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蕾絲小說系列36慾望的俘虜6


第十一章


瑪麗塔把披散在額前的頭髮甩到後面去。空氣溫潤而芳香,她依然顫抖不已。

天色漸漸亮了。鎮上的人們不久就會湧上市集,忙忙碌碌地開始新一天的生意。

同時,他們也會發現她了。

早先的勇氣現在早就一點一點消散,直至無影無蹤,她腦子裡淨是各種稀奇古怪的念頭,一個比一個嚇人。她知道自已不會被傷害得太厲害的°°僅僅就肉體而言。人群喜歡看的並不是那種太血腥的場面,而是她赤身裸體的窘態,以及被鞭打時的樣子。懲罰台的正上方,赫然張貼著一張告示,說明任何人想來折磨她都是得到允許的。

她不住地抖抖索索起來。

木柱綁住了她赤裸的小腿。她的肩膀上蓋著衛隊長的外衣。她並不需要它來御寒,不過它至少可以遮住自己的一部分身體。不久,她就得面對那些窺探的眼光,忍受那些帶有敵意的神色,而身體的每一寸地方,都注定無可逃遁,就像她早些時候,根本無法逃開那些衛兵的蹂躪一樣。

「一切都準備就緒,現在可以把她押到人群中去了。他們知道如何對付一個反抗的奴隸。」衛隊長一邊說,一邊彎下腰去吻她發抖的嘴唇。

他向她眨眨眼,走開了。她心裡泛起一絲溫暖。他走到衛兵中間,和他們一起喝起酒來。瑪麗塔敢肯定卡西姆並未批准他們這樣做,可也許他們真的喝了酒,卡西姆也會不以為意的。就像他不會在意他們肆意地玩弄她,輪姦她一樣。

不過他們並沒有那樣做。只有一個人提出這種主意。

她稍微彈動一下,小腿和肚子一陣疼痛。除了恐懼,她還感到有一種倦怠漫延了全身。這真不錯,在和加布裡一夜狂歡以後,她的性飢渴已經得到了滿足,不會再為輕微的一點動作就慾火焚燒了。

衛兵們玩弄她是理所當然的,她早就料到這一點了。使她感到羞愧的,是她的肉體竟那麼不知羞恥地反應他們,那麼強烈。

「農夫們最喜歡擺弄的就是這個」,他們咧嘴笑著,一邊輕拍著她的胸脯和屁股。

開始她竭力扭動,把手上的鏈條弄得叮噹作響。她的手腕被鏈條綁在兩根木柱上,鏈條很長,低低的垂下來。衛兵們更肆無忌憚了,他們讓她跪下,躺在她的背上,從不同角度欣賞她。然後,他們又讓她跪著,挺起髀骨,以便他們很詳盡地欣賞她的體毛。在他們如饑似渴的眼神裡搔首弄姿,這讓瑪麗塔羞愧極了。

他們繼續摸她,吻她;站在她身邊幾乎圍成了個半圈。其中一個懇求似地看了一眼衛隊長,然後命令她轉過要對著他。他取出自己的陰莖,無始撫摸起來。他的臉上滿是迫不急待的神情,沖其他人咧嘴一笑,說︰「現在這個落難的美人就要給我們表演她在後宮裡學的那一套了,據說很過癮呢。我們可以看到她那張小巧的嘴巴和纖細的雙手怎樣取悅一個男人。」

瑪麗塔早就料想到會這樣了。她點點頭,溫順地開始吮吸衛士的陰莖,舌頭在周圍輕觸著。手就在他下體輕輕摩挲。衛兵太激動了,過了好長時間才達到性高潮。到第二個衛兵的時候,她全部用手來取悅他了。他顫抖著,快活得忘了一切。其餘人輪流過來享受一番。

這些衛兵大都很年輕,勇敢而不知自控。她讓他們全部都快活起來了,而他們年青鮮活健壯的肉體也讓她有一種興奮感。當然他們才不會在意她快不快活妮,他們關心的只是自己的感覺。啊,這些自私的年青人。他們的男性氣息,他們的飢渴,那玩意兒的不同形狀,他們的聲音,所有這些都讓她騷動不已。

衛隊長是一個強壯的中年男人,著眼睛在一旁冷眼旁觀。他並沒有加入這群狂歡的年青人中。他很英俊,體格強健,有著濃密的棕色頭髮,緊緊貼在頭上。當所有的人都完事了,他走近瑪麗塔,鬆開褲帶。她以為還是如法炮製,可他卻有另外的意圖。

他取出一瓶香油脂,輕輕塗到她兩腿中間的部分上。一開始,這油脂又厚又粘,涼涼地貼在她的肉體上,她的體溫把它溫熱了些,它就化開了,順著大腿滑下來。

這有點類似於後宮裡塗抹香油的過程,不過這油脂要原始多了。油脂散發出淡淡的皮革與馬汗相混和的味道,衛隊長的觸摸也毫無技巧可言,可是油脂順著她大腿緩緩下滑,手指在她身上粗魯的亂摸,這感覺讓她又衝動起來。當他的手指滑進她體內時,她立即強烈地反應起來了。

「不要傷害這個漂亮的奴隸。我做得很漂亮吧,孩子們?」衛隊長咧嘴笑著,「好了,你們看看,我保準你們下身一會兒就濕了。」

他的手移到瑪麗塔的胸脯上,繼續塗抹。他狠狠地親她一口,熱烘烘的,帶著一種廉價酒的氣味。可這吻也是令人愉悅的,他厚厚的嘴唇貼著她的,舌頭伸進她嘴巴裡,她駭然發現自己居然迫不及待地反應起他來了。

他把瑪麗塔推倒在地,平平地躺著,衛隊長在她雙腿之間跪下。其他人都眼紅地看看他,一陣勃起。

「好了,寶貝,」衛隊長呻吟著說,「分開膝蓋,讓我進去。」

他的小腹緊緊壓著她,狠狠地刺了進去。瑪麗塔忍不住大叫起來,又痛苦,又快活。

「繼續,好了。啊,你裡面真是個寶地。你感覺到我使你很快活了麼?我是不是和你的主人一樣表現出色?你喜歡麼?呃?」

其它衛士的眼睛湊得更近了,她全然顧不了羞恥,只是大聲的呻吟出來,一邊扭動著身子。他的動作很粗野,可更讓她興奮。他的手在她身上亂動,而她內心覺得這種感覺也不錯。差不多可以和加布裡相媲美了,雖然前者粗魯而毫無技巧,她更感到一種原始的快意。

感受到一個男人在自己體內的滋味,感受他近乎瘋狂的慾望。這是從加布裡才開始的。衛隊長呻吟著,臉埋在她的雙乳中間,塗滿了油脂的手環抱住了她的腰,在她體內進進出出,她微挺起身體去迎合他。他的大姆指也是粗糙地摩挲著她的皮膚。他把自已的意志強加於她身上了,可她能夠原諒他。她全身都熱烘烘的,只想把自己全部奉獻給這個男人。忽然他一陣虛軟,從她身上退了出來,似乎是這一陣狂歡的代價。衛隊長停頓一下,急得滿頭大汗。

瑪麗塔的身上還在淌汗,和著油脂和自己的體液,緩緩地向下滑,她依然沈浸在快樂之中。這一剎那她忽然明白了一件事情,當一個男人刺向他的女人的時候,他會忽然間虛弱下來。一些人似乎很不願意承認這個事實,而願意顯示出一種力量,以征服他的女人。正是基於這個原因,卡西姆才竭力控制住自己,不進入她的體內,所以他才不帶她上床,他害怕暴露出他的軟弱。

她從不認為卡西姆是把她當作一個獨立的人來看待的,她一直以為他只是把她當作他的新奴隸,竭盡全力來羞辱她。她錯了,他是真的想要她。莉拉這樣說過,加布裡也這樣說。別人都看到了真相,而她還一直那麼稀裡糊塗,一直被表象迷惑著。事實其實已經昭然若揭了。卡西姆越是愛一個女人,他就越要克制住自己。他煞費心機,用各種各樣刑罰來折磨她,千方百計地要她服從,只有通過這種方式,他才能維持住他作為一個主人的尊嚴。

她現在看清楚了,徹底徹尾地看清楚了。等到我回到後宮……,她想。忽然一種新的恐懼又困擾住了她。如果卡西姆把她留在這兒,不要她了,那怎麼辦?

衛隊長吻著她的脖頸和胸脯,鬍鬚刺著她的皮膚,把她拖回了現實中。他又再次刺進她的體內了,她無法繼續思考下去,所有的思想和所有的動作全又集中在他的身上,發出一聲低低的呻吟。她抬起腿,擦著衛隊長寬闊的脊背,微微抬起身子。衛隊長見狀高興極了,越發的用力。她輕聲軟語地對著他的耳朵,鼓勵他繼續。

「用力些,進來,親愛的。哦,我快要崩潰了。你看我全身都濕了,這都是為了你啊,都是為你,我要你,你把我拿去吧,哦……」

她的話讓他更精神百倍了,他開始呻吟,之後,更大聲地叫了出來。瑪麗塔在他身下顫抖,大口地喘著粗氣,頭往後仰,快樂也達到了高潮,一陣陣的熱浪從身上滾過。

……

瑪麗塔閉上眼睛,想像著壓在她身上這個男人是卡西姆。

衛隊長抽身出來,用粗糙的手摸著她凌亂的頭髮,一邊輕吻著她的嘴角說︰「你很讓我滿意,小寶貝。我好長時間沒這麼快樂過了。現在你不用擔心什麼了,我和這些小伙子們保證你不會遭到那些農夫太粗魯的騷擾。他們也許會讓專人來輕輕的摑你,看你扭動的姿態,不過相信你能夠忍受的,呃?現在在這兒,你可以披著我的外衣,躺一會兒,等到天明。」

就這樣,她一直躺在這兒,看著天空一點一點亮起來,無助地等著農夫、商人湧進城來,等著懲罰的降臨。也許不會太糟的,她只希望能快點兒,她已經等了太長時間了。

而加布裡呢?他受到了什麼樣的對待?

加布裡在清洗馬廄。

如果他能集中精力幹他的活,他也許能暫時忘掉瑪麗塔。可他的腦海裡淨是她,一邊甜甜地回味兩個人在一起的情形,一邊止不住地為她擔憂。只要她安然無恙,他遇到什麼也就無所謂了。

他只穿著一條皮短褲,其餘部分都裸露著,他的身邊是一堆堆的草料,行走在其間,一不小心就會擦到腿腳。他健壯的身體已經到處都是汗了,還有滿身的灰塵。長長的亞麻色的頭髮也濕了,一些垂在額前,一些貼在肩膀上。

一個女人,穿著後宮衛兵的制服,斜靠在一個馬槽上,看著加布裡。她的眼神是欣賞的,甚至是貪婪的,那健壯的肌肉,那細細的腰肢,皮褲下緊緊的屁股,這些都讓她非常愉悅,不由自主地升起了某種慾望。她幾乎要忘記自已這種本能了,可加布裡的身體提醒了她。

「你,奴隸。過來,」她說。

加布裡慢慢朝她走過去,這時一群女衛兵也閒逛到馬廊裡。

「給我快些,」那女人尖叫著。「我茜塔不論發出什麼命令,你都給我乖乖地聽從。快點兒!」

加布裡加快了步伐,他的心一沈。晚上卡西姆把他交給這些衛兵,茜塔就急不可待地發號施令,叫他脫光衣服,來到這個馬廄裡。他知道事情決不會像赤裸裸地躺在一堆草料上睡覺那麼簡單,果然,她們給了他一碗湯和一片麵包,並命令他只有先取悅了兩個衛兵後才能吃。茜塔在一旁看著這兩個女人如何羞辱他,玩弄他,哈哈大笑。

天微濛濛亮的時候,茜塔叫醒了他,冷酷的眼神就寸步不離地跟著他。他用冷水洗了洗身子和頭髮。在這種地方,怎麼可能還指望有香水,油、梳子呢?她給他一條粗糙的毛巾來擦擦身子,同時卻又命令他必須把自已弄得足夠乾淨清爽。等他好不容易弄好了,茜塔立刻精細地檢查起他的每一寸肌膚來。一想起她那冷酷的眼神,到處亂摸的冷冰冰的手指,他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茜塔又高又瘦,有一付十足的士兵體格。顯而易見,在她相貌平平,缺乏魅力的外表下,對他有一種很特別的興趣。她本來可以很快就達到它的目的,可是她卻沒有。這讓加布裡很奇怪。她只是直勾勾地看著他,眼睛裡淨是遙遠,嚴厲,冷漠之色。

茜塔勾勾手指,示意他過去。加布裡臉一紅,低下了頭。她薄薄的嘴唇泛起一個微笑。該死的卡西姆!他該知道把加布裡交給她們意味著什麼。她們比男衛兵更殘酷,更貪得無厭,更花樣迭出。

「太慢了,」茜塔說。「你的反應太慢了。喂,你們四個,打他。把他按到那個馬槽上。」

加布裡緊閉雙唇,心中升起一種又恐懼又甜蜜的感覺。這在他是家常便飯了,每次受罰都是這樣開始的。不過現在,恐懼是佔了上風。他有強烈的衝動要抗拒她們,不過他克制住了自己,因為自已畢竟勢單力孤,而她們都全副武裝。他不會讓茜塔看到自己的軟弱的。

女衛兵的手按住他,十分有力,不像女人的手。有人一掌摑在他屁股上,痛得跳起來。然後他被按在一排木欄上,僵硬的木頭壓著他刺痛的屁股,讓他止不住呻吟。有人解開他腰間的帶子,把他的皮褲扯下來,他知道自己已是無處可逃了,臉色霎時羞得泛起紅暈。

茜塔伸出手抓住他的陰囊,捏捏,然後她用長長的尖指甲刮刮他的陰莖。他一陣顫慄。

「哦,挺起來了,啊,加布裡,你肯定不會讓我失望的。卡西姆告訴我,你得好好冶冶,殺殺你的氣焰。嘖嘖,瞧你是多麼急於受到懲罰呀。」

她咕嚕著,斜靠在他身邊,他幾乎可以聞到她的氣味。那是一股皮革和藥皂的混和的味道,很清新,是一種十足的男性氣息。她身上沒有絲毫的後宮女人的痕跡。她穿著一套緊身的深棕色的皮衣,黑頭髮全梳到了腦後,隨便用根皮筋紮起來。她的嚴厲,她的醜陋,衝他撲面而來。

她伸出涼冰冰的手指,反覆搓著加布裡的陰莖,上上下下地摩娑著,直至它完全挺起。

茜塔用一根稻草輕輕打著他的嘴巴,靠得更近了。「你已經準備好了,是吧?你這麼渴望受到鞭打。那麼,求我吧。說!說你渴望受到我的恩惠!」她的瞳仁收縮,立時凶相畢露。

加布裡臉紅了,心裡翻騰著一種反抗的情緒。「我……我不會的。」

茜塔揚聲大笑。「你存心不服貼!可是等著瞧,事實就是明證。不久你的呻吟就會告訴我們事實真相。你將會蠕動,會瘋狂,會快活,那時如果你不能很好的解釋這一切的話……。」

加布裡試圖對她不加理睬,可這未說完的話蘊意如此複雜°°而且,他知道,莉拉也不是空頭恐嚇。他的腹部一緊,身體發生一種他無法抗拒的變化。

「把他的手綁在木欄頂上。把他推朝前。」

加布裡感到他的肩膀被拉朝後,而肚子被推向前。女人們強迫他低頭看看自己的身體。這麼說來,以後要進行的每一個細節都不會逃過他的眼睛啦。這念頭讓他很興奮。

茜塔踢踢他的腿,把它們分開。「你,還有你,抓住他的腿。抓住腳踝。」

腿被緊緊地抓住了,並拖向了兩邊。這樣一來,加布裡的髀骨立時挺立出來,使他平坦的小腹和挺直的陰莖顯得尤為突出。茜塔用手使勁地摑著它,陰惻惻地笑著。另外的女人們在撫摸他的皮膚,搔搔他的腋窩,吃吃地傻笑著。他拚命地掙扎,扭著,可她們笑得更厲害了,把他抓得更緊。

「夠了!」

茜塔縮回手。她的眼睛在他身上逡巡,欣賞他發達的肌肉,又細細觀察他的表情。過了好一會兒,她把手裡的稻草直向他下體戳過去,加布裡一陣疼痛,屏住了呼吸。她開始輕輕地敲打,先是一條腿,打得它呈暗紅色才肯罷休。加布裡竭力想並起雙腿,可是她們抓得非常緊,他根本無計可施,只能咬牙抵住那股疼痛。

他的大腿又熱又痛,火辣辣的,似乎隨時都可能皮開肉綻。他的陰莖令人興奮地勃起了。他很害怕茜塔一不小心會碰到他的陰囊,所以緊緊地收起小腹,繃緊屁股,這顯然是多慮了,茜塔是個無可挑剔的專家,她根本不會出現任何意外情況的。當他的一條腿呈現出她所期望的殷紅,她的注意力立即轉到另一條腿上。

加布裡汗流夾背,小腿上的肌肉已經鼓起來了,胳膊下的體毛也早就汗濕,身體的各種反應,使他散發出一種麝香的味道。抬著他胳膊的一個女人把頭埋到他的腋窩裡,舔著他的汗水。其餘女人哈哈大笑,鼓勵她繼續。

茜塔也在流汗,她的緊身制服限制著她的動作,再經汗水一浸,更是礙手礙腳了。她停下手,解開上衣,脫掉了它。外衣下她沒穿什麼東西了,所以她的上身立刻赤裸裸地暴露在加布裡面前。她的胸膛很寬,上面全是肌肉。乳房小小的,高高的,上面的深棕色乳頭則顯得很大,直直挺著。

加布裡喘著粗氣。他的大腿炙熱,已經快到爆發的頂點了,茜塔的胸脯暴露在他眼前,這無疑更是火上加油。她的乳房小小的,像個小孩的,可那挺出來的乳頭似乎在誘惑著他。他想去揉揉那對棕色的奶子,想把她推倒在地,想進入她體內。哦,這是一種不可否認的衝動,一種本能啊。

茜塔慢慢笑了,直直地盯著他有些顫抖的灰色眼睛。她似乎非常確切地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他一直在控制自已,可他不會得逞的。茜塔湊得更近了。她做了一個什麼手勢,如布裡的頭立刻被抬了起來,直對著她的臉。茜塔的手輕輕打著他已經發紅的大腿內側,雖然很輕很柔,一樣讓他疼痛不堪。他一陣錐心的疼痛。

茜塔笑著,一把抓住他的下體,使勁地揉捏,一邊舔著她薄薄的嘴唇。加布裡卻從這麼粗魯的動作中獲得了快感。茜塔湊近他的臉,幾乎要貼上去了,伸出舌頭舔舔他的臉頰。

加布裡一哆嗦,立刻反應過來了。他湊近她,用嘴唇輕輕地擦著她的臉頰,「求你了,」他輕聲說,毫不在意自己正在懇求她。

她猛地抽身而退,臉上有一絲不豫的神色。接著她又笑了。她湊了上去,胸脯在他身上蹭,他感到她尖尖的乳頭頂著自己的皮膚,癢癢的。另外一個女人抓住了他的生殖器,滿意地低聲咕噥著。它沒頭沒腦地頂向她的手。過了一會兒,茜塔又退後幾步,鬆開腰帶,脫下寬鬆的長褲,讓它自由地滑在高高的靴子上。然後,她走近加布裡,雙手環在他的脖子上,乳頭頂著他的胸脯。她的身子在他身上摩挲著,扭動著,如布裡不由自主地刺了進去。

這是一種幾近瘋狂的感覺,她的熱氣環繞著他,身體有力地收縮。加布裡渾身又痛卻又快活,屁股劇烈地抖動起來……。

太快了。茜塔發出斷斷續續的呻吟。加布裡興奮得無以名狀。忽然,茜塔身子移開喘著粗氣說︰「放開他,」是一種命令式的口吻。

女人們聽從了她的命令,拍拍加布裡的屁股,走開了。加布裡站在原地,仍在顫抖不已。他的大腿熱乎乎的,不論是興奮,或是早先的疼痛已不復存在了。茜塔飛快地穿上衣服,又恢復了遙遠而冷漠的表情。她指指馬廄裡的掃帚和木桶,說︰「繼續幹你的活吧,」她說。「過一會兒會有人給你送吃的來。記住,你隔不長時就會受到一次懲罰,不要指望每次都像這一次一樣。這回是便宜了你,還讓你從中得到了快感,因為你的確漂亮,不可抗拒。以後不會這麼舒服的。」

「也從來不給我一點和顏悅色麼?」加布裡說。

茜塔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把你自己洗乾淨,」她說,轉身走開,其它女人也跟了出去,其中一個扔給他一些麵包和一個蘋果。

加布裡等她們全走了,用涼水洗洗身體,重新穿上皮褲。他吃完東西,繼續幹他的活。

馬廄裡非常安靜。他的腦海裡又浮現出瑪麗塔的音容笑貌。除了衛兵們折磨他的這一段時間,他無時無刻不在想念她。那是個多漂亮多有魅力的女子啊。他多想再次靠近她,重溫鴛夢啊。

一想到他也許再也見不到她,他一陣恐慌。也許,這正是他會被茜塔誘惑的原因,因為她和瑪麗塔是如此的截然不同。茜塔是鐵石心腸,而瑪麗塔溫柔而多情。這時他被茜塔挑起的情慾已經下去了,他覺得自己有些可鄙。

然而他永遠不可能在挑逗面前無動於衷。捨利達也許把他訓練得太出色了。在這個珠寶商心裡,他也許是很有份量的。加布裡尊敬他的舊主人。至少對他有一份奇怪的依賴感和信任感。

相反地,茜塔非常輕賤他,把他看成一塊不值錢的肉。他懷疑她並沒有完全按卡西姆的命令做。茜塔和她的手下們,尋歡作樂之後,扔給他一個冷冷的脊背。這讓他想到也許這一輩子都會在這個馬廄裡渡過,不由一陣沮喪。他失望地躺在他的掃帚上,忽然,他心裡浮起各種各樣的念頭,不只是害怕,而且還有°°瑪麗塔也許正受著懲罰。

「你在哪兒?」他大聲叫起來。「他們怎麼對你了?上帝啊,我求求你,讓我再次見到她之前,一切都無恙吧。」

******

天亮了。灼熱的空氣裡瀰漫著垃圾和糞便和味道。

瑪麗塔竭力想縮起身子,以躲避那如潮的人群的眼睛。

市集上不一會兒就擠滿了人。瑪麗塔覺得所有的人都在看著她,指指點點,唾沫橫飛地談論著。先前當眾鞭打加布裡的那個全副武裝的人爬上了平台。

「站起來!」他命令道。「你必須服從我的命令。過來,像那個樣子一團蜷縮在那兒可展現不出你的魅力啊。我有更好的主意,讓你把你的美麗公之於眾。」

他命令她坐到一條長凳上。那其實是一種粗糙的椅子,有一個靠背,座位兩邊有扶手。人群尖叫起來表示著他們的滿意。公共施刑人把她推到椅背上靠著。

「把腳放這兒,」他命令道,「立起膝蓋,大腿分開。我們都非常願意見到這樣一個奴隸,更願意看清她的特別之處。」

瑪麗塔閉上眼睛,感到血直往臉上湧。她把腳放在指定的地方,感到自己的手腕和腳踝被什麼給夾住了。擺出了施刑人所指定的姿式,她幾乎完全暴露出來了。人們可以看到所有想看的東西°°連同那粉紅的陰唇和金色的體毛也不例外。她是如此孤獨,如此不堪一擊,這感覺讓她絕望極了。

「你們見過這樣的美人麼?」施刑人高興地說。「這樣的胸脯,這麼細的腰肢,這麼妙的身材。看看,她的腿有多柔軟,這皮膚簡直是牛奶裡泡過的一樣,而且還那縻甜。哦,這還有令我們更興奮的事。你們見過留著黃色體毛的女人麼?」

這比她想像的還要糟糕。人群像發了瘋的野獸,眼睛都那樣直勾勾地盯著她,恨不得把她一口吞下去。他們湧上前,拚命搖晃著平台,尖聲地叫著喊著,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施刑人似乎被人群的狂歡給感洩了,他開心地笑著,和台下的人大聲地交談,開一些下流的玩笑。

他走回瑪麗塔身邊,抓起她的頭髮,用手指順著頭髮滑過。頭髮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亮。他又抹起她的臉,讓她的臉也沐浴在陽光裡。然後,他按住她的乳房,反覆摩挲她的乳頭,直至它們都堅硬起來。人群湊得更近了。

瑪麗塔覺得這些興奮狂熱的人太可怕了。他們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嘴巴不自覺地張開,有的已經流下口水。她緊緊閉上雙眼,可是施刑人使勁掐了一下她的臉頰。

「張開眼睛,你不會拒絕看看你的仰慕者吧!」

瑪麗塔無奈地睜開眼,這時施刑人肉乎乎的手已經在摸捏著她的大腿,並開始向裡面移動了。他的手指細細捻著她的陰毛,似乎在研究一種極感興趣的東西。她一陣緊張,知道下面接著會進行什麼了。果然,他的手指滑了進去,她痛苦地一聲低吟。

他的手指乾乾的,但似乎還殘留了一點油膏,所以他的插入還可以忍受,不至於那麼疼痛。她的下體開始反應了,劇烈地蠕動起來,於是他又開始用手指輕輕拍打。她的下身開始發熱,並且,難於相信的是,她的體液開始流出來了。

施刑人毫不猶豫,把她的陰唇撥開,露出正在突突跳的內部。人群看著,雀躍歡呼。

瑪麗塔的淚水蒙住了眼睛。加布裡曾經歷過這樣的苦難,好容易熬過去了。可是,哦!這太殘酷了,太殘酷。這時施刑人的手指直插進她體內了,進進出出,而糟糕的是,她的髀骨開始不自主地挪動起來。施刑人的手指很輕柔,顯然是受過訓練的,很清楚如何迎合觀眾的口味,也很明白如何羞辱一個人。

人群就喜歡這個。在這一張張咧著嘴笑的面孔面前,她不由自主地被挑逗起來了°°一如加布裡那樣。她根本無法控制住它,這更讓她忍無可忍。

「住手,哦,求求你,停下吧……」她啞聲哀求著。「我可以做任何事情,只要不再做這個……」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施刑人咧咧嘴,繼續他手裡的活。

「這是多麼美麗的一個身體,呃?作為一個後宮裡的玩物,她所需作的,只是如何尋歡作樂,取悅她的主人。你們中有誰的女兒也過著這種生活?可這小妞不肯滿足,她竟然想跳跑!」他的聲音在市集上空迴盪。

人群交頭接耳地發出一陣嘈雜聲。

「我們該怎麼處置她呢?」

有人高聲喊道,「我來玩她吧!」

人群一陣哄笑,施刑人咧著嘴笑笑。他用力擤了一把鼻涕,眼睛骨溜溜地轉著,台下已是尖叫,口哨亂成一團。

「很遺感她不是拿來公開拍賣的。她的主人只希望她受到羞辱,而且也不希望她受到重創。不過來一頓鞭打還是可以的。你們有興致看麼?我們讓她來當眾跳搖擺舞怎麼樣?」

「好!好!」人群有節奏地喊著,異口同聲。「讓她跳舞!讓她全身都閃閃發亮!」

瑪麗塔已經被鬆開了綁,站在正前方,木椅已經被移開了。施刑人命令她站在兩根木柱中間,兩條腿分開,各被綁在一根木柱上,手腕也是一樣被綁起來。於是她就四仰八叉地站在這兩根木柱之間,一如加布裡曾經遭遇過的那樣。羞辱的感覺徹底擊垮了她,眼淚順著她的臉頰無聲滑落。

卡西姆怎麼可以這樣對她?她剛剛對他有一絲好感,可他的殘忍和絕情太令人難以忍受了。他對她毫不在乎。

第一鞭刷地打了下來,她冷不防一震。屁股立刻就紅了,又熱又痛。感覺不像用鞭子打的,而更像用手摑的一樣。

「你喜歡這樣麼?」施刑人咕噥著,趾高氣場地揮舞著他手裡的刑具。「這聲音動聽極了。我想你不久就會脹成一個櫻桃,並為我們大家跳肚皮舞了。」

這時瑪麗塔已經開始蠕動了。一下,又一下,她開始扭動著身子,試圖躲避刺痛的鞭打。每打一下,她都要不由自主地抖一下,而人群都要為之發出歡呼聲。她的髀骨挺起來,下身在激烈地蠕動,這個景像讓人們鼓掌不已。

「摸摸她,看看她濕了沒有?」有人大聲喊道。隨即許多人都附合起他這個建議來。

施刑人把手放到瑪麗塔的兩腿間,碰到她的下陰。他一把緊緊抓住它,這讓瑪麗塔更激烈地反應起來。她的下身激烈地跳動,雙腿一震一震的,試圖想擺脫他的手,身子拚命往後縮,大口大口喘著地粗氣。她沒有料到他猝不及防的一抓,竟會引起她這麼強烈的衝動。

他抽出手,把它舉起來對著人群,說︰「嗄,她已經濕了,我想我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可惜我們和她都正在興頭上,卻不能盡情享用她。」人群非常失望地埋怨起來。他們多想盡可能地看看瑪麗塔是如何破人享用的啊。

她不能掩飾住自己強烈的反應。就像加布裡一樣,她從頭到腳,從外到裡都是赤裸裸的,無可逃遁。她竭力想忍住自己可恥的快感,可總是以失敗而告終。事實上,她永遠忍不住下身的疼痛,發熱,以及伴隨而來的快感,她也沒法控制體液不要情不自禁地往外流,也不能抑制住乳頭不要往外挺。這些她都做不到。

她只有緊緊抿起嘴唇,竭力不發出呻吟來。暖熱的疼痛襲過她的全身,讓她顫抖,讓她疼痛,也讓她快樂。她低下頭開始啜泣,不管周圍這些人怎麼看她,怎麼輕侮她了。她的小腹一陣陣緊縮,不久,哦,不久,它就會失去控制,然後她就只能絕望地達到人群所期待的那個狀態。她扭著,綁住手腕的帶子勒得手生疼,分開的腿打著顫,快要撐不住了。她知道她挺不了多久了。

過了不知多長時間,她發現鞭打已經停止了。人群不知在議論什麼,接著立刻噤聲,周圍一片沈寂。她這才意識到發生了某種變化,重又緊張起來。

瑪麗塔慢慢抬起了頭。



第十二章



卡西姆站在平台後面的陰影裡看著瑪麗塔,平台台階下面是一條小巷,他的半個身子都幾乎藏在小巷牆壁的陰影裡。

他已經來了有好一會兒了,以為看著瑪麗塔受刑,他會很快活。可事實並不是想像的那樣,他並沒有想像中那麼快活。

相反的,當他看到施刑人鞭打著她時,他竟冒起一股無名怒火,類似於當他發現加布裡和瑪麗塔躺在馬車裡時的感覺。

他回想起當時的情景,她的臉洋溢著一種慵懶,幸福的光輝,頭髮從肩膀上直披到胸脯,看起來特別誘人。白晰的皮膚映襯在華麗的裝飾之中,格外令人心動。她的頭上有一道醒目的紫印,這讓他頓時一震,血往上衝。加布裡幹的。加布裡,這個賊。他偷掉了卡西姆小心保存的東西。

這個榮譽本來應是他的。他一直不肯承認自己希望他是瑪麗塔的第一個愛人,也是唯一的一個愛人。可現在他確確實地感覺到了某種失望°°不只是失望,甚至是°°受傷,瑪麗塔竟然允許加布裡佔用她的身子。

卡西姆之所以等了這麼長時間,是因為他希望和瑪麗塔做愛之時,能達到真正的水乳交融,合二為一,達到一種完美的境界。對他來說是至關重要的,甚至是神聖的。他希望他心愛的人能充分地享受他的身體。

也許這是他的錯,他低估了她的情慾。她的感官需求比他想像的要多得多,而他卻一直讓她處於性飢渴的狀態。不斷地引誘她、挑逗她,又不斷地禁錮她。多可笑啊,要是世上有後悔藥的話,他情願用所有的珠寶來換取。多少次他想佔有她,多少個晚上他獨自躺著,興奮地想像如何進入她的體內,以及她又會怎樣反應,多少次他克制住自已等待時機成熟。

毫無疑問,他已經讓怒氣給沖昏了頭腦。看到兩個不規矩的奴隸正在互相取樂,這算什麼呀?太讓他憤怒了,所以加布裡早該送給那些衛兵們,讓他也學著規矩點兒,這個決定卡西姆毫不猶豫地就執行了。可是對瑪麗塔的懲罰……他甚至想收回成命。

當然,不能這樣做。這會顯示他的軟弱,有損他的威望。

他裹緊了衣服,他的眼睛不安地掠過人群的一張張臉孔,嘴唇抿得更緊了。他們誰也不配這樣看著瑪麗塔,看她完全赤裸著的玉體,看她如凝脂般的肌膚。她的樣子是完美的,不可褻瀆的°°而他也是這一刻才意識到這一點。

他被自已這些思想震住了。瑪麗塔終於迫使他明白了自己一直不肯承認的東西。可他也為自己的轉變感到欣慰。他發現瑪麗塔的情慾,她的倔強,以及她拒絕順應身體的自然需求,這些對他來說都是極珍貴的東西。所以他才會這麼怒火中燒。當他打開馬車門的時候,他發現自已那一剎那似乎已被撕成了碎片。

當看著施刑人在幹他的活兒時,他的心裡也正是這種感覺,痛徹心肺。人群靠得更近了,像瘋狗一樣狂吠著。施刑人不再打瑪麗塔的屁股,把手伸到她兩腿間,用力抓住她的下陰。

卡西姆火氣直往上冒。他怎麼敢這樣!這頭……豬竟敢這樣蹂躪他的瑪麗塔!卡西姆無法清晰地思考了,血直往上衝,一陣鬱悶。他覺得如果再不採取行動,他幾乎就要吼叫出來,放了瑪麗塔了。這念頭讓他一陣恐懼。不,不能。他強制著自己的感情,強迫自已冷靜看下去。

哦,好多了,在這麼刺激的場面下衝上去釋放一個奴隸是件多麼愚蠢的事啊。不規矩的奴隸就是該受這樣的懲罰。是的,他內心深處的聲音說,可這樣一個奴隸永遠是例外。瑪麗塔太有份量了,居然給了他如此致命的一擊。

他對她充滿了渴求。可他不該低估了加布裡。他對加布裡很好,被誘惑了過去,以致他竟然忽視了危險,不曾好好提防他。也許正因為他太貪了,什麼都想要,瑪麗塔才會和加布裡墜入愛河。

那麼,他失去她了麼?卡西姆充滿了恐懼。瑪麗塔已經開始無視他的存在了。這真太難以忍受,他已經不再是她的主人了。卡西姆低下頭。他太驕傲了,所以他只有接受加布裡的殘羹冷餚。

這讓他一陣刺痛,他已經知道自已必須做些什麼了,以便很好地解決這個問題。可現在,鞭打的聲音充盈在他耳畔,他一時不能集中精神來思考。

這施刑人多殘忍啊。他居然用力分開了瑪麗塔的屁股。瑪麗塔扭曲起來,卡西姆的臉上也一陣痙攣。她的屁股已經呈現暗紅色,抖抖的,試圖想拼攏而不能。人群屏住了呼吸看著,一聲不吭,寂靜之中瑪麗塔的呻吟聲明晰可聞。她痛苦地扭過頭來,好像瞪著卡西姆的樣子。

她的臉已經漲紅了,又羞又惱。她的頭髮披散在身上,卡西姆不能完全看到她的身子。卡西姆明知她不會看到他,可他還是不自覺地垂下眼睛,雙頰也紅了起來。哦,她多美麗啊,就像春光那麼明媚。他的身體也自然反應起來,像場上的每個男人一樣,恨不得立時就能擁有她。

這讓他震動了一下,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思維已經轉到她的身上了,只想擁有她,讓她既痛苦又快樂地喊出聲來,想嘗嘗她的體液……而且,他甚至想給她理理頭髮,給她渾身塗上油,吻她,把她擁入懷中……。

卡西姆握緊拳頭,話已經到了嘴邊卻又說不出來。他無法停止思考,一邊向前走去。黑色的靴子踩在木梯上,黑色的外衣微微後擺。

瑪麗塔一甩頭,把額前的頭髮甩到腦後去。一個修長的人影閃到她面前,她立刻認出來了,心一緊,他又有什麼新花樣?

人人都面面相覷,施刑人呆呆立在一邊,手裡還舉著鞭子準備打下去。卡西姆把它拿過來,轉頭對著瑪麗塔。他的神情是氣沖沖的,這讓她怕得發起抖來。哦,他是要親自動手才解恨,她想,戰戰競競地等著他令人痛不欲生的一擊。可他只是看著她,雙頰發紅,眼睛裡閃動著一種帶有深厚感情的光。忽然,在那一剎那,她知道了︰我已經深深傷害了他。

卡西姆一直凝望著她,時間似乎都停頓了。過了好一會,他才從神情恍惚之中回過神來。扔下鞭子,解下外衣披在她身上。他轉過身,對施刑人說︰「夠了,放開她。」

施刑人無可奈何地聳聳肩,彎下腰給她鬆綁,人群不滿地衝向前,大聲地叫喊︰「不,不,還沒完呢!」

「她只挨了幾鞭!」

瑪麗塔倒在卡西姆的懷裡。他緊緊地抱著她,以致她的大腿和屁股更加刺痛了,然而她心裡卻是甜甜的,掠過一絲幸福的表情。她已全然忘掉了周圍鼓噪的人群。

施刑人走向前,對著失望的人群︰「好了,已經完了,回去幹你們的活吧。明天還有另一個奴隸受刑,好戲有的是呢!」

可是人群不肯善罷干休,他們紛紛向施刑人扔東西,他被一個爛蘋果給擊中了,痛苦地捂著臉,衛士們跑過來維持秩序。

「去吧,」卡西姆溫柔地說,抱緊了瑪麗塔,「我們回家吧。」

瑪麗塔全身酸軟無力。這兩天的經歷,又驚又怕,又累又餓,這時終於全跑出來擊倒了她。她的神經放鬆了,人立刻就虛弱下來。管人們怎麼看呢,卡西姆已經來到她身邊了,她悲喜交集,眼裡溢滿淚水。

卡西姆半攙半抱地帶著她離開平台,走到一個窄巷裡,他的馬車正等在那兒。他一言不發,爬上車,讓瑪麗塔坐在他身旁。

她感到安全了。人群的聲音已經快聽不到了,皮革的氣味圍繞著她。似乎只是幾秒鐘的時間,她已經恍若隔世了。她又迷惑又困頓,只能倚在卡西姆身上。馬車又開動了,他的手輕輕摸著她的頭髮,灰色絲綢的上衣涼涼地貼著她的臉頰。他的身上散發出一股淡淡的清香,她立刻意識到自己身上一定是一股汗味,試圖想遠離他一些。可他溫柔地抱緊了她。

馬車在鵝卵石路面上顛簸著前進,他們已經越走越遠了。卡西姆一直不說話,自從告訴她要回家以後,他一直保持沈默。回家?他是不是未曾仔細選擇措詞,一時失言?他這樣沈寂,她不能不想到他仍然怒氣十足。或者說,他只是想把她帶回家,自己一個人慢慢地,細細地來折磨她?她的腦海裡充滿了各種問題,剛想開口說話,卡西姆涼涼的手指已經放到她的唇上了。

卡西姆一隻手繞過她的脖頸,一隻手放到她大腿中間。瑪麗塔屁股和大腿上的刺痛已經消散些了。卡西姆的手鑽進她披著的外衣裡,摸著她的胸脯。她斜斜地靠著他,覺得他這種動作與其說是挑逗,莫若說是安撫。她也驚奇地覺察到這正是卡西姆的本意。

她朝卡西姆靠近了些。卡西姆的嘴唇輕輕擦著她的發角。瑪麗塔不敢講話,怕一開口就會打破這份沈靜與溫柔。她很少看到卡西姆這個樣子。他的這種脆弱表現使她的防禦堡壘不攻自破。

她從不敢期望有誰會對她這樣好。她受寵若驚,一時失去了主意。她現在只希望卡西姆把她放在椅子上,刺入她體內;她希望完完全全屬於他。可現在不行,他們之間還隔著一個加布裡。那麼,以後再說吧。卡西姆的寬容讓她倍感慚愧,她一時呼吸都急促起來了。

馬車穿過一條窄窄的街道,拐進卡西姆家所在的那條小巷。

到了後宮,卡西姆把瑪麗塔交給了莉拉。瑪麗塔感到一陣空茫與失落。她還以為他會向她解釋,並輕聲軟語地撫慰她呢。可她錯了,那不是他的一貫作風。她必須事事順著他的意,唯他馬首是瞻。然而時時做到俯首縱耳是極困難的。如果他能稍稍放鬆一點……可她知道他是決不會的。

他是自己肉體的俘虜,正如她一樣。

狂怒不已。他非得總是那麼高高在上麼?可如果他不這樣的話,她會被他深深地吸引住麼?

「給她洗洗澡,」卡西姆說。「衛兵們把她整得夠慘,她身上有股馬廄的味道。把她服侍得舒舒服服的,讓她吃點東西,再休息一會。」

他用一根長長的手指摸摸莉拉的臉,莉拉立刻像隻貓似的蹭了上去。「今晚讓人把她帶到我的臥室裡來。」

「我會照顧她的,主人,」莉拉意會地說。

「啊,小寶貝。你總是具有奇妙的安撫人的力量,盡力把它施展在瑪麗塔身上吧。也許她就再也不想離開我們了。」

瑪麗塔想告訴他她已經很後悔自己的逃跑行為了,可是她根本沒有講話的機會,卡西姆轉身離去,像往常一樣嚴厲而冷漠。馬車裡兩人的親密已經蕩然無存了。她早就該料到的,一切依然保持原樣。她不知究竟說怎麼看待他,他依然是個謎,如她第一次看到他時那樣。

她精疲力盡,想不了這麼許多事情了。在後宮裡,她心甘情願接受莉拉的照顧,在經歷這麼一場可怖的懲罰之後,浴室對她來說已宛如天堂。熱熱的芳香的水能除去她身上殘留的油脂味和汗味,能撫慰她刺痛的屁股,安撫她受驚的心靈。所受的折磨終究過去了。

「我一直為你擔心。我以為卡西姆會賣掉你呢,那樣我就再也看不到你了。現在你回來了,我心上的石頭落地了。」莉拉衝著瑪麗塔笑笑,一邊用毛巾擦乾她身上的水。

瑪麗塔很高興自己又回來了。這個地方已經成了她的家。莉拉是真的關心她,如果卡西姆對她好一點,她呆在這兒會更幸福的。這是她第一次承認這個事實。

「哦,你的屁股這麼紅,」莉拉心疼地說,並給她塗上油。「當眾被鞭打是不是非常可怕?」

瑪麗塔一陣痙攣。「是的,而且……也許你覺得奇怪,但是我的確感到它也有某種吸引力。所有的人都看你的扭動,在痛苦中卻有一種難言的快感。」

「啊,是的。快感,我相信。不過那麼多人看著你的無助,是多麼尷尬的一件事啊。」莉拉的眼睛閃著光,「你達到你的高潮了麼?」

「沒有,我當時又羞又惱。」

「那麼……現在你還是很亢奮吧?我會讓你放鬆的,因為我也正為你情慾勃發呢。你知道這個,卡西姆也知道,所以他把你交給我。他希望你得到發洩,得到放鬆。甜甜瑪麗塔,我發現你身上有了某種變化,我說不上來。不過,卡西姆……他則不同。」她愉快地聳聳肩。「卡西姆從不告訴別人他想幹些什麼,可今晚你將去給他暖床,這不是很令人興奮麼。好了,我們現在該去找個安靜的地方,一塊兒休息,你願意嗎?」

瑪麗塔看看莉拉甜密的臉蛋。她的黑色眉毛下有一種焦慮的神色,嘴巴微微地張著。她看上去很不自信,易受傷而美麗。瑪麗塔心頭湧起一股衝動。她自己也迷迷糊糊的,也非常脆弱,她知道抗拒莉拉的殷勤是不可能的。晚上,卡西姆的臥室,似乎還是很遙遠的事情。她現在只想完全忘掉一切,放鬆下來,躺在莉拉的臂彎裡,好好睡上一覺。不過首先……。

她身子朝前斜過去,吻吻那張紅紅的小嘴。莉拉立刻反應過來,熱烈地迎上來,兩人吻了很長很長的時間……。

「跟我來。」莉拉說,聲音充滿愉悅。

樹木掩映之中有一個小亭子,瑪麗塔和莉拉並排躺在一條睡椅上。她們都穿著薄如蟬翼的浴袍,竟寬鬆松地披在身上。

莉拉縴細的手撫過瑪麗塔的身子,瑪麗塔軟軟地呻吟起來。莉拉的手纖細修長,長長的指甲塗著指甲花。瑪麗塔的眼睛半閉著,看著她的手在自己身上移動。

莉拉的手放到她胸脯上,細細地捻著她的乳頭,不一會兒,她的乳頭挺立起來,撐起絲質長袍,形成一把小傘,莉拉繼續玩弄她的另一隻乳房,然後手滑到瑪麗塔的肚子上。她一直在吻著瑪麗塔的脖頸,不時伸出舌頭舔舔她的肌膚。不一會兒,她們又緊緊擁吻在一塊兒了,舌頭纏繞著舌頭,嘴唇擦著嘴唇。

瑪麗塔發現自己已經快要融化了。莉拉的手往下移,她的腿自動地分開了,等待莉拉的手指插入。她的眼睛已經閉上了,愜意地,愉悅而舒服。

莉拉的手插進去了,瑪麗塔不禁大聲呻吟。

「這些漂亮的卷毛真是令人心曠神怡。」莉拉說著,撥開她的體毛,「這兒,才是你快樂的源泉,溫潤而柔軟,像百合花的花心一樣。」

莉拉輕柔的碰觸和沙啞的聲音讓瑪麗塔一陣衝動。她的手伸向莉拉,也想給她某種快樂,後者卻逃開了。

「不,現在不要。讓我來取悅你吧,這是我夢寐以求的事兒。這次你就讓我遂願吧。」

瑪麗塔沖那雙閃動著光芒的黑眼睛笑笑,「我不會拒絕你的。」

莉拉站起來,脫掉自己身上的長袍,接著又給瑪麗塔脫,她趴在瑪麗塔身邊,胳膊摟住瑪麗塔的脖子。然後,她一點一點向瑪麗塔身上移過去,乳房貼近瑪麗塔的嘴巴。

瑪麗塔歡欣地張開嘴,含起一個乳頭。大口地吸起來,舌頭不住地繞著它。這乳頭很大,也很硬,嘗起來甜甜的。她覺得自己的下身開始發熱,流出體液來了。

莉拉的手指在瑪麗塔體內忙碌著,非常輕柔地碰著她,撥開她的陰唇,輕輕摩挲著。瑪麗塔懇求她用力插向裡面,她立刻善解人意地輕輕滑進去。

瑪麗塔一陣顫慄,下體收縮起來。她瘋狂地使勁捏著莉拉的兩個乳房,使勁往一塊按,以便她能同時吮吸,她已經無法再矜持下去了。

莉拉的一條腿已放到她的兩腿中間,她抓起瑪麗塔的身子,讓她正對著她,兩個身子緊緊靠在一起,莉拉炙熱的下體使勁地擦著瑪麗塔的,瑪麗塔也炙熱難當。

「你的體毛擦著我光滑的身子,這感覺太棒了,輕輕地刷擦著。哦,那濕潤的毛甚至擦到了我的內部,哦,哦!」

莉拉輕聲呻吟,髀骨一陣一陣往下衝。瑪麗塔也劇烈地反應起來。這是一種小小的陰莖,又熱又硬。瑪麗塔飄飄欲仙……。

他們一直沈浸在這種快活之中。過了好一會兒,身子還發抖不已。莉拉摟過瑪麗塔的肩膀,不住地吻瑪麗塔,輕聲細語地說︰「你太美麗了,哦,太棒了……」

瑪麗塔把頭枕在莉拉的胸上。慢慢閉上眼睛,無需多說什麼了,她們慢慢進入夢鄉。

卡西姆透過窗簾,眼看著這兩個熟睡的女人。這兩具軀體正如冰雕玉琢一般,潔白如玉,他微微笑了。莉拉果然沒有讓他失望。不過做這種事兒對她來說也不困難,因為他知道她幾乎和他一樣想要瑪麗塔。他也知道安撫瑪麗塔的最好方法就是讓她的性高潮發洩出來。哎,如果他早意識到這一點該多好啊,一切就都不會發生了。現在瑪麗塔躺在莉拉懷裡,不久以後,她會醒來,重又活力十足,新鮮如初,能夠面對任何事情了。他希望她到他臥室的時候已經從受創的陰影裡走出來了。

儘管以後的事會讓他痛苦,他還是要做下去。他最後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兩個女人,無聲無息離開花園,向馬廄走去。

加布裡正從馬廄地板上慢慢爬上起來,在此之前他剛剛受過茜塔的一頓折磨。她讓他伸直四肢躺在地板上,隨時待命。

這似乎已經成了她一種必不可少的取樂方式,讓他躺著接受鞭打。他的大腿和屁股又紅又腫,可他還得朝著茜塔現在站立的方向爬過去,而那些女衛兵們圍在旁邊哈哈大笑,尖聲談論。

茜塔已經解開了皮帶,褲子滑了下來。她肌肉發達的大腿分開站著,手放在髀骨上,看到加布裡的動作,她的眼裡閃過一種冷硬的光芒。

「你真是個漂亮的小子,」茜塔嘲笑著說。「打掃了這麼長時間的馬廄,你的頭髮上沾了稻草,這讓你看上去真像個農民。不過你還可以用舌頭取悅我。」

加布裡跪在茜塔面前,伸手握住她的髀骨,向她的下陰靠過去,茜塔一掌打掉他的手,又給了他一耳光。

「我讓你碰我了嗎?只許用舌頭,如果你不能讓我滿意,你只好再領受一頓鞭子了。」

加布裡順從地垂下雙手。他的臉湊近茜塔的身體,伸出舌頭。茜塔的體毛又濃又密,像蓬灌木覆蓋著她的隱秘部位。茜塔身上有一股鹹鹹的味道,這時有人輕輕拍了一下加布裡刺痛的屁股,他痛得叫了出來。

茜塔哈哈大笑,微微俯身粗魯地擦著他的臉。她緊緊抓著加布裡的頭髮,以致他的臉完全埋在了她的體毛之中。她感覺到他呼出的熱氣鑽入下身,不由笑了起來。加布裡開始伸出舌頭舔她的下體,她愜意地閉上眼睛,微微分開大腿。

加布裡的腦袋在她下體來來回回地動,頭髮拂著她的大腿和肚子,她很快活,臉色也柔和了些。她已經顧不上其他人了,絲毫沒有發現其它衛兵們一陣緊張,侍立兩邊,恭迎什麼人進來。

「好,很好,茜塔」卡西姆說︰「我看到你不折不扣地執行了我的命令了。」

茜塔的眼睛猛地睜開,她推開加布裡的頭,衝她的手下做個手勢。她們把加布里拉起來站著,而茜塔趕快穿上衣服。她的臉漲得通紅,立正站著︰「主人!」

卡西姆微笑了。「加布裡,你現在學會聽話了麼?沒關係。我們慢慢會知道的。」他伸出一隻手摸摸鼻子︰「你們兩個給他潑桶水,沖乾淨些。然後拴起他來。我要帶他走。」

茜塔看著,忽然有一點遺憾。「又該走了,可惜。」她輕哼著。「我還沒玩夠你呢。」

加布裡蔑視地看著她。「我可憐你,」他低聲說︰「一個沒有柔情的女人不是女人。」

茜塔的嘴唇閉緊了,她沒說話,只是使勁地勒他手腕上的繩子,直至深深陷下去。加布裡並不反抗,只是冷冷地看著她。她把他交給卡西姆,他頭也不回地跟著走了。

卡西姆是想把他直接帶到臥室中去。加布裡這個樣子獨具魅力。水已經沖掉了他身上馬廄的氣味,但他長長的亞麻色頭髮中還沾著幾根稻草。他剛才目睹的那一幕讓他興致勃發,而加布裡也正在興頭上。

他赤裸著的身體真是漂亮,簡直無與倫比。水滴順著身子滑下,亮晶晶的。他的生殖器高高挺起直衝著他,這都讓卡西姆一陣愉悅。他依然在想著自己的決定,然而他看到加布裡漂亮的嘴巴,充滿慾望的灰色眼睛,他不由一陣心動。真是羞愧,他居然再也沒有用過他。為什麼不呢?卡西姆想,在他的計劃實施之前,他還可以最後用一次加布裡。

到了臥室裡,他把加布裡按倒在床上,拿出一瓶香油,開始給他塗抹,手指急促而粗暴,如布裡給弄得直喘氣。

「分開屁股!我不在乎你快不快活。你今天是我的。這是應得的報酬。你不為我放了你而感激我嗎?」

他粗魯地刺了進去,如布裡一陣呻吟。他絲毫不顧加布裡的情緒,使勁抓著加布裡刺痛痛的屁股。加布裡把頭埋進紅色的床罩裡,低低地啜泣。

加布裡和瑪麗塔在一起的影像又闖入卡西姆的心裡。他的妒忌和怒火已經到了白熱狀態。而將要採取的行動讓他有些害怕、有些擔心……所有這些攪和在一起,他不一會兒就達到了高潮。

加布裡難受極了。卡西姆的動作讓他扭動著,一種快樂的痛楚湧上他全身,他低低地啜泣著,臉不住住兩邊擺,眼裡溢滿了淚水。

卡西姆抽身出來,用油抹抹身上。加布裡依然躺在床上,喘著粗氣,眼裡流露出一種懇求的神情,請卡西姆放過他了。可他的陰莖卻不自覺的挺著,濕潤的,似乎在邀請卡西姆繼續。

卡西姆蔑視地看了它一眼,現在沒時間逗加布裡開心。「起來!」他命令道︰「站那邊去。我要施與你一個極大的恩典。你的未來怎樣,就取決於臥室裡將會發生什麼事了。你在一邊看著,不許出聲,明白嗎?」

加布裡不明白,但他還是點點頭,走到卡西姆示意的屏風後面去。他的身體還火辣辣的,而且,說實話,他甚至喜歡卡西姆的粗暴行為,只是不肯承認罷了。可卡西姆最後幾句話讓他打了個冷顫。過一會有什麼事要發生呢?而且,直覺告訴他,一定和瑪麗塔有關。

卡西姆似乎很緊張,像繃在弓上的弦。可為了什麼呢?加布裡百思不得其解。當卡西姆到馬廄裡去帶他的時候,他簡直目瞪口呆了。卡西姆依然怒氣十足,依然那麼嚴厲,可除此之外,似乎還有些別的東西,卡西姆到底想做什麼?誰也不能窺視到他內心的東西。

這時,臥室門開了,瑪麗塔走了進來。一看到他,加布裡心上的石頭落地了。這麼說,卡西姆已經把她從懲罰台上放下來了。他們倆都獲救了,可不可能得到原諒呢?事實不會那麼簡單。

瑪麗塔走進房間,等著卡西姆開口講話,他正斜倚在床上,一隻手摸著下巴。

「啊,瑪麗塔,我相信你已經恢復了。莉拉的照顧是刺激,而又是無微不至的,是吧?當我看到你們兩個的時候,你顯得十分漂亮。」

她有些驚訝,但他笑了。她點點頭,有什麼事能逃過他的眼睛?他看上去很輕鬆,甚至有些懶散,可她知道這都是假像,當他這樣的時候,往往是最危險的。他的黑眼睛是戒備的,裡面閃著一種狡黠的光。

「靠近我,我想好好看看你,不久你就要走了,沒有你我會很孤寂的。展現你的風姿吧。」

沒有責備,也沒有原諒。她確切地知道他這是在試探她。首先是給她個暗示,然後就會命令她服從。她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他,只能跟著直覺走。她脫下外套,心裡一陣高興,直到這時她才知道,自己是多麼害怕被他拋棄啊!她有一陣衝動,想撲到他的腳下,請求他的原諒,表示她的感謝。但她控制住了這股衝動。

卡西姆在看著她。他覺察到她內心的掙扎了麼?雖然他依然那嚴厲,甚至是冷酷,他們之間總有些事情不一樣了,她不敢指望還會有什麼更好的。

她的白色絲質上衣滑到了腳邊,露出她綴滿珠寶的胸衣。她的腰上纏了一根金鏈,上面垂著一縷縷的帶子。這些帶子亮閃閃地圍在她的腰部,卻沒有遮住她的體毛°°正如她一貫打扮的那樣,她的褲子前開著口。莉拉給她精心打扮過,這是顯然的。她知道瑪麗塔怎樣才能充分綻放出她的美麗。

她優雅地跪下去,擺出服從的姿式,卡西姆的眼睛睜大了。不等他下命令,她已經伸直肩膀,挺起胸脯,把手背在背後,雙膝大大地分開,展現在他的面前。垂著的金鏈在她腿間輕輕晃動,她感到有種涼涼的舒適。

卡西姆的眼睛在她的臉上探尋似地看著,欲言又止。她知道最適合做的事是低下頭,垂下眼睛。但她卻直視著卡西姆,讓他看清楚它的表情,然後她垂下眼睛,吐出幾個字。

「主人。」

卡西姆喉嚨裡低低發出一個聲音。他慢慢走下床,走到她面前,圍著她踱了幾步,臉上有種好奇的神色。他依然不發一言,抬起她的下巴看著她。他的一隻手撫過她的胸脯,輕輕捏捏她的乳頭。瑪麗塔嘴唇微啟,衝他嫵媚地一笑。

卡西姆的緊張頓時消除了大半,他坐到了床邊上。「現在我給你做個選擇。也許我已經用不著問你了……你以乎已有了決斷,不過我一定要親耳聽你說出來。」

她看看他,臉上閃過一絲疑惑。

「對那些我喜歡的東西,我需要絕對的服從。你知道這一點。但我希望這種服從是心甘情願的,你明白嗎?」

她點點頭。

「我想你不會明白的。起碼不會徹底明白。我違背你的意願,把你強留在這兒,是因為非如此不能讓你充分瞭解我,也瞭解你自己。從我和你的目光相遇那時起,我就明白無誤地知道,我們倆極為相似。」

他說的是真話。瑪麗塔早就感覺到這一點了,所以她的抗拒才會那麼困難重重。透過卡西姆冷漠的外表,她能看到°°那其實只是愛的一種表現形式。啊,是的,也許他們之間有過誤解,但是愛是無庸置疑的。

「我已經做好決定了。」她說,沙啞的聲音充滿了感情。

卡西姆的眼睛裡閃著光。「我知道你已經做了決定,小寶貝。可是事情有了轉機,你是在盲目的情況下的決定,因為你不知道你還有機會可以離開我,離開後宮。只有你充分認識到這一點,再做出決定後,我們之間才不會存在任何障礙。」

瑪麗塔看上去很迷惑,「你的意思是……」

卡西姆走到一個屏風後面,和誰不知說了些什麼話,轉回身來,後面跟著一個人。

「加布裡!」瑪麗塔屏住呼吸,「你還好好的。」

加布裡衝她笑笑,眼裡閃著異樣的光彩。「跟你一樣,我的心肝,看著你我都感到心痛。」

瑪麗塔不禁擔心地看了一眼卡西姆。加布裡太言出無狀了,這麼大膽,卡西姆不會放過他的。可卡西姆卻渾然無動於衷。

「加布裡有些話要問你。」

「你保證嗎?這不是玩笑。」加布裡對卡西姆說,卡西姆不搭話。他充滿信心地走向瑪麗塔。「瑪麗塔,我們可以走了,一起走,只要你願意。卡西姆放過我們了,你願跟我一起走嗎?」

瑪麗塔一時語塞,她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卡西姆很緊張,而加布裡興高采烈。

「你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嗎?」加布裡說。「卡西姆給了我們兩個人的自由。我剛才聽到你說過你已做出決定了。我知道那不是你內心的話,因為你以為這輩子再無逃出去的希望。但現在情形變了,你不一定呆在後宮了,你是自由的了。除非你願意,卡西姆不再是你的主人了。告訴他你願跟我走。」

瑪麗塔感到自己被撕成了兩半。最終她還是得到了自由,她奇怪地笑了一下。可我再也不會自由了。哦,如布裡,你怎能這麼錯誤地估量我呢?

「瑪麗塔!」

她聞聲轉過頭去。卡西姆稜角分明的臉上有種緊張的神情,她從未見過的一種脆弱。他看上去像是有一道裂痕的玉石,但這裂痕只有讓他更為完美。哦!他多漂亮啊。

他傷感地笑笑。「你沒有答覆加布裡。那麼,告訴我,你願意跟他走,我不會怪你的。」

「如果我留下呢?」她盡量輕快地說。然而掩飾不住她嗓音的發顫。

他優雅地聳聳肩。「我還是我,不會有絲毫的改變。你知道將會面對什麼。」

是的,她知道,這正是她想要的。她全部身心都只想得到卡西姆。加布裡是一顆慧星,短暫地照亮過她的生命,稍縱即逝。而卡西姆是她心靈的依托,他和她如此相似,她甚至能在他身上找到自己的影子,離開他?太不可思議了。她從未想過要離開他。

瑪麗塔依然不發一言,如布裡的神色黯淡下去了,眉宇間呈現出一種恐懼,也讓她心裡也不好過。

「我很抱歉。」她低聲說,知道怎樣也表達不了她的歉意。

她怎樣才能讓加布裡明白呢?無論她說什麼,他都會以為是卡西姆強行她這麼做的。她必須讓他明白事實真相。這是殘忍的,但她不能不這樣做。

她換了個姿式,匍伏在卡西姆腳下,抱著他的靴子,吻吻他的腳。

加布裡倒吸一口涼氣,退後了一步。「看來是我搞錯了。我真蠢……請原諒。」

他不知所措地說。

卡西姆抱瑪麗塔站起來,深深地吻她,她雙手環抱他的脖頸,回吻他。

他們誰也沒注意到門開了,又關上了。

卡西姆推開瑪麗塔,黑色眼珠裡的神情不可觸摸。他用平平的語氣嚴厲地說︰「跪下,瑪麗塔,取出我的陰莖。」

瑪麗塔渾身湧過一陣甜密的熱浪。她跪到地上,沙啞地柔聲說道︰「是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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