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斷的血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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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斷的血族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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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盛夏在不知不覺中來到。

我每天懶散地鬼混,身體像是淤塞、充滿沉澱物的池塘,單調而無聊。

日子是毫無意義的數目累積,星期一、二、三……。

我連書都不想念了。

在另一方面,我養成了奢侈的生活習慣。

就連買雙便鞋,我也要開著我那輛Benz、逛遍全東京,找出最貴最好的才滿
意。

現在我才發現,世界上像這種有錢有閒的人實在太多了。

說真的,如果能任時光就這樣飛逝,也算是人間的一大享受了。

在七月底的酷熱中,速水家開始例行的輕井澤別墅渡假。

「健也,你應該已經習慣在速水家的生活了吧?」

松澤律師偷偷瞄了我一眼。

「……嗯,還好。」

我茫然地望著車窗外優美的風景,河流般緩緩的流過。

今天早上五點不到,我就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

什麼事都還搞不清楚,我就被丟進停在大門前的凱迪拉克中。

車上還坐著速水家的律師松澤先生。

前面還停了兩輛車,麗子夫人她們則分別坐在裡面。

「……昨天你很晚才回來噢。」

「哦,在圖書館裡趕報告。」

我胡亂編了個藉口。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我習慣讓小夜理拿酒來,就這樣喝得爛醉才睡覺。

其實我並沒有失眠的毛病。

只…只是,當夜深人靜的時候,就像有誰在我耳旁竊竊私語,輕柔哀怨的聲音總
令我難以成眠。

那像是喜美子、也像是小夜理的聲音。

時光的流逝帶走了一切的追憶,喜美子離去的身影消散在霧裡。

由於沒有任何肉體上的慾望,我也不急著找女友來填補漫漫長夜的空虛。

坦白說,不僅是女人,可以說是任何事都不再引起我的興趣了。

而對小夜理……。

小夜理實在是個令人憐愛的小姑娘。

自從那次強奪走她的貞潔後,我就很再若無其事地再和她說話了。

從外表看來,小夜理像是不記得曾輕發生過的事。

每天早上,她仍是那麼熟稔地為我弄出儲藏了一夜的醇乳,然後一飲而盡。

但這一切只是機械的動作,我連叫她停止、不要再做了的話都懶得說。

主僕問的關係本來就是這樣的膚淺刻板。

所有真實的情感,就這樣一點點被埋葬在日常生活的例行公事中。

我不只一次想跟小夜理道歉。

但只要她在我面前,我就不由自主地喊出一些粗暴、野蠻的話。

她和麗子夫人坐在同一輛車上,車裡還有麗香。

靜音和美雪則坐在另一輛車上。

小綾因為要急訓,裕子要上電腦課,她們都會晚一點才來參加美雲的宴會。

「輕井澤的別墅究竟在那裡?」

看膩了風景,我把目光移向身邊的松澤先生。

忪澤先生像頗能享受這種清晨開車在鄉間的感覺。

他微閉著眼,雙手交叉在胸前,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樣。

「哦…」

他的手指輕輕捏著手臂。

「在千瀑布更進去一點,嗯…應該是說,那兒從以前就是富豪世家渡假的勝地,
自從淺間火山爆發後,才開始逐漸沒落……」

我的腦袋裝滿一堆地理名詞,可是對輕井澤究竟在那兒,還是莫宰羊。

只記得在第一次聽到「輕井澤」這個地名時,還因為問說是不是在「舊輕」附近
,而被麗子嘲笑了一番。

「笨蛋,這兩個差了十萬八千里。」

好在「那次」裕子沒問我這樣的問題。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開進山間小路的車子,突然在一間毫不起眼的土產店前
停了下來。

松澤先生微笑著。

「還是跟以前一樣。」

我好奇地看著小夜理從車上下來,很快地跑進去,又很快地抱著一疊包著布巾、
像便當的盒子跑出來。

我們車上也分到三個小盒子。

松澤先生道謝後接了過來,司機和我都各得到一份。

原來是著名的鍋飯。

「是這裡的名產,橫川的鍋飯,行聽過吧?快吃,很香的。」

我打開包巾,古色古香的陶鍋散發著熱噴噴的香氣。

陶鍋裡是煮有蝦仁、野菜的什錦飯。

我拚命猛吞口水。

「嗯,早聽說了,但還沒嘗過。」

「是嗎?麗子夫人最喜歡這個了。每次到輕井澤,她一定要特別來這家店買鍋飯
吃。怎樣,她也有這麼平易近人的一面吧?」

我確實感到非常意外。

鍋飯的鄉土味實在很難跟麗子夫人艷麗絕美的象聯想在一起。

坐在豪華的凱迪拉克中,速水家的眾美女們一個個狼吞虎嚥地吃著鍋飯,這實在
是很不協調的畫面。

也許是吃飽了有精力,我的頭腦忽煞變得很清楚。

我問了松澤先生一個困擾我很久的問題。

「松澤先生,我想問你關於我被收養的事。」

「……哦,什麼?」

「我想知道在法律上養子的定義……」

「噢,是這件事啊!」

松澤嚼著辣蘿蔔乾說道。

「你會被冠上速水的姓。不過,收養也有各種不同的情形。麗子夫人的意思是要
先觀察三個月再做決定……」

「喔,是三個月的試用期羅!」

「啊哈哈,試用期,說得真妙。」

松澤先生爽朗她笑了。

「不過,你放心,麗子夫人像是很喜歡你。你自己呢,你能夠適應在速水家的生
活了嗎?」

我看著空空的陶鍋,繼續發問。

「可是為什麼會找上我了?就算祖父曾經照顧過他們,但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
了。而且,她怎麼會知道我父母去世的消息。」

忪澤先生不再笑了。

他從眼角偷偷看我。

「怎麼,你很在乎這件事嗎?」

儘管像是隨便問問,我感到他話裡試探的語氣。

「嗯,我想知道細節。」

松澤先生點起一支煙。

「其實也很簡單。我原本是你父親公司的律師,在你父親去世時,曾經跟麗子夫
人提過你,結果就變成今天這樣……」

「哦……」

我陷入莫名的矛盾中,對整件事不知道是要接受還是排斥。

這麼說,這只是一連串的巧合羅。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

松澤先生向我遞了一支煙。

「你不喜歡速水家嗎?」

我搖了搖頭,表示不想吸煙。

我想這位剛邁入老年的好好先生,是不會坦率地回答我關於速水家女人怪異的性
癖好的問題。

而且,我懷疑松澤律師對速水家的內幕究竟瞭解多少。

他知道速水家傳統的成年慶祝儀式嗎?

「不、沒什麼。」

松澤先生拍拍我的肩膀。

「年輕人,我告訴你,成功就是屬於那些懂得把握住機會的人……要是我碰到像
這麼好的機會,是絕對不會放棄的,其他的事就不必太計較了。」


(2)

°別墅位在白樺樹林的深處、一個極隱密的地方。

是一座山莊型的豪華建築,可以看得出有相當的歷史了。

在興建的時候,不知道要花費多少的人力和金錢。

連門把上都雕飾著鍍金的花紋。

蜜蠟色的檀本地板,像暮色中的池水,映現出走過的曼妙身影。

我打開二樓房裡所有的窗戶,大口大口呼吸著帶著樺木香的空氣。

在東京無法想像的清新空氣,深深進入我鼓脹的像個風管的肺裡。

有錢真好……。

我帶點感傷地想著。

爸媽有機會住進這樣的別墅嗎?

還是說,他們究竟有沒有來過像輕井澤這樣的貴族別墅區呢?

看著晚餐桌上亮麗華貴的擺飾和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麗子夫人,我的感觸更深了。

住在這裡的人,都是些電視上常出現的面孔。

他們彼此熟識,花團錦簇地把身為主人的麗子夫人圍在中間。

女士們的裝扮都爭奇鬥艷,簡直是場名牌展示會。

男士們或淺酌著美酒、或自在地叼著煙斗,偶而交換幾句關於政局或金融的消息
,也完全不見平日忙碌的模樣。

連麗香、靜音也變得不一樣了。

由於輕井澤的別墅比起在東京的家要來得小,走來走去都碰得到,大家也不得不
打打招呼了。

渡假的感覺像沐浴精的泡沫,飄浮在盛夏的輕井澤別墅中。

當然,這種輕鬆的氣氛並非沒有任何缺點。

特別是在夜幕低垂的時候……。

麗子夫人把我叫了去,說我們不該辜負如此良宵。

也許是因為兩個月沒做了,夫人熱烈搖擺的腰,如飢渴的長蛇,貪婪地吞沒我的
男根。

她頸間搖晃的紅寶石項煉,閃爍著透明的艷紅光澤,像是一隻裝滿流質的人的眼
睛。

我的男根緊緊嵌入她柔軟抽動著的內徑,彼此間的結合是如此的緊密完全,就像
從未分離過一樣。

「啊啊…健也,太棒了……你覺得呢?」

在老子回答你之前,先聽聽小子怎麼說吧!

我慢慢擺動腰身,享受這種包裹在海綿中的舒暢彈性。

「怎樣,跟這麼多幼齒做了以後,是不是覺得還是薑是老的辣啊?」

說著,她猛地扭動下身,小傢伙感到在如高空彈跳時的激烈震動,帶著隨時會被
分裂肢解的危險。

「啊啊……」

我該怎麼說呢?

總不能說每個人都有不同的風情吧。

別讓我比較什麼,我現在只想好好享受這種銷魂的快感。

麗子夫人摟著我的脖子,兩眼熱蕩蕩地直勾著我。

「健也,你真可愛。」

她的唇貼上我,伴著一陣濃郁的、潮潤的熱氣,豐厚的舌尖花葉般纏繞了上來。

我第一次感受到這麼令人心蕩神馳的吻。

她用舌尖上的肉刺按摩我的雙唇與嘴裡柔軟濕潤的內壁,像滾過無數圓潤的小肉
球。

醇厚、帶著芳香的唾液,是玫瑰花瓣釀成的香水,一絲絲滲入我的體內。

在感官極度的歡愉下,我忘形地奔放了。

歡暢過後的麗子夫人平靜地躺在那裡。

她心醉神迷的目光仍捨不得離開我的身體,像還沉溺於剛才相交時肌膚的觸感與
隱密處特有的氣味。

就在我要離開的時候,夫人交付我一個艱難辛苦的任務。

「從明天起,更溫柔地去疼愛那些女孩吧!」

「……」

為了今天晚上至少能睡個好睡,我一頭鑽進被窩,昏沈沈地進入夢鄉。

翌日。

森林中的清新空氣,讓我的心情非常舒暢。

早餐桌上剛擠好的牛奶和熱騰騰、剛落地的雞蛋。

因為心裡痛快,再多的東西我也塞得下去。

就在人家都吃飽離開後,我還拚命往肚子裡塞著這些天然的美味。

小夜理見到我狼吞虎嚥的樣子,不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小夜理好像還沒有看過我吃早餐的模樣。

平日在東京的時候,都是其他侍女在負責早餐桌上的事。

我用很自然的語氣說道。

「可是人家覺得很好吃嘛!」

真像個撒嬌的小姑娘呢。

大概是我最近再沒有用這麼溫柔的語氣跟她說話。

小夜理驚訝地看著我,隨後又燦爛地一笑。

她跟我第一次見到她時,一樣的美……。

我不好意思地解釋著。

「小夜理,真的好好吃,你自己嘗了就知道。四個雞蛋絕對不是問題的。」

「……嗯,我知道。其實我也才剛吞下三份蛋餅呢。」

我們兩人相視著大笑起來。

這樣的開懷大笑對我而言,已經是越來越難得了。

想想昨天晚上達酒都沒喝,就結結實實地睡了頓好覺。

這些都該感謝輕井澤這個世外桃源般的仙境。

單純的我還是適合生活在大自然的懷抱中。

雖然還是沒有勇氣向小夜理道歉。

但能恢復這種家常式的閒聊,我就很高興了。

「最後一杯了。」

我舉起杯子,一口氣吞下滿杯香醇的鮮奶。

在輕井澤美麗的早晨,我和小夜理重新和好,這真是個意外的收穫。

而另一方面,麗子夫人交代的任務也毫不馬虎地展開了。

首先是靜音。

她說想去美術館逛逛,讓我開車陪她。

對以前發生過的事,我是不想再去多想。

事實上,靜音可說是速水家中最正常的女孩了。

如果有人問我速水家的姑娘裡,那一個我最喜歡,那當然就是靜音。

在美術館外的廣場上,靜音的手拂著被風吹亂的長髮,真的非常迷人。

她纖弱的身子像隨時會被風吹跑。

我把她摟到懷裡,深深地給了她一個吻。

靜音喘息著,她小巧的舌尖爬上我的唇,像一隻小心奕奕試探的昆蟲,帶來微弱
搔癢的感覺。

我們緊緊擁在一起。

我的手採到那好久沒機會撫摸的柔軟、神秘的地帶。

……跟靜音的故事發生在白天;夜晚的纏綿則屬於美雪。

自從那晚以來,美雪的技巧就不斷地突飛猛進,現在她已經知道如何用嘴來寶貝
我的小兄弟。

隨著經驗的累積,她原本窄狹僵硬的內徑,也逐漸展現出洋溢青春的彈性與柔軟


當她用腳勾著我的腰,身子隨著呻吟聲大幅擺動時,那混著少女天真神情的嬌媚
模樣,常常讓我忍不住地「一觸即發」。

事實上,美雪也很喜歡這種的遊戲。

每次當她貪婪地舔舐我的小東西時,她總是說。

「哥哥的棒棒糖真甜!」

接著就整個地含入口中。

她緊縮的喉嚨深處,總令我敏感的內頭興奮地近乎麻痺。

實際上,我對一個小女孩如此迅速地成熟為一個女人,還是感到非常的驚訝。

這一連串曼妙的享樂旋律在與麗香的合奏中,達到小小的高潮。

那天是慶祝美雪成年、正式進入社交界的宴會。

地點是在輕井澤的王子大飯店。

沒錯,就是在那間專門招待貴族名流的五星級飯店。

美雪成熟明艷的打扮,讓我瞪大了眼睛。

而更令我吃驚的是應邀前來參加的賓客。

從藝術界的大師、政壇上的人老到皇室裡的人都出席了。

現在我才瞭解到速水家的地位。

麗子夫人真是天生的女主人,她從容自在地周旋於賓客間,是那麼地高貴明麗。

我感到自己的笨拙與不適應,算好時間就打算落跑。

今天的主角是美雲,我這個做花瓶的哥哥就算偷溜也沒什麼關係吧!

就在這時候,眼尖的麗香發現在外面庭院、孤孤單單一個人的我。

「怎麼,不喜歡這種場合嗎?」

她微笑地向我走來。

微笑的蛇蠍美人是最危險的。

果然不出所料。

麗香伏在牆上,掀起絲質的連身長裙……。

「進來,搞我!」

牆壁的另一邊是紳士淑女的低語淺酌。

我感到七月盛陽耀眼的光線,像千萬隻箭矢射來。

在一陣昏眩中,我的男根莫名其妙地進了麗香的體內。

隨著我激烈的抽送,她長長的、懸著珍珠的耳環晃動著,構成一道道紛亂的線條
,像我突然爆發的狂野激情。

就在我想著可能被發現的危險時,男根像因此受到更大的刺激,噴湧出濃濁的體
液。


(3)

我的任務因裕子和小綾的來到而更加繁忙。

不過,除了偶而會做些被輪暴的惡夢外,一切都還算不錯。

小夜理的叫床仍然持續著。

不知道為什麼,我開始希望她能在做完後,留下來陪陪我。

起初,小夜理覺得很彆扭。

我讓她陪我喝杯咖啡,或和她談談自己以前的生活。

慢慢地小夜理也很喜歡我們共同渡過的時光;儘管很短暫,常常只是幾分鐘而已


有時候我們什麼也不說,只是看著窗外的小松鼠抱著堅果,在那兒跑來跑去。

這樣的感覺很充實美好。

不知不覺中,兩個星期的時光就如此飛逝了。

不知道為什麼,裕子和小綾開始吵得很凶。

她們尖銳的叫罵聲傳進房裡。

「少自以為是了,你這只書蟲。」

「你呢?腦袋空空、四肢發達的蠢蛋,你的話連一個屁都不值。」

「肥婆!花癡!不要臉!」

「你最好快點滾回你那堆不男不女的隊友身邊去吧!」

我覺得很好笑,豎直耳朵繼續聽下去。

「砰…」

像有人摔在地上,我趕快跑了出去。

身為獨子的我雖然沒有和兄弟姊姊吵架的經驗。

但是我直覺地以為,裕子和小綾的爭吵一定是小綾的不對。

等下了樓梯,就見她倆人在互相抓頭髮、拳打腳踢。

天啊!人家說女人打起來最可怕,還真是如此。

真是兩隻母老虎在發飆呢。

原本以為會有別人出來勸架,但大家好像都出去了。

沒辦法,我硬著頭皮把兩個人拉開。

「你們是瘋了是不是,這麼大了還在打架。」

「這早不是什麼新鮮事了。這麼個膚淺輕浮的臭女生,誰都會想揍她一頓的。」

小綾說得更狠更辣,她硬要把我也拉下去。

「你呢?四眼田雞沒人要,身材短短是冬瓜。健也哥哥,你也不會對這樣的女孩
有興趣吧?」

我突然成了爭吵的中心,真是傷腦筋。

裕子馬上頂回去。

「你這只發情的母狗隨人干,沒有大學生會對你這只破鞋感興趣的。對不對,健
也?」

我嚇一大跳,沒想到裕子也會說這麼粗的話。

「笑死人,誰要你這根乾巴巴的瘦竹竿?抱著睡覺都會折斷腰。」

「你們有完沒完。」

我大喊一聲,總算讓她們安靜下來。

「你們不是姊妹嗎?互相罵這樣的話怎麼可以。」

小綾把頭用到一邊去。

「……這種醜八怪,她憑什麼當我的姊姊?」

裕子從鼻子裡哼了一聲。

「這種沒有大腦的騷貨才真丟速水家的臉呢。」

「好了好了!」

我聽得煩死了。

「你們到底在吵什廳?有什麼不爽的原因要說出來才能解決啊!」

裕子和小綾都靜了下來。

我再怎麼問,她們都不願說出真正的原因。

就在大家僵持不下的時候,小綾突然說道。

「我不管了,我要先回房裡做體能訓練。」

「我也是,我還得趕我的報告。」

吵架約兩個人走了,留下滿頭霧水的我站在那兒,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只是,這件事成為後來許多事的導火線,倒是當時的我們所沒有料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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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斷的血族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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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從輕井澤渡假回來,東京仍在八月底的鬱悶燥熱中。 我的試用期也快要到期了
吧?

也許是因為這個原因,松澤先生開始固定頻繁地拜訪麗子夫人。

但是他們什麼也不讓我知道,我只好繼續渾渾沌沌地過我的日子。

但微妙的變化正在這個家中進行著。

首先是裕子和小綾問的爭執。

自從那次以後,她們間大大小小不知吵過幾次。

我每次都被迫充當和事佬,但還是搞不清楚她們究竟為什麼吵得那麼凶。

有一次,我想跟麗子夫人談這個問題。

當我敲門進去時,正好看到小夜理跪在地上、把頭埋在麗子夫人雙腿間……。

「我…我待會再來。」

我不知所措,趕快關上門退了出來。

我不想對麗子夫人的個人行為批評什麼。

但是她這種把小夜理當奴隸的態度,是我無法認同的。

我也問過小夜理,為什麼要來速水家作女僕。

小夜理的臉一白,像被提醒了一段不願去追憶的往事。

當然,她什麼也沒有告訴我。

究竟在她身上發生過什麼不可告人的事嗎?

我在速水家也有一段日子了,這裡的許多事對我而言仍是那麼的神秘難解。

譬如說麗香,她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勁,開始死纏活賴地要我陪她到處去買東西。

其實那只是藉口,她真正的目的是要打聽我和其他女孩間的關係。

坦白說,速水家的女孩都蠻討人喜歡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味道。

只有小綾吵架時的那副潑樣,令我有些受不了。

很多我從沒想到過的、最骯髒的罵人的話,都從她那張可愛的嘴裡吐出來。

直到那天,裕子從樓梯上跌了下來。

對裕子而言,從那天早上開始,就是一連串的災難。

一大清早,一邊讀著書、一邊走進早餐室的裕子就狠狠地和女侍撞了個滿懷。

強烈的衝撞讓她把眼睛都摔破了。

我現在才知道,沒了眼鏡的裕子幾乎是什麼都看不見的。

餐具掉了滿地,書頁上也沾上牛奶和草莓果醬。

小綾幸災樂禍地說道。

「怎樣,平時不鍛煉身體的結果吧!哈哈哈,連走路都會跌倒。」

裕子氣得抓起身旁的湯匙,朝她丟過去。

小綾不服氣。

「你這只臭青蛙,最好從樓梯上摔下去好了。」

真是謝天謝地,麗子夫人在這時候出現在早餐室門口。

就算如此,麗子夫人對兩個人間的不和也是很擔心。

「從以前開始,她們就彼此敵視……健也,你知道是什麼原因嗎?」

我怎麼會知道呢?

但這只是前奏罷了。

當天晚上,裕子不知怎麼地從樓梯上跌了下來。

就在我走到裕子房門口,打算去看看她的時候。

我才看到真正令我吃驚的情景……。


(2)

「°沒錯,準是小綾干的。」

「可是她真的會這麼做……」

「那種繩子在小綾姐的房裡有好多。她一定是看準裕子姊姊的眼鏡摔壞了,故意
綁在樓梯上,讓你跌倒的。」 「……是這樣的嗎?」 「一定是這樣的。早上她不
是還說要讓你從樓梯上摔下去嗎?她以為這樣就得過人,以為我們會相信姊姊的摔
倒是自己的錯。」 「可是,我也有可能會摔死啊!」 「是啊!小綾姐不是常咒你
最好去死了。」

我停下腳步,聽著房裡傳來的對話。

其實我也不是要故意偷聽。

只是裕子的房門並沒有關緊,美雪和裕子間的交談就這樣一字不漏地傳到我的耳
裡。

只是…美雪說的是事實嗎?

因為當時我並不在場,所以也無法判斷。

如果真是這樣,那可是件大事。

不知道別人知不知道裕子的跌倒,不是由於自己的不小心,而是被小綾綁在樓梯
上的繩子所絆倒。

我想偷偷去問小夜理。

就在我要離開的時候,房間裡的氣氛似乎改變了。

姐妹倆不再說話,一種異樣的安靜漫延著,只聽見偶而傳來吱吱嚓嚓的細微摩擦
聲。

我按捺不住強烈的好奇心,從房門的裂縫偷偷望進去。

我差點沒噴鼻血。

美雪和裕子擁抱著,倆人熱烈地親吻。

我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看到的是不真實的幻象。

美雪幫裕子脫下絲綢的花邊睡衣,她小小的舌頭探出來,開始撥弄起裕子鼓鼓的
紅豆。

「啊啊…美雪,你真行!過了成年禮後真的大大不同了,怎樣,有很多練習的機
會……」

「沒有啦!我和健也哥哥也只有過那一次。」

「真的?」

「人家知道你喜歡健也哥哥,怎麼會跟你搶嗎?」

「美雪,還是你最瞭解我的心事。小綾那騷婦,去死好了……」

我真想衝進去,指著美雪的鼻子大喊「你說謊」。

鬼靈精怪的美雪可口二有機會,就往我的床上鑽。

居然還說「只有那一次」。

而她們兩人間的同性戀行為……。

還有小綾綁在樓梯上的繩子……。

這是個怎樣的家庭啊?

我昏頭昏腦地摸黑走回房間。

身後還傳來兩個熱烈糾纏的身軀發出的歡淫聲。


(3)

但是。

更驚人的事還在發生著。

兩天後。

小綾在洗澡的時候觸電,這可是差一點就會送命的。

算她好運,當時的電流並沒有太強。

儘管並無大礙,小綾還是被送到醫院做檢查。

面對警方的詢問,我們也只說是不小心的意外。

可是,大家都覺得心裡毛毛的。

速水家似乎為一種神秘的邪惡力量所籠罩,毀滅破壞的魔爪不知又將伸向誰。

就連從來不為女兒的事事煩心的麗子夫人,也開始愁眉不展。

麗香倒是心直口快地說「還不就是裕子在報仇」。 

可是,為了什麼這些可愛的女孩們要彼此殘殺呢?(這樣說好像太嚴重了,但仔
細想想,事實也就是如此)

靜音像受不了這一切,她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早早就睡了。

就在晚上,我去醫院探望小綾的時候。

在她的床上,我又看到兩個相疊的身影。

我已經不再感到吃驚,只是一種帶著強烈憤怒的無力感。

美雪和小綾的纏綿來得更火熱激情。

小綾不知從那裡拿出一根巨型的振動棒,像是自己身上的陽具,她熟稔地把它插
入美雪張開的雙腿間。

美雪的秘洞心臟般熱噗噗地抽動著,她的呻吟聲連房門都擋不住,一波波傳了出
來。

「啊啊!小綾姐,你不在身邊,美雪好寂寞噢……」

「怎樣,這個夠勁吧?」

「人家以前看姐姐為朋友這麼做的時候,就好嫉妒。姐姐,人家也要你這樣多多
疼我……」

美雪修長的雙腿緊緊纏住小綾玲瓏的腰身,她豐厚的唇含著小綾胸前鼓脹的圓球
,一抽一抽地吸吮著。

「嗯!美雪,我……」

「姐姐的圓球這麼豐滿有彈性,真好玩!」

說著,舌尖就奮力地在上面彈跳起來,同時繞著中問的紅軸打轉。

「美雪,啊啊……」

一臉迷醉的小綾抽離出振動棒,她扭轉身子,和美雪成69的體位。

她們互相沈醉於彼此滿著香蜜的花壇,舌尖像辛勤收采的飛蟲,大力鼓動著。

「啊啊…美雪,真好!跟自己玩的時候一樣。」

「小綾姐,我…我要去了。」

「美雪……」

「啊啊啊……」

小綾長期運動累積的豐厚體能,在這一刻都爆發了。

她那打慣籃球的手,像每次投無虛發的長距離射球,自信又結實地在美雪的體內
由各種角度起動著。

我從沒聽過美雪這麼高亢忘形的淫喊。

對小綾的功力,我簡直要自歎弗如了。

在女子高校中,究竟有多少女孩有幸承蒙過她的恩寵呢?

而美雪……也抗拒不了她的誘惑。

她究竟是站在那一邊的?

我怕是永遠無法看透這個小女孩多變的心思了。


(4)

第二天晚上,美雪又悄然地來到我身邊,就像個出沒無常的小精靈。

她對我甜甜地一笑,然後就脫得精光鑽到我被窩裡。

「哥哥還沒睡嗎?」

看著她稚嫩無邪的臉龐,我真不敢相信,這跟昨晚在小綾床上看到的是同一個女
孩。

我想問她,跟裕子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但因為考慮到,這就等於我曾經偷窺
的密秘而作罷。

就暫時敷衍她一下,看能不能從她口中套出關於裕子和小綾受傷的真相。

速水家的遊戲規則大概就是想上就上吧?

°那天晚上跟美雪真是乾柴烈火。

美雪的三角洲地勢險峻,我的舌尖在其中游移著,像隨時會被中央神秘的洞穴漩
渦般卷下去。

美雪翻過身子,也開始膜拜起我的柱石。

兩個人互相貪婪地舔吻,我的腦海裡浮現出昨晚小綾和美雪……。

兩個相交疊的白晰如瓷的身軀下,溫熱的蜜泉潺潺流出……。

我感到自己的分身正在迅速地鼓脹充血。

「哥哥,來喲!」

我迫不及待地爬上她的身子,小兄弟愣頭愣腦地就要擠進那條走憤的路。

「不,哥哥、今天走小道吧!」

「什麼?」

我看著美雪。

走小道……?

「嗯,人家的身子整個都是哥哥的了。」

真是傷腦筋。

這小鬼是從哪兒學來的?

我的小兄弟還沒逛過女人的後花園呢。

「美雪,可是聽說會很痛喲!」

「只要哥哥喜歡、爽快就好。」

其實我也好奇得很,有人自動送上門來,何樂而不為呢?

只是……美雪的後花園真的容納得下我這隻大鵬鳥的展翅嗎?

而且這古靈精怪皂小傢伙,這實在不是她這個年齡的孩子所應該有的歪念頭啊!

正在遲疑不決的時候,美雪甜甜的聲音又問道。

「健也哥哥,有沒有和其他姊姊們玩過那裡?」

「嗯…沒有。」

「那哥哥別忘了跟美雪的『第一次』羅!」

這個小麼女原來是在跟經驗豐富的姊姊們比賽啊!

不管啦!就算是成全美雪的心願(還是為了滿足自己的慾望呢?),我把頭再度
埋進她的神秘地帶。

我用蜜汁小心奕奕地滋潤著美雪撅得緊緊的、像個傷口的小孔。

「美雪,要進去了。」

「嗯…。」

我把硬物頂在洞口,感到強烈的收縮感在一點點地吸吮著我弧狀肉頭的那道裂痕


我大力地吸口氣,就結實地往深處挺入了。

「啊!好痛……」

美雪的手指掙扎地抓緊床單。

她的內徑緊繃地像道石牆,頑固抵抗我的入侵。

看來是很難再深入了。

「美雪,好像不行了。」

「哥哥,沒關係。但別忘了美雪為你所作的一切,你一定要選擇美雪喲!」

什麼?

我不自覺地停下腰部的抽送。

「選擇你…選擇什麼啊?」

「我要給哥哥做新娘子啊!」

我一下軟了下來,小兄弟垂頭喪氣的。

「你在胡說什麼啦?」

「健也哥哥,你不知道嗎?你已經是速水家的男主人了,能嫁給你的自然就成為
大家都羨慕的速水家女主人……」

我的腦袋裡像有千萬隻螞蟻在爬著。

「可…可是,我只是被收養來當養子的。」

「廢話,我們家沒有別的男人,收養你就是讓你來當家的。」

哦…所謂的男主人就是這樣子的。

麗子夫人這招太精明了,這麼一來也不怕速水家的財產落人外人的手裡。

難怪速水家的女人一個個如豺狼猛虎地撲向我,無非是看上我速水家未來男主人
的這個頭銜。

松澤先生說的收養的各種情形,就是指這個吧?

這麼說這些女孩對我表現的好感也只是…….

一種強烈的、被愚弄的感覺油然而生。

上流社會表面的富麗堂皇……。

這、這一切只是場騙局罷了。

這些女孩不過是群追逐銅臭的蒼蠅。

「哥哥,怎麼都不講話啊?」

美雪坐直了身子,好奇地看著我。

「哥哥,你會要我,你不討厭美雪吧?」

幻滅感讓我再也顧不得什麼禮貌了。

「我討厭你又怎樣,我就是不要選你。」

剎那間,美雪的表情起了極大的變化。

她原本紅潤的雙唇蒙上一層青紫的色澤,一張臉蒼自得像紙,眼角充滿大顆欲墜
的淚珠。

「……你居然說出這麼狠的話,健也哥哥,你知道我為了得到你,花費了多少心
思,連小綾姐和裕子姐也……」

我的耳朵一下子尖了起來。

「美雪,不會是真的吧?」

「為什麼不是真的?她們一死,就沒有人可以跟我爭健也哥啦!」

我真不敢相信眼前這個稚嫩的女孩,就是一連串謀殺事件的主

沒錯,就是謀殺、為爭奪遺產的謀殺。

「美雪,你居然下得了手,她們是你的姊姊啊!」

美雪的目光閃過一道邪淫的笑。

她看來像個有著狼眼的美麗精靈。

正因為她無邪、惹人憐惜的表情,才讓她壞得那麼神秘、那麼令人迷惑。

「怎樣,你要選誰?你選不選我?」

我搖了搖頭。

不,這個小姑娘太讓人摸不透了。

這樣的女孩我怕怕。

看到我搖頭,像想到什麼邪惡的念頭,美雪的嘴角微微抽動起來。

「不管,你非得娶我不可。」

「不……」

就在這 時候,美雪尖叫著跑出房間。

「不、不要 救命啊︰」

「美雪!」

我大吃一驚,跟著衝出去追她。

美雪把頭埋進靜音的懷裡,大哭了起來。

「健也哥哥,他…人家不願意,他硬要玩我的後面,我好痛、好痛喲!」

靜音的臉開始發自。

「你這畜牲,居然對美雪這樣的小女孩做這種事……」

我拚命搖頭否認。

「你不要被她騙了,她在說謊……」

「靜音姐,我好痛,好像還流血了!」

美雪的哭聲像突然扭開的收音機,爆響起來。

我的耳朵都要給震聾了。

「這個小女孩是不會說謊的。」

靜音的手高高地舉起。

啪!

她往我臉上狠狠摔了一個巴掌。

「健也,你太過份了。你看你把她嚇成這樣……我真是錯認你了。」


(5)

我冷淡地看著靜音離去的背影。

……這、這真是莫名其妙,我怎麼會這麼倒霉,落入這群瘋婆的手中?

「真是禍不單行啊!」

我猛地回頭,看見麗香正叉著手、冷笑著站在那兒。

「怎樣,讓我來安慰你吧?」

我已經濱臨崩潰的邊緣。

「安慰我?你要讓我上嗎?」

沒錯,這家女人就是這種貨色。

我早該認清楚了。

她們想的無非是用身體來享樂罷了。

我抓著麗香纖細圓潤的手腕,一把把她拉入旁邊的房間裡。

狠狠地把她推倒在地上,她趴在那裡,長髮披散在肩膀上。

我掀開她紫藍色的長裙,使勁撥下裡面的絲質碎花底褲。

「健也,等…等等!」

「還囉嗦什麼?」

心中的怒氣讓我銳利的寶刀非得要橫切豎砍一番。

我壓在麗香的身體上,拉下牛仔褲,就長驅直入了。

也許是過度的激動,兩三次都落了空;當最後一次終於插入時,我感到彼此深深
契合的快感。

「健也,來使勁啊!啊啊……」

「閉嘴,你這騷婦。」

我開始進行活塞猛力的抽送動作。

麗香的兩腿間垂流出黏稠如絲的蜜液。

在短暫而激烈的抽送後,我猛地抽離出來。

「對你這種賤貨,這樣就夠了。」

說著,就往她那頭亂髮間噴灑下那珍貴的發膠。

祝她好運吧!不要明天就開始落發才好。

我狂暴的復仇心尋找著下一個發洩的對象。

找到裕子的房間,我衝進去把坐在書桌前的妯一把揪到床上。

電腦上的浮標像說到一半被打斷的話,不知所措地閃著。

「健也,你怎麼了?」

「裕子,你喜歡我這根吧?」

……讓我一次給你爽個夠。

我扯掉裕子繃得緊緊的牛仔短褲,抓住她細瘦的腳踝,猛地往兩邊分開。

「不,不要,健也,你弄痛我了……」

「那我不做了?」

「做,健也,人家要嘛!」

「淫婦,那你鬼叫什麼?」

裕子的雙腿彎曲著,整個身體就像只繃緊的弓。

我把壯碩的箭矢深深射入她的體內。

「健也,真好,再來……」

「說,你這賤貨,什麼寶貝讓你這麼快樂?」

「那、那……」

「說、大聲說出來啊!」

「健也下面的……」

「母狗!」

我在這只書蟲體內噴射出蛋白般黏稠的體液。

算她撿到便宜,這麼營養豐富的滋養品,不過她確實也需要補補了。

我走向麗子夫人的房間。

「讓那只叫春的母貓也來舔舔我的大香腸吧!」

就在這時候。

「健也!」

在樓梯的另一側,傳來了甜美清脆的聲音。

我緩緩回過頭去。

只看見小夜理像在祈禱什麼,她握著雙手、眼簾低垂地站在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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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斷的血族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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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小夜理的眼神是那麼的悲傷嚴肅,被她這樣凝視著,我覺得受到極大的震撼。

她正是我現在最不想看到的人。

混雜了惱怒與羞愧的複雜感受一齊湧上心頭。

我低聲地喃喃自語著。

「別那樣看我,你也瞧不起我吧!沒錯,我就是這樣的男人,你也要我上你是不
是?」

「不,健也!」

小夜理清澈如水的雙眸深情地望著我,她輕輕地搖了搖頭。

「我相信健也先生絕不是這樣的人,請你停止吧!」

「小夜理,你不知道的。」

我頹喪地坐了下來。

「我因為玩了美雪的後面,而讓靜音非常地瞧不起。這就是你們速水家的千金小
姐們,她們想盡辦法誘惑我掉進陷阱,只為了威脅我、讓我娶她們。」

「健也,我相信你。」

「你不用安慰我了,我跟動物根本沒兩樣……」

「這不是安慰,健也,你本來就是個很溫柔的男人,就算有些過份的行為,也絕
不是你的本性。」

我望著站在那裡、像個天使的小夜理。

「健也……」

「謝謝你!」

我心情平靜了下來。

小夜理眼裡訴說的並不是同情或憐憫,而是一種深刻的、包容了諒解的關懷。

我不敢再望著她,把臉偏向一邊去。

因為害怕不爭氣的淚水會流出來,我一轉身,奔上了樓梯,頭也不回地跑回房裡


「我去睡了,小夜理,明天你會看到真正的我。」

這是我忍住了滿腔的激動,才勉強說出的一句話。

°第二天早上。

下定決心的我,堅定地走向麗子夫人的房間。

再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如果再這樣繼續被玩弄,一定會被搞得精神分裂。

所以找一定要跟麗子夫人問清楚。

像美雪說的,收養就等於是入贅,究竟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選擇我來繼承速水家的大業呢?

就算祖父再怎麼照顧過他們,也不過是支助我完成學業,就算是仁至義盡了。

坦白說,這個疑問就像個疙瘩般一直在我心上。

當我走到麗子夫人的房門前時,裡面傳來的鞭打聲讓我愣了一愣。

「啪!啪!」

我拔起腿往裡面奔進去。

我很清楚麗子夫人的皮鞭正落在誰的身上。

全裸的小夜理滿地打著滾。

「要你這麼雞婆,管起我們的家務事來?你算是那根蔥啊?」

麗子夫人的長鞭雨點般落了下來,她像是完全沒注意到我突然的闖入。

今天早上小夜埋沒來叫床,當時就覺得怪怪的,沒想到是這麼一回事。

準是因為昨晚,小夜理即時阻止了我的暴行才……。

我鼓足勇氣,從後面一把抓住麗子夫人握著皮鞭的手。

非得跨出這一步,我絕對不要讓小夜理對我失去信任。

「°你想要做什麼?」

麗子夫人回過頭來。

「怎樣,看得心癢,要來插一腿是不是?」

「麗子夫人,請你住手吧!」

麗子夫人淒絕的笑容慢慢浮了上來,就像一具蒼白的面具掛在臉上。

「哎喲,什麼時候成了維護正義的勇士啦?你昨天晚上不才做了一大堆好事。」

……她什麼都知道了。

看來,發生在屋裡的任何事都逃不過她的眼裡。

我奪下麗子夫人手中的皮鞭,把它丟到一邊。

「我有話想問你。但在這之前,請你先替小夜理解開身上的繩子。」

「這怎麼行。」

麗子夫人斷然地拒絕了。

「這個賤貨不過是個舔屁眼的傭人,她竟自抬身價管起我們的家務事來了。不好
好教訓,讓她搞清楚身份的話,搞不好那一天她還自以為是女主人呢。」

我滿是愛憐地望著躺在地上的小夜理,她的身上爬滿了一道道瘀青紅腫的抽痕。

她低下頭,害羞地避開我的視線。

「這真是太過份了,麗子夫人,請你立刻解開小夜理身上的繩子。」

「你搞清楚點吧!」

麗子夫人一把推開我,她尖削的高跟鞋跟踏上小夜理裸露的胸脯,然後用手扳著
我的下顎,銳利的目光直狠狠地射向我。

「解開繩子沒問題,但你還得聽聽當事人的意見……」

我覺得好笑極了。 「小夜理,你……」

我把沒說完的話吞了進去,因…因為……。

麗子夫人的鞋跟像把鋒利的小刀,在小夜理的身上戳著。

小夜理扭曲的臉,說不出是痛楚或是歡愉的表情。

「夫人,別停,緊緊綁著我。啊……」

我蹲下身去,用力搖著她的肩膀。

「小夜理,你冷靜點,不記得昨天對我說過的話嗎?」

「健也,別管我,我喜歡讓夫人這樣綁住我、鞭打我。」

「小夜理!」

麗子夫人的鞋跟無情地踐踏小夜理身體的每一處,最後停留在她身下的隱密處。

像個巨大的黑色軟木塞,便擠進小夜理被緊緊捆綁的雙腿間。

「小夜理,說、快給我說,說你喜歡給人這樣搞,說你已經濕成一片了。」

她得意洋洋地抓著小夜理額前的瀏海,把她的頭往上拉。

小夜理像著了魔般呢喃著。

「健也,我…我是被虐待狂,現在我好興奮,我……」

看著和昨晚完全間樣的小夜理,我實在無話可說,還以為受到她最大的鼓勵和安
慰,沒想到她自己卻……。

小夜理開始泛潮,黑度的鞋跟被洩上一片晶亮光澤的黏液,如絲般垂流下來。

麗子夫人蹲下身去,抓住小夜理體下麻繩的兩端,猛地一提,讓它緊緊嵌入隱密
的狹道,就開始來回摩擦起來。

她回頭媚笑地對我說。

「怎樣,健也,看清楚沒啊?」

我什麼話也說不出來,這真是一場重大的打擊。

原以為找到了支柱的力量,沒想到是根這麼軟的柱子。

我低著頭,緊緊咬住了唇。

「我知道了。」

在走回房間的路上,我感到極度的虛弱,好幾次都差點沒昏過去。

這就是我不可逃避的命運吧?

從此,就在這六個女人的腿間終老一生;讓她們玩弄,像一隻配種的豬。

還以為今天起就可以擺脫這一切,恢復我溫柔單純的本性,想想真是可笑。

我不過是只掉在臭水溝裡勉強掙扎求生的老鼠罷了。

這座豪宅、臭水溝……。

陷入絕望的我把頭深深埋進被窩裡…進入夢鄉,黑暗、甜美、沒有危險的世界裡
……

過了不久,意識模糊的我聽到敲門聲。

果然如我所料,小夜理心驚膽顫地摸了進來。

她先是低著頭,但掩飾不住滿臉擔憂不安的神情。

我看了她一眼,就馬上把目光移開。

「怎樣,你還有什麼要說嗎,如果是大道理就留給你自己去聽吧。」

小夜理抬起頭,望著我微微搖了搖頭。

她突然堅決地說道。

「健也,請你看看…真實的我。」

°那真是我不想去回想的一幕。

小夜理拉著我的手走到浴室。

她躺在黑白拼花的磁磚地上。

「健也,請尿在我身上吧!」

什麼…小夜理已經變態到這個程度了嗎?

這就是她所謂的真實面……?

好啊!我什麼沒試過了,就上吧!

我解開褲襠,撈出那座小型瀑布,對準小夜理噴湧了出去。

小夜理的臉上灑滿大小的露珠,在歡愉的神色中閃著一片金色的光澤。

瘋了,這裡的每個人都是瘋子。

受不了小夜理的模樣,我拉起她,要把她推出浴室。

但是,當我看到小夜理顫抖的身子時……。

「小夜理……?」

我托起她的臉,大粒的淚珠由她的臉頰滑落下來。

無止盡的、一連串晶瑩的雨水……為大地帶來新生。

「健也,我…我一直都是這樣生活的,從沒有接觸過速水家以外的世界。直到…
直到你進入速水家後,才知道以前的生活是那麼的不合理,簡直就是變態嘛!健也,
你像一道清新乾淨的風,為我帶來了新的希望。所以,求求你,趁現在還來得及,快
帶我出去吧!」

我被強烈的罪惡感所淹沒。

「小夜理,你想要讓我明白的就是這個……」

小夜理笑了,她仍含著淚水的雙眼,閃亮如夜空的星斗。

我拉起她的手。

「是的,就讓我們一起走吧!一起離開這個黑暗扭曲的世界!」


(2)

°這是我進入速水家以來,第一次滿心歡喜地做愛做的事。

在與小夜理兵浴後,我抱著她輕盈的身軀走到床邊。

她那曼妙有致、白晰如瓷的身軀。

也是長期受到凌辱折磨、傷痕纍纍的身軀。

像為了贖罪般,我用舌頭舔遍她身上每一個隱密的角落。

小巧豐厚的耳垂、玫瑰花蕾般的乳尖和細長的腳指……。

有時是用牙齒輕輕咬嚙、有時則用舌頭落葉般拂過她細膩的肌膚,小夜理的身軀
浴在一片珊瑚紅的光澤中。

我現在才知道,小夜理還在上幼稚園的時候,就被父母親當作借款的抵押賣到速
水家了。

後來小夜理的父母因為經商失敗,就雙雙上吊自殺了。

我對她的命運感到深刻的同情,因此一般膚淺浮面的安慰的話,反而說不出口。

她是從小就被關在這座巨型、豪華的監牢裡……。

我再怎麼緊緊地摟住她,怕也難以彌補她這些年來所受到的傷害。

小夜理,我要為你找回真實的自己。

我的手緩緩撫過她身上每一寸的肌膚,像為她撥下一層老舊、看不見的皮。

「健也…」

小夜理的目光充滿了感激,她嬌羞的神情像沐浴在春雨的白茉莉。

我把儲滿雄性本能的男體,推進她柔軟的體內。

一時之間,小夜理的雙眸如月夜下的潮水蕩漾著。

我堅定的眼神則散發出安靜的力量。

「讓我們一起離開這裡。」

「可是,我還能適應外面的世界嗎?」

「放心,有我在……」

進入黑暗深井的男身越掘越深.褶皺的內壁像遇水的青苔逐漸伸展開來,溫熱潮
潤的感覺一層層地包覆了上來。

「小夜理……」

我把小夜理精緻的像個貝殼的小腦袋放在手裡。

小夜理也緊緊摟著我的身子。

「健、健也……」

她櫻桃般的紅唇淺淺地裂開一道縫,熟透的芳香沁了出來。

我用舌尖輕描著那道裂痕,小夜理的舌尖也怯生生地探了出來,像電流通過般,
我們緊緊地糾纏在一起。

身下,我的蜂刺深深地探入了小夜理深處綻放的淫花。

「不會痛嗎?」

「……嗯。」

「…上次的事,我覺得很抱歉。」

小夜理微微搖了頭,碎鑽般的淚珠滴落下來。

我含起這些酸酸甜甜的珠子,笑著望進小夜理的眼裡。

相擁的身軀深深埋入這片無窮盡的慾海。

在這種神魂飛馳的快感中,小夜理純淨的瓷瓶一滴不漏地盛滿了我噴湧而出的瓊
漿玉液。

小夜理在我的房裡待了好久。

熱戀中的男女,是連半分鐘的分離都無法忍受的。

真想就這樣靜靜地守在她身邊。

不過,現在就透露出我們間的關係也太危險了。

如果只是我一個人要逃走也就罷了。

小夜理的情況可複雜得多,她在速水家這麼久了,什麼內幕不知道;再加上父母
的債款也不知還清了沒……。

為相思所苦的我們,只能利用小夜理購物的時間,在外面偷偷約會。

每次我們鄱在環球超市裡碰面。

這樣就算碰到熟人,也很容易搪塞過去。

「小夜理,跟你在一起真幸福。」

聽我這麼說,小夜理總是燦爛地一笑,像個極天真滿足的孩子。

就這樣,我陪著小夜理在超市裡走著;一邊幫她推著推車,一邊跟她議論著各種
進口的新鮮玩意。

常常東西都已經買齊了,但我們還是捨不得這麼快就回家,就在店裡逛了一遍又
一遍,惹得那些小姐都笑起我們,給我們取個「超市情侶」的綽號。

然後我們走會經過川公園的那條路回丟。

走在公園裡的林蔭人道,好幾次我都忍不住把小夜理拉到隱密處,和她享受在大
自然裡無拘無束的暢快。

在小橋上和嘎嘎亂叫的鴨子們道別後,小夜理優美的身影就先離開了。

不過,我的心中總感到莫名的不安……。

有一天,當我在晚二十分後回到家時,赫然撞見爬進麗香車裡、正在破壞剎車的
美雪。


(3)

美雪也馬上注意到我。

她俏麗的臉上滿是油污,大方地對我嫣然一笑。

「倒楣,居然被你發現。」

她把小刀一扔,從車子裡爬了出來。

「美雪,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她臉上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樣。

「這麼做,你知道麗香姊姊會怎樣嗎?」

「她是眼前最大的敵人。」

美雪恨恨地說。

「再來是靜音姐,最好大家都死光光,健也哥哥,你就非娶我不可了。當然,如
果連媽媽都死的話,我也不必這麼麻煩,健也哥哥你要不要我都無所謂了。」

我的大陽穴像被擊中般抽動起來。

速水家裡最瘋狂的人,居然是我眼前這個甜美的小姑娘。

應該趕快讓大家認清美雪的真面目。

就算連靜音,她也從來不懷疑美雪……。

靜音…臉色發青的靜音正站在美雪的身後。

美雪也感受到靜音絕望的目光吧!

她臉上的表情變得很僵硬,愣了一下,就拔腿往外奔去。

我打消追她的念頭,因為靜音蒼白的臉色更讓我擔心。

我緩緩走向她。

「……都聽到了嗎?」

「嗯…」

靜音微弱的聲音顫抖著,像空中飄浮的游絲。

「我真不敢相信,這孩子……。健也,那時錯怪了你,真是對不起。」

「靜音,別這麼說。但是,你有沒有想到要怎麼辦,實際上裕子和小綾的事也都
是她幹的。」

靜音垂下頭,扇子般的長睫毛蓋上眼簾。

「今天要召開家庭會議,到時候我會提出來的。」

我點頭表示同意。

「我也贊成這樣,至於要如何處理,就讓麗子夫人來決定了。」

想到終於獲得靜音的諒解,我也可以毫無遺憾地離開這個家了。

就在我轉身要回房的時候。

「健也!」

我回過頭,正好碰上靜音凝視的目光。

「還有什麼事嗎?」

「健也,你喜歡我嗎?」

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靜音的表情像陷入沉思。

「我想過了…健也,我既不希罕速水家的權勢或財產,也無法忍受這裡怪誕的生
活方式,我一定要離開家裡,創造自己的新天地。可是我對一個人過日子沒有信心,
健也,請你帶我離開這個家吧!」

我知道靜音絕對不是在開玩笑,她說的都是真心話。

靜音是這個家裡唯一可以信賴的人了。

她會到外面工作,也是在為自己的未來作打算吧。

由於對這個家徹底的絕望,她才會對我吐露心事。

我緊緊咬住雙唇,壓抑下自己滿腔的激動。

可惜一切都太遲了。

如果是剛到速水家的時候,我一定會毫不猶豫地牽起她的手,對她許下永生相守
的承諾。

即使是現在,柔美的靜音仍令我心動不已。

可是…我的身邊有了小夜理,我已經沒有選擇的權利了。

我黯然地轉過身去。

「健也…」

靜音顫抖的聲音,像是承受不起這意外的打擊。

「對不起……」

我沒有勇氣回頭看她絕望的臉,只能拚命跑、拚命跑,離開被我遺棄、孤獨無助
的靜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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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斷的血族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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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當天晚上。

大家都聚集在麗子夫人的房裡

「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說話呀,美雪。」

美雪被圍在中間,速水家女人尖銳的聲音不絕於耳。

就連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她,也開始發抖了。

就像靜音向我保證過的,她在家庭會議上勇敢地揭露了美雪一連串的惡行。

不過,真正最緊張的還是我。

說來說去,這一切不就是因為要爭奪我這個未來的男主人才造成

要是她們現在逼我,非得選出一個來作女主人,那才真是天大的悲劇呢。

小夜理也在擔心這樣的事;她靜靜地站在角落,專注看著事情的進展。

我注意到她的緊張,就常常向她望去,一面用眼睛跟她說話,讓她放心、不會有
事的。

小夜理的視線閃閃躲躲,她微微點了點頭,晶亮的雙眸又充滿了淚水。

°果然。

只是下一波攻擊的矛頭並非指向我,而是出其不意地射向小夜理。

「我沒想到你是個這麼可怕的孩子。」

「媽媽,你一定要馬上把美雪趕出去,她簡直就是顆定時炸彈,遲早我們都會死
在她的手裡。」

一直默默承受指責的美雪,突然大喊了出來。

「你們這群笨蛋,別以為把我趕出去,就可以得到健也哥。你們沒想到吧,這裡
還有一個比我更不要臉的人。」

小夜理的臉色開始泛白。

我狠狠瞪著美雪,希望因此使她閉嘴。

美雪冷笑地斜了我一眼,手往小夜理的方向一指。

「這裡才是你們真正的敵人,一個高明的女賊。怎樣,你說,你是不是已經把健
也哥騙到手,只等著當我們速水家的女主人啊?」

十幾隻眼睛同時射向小夜理。

「小夜理?」

「怎麼會……」

我注意到靜音目光中帶著的輕蔑和懷疑。

麗子夫人忽然發狂似地奔向小夜理,在她身上拳打腳踢起來。

啪!

我一把推開椅子,跑了過去。

小夜理纖弱的身軀,像在強風裡搖曳欲墜的小草。

最後她倒了下去,虛弱地倚在牆角。

「你在做什麼?」

我抱起小夜理,她身體的溫暖,給了我堅持到底的信心。

「小夜理也是個人,她不是你們的玩具。」

麗子夫人像完全沒聽到我的怒吼。

她的身子高速火車般衝向我們,我和小夜理跌在地上。

麗子夫人把我也不放在眼裡了。

「小夜理,你說,是不是有這回事……」

「夫、夫人……」

小夜理可憐的身子抖個不停。

「到底是不是真的?」

我緊緊摟著她,在心裡對她說「別怕,小夜理,有我在你身邊保護你。」

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好瞞的。

「是的,我們彼此相愛,就要離開這裡了。」

靜音從椅子上彈起來,一臉吃驚地望著我。

但是我還能對她解釋什麼呢?

麗子夫人像一下子跌到了谷底,她的聲音是那麼的虛弱疲憊。

「……健也,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傻話嗎?小夜理是個奴隸,而且她笨得要死,
反應比烏龜還慢,又是個變態的被虐待狂。健也,別傻了,她給麗香她們擦鞋都還嫌
髒呢。」

「不就是你把她弄成這樣子的嗎?在我心目中的小夜理,是個純潔又開朗的好女
孩,也是我唯一想要娶的女孩。」

「不可能……」

麗子夫人緊咬的雙唇變得青紫。

她烏黑的瞳孔貓眼般急驟放大,只剩下一片薄弱的陰影。

「連…連你也要背叛我嗎?想想我對你的恩惠,你以為,我這麼容易就會放過你
嗎?你想拍拍屁股、說走就走,哈哈哈……」

麗子夫人歇斯底里的笑聲,像有著令人中邪的魔力。

剎那間,時間像是靜止了,人家都像石膏雕像般動也不動。

突然,麗子夫人衝進裡面的房間裡。

她手上拿著一個長木棒的東西,朝上面胡亂飛舞著。

「砰!」

銳利的槍聲像是要穿破我的耳膜。

接著,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在一片瀰漫的硝煙中,麗子夫人的獵槍正指著我。

這…這可怎麼是好?

突然,平時只在電影上看得到的畫面,就發生在現實裡,還是這種絕不能NG的
鏡頭。

我摟著小夜理,慢慢地一步步往後退。

麗子夫人向我們迫近,她把槍架在肩上,左眼瞇成一條線。

「每個人都這樣背叛我,你,我以前的丈夫……你們這些賤男人真是自甘墮落。
好好的男主人不做,要跟女僕搞在一起。哈哈哈…我的丈夫就死在這把獵槍下,所有
背叛我的男人都別想逃過我的手裡……」

接近瘋狂的麗子夫人說出令人吃驚的事。

這麼說,速水家的男主人是死在麗子夫人的搶下……。

而且,還是因為他跟女僕間的曖昧關係……。

難怪她會這樣百般折磨小夜理…。

女孩們也都聽傻了。

「這…這不是真的吧?」

小綾的臉扭曲成一團。

「居然殺了爸爸……」

「你給我閉嘴!」

麗子夫人用槍托狠狠地去捶小綾的腹部。

唔嗯…。

小綾抱著肚子,痛苦地蹲了下去。

麗子天人繼續用獵槍指著我。

「健也,這是最後的機會了。我數到三,你快到我這裡來,我就原諒你,速水家
的男主人就是你了……」

突然,我的腦海裡浮現出松澤先生說過的話。

「……要是我碰到像這麼好的機會,是絕對不會放棄的,其他的事就不必太計較
了。」

其他的事?是指這件事嗎?

難道松澤先生也早就知道了……。

現在好像不是想這些問題的時候。

麗子夫人冷酷僵硬的聲音傳來。

「一。」

儘管面對死亡的威脅,我還是無法放棄我的小夜理。

不,小夜理,就讓我們死在一起吧!

「二。」

麗子夫人的聲音充滿信心,這是一場不公平的遊戲。

突然,小夜理猛地把我推開。

「健也,別管我,你快去夫人那裡…」

「小夜理……」

「三。」

就在槍聲響起的同時,一個人影飛了出來,擋在我們和麗子夫人之間。

在片刻的沉寂後,砰的一聲,她筆直地落在地上。

「靜音!」

看著躺在地上的靜音,我覺得像在夢幻般地不真實。

靜音,是優雅柔美的靜音,她代替我躺在那裡。

我蹲下去抱起她纖弱的身子。

她左胸上方被射穿的小孔,逐漸滲出鮮血,在她純白的洋裝上洩成一朵朵艷紅的
玫瑰。

「可是,為什麼?」

靜音微微睜開眼睛,她曾經水汪汪的杏眼,如今再沒有任何的光澤。

「…這樣就很好了。現在一切都結束,這個家也沒有存在的必要。」

原本在一旁默默流淚的麗香突然喊了起來。

「煙,是煙啊!」

美雪跑了出去,很快地又咳著杖跑進來。

「不好了,房子燒起來了。怎麼辦,人家還不想死!」

我看著躺在懷裡的靜音。

「火…是你放的?」

靜音點了點頭,她的臉上閃過一道耀眼的光芒。

「這個家,就讓它永遠消失在大火中。成年禮的時候讓親生父親凌虐,我曾經恨
得痛不欲生,但沒想到父親也死得這麼慘……。我一直在等待有人能帶我離開這裡,
健也,你曾經是我唯一的寄托了。

我不怪你,健也。當我看到小夜理把你推開的剎那,我才明白,你們是真正地相
愛。真愛不就是為所愛的人作出犧牲嗎?

帶她走吧!健也,我愛你,祝你們幸福……」

說著,就靜靜地垂下頭。

「靜音!」

我拚命搖著她。

靜音的身子逐漸變冷、僵硬,她半閉的雙眸中流露出無限的哀怨。

就在我被這種莫名的憂傷所淹沒的時候。

「健也哥、小夜理,快逃啊!」

小綾的聲音由濃煙裡傳出來。

「我們把媽媽抓住了,你們快點走吧!」

麗子夫人尖銳的叫聲蓋了上來。

「放開我!我絕不饒過那兩個賤人……」

「媽媽,不要。」

濃密刺鼻的黑煙一層層湧了土來。

現在連要從走廊跑出去,都是不可能的。

我完全看不到小綾她們,抓住小夜理的手,我對著這片黑煙喊著。

「小綾、裕子,你們在那裡?讓我們一起逃吧?」

「不,健也…」

裕子堅定地。

「我們是速水家的人,是不會離開這裡的……」

「健也哥,好好保重吧!我真的很喜歡你。」

我呆住了,實在不明白她們話裡的意思。

熾熱的火焰蛇信般捲了上來。

「不,裕子、小綾,別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啊!」

熊熊的烈火在四處蔓燒,「霹啪」的強烈爆響,將我的叫聲完全淹沒了。

「健也,小心!」

「可、可是她們……」

「你也救不了她們了︰」

小夜理拉著我、往窗邊跑去。

用力敲碎玻璃,我們跳了下去,跌在院子裡的草坪上。

火勢迅速蔓延著,不一會兒,整個房子都陷入在一片火海中。

只是,再沒有人從裡面跑出來了……。

活潑好動的小綾、安靜博學的裕子、美艷絕倫的麗香……。

「不、不,我不相信……」

我的雙拳重重地擊在地上。

「為什麼…為什麼是這樣的結局?」

身旁的小夜理把頭放在我的肩上,用手輕輕撫著我的背。

夜晚的火焰看來格外地炫麗耀眼,也許是因為它燃燒的是速水家女人們早謝的青
春年華。

遠處傳來消防車「嗡嗡」的警笛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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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斷的血族 終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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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以後,我和小夜理跑到新沼那兒住了一段時間。

新沼看著難民般、一無所有的我們,只好乾瞪眼。

「誰叫我雞婆,好吧!就好人做到底。」

他兩手一攤,算是對我們表示了歡迎。

就這樣,我們小倆口才勉強找到容身之處。

另一方面,速水全家死於神秘大火的新聞也轟動一時,各種八卦、小道消息真是
滿天飛。

當然,我和小夜理因為是唯一的倖存者,而成了各種媒體追逐的焦點。

對於靜音身上的槍傷,警方總算接受我們的解釋,整個案子以家庭內部的紛爭不
和作結。

當然很多事情我們還是有所保留,也是不想破壞速水家在一般人心中的美麗形象


可是我還是不明白,究竟是哪一點讓麗子夫人選上我做男主人。

不過這一切都是過去式了。

現在,我只想著在週末要和小夜理到那兒去打牙祭。

我們在外面租了個小套房,算是臨時的家。

其實我和小夜理只要辛苦一點,打打工或兼家教,就可以過得很好了。

只是有時候,靜音的聲音會忽然在耳邊響起。

「健也,我愛你,祝你們幸福……」

我回頭去找她那修長優美的身影,但只是惘然。

速水家的種種回憶,就像逐漸淡去的雲,徒留無限的惆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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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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