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蕾絲小說系列19體熱4 第七章 覲見室 狄麗雅進入的這個房間讓她想起傑克的辦公室。他似乎特別偏好這類寬敞的房子。它似乎比較像是一間東方君主的覲見室,怎麼也不像是倫敦大宅裡的一間臥室。 這裝飾格調也比較不按習俗。每面牆皆懸掛著半透明,日本風味的簾子。不像是傳統淡黃褐色的那種,這兒的門簾不但奔放熱情,而且活潑。有橙色,沙紅,桃紅,還有黃褐色的。它們的上面也畫著圖,透過後方設計精巧的照明,就像是漩渦狀的星雲一樣。 這是個奇怪的地方。因為它寬敞的面積,而顯得陰鬱,有點像是子宮。這兒的氣氛也帶著情慾和神秘。且紅色的燈,就像是月經般地帶有紅色且豐富的靜脈桃紅色。 這感覺好像是在一個女人的體內。也許,這就是傑克的企圖。 一大堆無靠背的矮沙發和龐大鬆軟,豆囊狀的墊子散落在紫色的絨毛地毯上。那四周還有其它的傢俱,但由於角狀般且向外擴散的燈光,使人難以清楚地辨認這些傢俱。在這房間裡,唯一能確切看見的,就是這最大的沙發,它被放在一個階梯的平台上。 在這張沙發上面,佈滿了柔軟且飽滿的墊子,而且這也是唯一一張有靠背的沙發,貝殼狀的高靠背,附著深紅色的天鵝絨。傑克傭懶地靠在它的上面。他削瘦的身體,穿著一件單薄的藍色袍子,彷彿是奔放,紅色的詩頁中的一首冷寒的詩。這姿勢是如此地老掉牙且不合時宜,讓他看起來就像是廉價的色情小說中的男主角。如果狄麗雅不是如此地渴望他,她可能會笑出來。 然而即使他是安靜不動,他仍有著讓人心醉神迷的魔力。他比往常看起來更像是她的王子了。而且當她更靠近時,她感覺到了一股突然且強烈的性衝動。 那只豬竟然堂而皇之地睡著了。 狄麗雅不敢相信她竟然仍靜靜地往前蠕動。艾爾芙說傑克應該是很忙的,而她所需要做的就是像暴風雨似地向他襲擊,並打開那地獄之門。如果是狄安娜還有這個可能,但她是狄麗雅,是一個外交官,活潑而隨性的妹妹。 不過不管怎麼說,他的樣子總是如此的俊俏。 狄麗雅簡直不相信這只是她第二次見到這男人。她站在不遠處,感覺好像是已經為他意亂情迷了好一陣子了。她的夢,幻想,和狄安娜誇張的描述,在在讓她感覺彷彿已經完全地認識了他,包括他的心,他的身體,和他的靈魂。 但她確實而又清楚地知道,這一切的感覺可能都是假的。對她來說,性是重要且奧妙的。他是她所認識的人當中最好的一個。但現在的他,像隻貓似的完全放鬆,卻遠比他所有的收藏品,都還要來的使人感動,且刺激感官。 他現在全身都伸展開來,躺在他那柔軟紅色的寶座上,從袍子邊露出了他光光的腳丫子。她現在可以清楚地看出,那衣服的剪裁就像是日本人的和服,有著裁成方形的袖子。她懷疑是否曾有任何的日本軍閥,穿得像他這麼單薄。那絲綢薄得猥褻,她根本不需要想像力。她不僅可以看見他那結實的四肢和身體,而且也瞥見了他的陰莖、睪丸、和陰毛。 她在心裡想著,這裝腔作勢的人啊!她雖然生氣,卻又慾火焚身。在紅色的房間裡穿藍色的衣服就像是一齣戲,而且只能事先策劃好。那件該死東西,幾乎是透明的,且讓他顯得有點娘娘腔,但她不認為那會使傑克困擾……。 然後他翻了身,這時她才注意到他的頭髮,並開始喘息著。他今晚的頭髮是散亂而未綁的。當他因不舒服而移動身子時,他的頭髮也呈波浪狀,宛如一陣波浪穿過墊子。這時他的頭髮看來也較長些。當他翻來覆去時,也有些頭髮散落在他的臉上、喉嚨、和肩上。這一景像著實誘人,當狄麗雅注視著他時,不禁感到一陣暈眩。她突然察覺到艾爾芙站在她的身旁。 「他很俊挺吧!」這日本女孩細聲地說。狄麗雅雖然心中紛亂,還是不得不承認。 「是啊。」她同樣細聲地答道。 十分之一秒後,她突然發現傑克是在裝睡。他是一個完美的掌控者,怎麼可能不是醒著,不是在聆聽,不是在和她玩? 「哦,謝謝,費拉蘿小姐,」他又用那熟悉的泡沫巧克力的聲音咕嚕著,並伸個懶腰,生了起來。當他這樣做時,袍子的開口更寬了。他的眼睛因為惡作劇而變得炯炯有神且活潑。 「也許我該補充,你自己看起來更是漂亮。」他繼續說著,並懶懶地摩擦著雙手,然後在她來不及抗議,有所反應,甚至臉紅之前,就伸手觸摸她。他的指尖掠過她的下巴,那戴著珍珠項煉的脖子,然後在她的左胸上下游移著。他用指甲輕彈那堅挺的乳頭,並親吻它。當他輕輕地舔她,吸她,然後咬她時,他又挺直身子,這時她的皮膚早已遍佈紅暉且陰部也已腫脹而透濕了。 當他向後躺,他那單薄飄動的袍子隱約露出了鼠蹊部,狄麗雅看見了他的陰毛,而他的陰莖則被袍子的縐褶蓋住了。看見了他的陰部使她顫抖不已。它看來是如此迷人且充滿活力。但和他那光滑的胸部及四肢比較起來,卻顯得有些奇怪。她記得艾爾芙曾提到過幫他剃毛的事……而她想像著一把閃閃發光的刮鬍刀,到過他的臉上,腿上,手臂,和胸部。 由於狄麗雅腦海中盡是些古怪的思想及幻想,她已說不出話來。且幾乎全裸的她,正因慾望而顫抖著。她已失去了語言的能力。「晚安。」她好不容易才開口。 「艾爾芙說你正忙著。」 「是啊,就某方面來說,我是在忙。」他伸手撩起掉落在臉頰上的頭髮。而在他的嘴角上有著一絲調皮的揚起,他的眼睛也向旁邊看去,這讓狄麗雅跟著他的目光看去。 那兒有一張桌子,桌腳雕著龍的形狀,桌上則擺了一台小而寬螢幕的電視。它的畫面靜止而空虛,而且很眼熟。那就是那間豪華但現在已沒人的浴室嘛,而且那張白色的皮沙發就在螢幕的正中央。 「你這混蛋!變態!」她尖叫著,突然發現此時的她比往常更像是狄安娜。「原來你一直在偷看我們,你這雜種!」 「是啊,我當然一直在看,」他說著,並在沙發上轉過身,翹起了二郎腿,對她們笑了笑,然後又看了一眼他煤黑的陰部。「女人都是在不知道被偷看時最自然的。」 她本來應該大發雷霆的。他真是只大男人主義豬!她想要在他那真的很帥的臉上重擊一拳……或是讓他立刻和她做愛。這兩股衝動一樣地強烈,而她的憤怒卻抵不過她的難堪。剛才她像個性狂熱者一樣地對艾爾芙有所反應,不是嗎?她曾叫喊,達到高潮,也曾低泣。 「怎麼啦,狄?」他溫柔地問,並一把抓住她,把她拉到他的身邊。「和艾爾芙在一起感覺很好吧?你一定無法說你不喜歡的。」他現在將她擁在懷裡,輕巧地撫摸著她的胸部,然後將手指滑落到她的腹部。 「好了啦,甜美的狄,」他哄著她,並把她的臉轉向他。他一隻手扶著她的頸部,一隻手則已溜到她的陰部了。「你不想要艾爾芙難過吧,對不對?」他的手指無禮地在她的陰部舞動著。「如果你再這樣不高興下去,她會以為你不喜歡她的。」他寬大的藍眼睛絕對的穩定而正經。一點也看不出來他正在下面撫摸著她。緩慢,無情,更難以抗拒。 狄麗雅的臀部開始搖動。她實在討厭自己這個樣子,但她卻無法阻止自己。他把她像是玩具一樣地對待;一個摸了就會搖動的洋娃娃。但也就是這身份的降低,和他鼓勵的話語,讓她的身體在他的指間燃燒而疼痛。 當她赤裸的臀部在椅墊上搖動時,她很不好意思地感覺到她的體液。它濕滑地流出了她的體內,流到他的指間,而浸濕了那昂貴的織品。她可以感受到她的淫樂正穩定而快速地上升,且在她的體內亂竄。它狂飆過她的神經,四肢,以及各器官,然後加倍地回到了她的陰門……也回到了那只正佔據著她的,棕色的手上。 「狄,哦狄,」他喃喃地叫著。「沒想到我會擁有一個反應如此劇烈的女孩。」 「但是你還沒擁有我!」她喘著氣說著,她的臀部向上跳了一下,因為他嘲弄地暫時收回了他的手。 「哦,不過我將會的,」他在她的身邊輕輕地說,而他的手依然不停地撫摸著。 他精巧地施加著壓力,使她的兩腿張開,迎接他的進入。「在艾爾芙擁有你,而你擁有她之後。」 「什麼意思?我……哦天哪!不要!哦!哦!哦!」 它又發生了。那強烈的震動。那對子宮的扭曲。這歡愉是如此的舒服,甚至到有些痛的地步。乃至於不得不放棄了尊嚴……。 我不是這個樣子的,她模糊地想著。這根本不是我!隨著那感覺的淡化而消失,她躺在傑克的懷裡,就像是一具虛弱無力的空殼子。 我不是一部達到高潮的機器。我不容易達到高潮。他怎麼可以這樣對我?他們又如何能夠呢?她迷惘地想著,並打開她沈重的眼皮看著艾爾芙,她正跪在沙發旁的地毯上,專心地看著這一切發生。 然後她又想起了彼得。 和他在一起時我也很容易就達到高潮了,不是嗎?一點問題也沒有,沒有特別的努力,更沒有任何的障礙。我甚至一點也不在意。我到底怎麼了?她抬頭看著傑克,懷疑他是否有某種魔力。他是否可以改變天氣?或對臭氧層動了手腳,使得整個城市都籠罩在一片情慾的迷霧中。是否他是一個魔鬼……會把他遇到的每一個人都變成性狂熱者? 似乎真的是這樣的。因為當狄麗雅的身體仍在抖動著時,艾爾芙就站了起來,並開始脫去衣服。隨著傑克微微地點了一下頭,她伸手到身後,解下了她那小巧的,粉紅色的胸罩。解下它後,她抓著那一小塊布料,靠在自己的身上,簡直就是一幅處女般羞怯的模樣。她投給傑克一個十分誘人的目光,像是一個受過訓練的日本藝妓,而她得到的答案則是一個高傲的彈指。然後……。 溫順,但是不卑屈地,艾爾芙讓那粉紅色的胸罩掉到地毯上。她的乳房很小,但卻美麗成型,且有著狄麗雅所見過最黑的乳頭。深茶褐色,寬而腫大的乳頭和她略呈橄欖色的肌膚搭配,顯得十分可人。它們也很直挺,艾爾芙將手指劃過它們,似乎在強調它們異國風味的美。 「請把其它的也脫了吧,艾爾芙。」傑克沙啞地說。他舔著他的嘴唇,很明顯地已經受到了影響,雖然這個女人是他經常的伴侶,而且他一定已經很熟悉她的身體了。 「是的。」艾爾芙輕輕地回答,並把她那嬌美的手滑到腰際,勾住她內褲的鬆緊帶。慢慢地,挑逗地,她將它拉了下來,並將它踩開,這一次完全看不出她有一絲的羞怯。 狄麗雅很羨慕她。不只是羨慕她的優雅和沈穩,更羨慕她美麗而緊繃的胭體。艾爾芙苗條的身材幾乎是無懈可擊︰她的腰很細,臀部微翹,肚臍深陷,而且小腹非常之平坦。狄麗雅不自覺地調整了她的躺姿,試著隱藏她較大的曲線。她並不胖,但她有個明顯的小腹,而大部分女孩在那個部位都是凹陷的。 「沒關係的,美麗的狄,」傑克輕聲地在她的身邊說著。他的手指從她的陰門滑到了她的腹部,撫摸著它,「我還蠻喜歡它的。」他緩慢而微微繞圈地按摩著她的小腹,而她不禁又開始呻吟了。她可以感覺到這樣的按摩振動了她的陰唇,也挑起了她仍然敏感的陰蒂。當他的拇指滑入了她的肚臍,她更把自己向前推上去迎接它。 傑克有雙修長的手,而當他將手張大時,他的中指可以接觸到她的陰部。他撫摸著她善感的陰唇,然後用他的掌心擠壓著它所跨過的部分。狄麗雅又哼了一聲,一時之間她覺得她的膀恍似乎已經滿了,而且有些難過。 狄麗雅的思緒開始混濁。傑克仍在溫柔地撫摸著她,而艾爾芙……他的日本婢女……又恭敬地跪了下來。她的手指滑到狄麗雅溫暖的大腿上。尋找她已敞開且準備好的……。 「她是你的了,艾爾芙。」傑克輕聲說。 狄麗雅感到迷惑,也感到他的手開始往回縮,而且她的身體在靠墊上被調整著。 當他滿意了之後,他回到沙發較遠的一頭,並開始塞更多的椅墊到他的後背……以便舒服地觀看,她終於瞭解了。 她將目光轉向他,無聲地哀求著。她不知道他到底希望她如何,卻依然十分地興奮。待會兒將是艾爾芙的手和口來做那工作,但卻是傑克在控制著她們。他就是她們這兩個玩偶的掌控者,輕鬆地躺在她們的身邊,不費吹灰之力地觀看著她們最肉慾的表演。而他似乎只要看看就很開心了。 「放輕鬆,甜美的狄。」他十分和藹地笑著,「我向你保證,她是最好的。」 狄麗雅仍然不敢確定,並開始猛烈地顫抖,且咬著她的嘴唇。傑克發現了之後,似乎為了再次向她保證,而趨前吻了她的臉頰,撫摸了她的乳房,然後回到他觀賞者的位子。他彈開了他的袍子,放出了他僵直的陰莖……而它則彈了出來,並大聲地擊打在他的腹部上。 狄麗雅被夾在艾爾芙和傑克之間無所適從,不禁抽噎了起來,而她的眼睛則盯著他那搖晃著的紅柱。她曾在體內感覺過它,但這還是第一次親眼看到它。 他的陰莖和他的其它部位一樣地完美。任何有關傑克.狄蓋爾的事物都高人一等的,獨特的,最好的。而他的陰莖也不例外。 狄麗雅並沒有看過很多男人的裸體,但傑克把她看過的其他人都比了下去。他的陰莖不但長,而且也很寬。在它的上面清楚地有著血管的隆起。她充滿敬畏地看著它在他的指間抽動著。它像是一把頂端有著皇冠,去了包皮的箭,厚、重、而且令人心動。 他現在正不知羞恥地搓著它,而他的臀部舉得高且遠離沙發。那愛撫長而毫無顧慮。當他把頭向後仰,像貓一樣地在喉嚨發出咕嚕聲,他那有著長睫毛的眼睛也因狂喜而闔起。 艾爾芙也停下來看著她的主人。這引起了狄麗雅的注意,而她則是匪夷所思地笑了笑,並將她的舌頭貼過狄麗雅的唇上,好像是在品嚐傑克美味的肉一樣。 所有的禮俗在此刻都已被遺忘。她們面前的這個男人正向只動物一樣地自慰著。 而且只純粹為了自我的解放。狄麗雅和艾爾芙繼續地看著,他向旁邊收回了一隻腳,並伸直了另一隻,然後讓他的骨盆在空中來回地搖動。這是個赤裸而淫蕩的運動,而他紅色的性器則在她們的面前瘋狂地揮舞著。 隨著他的高潮漸漸逼近,她們看到他陰莖上的小口噘起。那小嘴似乎正對著她們在顫抖著,然後眨眼,然後再次膨脹,最後射出了它的獻禮。 「太棒了!太棒了!」他大叫著,他的精液飛的自由且高遠。有些落在沙發上,有些則落在傑克自己的身體上。也有幾滴灑落在狄麗雅蒼白而有曲線的小腹上,只離艾爾芙那金黃色的手指幾寸之遠而已。 傑克砰一聲地躺回椅墊,喘息著,但是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剛才燦爛地射出他身體的,那如絲一般的白色液體。它像是一串白色的珍珠,躺在狄麗雅的肌膚上。她下意識地摸了一下在她喉嚨上的珠寶。 過了一會兒,艾爾芙擁上前來,彎下身,並開始舔它。她粉紅色的舌頭將傑克的精液舔得一乾二淨,然後像是吞冰淇淋或布丁似地將它吞了下去。 狄麗雅不但驚訝,也很嫉妒。她有股衝動想要把艾爾芙撞開,自己彎身舔它。她不知所措地向前盯著,然後瘋狂地開始行動,卻聽到了一陣輕柔的笑聲。是男性低沈而滿意的笑。 「沒關係……你還會有機會的。」 她嚇了一跳,傑克居然又開始摩擦他的陰莖,緩緩地拉著那已充分滿足的器官。 「已經什麼也沒有了!」她反抗著。他是很好,他的性能力出奇的好,但就算這樣,他依然只是個血肉之軀! 傑克又笑了,他完全看出了她的心思。「不要緊啦,甜美的狄,」他說著,輕柔的聲音中充滿了幽默,「反正井又還沒乾。在它們的源頭還有很多剩下的。」 「你真是自大的混蛋!」 她氣得衝向沙發準備打他,但艾爾芙遠比她快多了。 狄麗雅抗議地叫著,掙扎著,但她也不知道怎麼發生的,她發現自己已經橫躺在沙發上了。而且還動彈不得。艾爾芙四肢拉緊地壓在她的身上,緊抓著她的手……而傑克,那自鳴得意的魔鬼,還是在笑。 「大多數人都以為法哥是我主要的保衛者,」他說著,並與她並排靠著,如此一來他就可以看著狄麗雅的眼睛,「不過這一點他們都錯了。」他溫柔地用手指撫摸著他這僕人那烏黑柔軟的秀髮,「讓她起來吧,親愛的,」他輕聲說。 這日本女子立刻服從。她深情地看著狄麗雅,幾乎就好像是才剛愛撫過她,而不是用武術中的敬命招式將她擺平。「原諒我。」她說,並幫狄麗雅坐起來,「這只是反射動作。我們這裡過去曾有一些奇怪的人,所以我不敢拿傑克的安全冒險。」 「沒關係。」狄麗雅摸摸她的頭髮,彷彿是在整理,並猜著艾爾芙所說的奇怪是什麼意思。這兒的每個人不都是很奇怪的嗎……然後她開始責備起那還在笑著的傑克,「不過你,你讓我恨生氣!」 麻煩的是……他是在對著她笑,而且他的藍眼睛也在閃爍著……他也讓她想要他。 你真的是個魔鬼,傑克!她想著,一點也不懷疑他可以實現他剛才所講的。他也許可以在幾分鐘內又瘋狂地勃起,而且讓她哀求將它放進她的體內。 她從沒遇到過像他這樣的男人,其實她不想再遇到另一個了。他能有這樣的能力實在是嚇人,而且她懷疑她的妹妹是如何應付的。 狄安娜應該可以很自在吧,她下結論。狄安娜膽子很大,見識又很廣。她喜歡享受詭異和衝突的樂趣。 「你在想什麼,狄?」傑克懶洋洋地問著,又躺了回去,伸了伸懶腰,而他的手指仍然在他的陰莖處遊走。「你一下痛罵我,一下又心事重重的!到底怎麼了,我的甜心?你聽到了嗎?」 當然聽到了,你這只豬!她很生氣,但努力克制著自己。 「我是在想我的……」她突然停了下來。她幾乎脫口說出「妹妹」這兩個字。 「想我的男朋友……在經歷過這一切後,」她看著這間充滿情慾的房間,指著艾爾芙,也指著傑克自己,「他變得如此地令人厭煩。我想我和他之間必須做個了斷……」 「沒錯,去做吧。」傑克理所當然地說著。他正緩慢地搓著他的陰莖,可是看起來像是在想著狄麗雅的困境。「你這麼聰明,不該被一個白癡拖累,狄。你需要一個能為你添加燃料的伴。一個能為你的火花加熱,而不是將它澆熄的人。」他向艾爾芙投了一個迅速的眼神,「就像是艾爾芙這樣的人。現在親親她,然後和好。」 狄麗雅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如此無助地唯命是從,但還是將她的唇貼上艾爾芙的。這日本女孩的嘴兒就像是花瓣一樣地柔軟,而這個吻完整也完美,和她和男人的吻不相上下。 有好一會兒,她們都完全靜止不動。然後一瞬間就開始了。而且也不是公然地,而是在心中地。一直到現在,狄麗雅都是被動的,好像是隨波逐流。突然間,她又感到積極,且想要。她想要吻艾爾芙,也想要她知道這是個出於自願,且是兩相情願的吻。她也想要傑克知道這點,即使她感覺到他其實早已知曉。 她發現,其實男人的吻和女人的吻也沒有多大的差異,她又躺回椅墊。這個日本女子的嘴和舌都和男人的一樣地有力。她輕鬆地逼開狄麗雅的唇,並刺探著她口內的柔軟與濕潤。 狄麗雅一向都喜歡接吻,有時甚至更勝於性交,但在一個男人面前被一個女人吻著,實在是個新奇而刺激的經驗。隨著她的舌頭繞著艾爾芙那硬且不斷刺著的舌頭轉時,她強烈地感覺到傑克的存在。他那專心而陰暗的身影,像是空氣一般地圍繞著她們;像是第二張探索的嘴;第二個身體,壓在艾爾芙的上面,而這個瘦小的女子又四肢大張地趴在狄麗雅的身上。 她們的身體完全地相接了,且艾爾芙仍在伸張與震動著。那緩慢而柔軟的動作本身就像是愛撫了,而且還有那嬌美,練過空手道的手指來回在狄麗雅的側腹和大腿之間移動。胸部摩擦著胸部,乳頭靠著乳頭。她們的肚臍似乎也和她們的嘴一樣淫蕩地在接吻著,而艾爾芙那絲般柔軟的陰毛也和狄麗雅那較剛硬的纏繞在一起。 她們的體液是否也混合在一起了呢?狄麗雅模糊地想著。在她們相接的口內,她想像著她和艾爾芙的體液已經混合了。她一想到這裡,口水便不斷地湧出,嚇了她一跳。她從未嘗過自己的味道,更別提別的女人了。她覺得艾爾芙在她的身上愈加地興奮,好像她也可以嘗到她們的雞尾酒一樣。艾爾芙也在呻吟著,低沈而斷斷續續…… 用她自己的方式……而且經由她們的吻而送出了嗡嗡的聲音。 狄麗雅仍然深深地感覺到傑克……事實上比剛才還要強烈……她將手指劃過艾爾芙的背部。它清涼而誘人,長而堅實,末端還有她小而圓滾的臀部。 艾爾芙有一對可愛的臀部,非常的緊繃且肌肉發達,然而卻也像水果一樣地易於掌握。它們在狄麗雅的手間,像是一對桃子,而她則捏著它們,像是在測試它們成熟度。艾爾芙在她的手中扭動著,也在她們的長吻中無意義地呻吟著,而狄麗雅則發現這愛撫有著特別的力量……。 她愈是用力,艾爾芙的反應愈是激烈。她的陰部飢渴地向著狄麗雅扭動,而且當狄麗雅用力捶打她的臀部時,她也興奮地狂扭。 狄麗雅感到非常得意,也感到力量和控制的快感。只要控制了她的臀部,她就可以讓艾爾芙在她的身上掙扎與舞動。她陶醉在其中,並把大腿塞入艾爾芙的兩腿之間,擠壓著她潮濕的跨下。 狄麗雅可以感覺到所有的東西,而且是每一分每一毫都感覺得到。那神聖的女體︰柔軟而有彈性的凹處,像核桃一樣堅硬的陰蒂,以及弄濕她們兩人的,那滲出的流體。她緊緊地抓著艾爾芙的臀部,並搖晃她們的身體,而此時她卻感到還有別的手在撫摸著她們兩個。 傑克現在和她們平躺了,他的熱和她們的混亂合而為一。他也在低吟著,鼓舞著她們,他那沙啞的聲音更混入了她們的呻吟。而當狄麗雅的手指逛到了艾爾芙肛門的裂縫處,她發現傑克的手也在那兒,正有節奏地挑逗著她。 艾爾芙現在開始在他們之間猛烈地亂動了。「這樣地溫暖,這樣地甜美……」她抽噎著,在狄麗雅的臉上狂吻著,然後用鼻子擠到了她的肩膀。她又很日本地叫了一聲,然後開始在狄麗雅的大腿上彈跳著她的陰部,並用尖銳的指甲亂抓著她的臀部。 隨著這個黝黑的女孩幾乎達到了高潮,狄麗雅將頭轉向一邊,而與傑克碧藍的眼睛相接。它們瞇成了一線,燃繞著慾望之火。他仍在撫摸著艾爾芙,那節奏肯定而規律,但當他這位侍女顫抖而且達到高潮,他擠進那糾結住的軀體裡頭,滿而有力地吻著狄麗雅。她感覺到他的舌頭擠進了她的口中,就像艾爾芙剛剛做的一樣,而她則抖動著,做為回應。 很快的,她迷亂地想著,很快的就是他的那話兒進來了。那可愛又火熱的棒子,移動著,刺入而且伸張。就和他的舌頭佔有她的嘴一樣地,佔有她的私處。 艾爾芙突然變得軟弱無力,癱在他們的中間。她那纖細的身體一動也不動,彷彿是因淫樂而昏厥過去。這對一個受過良好訓練的女人而言,難免令人意外。狄麗雅緊緊地抱著她不動,喜愛她平滑的肌膚,和她身上強烈的性味。 狄麗雅很願意就這樣纏繞在一起,躺個幾小時,但顯然傑克還有別的構想。他優雅地爬下沙發,然後將艾爾芙整個抱起,並輕輕地將她放在地毯上。他抓了一個墊子,用力地拍拍它,然後將它塞入艾爾芙的臉頰下面,並把她絲一般的長髮撥散在她的肩上,像是窗簾似的。他的動作是如此地輕柔,使得狄麗雅感覺到一陣強烈地嫉妒。她看著他畢恭畢敬地在她的額頭上親吻,完了之後才回到沙發上,蹺起二郎腿。 「現在只剩你和我了,甜美的狄。」他的眼睛倒是一眨也不眨,令人心寒。 「但是她不會醒嗎?如果她是你的保鑣,她難道聽不見一絲微小的聲音嗎?」 「如果她有意不要,她就聽不見。」他笑著。「艾爾芙有很多特別的能力,這是她其中的一種而已。現在只剩我們兩個了,狄。你想怎樣呢?」 「我想要你幹我。」 她好像已失去了理智,一心只想到性而已。她話出口之後一眨眼的工夫,仍然不敢相信;她幾乎從未說過髒話。她是狄麗雅.費拉蘿呀,一向都是超級冷靜且謹言慎行的。雖然也已經歷過很多事了,她還是不禁臉紅了起來。 「太好了。」他喃喃道,在他說話時,他的陰莖好像被催眠似地站立了起來,在他的腿間變硬,也變直。「你好漂亮,狄。好紅潤,也好溫暖。」他用手指撫摸著他的陰莖,緩慢地摩擦著,使得它的小眼打開,好像在哭泣。 「你要它,是吧?」他擠壓著他性器上的皇冠,而後一粒寶石樣的液體跳了出來。 「是的。」 何必否認呢?這本來就是真的。而且也不可能騙過他的。「那你想要什麼方式呢,」他的眼睛短暫地闔起,彷彿他的手讓他十分地舒服。他微微地移動,調整著他的姿勢,而那早射的精液則閃閃地發亮。狄麗雅願付出任何的代價,來換取一份自信,讓她能夠有勇氣趨向前去,用舌頭攫取他的陰莖。 「來吧,」他誘導著,並輕輕地搖晃著自己,讓那一小滴液體不安定地顫抖著。 「我……」它看來是如此地誘人,不知道嘗起來是什麼味道? 「做吧,然後我會用任何你想要的方式來愛你。任何的方式。即使是……」他聳聳肩。「嗯,即使是我自己不能達到高潮。」 這是什麼魔鬼的遊戲?只是舔一舔他對他還不夠嗎?那不過是幾公克的液體而已嘛……。 她猶疑著,而後當傑克的手伸了過來,她便將頭靠向他的陰莖。當她的唇接觸到了他,她也感到他的手放在她的側面,撫摸著她未綁的秀髮,然後輕輕地摸著她的臉頰。 他的味道出奇的淡。是有一點點鹹,但又不會太鹹。但即使是如此,她還是舔得津津有味,她貪婪地舔著那眨著眼的小洞。當她把那第一滴舔乾淨後,她將舌頭捲曲在他敏感的龜頭上,然後大膽地彈著那底下的V型凹槽。 「你真是個天使。」他喘息著,他的手指滑過她的頭髮,控制著她,那撫摸依然是溫和而輕柔。「你這靈巧的小天使,真是巧……」 他雖然在說話,她仍然覺得嘴裡益發的濕黏,也愈來愈鹹。她在想不知道他會不會達到高潮,會不會失去控制,變得興奮過度而射精。想到這裡,她不禁興奮起來,自己的體液也開始奔流。她兩頰深陷地吸吭著,下定決心要擊垮他。 「哦,不要這樣,你這個小蕩婦!」 他笑著,好像是要讓她知道他已看穿她的心思。他把手滑了下去,用拇指壓下她的嘴唇,強迫她放開。 她想要咬他姆指,就和她剛才渴望吮他的陰莖一樣地強烈,但這一次狄麗雅克制住自己,只伸手拿開他放在她臉上的手。 「為什麼不要?」 「因為我想要和你作愛,狄。只要做些簡單的姿勢就好了,不要玩花樣。如果你喜歡,我們也可以用面對面的姿勢?」他露著牙齒笑著,那笑容即閃亮又邪惡。她願意犧牲一切,只為了這樣的笑容,或為了他。 但即使是如此,她仍然覺得他是在玩弄她。對於一個像傑克一樣的人,「面對面」的姿勢他很可能從未用過。她不知道是應該滿足傑克呢,還是應該滿足自己。 但是最後,本性難移……。 「那好極了,」她說,並抬頭看著他,「至少這一次,當我們……當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我可以看到你的臉。」 當他把頭髮從臉上撥去時,他的眉頭也縐了起來。狄麗雅感到一陣心虛,然後迅速地搜尋最近的記憶,特別是她妹妹的。 狄安娜曾在車內跨坐在傑克的上面,而且她又不是會客氣的人。她一直說她喜歡「看」……。 「我……」狄麗雅猶疑著,然後決定賭一賭,「在車子裡太黑了,」她說,「而在畫廊時你又是在我後面呀,」他的眼睛瞇了起來。「而在你的辦公室時……我很訝於發現你的身份。我總是『搞不清楚狀況』的。」 他給了她一個微微的,研究的笑容,然後靠過去將他的唇貼在她的上面。 「沒錯,」他喃喃道,「你說的都沒錯。所以這一次我們應該把它補回來。我會把我的眼睛張得大大的,但是你也得這樣做。好嗎?」 她點點頭,雖然她自己也不曉得她能否做到。但和他的眼睛相會本來就很難的。 它們像是在紅色夜晚裡的,冰冷的藍寶石星辰,因為性而閃亮。當他達到高潮時,它們甚至會使她目眩。「既然這樣的話,甜美的狄……」他已開始寬衣了。「我們就來做吧。」 傑克是個健壯的人,他的體能並未完全發揮。在狄麗雅感覺到以前,她就已被翻了過來,躺著,四肢張開。他還沒到她的上面,但他的大腿已橫過她的腹部,控制住他自己的。他伸了一隻手到她的身後,另一隻卻懸在半空中,虎視沈沈的。他是在尋找他的目標,她發現,而他的陰莖則像是一根銅棒,抵在她的身上。 她又強烈地感覺到像是他的玩具了。她像是在等著她身上的按鈕被按下去……而這一次,卻很喜歡這樣。傑克似乎考慮了好久好久,且緊緊地抓著她,更因需要而顫抖。他怎麼可以做得到?她懷疑著。怎麼可能有人如此地一絲不苟,且像是外科醫生一般地冷靜? 他會先摸她的胸,還是她的腹?每個地方的皮膚似乎緊張且敏感了起來。是她的腿吧,也許?是她的乳頭?她的肚臍?他會先摸她的女陰嗎?直接把手指刺入她的陰道? 最後,是她的臉。 「你不會怕我吧,會嗎?」他問,並把她的頭髮撥到旁邊。 她是很害怕。害怕將要開始的遊戲。害怕他生氣。而且,是的,她害怕的就只是他。 但那些恐懼其實都沒有什麼,她可以輕易地擺脫。真正嚇到她的是她自己,和傑克可能給她,以及已經給她的改變。在認識他的這幾天裡,她已做了許多不曾想過的事,而且傑克可能還會改變她更多……。 「不會!」她鼓足了她家傳的勇氣,和狄安娜的戰鬥精神,勇敢地撒了謊。她模仿傑克自己的動作,伸手撫摸他的臉,然後因為聞到他的味道而顫抖。那是一種融合了古龍水,汗水,和精液的味道。 突然間,她覺得撫摸還不夠。她的手溜到了它的頭後,深入他的濃厚的直發。並將他的頭往下拉,準備接吻。 他強硬而又順從地貼上了她的嘴巴。他的唇冰涼而又飽滿,而當她的舌擠入時,它們也微微地打開。她感到一陣暈眩,好像他的嘴裡有迷藥似的。 當他們接吻時,他的身體有點斜,且在她的身上移動。而他另一隻空閒的手則滑向了她的胸部。他很自然而容易地罩住了她,而他的姆指也固定在她的乳頭上,開始來回地經彈。他很溫柔而有力,讓她一度想到了彼得。他們那謹慎而小心的飢渴,都是一樣的……但是當她張開雙眼……正如同她所答應的……盯著傑克深棕色的眼睛時,她知道兩人並沒有真正的相似處。 彼得是一個好人,且真心地關心她。而傑克則是一個不負責任的性掠奪者。他很美好,但時時卻扮演不同的角色,或玩弄不同的策略,只是為了追求他想從女人身上得到的東西。而最糟的是,即使她都瞭解他自私自利的本性,她還是無力抵抗。 傑克緩慢而輕柔的撫摸著她的胸部,這產生了一連串可想而知的反射動作。她的骨盆開始在他的腿正亂動,而新鮮的體液也從她的體內流出。她想要他的大腿擠入她的兩腿之間,但他還是一動也不動。幾乎沒碰到她的陰部。 她想要因挫折而狂叫。她的陰門痛苦地渴望著劇烈的動作。她想要他的陰莖進入她的體內。她打開她的身體,讓它張得開開的。她要他馬上和她交媾,不要任何的憐憫或猶疑。 但他又在玩她了,故意壓抑他的能力,想要擊碎她。 我不會用乞討的,狄麗雅咬著牙,頑強地想著。我想要他,需要他,渴望他。但我絕不會像隻狗一樣的低聲下氣。 然而,她的身體卻不這麼想。當她的下體飢渴地向他移動時,他卻把自己的身體拉高,拉遠。 「別再玩弄我了,你這混蛋!快來吧!」她噓聲說著。她很生氣,非常地生氣……那股憤怒在她的下體燃燒,並像是硫酸一樣地腐蝕她的身體……她幾乎可以聽到那滋滋的聲音。 「那是我的榮幸。」低聲地說著,當他移動他的身體時,他的眼睛也藍的發亮。 他將她抱在手上,然後橫過她的身體,在她的腿間來回地抽動。她可以感覺到他的棒頭在輕刺著,而她則把兩膝收回來迎接他;並調整她身體的角度,讓他可以輕易地滑入。他的龜頭似乎只觸及了她濕黏的陰部一會兒,然後便長驅直入了。 狄麗雅猛力地向上配合,試著要讓他更加深入,但傑克卻不動聲色。他的龜頭只微微地進入了她,輕推著那溫暖的緊繃。 「不要動!不要這麼沒耐心……還有很多時間呢。」 她生氣了;且加倍了她的努力。她抓著,撕著他的臀部,就像他先前抓艾爾芙的一樣。他的腿和臀部都開始抽動著,而她則考慮撫摸他的肛門來達到目的。 正當她想著的時候,他已開始向下,向內加勁了。 「慢慢地,慢慢地,慢慢地,」他細語著。他一公厘一公厘地在她的體內脹大,自然地撐開了她大門,且燃起了許多慣於被快速通過的末稍神經。 這樣的感覺讓她的心跳加速。她的大門被他的陰莖所撬開,而她的陰道則被一種很奇妙的方式搔癢著,這是她所從未感覺過的。在她的臉上,傑克的雙眼就像是導航的燈塔;引導著她的身體,航向神秘的新大陸。 當他更向裡頭前進了一些,而且他的龜頭又被她的肌肉所包住時,狄麗雅在他的四周起了一陣痙攣……而就在這同時,她也感到了一陣恐懼。 如果這只是個試驗呢?如果是某種的測量呢?她從未想到過這個,而且這在以前也從未有什麼重要。但是如果她和狄安娜在那下面並不完全相同該怎麼辦? 她因為擔心而變得更熱,汗流得更多。如果她比狄安娜更緊怎麼辦?或是更松呢?也許她們的縐褶處也不盡相同……她也許比較糙,比較濕,或比較滑。可以不同的地方實在太多了。 時間過得好慢好慢。她在等著他發問。等著他發怒或抽回。她在等著傑克說,「我知道……」 但是什麼也沒有。 只有他重重地歎了一口氣,然後將他的唇放到她的上面。他的舌潛入她等待著的口中,就像他的陰莖鑽入她的陰道一樣。 這進入的感覺是如此地完整,讓她幾乎停止了呼吸。他在裡面,深深地在裡面,而且靜止不動。那就好像他要把自己印在她的身上,做上標記,說她永遠都是他的。 當他開始有動作時,卻是頂嚇人的。傑克的刺戳長而平順……而每一次他向後拉時,他都讓自己高高在上,直視著狄麗雅的眼睛,而他的龜頭則在她的體內劇烈地悸動著。 他沒有說話,沒有叫喊,甚至也沒有呻吟,但他的整個身體都在說著,「這就是我。你所要的我。看著我的眼睛。」 狄麗雅已經昏了,迷失了,她的心智只有一小部分仍然存活著。她已失去意識,只能祈禱他的眼睛不要改變,然後問道,「你是那一個狄呢?」 但是現在要回想起他的身份卻有些困難。她只知道他是一個身體。是一個在她體內的,活生生的東西。是一個男性的軀體。她覺得在他的身旁散了開,覺得被他的堅硬所擊垮,覺得她纖細的內部在顫抖著,且像她的意識一樣,開始融化。她可以聽得見她自己的高潮,也可以看見那迅速崩潰的歡愉像是飛來飛去的,銀色的鬼魂。她可以嘗到她自己的叫喊,在它快速襲來,且衝破現實之網的同時。 最後一件她記得的事,就是溫暖的火紅。然後是紅中的藍。和傑克進入她時的眼睛。 第八章 武士之夢 這是狄安娜頭一次真正地嫉妒她的姊姊,而且她實在不喜歡這感覺。 她把被子從她赤裸且汗流浹背的身上踢掉。她已不想睡了,且下床站了起來。然而起床是否能讓事情好轉卻還是個問題。但她總是不願坐以待斃。她穿上袍子,向廚房走去。 狄安娜很喜歡她們這間小公寓,因為她花了很多心血在上面。但它現在看起來卻是多麼地單調且乏味,只因為狄麗雅住在這兒,還有那個和狄麗雅在一起的男人。她喝了一口汽水,並再度把燈關掉,因為黑暗使人較易沈思。 同樣地,黑暗也是幻想的最佳環境,即使現在實在不是個好時機。今天晚上最好克制住幻想,去抗拒幻想,因為它們可能會使人如同下地獄般地痛苦。 當她閉上眼睛,傷害卻似乎已經造成了。而那景像也已經浮現……。 當傑克出現在她的腦海時,她也開始隔著袍子撫摸著她的大腿,她告訴自己,你真是瘋子!傑克和狄麗雅正裸體地在一張大床上,像動物一般地做愛,且愉快地喊叫。 狄安娜,你做的真棒,而別人只會以為你是個被虐待狂。 她不敢相信她的反應竟然這麼激烈。在相同的情況下,狄麗雅可能會比較理智。 在她「放假」的那一晚,她還會去找另一個男的陪她。 不一會兒,她想到自己也可以來玩一次這樣的遊戲。她可以溜下樓,並偽裝成狄麗雅。假如她扮演的很好,就可能成功。但彼得比傑克難騙。他已經認識她們好幾年了。所以他可以察覺到她倆之間的差異。那雖然不易分辨,但確定是存在的。 然而,這個計到有個大敗筆,可是在狄安娜的內心深處卻也十分高興。彼得知道今天出去的是狄麗雅,因為她已親口告訴她了。該死! 她不很熱衷地想著其它可以做的事。也許,喝一杯,然後看一晚的電視?或者畫畫素描或讀本好書? 等一下! 想到「書」這個字眼,另一個意象產生了。這次是個很不一樣的意象。就是那個昏暗且墮落的俱樂部,「十七號」……在那裡曾有個漂亮的女作家,扎著火紅的長辮子,且對衣服有著特殊的品味。 薇達.密絲崔。 寫書的那一個。 狄安娜顧不得她飄動的長袍和沒系的腰帶,奔跑著去客廳,在路上還撞到腳趾頭,並咒罵著然後便很哲學地聳了聳肩。這就是這樣的一個夜晚。 在窗子旁邊擺了一個裝滿書的書櫃,它好像隨時都會倒塌似的。她打開了一盞讀書燈,有目標地搜尋了一下那書櫃。 她現在所要找的,被藏在書櫃的最下層。一直到幾天前,狄麗雅都在擔心那本書會被發現。薇達的書從未得暢銷,但這並不減它的醒目。狄安娜從書架上拿出的就是一些垂手可得,且最猥褻的現代黃色書籍。 她快速地翻閱著幾本書,尋找著最近一直困擾著她的一件事。一個聯想,一個名字。自從畫展以後,這名字一直在她的腦海中,但可想而知,她的腦海早已一片混亂了。 她翻著翻著,不小地翻到這幾頁時,她笑了。這些書是如此淫蕩,而某些段落更為下流得可以……。 享樂宮殿,返回享樂宮殿,和少男墜入情網,這些都是暢銷的作品,但她要找的,並不在小說裡。 在書堆下,她找到了。密絲崔七則故事集。這裡面收集了一些色情的短篇故事,這都已經刊登在色情雜誌「邂逅」上了。 這本書的封面有了許多的褶痕,和它的內頁一樣。這套書花了很多章節在浴室。 當狄安娜開始閱讀,也開始愛撫自己的身體,她不禁濕了,且抽動著。由於受到那煽情的內容的驅使,她只是用手指輕碰著身體。然而其它時候,她得打開蓮蓬頭或水龍頭,以掩蓋住振動器的聲音,這實在非常地愚蠢,但這沒什麼好羞愧的。她知道,狄麗雅也知道。 現在這兒沒有蓮蓬頭,她也不需要它,她甚至也不需要振動器,由於嫉妒,她已經一肚子火了。因為她姊姊已經得到她所朝思暮想的東西。 但嫉妒是不利己的。遊戲畢竟還是遊戲,而且恰好這次是輪到狄麗雅。這是她所分得的一片天空。狄安娜知道她必須為自己製造一些娛樂,一些樂趣。而這本已經翻爛了的書可以幫助她。她慢慢地坐在沙發上,輕拂長袍兩側的裙擺,並放鬆地張開大腿,同時她翻開書,閉上雙眼,並把手放在書頁上。 當她再次向下看,她已不須思考了。她發現了她一直在尋找的東西,而且她不懂為甚麼她沒有早點看這本書。 非常怪異地,這故事叫做卡茲多大人的面孔。 狄安娜想要知道,究竟為甚麼這套書未能受到青睞。在「十七號」時,很明顯地,傑克和密絲崔曾是戀人,也許現在仍是。但直到現在,狄安娜才瞭解到他倆的關係是如何的親密。薇達曾經將她愛人的故事記載在書裡°°有關卡茲多,她最珍愛的日本戀人。 帶著興奮且身體微微地顫抖著,狄安娜翻開了書。她讀過不少的書,但未曾在現實生活裡親眼看到故事裡的男主角。它俊俏的男主角是個日本武士,有著一頭烏黑的長髮。他有強壯的棕色身體,和那壯觀且令女人傾心的武器。 而這則故事絕非薇達.密絲崔最狂野的作品,但它還是十分地震撼。它的文體是嬌柔造作,且大約是抒情的。而比起她對這角色的瞭解,書中的他要來得溫柔多了。 現在她已經準備好了,但停下來,想要考慮她是否真的想要自慰。在幾分鐘前,她是如此地渴望它,她的身體全部都已準備好要迎接她手指的拜訪。但現在她幾乎不想了,而且也不需要了。這個故事,這樣的夜晚,她的幻想可以幫得上忙。而這些正是她迫切渴望的刺激。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集中了精神,開始閱讀……。 這是個潮濕的夜晚,如同這個季節裡許多的夜一樣。凱歌看著她面前熟睡的男子。她祈禱他會夢見她。 卡茲多主人,是我啊!你的凱歌,你的妻子,你記得我們以前所曾在這兒共享的嗎?在你去戰場之前的時候,可是你回來後,雙眼卻因殺戳而變得陰沈了。 她穿著一襲襄著花邊的絲袍,跪在這矮而平的床邊,用手指觸摸著綿制的床墊的邊線。她幾乎不敢去觸碰那個男人。這深深地刺痛著她,且讓她感受到那份恐懼,而他倆之間,也早已物換星移了。可是,一個月前,他倆曾是如此地親近呢。 她是他新婚的年輕妻子。她讓許多的新婢女為她上床做好準備。她們為她洗澡,噴香水。替她整理黑而長的秀髮,直到它烏黑亮麗。女僕們不理會她因困窘而發生的抗議,打開了她那然純潔無瑕的雙腿,並愛撫她那敏感的陰部,以便迎接她那新婚丈夫的碰觸。同時,她們翻開她母親送她的一本書︰頭蓋枕邊書,讓她能更清楚地看到那雖然淫蕩,但十分精緻的男女交歡圖。這時候,她的腹部已經發疼了,而她的陰部也因為她的丈夫而興奮了起來。 然後,順著他的意,她早已為他敞開了大門。而她的女僕們則用象牙制的細長棒子,奪去了她的貞節,她痛了一下,卻也準備好來迎接他了。她早已請求肉慾衝突之神,讓她勇敢。假如她的丈夫和那東西一樣的堅硬,她我必須學會去承受。 我是如此地無知啊!她現在如此地想著。那棒子是被精心製造出來的。而她也慶幸她丈夫的生殖器和它很相似。但那棒子的優點也只有如此而已,只有相像。那冷硬的東西一點也不具生機,不具動感。當卡茲多終於佔有她時,他確如那棒子一樣地堅硬,直挺,但不同的是,在她的體內是如此地溫暖,如此地光滑,以致於她不自禁地叫喊出來,那聲音撞擊著紙拉門,並且似乎有意讓她的狂喜全家的人都知道。 「卡茲多。」當她的陰部氾濫成河時,她溫柔地輕聲叫喊著。 每晚他外出時,她都會記起那一夜的纏綿,而流出如同蓮花露水般的汁液。她會從惡夢中驚醒,整個身體全濕,而且發疼。這時她又會找出那根棒子,安撫她對丈夫的渴望。她會將冰冷而堅硬的它,放進體內,且用她的手指在她陰唇中玩耍著,就像她丈夫所做的一樣。當高潮來臨時,她彷彿靈魂出竅般地衝上喜悅的天堂,腦海裡想著他的俊俏臉孔,且喃喃地叫著他高貴的名字。 這是本絕佳且有效的書,狄安娜知道。幾乎不必藉著幻想,她的臀部早以隨之搖擺,並且在她不自覺且熟練的愛撫下,她溫熱的內部肌肉也緊縮了。她沒有叫喊出來,但當她愛撫著雙腿之間時,她發現她和凱歌一樣,是難以被取悅的。她溫柔地愛撫著陰門,且將她的注意力轉回到書上……在他們的婚姻生活早期,凱歌常在這墊子上得到全然的喜悅,全然的滿足。她一點也不需要那冰冷的棒子。每晚她的丈夫總是殷勤地要求她的陪伴,有時他會以一種緩慢且彬彬有禮的態度向她求愛。有時,則像是一頭野獸,勇猛地佔有她。他做愛時有如戰場上的勇士。而在這求愛的世界裡,屈服一點也不可恥。至少對凱歌而言不是的。當他在她的體內衝鋒陷陣時,她早已沈溺於那甜美的疼痛當中。 然而,可悲的是,這雲端上的喜悅只是短暫的。 「凱歌女士,我將把我的產業交付給你掌管。」他在最後一個早晨這樣地說著。 在跨上戰馬之前,他深深地做了一鞠躬。這個辭行是正式的。雖然凱歌很傷心,她仍然鎮靜地承受這一切。在她有香水味的臥房內,他真摯地告別,且鼓勵著她。 她內心的掙扎持續了好幾個月,且讓她悶悶不樂。但如同他給予她榮耀一般,她也要給予自己榮耀。而他們在家人面前時的重逢,也和他初入伍時一樣,是受到壓抑而冷靜的。但現在困擾著凱歌,且深深地刺痛著她的是,他們私下的態度,和在公眾面前一樣地疏離。 凱歌不像幕府將軍宮庭的女人,她很幸運,可以完全佔有從戰場返回的丈夫。至少他的傷口是很少的。然而她很難過地感覺到他的內心,遠比他的身體還要來得痛苦。不論這理由是多麼地正當且高尚,這戰爭的恐懼,已深深地傷害他了。晚上,他不再招她進他的臥房,縱然她有時仍可捕捉到在他雙眼中的黑色火花。 在那件事情上,他們不發一語,但凱歌的智慧告訴她,她的丈夫是害怕會性無能。而他的驕傲及愛面子,讓他不願去證實這項恐懼。 他們能夠再度做愛嗎? 停止吧,凱歌,她嚴厲地告訴自己,又看了看他熟睡的面孔。他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日本武士,這種失敗是不存在的。她蒼白的容貌,露出了果決的神情,她轉向她所帶來的一個小的瓷箱子。 卡茲多,她再度叫著,想去觸摸他。但她知道,這一刻還未到來。他已經服下心理醫生開始他的安眠藥,但現在應該緩和了。 有一段時間,她懷疑他是否在裝睡。他是不是以為裝睡的面具能夠讓他倆免於難堪?卡茲多是個勇敢的人,也是幕府將軍的左右手,他怎麼可能會承認他是性無能呢? 想到面具時,她笑了,且手指輕撫過那黑色的箱子,然後轉回注意力在那熟睡的男人身上。遮蓋卡茲多的俊俏實在是叫人遺憾的。 最初是他俊俏的面貌俘擄了她。他的面容是如此地俊挺,純潔且細緻,以致於看起來像是女人的臉。但他的臉上擁有著完美無瑕的鬢鬚和鬍子,以及早期戰爭留下的醒目疤痕。但儘管如此,他的臉就像是最精巧的雕像,如此地勻稱而和諧。假如沒有他毛茸茸且又男子氣概的特徵,卡茲多將會如同最受青睞的情婦一樣地漂亮。這種漂亮結合了他的睿智和精明,以及他強壯結實的體格,他的才能,和他的成就。這些都是讓她為之傾倒且滿心崇拜的。而在他的才能當中,她最迷戀的則是他在床上的表現,這也是她欲挽救的才能。 但是在她面前的這個男人是個最高傲的戰士,和頂尖的軍事家。她必須用最狡滑的藉口來保有他武士的名譽。 在這個濕熱的天氣裡,卡茲多睡覺時不蓋棉被或被單,他修長且強壯的身體,只穿了一件單薄的袍子。而他無疑地被許多和凱歌一樣的惡夢所困擾著,以致於不安地翻來覆去。因此,他的袍子幾乎都鬆了。而她此時,要想用她纖細的手指,滑過他的身體,並讓他赤裸,是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 對於像狄安娜這種屬於視覺型的人來說,這景像是很容易去想像的。她還沒見到傑克全裸的模樣,但她可以很容易地靠想像來看到。 然而其它的事情就有些棘手了,但是光滑且冷俊的他有須或鬍子嗎?她蠻感興趣的。想了一會後,她同意凱歌,並在想像裡加上鬍子。他看起來仍是俊俏且多毛的。 她笑著,並繼續看下去……。 凱歌歎了一口氣。 即使只是他熟睡的模樣,仍可讓她感到興奮。她兩腿之間流出了絲綢般的汁液,弄髒了她那脆弱的和服。她那小且勻稱漂亮的胸部有些疼,而且飢渴,它們渴望著她那高貴丈夫的觸摸。 他還是熟睡著,但即使如此,他那靜止不動的陰莖仍然讓人印象深刻。她仍然記得它在她體內如勇士般地勇猛。她的決心叉增加了。她將會再度擁有他,而且就是在不久之後。它就像是棍棒一樣地堅硬,而進入她時卻又像是微風進入蘆葦時一樣地柔軟。她可以感覺到在不久的將來,他將會湧入她的體內,而且也默默地禱告著,上帝會給她應有的指引。 她把視線從丈夫美麗的裸體移開,轉向一個漆亮的盒子,且打開了它,裡頭是一些奇怪的東西。 在上層有兩個紙面具,畫了圖的,而且還有眼睛,鼻子,嘴巴的洞。在設計上,它們看來像是傳統戲劇所使用的。但因為原料是紙,而非木頭,所以戴起來很輕,也很舒服。其中一個是描繪著一個有權有勢,但惡名昭彰的地主;另一個則是一個農家女,社會階級低,但聰明而美麗。凱歌若有所思地笑了,她想起了戰爭前的和平時光,在那時候,大家都愛演簡單而高雅的戲劇。 在面具下面,則有幾個陶瓷瓶子,而當她把它們拉了出來時,她聞到了一陣令人神清氣爽的味道。 那可愛的香味一定也傳入的他的鼻子裡了,因為他突然開始晃動,而他濃黑的睫毛也開始震動。 凱歌直覺且盡可能靈巧的靠了過去,並將那地主的面具繫在他的臉上。她一度以為他了敏銳的感覺會讓她無法成功,而且她也許會攻擊她或召喚他的衛士。但結果只有他的眼睛,透過面具上的兩個小孔在閃爍著。他看著她戴上她自己的面具,她知道他已洞悉她的意圖,他也已瞭解了她是多麼想在不破壞他面容完整的前提下,重拾他們往日的親密。 「您請休息吧,高貴的陌生人。」她說著,並用一種像是唱歌的語調來加強戲劇的效果。「我很抱歉佔用您寶貴的時間,但我是否可以向尊貴的您做一個小小的請求呢?」 他點點頭,而凱歌的心不禁歡呼著。她繼續說,且深深地一鞠躬,「我是一個卑微的醫學生,而我將感到極大的榮耀,如果您肯讓我檢查您那高貴的身體,以做為我的學術研究的話。」 接下來是很長的一段暫停,而凱歌幾乎不敢呼吸。 「來吧,學者,」他最後說,他的聲音低沈且經過小心控制。「我也很重視學術的,而且也很樂意協助你。」 「謝謝您。您真好。」現在她的鞠躬更多,也更低,低到她的面具幾乎貼到了榻榻米上面了。「請不必移動,大人,」她喃喃道,並在她又聽到他亂動的聲音時,直起身子說,「您現在的姿勢已經是最方便我來研究的了。」 她把一個瓷瓶打開,倒了一些在一個精緻的小瓷碗中,而當一股醉人的芳香升起時,她品嚐似地吸了一口。她又對第二個瓶子重覆了相同的動作,然後是第三個,第四個。而且在那混合的香味將她吞噬時,她也幾乎開始搖晃。然後她又用一根小棒子攪拌,以確保它完全地混合,完成之後,她對著那內容的力量笑了。 那藥商曾對這樣的組合做過保證,不過因為凱歌戴著頭巾,所以他並不知道他是把藥賣給了誰了。 香水樹的油,可以激起性慾;而香草也有類似的效果,牽牛花則可以有鎮靜的效果。不過最具威力的還是這最後一項°°從最高級的蓮花中研精煉的油,據說是當今最無法抗拒的催淫藥。 凱歌藉口說是要保護她的和服,而脫光了衣服,也注意到了她愛人的眼睛也亮了起來,她不禁祈禱這是一個吉兆。不過她卻不敢看他的性器。 她沾了一些那種油,開始在他的胸部按摩,並且仔細地照顧到每一塊肌肉,好像真的在檢查他的身體似的。她的動機其實是要把他的性器官扶正,然而她卻很難控制住自己的情感。她並不敢抱著太大的希望,可是這藥卻對她有著強烈的效果。它已使她的陰唇翹起,微痛,且腫大,強烈地渴望她親密愛人的撫觸。 在這幾乎是無止盡的幾分鐘裡,她一直按摩著他的上半身,並且很高興面具上的小孔並未讓她的眼睛亂瞄。直到她聽到了一聲呻吟從她的「研究物品」的面具後面發出,而且他的身體也開始搖擺,她才讓自己看了一眼他的鼠蹊部。 感謝菩薩!她愛人的陰莖在她的眼前翹起來了,它的山頭因重生而腫脹且哭泣。 它又成了一個武士的武器了,它從它主人的腰下舉起,並邀請一個女人的手或身體來擁抱它。凱歌竭力抑制住想要立刻將它吞噬的本能,她知道現在還是關鍵時刻。如果這次失敗,他會覺得比以前更丟臉。所以她小心翼翼地繼續著她對他軀體的探索。 「溫柔的學者,」那男人在面具後喘息著說,他那權威的聲音突然變得沙啞而破碎,「可不可以將你研究的範圍擴大一些呢……我想你可能忽略了一些地方。」 「哦,謝謝您的提醒,大人。」凱歌謙卑地回答,掩飾住了她的興奮。「窮學者並不是每天都可以遇到像您這樣關心科學發展的人呢。」 她仍然有些猶疑地讓她的手向下,往他那僵直而搖晃著的魔杖滑去。她贊歎著他陰毛的柔軟如絲,並用她溫暖油滑的手指幫他梳理。幾乎是戰戰兢兢地,她摸了那向上舉起的器官,而當它沒有崩垮,反而在她的手裡變硬,變強壯,也變得趾高氣昂時,她才放心且高興地噓了一口氣。她輕柔地愛撫著他,但這次她的輕柔是為了讓他舒服,而不是因為擔心。現在在她手裡的是一根真實的長矛,而且她女人的直覺告訴她,它將不再失去它的堅硬°°除非是在最美好的情況下。 她讓她的手指在他的身上賣嬌地舞弄著,細細地感受他每一根血管的顫動。而他的陰莖也悸動著訴說出它需要她的身體以及那有著重重露水的通道。而她的另一隻則在挑弄著她的雙峰,它們在她的身上,是如此地沈重。 「我的凱歌呀,」他低吟著,而他的臀部也向著她舉起了她的獎賞。「我溫柔的妻子啊……請把我從這苦痛中解救……讓我進入你那天堂的大門!」他的一隻手迫不及待地撕下了他的面具,另一隻手則飢渴地伸向了她。 「但是,大人,」她嬌羞地說,且在她的紙面具後面假笑著,「我只不過是個單純的醫學生,一心只求科學的發展……」 「你是個騷貨也是個女神,我的凱歌!」他大叫著,聲音中充滿了慾望和滿足。 「來,跨坐在我的兵器上,或者我可以起來,而你則躺在你雪白的被上!」 「都聽您的,大人。」她低聲說道,並移動到墊子上……然後再到她的丈夫身上。 隨著他的突破,她的大門似乎開心地笑著,而當他充滿她後,她也將面具扯下,這樣她的大叫才不會受到任何的阻擋。 「我的愛人!哦,我的愛人哪!」她叫著,當他將她的靈魂帶到了九重天外…… 而她則用著最快樂的眼神看著她的卡茲多大人。 狄安娜讓書掉了下去,她的手指也顫動著。她的想像力波濤洶湧,而她的陰部更是比往常更加地飢渴。她無法讓自己從凱歌的身上隔開,但小說和現實卻未免差距太大。密絲崔書中的日本武士的情人現在已經滿足了。而她,狄安娜,卻沒有。 這故事是真的嗎?她疑惑著。傑克是否曾懷疑過他的性能力呢?而密絲崔使他恢復自信?這似乎不太可能,但卻挺有趣的。 然而傑克怎麼有可能不強壯呢?在他的力量或自信上似乎是零缺陷的。而更奇怪的是,較不全能的這個傑克似乎更加地吸引人。狄安娜在和人交往時多半是扮演領導的角色,特別是在性關係上;但是和傑克在一起時,她卻一點機會也沒有。 那會是什麼樣子呢?她沈思著。讓他鞠躬,低頭?她是否該較強硬一點呢?或是像凱歌對她的武士一樣,採取一些溫柔的主導呢?不論是那一種,她只要想到,就會讓她雀躍不已。 到現在為止,她只摸了自己一下子而已,但是她卻感到無法忍耐的興奮和淫蕩。 慾望不停地煩擾著她,強烈而又無情,而她的陰部也已脹大而噗噗地鼓動著。 這就好像密絲崔已鑽入了她的頭腦,並使用文字的破壞力來煽動她。這是一種心靈的自慰,一種甜美,調皮,迂迴的魔力,它作用於人類最主要的性器官°°心。狄安娜的視覺和空間的想像力已讓她不可思議地善感,而現在她又熱又濕,她的陰唇也向外展開,就像是一朵多汁的花的花瓣一樣。她幾乎部不敢去觸碰她的陰蒂,只好用兩根手指做成叉子樣的東西,讓這肌肉的拉緊本身變成一種愛撫。那小小的陰蒂跳動著顫抖著,而後好像腫脹到原來的兩倍大。 而在她的心中,狄安娜看到了許多有趣的幻象。從一個黑暗的深淵而來的幻象。 她看到她自己,穿著皮衣,將帆布條綁在一個緊張而瑟縮的傑克身上。她正抓著傑克的陰莖,擠壓著它,使他大叫,而密絲崔則在他的身後做著不堪說出的的事情。她聽到他啜泣著,看到他射精,且感到她火熱的陰部,像魔鬼般的興奮……。 然而在現實世界裡,哭泣的卻永遠是她。她的手放在兩腿之間,在沙發上扭動著。當她的陰道緊縮,而她的陰唇跳動時,她也開始呻吟。 「哦,傑克,哦,傑克,」她輕喊著,多麼希望他現在在她的身邊,「如果你也個雙胞胎兄弟該有多好呢!」 狄麗雅那一夜沒有回家,而狄安娜現在的害怕已超過嫉妒了。 平常她是不會擔心的。她自己也常常沒回家睡,而狄麗雅自己偶爾也會和羅素一起過夜。對狄安娜而言,她是達一個小時也不願和那小子一起過的,但誰知道呢,青菜蘿蔔各有所好……。 但這都不是重點。這一次是不一樣的。傑克不是羅素。他們的世界相差有幾個光年之遠,而傑克這個人又是極端的危險。 當狄安娜發現她吃不下早餐時,她突然感到一陣憤恨。不是恨她的姊姊,因為這一切之所以會發生都只是運氣。或者是命運。也或者是機緣。一開始都是那枚硬幣所排下的順序,而這一切本來也是很有可能發生在她身上的。 她的憤怒是針對傑克,而且她覺得該保護她的姊姊。狄麗雅和他度過了一個淫蕩的夜晚,而要是他的要求過了頭,她又是最沒有能力應付的。他對於短暫的邂逅很有一手,但要是有一整晚,他不曉得會玩出什麼把戲?狄安娜想到這裡,不禁開始起雞皮疙瘩,而她的陰部卻也開始變熱了。她從未這麼擔心過狄麗雅。 然而她卻無力去救她。她根本也不能做什麼。她又不知道他的地址,而即使知道,這樣衝去也是很冒險的。狄麗雅可能還跟他在一起。在他的床上。 狄安娜感到緊張且不安,但還是準備好要去公司了。她已變得完全都不像是她自己。她發現她一直在注意門,注意電話,注意任何事情。她屢次在窗前來回地踱著。 之後,她還發現自己不理智得可笑,她竟然在地下鐵的人潮中搜索著一張和她一模一樣的臉。 狄安娜的上班時間十分自由,她可以隨意調整。她很善於利用這一點,而且常常在家工作;但是羅賓°°負責管理這家合夥公司的人°°常三不五時堅持她一定得去,讓她的客戶看到她,且安排一下工作的優先順序。而今天就是羅賓堅持的一天。 今天也是一個步調緩慢,令人無法忍受的一天。她的靈感枯竭,即使做出東西,也是老套而沒有創意。所有關於工作和這個炎熱的城市的東西都是乏味無趣的。她試著打電話到狄蓋爾國際公司去找狄麗雅,但每次她得到的答案不是「開會中」,「去吃午餐」,就是一個簡單的「不在這裡」。 「不在這裡。」那到底是什麼意思?她是和傑克在一起嗎?是在被求愛還是被折磨呢?還是兩個都是,也許?狄安娜把她的鉛筆丟下,她滿腦子都在想著傑克,想著他坐在一張總裁的大椅子上,讓狄麗雅跨坐在他的身上,就像她自己上次在車子裡所做的一樣。她搖搖頭想把它洗掉,但景像改了。卻沒有使她輕鬆……這一次她看到她自己°°或者是狄麗雅嗎?°°躺在一張橡木桌上,而傑克則在她的腿間猛刺著。 當她又累又髒地回到家後,她聽到公寓中有電視的聲音。狄麗雅回來了,似乎是這樣。但她是否一切安好呢?這才是重點。狄安娜幾乎不敢叫出來或開口問。 她一走進客廳,第一個看到的就是一個長方型,白色的大紙盒。是那種高級的服裝店所用的那種,狄麗雅常訂,但狄安娜則從沒有過。她的衣服都是用塑膠袋包裝的……如果她有訂的話。 那商標不怎麼眼熟。她本以為應該是「珍妮.雷格」,「拉波拉」或一些成衣,但那上面只有簡單的一個字「色西」。狄安娜認出了那義大利的書寫體,還是三十六點大小的。非常地樸素,也非常地時髦……但是為什麼要送給把人變成豬的女巫呢? 傑克是個大男人主義,但不是豬。絕對不是。他放蕩,墮落,超級變態;但他是她所見過最有教養的男人。沒有一個女人°°即使是她在最野的時候°°可以奪走他的高雅。 她一直以為這是傑克送的,但也有可能只是狄麗雅想要招待自己而已。她也許會因為享受到了絕佳的性愛,而渴望花一些錢。狄安娜自己就常有這樣的衝動,但她通常都是買幅畫或買幾本書。或是那種大的,手工制的比利時巧克力。它對老饕而言,就像是性高潮一樣。 當她打開了盒子,所有有關它來源的猜測都不清自明瞭。在她們生命的這一刻,只有一個人會買這樣的一件東西……狄安娜摸了那皮革,她的胃也開始顫抖。她把東西從盒子裡拿出來,且因興奮而感到有點噁心。傑克會買這樣的一件東西也是符合他的特色。 「這樣的一件東西」指的是一件狄安娜所見過最引人注目的內衣°°裝有鯨骨及蕾絲的緊身上衣,布料是潔白無瑕的皮革。它光滑而芳香,有異國風情,而她的手指因著觸摸到它而顫抖。 為我穿上它,她想像著他說著。她可以聽到他,看到他,感覺到他,而不自覺地,她將它擁在胸前。它和她常穿的樣式並不相同,但她相信那會是剛好她的大小;在皮製品裡,它算是較次等的傑作,它的薄,讓它有點像是液體。對她摸索著的手指而言,就像奶油一樣的感覺,既純潔,又放蕩,她覺得受到了威脅。那平滑而詭異的觸感,使她樂得這樣將它抱在胸前。但是她可能穿上這樣一件不可思議的東西嗎?那根本就「不是她」。 「它很合身。」狄麗雅冷靜地說著。「我已經試穿過了。」 狄麗雅走進客廳,因為穿襪而未穿鞋所以沒發出聲音,而狄安娜嚇得幾乎把它給掉了。 「天哪,你要嚇死我啊!」狄安娜把那件內衣放回它的包裝裡,然後,當她較近一點看她的姊姊時,她不禁縐起眉頭。 她本以為狄麗雅多少會有些不同的。較容光煥發一些,也較幸福一點,總之就是因性而更美一點……但狄麗雅似乎還是原來那冷靜沈著的自己。也看不出一點放蕩的感覺。沒有吻痕,沒有眼袋,也沒有蒼白的面容或呵欠。 狄安娜很用力地盯著她看,而狄麗雅卻似乎不慌也不忙。「你沒有多少時間了,狄安娜,」她很快地說,並把盒子裡的緊身衣又拿了出來。「他七點半會派人來接你,而且他要你穿上這個。」她催促地搖晃著那件內衣,而它的吊帶則快速而猛烈地舞動著,「所以你最好手腳快一點,並把它穿上。」 狄安娜把它從她姊姊那兒拿了回來,摸了一下那舒服的表面。「別一直催我,」她恨有精神地回答,「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麼你一夜都沒回來呢。害我擔心死了。」她停了下來,覺得有些罪惡感。沒錯,她是有擔心,但確實令她不愉快的卻是嫉妒。 「你先幫我們倒點酒,並告訴我發生了些什麼事,我才要開始準備。」 「你已經有茶了,」狄麗雅堅持地說,「而當你在穿衣服時,我再跟你做簡報。」 她已經向廚房走去了。 我的汗會不會弄髒這皮革呢?狄安娜想著,希望不會。 她穿著皮衣等待著,覺得熱而不舒服。她覺得這件內衣不舒服,然而遠較這內衣更令她不安的卻是這生命中急切的轉變。與這詭異的巧合……這感覺好像是到了靈界一樣。她才幻想著日本藝妓與武士,而她的姊姊卻和一個日本浴女交歡! 但是當她仔細地分析時,其實也不會那麼奇怪。傑克本來就有日本血統,為什麼他不可以有日本的侍者呢? 同樣地,密絲崔為什麼不可以拿傑克的異國特色來作文章呢?黑髮,東方特有的眼角向上的眼睛°°這些都是一個小說男主角很迷人的特色。特別是你又和他有過一段的時候。而事情這麼快而連續地發生,也不怎麼奇怪了。自從畫廊那一晚起,什麼事似乎部是一瞬間就發生了。 那傑克有個女侍從羅?那又怎樣?真正嚇到她的是她姊姊對於她的反應的描述。 狄麗雅訝於她姊姊描述她第一次和女人作愛那理所當然的神態。她到現在還在驚訝。 但是多半是因為狄麗雅的冷靜,而非因為那詳盡入微的描寫。她在說著一個女人的手觸摸著她的身體和陰部時,是那樣的冷靜。狄安娜懷疑她自己是否可以像她姊姊那樣……她現在肯定是不冷靜的,因為她一直想著前一天的晚上。 狄麗雅說完了之後,總算是有點臉紅了。但是狄安娜現在卻懷疑是否她和她姊姊對性愛的選擇真有那麼不同。 狄麗雅和艾爾芙在一起時很快樂,而她,狄安娜,則被那詭異而奇妙的密絲崔所吸引。她們姊妹之間並沒有什麼不同,只不過狄麗雅已將傾向化為了實際的行動。她們都是潛在的變性戀者,而且終於瞭解了自己。 狄麗雅在沙發上換了一下姿勢。那件胸衣令她煩燥,它的緊繃和她平常所穿的是如此的不同。她一向喜歡像羽毛一樣輕柔的棉或絲︰讓她忘了它的存在的內褲,極小的胸罩等等。而這件內衣上的骨架,鉤子,和蕾絲簡直就是一項大折磨。她知道這只是心理作用,但她還是覺得喘不過氣來。 那件內衣包裹著她近乎完美的身材,並灌輸給她一種她從未有過的,像是模特兒般的高雅。她的本性是喜歡蹦蹦跳跳的,但這件內衣卻不允許她這樣。穿著它,她被迫得直直地站起來,且規規矩短地走路。她覺得好像一個全新的女人,這經驗卻深深地令她不安。 她向狄麗雅借了一件半正式的禮服,但這似乎也於事無補。和那件內衣一樣,這件禮服於她也是全然地陌生,但是狄安娜的衣櫃裡卻沒有一件衣服可以和這件內衣搭配。她將手指滑過那紫紅色的外衣,並想像著它底下的,包裹著她的白色皮革。汗滴開始跳了出來,而她感到一股要命的衝動,想要把它們全都撕下來,然後說「去你的。」但是她沒有真的這樣做。因為在這不舒服的背後,隱藏著新奇而陌生的性刺激。這拘束的感覺強迫她的血液和器官往下,讓她的陰部感到了無比的緊張與壓力。 然而,突然間狄安娜好像受到了啟發,她對那件內衣的感覺改變了。完全地改了。隨著她陰部所感受到的壓力的增加,她瞭解了拘束的黑暗魅力。她的陰唇感到生氣勃勃,而且非常地敏感。她想要伸手下去撫摸她,將她的手放到她的兩腿之間,但那件粉紅色的外衣卻太窄了。 「可惡!」她細聲罵著,自己也不曉得是在罵給她這件衣服的人,還是罵這件衣服。他用它來控制她,主導她。他已將她包在雪白的皮革裡,且奴役著她。而他卻甚至都還未現身呢! 她想著想著,覺得一陣涼意沿著她的脊髓滴了下來。像是一隻修長且高雅的手指的幻影……一個男人細長的,修剪得極其完美的手指。 而當她站起身來走向窗邊時,那輛大轎車已在外頭叭叭地叫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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