●情網04 第七章
然而,旋轉的彩燈穿過黑暗,將人的面孔和身軀變成無數個幻影。 賈斯庭俱樂部裡的人比黃色廣告圖片上的任何一個更古怪,更令人生厭。那邊的高個子,一頭銀髮,緊裹著橡皮衣服,真是女人嗎?只是他臉上醒目的皺紋洩露了他的祕密。跟「她」跳舞的男人似乎並不在意,可能是他太高了,不可能是個女人。 強烈,刺耳的音樂好像是從牆壁,地上和天花板上發出來的。同一次次抽打在裸露肌膚上的鞭子的霹啪聲,裡向這些扭動的軀體。 幾個漂亮的男人在懸掛在天花板上的升降箱上跳舞,就像蝙蝠在黑乎乎的山洞裡,他們裸露的軀體閃閃發光,光滑的肌膚上塗滿了甘甜的油畫顏料,沒有一點體毛,看不到他們肌肉的線條。瑪沙看著他們,控制不住自己洶湧澎湃的激情。當他們為主人和女主人的奇特快樂跳躍和旋轉時,他們結實,充滿生氣的肌膚輕輕顫動,顯然,他們因為有著令人愉悅的陽具才被看中的。它們都是一樣大,一樣的粗。音樂變得更響,更狂,他們的軟管變得結實、堅硬,像垂死的蛇一樣,伸出龜頭,就要進行攻擊,瑪沙看呆了。她不知道自己能否馴服它們的狂烈。 機車騎士也在場,在她的前面,他的手放在她的腰上,從大堆舞女群中把她拖出來,瑪沙的腳碰到一個柔軟的東西,向下看去,兩個裸體女人正躺在地上,溫暖地互相舔陰蒂,其中一個的肚臍上有一顆明亮的綠寶石在閃爍。 突然有人抓住她,騎車人轉過身朝著她,大聲喊著,壓住這噪音。 「他要你打她,這可憐人。」他一腳將這乾扁的老人踢開,這可憐人似乎對適中的痛苦,感到愉快。因為他的陽具在皮褲下膨脹起來了。 「看,在天亮以前,誰能說享受不到自己的情慾呢?」瑪沙忍不住哆嗦起來,本能地走開了,只是進入更迫切的另一個人群中。現在,二個女人正在撫摩她,鞭子的象牙手柄沿著乳房和腹部的線條向下移動。她倆的臉上戴著蒼自,殘忍的假面具,露出鮮紅的嘴唇,就像吸血鬼。瑪沙心想,要我只給她們放血的吸血鬼,給他們可怕的慾望解渴的吸血鬼。 瑪沙轉身離開她們。茫然中,走過舞池,從香爐和這熱鬧場面散發出來的香氣使她頭暈目眩。這些人,這些性變態的怪物使她迷醉,使她失去了意志。她的肉體不聽使喚,在快樂高呼中,來到他們這個不知廉恥的墮落世界。面對這邪惡,被禁止的慾望,她的肉體在放聲大笑。 不知從那裡伸來的手將一樣東西緊套在她喉嚨上,瑪沙伸手想擋開。 並意識到了要發生的事。現在,已來不及反抗。有飾釘的皮圈已經繞在她的脖子上,這是謙卑的象徵。現在,機車騎士在前面領著她,不是抓著手臂,而是拉著頸前一根厚重的鏈子,就像領著一只溫和的牲畜。她的腹部因為刺激而變得溫暖。在這空氣中,像注射了痳醉劑,感到頭腦輕飄瓢,脫離了自己的軀體。 二名裸體男人靠過來,穿刺過的乳頭邊細小的金鏈連結。他們極其相似,就像一對孿生兄弟,包括下面他們強壯的大腿之間。懸垂著的榮耀的財富。他們的陽具沒有像年輕男孩們的那樣修刮過。瑪沙看到這二個粗厚的陰莖正從卷曲陰毛的黑暗灌木叢中弓起,忍不住戰慄打顫地她伸出手,一手抓一個,貪婪地盡情體會手心裡這溫暖,堅硬肌膚的感覺。輕輕地讓它們在自己的腰間摩擦,知道她能讓它們將珍珠般的愛汁噴湧在自己的手掌上,或者一個放進嘴巴,一個在她渴望的大腿間?他們的強壯的體格幾近完美,臀部勻稱細條,他們的精力令人驚嘆。精液射進她體內之前,瑪沙可以享受許多,許多的性快感。 然而,瑪沙的陪同者卻有對付她的其他方法。「來,瑪沙。這工作由妳來做,必須由妳完成任務。」她被拉到舞池邊。發現她和騎士正站在一扇門前,上面用下流的字體寫著「私人」。騎車人沒有敲門,就推開門,將瑪沙領進裡面。 三個男人坐在裡面,長相一般,穿著日常衣服,被人發現躲在一個下流夜總會的密室裡。要享受他們不敢公開要求的私人特別服務。他們的臉上露出一絲狼狽,難堪。一個是禿頭的中年漢子,另外二個非常年青,比較英俊。瑪沙,現在正處於興奮之中。他們個個看上去也算稱心滿意。瑪沙可以和他們作愛。這是重要的。 「這是歐密茄安排給妳的任務,」騎士的聲音用從他無人性的塑料玻璃面罩傳出。「妳要滿足他們每一個人的慾望。他們這種享受出了高價。 」他轉身朝向瑪沙。捲繞她脖子上那緊緊的金屬鏈條幾乎使她窒息。「妳也要出高價。瑪沙,妳不能失敗。」說完,他就消失了。門在他身後輕輕關上,讓瑪沙單獨和這三個陌生人呆在這邋遢的密室裡,等待她的是三張貪婪的嘴巴和三雙迫切的手。 在賈斯庭俱樂部的巨大電視屏幕上,人們看到一位戴著面罩,身穿黑色皮裝的女人開始慢慢地給第一個男人脫衣服,剝掉他的夾克衫,解開褲子,捧出他膨脹的陽具。 機車騎士鬆了一口氣,在這黑白長椅子上坐下,脫掉一只手套。古銅色的手十分優雅,不是粗魯機械工人的手。他的手指都精心修剪過,而且一個指頭上,戴有一個銀環,如果瑪沙在場,她一眼就能說出來的這東西。一個刻有支配和降服的簡單符號。 透過頭盔的面罩,他看到那女人用她釘子似的皮靴後跟在那個中年男人的裸體上磨碾,現在鞋後跟妙巧地插進他的屁眼。這錄像沒有聲音,只看到那男人的嘴巴張開又閉上,是痛苦?還是極喜?是在乞求她停下來呢?還是希望她再使勁?這不屈不撓抽動的陰莖提供了答案。 機車騎士拉開皮衣拉鏈,拿出自己的陽具。由於騎士和瑪沙豐滿的身體相觸,它又熱又硬,而她還沒有意識到自己溫香肉體的驚人力量。在他周圍,所有男人和女人在喜極中抽動著身體,他們共同的痛苦也成就了最大的快樂。 他認真考慮後,也開始慢慢地玩弄自己的陰莖,以便持久享受這肉體快樂。屏幕上,年青女人正弓著背,當她向前彎身在一張椅子上時,她的背朝著相機。其中一個年輕人從她大腿間港灣處拉開拉鏈,她彎曲身子,那象牙般的屁股和可愛的粉色女身暴露在攝像機的鏡頭。當然,她沒有想到會被拍攝下來。不過,歐密茄必須有她順從的證據。 一陣巴掌雨點般落在女人裸露的屁股上,變成紅,白相交的大理石,她大喊大叫。她們的喊聲,人們聽不見,但是她的臉洋溢著極樂的神情,她的眼裡充滿了歡樂的淚水。顯然,享受到這樣的快樂並情不自禁顯露出來,對她來說,非常難得。騎車人一邊看著屏幕,一邊用更大的勁搓揉他的陰莖,搖動自己的睪丸。儘管這位年輕女人的脖子上套著皮圈,但是,她不是任何人的奴隸。而所有那些看的人是她的奴隸。因為她的手掌,她的乳房,以及她芳香溫暖的陰部掌握著他們的快樂。 她是個聰慧的學生,當這位畏縮的可憐蟲跪在她面前時,知道用自己的鏈條鞭答他。她敞開衣襟,露出一個豐滿,性感的乳房。塞入他饑渴的口中,他的陽具噴射出白色的精液。她不要與這些玩物進行壯麗的性交,卻當著他們的面,在這骯髒的房間,自己盡情享樂。她是如此光彩過人。 面目不清的騎士看著她把光滑的鞭把插進柔軟,潮濕的女身,再用優美,老練的手指撫弄陰蒂時,他一陣顫抖,達到了性高潮,白色的噴射物弄髒了光滑如鏡的黑色皮裝。她取得了圓滿的成功。 瑪沙躺在旅館的床上,這座城市在夏日早晨慢慢蘇醒過來。她的腦海裡充滿了煩惱,興奮,壓抑和幻想。是那天晚上的幻想。 如果沒有看到被拋在椅背上的皮喇叭褲,她會認為這一切不過是自己做的一個夢。皮褲在金色晨光的照射下,顯得十分友善和可愛。這柔弱的褲子沒有傷害或使人墮落的能力。奇怪的是,它已經占據了她的心思,將她領向墮落。 她回想起那些男人快樂的表情,當她折磨他們的肌膚時,發高聲的尖叫。他們貪婪嘴巴和手指分別咬著她的乳房,抓緊她女身的可愛寶物。這個奇特的夜晚,開始使她蒙受屈辱,最終以她的榮耀結束。以前從末體驗過獨占鰲頭的狂喜。 然而,腦海是模糊的黑影又使她感到恐懼和迷惘。她看不清歐密茄的臉,他正慢慢地靠近自己,抓住她不放手。對她做的一切,歐密茄瞭如指掌。有時,覺得他甚至可以看到她的心靈深處。 看了一眼鐘,知道自己該起床了。再過一小時,她將去會見赫雷.尼德梅耶,不管自己感到多麼疲倦,也不能讓他等。 她剛從淋浴室出來,走到門口,打開門,沒有看到人,但地上的盤子裡放著豐盛的早餐:咖啡和熱麵卷,並用清潔白色餐巾蓋住。瑪沙走回房間,用腳輕輕地推上門,然後,把盤子放在床頭櫃上。 咖啡冒著熱氣,她喝下滿滿一杯香甜的溫咖啡,接著掀掉餐巾。 在柔軟的白色麵卷中,放著一盒錄像帶,上面留著對折好的小紙條。 她拿起來,看著上面的字。 「把它保管好,這是妳的榮耀,也是妳的恥辱。不久,很快,妳要遇見歐密茄。」錄影帶?什麼意思呢?瑪沙感到一陣噁心,她走到盒式錄影機跟前,把帶子放進去,按了一下播放鍵。 開頭一段是一系列模糊不清的彩燈在一個灰色的背景下,無目的地閃動。瑪沙不需要再看下去,她已經明白了。不過,她還是無力地坐著,屏幕上的粒狀圖像閃爍成一個特殊鏡頭。一位修長,苗條的女人戴著面具。從頭到腳,緊包在黑色皮革裡。她正用尖細的手指甲撫弄一位裸體的男人勃起的陰莖。對這位女主人野蠻的熱情,顯然,他感到恐怖而渾身發抖。 瑪沙腦羞成怒,快步走過去,按下暫停鍵。帶子定格在這麼一個畫面:這位皮衣皇后一手拿起一個勃起的陰莖,當白色的精液噴射在她皮衣的前面和有飾釘的項圈上時,她笑了起來。 瑪沙慢慢地走上台階,經過主門,走進接待室。 「你好。」她的德語非常糟糕,儘管她猶豫,但知道應該努力用德語說。她的腦海仍被那錄像帶充滿了。接待人員面帶鼓勵的微笑,瑪沙鼓足勇氣,說:「我要約會赫雷,尼德梅耶。」「妳是麥克萊恩夫人嗎?」瑪沙點了點頭,沒必要再說德語了。「我和赫雷.尼德梅耶十點有約會。」 「請稍等,我來通知他。」五分鐘後,亮潔的鋁合金電梯門打開了,有一頭濃淺棕色捲髮年輕男人走了出來,伸手打招呼。 「你是赫雷.尼德梅耶嗎?」「塞伯斯蒂尼.恩斯特,我是赫雷.尼德梅耶的私人祕書。」他笑著說,毫無疑問,他喜歡瑪沙的窘態,她漲紅了臉,倒不僅僅因為困惑,而是因為這年青人實在太漂亮了。她上下打量著他,一雙像鋼琴家一樣修長的手,一雙情人的手。瑪沙心裡想著。 他們一起走進電梯,門輕輕地關上,恩斯特禮貌地同她攀談起來,看不出對她有一點羅曼蒂克的興趣。她微微地感到有點失望。當電梯慢慢向上時,瑪沙又想起了這個令人窒息的下午。僅僅幾個星期前,當時在一個電梯裡有過不同情感和強大的力量織在一起,她注視著塞伯斯蒂尼.恩斯特那雙淺褐色眼睛,感到他的心靈在震顫。 這短短幾個星期已經完全改變了她。她已經學會使用自己性慾的力量。不再害怕它,並從中享受快樂。昨天晚上,在賈斯庭俱樂部,她已經掌握了。她的生活已經完全,並且永遠地改變了。 電梯升到了十二層樓,門開處是一條閃光豪華的走道,黑,紅大理石相間。中間排列著雪花膏石製的小雕像。豪華得有點俗氣,但新穎,獨一無二,而且不惜成本。赫雷.尼德梅耶完全可以到格倫沃爾德和貝克公司投資。可是他會嗎?我能使他確信這樣做會得到好處嗎? 恩斯特把她引進尼德梅耶辦公室裡間,鬆開了她的手,瑪沙有點遺憾。如此漂亮的一位年青人,皮膚像擦亮的金子,真是一位金童。 她在真皮椅上坐下來,等待著大人物的到來。毫無疑問,這位大人物喜歡讓他的客人稍等片刻,然後他再莊重地走進辦公室。瑪沙的內心一直想著這些傻乎乎的事情。那個有趣的拉得羅雕像,小姑娘拿著一盞她寶貝小燈,那格調實在讓人受不了。但這正是索尼婭喜歡收集的那種矯揉做作的玩意兒。她回家後一定要打電話給索尼婭,告訴她這一次怪誕的冒險,她既然想到了這一點,也就注意起整個辦公室的裝飾來了。富麗堂煌,但有點使人害怕。她不知道這個赫雷.尼德悔耶內部裝璜的設計者倒付了多少錢。 公室的門開了,一個高大的年輕人走了進來,年紀很輕,寬寬的肩膀,白裡透紅的皮膚。瑪沙一眼就認出了他。 「早安。麥克萊恩夫人,我相信我的助手一定會很好地照顧妳的,是嗎?」剎那間,她的心跳停止了,臉色變得一片蒼白。 「怎麼啦,麥克萊恩夫人,妳不舒服嗎?」很顯然,他沒有認出她,是啊。怎麼可能呢?他上次見到她的時候,她戴著面具,穿著皮衣,是個女皇呢?也就是這個面具使他快樂,也使他痛苦。 「我……,我很好,謝謝。是接觸到太陽的緣故。見到你,很高興。 」當她把公文包放在他的桌上,並輕輕打開它的時候,瑪沙不知道他能否看到她那麼厲害的顫抖。他灰色的眼光好像刺入了她的瞼頰,穿進了她的大腦,在探索她最深處的祕密。 他怎麼能夠坐在那笑得出來呢?如此平靜和漫不經心?僅僅在幾小時前,他還曾是她一絲不掛的可憐蟲。他肩上,背上的汗珠閃閃反光。當她的鞋跟踩進他結實,細嫩的肉體時,他張著嘴,無聲地叫著。她的每一下使他痛苦,可又妙不可言的撫摸,使他漂亮,細長的陰莖一次次地勃起。 可是現在,這一切都是如此準確得到回報。瑪沙一回想這些,她就直打哆嗦。她沒有想到她會得到這樣的報應。 哦,他是怎樣向她伸出手,懇求她摸索自己用皮革裹著的身體。並且手從她皮衣服的拉鏈開口處伸進去摸她一只完美無缺的乳房。但她並沒有憐憫。他這樣做可能會毀掉他的興趣。因為赫雷.尼德梅耶雖然是這個公司的經理,始終一直是受害者。現在,瑪沙一看到他美麗的隆起部就感到噁心,並向唯一真正知道他性慾祕密的女主人噴出精液。 她關上盒子,把它放在地上,自己腳邊。 「我把所有數據都帶來了。」她開始說,盡可能地聽起來是個行家。 「格倫沃爾德和貝克公司實力雄厚,前途似錦,你不會反對吧。如果你決定給我們的華沙計劃投資,我想你是不會失望的,據我預測,你最初的投資會有一個極好的回報。」四目相視,她的目光咄咄逼人,閃爍著光芒,說話時,一直緊盯著他。 尼德梅耶翻看這數據,然後放下文件,坐回到椅子上,兩手交叉。 「非常誘人的數據,瑪沙.麥克萊恩,不過這些微薄的利潤,對我來說算什麼呢?妳知道尼德梅耶工業公司不缺資金。目前,我的確不打算把資金分散投資。瑪沙.麥克萊恩,你們必須償還我對你們公司預定計劃的投資補貼。」瑪沙迷惑緊盯著這位德國企業家,滿腹疑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赫雷.尼德梅耶,你的補貼?你看了財務分類帳,你可能會更清楚 。」瑪沙指著昨天從電腦裡調出來的條線圖,「你們自己的產品在英國市場有15%的份額,這是明確的。」 「不,不是。我親愛的瑪沙.麥克萊恩,妳沒有明白我的意思,」尼德梅耶手伸過桌子,碰到了她的手臂,她像觸了電一樣,又想起昨夜地上哀求者和施暴者的角色被顛倒過來。 「你知道,我非常謹慎認真,我一直在做準備工作。我知道妳漂亮,能幹,又性感,而且特別慎重。」格倫沃爾德和貝克公司裡,她的那一個對手為她準備這個陷阱? 「你有什麼確切的建議?赫雷.尼德梅耶。」「我想妳,瑪沙.麥克萊恩,我要享受妳的身體,我還要妳不可小視的智慧。妳在格倫沃爾德和貝克公司居於負責地位,妳能夠竊到一些令人感興趣的市場信息,把它們交給我,當然是親自交給我,作我們倆公司的連絡人員,妳就需要經常來和我見面。妳難道對此不感興趣?」現在他的手放在瑪沙的手上,像營養充足的蜘蛛消耗食物到處移動,她注視了一會那移動的手指,沒能抽出來,目不轉睛,凝視著。 「你要我做你的情婦,當你的密探,作為回報,你就投資華沙計劃。 」「絕對正確,親愛的。妳是如此可愛,聰慧。我想妳會同意吧。小姐,妳們要我投資的金額是個小數目,但從時間和技術方面來說,是很大的投資。我必須確信有它的價值,所以,我有一個折中的方法。想一想,瑪沙。麥克萊恩。這協定的圓滿成功對妳在格倫沃爾德和貝克公司將會起到多麼大的作用,妳同時,還可以體驗和我的性交是多麼完美。據我所知,妳的丈夫和情人是很善良,爽快的,可以肯定,他們不會反對。」瑪沙既生氣又覺得可笑,當這些話平靜,從容說出來時,她不知道是否可以歇斯底里放聲大笑,或拚命失聲喊叫。 「赫雷.尼德梅耶,我能否建議你考慮我們談判中另外一個因素呢?」他詫意地看著她,灰綠眼睛裡充滿魅力和肉慾,使她渾身顫抖,使她不知不覺地想要他。可是,她生氣,毅然決然,她不願玩這種卑鄙的遊戲。 「我肯定你的妻子,母親和二個妹妹聽到你們的全體會員在東柏林鬧市區的一個俱樂部,她們會感興趣的,不用提起你們的經理部,我想,其中一人是主教。對了,是賈斯庭俱樂部,就是這個名字。」尼德梅耶的眼睛睜得大大的,是吃驚?還是恐慌?難以區分。 瑪沙從手提包裡拿出錄影帶。真奇妙,第六感覺讓她把這個帶來,她一直擔心,萬一旅館裡什麼人得到了呢? 瑪沙給尼德梅耶看了一眼,他的手搆不到。 她深信歐密茄不會愚蠢到不再複製一份。不過,她不能冒險。 「昨晚,赫雷.尼德梅耶,在賈斯庭俱樂部儘管你不知道,可是,你的快樂有很多人感興趣。」他的眼睛裡全是恐慌,這是無路可走又受到威脅的男人的目光。 「不錯,我親愛的赫雷.尼德梅耶,有些人在看,在做記錄。」「我怎麼知道這不是一個精心安排的詭計呢?我怎麼知道這錄影帶裡的內容正是妳所說的呢?」瑪沙站起來,走到盒式錄影機跟前,把帶子放進錄影機,讓威尼斯軟百葉窗斜過來一些,擋住一點光線,這是細粒圖片,不想讓這位可憐蟲錯過他輝煌角色的任何細節。瑪沙按一下播放鍵,站在後面,看著尼德悔耶臉上的表情。 這位實業家臉色慘白,萎靡消沈,坐在他的反轉椅,眼睛緊盯前面,瑪沙不用看電視屏幕,從尼德梅耶變化的表情中,能猜到每一個動作,每一個姿勢。 他銳利的目光注視著瑪沙。 「妳怎麼弄到手的?」瑪沙的臉上浮出一絲微笑,她處在這諷刺的境地,她在場,玩弄這位被玷污的少年,他始終看著那閃爍的電視屏幕中的她從他痛苦到極點的身體中,獲得快樂。他永遠也不知道她怎麼成了他的復仇女神?為什麼? 「出自何處並不重要,侵向何方可能比較重要。」「妳在威脅我?瑪沙.麥克萊恩。」「你怎麼這樣想?」他的眼睛轉向盒式錄影機。 「妳知道,毀掉這帶子我不費吹灰之力。」虛張聲勢一點都不難。 「你真的認為沒有複製?」短暫的沈默,圖像還在屏幕上移動。 「我低估了妳。」他盯著她的眼睛說,既佩服又覺得遺憾,「妳想幹什麼呢?」「你的支持,你的財力和技術。按照約定,時間沒有限制。我和你都清楚,你不會為此蝕本,對你們公司來說,這是一個重要的交易。」尼德梅耶吸了一口氣,拿起瑪沙從桌子那邊推給他約合同。 「真是太可惜了,可愛的英國冷漠小姐,我們在一起本該幹一些輝煌的事。教妳一些享受快樂的祕訣。」「你不可以這麼想,」瑪沙一邊回答,一邊拿起簽過文字的合同小心地和這盤珍貴的錄影帶一起放進她的公文包。「不過,你已經做到了。」意識到自己的力量,這份榮耀像潮水般洶湧澎湃,充滿了慾望和激情,她的頭似乎的在剎那間暈了起來,她忘掉了恐懼。 不管歐密茄出於什麼動機,他正精心保護著她。 「我的上帝,瑪沙,我小看了妳。」當格雷,巴克斯特審視這簽了字的合同時,臉上充滿了驚喜。 「我想我得向妳道歉,為什麼不吃頓飯慶賀一下呢?」「不行。」瑪沙笑著回答,露出浩白的牙齒,從他手裡拿過文件,放進公文包「這次旅程累得我筋疲力盡,我要回家好好休息。」「我可以告訴妳我的消除疲勞術。」「你作夢去吧。傻瓜」在停車場,她正巧遇見索尼婭,她們一起經過薩里,開車回去。 「妳的性生活怎麼樣?」索尼婭格格她笑。 「吉姆喜歡買各種各樣的性具,妳猜怎麼樣?它們非常刺激。上周他帶我去那家位於東區的性具商店。真是大開眼界,不僅僅是一些邋遢的老年人,也有年青女人為自己買性具,並買皮裝打扮她們的玩具男子。我們非常興奮,所以在回家途中,我們在中途停車場下車,在灌木林幹了一次,這是我最好的性感,我用照相機發現了這傢伙躲在樹上。」「爭取女權的路還很長,」瑪沙諷刺地說著,一個向右急轉彎,轉到安靜的鄉間小路。 「那麼,妳怎麼樣?」索尼婭問道,「妳看起來對自己很滿意,柏林之行怎麼樣?」「非常好,我完全得到了我要的東西,事實上,比我預料得還要多一些。」索尼婭的眼睛充滿了好奇。 「又是歐密茄?」「太刺激了,索尼婭,告訴我,妳有沒有去過皮衣俱樂部,那兒,漂亮的裸體男人,被鏈條捆綁著,屈服於一個瘋狂的,帶著面罩的女人,她的手裡拿著長鞭,想像一下那女人的感覺,失去了所有正常的理智,沒有身份,在黑暗中享受快樂。」「索尼婭,這聽起來一定很怪誕,我想我不會放棄。不過,不是現在,首先,我必須把它弄清楚,它倒像是一種嗜好。對我要求越過份,我就越興奮。現在我還沒有這種願望,就是說,我感到刺激,卻又惶恐不安,是真的恐慌。索尼婭,我會變什麼樣子呢?」瑪沙把車倒過去,停放在別墅外面。在內心深處,知道不僅僅有理查德在裡面等她,下意識裡,她已經看見那條信息在計算機屏幕上閃爍。 歐密茄選擇了妳,瑪沙,歐密茄永遠不會讓妳去。 和上校及其夫人的晚餐平淡乏味,理查德和瑪沙一點左右才跌跌撞撞上床,沒完全醉。早已作好玩遊戲的準備,就這一回,理查德的心思整個在她身上,可能喝了酒的原因,他把手滑向她的大腿,這感覺和那些年前他們熱戀時一樣好。 他那像嬰兒的皮膚還保持著沐浴後的芳香和濕潤,瑪沙快樂的舌頭從他的肩膀舐到軀體,陶醉在他的芬芳裡,他溫暖,懶洋洋的情慾像一只蜥蜴在地中海陽光的照射下,展開身體,這是一個悶熱的夜晚,所有的窗戶都開著,室外,瑪沙聽到夜間生物越過被太陽曬乾的田地啼鳴,他們也在黑暗中尋求快樂。 柔軟,甜蜜的享受,不帶一點兒影子,如果有一種黑,它就是絲絨般美妙的黑暗,溫馨,芳醇似巧克力的黑暗,瑪沙的手指尖輕輕滑過理查德快樂的肌膚,沿著他的體側向下滑,她整個身體感覺到他快樂的反應,他渴望她的肉體。 她的頭滑向涼爽,結實的腹部,在蒼白的月色下,他多麼像一尊雕像,一尊優美的雕塑,它的生命和活力來源於她縱情的吻。 瑪沙的手指跟著舌頭,探尋理查德的凹地和他的起伏不平的彎曲物,喚起每一根神經末稍的慾望,輕輕擦過腹部和體側上柔軟的茸毛,直到每一根為這深刻,淫蕩的撫弄拉緊。 他突然野蠻地摟住她,像要把她揉碎。 「噢,上帝,瑪沙,我非常需要妳,讓我幹妳,現在就幹妳。」「不行,理查德,別催。我要給你更多的快樂。」她決定不讓他因狂熱的渴望而破壞它,他需要她,這很好,在最後答應他性高潮之前,讓他更要她,再更加。她要他體會有性慾意味著什麼。平常,他只想到自己的滿足。 瑪沙溫柔,迫切地吻著他的臉,他的眼睛,他的耳朵,他的面頰以及花朵張開的嘴巴,讓她試探的舌頭進去,他的嘴巴是溫暖,濕潤的洞穴,舌頭則像一個焦燥不安又脆弱的生靈,乞求她勢不可擋的情慾。 現在她在他的身上,她的恥骨碾磨著他的恥骨,使勁壓著在增大的陰莖,瑪沙陰部上涼濕的小班痕,告訴她,理查德的性慾已高度興奮,他的呼吸淺短,急促,聲音有點嗚咽,這不清晰的聲音意味深遠。 「我的寶貝,」瑪沙對著他的後頸低聲耳語,「你真的想我?」他呻吟著,把她貼住自己,用力分開她的大腿,想進入溫暖,潮濕的港灣。但是,她不願意。現在還不行。 「想妳,非常非常想妳。」瑪沙用多情,熱烈的吻堵住他的嘴,同時用老練的手摸弄他渴望的肌膚,她的手指向下滑到體側,再經過胸部,朝向緊張的陽具,決沒有碰它。瑪沙從他身下滑下,開始舐吃他的腹底部,他的大腿,他的肚臍,他的體側,以及碩大睪丸末端的可愛陰囊。 陰囊碰到她的舌頭像觸了電,使他喘不過氣來,他徒勞將腹部向前推,想讓她吮吸。他抓緊她的屁股。盡力將手伸在兩人之間,伸進她大腿的祕密的裂縫。然而,迫使他的手從那快樂中心拿開。今天晚上,她比他強大,比兩個人都強,大有一張超自然的力量。 今天晚上,她的快樂是她自己的,而且只是她一個人的。她突然非常輕柔地將球放進嘴裡,舌頭繞它攪動,好像這是一個美味可口的甜食。 可憐的理查德,慾望的落空使他發狂,在強烈肉慾中,理查德緊抱住瑪沙的背。但是她不心軟,不能再一次憐憫他,瑪沙左手手指握緊另一個球,用力捏擠,殘忍地折磨它,使快樂和恐懼達到最大限度的統一。理查德在他驕傲滿足的生活中第一次模糊地感到他的脆弱。他必須臣屬瑪沙,作為他性滿足的代價。 瑪沙的陰蒂帶著魔王似的情慾在搏動。她翻過身,以便整個人隨著不顯眼的超人活力一起跳動。 情慾佔據了她整個心靈,她只為了自己的慾望,其餘什麼都不是。 她又翻到理查德身上,騎坐在他臉上,他看不清她,但她知道,他的整個生命充滿了她那已激發的女身的濃郁氣息,陰部距離他的臉只有幾英吋。 她的手慢慢滑向大腿之間,分開她芳香的陰唇。她的陰蒂像一枚完美的珍珠發著微光,接受冷冷的月色的親吻。 「我正在享受我的快樂,理查德,這快樂是我一個人的。」食指突然的接觸,使陰蒂強烈地顯突出來,這是瑪沙始料不及的。這突如其來的快樂使她的不由自主翹了起來,陰部祕密花朵裡的甘露溢流出來。從瓣裡滲出來,在她深紅褐色的陰部形成芳香的露珠。 現在是時候了,粗暴而準確地摩擦陰蒂,給自己帶來驚天動地的情慾興奮。她狂喜得大聲喊叫,快樂的甘露變戰法似地從裡面流出來,毛毛雨一樣落在她愛人渴望的臉上。 她滿足了自己的性慾,用自己的手指滿足了性慾,瑪沙騎坐在她丈夫身上,允許他堅硬迫不待陽莖插進她祕密的神殿,他快樂得大聲喊叫,極度的興奮征服了他。 然而她還有辦法,熟練,緩慢地騎坐他身上,絕對控制住他。瑪沙把手伸向床頭櫃,打開抽屜,裡面,二枚銀色夾子在月光的親吻下閃閃發光。 她拿了出來,就一下,用它們夾住理查德的乳頭,他的喊叫是快樂和痛苦最完美的和聲,是神經的極喜。 瑪沙吻著理查德嘴唇問的痛苦,知道,歐密茄,不會不高興的。 電腦發出唱嗒和嘟嘟聲,開始起動,投射出的可怕綠光穿過臥室。 一條信息正慢慢地,靜靜地出現在屏幕上。 第八章
她沈浸在憤怒之中,最近他幾乎很少回來。 唉,假使理查德不會為同她在一起費心思的話,她會發現有誰可以為她費心思。 她在起居室裡喝了一杯咖啡,吃了片新月形麵包,然後整理一會兒一大堆信件。從種種跡象看,尼德梅爾好像要去支付他那份經討價還價得來的貨物。兩名漢堡工廠的技術員已經來了,還有更多的人答應在下周末到達這裡。 珍妮,羅伯遜自然對此感到很憤慨,但她什麼也沒說,然而她的雙眼明白無誤地表達了一切。瑪沙,作為新手珍妮的管理顧問,她必須小心地應付,因為她得到指令,在另行通知之前,她定要如此。而到現在為止,仍然沒有接到任何片語隻字。在格沃爾德和貝克公司的前一段日子裡,瑪沙感到珍妮的眼光一直盯在腦後。如果眼神可以扼殺--的話,那麼令人啼笑皆非的是瑪沙對她親愛的杰里米.斯坦納伯.邁爾斯不是沒有一丁點兒的興趣。 一些經理好像確實對她很滿意,有些以咬緊的牙關和永恆的微笑向她表示慶賀。嗯,她沒有嚇著他們。假如他們像些寵壞了的孩子,她則不會扮演一個乖巧的小女孩似的為他們躺下。噢,決不,她會成功的,就像肉體享樂一樣,不論走到那裡,她都能如願以償。 應該打一些信件和列印出已排好的最新財務預算。假使告訴小伙子們有兩個以上的職位等待他們時,她不知道他們該怎樣去爭取。 想起那虛偽的微笑及飽含在雙眼中的淫慾和憤怒,她不禁哆嗦起來,她知道他們中的任何一個都有可能是歐密茄。 一走進辦公室,她便立即警覺起來:電腦顯示屏的綠光一閃一閃的。 可是昨晚睡覺前,她關了電腦呀!難道沒有關嗎?她走過去,屏幕上爬行的文字似乎在邀請她來讀一讀,再存一次鍵。她思緒紛亂,猶豫不決。 窗外,夏日的早晨是一片鳥語花香的歡騰景象,碩大的野蜂在蜀葵中嗡嗡地叫著,健壯的白貓躺在斑駁的玫瑰花蔭中睡懶覺。向日葵送來陣陣清香,金色的陽光似乎要鑽進她們肉體、骨頭和血脈,似乎要與那個以閃爍的電腦屏幕更大的黑暗世界決一高低。 只有一個明確的選擇:光明抑或是黑暗。她應該選擇哪一種?是擁抱花園內陽光的溫暖呢還是接受捉摸不定、陰險狡猾的陰影的誘惑? 瑪沙轉過頭,來到顯示器背後,輕輕地敲著on-off按鈕。她可以退回去,沒有必要去玩「歐密茄」希望如此的遊戲。這是她的生活,她的選擇,她的樂趣。當她重新打開電腦時,留言消失了。 她走到電話機旁,給索尼婭撥個電話。 「喂,瑪沙,你好嗎?」 「可以,但是我很煩。一起吃頓個早飯,在河邊散散步,怎麼樣?」 「非常願意。不過,今天下午我很忙。難道我沒有告訴妳嗎?幾天前,妳的朋友格雷戈.巴格斯特給我打了個電話,說他需要一個臨時辦公室經理。妳真好!把我推薦給了他。我說面對現實吧,因為我只能勝任這份工作!」 是的,真是太好了,瑪沙沈思著,只有格雷戈.巴克斯特從未向我提起過妳。「不管怎樣,」索尼婭繼續說著,「星期六我去看你。或者下個星期一再見個面。」 「卡搭」一聲,線路斷了。會不會發生什麼事呢?瑪沙生來就有這種感應能力。 超乎尋常的神祕事件,抑或是惡意中傷的事情。她是應該讀一讀「歐密茄」的留言。 為了消除疑慮,她又拿起話筒。亞歷克斯可以趕走黑暗的陰影,他會用熊似的雙臂緊緊摟抱著她,她則會像四月的白雪在其濃烈的慾火來臨之前就融化在他的懷抱之中。 瑪沙瞥了一眼手錶:九點一刻。此刻,亞歷克斯應該睡醒了,或許在他去辦公室之前能夠約上他。懶傢伙!她撥動號碼,等候回音。 「喂?」 「亞歷克斯,我是瑪沙,今天你忙嗎?」他笑起來。 「瑪沙,一切取決於妳有什麼打算囉!」。 「亞歷克斯,我準備去你那兒過一天。我們可以駕車去郊外,吃一頓野餐,就像在大學時代做的那樣。今天陽光明媚,我非常迫切地想見到你。我需要與你躺在陽光下,感受你雙手摸遍我的全身。在喜悅之中迷失自己。」 「瑪沙,我也需要你!假使妳在我身邊,就會明白一切。僅僅想到與你做愛就讓我有些迫不及待啦。我要感受妳的雙唇滑過我的公雞頭,領受自己在妳嘴裡爆炸的快感。」 「同我一起過吧?一個人呆在這裡,都快憋不住啦!我的感覺還從未像今天這樣強烈。」 「瑪沙,我等著你!」 瑪沙沿著迂迴小道,加快車速,與早晨的陽光融為一體。今天天氣暖和,坐在有頂蓬的舊車上,她感到自己又像一個小孩。沒有煩惱。沒有責任。除了考慮該怎樣度過這個沒完沒了的餘下假期,什麼都不用想。 她打開收音機,跟隨搖滾樂的強勁節拍唱著歌,手指在方向盤板上輕輕地敲著。她轉了個方向,開上通向漢普頓依拉賽的乃洛。旋律換了,她愉悅地哼著曲子。開慢些,為了有個充足的上午,你開得太快啦。 是啊,她享受這會兒目前早晨的美麗和溫馨,天氣看起來也令人愉快。她瞥了一眼車鏡,看到一張自信,純潔的瞼朝她微笑:柔滑的紅黃頭髮束縛在綠寶石製的弓形飾物的寬鬆蝴蝶結內,絕妙的體格,圓滑的雙唇,昂貴的小巧玲瓏的夾式鑽石耳環。記得有一次,她曾買過那對耳環,並以此當作一件難得的喜事,只因後來丟失了一只而不曾戴過。 穿戴之事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怎樣才能表現出漫不經心的鄉村風味又不失性感特點呢?最後她決定穿一件絲製內衣和棉製短裙:隨意不失考究,至少她希望效果如此。裙子底下,只有淡褐色、光亮柔滑的肉體襯托著粉紅色的絲綢內衣。 樹葉似乎永遠清翠欲滴,充滿生機。黎明時分的一陣小雨似乎把盛夏的塵埃沖刷得一乾二淨,鄉村一掃寒酸的景象而顯得生機勃勃,微小飄緲的白雲在藍如黑鳥蛋的天空上奔跑。在這樣美麗的日子裡,該不會發生什麼意外。索尼婭在格蘭沃爾德貝克公司找到新職位純粹只是一個巧合,歐密茄只是一個青春期的惡作劇罷了,找到其緣由也只是遲早的事。 她的整個身體激動得顫動起來。她的心跳是性慾的騷動。她需要重申生命的可愛,需要走出來,抓住陽光。她是多麼需要赤身裸體地緊靠亞歷克斯的肉體啊!感受他體內的火焰再一次融化她,使他們融為一體。 她體驗黑暗,知道黑暗的誘惑力。然而她不願被黑暗吞沒,不願試著去擁抱它而迷失在陰影之中。歐密茄可能制定了她的方案,但她非常肯定她不會中計。 非常肯定。 幾乎要到啦。 一個右轉彎,進到一條鄉間小巷,在店鋪的拱形天棚下加速行駛。又是右轉彎,看見他啦:高高的個子,和善的微笑,穿著皺巴巴的白色襯衣和法蘭絨衣服,淡黃的頭髮,柔和的絡腮鬍子在上午的陽光中顯得特別醒目。他站在鄉村小酒店外,天使般地張開雙臂,像是一個光明的天使,驅趕黑暗的靈丹妙藥。 她在路邊鑲邊石那兒停下車,他連車門都未開就鑽進車來坐在她的身邊。 「親愛的,想死你啦!」強壯的雙臂緊抱著她,飢渴的雙手摸著她的乳房。她很高興為了他穿著很少。瞥一眼亞歷克斯的兩腿分叉處,就足以暴露了望求馬上得到她的慾念。不錯,穿了衣服就如此迫切,那麼脫下衣服就會更加趣味無窮啦。 他們沿著小道開著車,亞歷克斯的手滑落到瑪沙的大腿上。 「甜心,想我了吧?」聲音沙啞,充滿性感。 「亞歷克斯,不要這樣!你會讓我撞車的!停下車就會安全些啦!」 亞歷克斯不屈不撓,膽子又大。此刻他的手指已爬上她的大腿,悄悄地鑽到她的緊身短裙的邊緣。 「瑪沙,繼續開車。放鬆些!就讓我給你快樂吧!不要緊張,妳懂得那種感覺將是多麼美妙啊!」 在路口要盡力保持冷靜、集中精神,她緊緊握住方向盤,直盯前方。 眩暈的快感,似遠離海岸的溫熱水澆遍她的全身。情慾如潮水般快要沖破理智的堤壩,她用手指緊緊扣住方向盤。如果鬆手的話,她就有可能被淹死,永遠葬身在這灑滿陽光的潮水之中。 此刻,亞歷克斯使勁地把她的裙子往上提。她扭動身子,抬起臀部,先是抬一邊,按著是另一邊,這樣亞歷克斯只能抓著臀部周邊的衣物。裙子已被拉到腰部,兩腿之間的祕密三角區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她感到自己暴露無遺,極其傷風敗俗。幸好柔軟的彈力內衣在恥骨周圍繃得緊緊的,從而阻止了情人進一步深入;但他擅長此道,主意已定。 他的手指找到三顆束縛三角形布帶的珍珠細扣時,她感到它們激動得顫抖起來。他一顆又一顆地解開,當最後一顆紐扣也屈服的時候,絲製內衣滑到後面;暴露在眼前的是她那黃褐色的陰毛。 她興奮得透不過氣,一隻手從方向盤上滑下來,緊緊護著陰部。 「不行,不行。亞歷克斯,你不能這樣!也不是在這裡呀!」 「瑪沙,開車吧!一切會好的,相信我吧。我向妳保證妳不會受到影響。」 他的手指溫暖、堅決。女人對這種魯莽的誘惑就是喜不自勝地迷失自己。有個來自遠處的聲音輕輕地呻吟,瑪沙不可思議地意識到這就是自己的聲音。此刻,她像個機器人似地駕著車,有一部分車輛也是機械地跟著路標,臨時車輛則在彎彎曲曲的鄉村小道口與他們一閃而過。她的心中仍然存有危險的信號,然而現在她只能瞥到一個模糊的陰影。 手指觸到最柔軟、最隱祕的部位,瑪沙渾身抖動,再也無法抑制那妙不可言的情慾之火。陰蒂漲大,極富彈性,她本人只是快感中心的一個微不足道的助手罷了。此刻,享樂壓倒一切,她明白自己要向情慾投降了。 他們搖搖晃晃地開過一拐彎處,差點撞上一輛滿載乾草的破舊貨車的拖拉機,她嚇得脈搏急促地跳動。亞歷克斯的手指摸著陰蒂,動作輕柔、利索。愛液從陰道處源源不斷地流出來,她努力合併雙腿,從腦中把他趕走,但是確實抵制不了慾火的誘惑。 無助而又被感情的潮水吞沒的瑪沙,渾身無力也靠著方向盤,性部猛烈地痙攣著。 亞歷克斯悄無聲息地彎過身子,接過方向盤,把車停在路側停車處。 過了很長時間,瑪沙才恢復理智。盡管下車已有一段時間,她在陽光底下睜開眼,仍感覺似在墳墓般的黑暗裡。 亞歷克斯大笑,溫厚的聲音中伴隨淫蕩的笑意。 「我不是向妳保證過妳不會受影響嗎?」瑪沙點點頭,仍然驚魂未定。 「難道不是很美妙嗎?我的手指按摩妳的陰蒂,難道沒有飄飄欲仙的感受?」 「太棒啦!我從來不曾感到有如此美妙之事。」她發現他一副垂頭喪氣,忍不住大笑。 「亞歷克斯,老實說,只有幾秒鐘我以為你會殺死我們倆。太棒啦,確實太棒,事實上……」 「什麼?」 「事實上它太妙啦,我準備一切重新再來一次!」 他們又驅車行了許多路,來到長滿青草,起伏有致,樹木稀落的山腰。瑪沙關掉引擎,讓車子停在日光晒白的乾草地上。樹下的青草看起來更加柔軟、茂盛和翠綠。一切都靜悄悄,只有雲雀和蜥蜴打擾他們的祕密享樂。 瑪沙看看周圍說:「這裡很美。」她跳下來,從行李箱內拿出準備野餐的籃子。 亞歷克斯爬了出來,伸伸長長的雙腿,打著哈欠。 「天哪,我累了!」他眼睛一眨一眨地宣布,「我認為我要躺下來,你怎樣?」 「噢,確實疲勞不堪。」 他們倆像許多年前還在大學裡那樣格格地笑著,朝山腰走去。微風吹動樹梢,空氣中頓時瀰漫著催眠般的颯颯聲,草地裡,蟋蟀呼呼的叫聲組成單調的令人頭腦發暈的多聲部音樂。 他們在綠樹蔭裡狂熱地吻著,手急切地靈活地探索彼此的肉體。他們本能地知道彼此的需求,快樂和慾望,好像他們前世就是一對情人。也許他們是吧。瑪沙的手朝亞歷克斯勃起的陰莖伸去。在車上他就有些情不自禁,無可奈何的不幸的生殖器只得在淡灰色麻褲內掙扎,把乾乾淨淨的褲子弄濕了一小片。她急切地摸到了拉鏈,使勁向下拉,飢渴的手指伸進去,拜倒在那堅挺的小棒棒面前。 他們還格格地傻笑著倒下,在柔和鬆軟的歐洲蕨上翻滾。瑪沙快活地伸直背部讓他插入,她不需要準確、雅緻的玩法,此刻她不需要,不需要煞費苦心的玩法或羅曼蒂克的姿態。她所需要的是被占有:此時、此地、立刻。 他早就準備就緒,急切、果斷地把陽具直戳子宮,她盡可能地張開雙腿,迫切地希望插得越深越好。她的陰帶到了白熱化的程度,她高聲叫著。沒有音節,一派胡言亂語,這就是情慾的邏輯。汗水順著她的乳房慢慢滑下來。亞歷克斯的嘴壓著她的嘴,刻不容緩地控制住她的舌尖。他向上移動,用鼻子磨擦她的頸脖,瑪沙聽到他急促的上氣不接下氣的聲音。 「瑪沙,只為妳,永遠只為妳!」她用胳臂響應他的激情,他們迎著激情的浪潮共同向極樂世界奔去。 隨著一聲叫喊,瑪沙整個人在五光十色,賞心悅目、令人眼花繚亂的布景裡得到完全解放。 隨後,他們在一起躺了一會兒,傾聽彼此的均勻呼吸。瑪沙坐起來,踢踢腿,伸伸腰。 「想喝香檳嗎?」她打開冷卻盒,拿出一瓶Numm香檳,酒依然是沁人心脾的冰涼。拔出軟木塞,乳白色的泡沫濺到歐洲蕨上面。他們各倒了一杯香檳,彼此乾杯尋樂。 成千上萬的小水泡一下子逼近那貪婪的舌頭時,她極其欣賞又苦又甜的味道,欣賞針刺般的奇妙感受。 她感到醉了,不是醉在酒中,而是醉在這一天的日子裡,天上地下,周圍的一切都充滿了生機。鳥在歌唱,蜥蜴也在唱,大地也似乎在為自己的富饒和勃勃生機興奮得顫抖起來。 她咯咯地笑,忽然想起一個有有趣的主意,籃子裡有一罐凝固奶油,他們可以用它來做一個多有趣的遊戲啊!她餓了,胃咕嚕咕嚕地叫。她拉過籃子,揭開蓋。 怎麼回事?包好的食品上放著一個大盒子,這是她不曾放的呀! 瑪沙瞥了一眼她的情人,亞歷克斯正靠著樹下,心滿意足地俯視著葡萄酒。她屏住呼吸,看著盒蓋上的留言:瑪沙,妳不能拒絕歐密茄的意願;只有歐密茄才是真正履行責任的人。 盒子是怎麼到籃子裡去的呢?是亞歷克斯放的嗎?不,當然不是。籃子一直在車箱內,他不可能碰得到它。她大氣不敢喘地打開盒蓋,裡面是一些稀奇古怪的物品。手銬,瓣式綢帶、皮帶,鞭子和一雙黑色皮手套-一只掌心是柔軟的皮,另一只布滿非常尖銳、閃著微光的大鐵釘。 瑪沙思緒翻騰,頭腦一片混亂。她需要被人佔有,不錯,她需要在這夏日的金色陽光之中被人佔有。但是,她同樣需要享受另一種難以捉摸的快樂,也就是說被歐密茄看到又被他神祕規定的刻骨銘心的快樂。一句不吉祥卻又揮之不去的話在她腦海中回響:妳的作為就是法律。 她默默地戴上手套,當那柔軟的皮革接觸她那黃褐色的皮膚時,她激動得顫動起來。接著,她拾起長長的綢帶,朝亞歷克斯走去。 靠近他時,亞歷克斯笑了起來。 「瑪沙,做小小遊戲吧?是要我把妳捆起來嗎?多有趣!」 她的心劇烈地跳動。他只能看到皮手套的柔軟發亮的背面,他不可能料到封閉的掌心中還藏著奇異的禮品。讓他揣測去吧! 「親愛的,把衣服脫光,好不好?」 她意識到自己的聲音非常沙啞,極富性感,就像是剛才喝的香檳酒內加入了動情藥品。幾口香檳怎麼有如此大的後勁呢?她想起在賈斯庭俱樂部的那晚,她同尼德梅爾及他的職員們一起狂歡時,感到頭暈目眩。難道她又在不知不覺當中喝醉了嗎?
亞歷克斯什麼都未料到。他已經踢脫鞋子,正脫襯衣和褲子,三角褲頭的黑色狹長布條也露了出來?又黑又亮的三角褲頭,與其說是遮著,還不如說是更加暴露。金色的卷曲陰毛從繃得緊緊的褲頭下鑽了出來,陽具 瑪沙伸出手拉下他的三角褲頭,亞歷克斯快活地跨了出來,把小小的三角褲頭扔在地上。 「我準備好啦!」他笑嘻嘻地宣布,「親愛的小人兒,現在妳要我怎麼辦?」 瑪沙迅速躲開他伸過來的手。 「不,不行。首先我想你快樂。」她說:「躺下來,就讓我撫愛你吧。」 亞歷克斯假裝順從地仰躺在柔軟的草地上,他的體格像完美無缺的石雕一樣美麗。 瑪沙立即行動,拿出絲帶捆住他的手腕,另一頭繫在樹幹上。此時,他是一個任她擺布絕對服從的奴隸。 亞歷克斯睜開眼,那看似自信的注視中,卻難以掩飾地流露出內心的不安。 「噢,妳把這根導線接在什麼上面啦?」 「這是我愛撫你的方式,相信我吧,放鬆些。我知道你會盡情地享受這樂趣。」 「但是,我不要受這種廢物的奴役。我決沒有想到妳會是這種人!」 瑪沙冷笑著。她想起在小花園的那一天,亞歷克斯蠻不講理地把自己的意願強加於她,毫不在意地控制她。 「甜心,放鬆些。我保證這都是為了讓你決活。」 他閉上眼,重新躺下,順從地接受她的溫柔的愛撫。顯然,他確實很馴服;因為他認為這僅僅是一個游戲罷了,她扮演統治者,他則扮演快樂的奴隸。要知道,以前扮演的角色一直是顛倒過來的,他很快樂地同意了他的情人,這樣的是有些縱容的了,但這肯定是一個極富刺激性的新花招。 她開始鬆手,露出皮手心,輕輕地揉著亞歷克斯的大腿、腹部和胸部,沿著那些最敏感的部位慢慢地按摩。她渴望看到他完全處於自己的控制之中,並向她乞求了結痛苦的折磨。 她的皮手套掠過陰莖時,他愉悅地呻吟。 「噢,瑪沙,這種感覺太不可思議!救救我吧!救救我!我的感覺太好啦。現在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或許是怕那自鳴得意的情緒刺激著她,她心裡頓時充滿了一個強烈的願望。這是享樂的願望,但不是簡簡單單地讓亞歷克斯的「硬東西」插到裡面去,把享受注入她那等待已久的生殖器內。不要這樣。而是妙不可言地抑制情慾。他會為此而感激她,也會因她別出心裁的調情手腕而更加愛她。 她攤開手掌,右手拿起皮鞭,此刻,一切都準備就緒。 「亞歷克斯,你可以睜開眼啦!我要你看看,為了你的快樂,我準備了些什麼!」 一看到高高舉起的皮鞭快要落在他的赤裸身上和布滿釘子的手套巧妙地佔據了兩腿間通向兩個小球丸的有利位置,他那天使般的笑容就消失了。 「天哪!瑪沙,妳究竟在幹什麼?」他掙扎著,企圖把絲帶從手腕上脫開。 不知怎地,她希望他們一起做這個游戲,一起快活地迎接那痛苦的性慾高潮。發現他很膽怯,她感到意外又非常失望。 「瑪沙,妳怎麼啦?以前妳可不是這樣。妳變了,我很難肯定我是不是喜歡這樣。」 俯視那健美的體格。青銅色的皮膚和悲哀之極的神色,她的慾望竟悄悄地離去,他的強悍似乎也從她眼裡煙消雲散,她所有的情慾也隨之而去。 她頓時感到垂頭喪氣,扔掉皮鞭,脫下手套,厭惡地丟在亞歷克斯的赤身裸體之上。 「瑪沙,鬆開我!看在上帝的份上,停止玩這些愚蠢的流血游戲!」 瑪沙轉過身,向山下的車子走去。她慢慢地冷靜地坐進車子,發動引擎,朝路口開去。她堅決地走了。 反切斯特鎮很繁忙。今天是集市日。瑪沙在市郊裡的一家咖啡店外坐著,邊喝著咖啡,邊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一頓豐盛的午餐,一杯葡萄酒加上明媚的陽光都有助於驅散陰晦的念頭和不愉快的記憶。該不該回去看看亞歷克斯是不是一切正常?她不知道。是的,他肯定安然無恙。帶子不粗,打的結也很鬆,只要搖晃幾分鐘,他就會獲得自由。不過,唯一受到傷害的是他的自尊。他會不會寬恕她呢?她還在乎這一點嗎? 在那場戰戲中,她有什麼感受呢?亞歷克斯是對的,她變了,那又怎樣!簡簡單單的問題尋求再也不能啦。事實上,她自己也不知道是否喜歡變成這條鞭子。 究竟要怎樣呢?她年輕、充滿活力、老於世故又渴望性生活。亞歷克斯滿足不了她,因此,她要找一個能夠滿足她的人。她在這無盡的鄉村小鎮上搜尋漂亮晃動的人頭。在這兒,她什麼人都不認識,也沒有人認識她。在這裡她可以隨心所欲、無所顧忌。有什麼能夠阻止她去找一個完全陌生的人,在一家便宜的旅館度過一個「有罪的性自由」的下午呢?歐密茄、理查德和亞歷克斯統統被擱之腦後:今天,她只有一個目標,這就是滿足自身的需求。 沒人拉我的三角褲,她沈思著。除了瑪沙.麥克萊恩,就沒有人。 一個手提公文包的高個年輕人在對面的位子上坐了下來,彼此點頭微笑。他行,他準會很出色。第一,他年輕就能夠順從;第二,他年輕,會有足夠的經驗。 他打量著她,又試圖顯出不是在看她。等著瞧吧,她會讓他坐起來並注意到她。她把腳從桌子底下伸過去,試著碰他的腿。他開始有反應了,抬頭看看她,在她的臉上尋找信號:是偶然?抑或是她故意所為? 為了消除他的疑慮,她故意地反覆碰撞他的腿。她踢掉鞋,調皮地把腳趾頭悄悄地放在他的條紋褲腿上,此刻,她幾乎聽到他使勁吞嚥的哽塞聲。 瑪沙看到他臉上光彩奪目的笑容,她的腳趾的膽子更大,爬得也更高。他終於明白這游戲並樂於配合。他把腳分開一點點以便讓她的腳趾滑落到兩腿之間。貼著她的赤腳,他感到渾身發熱,身體特棒,且顯得朝氣蓬勃。一想到他們將在一起的所有玩樂,他甚至還不知道,瑪沙就有些麻酥穌的。 她盡量放鬆地享受自己。生活多美啊!她正用裸趾愛撫一個陌生人,溫暖的太陽如同一個和藹的情人愛撫著她。什麼事抑或某個響動促使她看了一眼市場。貨攤前忙碌的人群迷惑了她一會兒,忽然,她清清楚楚地看見了某個東西。 那輛黑色鍍銀的摩托車停在市場的另一邊,在希拉斯牌轎車和四輪吉普車中看起來像是一堆亂糟糟的光亮鐵塊。不會搞錯,像這樣的摩托車不可能有第二輛,它鍍了鉻,在那兒閃著凶狠的光芒。 她搖了搖頭,肯定是看錯了。 她再往後看看,一個身著皮裝的騎車人就站在那兒,黑色的頭盔罩著一張毫無表情的臉。他看起來像似等待什麼。 抑或是等待某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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