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蕾絲小說系列29獵艷3 第七章 「這可能會給我帶來很大的麻煩,」信使說道,然後結上領帶,套上西裝。「我必須回到我的辦公室,我和你樂了一天一夜,希望沒有人注意到我的行蹤。這種不光彩的事只會耽誤我們的正事。」 歐玲雅笑笑,像貓一樣蜷在床上。 「急什麼?我們今天還可以呆一天。」 「我知道你想成為組織的第一個女成員。」 「是的,當然;但是……」 「那麼你就必須接受今天的這項任務。」 他打開公文箱,取出一張卡片。 「到現在為止,你的表現都令人滿意,歐玲雅小姐。我自己很欣賞你飽滿的熱情。但是組織已經設置了一些富有挑戰性的任務讓你去完成,以檢驗你的能力。」 他將卡片遞給歐玲雅,她饒有興趣地讀著︰「今天,你必須同時運用你的性魅力和發揚膽大的精神,」卡片上接著寫道「你得將一個瓷像帶到聖。瑪麗藝術館,並將它賣給藝術館的主人,你必須想盡一切辦法說服他。」 歐玲雅朝信使笑了笑。 「這個挑戰不太艱鉅,」她宣稱道。「我是個機智、老練的推銷家。我能將藝術品賣給任何人──只要它值得人買。」 信使舉起手制上了她。 「那是不用懷疑的,」他同意道。「你是一個很老練的女推銷員,你要推銷的這個東西是個精品──我敢說是唯一的精品。但是有兩個基本的事實你要記住。第一,這個瓷像有明確的色情成份。第二,聖。瑪麗的藝術館收買和展出的僅僅是宗教方面的作品,而且該館的主人,特斯提先生是個基督教教士。」 吃過早飯,逛了一會兒商店,歐玲雅來到喬希慕的畫室,她發現他正忙著把那些畫打理好,準備運往英國。 「你認為我應該將這些畫,或一部分送過去嗎?我真不知道哪些該進入展覽會。有時,我想它們沒有一幅是好的,真該把它們全燒了!我該怎麼辦呢,歐玲雅?」他愁憤地舉起雙手,然後重重捶在舊沙發上。 歐玲雅看看極其沮喪的喬希慕,大笑道︰「我們的畫家和你的問題差不多,他們中的絕大部分人都很難找到半打能夠展出的畫。然而你卻有好多打!你知道嗎,我認識的一個畫家曾將他全年的作品棄之窗外,在後花園裡用一把火燒了它們!」 她溫柔地吻著喬希慕,坐在他的膝上,撫摸著他金色的波浪形捲髮。 「難道就沒有辦法讓你平靜下來嗎?」 「好吧……」他狡黠地一笑,然後回吻著她,並將他那雙畫家的手放在她淡藍色的迷你裙上。「我接受你的建議。」 歐玲雅脫下她的絲質背心,喬希慕一下子撲在她身上,吻著她裸露的胸脯,摸索著她的臀部。 他的熱情旺盛正是她需要的,她癱軟在他的懷抱裡,一種說不出的感受溢滿全身。喬希慕是與眾不同的;如果他離開她去倫敦,她會想他想得發瘋的。但是現在,她不願想明天,只想沈浸在此刻的歡樂裡。他那麼年輕,那麼健壯,又那麼熱情,當他抱起她走進他的小臥室時,她高興地大笑了。 床單又髒又皺,但是歐玲雅並不在意這個,她想要感受的只是這個年輕人的火一樣的熱情。當他吻著她的時候,她脫掉了他的襯衫,他自己掙脫掉了牛仔褲,急切地想和她做愛。 他想壓在她的身上,不經過愛撫階段就進入她的體內,但是歐玲雅把他翻了下來。 「那感覺會更妙的……對我倆都一樣。」 「但是我現在就想要你,歐玲雅。我非常想要你。」 「我也想要你,喬希慕。但是我不僅僅想你像那次十一點時在羅多爾菲咖啡店裡一樣,我要你慢慢地刺激我,喬希慕。真正的愛,這兒──摸這兒。」 她握著他的手,引導著他。 「吻我這兒,喬希慕,讓我興奮起來。」 他趴在她身上,用柔軟的手指分開她的陰唇。他伸出舌尖,開始有點猶豫,最後瘋狂地吻著她。當他舔著她的時候,她的手指緊緊纏著他的頭發,然後重重滑向他光滑的脊背,留下了紅紅的指痕。 「親愛的,」她急促道。「我親愛的喬希慕。」 然後一切都發生了。她感到她的陰道大大地張開著,像一朵一百年才盛開一次的蘭花。 「我興奮起來了!」她叫道。 她翻起身,騎在他的身上,他有點哭笑不得。她掏出他那美麗的挺直的生殖器插進了自己濕熱的體內,他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喊叫。 …… 最後,他們疲倦地躺在喬希慕的床上,聽著彼此的呼吸,和街上傳來的嘈雜聲。 「過會兒我得走了,」歐玲雅一邊說著,一邊撫弄著喬希慕的耳朵。「你知道……我有公事。」 「不,不要這麼說。你為什麼不能呆在這兒?寶貝兒?你為什麼要離開我?」 「僅僅是因為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那麼你認為我就不重要了?」 「當然你是重要的,可是……」 「那麼就呆在這兒吧,歐玲雅。我想和你再做一次愛。」 她告誡自己不得不殘酷一點,然後默默地吻了他。她滑下床,開始穿上衣服。她多麼想告訴他她的底細,她多麼想請求他的幫助。但是她還是不能告訴他,她來到巴黎的原因。 歐玲雅拐個十字路口來到凱勒路,經過一溜毫華的商店。那個瓷像比她預想的要沈得多,她緊緊地抓著裝瓷器的箱子,盡量不去想它掉在馬路上的可怕後果。 聖.瑪麗藝術館就在一個高級的時裝店和一個宗教書店之間,當她走向它的時候,歐玲雅的心陡地一沈。她瞥了一眼,果然印證了信使說過的話,櫥窗裡陳列的每件物品都脫離不了宗教的主題;她看到了一些宗教偶像的畫像,和一些宗教方面的雕塑,還有一副基督教的念珠。特斯提先生到底為什麼要一個瓷雕呢? 然而,挑戰畢竟是個挑戰,歐玲雅猜測他肯定有他自己的目的。也許她一旦走進了這傢俬人藝術館,一切都明白了。 她按了門鈴,一個老婦人的聲音從蜂音器裡傳來,「請問你是誰?」 「歐玲雅小姐。」歐玲雅答道。「我有一件很好的瓷器想讓你們的先生看一看。」 蜂音器響了,歐玲雅推開門走了進去。屋內一派古色古香。一個穿著一身黑褐色衣服的婦人拖著步子從暗處走了出來。 「小姐?」 「我想見特斯提先生。我有一樣東西想給他看一看。」 「先生是個忙人,也許你可以將那個東西給我看看……?」 歐玲雅緊緊地抱著那個箱子,她不可能將她的「勝利的維納斯」交給這個一板一眼的老女人。 「哦……不,謝謝你,夫人。只有先生親自看到它才可以,它很重要。我從倫敦來,一直帶著它,你知道。」 「很好。我替你問問他,但是我不敢保證他同意見你。」 歐玲雅鬆了口氣,老婦人沒再堅持看它的東西,蹣跚著走進了後面的一間房子。五分鐘後,她回來了,帶著一個高個子中年教士,他有一頭漆黑的捲髮,鼻樑上架著一幅角質邊的眼鏡。老婦人討好地走開了,消失在後面的那間房子,隨手靜靜地關上了門。 「我相信你有樣東西想讓我看看,小姐?」 歐玲雅艱難地吞嚥著唾沫。 「我……那是……是的,是個瓷像。也就是說,是一個相當有趣的瓷騅──鮮為人知的十八世紀的物品,出自梅森瓷器廠。」 她打開箱蓋,拂掉了碎紙,拿出了那個瓷雕,瓷雕座落在發光的紅硬木底座上。立即,她窘迫地僵住了。她怎麼能蠢到這樣的地步,竟然將這麼淫穢的物品帶到這個宗教藝術館? 她將瓷雕放在桌上,退了回來。毫無疑問,這個瓷雛是極其淫穢的,它描繪了這樣一幅畫面︰一個赤身裸體的男人跪在一個裸體女人面前,伸著舌頭舔著她的陰部。同時,一個凶狠的女人站在那個男人身後,舉著鞭子準備打他早已血跡斑斑的後背。 那位先生張人了嘴巴,吃驚地盯著這個瓷雕,一陣緊張的沈默,歐玲雅考慮著怎麼對付這個局面。 「嗯……哦。」他摘下眼鏡,將眼鏡在袖子上擦了擦,然後疑惑地盯著歐玲雅。「可是,小姐,是什麼使你想像我會喜歡看這樣……的雕塑?相信你看到了這是一個宗教藝術方面的陳列館。」 歐玲雅囁嚅著,然而她不甘示弱。 「我聽說你有一些個人的愛好。」 這句話好像一支暗箭,但是它卻激起了令人感興趣的反應。 「我明白。」他偷偷地朝他身後瞥了一眼,打開了通往後面一間房子的門。然後走到前門看了一眼門外,回過頭來指著桌上的那個「珍品」,說道︰「這決不是我通常認為適合本館的那種作品,然而,它又是個例外,也許我們應該私下談談。請隨我來,在樓下的地下室我有一些個人收藏品。」 他拉開壁燈,歐玲雅看到了一個樓梯,曲曲折折地通向地下室。她立即醒悟過來了,但是她告誡自己仍要小心為好。她充滿信心地邁出了第一步,跟著特斯提先生走進了黑暗。 他們經過好幾道門,來到了地下室。只有當所有的門都關好了時,教士才拉開了燈。突然,歐玲雅的心頭閃出一個念頭,選擇這個地方,教士很容易地就可以將她關押在這裡,獨自欣賞梅森廠出品的這個騅塑,而且沒有人知道她身上發生的一切,當然大愛魔組織除外。 「請將這副『活人畫』放在桌上,我想仔細地研究一下。」 歐玲雅聽從了他的吩咐,教士用放大鏡研究了好長時間。但是歐玲雅並沒有看他,她在打量這間地下室,這裡面似乎隱藏著什麼秘密。牆邊排著一列玻璃箱子,箱子前面被藍色的天鵝絨布簾遮掩著。 「這件作品真偉大,」教士邊看著雕塑邊說道,他拿開放大鏡。「而且製作得也很微妙,你看,這個男人後背上的血跡雕得多麼細緻,這是一個成功的細節。只是這樣一件非宗教的作品……我不知道你想沒想到過它對一個人的吸引力,比如我。」 歐玲雅沒有回答,轉向了那一列放在暗處的箱子。 「不,小姐,我不許你看它!」 但是她根本不聽他的那一套,拉開了布簾,露出了第一個箱子。裡面躺著一條長長的皮鞭,上面斑斑點點,歐玲雅一下子意識到那是乾了的血跡。她轉過身滿腹疑問地瞥了特斯提先生一眼。他就站在她的側邊。 「這是羅雅拉親自使用過的,歐玲雅小姐。鞭子上洩的是他自己神聖的血。這難道不是一幅奇妙的景觀嗎?對一個站在它面前的有罪的人來說,這不是一個有力的警告嗎?」 他帶她來到了下面一個箱子。 「這些箭是用來折磨阿哥尼斯的身體的。你明白,小姐,沒有痛苦就沒有懺悔。為了接受懲罰,首先就得犯罪。如果我們想要嘗試苦行帶來的無比的歡樂,那麼我們就必須先有罪過。」 「但是,那不是……?」 「哦,小姐。我聽從拉斯普丁的神聖的旨意。」 她驚慌地盯著他的眼睛,她看到了瘋狂和癡迷。難道她不能脫身了嗎? 他從箱子裡拿出這條鞭子,一邊用他那修長的藝術家的手指撫摸著它,一邊緊緊地盯著那幅瓷雛「勝利的維納斯」,似乎渴望著什麼。 歐玲雅極力不使自己驚慌。她被組織派遣到這兒來,是為了用她的性魅力征服他,而不是屈服於這個莫名其妙的教士的算計。無論發生什麼,她都不會甘受這根皮鞭的懲罰。 突然,她乘其不備地一把抓過了鞭子,鞭柄出奇服貼地握在她的手中。她得意地抖動著鞭子,鞭子發出響亮的「卡吧、卡吧」聲。 特斯提先生怒視著她,站在那兒一動不動,就像釘在了那兒。歐玲雅抓住這個時機,準備進行她的表演了。 「罪人!」她叫道。「還不跪下,你這個可悲的,有罪的無恥之徒。我要看著你在地上爬,我要聽著你乞求饒恕。」 伴隨著一聲又悲又喜的嗚咽,教士「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我說你趴下!」歐玲雅命令道。「五體投地,像一個骯髒的罪人一樣趴在地上。我要看看你嘴上的髒東西。」 教士趴在了地上,歐玲雅野蠻地用緶子抽打著他的雙肩,他的臉埋在了地上。 「現在給我爬,罪人!貼在地上爬!」 教士沒敢違抗她的命令,他呻吟著,開始在又髒又潮的地上艱難地蠕動著。他一邊爬著一邊挨著歐玲雅的鞭打。 一圈,兩圈,她讓他繞著地下室爬行,直到最後她自己也厭倦了這個遊戲,她才罷休。她決定給他一個新的懲罰。 地下室的正中間立著一個禱告用的上帝的牌位。用來跪拜的蒲墊不是一般的蒲墊,蒲墊上面綴了兩排釘子。在牌位頂部的橫檔上,掛著一幅沈重的帶鎖鏈的鐐銬。 現在,那一切就在他們的眼前,更富有戲劇性的是,用來打開鐐銬的鑰匙就在鐐銬上! 「爬到蒲墊那兒去。你必須接受懲罰,為你心中有罪的慾念。除了這,你還能怎樣獲得上帝在天國時對你的饒恕呢?」 這個不幸的教士聽從了她的吩咐,心中的渴望多於痛苦。歐玲雅饒有興趣地指揮著他。他爬向了蒲墊,她拉起他命令他跪在兩排釘子上。她知道他膝下的釘子給他的感覺並不好受,這似乎也刺激了她。她從前從來沒有像這樣地主宰著一個男人的痛苦和快樂。 她將鐐銬套在教士的手腕上,並上了鎖。他絲毫沒有反抗,很顯然,歐玲雅對他動了邪念的懷疑完全正確。他樂意接受這種懲罰,他是一個非常好色的男人,他不想停止去犯這個可以接受懲罰來贖回的罪過。那好,歐玲雅也不想令他失望。 她退下來,長長地,嚴厲地盯著她的犧牲品。他看起來極不舒服,甚至有點窘迫,但卻看不出極端的痛苦。她深深地注視著他的眼睛,她僅僅看到了一點淫邪,那是一種急待滿足的慾望。好吧,在慾望滿足之前必須忍受痛苦;只有經受了地獄的煎熬才能得到上帝的寬恕。 另一個玻璃箱子裡放著一把閃閃發亮的尖刀。歐玲雅用它割開了他的衣服,並用刀尖肆無忌憚地輕劃著他的皮膚,她相信特斯提先生看到並感受到了這一切。但是歐玲雅還在控制著他,她沈浸在她的威力帶來的每一絲快感裡。 最後一刀割開了他的長袍的最後一道線,歐玲雅看到,教士裡面穿著一件棉襯衫,她脫下了它。她意識到,如果想要刺激他並奴役他,她不得不多動動腦筋。 她用鞭子摩擦著他,這激起了他的痛苦和慾望,她毫不憐憫地戲弄著他。隨著皮鞭的摩擦,他的陰莖變得越來越挺直,似乎在乞求著她。 「首先是犯罪,然後就是忍受痛苦,以求寬恕。」歐玲雅急切地說道。 「可憐我吧!」教士的聲音已變調了,不再那麼鏗鏘有力了,他幾乎是在呻吟。 歐玲雅不屑一顧地蔑視著這個心虛的偽君子。 「我不會可憐你的,」她叫道。「我要看看你到底能犯下多深重的罪孽。」 她脫下夾克衫,搭在一張乾淨的椅背上,她的目光停留在桌上的那副瓷雕上。一個嚴肅的收藏者,這位特斯提先生,歐玲雅思忖道,他那麼注重他的收藏品,甚至要確保它們無一受損害。地下室裡,空氣調節器「嗡嗡」作響,它在為那些藝術珍品提供著良好的空氣。 「勝利的維納斯」像著了火一般洋溢著光彩。歐玲雅彷彿看到「她」一遍又一遍地用鞭梢摩擦著「他」已經出血的後背。「他」的眼裡充滿了奇怪的痛苦和渴望,「他」將雙唇壓向「她」的陰部,「她」渾身一震,任「他」的舌頭伸向「她」體內最神秘的地方。歐玲雅幻想著這一幕,不禁仰頭大笑。 一個念頭在她腦中慢慢產生,她又接著脫衣服了。教士痛苦地呻吟著,漸漸地,她的美麗胴體一點一點暴露在他的眼前。他奮力伸出手想去撫摸她那金子般光滑的皮膚;但是他被鐐銬限制住了,他是她的俘擄,這個毫無辦法的俘擄被慾火煎熬著。 她緩慢地一個一個地解開短衫的鈕扣。鈕扣似乎很多,足有一打。半透明的短衫緊緊地裹在她身上,就跟她的皮膚一樣。短衫解開了,她的上身徹底暴露出來了。 「我的女神……」特斯提先生呻吟道。 「別出聲!」 她用皮鞭制止了他,皮鞭抽打在他的肩上,並不太重,但足以讓他吃驚和震動。他又氣又急又怕地盯著她。 「不出聲?你明白嗎?我不會說一句話的,無論我做什麼,也無論有多麼痛苦。或者出聲的是你,而不是我。」 她脫掉短衫,將短衫疊好,也放在了椅子的靠背上。激動的感覺充斥著她的全身,也煎熬著這個毫無辦法的男人。他就像一條狗一樣等待著欲望的滿足。 接著,她解下了胸罩,露出了飽滿、結實的褐色的胸部。如果他看到她同樣是褐色的小腹和臀部,不知他有什麼反應,想到這裡,她靜靜地笑了。 她解開了淡藍色的迷你裙上的扣子,拉開了拉鏈。她扭動著臀部,掙掉了緊繃在臀部上的迷你裙,然後將它疊好,也放在椅子靠背上。 現在她身上只剩下一條短褲,一雙鞋子和一雙長筒襪了。她走向蒲墊,站在離它幾英寸遠的地方,剛好讓他構不著她。他掙扎著,渴望著去摸她、吻她、愛撫她;但是她不讓他得逞,她喜歡這種感受。 「你饒了我吧,」他乞求道。 「不!」 皮鞭又一次抽打在他光著身上,這次,他的雙肩和後背都被抽紅了。他發出一聲長長的呻吟,痛苦地閉上了眼睛,但是他的陰莖依然挺直、發光,歐玲雅禁不住想吻吻它。 其實,她這麼做的同時,她自己也在受著折磨。為了完成任務,她就得不停地逗弄著他。 最後,她向前挪動了幾步,以便她的小腹能貼在特斯提的臉上。然後她將手伸向短褲,將它慢慢地拉了下來,露出了光潔、淺褐色的皮膚。 她蹬掉了短褲,然後將濕漉漉的陰部壓向了教士的臉。教士睜開雙眼,同她瞟了一眼,歐玲雅驚奇地發現他哭了。大滴的淚珠從他的臉頰滴落下來,這一切都是有罪的,然而又那麼有誘惑力。 歐玲雅彎下腰,抬起他的下頷,讓他望著她憤怒的綠色眼睛。 「吻我,逗我,」她命令他。「讓我看看你是怎樣犯罪的。你最好認真一點兒。」她又加了一句,「否則你受的懲罰將更重。」 她將陰部壓向了特斯提的臉部,然後用手分開陰唇讓他的舌頭插進來。他照做了,那麼急切,那麼飢渴。 他很老練,天生就懂做愛的那一套技巧。她很激動,但是她又不得不強迫自己要冷靜一點。 「噢,噢……不!快一點!你這個可憐蟲。當心我剝了你的皮!」 他像一個小男孩一樣聽從著她的每一道命令。他取悅著這個年輕漂亮的「老師」,是她帶他進入一個他從未到過的全新的世界…… 歐玲雅被慾望煎熬得幾乎難以忍受了。她想叫,想唱,想哭,但是她必須和他一樣安靜地享受著這一切。 「再深一點,再快一點。我命令你!」 特斯提的舌頭更瘋狂地舔著她,她知道,她再也控制不住了,於是就咬緊牙關,不讓自己喊出聲來。歐玲雅強作冷靜地看著發了瘋般的特斯提,一陣快感向她襲來,使她目眩神迷。 當這陣快感慢慢消退後,她低下頭看見特斯提正死死地盯著她──渴求著她。 她走開了,他的下頷上還殘留著她體內分泌的粘液。 「下流胚!」她嚷道,然後又撿起鞭子抽打他的雙肩。「你就是這樣懺悔的嗎?我看得讓你領教一下什麼是真正的懺悔。」她蹲了下來,把臉湊向他的瞼,他的前額佈滿了汗珠,頭髮被汗水濕成了一縷一縷,搭拉在前額上。「你說你有罪嗎?混蛋!」 「是的,我有罪,小姐。」 「你犯了什麼罪?快向我招供,混蛋!」 「我……我犯了淫罪,我動了邪念,我應該受懲罰。」 「那麼我們怎麼懲罰你呢?你該經受怎樣的懺悔?」這個問題她幾乎可以不必問,因為她已經知道他會怎麼回答。 他低下頭,她看到他在顫抖,他誠慌誠恐地用嘶啞的聲音回答著她︰「我要接受肉體的折磨,這是上帝對我的懲罰,也是我罪有應得。你必須折磨我的身體上犯罪的那一部分──通過痛苦和羞辱來淨化它。」 一絲得意的冷笑掛上了她的嘴角。這麼說,這個喜歡收藏藝術品的教士果然是個道貌岸然的傢伙,她猜的沒錯。好吧,就滿足他吧,畢竟,他也給他帶來了生理上的快樂。 她走到他身後,舉起了鞭子,這次,她使足了勁,重重地將鞭子抽向他裸露的後背。他疼得「嗷嗷」大叫,但是歐玲雅厲聲地制止了他。他緊緊地咬著手背,忍受著這種痛苦,這種痛苦同時也給他帶來了快感。 皮鞭一次又一次地抽打在他身上,歐玲雅變得越來越興奮。她一隻手揮舞著皮鞭,另一隻手伸在兩腿之間,摩擦著她的陰部,她又一次達到了快樂的高峰。 特斯提在痛苦中折騰著,以至越來越激動。歐玲雅看到他挺直的生殖器在向她渴求著,她開始抽打他的臀部,像蛇一樣舞動著的鞭梢剛好伸進了他的兩條大腿之間,碰觸著他的生殖器。 「向痛苦屈服吧!」 最後,特斯提被折磨到了極點,他忍不住痛苦地怒嚎了一聲,一長串白色的精液從他的陰莖端部噴射而出,落在地上形成了乳白色的一小攤。這一切都使歐玲雅快意,她取悅著自己,她又一次達到了快樂的高峰。 她低下頭看著特斯提,他頹萎地跪在蒲墊上,哆哆嗦嗦地,痛苦地度著時日。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睜開眼睛。 「現在你可以放了我吧,小姐,你也該歇一會兒了。」 歐玲雅噗哧一笑。 「沒有這麼快吧,特斯提先生。還有一件小事,是關於『勝利的維納斯』的。我非常想看到它陳列在聖。瑪麗藝術館的櫥窗裡。」 「可是,我們這裡是一個宗教藝術品的陳列館,小姐。我不可能這麼做的,也許我可以將它買下來作為私人收藏品,但是不是為藝術館買下的!不!這太不可思議了!」 「真遺憾!」歐玲雅感歎道。「我本來以為你是個通情達理的男人。現在看來,我不得不借助其它的辦法了。」她轉向地下室的門,說道,「現在進來吧,喬希慕!」 門被推開了,一個男人的側影出現在門口,一次,兩次,令人眩目的閃光燈一口氣閃了十二次。 「喬希慕先生是個很出色的攝影師,」歐玲雅微笑著解釋道。「我相信這些照片會被放大的。當然,報刊雜誌也一定有興趣刊登這組關於一個基督教教士的私生活的照片的。」 「不,小姐,你不能這麼做!」 「噢,可是我能這麼做,先生。而且我也會這麼做的──如果你不同意立即買下『勝利的維納斯』,並且將它陳列在聖。瑪麗藝術館的櫥窗裡。先生,作出這個選擇太簡單了。你要麼稍稍為難一下,要麼就好好地丟個臉。」 一陣短暫的沈默。 「好吧,小姐,」他說道「除了接受你的要求,我別無選擇。你是一個非常有說服力的人。但是你必須保證……照片和底片……」 「只要你將瓷雕展出,它們就會歸還給你的。」歐玲雅許諾道。「我說話算話,喬希慕也一樣。」 她朝喬希慕點點頭,他退了出去。歐玲雅聽到他的腳步聲消失在門外,直到聽不見,她恨高與他幫助了她──因為她告訴過他只要聽她的話,而不要洩露她的行蹤就可以了。 她放了教士,看著他拿起一件黑袍子匆匆地披在身上。 「我今天下午還會回來的,先生,」歐玲雅邊說著,邊穿上衣服,然後轉身準備離開。「如果我是你的話,我會一切照做的。當然,如果你不照做我也不勉強,後果你就自負啦。」 說著,她抬起腳,消失在了通往陳列室的樓道裡,留下了那個受了懲罰的特斯提先生。 第八章 歐玲雅和喬希慕在大博物館消磨了兩個小時,十分羨慕瓦提留斯和弗蘭納茲,便決定找個地方尋歡做樂一番。 「信不信由你,我以前從沒有幹過類似的事情!」歐玲雅笑著說。他們躲過美術館管理員監視的目光,溜進了男廁所。 「不用怕,」喬希慕勸慰著,將歐玲雅推進一個隔間,插上插銷。「我──你怎麼說的──虛度了青春!當你是個身無分文的窮書生,而又無處可去時……噢,你就會想方法設法去謀生了。我已經像這樣幹過好幾次了,保證沒問題!」 「你幹過,真的?」當喬希慕把她緊緊地壓在牆上時,歐玲雅興致勃勃地問道。很慶幸沒有別人來上廁所。「我們有點像浪蕩鬼,是不是?」 他用無聲地親吻算是作了回答,她開始解他牛仔褲上的鈕扣,並把手伸進褲中,撫摸他的陽物。 「我想要你,親愛的,」他喘息著,將她抱緊。「現在就想要。」 「我也想要你,」她喃喃道。「但我不知道我們該怎麼幹」他用吻堵住她的嘴,並用手摸索她緊身的棉布襯衫和緊身裙包裹著的身體。 「看你折磨那個色迷迷的老神父……看他舔你全身……那是我所見過的最有趣的事情。你在那兒學會幹那種事的,歐玲雅小姐?那就是你在英國公立學校受到的教育?」 她「噗哧」一聲笑出聲來,開始溫柔地撫摩他的睪丸,同時另一隻手滑進他的兩腿間,捏他的陰囊。 「我拜過很多師傅,甜心兒,千真萬確。如果你願意,我就作你的師傅吧。」 「但是歐玲雅,你為什麼要和他進地下室?又為什麼要我拍那些照片呢?你從來沒有向我解釋過。」 「無可奉告,喬希慕。但是也不一定。如果他們按照我的吩咐把問題解決了,也許,我會告訴你一切的,我保證。」她回吻了他,並用力地捏他的陽具。「現在,讓我們把這件事忘了,好不好?我們幹嘛不玩得開心點?」 「好吧,親愛的。」喬希慕低聲道。「無論如何,你要給我個解釋……」他將她攬緊,「讓我得到你。現在,我一刻也等不了!」 他轉身坐在抽水馬桶上,把牛仔褲脫到了膝蓋處。 「坐我腿上,歐玲雅。讓我進你身體裡。」 她坐低身子,碰在他向上翹起的睪丸上,那東西便很快插進她的陰唇,並向裡繼續深入,直到最後抵在子宮頸處。 「快來吧,親愛的,」喬希慕氣喘吁吁地說。歐玲雅便在放在她腰上的喬希慕的手臂的支撐下,上下移動變換著姿勢。她知道自己必須一聲不吭,否則便會有人發覺隔間裡正在進行著什麼事。但是她怎麼也停不下,他正在進入它的身體。她不禁感到詫異,這個年輕的、毫無經驗的藝術家,竟然會有著動物一般熱烈的激情,時時刺激、感洩著她的情緒。 喬希慕的手指在歐玲雅的兩腿問及周圍滑動,將她帶入了極其痛苦的巔峰。她更加費勁地保持著絕對的寧靜。就在這時,喬希慕因為陰莖刺入了她的身體而愜意地呻吟了一聲。 他們就這樣相擁著呆了很久;兩個人都盼望繼續呆在這兒,重新再來一遍。 「我必須走了,」歐玲雅果斷地下了決心,喘息著說。畢竟,她還要應付考驗。 「我真的要走了。我說過下午一定回藝術館。」 帶著十二萬分不願意,他們分開了,各自整整身上的衣服。歐玲雅望著喬希慕年輕而迷人的身體,無奈地歎了口氣。如果還有時間就好了。但是作為一名組織精英,就不應該分散精力,背離真正的目標。 「我可以跟你一道去美術館嗎?他可能會傷害你。」喬希慕繫好腰帶,從地板上拾起他的粗棉布上衣。 「我……不。你真是太好了,寶貝兒。你最好別去。」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告訴他大多了,可能會惹禍上身。如果她暴露了自己加入組織的真相,那麼結果不堪設想。也許還會連累喬希慕,她把臉轉向他,在他臉頰上吻了一下。「我會沒事的。」 喬希慕擔心地看著她,「有把握?」 「有把握。現在,在沒有人發現之前,我該怎麼從這兒出去呢?」 「那好辦。」 喬希慕推開廁所隔間的門,碰巧遇上兩個處於亢奮狀態的小流氓。其中一個正摸自己骯髒不堪的牛仔褲褲襠。不難看出他倆的企圖。 「多精彩的場面,」另一個男孩說著,拉開了牛仔褲前面的拉鏈。 「是啊,」他的同伴附和道。「她還不賴。走,跟我們也去玩玩,親愛的?」他說著便伸出手去捏歐玲雅的乳房,這麼用力,歐玲雅痛得直向後退縮。 喬希慕被激怒了,一個箭步衝過來,在那個綠頭髮的小阿飛下巴上狠狠來了一拳。但是很快他的後腦勺遭到重重的一擊,原來是另一個小流氓站在喬希慕身後,想解救他的同夥。 「快住手!」歐玲雅怒不可遏,但是沒人理會她。「夠了!」 她忽然想到在利姆赫斯特女子學校時,校方曾為高年級的學生開過防身自衛課。於是一個反手,接著俐落地在那個綠頭髮的小流氓下頷上端了一腳。那小子身子旋轉著倒在了廁所的地板上。他背靠著牆壁,試圖掙扎著站起來,但很快又重重地躺了下去,佈滿青春痘的臉上露出疑惑不解的神情。 「上帝保佑,喬希慕!」歐玲雅催促著,喬希慕的拳頭仍舊雨點般地碰在另一個小流氓的身上,那傢伙軟弱無力地將他白嫩的胳膊擋在臉上。在沒有人聽見並趕到這裡來之前,歐玲雅拖著喬希慕溜出了廁所。他們從後門走進了博物館。沒有一個人注意到他們勾肩搭背地穿過展覽廳,走出了博物館主門。 歐玲雅讓喬希慕在大博物館的玻璃塔外等著,自己去找聖。瑪麗藝術館,下午灼熱的陽光炙烤著她的背,不一會兒便大汗淋漓。她想這時如果喬希慕在她身邊,舔去她身上的汗水該多好,或者自己能夠將喬希慕光滑的身體上的汗水舔掉也是很有興趣的事。 聖.瑪麗藝術館在那兒,那些精美的瓷器仍舊流光溢彩地放在陳列室中,還是特斯提先生背信棄義將它們賣了呢?她心裡不斷地祈禱著,但願自己成功──如果這一次失敗了,她將要完全地脫離組織,那麼多年的夢想就會成為泡影。 她在陳列室櫥窗前站住,幾乎不敢睜開眼睛。很快地掃視一下展覽品,她的心猛地開始下沈。沒有瓷器展示,也沒有標著「勝利的維納斯」字樣的招牌。 她又看了一遍,那三個精美的手工瓷器竟然在櫥窗最裡面。一個男子將頭埋在一個金髮白宮的姑娘身體上,陶醉地閉上了雙眼,得意洋洋的維納斯卻在用鞭子抽打他的背。歐玲雅讀到她前面牌子上的字時,忍不住笑出聲來。上面寫著︰「淫蕩的惡果。」 第二天早晨,信使比往常早到了一會兒,他舉手敲敲歐玲雅的房門。 「進來。」 他推開門,走了進來,發現房中空無一人。 「我在這兒,」歐玲雅在浴室裡喊著。 「啊,我……呃……我在外面等你,好嗎?」 歐玲雅放聲大笑。 「別這麼老土了。自從那天之後,我們彼此之間還有什麼秘密可言?就進來吧。」 歐玲雅正在盆浴,四周香氣四溢,她的身上堆滿了泡沫。她那若隱若現的身體足夠將任何一個路過的男人煽動得慾火中燒。信使先生也未能幸免,當歐玲雅開始洗去身上的泡沫時,他不得不別過臉去。 「喝點東西吧,親愛的。」歐玲雅指著一瓶放在冰桶中的香檳說。「剛才冰鎮過,如果餓了,還有一些魚子醬。」 「嗯,是有點早,但是,幹嘛不吃呢?」信使給自己倒了一杯香檳,又拿出一塊餅乾,上面塗上魚子醬。「順便問一下,你在慶祝什麼?」 「還有什麼事值得我慶祝呢?」歐玲雅反問道︰「我喜歡香檳和魚子醬。而且我認為我和喬希慕先生幹得很不錯。」 「不包括在大博物館的男廁所中勇鬥兩個小流氓吧。」信使嘟噥著,同嘴裡填著餅乾。 「你應該知道,對於一個很有前途的大愛魔精英,熱情是必不可少的,但你也應該小心為是。不然,你會引禍上身的。」 「我知道該如何把握自己,」歐玲雅回敬道。「隨心所欲地生活,才是我的宗旨。我為我獨立的生活感到自豪,當然我也會自負其責。」她呷了口香檳,在浴盆中舒展著四肢。「順便問一句,像你這麼出色的男孩子,在組織中幹些什麼?當然,你應該是個級別很高的人物啦!」 信使搖搖頭。 「對不起,歐玲雅,我不能告訴你關於組織的事情,除非你成為組織的正式成員。如果我是你,」他補充道︰「我會學著更加小心謹慎。你的那個男朋友……喬希慕,是不是?嗯,你在最後一次任務中,你真不該接受他的幫助。」 「我並沒有跟他講什麼。難道我裝成一個瘋瘋傻傻的小女孩,都不行嗎?」歐玲稚氣呼呼地噘起了嘴。 信使神色凝重,一言不發。 「看,歐玲雅。」他將一手指伸進泡沫,放在她豐滿的乳房上,她興奮得渾身顫動。「你是很有實力的候選人,但是你卻不知道自己身處危險之中。你是在玩火!你父親沒有講過嗎?」 「他只講了他所認識的組織;他真的盼望能成為其中一員。」 「但實際上……歐玲雅,你要知道,組織對那些威脅到自己利益的人,是冷酷無情的。任性會導致失敗,你知道,那就要離鄉背井;而且任性會洩露秘密……」 歐玲雅警覺地睜大了眼睛。她第一次感到心神不安起來。 「你在說什麼?」 「我在說,歐玲雅,如果你珍惜自己的生命,就不要做任何危及組織的安全和利益的事情。記住我的話,不要草率地接受這些考驗。」 他喝完最後一口香檳,將玻璃杯放在地板上。然後從他的公文箱中拿出一個信封。 「今天的任務做好準備了嗎,親愛的?」 歐玲雅接過信封,將它撕開,心裡惴惴不安,不知裡面會寫些什麼。裡面裝著一張銀色卡片,其他什麼都沒有。卡片上寫著︰ 祝賀你取得了一次又一次的勝利,歐玲雅。你的成功超乎我們的預料,你是你父親的驕傲。 你今天的任務就是提供服務。晚上八點鐘,有一個陌生人會到你的房間。接二連三還會有人去──即八點鐘以後的十個小時內,每個小時都會有一個客人。不管他們的要求多麼苛刻,你都必須使他們滿意。如果做不到,就算你這次考驗失敗。 「你必須花費今天一天的時間來準備這場考驗。」信使說。「好好把握。今天晚上一定會恨艱苦,不要消耗太多精力。我建議你今天晚上之前迴避一切性活動。」 「不用擔心──我會好好準備的,」歐玲雅堅定地說。「無論任務多麼艱鉅,我一定會勝利完成。」 信使走後,歐玲雅坐在房間裡,細細回味他所說的話。她該怎麼準備眼前的任務呢?是好好休息一天,還是到外面找些事情做,暫時忘掉今晚的任務,一整天的生活離開了性,那就索然無味了。但如果有利於自己成功的話…… 她的手自然而然地又碰到了父親那本舊的,已經磨損了的舊日記本,她急切地拿過來打開了小鎖,希望從中得到一些鼓勵。翻開後面的一頁,寫的全是幾年以前的事情。 四月八日,星期三,今天我等了好幾個小時,沒有任何消息,便接照指示來到AL.阿克黑姆咖啡屋,但沒有人來跟我接洽。因此,我斷定自己在考驗中失敗了,組織也就沒必要來通知我了。 極度絕望之餘,我決定返回彭森。勞退蒙特,途中,走在狹窄的人行道上,我被一個戴著很厚面紗的老阿拉伯婦女攔住,她告訴找她有「很多漂亮的女兒」。我正心灰意冷,想尋找一些生理刺激,她又再三懇求,於是我便答應跟她到她家去。我認為自己已是一無所有,無牽無掛了。 挑開珠簾,進入房間,我發現自己彷彿置身於裝飾富麗典雅的東方皇宮內院。牆上掛滿了色彩艷麗的掛毯,騅刻著精美、複雜的屏風將一個個房間隔開,這樣更增加了閨中女子的美麗和神秘感。令找更為驚訝的是,她們的的確確美貌動人。然而,很快我便意識到自己被十二個烏髮美人所包圍,她們正用激動、火熱的目光注視著我。 「我的女兒們都渴望得到愛撫,」老婦人對我說。「她們的丈夫出遠門了,她們希望有一個健壯的、精力充沛的小伙子來滿足她們。」她把手放在我身上,試試我的肌肉是否結實,甚至把手指壓在我的兩腿間,看看我的睪丸是否碩大,「嗯,不錯,」她向她的女兒們宣佈道︰「你們同他一起作樂去吧。」 如果這是一間純粹的閨房,那麼我一定要隨心所欲地欣賞一番。然而令我驚訝不已的是,這間屋子中的「女兒們」就像一群如饑似渴的吸血鬼一般,將我推倒在地。她們剝下我身上的衣服,用手撫弄我的身體,用舌頭舔我的皮膚,用冰涼冰涼的手捏我的睪丸。 在她們強烈的請求下,我只好一個接一個地跟她們做愛。當她們聲稱心滿意足時,我已累得精疲力竭。她們又要求我同她們每個人接吻,同她們重新再來一遍。 終於,她們停止下來。我轉向老婦人,心想現在可以讓我穿上衣服離開這間屋子了吧。然而使我大驚失色的是,我轉身看見一個身佩短刀的黑人守住了房間唯一的出口。 「夫人!」我大聲說道︰「如果你想要錢的話,付多少我都願意。因為我在您『女兒』的閨房度過了一陣快樂的時光。」 但是老婦人發出了恐怖的笑聲︰「這可不是讓人可以隨便辱沒名聲的地方。」她對我說︰「這是蘇丹國王的後宮,她們是他的妻子;如果他發現你趁他不在而同他的妻子們尋歡作樂之事,一定會怒不可遏。我是蘇丹的母親。他相信我所說的任何話。艾伯杜在這兒是他主人的護衛。你想讓我把你交給他嗎?」 「不!」我聲嘶力竭。「那我該怎麼辦?」 「答案很簡單。」她回答。透過戴著的面紗,我看到她黑色的小眼睛閃著亮光,就像金絲雀的眼睛。「你必須使我愉快──或者去死。由你選擇。」 面對這難以選擇的選擇,我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此時此地,在蘇丹後宮舖著地毯的地板上,我開始和這個醜陋、乾枯的老太婆激情洋溢地做愛。她吮吸著我身體中本已所剩無幾的能量,終於,我覺得自己要崩潰了。這時她露出了憐憫的神情。 「你是一個迷人的魔鬼,異教徒,」她又重新戴上面紗,對我說。「因為你滿足了我和我漂亮的兒媳婦的願望,我要對你大發慈悲,你可以活著離開這間屋子。」 「但你要記住我的話。你離開五分鐘後,艾伯杜會追你,一直追到市區大街上。如果抓住你,他會殺了你,他有這個權利。因為是你玷污了蘇丹的妻子和他母親的名聲。」 我嚇得說不出話來,我該怎麼辦?我拔腿拚命地跑,每時每刻彷彿都能聽到艾伯杜的腳步聲,和腰刀的呼呼聲。 當我終於到達了相對來說比較安全的彭森。勞退蒙特時,發現一個客人正在我的房間裡等著我。他就是我在AL.阿克黑姆咖啡屋焦燥不安地等待著的信使。 「先生,祝賀你,」他說︰「你已經通過了第五次考驗。」 歐玲雅合上日記本,默默地坐著。她想知道到底今天晚上會發生什麼樣的事。她能趕上父親的精力和技巧嗎?她會有危險嗎? 她懶懶地躺在床上,聆聽著外面街上的喧囂聲。「好好休息,」信使對她說,「養足精神去對付眼前的一切。」但是她該怎麼做?她正處於亢奮狀態,如果再繼續放縱下去,她就會沒有精力去接受今晚的磨練。 或許她應該找些事情做。在誇提爾。拉丁,她還有那麼多的畫廊要參觀;之後,她還可以去拜訪喬希慕的工作室。當然,只是談談生意。 就在這時,一陣清脆的電話鈴聲擾亂了她的思緒,把她從幻想中拉了回來。她拿起桌子的電話機︰「你好!」 「歐玲雅,親愛的!好久不見!」 「卡洛琳?你在巴黎幹什麼?」 「管弦樂團在歐洲作巡迴演出,這一站到了巴黎。我準備組織一場罷演,來反對那些恬不知恥的工業家,他們竟然想做演出主持人。我快煩死了,親愛的,我真想放幾天假。」 「我們幹嘛不去喝咖啡?」歐玲雅提出建議。她是想到了卡洛琳的酒量。她可不願意和一個酒鬼一起面對即將到來的夜晚。 「啊,我有個更好的主意,」卡洛琳興奮地說。「老闆給我放了一整天假,我們幹嘛不一直呆在一起。少女時代早結束了,我們又不是在哈雷斯和西克思頓。」 歐玲雅不禁想退縮。照理說,和曾經同居一室的老朋友在一起度過一天,應該是令人高興的事。然而他們早年在一起的記億又重新浮現在腦海中。 「只是,我有點忙,」她猶豫地說著,試圖找些理由來取消這次約會。 「不行!」卡洛琳極其不滿。「你的工作太重了,而且總是忙。我想我不會等到明天。半小時後我在旅館門廳等你。大概九點鐘你能穿戴完畢──我恨喜歡和這些法國人打交道。」 歐玲雅放下話機。想起她和卡洛琳一起在哈雷斯和西克思頓做的齷齪事,忍不住暗自發笑。 從一所專門為年輕女士開設的十星期秘書強化速成班畢業後,歐玲雅便和卡洛琳。戴維勒一起來到一個頗有名望的出版商旗下。歐玲雅發覺卡洛琳是個很有心計的姑娘。一天午飯時間,她闖入主任的辦公室中,恰好看見卡洛琳正飛速地記錄著老闆的口述。也就從那一天起,她們成了形影不離的好朋友。 她又記起了卡洛琳組織的,題為「古埃及的色情藝術」的舞會,忍不住笑起來。那是一次過於張的活動──開銷太大──在英國博物館的埃及展覽聽中,一群身著埃及服裝的男女侍者穿梭著端送飲料和甜品。 他們身上透明的衣服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幾杯香檳下肚後,舞會發起人便藉著酒性同一個男孩鬧起來。太不像話!當弗萊德裡克。康特尼讓一個滿臉通紅的男侍拉開褲子上的拉鏈時,弗利特街一個小有名氣的小報攝影記者按動快門,拍下了這一場面。 卡洛琳開始採取緊急措施。畢竟,這不僅關係到康特尼的名譽,她還要為整個出版社著想,好像並沒有其他人注意到發生了什麼事,卡洛琳決定悄悄地了結這樁心事。 找了一個獨自交談的藉口,卡洛琳領著攝影師穿過畫廊,找到展示珍奇珠寶和古墓發掘品的大廳後面的一個隱蔽的壁龕處。歐玲雅鬼鬼祟崇地跟在他們後面,躲在一個陳列櫃後面。 在壁龕室,卡洛琳一刻都沒耽誤。攝影師就像一匹馴良的馬,望著魅力十足的卡洛琳;這時酒勁又上來了。他不禁心蕩神馳。卡洛琳把他壓在巨大的留斯莫西斯三世石雕上,將豐滿結實的乳房緊緊貼在他的胸脯上,繃緊的小腹也抵在他的骨盆上。他陶醉地咧嘴笑起來。 「你知道嗎,你很迷人?」 當卡洛琳對著攝影師悄悄耳語時,歐玲雅相信,她說的一定是這句話。它的手指在他的全身滑動。卡洛琳的確是一個圓滑的操縱者。 「你……也是。」攝影師伸出手抓住卡洛琳的左乳房,用力地捏著。 「你知道我想什麼?我認為你為工作花費了太多時間,」卡洛琳開始一步步挑動這個可憐蟲的情緒。「我一直非常羨慕你的工作。」 「真的?」 「是的,」她把手指停在他的兩腿間,給他搔養。他呻吟著閉上雙眼,靠在光滑的石像上。 「你應該搞美術攝影。」她解開他襯衫上的鈕扣,用濕潤的嘴唇吻他的胸脯。「如果你願意搞這一行,我可以幫你。我認識很多人,我的叔叔是弗萊姆伯拉福公爵。」 望著朋友熟練的引誘技巧,歐玲雅不禁春水蕩漾;她把手指伸進裙子下面的內褲中,感到下身滾燙、潮濕;對自己的觸摸使她像過電了一般。 「為什麼像你這樣迷人的姑娘要幫助我呢,嗯?」攝影師睜開他那雙憤世嫉俗的眼睛,不解地問。很顯然他在極力地壓抑著心中熊熊燃起的欲火。他的照相機仍舊拴在腰上;他還不想過早地發佈這條新聞。 「因為我喜歡你這個壞蛋,這就是原因。」卡洛琳解下攝影師的腰帶。「你沒聽說過女孩子就喜歡粗野的男人嗎?」 他放聲大笑,抱著卡洛琳的背,掀開她的裙子,露出了她平常總穿著的黑色內褲。 「你為什麼不相信我說的話?等著,看我怎麼需要你。」 攝影師將一根肥胖的手指塞進卡洛琳的內褲,並探到她的兩腿間。當他的手指在她的陰部蠕動時,她發出了一聲輕輕的歎息。 「又熱又濕,」他低聲說。「正是我喜歡的一類女人。」 她拉開他長褲上的拉鏈,把手伸了進去,他興奮地渾身哆嗦。 「又熱又硬,」她微笑著︰「正是我喜歡的一類男人。」 他們熱烈地擁吻,歐玲雅看見卡洛琳情慾高漲。難道她忘了自己真正的目的是什麼了? 攝影師移動一下,在一個比較舒適的石像上坐下來。被雕成的帕羅。拉姆西斯二世毫無怨言地看著這一對情人擁抱著坐在他的身上。 她拉出他的生殖器,讓卡洛琳坐在上面,他們就這樣沈默地、卻極和諧地一起蠕動著。歐玲雅能看見卡洛琳和攝影師臉上滿足的、快樂的笑容。他輕輕摟著她的脖子,她騎在他腿上,身子微微向後傾。 突然,攝影師吃驚地張大了嘴;他的照相機的帶子鬆開了,卡洛琳十分迅速地抓住了相機,打開後蓋,抽出了膠卷。 這簡直就是一個傳奇場面。痛苦的攝影師懊悔不已;卡洛琳得到晉級嘉賞;歐玲雅能有興致地度過了一個美妙的晚上,後來那個攝影師在邦德街美術館還擔任了歐玲雅的培訓老師。 現在,歐玲雅在巴黎成了一個成功的藝術拍賣商,並通過各種管道欣賞了許多近期的天才作品。卡洛琳的事業也不錯。她非凡的進取心──在餐桌下都敢跟男人做愛的勇氣──歐玲雅最近聽說,她已成為一個國際上頗有名氣的管弦樂團的一名經理。 這次,她決不能讓卡洛琳帶入歧途。平生中只有這一次,她要全力以赴地戒酒戒色。她希望卡洛琳能諒解。歐玲雅輕輕歎了口氣,抓起手提袋,走下樓去會見她的朋友。 走到旅館門廳,歐玲雅看見卡洛琳四肢舒展地躺在一張十八世紀的躺椅上,正與身邊一個色迷迷的男人調情。她還是那麼輕佻,那麼風采迷人,甚至比記億中更白晰。她總是那麼招蜂引蝶。卡洛琳看見站在門口的歐玲雅時,立刻站起身來,興高彩烈地擁抱著她的老朋友。 「你終於來了!好久不見了!多久……兩年了吧?」 「在英國麥照包勒旅館。還記得那次拍賣會嗎?」 卡洛琳邊回憶邊咯咯笑起來。 「他真的很迷人。我和他一起私奔到艾築的一間農舍,整整呆了五個星期。我給你講過嗎?」 歐玲雅搖搖頭。 「他的床上功夫絕棒,你不知道──他的性機能有多強,就像一匹馬,但是他也讓我討厭。張口閉口就談『增加他的資本開支』。」 「那你怎麼辦?」 「最後我只好離開他,跟一個億萬富翁一起乘飛機去了洛杉磯。那也算是我一生中的輝煌史。在洛杉磯呆了六個月,後來遇到艾克西瓦,我就結束了在管弦樂團的工作。這兩年,我的經歷就這麼多。那你呢,還在幹原來那工作?你的一個在美術館的朋友克利斯告訴了我你的住處。」 「現在我在美術館幹全職。去年簽了一份合約讓我名聲大震。」 「那麼,你這一次是出差了?」 「也不全是……」 「那我們就可以在一起好好玩玩了?就像以前一樣?」 「噢,不行。我是……呃……獨身主義者。」 「什麼!」卡洛琳墜入雲霧一般,「你──獨身?開玩笑,是不是?」 「我只是想積蓄能量,為以後的性生活做準備,」歐玲雅盡量讓自己心平氣和。「暫時禁慾,只是為增強性慾。」 「啊。」卡洛琳大失所望。「那就玩不成了。」 「今天玩不成。但以後還有機會。」 卡洛琳的眼睛又閃出了亮光。 「那好吧。現在,拿上你的東西,我們走吧。我在一艘遊艇上訂了午餐。卡洛斯──噢,他是個大提琴獨奏員──告訴我他們會供應奶油蛋卷和香檳。」 她們一起步行來到河邊,歐玲雅感到心情舒暢了許多。在七月和煦的陽光下,今晚的考驗似乎拋到了九霄雲外。也許她恨容易受到影響,但無論如何也該讓自己放鬆放鬆。 船停泊在艾爾瑪。馬秀橋下,正準備起錨。她們匆匆跳上船,跌跌撞撞地下了五六級階梯,走進餐聽時,午餐正好開始供應。當歐玲雅下樓梯時,一個十分性感的男侍將手搭在她的背上,幫助她下樓,她突然感到腹中一陣飢餓,但不是想吃蛋卷。 正當歐玲雅神思不定時,卡洛琳已經開始喝香檳,似乎也沒有放慢速度的打算。歐玲雅堅持要將礦泉水和白葡萄酒攪和在一起,並一直等到攪勻了為止。船慢慢向河中心滑去。一群美國人大聲地談論著、咀嚼著,也不去看看兩岸的風景,與他們截然不同的是,一群身穿藍色套服的日本商人,卻興致勃勃地看著外面的一切,還不時地拍些照片。卡洛琳更是左右逢源,一會兒與老朋友歐玲雅聊幾句,一會兒轉身去與一個端送飲料的男侍調情打趣。 歐玲雅被眼前的一切弄得煩燥不安,地想去甲板上暫時避開這些吵鬧的美國人和興致勃勃的日本人。但就在這時,一件有趣的事情發生了。 「哎呀,不好!我的小刀掉了。」歐玲雅看到坐在他對面的一個十分英俊的年輕商人,正緊張不安地看著地板。她很奇怪,簡直像是一齣話劇。 「幹嘛不把它撿起來?」她問道。 「是啊,幹嘛不撿起來?」年輕人衝她一笑。很快滑下椅子,鑽到了餐桌下面。過了一會兒,歐玲雅感到有什麼東西碰到了自己的膝蓋。她也沒細想,直到這種接觸重覆不斷,她才意識到那是有意的。 她想挪開,但腿被一雙手抱住了。 「不要怕,」一個低低的聲音從桌子下面傳出來。「我只是想讓你高與。」 歐玲雅內心一陣激動。但同時又意識到自己為了考驗應該制止這種行為。他很帥,也很有魅力。他想要她,她也想要他。她能想像得到他的舌頭舔她兩腿間的敏感部位時的舒心和愜意,以及他完全滲透到她身體時的快感。 但終於,她還是將腿移到了一邊。 那雙手從她的腿上拿開,接著她聽到桌子下面爬動的聲音。很快,小伙子漲紅著臉,爬了出來,坐回椅子上。他拉直領帶,撿起小刀,繼續進餐。 「請原諒,小姐,」他冷冷地說,「我以為你是個熱情開朗的女士,看來想錯了。」 他的話深深地刺痛了歐玲雅。她環顧周圍,想尋求些許安慰,這時才發現卡洛琳不在座位上。難道她喝酒喝多了,還是天氣悶熱到甲板上呼吸新鮮空氣去了?歐玲雅把椅子向後推開,打算去找卡洛琳,如果卡洛琳在甲板上吐了,她一定要好好責備她一番。 她匆匆穿過餐廳,上了幾級階梯,來到甲板上。甲板上空蕩蕩的,只有一個舵手正駕船行駛。當歐玲雅從他身邊經過時,他衝她眨眨眼睛,她卻沒有注意到。 歐玲雅佇立甲板上,看了一會沿岸緩緩馳過的風景,然後走到船艙去看卡洛琳是否在那兒。走近船尾時,她驚得呆住了。 卡洛琳竟然在甲板上。她可能有點醉,但並不厲害。她向前傾身趴在欄杆上,當一個侍者──就是那個把手搭在歐玲雅背上,扶她下階梯的家伙──同她做愛時,她興舊地大笑不止。那侍者強健有力的手抱著卡洛琳的胸脯,正從卡洛琳後面輕快而有節奏感地刺入。任何一個站在岸邊的人,都會以為他們是一對熱戀中的情侶,正緊緊擁抱著觀看風景。歐玲雅站在他們身後,清清楚楚地看到他們正興奮地做愛時,不禁心中一陣騷動。 可能是她的腳步聲驚擾了他們,她看見侍者轉過頭來衝她笑笑︰「幹嘛不跟我們一起玩,小姐?你的朋友是個很不錯的情人,但我也想要你。」 歐玲雅幾乎動心了。他是那麼英俊,那麼迷人,就是他那狂妄自大的神情吸引了她。她再次上上下下打量他︰挺直的腰板,竟寬的肩膀,金黃色的頭髮配著白晰的面龐;她簡直迫不急待地想要他了,想感受他用胳膊抱著她,用手撫弄她的乳房時的快意,想和他愉快地做愛。 「以後吧,」她抱歉地轉過身,向艙梯走去。 半小時後,卡洛琳回到餐廳,兩頰緋紅,眼睛閃閃發光。船慢慢地靠岸了。 「玩得開心嗎?」歐玲雅調皮地問道。 「啊,別那樣,歐玲雅。是你自己拒絕了生活,不是我的錯。」卡洛琳說著,從手提袋中拿出粉盒,檢查自己的妝。「而且,伯納德又是那麼可愛。」她嘻嘻笑著,「今天晚上我還要跟他會面呢。那麼現在,我們幹什麼去?你也該快樂快樂。」 「去逛逛街怎麼樣?或者去藝術館?」歐玲雅有氣無力地說。她不願意卡洛琳再開任何玩笑。 卡洛琳沈下臉來︰「我說的是消遣,親愛的!」她沈思片刻,「去放松一下,趕走那些討厭的壓力和挫折,不要給自己施加痛苦,好不好?你不是一直都喜歡按摩嗎?」 「什麼樣的按摩?」歐玲雅滿臉疑惑地間道。 「東方按摩──絕對地有益,我向你保證。我認識一個技藝很高的按摩師。」 「好吧,我希望一切如你所說。」 於是卡洛琳和歐玲雅動身去XVI區的一個小而獨特的健康俱樂部。 「我在巴黎時,常到這兒來放鬆。」當她們走出蒸汽騰騰的浴室時,卡洛琳解釋說,「讓人全身通暢,心情愉快。」她狡黠她笑笑︰「不過,我可以告訴你,這裡也提供色情服務。你還是忘了那些獨身的廢話吧。按摩怎麼樣?」 「很舒服。」歐玲雅愜意地歎口氣。 「嗯,你在那兒等著。我去游會兒泳。酒吧裡見。」 歐玲雅四肢舒展地趴在按摩台上,身上蓋著一條白毛巾。生活真美好。當身體從長時間的疲憊中解脫出來時,她感到輕鬆,感到自己充滿了活力。她一定是打了幾分鐘的盹,因為一個溫柔的、充滿了東方味道的聲音將她從昏睡中喚醒︰「歐玲雅小姐?」 她睜開眼睛,扭過頭去,看見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日本男子正站在按摩台邊,身披一件白色浴袍,腰上繫著帶子。 「我不要男的!」 「您不要驚慌,小姐。我完全聽您的指示,您要怎樣我就怎樣。我只是為您按摩,您看,我完全是個瞎子。」 她著實吃了一驚,那雙盯著她看的黑眼睛是那麼呆滯,那麼無光。她想起了在火車上遇到的盲人,她這才發覺自己從來沒有見過藏在深色的眼鏡後面的眼睛。難道他們也是生活在一片黑暗中? 「如果允許,小姐,我就把您身上的毛巾拿開。」 在他嫻熟的按摩下,歐玲雅感到有說不出舒暢。他靈巧的手指就像是蝴蝶的翅膀,在她身上輕輕地拍打著,揉捏著,移動著。 「這兒有些勞累,還有這兒,」他的手指很專業地、輕輕地壓在她肩胛骨上,她感到一陣疼痛。「現在有點痛吧?」 「是有一點兒。」歐玲雅承認道。 「一會兒就好了,」他說道。歐玲雅感到他的手過之處,關節和肌肉的疲乏都消失了。 歐玲雅盡情享受著按摩師對她的按摩。房間裡瀰漫著一種濃郁的香味,她忽然漫無邊際地想到,是不是他焚燒了阿芙羅狄特的香草?隨著每一次的呼吸,歐玲雅感到就多一分舒暢和興奮。 「如果您願意,現在就請翻過身來,小姐。」 她翻過身子,毫不擔心自己裸露的身體展現在這個失明的按摩師面前。他熟練、催眠一般的動作讓她興奮、快意。他把手指接在她的肩上,捏了幾下,然後移到肋部,輕輕揉著。幾滴清涼的香水滴到身上時,她不禁為之一震,他又把浴液擦到她的腹部,大腿上。 「你很漂亮,小姐。你的皮膚像小孩子一樣柔軟而富有彈性。」 她舒服地歎口氣,幾乎沒意識到他的手慢慢地移到她的陰部。 「讓我逗你開心,小姐。讓我驅走你的疲勞。」 「我……不知道,」歐玲雅喘息著,對他的觸摸不知所措。「我不能……」 「放鬆點,我會讓你心滿意足的。比你想像中的還要快樂。」 他的雙手從她的大腿上滑下去,撫摸她的陰唇,然後將一根手指伸進她的陰道。 當他的手指繼續向裡伸進時,歐玲雅忍不住大叫起來,她應該制上,她責怪著自己,她不應該沈浸於這種快樂。 「放鬆點,」他命令她;她感到自己立刻癱軟無力。「放鬆點,讓我膜拜您迷人的身體。」 她的反抗消散得無影無蹤,很順從地分開雙腿,她期待著按摩師銷魂一般的觸摸。她整個身體就像是一個盛放快樂的容器,每一根神經末梢都在渴求著快樂。但很快,這種歡樂便被一種異樣的不安所代替︰期待的不安。就像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烏雲密佈的不安定的天空一樣。 「天啊……」她喘著氣,將她的指甲插進了按摩師的手背中。「你不會明白,你不該……」但他不聽。他仍舊繼續撫摸著,想把她帶到快樂的巔峰。 「你應該放鬆點,孩子。跟著快樂走。」 隨著一聲長歎,她又重重地倒在床上。她一定要斬釘截鐵地拋開這種誘惑。一陣痛苦之後,按摩師那溫柔、渾厚的聲音又縈繞在她耳邊︰「不用怕,孩子。你會更快樂的。」 歐玲雅睜開眼睛,困惑地看著他。 「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他把手伸進浴袍口袋中,掏出一個小瓶,遞給她。 「這個小瓶中裝有神奇的藥水,它能刺激你興奮起來,小姐。告訴我,你的腹部還有火熱、興奮的感覺嗎?」 「有,有,是的,火燒火燎的。」 「這種感覺很快會消失,小姐,除非你繼續擦用。它刺激你渴望肌膚之愛。只要你持續使用,你的慾望就會不斷滋長。沒有人能夠抵抗得住它的威力。」 「謝謝你,」歐玲雅望著手中握著的小瓶子說。這種藥水真得會有這麼神奇的力量? 「但是要當心,」按摩師告誡她,「不要使用太多,如果過多,你就會變得飢不擇食般地令人厭惡。」 那天晚上,卡洛琳去赴晚餐──然後上床──和伯納德,歐玲雅獨自在旅館用了晚餐,然後回到房間準備。洗澡時,她在身上灑了幾滴藥水,腦子卻一遍遍地想著自己將會進入什麼樣的狀態。然後穿上黑色襯衫和緊身短裙。反覆思量,她又在手掌心裡多倒了幾滴藥水,然後和著香水一起擦在腹部和大腿上,立刻,一種火燎的感覺傳遍全身。 有人敲門。歐玲雅瞧瞧桌上的時鐘,十點鐘,正是信使告訴她的時間。 「很準時呀,」歐玲雅沖自己笑笑,走去開門。「不管您是誰,先生,我已經準備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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