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蕾絲小說系列23珠寶的魅力2


第三章


加布裡在走廊上停了下來,把背靠在舖著瓷磚的牆上。

他的腦海裡充滿了瑪麗塔受驚的臉。但願她知道、要冷酷對待她是多麼艱難啊!

他內心極想回到她的身邊,摟住她,把她緊緊貼在自己的胸口上。

她比記憶中更嬌媚,對她不動心是不可能的。他本想無情地佔有她,利用她,以獲得他個人的享受。可是,不知什麼緣故,面對她肉體的魅力,他無法不動真情。

她竭力掩飾內心恐懼的樣子扣人心弦,她起初是那麼畏懼他,嘴角還在微微顫抖,那雙動人心魄的藍眼睛流露出她內心狂熱的騷動。

加布里長久以來期待著享受復仇的快樂,他一直想看到瑪麗塔害怕發抖的樣子,看著她那耀眼的美貌因虐待而變得暗淡無光,就如他所受過的那種虐待。可是,當他在河堤上看到無助的她,黑色的長袍裡面,穿著撕爛的衣服時,他仇恨的火焰像微風中的燭光一樣,忽明忽暗。

第一次看到她似乎是上輩子的事了。當時,她從頭到腳包裹著黑色的長袍。和卡西姆站在一起觀看。而他,加布裡,在公共懲罰台上遭受鞭打。恥辱和那次集會的色情程度直到現在回想起來,仍使他心情澎湃。

當公眾處罰者粗糙,堅硬的手在他身上亂摸時,他拚命扭動捆綁住的身體。他努力阻擋住屈服快樂的滾滾洪流,然而,快樂戰勝了他。他的主人,捨利達總是用這種辦法懲罰他。處罰者也知道抽打他是多麼的艱難。為了使溫暖痛苦的騷動滲入每一根神經,每一塊肌肉,他必準確估量好每一下鞭打。

加布裡的慾望已非常明顯地暴露在大眾面前,他的陽具強有力地勃起,睪丸收縮得堅硬如石頭,鞭子的抽打將灼熱的激情通過大腿傳送到他的陽具上,他被制服了。

瑪麗塔默默地看著,她的恬靜令人神魂顛倒,白嫩的面孔完全隱藏在包裹著她的長袍黑頭巾裡,他覺得她像自己意念中的一個實實在在的人,他的精液噴射在甲板上,人群熱情的吶喊聲也不能減損第一次看到她的波動,當他倆四目相對時,他狂熱跳動的心幾乎停止了,他從來沒有見過像她那樣的藍眼睛,比夏日的天空更藍,比亞麻花更藍。

在卡西姆的後宮裡,他開始對她有了一些瞭解,而且認為她恢復了對他的愛情,他們在一起只做過一次愛,那是在卡西姆的馬車上,如布裡用柔情和熟練的技巧佔有了她,第一次展開她的身體,讓他勃起的陽具直入。他簡直不敢相信她還是個處女,她被教授了那麼多的快樂,但卡西姆把最珍貴的留給了自己。

加布裡侵佔了她最終的純潔,然而,這種征服卻是她的勝利,他們在一起做愛,他知道,他身上的那部位已經永遠屬於她了。

終於卡西姆發現了他們的隱私。

加布裡那天的行為決定了他的命運。卡西姆不能默認瑪麗塔心裡有別人,強迫她在他們之間選擇,她選擇了卡西姆。

痛苦像一把利刃刺穿了他的心,想起那最後的時刻,即使現在,他的心仍不堪忍受°°卡西姆和瑪麗塔彼此注視的目光是那麼的專注,把一切拋在腦後。他們兩個人背叛了他,在他最黑暗的日子裡,坦率地說,這對他的確是雙重的損失,因為卡西姆用他那充滿危險、男性美貌和他那被克制的慾望喚醒了加布裡嶄新、強烈的快樂。只要在他們的愛戀中生活安全,他樂意無私地侍奉他們兩個人。

然後他的安寧被奪走了,這是不可原諒的。瑪麗塔現在成了哈曼德的囚犯,哈曼德要求她穿的服飾增添了她的美麗。仇恨促使加布裡要給她一些折磨,而她還不知道他的身份,後來,他打算暴露自己。

按照他的吩咐,她那謙恭的姿勢是那麼的自然,他摸弄她身體時,是那麼的溫順,是的,她,柔順而且訓練有素,內心的慾火心甘情願忍受折磨。她選擇了卡西姆,是她自己的選擇,那是令他最傷心的事,如果他真的確信卡西姆強迫她做過任何違背她意願的事,他可以冰釋前嫌,欣然和她再重逢。

這一點上,卡西姆聰明過人,他從來不強迫任何人,除非他願意受控制,這是一個危險人物,他使奴隸們發現他們內心最隱秘的需求和慾望,渴望他的受害者們用他們自己的墮落串通他,這也是他們所願望的。加布裡曾看到瑪麗塔對這種增強效果懲罰的享受、反應是何等的強烈,他知道自己內心對那些同樣見不得人的慾望也會產生共鳴。

啊!瑪麗塔!從她的陰道裡抽出陰莖後,躺在長沙發的她看上去是那麼的性感,她的面頰泛著紅暈,脖子和肩膀同樣反映了性高潮的餘輝。當他自己享受了快樂,就會讓她去空想,到此為止。突然,他咧開嘴笑了。她的手伸在他們兩人的身體間,刺激訓練有素的性器官,進行自慰。她成了一個不知羞恥、狂熱的小蕩婦!

他再次被她的變化征服。

他以前瞭解瑪麗塔不敢進行自慰。她的信仰在過去的幾個月的生活中成長,壯大。這使她更加迷人。沒有熱情,他永遠都得不到她嗎?似乎是這樣。正是這感受擊敗了他。

他本應該一發洩完自己的性慾,就起來,離開她,一句話不說,也不要回頭看一眼。然而強烈的情感使他窒息,他的決心崩潰了,她的雙臂環繞著他,溫柔地摟著他,撫慰他心頭的傷痛,她一定已經感覺到了,他咕嚕著,語無倫次。

正是那個時刻,她認出了他,並揭掉了他臉上的面具,他差一點被恐懼擊敗。愛和恨一起湧上心頭,他幾乎不能呼吸。他不知道該打她呢,還是親吻她。憤然離開她,匆匆穿上衣服,不讓自己說話。

她那沾滿他精液的大腿分開著,可愛的嘴角露出喜悅的微笑,請他再次擁抱她。噢,上帝啊!她的眼睛怎麼能夠有這樣的純潔?會不會她根本就不是他認為的陰謀家?

透過黑色絲綢長袍,他的背感受著牆磚的寒冷,他恨自己優柔寡斷,自從卡西姆辜負了他以來,他遭受到的一切苦難使他的信念堅定不移,他對監獄看守的仇恨支撐著他,直到哈曼德給了他新希望。現在,他喪失了男子漢氣概,為自己愛上一個不知廉恥的女人感到悲哀。他對自己怒不可遏,她怎麼還能使自己激動呢?他把額頭上潮濕的金髮向後攏了攏,竭力想鎮定下來。

過了一會兒,他站直身子,繼續朝前走去。他的腦海仍然充滿了瑪麗塔的身影。他朝著他的私人房間走去。他又重新感受著瑪麗塔的每一個細節。她的風度,她的氣味,還有她頭髮的感受。她的情感熱烈,而且不加控制,她的芳香貼在他的手指上,那是女性甘甜的溫馨。

否則這一切的理智在哪裡?與事實抗爭的理智在哪裡?對她,他一直很拘謹。只有到現在,他完全意識到了。他是那麼的專心一致,直到她開口說話,他才注意到這個女人。

「喂,喂,你好振奮啊!」

加布裡抬起頭,看見茜塔懶洋洋地倚靠在弓形門上,那出入口通向一個小庭院,裡面,噴泉裡的水正在向果樹噴灑著。

「不關你的事,」他沒好氣地說了一句。

她大笑起來,「喂,為什麼要恨我呢?我只不過是遵照卡西姆的命令,把你交給那位監獄看守。現在,一切都好,我知道你想成功。美麗創造幸運。況且,你的確很英俊,不管怎麼對待你,不曾影響你的容貌。」

她停頓了一下,狹小的眼睛朝別處看了一下,目光又落在他的臉上。

「過去的事就別提了,」她輕柔地說道,「它已經結束了,讓我們講和吧!我們再次共同侍奉同一個主人,只是這一次,是哈曼德。」

他反感地哼了一聲,推開她。走了幾步,他停下來,向後看了一眼。她的厚顏無恥使他大為吃驚。她真的認為他們能夠成為朋友?

她薄薄的嘴巴張開著,緊張地用舌頭把嘴唇舔濕,她目不轉睛地注視著他時,一向刻薄、尖酸的表情變得柔和了。面對他的沈默,她鼓足勇氣,向前走了一步,靠近他。纖細的「勇士」之軀優雅地貼著緊身的皮外套,這是哈曼德警衛的制服。

「你還記得送你去馬廄受懲罰的日子嗎?」她急切,小聲問道,「那時,你對我不冷漠。」

「我記得,」他平靜地說,回想起她是怎樣虐待他,還強迫他滿足她的性欲。

不可思議的是,對她,他也有了一時的性衝動,那是在一個瘋狂時刻,當時,他頭腦亂極了,擔心著瑪麗塔的安全。但,他的需要一滿足,心裡對自己的厭惡也像潮水般湧來,他知道,因為茜塔的冷漠和機詐,自己對她的要求作出了準確的反應。瑪麗塔與她截然不同。

那是他以前的看法。結果,瑪麗塔變得比他想像中的更像茜塔了。

「如果你知道什麼對你有好處,你就會避開我,」他泠泠地對茜塔說著,一邊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她的眼睛閃動著怒火,削瘦的面孔氣得發白,「我想我們恰恰就是,」她在他背後喊了起來,「你又擁有了你的法國女人,對不對?我為你弄到她,必須給我一點酬謝。」

他頭也不回,她大聲吼叫道。

「她怎麼樣呢?如你記憶中的一樣美好嗎?」

「更美好,」他回敬道,對茜塔的奚落充耳不聞。她的嘲笑聲使他想起了在馬廄裡的日子。

加布裡走了以後好一會兒,瑪麗塔仍綣曲在長沙發上。他們肉體結合在一起的快樂很快消失了,留下來的卻是悲傷和迷惑。

她知道,加布裡仍然愛著她,但不知什麼原因,他內心正在與之鬥爭,但又好像認為她犯了什麼罪過,下了決心要傷害她,懲罰她。一方面,她害怕看到他充滿憂傷的灰眼睛中的冷漠,但更多的還是喜悅,高興。加布裡也在這裡,她從來沒有想到能再見到他。加布裡,這位英俊的金髮奴僕,第一個將堅挺的陽具插進了她體內的人。

女人總是忘不了她的第一次。

現在她全心全意地愛著卡西姆,自從他內心的黑暗世界反照在她身上以來,她即承認他、接納他。她滿懷喜悅地侍奉他,然而,體型優美,強健的加布裡也時常浮現在她的腦海中。現在,他在這裡,他們有可能重新開始,但願她能越過他樹立的屏障。

過了一會兒,她站起來,開始對房間進行察看,她在雕花木屏後面找到一個黃銅大水盆,把自己沖洗乾淨,再用掛在架子上的繡花毛巾擦乾身體。

她不能忘記加布裡轉身離開時的目光,一定發生了什麼事,他答應把一切告訴她,但說話的神態簡直能把她冷凍成冬瓜,她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希望莉拉在這裡,能向她傾訴。

好像聽到了她的呼喚,門開了,莉拉走了進來,後面跟著一個侍女,手裡托著食物盤子。

「噢,我一直擔心著你!」莉拉說著,「他們把我們分開時,我想像著種種可怕的事,不過,我發現你的氣色不錯。」

她停了下來,那雙長長的黑眼睛充滿了憂慮,目光變得暗淡,「這是什麼?」她柔聲問道,匆忙向瑪麗塔走去。

莉拉穿著一件長長的鮮紅色絲綢外套,當她走動時,身後如波濤起伏。只聽到門噹的一聲關上了,接著鑰匙在鎖孔裡轉動著,瑪麗塔立即站起來,投進莉拉的懷抱。

散發著芳香的莉拉摟住她,「現在我來了,把事情講給我聽一聽,」她低低地說,一邊撫摸著瑪麗塔的頭髮。

瑪麗塔把所發生的一切告訴了她,並說出加布裡就是在河堤上迎接她倆、戴頭巾人之一。

「加布裡?他在這兒?我不信,卡西姆繹放了他,我想他遠遠地離開了這裡,開始了新的生活。」

「我一直這麼想的,可是,他現在和我們一樣。是哈曼德的奴僕,」瑪麗塔說,「他告訴我,他勸說了哈曼德,把我們劫持到這兒,噢,莉拉,他為了某種想像出來的罪過想懲罰我,我相信他會的,我努力想察看他臉上的表情,這個我曾瞭解的男人,然而他的眼睛……,是如此的陰冷。」

莉拉默默地聽著她講完,然後,把瑪麗塔接到小睡椅上,旁邊有一張低矮的雕花襄骨的床頭櫃。

「你一定要吃點東西,」她誠懇地建議著,鮮紅的絲綢像一團雲彩瓢落下來,「餓著肚於,你的思維不會清楚,你身體虛弱,所發生的一切給你打擊不小,使你仍感震驚。這也難怪你苦惱了。來,先吃點東西,等一會兒再講,這一切都會有答案的。」

瑪麗塔苦笑了一下,「我一直認為自己是個強者。」

莉拉抓住她的手,「當我所喜歡的人苦惱難過時,我就勇敢起來了,」她一邊輕柔地說著,一邊用大拇指的指肚撫摸著瑪麗塔的手心。

名字叫比希的僕人,把銀製的盤碟放在桌上,盤子裡有米飯、加了香料的燉肉和烘茄子。接著,比希把薄荷茶倒滿高腳杯,臉上帶著笑容,優雅地低著頭,退在門邊伺候。

這香噴噴的飯菜使瑪麗塔的口水都流出來了。用咖哩粉調味的米飯上散佈著杏子,她把米飯堆滿了盤子,又取了些燉羊肉和蔬菜,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莉拉說得對,肚子飽了,一切就會顯得美好一些。吃了幾大口以後,她就感到有精神了。

她們吃飯的時候誰也沒說話,莉拉用手指把米飯滾成團圓形,敏捷地扔進嘴裡,一會兒工夫,她們吃完了飯,然後坐著,細細品味芳香的薄荷茶,瑪麗塔問她剛才去了哪裡,莉拉解釋說,也讓她穿了一件與瑪麗塔相似的衣服。

「可是沒有令人興奮的事發生在我身上,」莉拉說著,努力使自己臉上煥發出喜色,「沒有帶面具的情人讓我服從他的意志,接著還如此徹底地滿足我!」

經她這縻一說,擔憂的程度似乎減弱了,瑪麗塔笑了起來。她的眼睛炯炯有神。

「我不由自主地有了激情,如布裡真是了不起,這你是知道的。再說,我渴望男人的肉體,我已經這麼長時間沒有體驗堅挺陽具的衝刺了。」

莉拉贊同地轉動著眼睛,她們彼此用理解的目光看了一眼對方。她也熱切地期待著卡西姆如期返回。

「加布裡怎麼可能抗拒你的魅力呢?這服飾使你更迷人。啊,但願我也在場!我的慾火也在燃燒。加布裡也許會憐憫我吧。」

瑪麗塔哈哈大笑起來,「莉拉,你真是不知羞恥。」

莉拉身體斜過去,吻了一下瑪麗塔的面頰,「我知道,」她微笑著,「我一向如此,告訴我,你覺得我長得怎麼樣?」

她站起身,比希急忙跑上前,想接住那紅色的外衣。

「謝謝你,比希。比希將是我們的侍從,」莉拉解釋道,「聽說哈曼德要我們生活得舒適、安逸,他希望我們把自己當作他的貴客,而不是囚犯。比希會明白我們所有的需要。」

比希聽到自己的名字被提起時,臉突地一下漲紅了,顯得可愛喜人。她向瑪麗塔燦爛的一笑,並垂下眼瞼,嫻靜地看著下面。她大約十八歲,青春嬌嫩的臉上帶著開朗的表情。

瑪麗塔幾乎沒有注意這個侍女,她的眼睛無法從莉拉身上移開。她知道莉拉正想方法使她不再去想加布裡,她成功了。莉拉看上去嫵媚動人,她的胸衣是鮮紅色的天鵝絨,用金錢刺繡,以洋紅色的皮革裝飾。極富肉感的碩大乳房露出胸衣。牢牢夾住她褐紅色乳頭的夾子像帶有中心的圓圈,每個細小,堅挺的乳頭尖端來有紅寶石圓環,它們公開受到逗弄。

她透明的短裙也是紅色的,無跟拖鞋上的紅寶石閃爍著燦爛的光芒。紅色天鵝絨帶子把拖鞋牢牢繫在莉拉的腳踝上,滑膩似乳脂的肌膚以及濃密的黑髮與她的這身服飾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嗨,看這個!」莉拉分開雙腿,左右擺動臀部。

瑪麗塔看著從陰唇夾上懸掛著的精緻金鏈子,它們使莉拉圓胖、無毛的性器官更顯優美。眾多的紅寶石從它們的小平面上閃爍著紅色的光芒,在鏈子末端抖動著。

「難道它們不漂亮嗎?而且那種感覺真是奇妙。這輕微的份量想要撫摸自己,給我的身體帶來享受。那難道不可怕嗎?」她把兩手放在面頰。這羞怯的姿勢與她的個性太不協調了,瑪麗塔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想給自己快樂都不需要刺激,你是一朵激情之花,我最親愛的莉拉,這一點,我太清楚不過了。」

一說完,她們倆人都哈哈大笑。瑪麗塔用腳趾尖旋轉起來,這樣,莉拉能看到她服飾的每一個細節。她身體前傾,讓乳頭上的珍珠夾子充滿誘惑地晃動著。

「你那迷人的金色陰部沒有夾子嗎?」莉拉一面問,一面把目光投向瑪麗塔沒有飾品的大腿。

瑪麗塔記起來了,加布裡熟練的手指撫摸她私處前,把它們拿掉了。想起他的觸摸,心頭感到一陣發熱。

「在這裡,」她一邊說,一邊走過去拿來陰唇夾子。加布裡把夾子放在她倆躺過的沙發旁邊的地毯上。「我這就把它們夾上。」

「不,寶貝。讓我來。」莉拉的聲音有些急促,眼睛裡閃著亮。「我會很高興的。」

瑪麗塔仰躺著,讓自己舒舒服服地陷在柔軟光滑的枕頭之中,內心的激情在盤旋,在增強。向別人展露自己的肉體,受人注視時,肉體總能感到一種無與倫比的激盪。

她以延長暴露陰戶的時間來逗弄莉拉,她慢慢地分開膝蓋,將兩腿向上一收,透明的裙子向後落了下來,她那隆起的閉合的圓球呈現在眼前。

「再到我這邊過來一點,寶貝,」莉拉聲音沙啞,「並且,大腿再分開一些。」

莉拉內心的激情使得聲音粗啞,瑪麗塔愛聽這聲音,她期待著莉拉撫摸她。

莉拉一個一個地給瑪麗塔肥厚的大陰唇夾上夾子時,她的手指在發抖。夾子夾住陰唇時,瑪麗塔感到了鉸鏈弄得大腿癢趐趐的。她感到輕鬆愉快,在做愛之後,她總有這種感覺。莉拉終於使她忘記了她和加布裡之間的不愉快。

莉拉長長的黑眼睛閃動著熾熱的光芒,豐滿的紅嘴唇是那麼的柔軟、誘人。瑪麗塔無聲地笑著,感到身體開始為莉拉動人的美貌作出更強烈的反應。

「我想現在和你享受快樂,」莉拉頑皮地咬著瑪麗塔的耳垂,低聲說著,「想到你和加布裡分享快樂,我不禁熱血沸騰,我先滿足件,然後你再讓我輕松,好嗎?」

她深深吻了一下瑪麗塔,便用舌頭探查她的下唇,輕輕咬它。瑪麗塔伸開雙臂摟住莉拉,同時輕輕呻吟著。莉拉柔滑芳香的肌膚貼著她,一縷芬芳的黑發拂過她的手臂,瑪麗塔如癡如醉。

過了一會兒,瑪麗塔抽出身體。

「比希呢?」她喘著粗氣。

「你考慮得真周到。我肯定她不想搬弄是非,對嗎?比希。」莉拉抿住嘴笑著。

「我不會,夫人,」比希紅著瞼,眼睜得又大又圓,「我要……,我要把這些盤子清理掉,你們儘管放鬆,舒坦。」

比希開始收拾碟子和空杯子,眼睛不看莉拉和瑪麗塔。比希匆匆離開了房間,莉拉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如此羞怯,我想在這種地方是找不到的。比希如此嬌嫩和純潔,她讓我想起第一次見到你的樣子。」

瑪麗塔撫摸著莉拉白晰的臉龐,手指沿著她優美下巴的曲線劃著,「你教我從自己的身體中慢慢地獲取快樂,我從來不曾嘗試過。」

「從來沒有摸過這個部位嗎?」莉拉聲音沙啞著,把手滑向瑪麗塔的大腿,開始輕柔地撫摸她蓬鬆的陰毛。「我喜愛你這種淺色,迷人的陰毛、對你的陰部是錦上添花,」她的手指伸進光滑的鬈手中,輕輕搔癢它們。

「不……,我……從來沒有,」當莉拉的手指分開她的肉體,伸進濕漉漉的陰唇裡時,瑪麗塔氣喘呼呼。

她仰躺在低矮的長沙發上,莉拉滑到地毯上,在瑪麗塔分開的膝蓋間跪著。莉拉吻著她大腿的內側,舌頭舐著這滑膩似乳脂的肌膚,她緩慢地向上前進,用嘴巴磨開瑪麗塔的小陰唇,接著長長熱切的頭伸到裡面逗弄那敏感、柔嫩的陰部。

這熟練的動作使瑪麗塔開始大聲呻吟起來。莉拉回過來又把那小小的肉蓋舐得滑溜溜的。並輕輕吮吸這勃起的蓓蕾。瑪麗塔的陰部變得水汪汪的,頭忍不住左右搖擺。

哈曼德拉上 幕,遮住窺視孔。

時機選擇得多麼恰當啊!法國女人橫躺在沙發椅上,雙腿大大地展開,土耳其女人在她身上工作。

莉拉的頭上下移動時,他全神貫注。有時她左右移動,精巧、熱情的嘴唇有規律地來回磨擦瑪麗塔的陰部,莉拉紛亂的黑髮波浪般垂落到她的臀部,兩邊輕拂著地板。

瑪麗塔白晰的大腿在顫抖,在痙攣,緊緊貼著莉拉頭的兩側,接著又盡力張得更寬。他覺得她的小腿和精緻的高跟拖鞋看上去優美、漂亮。如果她的腿和腳也無遮無掩,她就顯得更加裸露。這是一個永遠迷住他的真相。

瑪麗塔的雙腿抽動著,鞋跟插進了地毯的天鵝絨裡,膝蓋在無助的激情中彎曲著,哈曼德看得如癡如醉。被一道道絲帶纏繞的腳踝是那麼的纖細。他想像紛紅色的小腳趾,快樂得蜷了起來,同時用力推著束縛它們的錦緞。

瑪麗塔的手指插進莉拉的頭髮裡,當快樂洶湧而來時,她一會兒緊緊抓住那光滑、烏黑的頭髮,一會兒又放開。接著把手臂放在腦後,像一個熟睡的純潔孩子,將自己整個陰部推向另一個女人的嘴唇。聖潔和十分性感的女體兩者的對比正受到破壞。

哈曼德的目光在兩個女人身上移動著,他伸出舌頭把自己豐滿的嘴唇濕潤,輪廓鮮明的俊美面孔因熱切的情慾變得毫無生氣。上帝啊!這是怎樣的美景啊!白色和黑色相得益彰。

瑪麗塔的頭髮披散在絲綢枕頭上,纖細的肩膀和勻稱的臂膀舒適地擺放著,這種放鬆的姿態充滿了淫蕩,卻又無比柔弱,他再一次被她天性中懸殊的特質所傾倒。

緊緊裹住腰,並使乳房向上聳立的胸衣使曲線優美的身體更加出色。夾子拉著那柔弱的乳頭,兩個乳頭繃得是那麼的緊,都已經勃起。珍珠閃著光芒,並隨著瑪麗塔在放鬆時、身體的扭動而搖擺。

她白嫩的瞼緊張又認真,玫瑰花瓣一樣的嘴噘起著,面頰上泛著紅暈,一副茫然若失的神情。瑪麗塔似乎已經把整個自己交給了跪在她大腿,像在祈禱的女人。

哈曼德被她們兩個人的專注深深吸引,並為此感到有些得意。他的眼睛暫時離開瑪麗塔漂亮的容貌,與瑪麗塔白嫩的纖細相比,莉拉則是古代女神的豐腴、性感的美。

莉拉的肩膀和修長苗條的背、優美流暢的屁股形成完美的心形,透明的紅裙使它更具魅力。她的腰沒有瑪麗塔那般纖細,因為,她,作為土耳其人,從小沒有束腰訓練。她走動時,哈曼德看了一眼她高聳的乳房,看到了她較粗的腰身有可以補償的東西。

莉拉的乳房從胸衣上端流露出來,像巨大又成熟的兩隻葫蘆。乳頭醒目的在這個時候尤其突出。它們遠遠超過一般長度,呈可愛的葡萄酒的紅色。僅僅看著它們,他就極想把它們含在嘴裡。

他慶幸自己為她選擇了這種服飾。烏黑的頭髮和白晰的肌膚穿上深紅和洋紅的刺繡天鵝絨外套以及透明薄紗短裙,令人驚歎。圓形的,飾滿紅寶石的乳頭夾對她是錦上添花,他渴望看到她和瑪麗塔的陰唇來。

莉拉的腳底對著他向上翻起,像瑪麗塔的一樣,她的腳小巧,優美,穿著一雙無跟拖鞋,絲帶緊緊纏住她勻稱的腿肚子。

他為不能看到她們身體的每個細節而煩躁不安,他渴望看到所有的部位,所有隆起的地方以及每一個激起性慾的愛撫。真是太痛苦了!只能想像她倆美好陰部的輪廓、色澤和氣味。他覺得這個部位是女人最隱秘的美景。

莉拉的身體把瑪麗塔部分擋住了,他能看到瑪麗塔腰以上部位,而莉拉自己,只呈現出優美的後背。然而,哈曼德像一個行家,願意等待。有那麼多的快樂等著去發現,他要獨自品嚐她們°°一個接一個。

現在這兩個女人扮演著無與倫比的迷人畫面。哈曼德用心看著,沈溺在欣賞和性慾的飢渴之中。

片刻工夫,瑪麗塔達到了快樂的頂巔。哈曼德大飽眼福,半張著嘴巴,閉上了眼睛,眼睫毛在不停地抖動。她發出喘息的呻吟聲,摟著莉拉一起倒在沙發椅上。她們熱烈親吻起來。

瑪麗塔的裙子依舊拋在上面,他看到她恥骨上淡黃色的陰毛上微微有一層霜,他為這種奇異感到高興。肯定卡西姆命令他所有的女人剃掉陰毛,為什麼瑪麗塔能被赦免呢?只要她再挪過去一點,他就能夠看得更清楚。

真是一個寶物,外形完美無缺。

哈曼德等待著,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只覺得口乾,他好久沒有這種感受了。噢,他想從這兩個女人身上享受這樣的快樂。幸虧把莉拉跟瑪麗塔一起帶來。他綁架她們的目的已不重要了。她們在就足夠了。

兩個女人摟抱了一會兒。他能聽到她們低低的說話聲,但聽不清說的話,瑪麗塔向後挪開一點,伸出手撫摸莉拉的乳房。

啊!噢!當瑪麗塔用二片嘴唇銜住莉拉的一個乳頭,並把緊緊的夾子也吸進口中時,哈曼德感到一陣熱流湧向腹部。瑪麗塔把它在濕潤、張開的嘴唇間滑進滑出,莉拉的頭向後揚,露出長長的、白晰的頸項。當臉上出現小小的顫動時,她牢牢抓住瑪麗塔的肩膀。

面對另一個女人明顯的快樂,瑪麗塔發出一聲低低的、沙啞的笑聲。她親了一下莉拉的嘴唇,然後從沙發椅上下來,跪在地毯上,莉拉配合著她一起移動。瑪麗塔的手快速掃過紅色胸衣,在天鵝絨鯨骨胸衣架上流連忘返,它十分溫柔地束住莉拉的腰。接著,她把紅色的短裙向上一掀,莉拉無遮掩的陰部呈現在眼前。

哈曼德只看了一眼莉拉的下身,因為瑪麗塔身體擋住了他的視線。現在,他看到這土耳其女人的陰戶如他所期待的那樣裸露著,它圓胖、肥厚。那恥骨,發育極好,小陰唇露出一些,它們紅色的邊沿似乎在請求欣賞者的愛撫。

莉拉圓胖的陰部舒適地偎依在她的大腿之間,上有胸衣下擺的陰影,四周是紅裙柔軟的褶皺。哈曼德身體前傾,把臉貼在佈滿灰塵的牆上,可是視野還是有限。

他只能想像瑪麗塔如何用嘴從莉拉的陰部中引出快樂。她的手緩緩地向上移動,雙手捧住莉拉碩大的乳房,拉扯、逗弄著乳頭夾,她的頭在莉拉的大腿間慢慢地上下移動,莉拉喘著氣,呻吟著,淫蕩地擺動臀部。

哈曼德極想看到瑪麗塔所作所為,極想看著她用舌尖和嘴唇逗弄莉拉恥骨的深紅色縐褶,極想更清楚地聽到和看到莉拉如何呻吟,以及在性高潮到來時身體又是如何抽動。瑪麗塔品嚐了莉拉帶有鹹味的愛液了嗎?莉拉也一定嘗過了瑪麗塔的滋味。瑪麗塔會有什麼樣的味道呢?一定香甜、光滑。他心裡想。他渴望品嚐她們兩個人,聞一聞她們的氣味,用她們的愛液塗滿自己整個臉,把舌頭插入她們柔滑、溫暖的裡面。

他自由地想像著,整個身體彷彿沈浸在難以控制的慾望之中。一種不能以正常方式滿足的慾望。許多年來第一次感到有性交能力。他的手向下移動,摸索著有些生疏的膨脹物。他敢不敢希望……?

終於,他無法再忍受下去了,兩個女人是那麼專注於她們自己,以致於沒有看到他是否走進了房間。

他應該出場了。

比希把乾淨的毛巾摺疊好,放在大理石舖設的浴室裡。

她克制住想回到房間裡的衝動,那兒瑪麗塔和莉拉正在互相滿足快樂,她們表現彼此的渴望對她並沒有產生過度的影響,真的,她也許喜歡從毗憐房間的一個窺視孔裡觀看。然而她害怕她倆,害怕她倆給這個城堡帶來的變化。

當她處理自己的事務時,雙手在顫抖,她從來沒有見到過這麼美麗的女人。她們精巧、完美。怪不得是卡西姆嬌養的寵兒。

哈曼德怎麼能控制得住自己呢?他一定會被她倆迷住。想到這些,她的情緒一下子低落了。她曾經想,他可以偶然中看到她。是的,她不漂亮,不像羅克斯拉納,也不像這兩個新來的女人,在她的村子裡,被公認為很好看,不過,她知道自己只是可愛罷了,是年輕所帶有的短暫的嬌嫩。

比希用百合和玫瑰花香油注滿彩色威尼斯致瑰瓶。但願哈曼德除了看到她的容貌之外,還能看到她純樸、誠實的心靈,那裡,他會發現獨一無二的東西,是屬於他一個人的東西。

她為自己的主人感到遺憾,同時對自己感到震驚。同情哈曼德是不合適的。她的主人那麼有錢,富有的不可想像,她還知道,他不快樂,這讓她悲傷。

羅克斯拉納沒有給他帶來一點快樂,而加布裡填補哈曼德孤獨夜晚所安排的縱欲場面同樣沒有讓他快樂。

她歎了一口氣。有時,所有肉體享受和官能快樂還不夠。

有時候,男人不注意他們面前的東西。



第四章



瑪麗塔感到莉拉貼著她嘴巴的陰阜在騷動。

她的舌頭使勁按住發顫的快樂蓓蕾,控制住莉拉高潮的到來。

「噢,請……請……。」莉拉哀求著,眼瞼跳動著睜開時,頭向後垂下。

瑪麗塔貼著滑溜、芬芳的肉體,臉上露出了笑容,她又向上輕輕舐了兩下,小小的肉蓋這時完全滑到了後面,突挺的小蓓蕾露出來了。她把這小小的要點含在嘴裡,當她進進出出地輕輕吮吸時,莉拉渾身哆嗦,她達到了快樂的頂巔。

「啊,我的心肝,我的寶貝。」莉拉氣喘吁吁,慢慢地停止了臀部的擺動,她靠著瑪麗塔,漸漸平靜下來。

瑪麗塔跌坐在沙發上,並一把抱住莉拉。她們兩個紅紅的臉上激情洋溢,濕漉漉的頭髮貼在她們的額頭上,莉拉喘息漸漸平息下來。過了一會兒,她滿意地、大大地吸了一口氣。瑪麗塔把頭擱在莉拉的肩上,垂下眼皮,她感到昏昏沈沈,準備睡覺。

只是一會兒工夫,她們中的一個突然看到房間裡有一個男人。接著,兩個人立刻都覺得氣氛有些微妙。她們轉過頭,看到這位身材高大的人站在天鵝絨牆氈下面,毫不掩飾目光中的癡迷,他凝視著她倆。

莉拉輕輕地驚叫了一聲,瑪麗塔一下子完全清醒了。她們迅速整理好裝束,筆直地坐著。兩個人疑惑地看著這個沈默不語的人,瑪麗塔想起來了,加布裡好像曾以同樣的方式無聲無息地出現。

他走近她倆時,瑪麗塔仔細地打量著他,認出他是在河岸邊迎接她們的,那位衣冠楚楚的侍從。

「我肯定有一個秘密通道,可以進入這個房間,」她大膽地說,「我們時刻受到監視嗎?包括個人私情?」

男人嚴肅,英俊的臉上露出一些笑意,「你說得不錯,包括一切。」他平靜地說道,那聲音深沈、圓潤,她記憶猶新。「把你們帶到這裡是我的指示。既然你們在這兒,那麼你們的任何行動必須讓我滿意。記住,正如你的推測,我的秘密通道通往要塞的每一間房間和大雜院。這樣,無論何時何地只要發生我感興趣的事,我都能進行觀察。有時,這對我是一種巨大的滿足。」

深褐色的眼睛流露出欣賞和傲慢,他仔細端詳著她們,目光陰暗、緊張。

瑪麗塔有所領悟,問道,「你是哈曼德嗎?」哈曼德低頭致意,「恭請吩咐,」大而性感的嘴巴嘲諷道。

濃密的褐色頭髮從寬大的額前向後梳得一絲不苟。灰色的鬢髮在意大利吊燈下閃著微光。寬厚有力的身體上穿著一件長及膝蓋的外套和一條深綠色緊身皮褲,黑色的長靴緊緊貼著壯實的小腿。

瑪麗塔沒有看到任何斷肢、傷殘的痕跡,她曾猜想哈曼德受到了卡西姆的傷害。他英俊的容貌特徵鮮明,不能改變。哈曼德曾是一名海盜,不過,他看上去有教養,聰明機智,一點也不像她想像的那麼粗俗。他向她伸出一隻手,瑪麗塔再次看到了襄有圓頂平底的紅寶石戒指。

她猶豫了一下,知道自己別無選擇,只能響應這個動作。她把自己纖細的玉手放在他的手心裡,讓他強有力的手指握住自己的手。他拉她站起來,接著對莉拉同樣的這麼做。

瑪麗塔能感覺到他竭力抑制的慾望,不免緊張起來。哈曼德高深莫測,無法預料,他憎恨卡西姆。她們有危險嗎?當哈曼德繼續打量著她倆,並露出一絲笑容時,她微微鬆了一口氣。當然,哈曼德需要她們滿足他的肉體享受。這是樹立他主人地位的一種方法,讓她們知道必須屈服於他的意志。°°如果她們希望在卡西姆來救之前平安無事的話。

哈曼德在長沙發椅上坐下,兩手相握放在脖子後面,他伸展著身體。瑪麗塔和莉拉站著不動,看著她。她們等著哈曼德開口。可是,他還是什麼也不說,那雙深褐色的眸子從容地掃視著她倆。他似乎對她們的不安充滿了興趣,瑪麗塔勇敢地與他對視。

哈曼德漸漸露出了笑容,不得不承認她的勇氣。「卡西姆與你們兩個美人作愛一定體驗到了巨大的快樂。我真高興,現在他無法享受這樣非凡的快樂。剛才我親眼目睹的色情場麵點燃了我自己的慾火,你們,兩個人馬上要侍奉我。我要直接體驗我親見看見的那種激情!」

瑪麗塔的臉上一陣發熱,她知道哈曼德的確監視了她和莉拉一起做的一切事情。她們用了所有的技巧已經徹底滿足了彼此,這些是在後宮漫長、炎熱的夜裡學會掌握的。卡西姆忙於國家事務時,她倆經常互相撫慰。有時,卡西姆同時與她倆作愛,不過,瑪麗塔和莉拉分享的快樂通常是悄悄進行的,不會被人看見。她心裡明白,莉拉也感到恥辱,想到哈曼德目睹了她們私下的快樂。

哈曼德分開腿,黑色的長靴擱在長沙發滾動的椅臂上。腹股溝處的陽具透過柔軟的皮褲十分明顯。哈曼德半閉著眼睛,神情輕鬆,他不再說什麼。這是一個希望別人立即服從他命令的人。

瑪麗塔豫不決,她不能照這個男人命令的去做。卡西姆是她的靈魂,是她的生命,為了他,她願意做任何事。然而,想到滿足卡西姆死敵的享受,內心就有反感。

莉拉,則顯得老練,識時務,用鼓勵的目光看了一眼瑪麗塔,接著向前走了一步,雙手放在哈曼德裹著皮褲的大腿上。她輕輕地揉捏結實的肌肉,並朝著腹股溝向上撫摸。哈曼德舒了一口氣。烏黑的眉毛皺在了一起。

「嘿?」他冷冷地說,「這一位一定不聽話嗎?我是命令你們兩個人。如果有一個不遵命行事,兩個人都將受到懲罰。」

瑪麗塔快步走上前去,小聲地問,「我如何侍奉你?」

哈曼德露出了笑臉,「嗯,不錯。脫掉我的外衣,用你的乳頭挑逗我的軀體。」

瑪麗塔慌亂摸找扣子,她的手在顫抖,手指笨拙不靈活。哈曼德感到有趣、好笑。莉拉在撫摸他腹股溝處的陽具。瑪麗塔解開皮帶,敞開皮褲時,他愉快地哼了一聲。裡面,他一絲不掛,莉拉把半勃起的陰莖和沈重的陰囊拉了出來,把褲子又向下脫一點,使哈曼德的臀部和大腿暴露在外面。

她透不過氣來,停頓了片刻。與此同時,瑪麗塔敞開外衣,向下瞥了一眼,好不容易才抑制住相似的反應。哈曼德腹側一條醒目、皺攏的傷痕向下延伸,消失在腹股溝處,勉強沒碰到陰莖,消失在大腿間。與其他地方古銅色的肌膚相比,它的顏色顯得蒼白,腹底深褐色的陰毛被這醒目、醜陋的傷痕一分為二。

「漂亮,是嗎?」看到兩個人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視著,哈曼德泰然自若,「我的陽具沒有被奪走,不過,受到一些影響。可是,命運又是那麼令人啼笑皆非,卡西姆優雅的快樂奴隸將取悅於我,讓我得到獨一無二的滿足。」他深沈、動人地說著如此惡毒的話語,瑪麗塔差一點向後退,他心中的仇恨好像是他生活的力量。

她曾同情過另一個男人。然而,哈曼德如此強大富有,而且充滿活力,這樣的情感似乎放錯了對象。這可怕的創傷一定需要很長時間才癒合。的確,他的性功能明顯受到了影響。陰莖雖然粗壯而且相當長,而且莉拉已盡了最大努力,但是仍然只是部分勃起。她懷疑哈曼德為了他自己暴露這個不幸。不完全的陽萎對他來說一定是莫大的恥辱。她知道所有的男人多麼愛自跨性能力強啊!

滿足哈曼德的肉體享樂是一種挑戰。她覺得他正在對她們進行某種考驗,一種她們不敢失敗的考驗。現在她的手堅定、平穩,她必須努力協助莉拉,給這個男人帶來滿足。她照他的吩咐,身體向前彎曲,使自己的乳頭擦過他寬闊的胸脯。她慢慢地在他溫暖的肌膚上 著圓圈。他的氣味充滿了她的鼻孔,那是香精和肉桂味,以及明顯的男人氣味。

珍珠乳頭夾子在他古銅色肌膚上移動,使他厚厚的肌肉癢趐趐的,逗弄他結實的男性乳頭,乳頭四周是一圈茂密的褐色鬈毛。當珍珠夾子前後搖擺時,哈曼德挺起胸迎接它們。瑪麗塔把珍珠一次次拍過乳頭,終於使之形成堅硬的褐色小果實,哈曼德張開嘴,發出一聲輕輕的呻吟聲。它們似乎格外敏感,也許是補償他腹股溝感覺的不足。她低下頭,把一個乳頭含在嘴裡,舌頭繞著它輕動,按著輕輕咬住它。她對莉拉也這樣做過,不過,只是用舌頭,輕輕拂過發紅的乳頭,並對著沾滿唾沫濕氣的乳尖輕輕吹氣。

哈曼德平躺在長沙發椅上,嘴巴微微張開,臉上的神情既快樂又痛苦,過了一會兒,莉拉開始玩弄陰莖,用嘴巴吮吸那部分膨脹的龜頭,哈曼德對著莉拉推動臀部,她一把抓住陰莖根部,牢牢握緊,舌尖輕輕掠過龜頭的下面。她在兩邊屁股之間搜尋,找到了縮攏的肛門,並用一個指尖按在上面。她只把自己長長指甲的尖端伸進裡面,進進出出地拍動,產生一種極其搔癢的快樂。哈曼德黏著她手的身體猛然一陣顫抖。

「哎喲,啊,哎喲,」他哼哼地叫著,「再伸進去一些。」

莉拉臉上露出了笑容,她輕輕按壓著,讓手指慢慢探進去,一直插到指關節。在哈曼德的肛門裡面,手指變曲,按壓那個敏感部位,它與陰囊只隔著一層薄膜,她抽了出來一會兒,指尖繞著龜頭上的小口劃著圓圈,有一滴清澈透明、帶著鹹味的液體沿著膨脹的龜頭慢慢向下滾落。莉拉把它舔乾淨,接著把龜頭含在自己溫暖、柔軟的嘴裡,她嘴唇放鬆,快慢、膚淺地吮吸它的邊緣。

瑪麗塔要求哈曼德張開嘴巴,她把舌頭伸進他的喉嚨,他弓起背,並把身體沈落在莉拉的手上。他的臀部前後擺動,莉拉現在用嘴巴和喉嚨進行有力的撫摸讓他享受深進他身體的樂趣,同時托著他多毛的陰囊。

現在,陰莖幾乎完全勃起,把它從莉拉的嘴裡抽出來時,充血的龜頭徹底暴露出來,呈醬紫色。沾滿莉拉唾沫的龜頭閃閃發亮,陰囊已縮成一個堅硬、緊繃的圓球,哈曼德的高潮即將來臨。莉拉深深地、滿意地舒了一口氣,手指輕柔地在他肛門裡進進出出。

當兩個女人使他獲得徹底的肉體享受時,哈曼德嗚咽著,發出啜泣聲。瑪麗塔一邊吻他,一邊用力捏挾他的乳頭。她的舌頭沿著他嘴的四周轉動,接著兩個人的舌頭纏在了一起,她熱烈地吮吸它。當快感征服他時,哈曼德的大腿一陣陣戰慄。他緊緊抓住莉拉的頭髮,手指纏住濃密、烏黑的波浪捲發,把她向自己拉過來。

突然,他整個身體一陣抽搐,精液射進莉拉的喉嚨時,他把頭向後一揚,緊緊地閉上了眼睛。瑪麗塔微微和他拉開距離,溫柔地吻著他。她喜歡男人達到性高潮的時刻。正是那一刻,最強大的男人柔弱得如同嬰兒一樣容易受攻擊。

哈曼德很快恢復過來。他無言地站起身,把衣服整理好,並展開手指,梳理那濃密的褐色頭髮。瑪麗塔和莉拉小心翼翼,等著他說話。莉拉仍跪在沙發椅旁邊,瑪麗塔站在沙發椅的前面。

哈曼德連看都不看她們一眼,「可憐的卡西姆」,他終於開口了,「無法享受他最寵愛的女人。現在我知道了他失去的是什麼,而且他為什麼要出如此高價懸賞你們,我要不要派人去給他送個音信,詳細描述我是如何享受你們的?不,我想還是再等一等,對你們,我還有更多的事,到那時,我派人給他送去一幅畫,上面有漂亮的字體,生動的插圖詳述你們給我快樂的所有方式。」他一陣大笑,令人毛骨悚然,「那難道不把他氣得發瘋?」

「你綁架了我們難道還不夠嗎?你為什麼還要那樣刺激他呢?」瑪麗塔突然大聲說。

她後悔自己一時的柔弱和心軟。哈曼德獲得了應有的貢物°°她們給他的快樂享受,在他噴射精液的時候就把她們丟棄了。這本來就是主人對他的俘虜可以預料的行為。但是,她失望到了極點。她一直以為他能夠做得高尚一些。現在看來,他反而是利用她們的肉體對卡西姆實行報復。

哈曼德對她的插嘴顯得很吃驚。過了一會兒,眼裡流露出一絲佩服,目光也因此變得柔和了。可馬上,那種性感的嘴巴又變得冷峻起來。「我對卡西姆做的任何事都不過分。」他說,「你們很快就會親眼目睹到。」

「你這是什麼意思?」瑪麗塔聽著他的語氣不免有些驚慌,「你還有別的什麼詭計?」

然而,哈曼德沒有回答,他大步向大門走去,在離開房間之前,他停了下來,頭也不回,甩出一句話,「我建議你們兩個人現在休息一下,你們真正的工作翌日開始。」

「工作?」莉拉說。

「使我歡樂的工作。」從現在起,我不要你們互相滿足來消耗體力,要牢牢記住,除非有我明確的命令,你們的所有才華將對我施展。我是你們的新主人,好好侍奉我,你們在這兒會享受奢華的生活。違抗我的命令,你們將受到嚴厲的懲罰。記住我能看到和聽到一切。「他盯著瑪麗塔,說了最後的話︰「如果我不是如此信任加布裡,我不會相信他所說的有關你的事。為了他也要進行報復。」

他穿過一個小庭院,朝奧特莎米房間走去。

他知道了自己身體的每一個部位,他感到飽滿,充實,心滿意足,想到自己性功能健全、完好,身體不禁一陣震顫,儘管老傷疤感到輕微的疼痛,但無損於他振奮的心情。體力上,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這麼好的感覺了。可是他內心卻不得不承認,亂糟糟,一片紛亂。

自己快被瑪麗塔和莉拉迷住了。沒有一點預兆,他的情感就這麼突然和真實,但他不能去探試它,他不可能被自己仇人的寵臣迷惑住。

他需要慢慢地冷靜下來,正確地阻止事態的發展。在這種心情之下,他需要日本女人輕輕的侍奉。不管什麼時候他感到內心擾亂,需要把思緒恢復到正常時,就到奧特莎米那兒去。

一隻金色的鳥籠掛在一棵檸檬樹上,裡面的夜鶯發出婉轉甜美的鳴叫聲,當他走過時。濃郁的玫瑰花和百合花香瀰漫在溫馨的夏日空氣中。樹葉在微風中沙沙作響,大理石地面上有金幣和紫紅色陰暗的斑點。

哈曼德敏銳地體會了新的境界,他身體的感受似乎激到動了新的高度,他知道其中的原因。卡西姆的快樂奴隸帶給他的這種享受,是他夢寐已久的快感,儘管他的性功能受到了一些損害,但那幾分鐘,他是一個真正的男人,這對他來說是少有的事。

即使羅克斯拉納也只能使他的肉體達到一定程度的激動和震顫,通常情況下,他的快感是支離破碎的,最好的時候只是微弱的享受。然而瑪麗塔和莉拉齊心協力創造了奇跡,他在那輕鬆時刻,差一點要哭泣流淚。

他沒法對她們掩飾了自己的真情,他想拜倒在她們腳下,向她們恭順致謝,他是盡了最大的努力才保持住那種超然的態度。當然,永遠都不會那麼做,永遠都不能讓她們知道他的感受。不過,有一件事,他已經清楚。那就是不管卡西姆帶來什麼,也不管他如何威脅和乞求,都不可能使他放棄她倆。嗯,幾乎沒有任何可能。哈曼德設想了幾種可能性,臉上露出了笑容。他走過一個拱門,上面有紫紅色攀緣場物。

到了奧特莎米的房間,他對為他開門的僕人點了點頭。在門口,他脫掉靴子,穿上室內鞋,鞋子放在地磚的草墊上,總是為他準備著。

奧特莎米房間裡的寧靜和少有的漂亮打動了他的心靈,使他平靜了下來。薄薄的隔板把房間隔開,上面有一幅瀑布和高山風景畫,高山上開滿了李花。一邊是她睡覺的地方,有幾個存放衣物的紅漆櫥櫃,另一邊是她的起居室。屏風前面,一張長長的桌子上放著好幾個盆景。

奧特莎米正在房間那一頭的角落裡作畫,看到他進來,抬起頭,臉上帶著微笑,優雅地站起來,邁著流暢的碎步朝他走來。當他多年前第一次認識她時,對她這種步態弄得神魂顛倒。她烏黑髮亮的秀髮用一根深紅色的絲帶繫住,筆直地垂落在背上,擦到紅黑相間的和服底邊。她彎腰鞠躬,纖細、白晰的手交叉在胸前。

「歡迎聖人哈曼德,」她的聲音悅耳動聽,「喝點茶好嗎?」

哈曼德跟著她上了一張木製平台,上面放著一張低矮的黑漆桌子。桌子上放著一盞米色燈籠,與舖在桌上的桌墊一致。燈光透過白色的,薄薄的紙散發出來,他坐下來,讓自己放鬆。

奧特莎米一邊沏茶,一邊向他說著一些瑣事,他注視著她優雅的一舉一動,心不在焉地答著話,他在仔細察看那幅完成了一半的畫,一個平靜的場景,幾隻鳥棲在插滿黃色菊花的花瓶上。

他已經冷靜了一些,奧特莎米房間裡的單純顏色所形成的那種超然氣氛以及她端莊、謙遜的風度使他鎮定下來。喝過茶,要請她喝歌,彈琴,也許他們要一起冼個熱水澡,讓她用蓮花香油按摩他的頭皮。

除了奧特莎米那沈著冷靜的東方美和那有學問、文雅的藝術才能之外,沒有任何東西會比莉拉她們帶來的更危險。

********** 

瑪麗塔睡得一點也不好。她的夢中充滿了卡西姆。失去了她和莉拉,他是那麼的孤獨和悲傷。卡西姆不輕易付出真情,付出了就不能自拔。她想像著他是如何焦急不安地尋找她們,他會用出一大筆錢支付預料的贖金,他的任何一位債權人一定正在床上哆嗦發抖呢。一旦需要,卡西姆會變得殘忍無情。他向她證明過好幾次,她和莉拉是他快樂的源泉。有時她也考慮他放棄她倆的可能性。

睡夢中,自己偎依在卡西姆的懷中,面頰緊緊貼著他裸露的胸部。他吻著她的秀髮,托著她的臉,親吻她,她品味著他的嘴,當他在她的嘴裡探索時,她感受著他那溫暖的、濕漉漉的舌頭。凌晨,隨著她身體的一陣顫動,她醒了過來,臉上掛著淚水。她用手把它們擦掉,使自己與莉拉後面的曲線一致,貼著另一個女人溫暖的裸體,感到舒服極了。很快,她又睡著了。

當她完全醒來時,房間裡依然幽暗。一時間,她不知自己身處何地,接著,她看到了土灰色的地毯、意大利枝形吊燈,窗戶上鍛鐵黑窗花格映襯著明朗的天空。

當她回想起所發生的一切時,心裡陣陣作嘔。她被劫持到這裡,加布裡一定提了很多建議,這樣哈曼德就能夠為了某種編造的雪恨,對卡西姆進行報復。加布裡好像成了她的敵人。她的世界已經混亂顛倒。她和莉拉有了新主人,哈曼德,只有在想用她和莉拉享受他無情的、短暫的快樂時,他才出現。

哈曼德從她們的肉體中獲得那麼美好,徹底的溫柔甜密,卻沒說一句感謝的話,相反,他竟猝然離開,還威脅、恐嚇她們。

瑪麗塔感到害怕和不安全,希望莉拉醒來,說一些令人鼓舞的話,然而,莉拉在她身邊酣睡著,烏黑的秀髮鬈曲地披散在枕頭上。瑪麗塔彎下身子,伏在莉拉的身上,她紋風不動,呼吸均勻、深沈。她在喃喃自語,頭在枕頭裡埋得更深了。

瑪麗塔知道自己再也睡不著,而莉拉看上去又是如此安詳,不忍心弄醒她。瑪麗塔站起來,輕聲輕腳走過房間。銀盤上放著帶蓋的、有柄的大水壺,她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一陣涼爽的微風從開著的窗戶間吹進來,能嗅到塵埃和略有鹹味的海水氣息。

她判斷不出是什麼時間,但想天快亮了。因為晨鳥已開始啼鳴,報曉。從窗戶裡她能看到下面遙遠的運河,模糊的水面泛著微光,一隻船通過窗戶,船尾的提燈隨著水的波動輕輕晃蕩。

她轉過身,面對著房間,感到和自由隔著一堵堵的厚牆,想到未來,突然一陣恐慌,也許她倆永遠也不能逃離這兒,卡西姆也許永遠找不到她們。如果她倆要呆在這裡,真讓人難以忍受。如果加布裡也是她仇人的話,那就更糟糕。

突然,她想去跟他談談,去問問他,她犯了什麼罪。她不相信他會把臉轉過去。他一定會聽,並給她機會澄清自己。如果不是這樣,還有別的辦法吸引他的感官,她知道,他總是那麼渴望它的肉體,他早些時候的行為已經證明對她的魅力,他仍然難以抗拒。

一陣衝動,她拿起莉拉的紅色絲綢外衣,裹住自己一絲不掛的身體。把耳朵貼在門上聽著。鴉雀無聲,她旋轉那裝飾華美的黃銅把手,當門拉開一條縫時,她屏住氣息。

沒有看到一個警衛。她不敢相信自己的運氣,隨手關上門,匆匆地沿著走廊下去。赤腳走在地磚上涼爽,舒服。

走廊下面,處處都有門,每一扇門與她和莉拉的房間的門都一樣,她開始猶豫起來,忽然對自己的舉動沒有了把握。她伸手抓住第一個門的把手,但沒有轉動,如果她第一次試推的就是加布裡的房間,那運氣實在是太好了。她不知道他是不是一個人睡。

如果撞上羅克斯拉納,怎麼辦呢?更有甚者是哈曼德?如果把弄錯的房間的主人給驚醒了,那她肯定要受懲罰。有那麼多的門,她不可能一一嘗試,只能轉身回去了。自己冒著危險進入走廊,真是愚蠢魯莽。是什麼迷住了心竅,冒這樣的危險?她恨自己衝動任性。現在她擔心莉拉醒來,又發現她不見了。

她的頭腦裡一片混亂,準備順原路返回去。趁還沒有被發現,回到房間裡去。然而,太晚了。她聽到沈重的腳步從她房間那個方向向她走來。

聽到了男人低沈的說話聲和金屬的叮噹聲,那是靴底的鞋釘聲音。是警衛!現在已來不及躲開。她的大腦在飛快地運轉著,她把外衣的頭巾拉下來遮住頭,毅然朝著走廊轉角處走去,準備迎面碰上這些警衛。

「哎喲,誰這麼早在外遊蕩?」一個歡快的聲音傳來,「她在幹什麼?像整夜在外的貓四處覓食。」

瑪麗塔沒精打采的走著,越走越慢最後停了下來,側著身靠近剛才說話的那個警衛。

「那真是無聊的問題,」她咕嚕著,把頭微微一低,他只能瞥見她的瞼,「你像一個通曉世故的人,難道這樣簡單的事能不知道嗎?」

第二個警衛嗤的一笑,「你的情人在等著,你卻迷了路,嗯?」

瑪麗塔點點頭,用眼角斜了他一眼,「如果我的情人發現我不見了,我可能要挨打。」

「不能允許那樣,用鞭痕讓你迷人的背留下記號,那是恥辱。」

「好吧,我們把你帶到想要去的地方°°給一點小費,」第一個警衛說著,把身上挨過去,一隻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向我們證明你是多麼的慷慨大方,嗯?」

她猛拉了一下紅色絲綢,外套露出滑膩如香脂的肩膀,和胸部上端的乳房。第二個警衛發出驚歎的嘖嘖聲,並又走近一步,瑪麗塔使自己堅強如鋼,毫不畏縮。

她微笑著說,「真心感謝二位,我會告訴加布裡主人,我必須付給你們多少錢。」

警衛們猛地向後一個退步,好像她燒燙了他們。

「我只是開個玩笑,你說的是加布裡主人?」第一個警衛戰戰兢兢,「一位漂亮的男人,他是偉大、傑出的哈曼德的耳目,我們正要走過他的住處。來,我們陪你去。」

瑪麗塔忍不住笑了,跟著警衛穿過一扇門,登上樓梯,來到塔樓的上方。

他們將她領到雙扇門前。

「你不再需要我們的幫助了,」他們笑嘻嘻地說,「告訴加布裡主人我們是如何幫助你的。」

「我會的,」她眉開眼笑,推開門,閃進了房間。

她把背靠著硬實的木板,暫緩一下,讓眼睛適應這房間的幽暗,她聽到警衛走開了,心跳加快,覺得它似乎要跳出了喉嚨。恐懼使她感到一陣噁心,她強迫自己堅強點,現在怯懦太晚了。

房間裡鴉雀無聲,從一盞紅燈發出的光線中,她能辨得出傢具的輪廓,並且看到用 子遮住的凹室,裡面一定放著加布裡的床。房間裡能聞到烘過的檀香木氣味,緊挨著有些模糊的大窗戶的小火盆上,輕薄的藍色煙霧裊裊上升。

她慢慢地,輕輕地走過房間,絲綢外套在涼爽宜人的地磚上拖曳,她走近室內,踩到了柔軟的地毯,現在可以看得清楚一些了。精緻的繡花毯子,部分遮住了一張低矮、寬大的床,淺色的床單上,她看到一個黑影,包裹在薄薄的絲綢罩子裡。加布裡似乎睡得很沈,她的眼睛緊緊盯著床中央蜷曲的人形,伸出手想拉開布 。

她不扣思索,不敢猶豫,唯恐失去勇氣,她彎下身子,伏在這一動不動的人體上。

「加布裡,」她低低喊道。

那人迅速驚跳起來,掀掉床罩,那速度快得她來不及表示動作或者向後倒退。聽到一個女人壓抑的狂怒聲。瑪麗塔模糊地看到蒼白纖細和凌亂的長髮,這時,一雙強有力的手從後面牢牢抓著她。

瑪麗塔無法動彈,抓得像老虎鉗一樣緊,她感到她的背正貼著一個肌肉結實的胸脯,堅硬的大腿像鐵鉗一樣挾住她的腿,她正想發出一聲尖叫,一隻手摀住了她的嘴。

「不要動,不然,你就沒命。」傳來加布裡小而刺耳的聲音。

床上的女人一邊咒罵,一邊伸手打開床頭櫃上的燈,霎時,一道金光照亮了房間,床上的女人一絲不掛,當她爬到地上時,帶著紅色尖頭的乳房晃來晃去,她有著一頭鮮紅的捲髮,一張心形臉伸在前面。

「你!」羅克斯拉納蔑視地說著,並向瑪麗塔撞了上去。展開手指想抓她的臉。

加布裡一個動作,使羅克斯拉納沒有傷著人而撞在他的身上。他把手從瑪麗塔的嘴上拿開,緊緊握住她的兩個手腕,並把她轉過來,使她正面貼著他的胸部。他鬆散的金髮輕輕碰著她的面頰。檸檬和麝香氣味包圍著他,這樣緊密的接觸,她突然有一種始料未及的衝動。

「把她交給我,」他對羅克斯拉納說,「回你的住處,我過會兒到你那兒去。」

羅克斯拉納試圖伸手抓瑪麗塔,加布裡用一隻手當住了她。

「這小娼婦身上可能有武器!她想趁你睡覺之際謀殺你,讓我叫警衛來,」羅克斯拉納綠色的眼睛危險地閃動著。

「不用!」加布裡斬釘截鐵,「照我說的去做,我沒有危險。」

好像為了證實一下,他用一隻空手來檢查瑪麗塔是否有武器,他的手粗略地沿著她身體的曲線摸索。在他這種難忘的撫摸之下,她忍不住顫抖起來。當他發現她裡面什麼也沒穿時,她聽到了他急促的呼吸。

「她沒有惡意,」他對羅克斯拉納簡短說了一句,「現在你走吧!」

羅克斯拉納向瑪麗塔投去惡毒的一眼,聳聳肩膀,披上天鵝絨外套,大步走出了房間,「哈曼德會知道這一切的,」她射出了最後一發子彈。

加布裡鬆開瑪麗塔,穿過房間,走到雕花的木櫃旁,倒了兩杯葡萄酒,遞給瑪麗塔一杯。她一面緊緊盯著他,一面撫摸被抓疼的手腕。

「那女人是一個潑婦,難道你找不到好一些的人來填充你的床嗎?」說完話。她真希望自己保持沈默,即使她自己聽起來,也覺得充滿了嫉妒,而且脾氣不好。

加布裡饒有興趣地揚起眉頭。英俊的面孔因睡覺還泛著紅光,「你還有什麼別的希望?你偷偷潛進我的房間,連一句對不起也不說。如果我知道你要來拜訪我,我會作好準備的,一個人單獨睡。」

瑪麗塔咬著嘴唇,這是她從未想到的,他竟敢取笑她!

「過來,喝了這杯酒,」加布裡心平氣和,「它會使你平靜下來。」

她詫異地看著他,「酒?」

「哈曼德決不是黑色回教徒,他藏有大量的酒。」

瑪麗塔喝了一口。自從離開修道院以來,她沒有喝過葡萄酒。那是和水混合在一起的又薄又酸的液體。在卡西姆的後宮裡,她只喝冰凍果汁。她喝了一大口,它美味可口,芳醇甘甜,帶著強烈的水果味。

加布裡的眼睛掠過威尼斯酒杯的邊緣,注視著她,「你是不是要告訴我你為什麼來這裡?」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緊緊握住杯子好像要使自己鎮定下來,「我不懂你在那邊說的話。我需要知道你是怎麼想我的。」

加布裡瞇起眼睛,它們在燈光下閃著藍灰色的光,「假如你來到這裡想用更多的謊言取悅我……」

「我沒有說謊,你一定要相信我,如果我像你想的那樣,一點不在乎你,我會冒著受懲罰的危險到你這裡來嗎?」

他立即靠近她,伸出一隻手,把綿織細花頭巾往後一拉,她淺白色的頭髮在肩膀四周散落開來。他托起她的下巴,細細地看著那雙大大的藍眼睛,他凝視著她,好像在尋找什麼,接著,輕輕咒罵了一句,把身體轉了過去。

「我不相信你對卡西姆的計劃一無所知。」

「什麼計劃?你的話讓人摸不著頭腦。你所發生的事能告訴我嗎?不知什麼事讓你對我產生了誤會,我不相信你是如此刻薄,如此冷酷。」

「你不能嗎?那麼,好好聽著我要說的事,然後你告訴我,我有沒有理由憎恨卡西姆和任何在他身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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