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環(十景緞外傳)下


小丫環(四)


蘋兒上了大街,在人潮中漫步,四下張望,心想︰「夫人跟春姐出來,可不知道在哪兒?要是碰上了,那就不好,還是多走巷子,先出城再說。」

想到此處,蘋兒捨大街就小巷,一路往西出城。她腳步輕快地走著,心想只要出了城,就可以擺脫宋尚謙的淫威枷鎖,此後的生活自由自在,再無拘束,心情真是舒暢極了。

她走著走著,轉出一條小巷時,忽然看見前方街道上人潮熙攘,車水馬龍,卻是到了西街,那正是水燕樓所在之地。蘋兒登時止步,心覺不安︰「別要碰上老爺,還是繞路罷。」

為了謹慎起見,蘋兒轉身往來路回去,要另尋巷道繞過去。就在她轉進一處陋巷時,忽然一個人影從旁蹦地跳出來,攔住去路,一臉獰笑,道︰「喂,去哪兒呀?」

蘋兒嚇了一跳,一顆心險些沒從口中蹦出來,向後退了幾步,看清來人,一副魁梧身材,卻是宋府中的一名長工,名叫鄧貴,當日宋尚謙帶三個長工脅迫蘋兒,其中一個便是此人。蘋兒沒想到會遇到這人,驚慌之下,吞吞吐吐地道︰「你……你怎麼在這?」鄧貴冷笑道︰「是我先問你,你要去哪兒?老爺夫人沒吩咐,你跑出來做什麼?」

蘋兒強自鎮定,深深呼吸幾下,說道︰「今天……今天是紫緣姑娘生日,我是來看熱鬧的。」鄧貴眼光朝她身後瞥了瞥,笑道︰「娘們跑去妓院看熱鬧,那豈不是是裡騷透了,想找男人麼?」蘋兒臉上一紅,不願多做糾纏,轉身想跑。不料一轉過身子,又有兩人擋在前頭,正是另外兩個曾逼迫她的長工,滿臉淫笑,走上前來。

眼下情勢,蘋兒被三個大男人前後堵死在小巷裡,心裡登時慌張起來,靠在牆邊,低聲道︰「你……你們……」鄧貴嘿嘿嘿地乾笑幾聲,說道︰「小妞兒,老實一點吧,你想趁老爺不在逃走,是不是?」蘋兒被他一語道破,心上涼了半截,顫聲叫道︰「我、我沒有……」另一個漢子衝上前來,揪住蘋兒衣襟,笑道︰「老爺早吩咐過咱們,要好好盯住你們這些丫頭,你還想溜?」

蘋兒心中懊喪之極,不禁珠淚盈眶,心道︰「我怎麼這麼不小心,被他們發現了?要是被抓回去……老爺一定會重重罰我的,怎麼辦?怎麼辦?」事到如今,蘋兒除了害怕,實在做不出其他反應,淚水輕輕地滑下雙頰來。

鄧貴走到蘋兒身邊,扳過她的臉蛋,笑道︰「你是跑不掉了!要是我們告訴老爺,說你企圖逃走,定有賞賜……你可就慘了!」另外兩人也跟著怪笑起來。蘋兒更是驚懼,連聲哀求道︰「不……請不要說,拜託!」

鄧貴賊兮兮地笑道︰「行啊!不過要做好人,也不能白做……」向兩個同伴一使眼色,笑道︰「你給咱們快活快活,咱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說著湊近蘋兒右頰,往那滑嫩柔膩的臉蛋強吻上去。蘋兒大聲驚叫︰「啊……不可以!」

她拚命想把臉轉開,無奈敵不過鄧貴力氣,被他接連香了幾下。同時,另外兩個男子也分別襲擊蘋兒,一個扯開她身上穿的薄衫,把臉往她胸脯裡埋,另一個把蘋兒的裙子掀了起來,伸手進去摸她的下陰,口裡還不住讚道︰「濕得好快!他媽的,這娘們比上回識趣多了,才摸沒兩下,淫水就多得不像話……」

只聽「噗嘶、噗嘶」的聲音響了起來,那人已經在用手指捅著蘋兒的嫩穴,食指關節迅速出入,不斷製造出愛液的潤滑聲,果然已經濕了。蘋兒被出其不意地侵犯,不過幾下功夫,已然氣喘吁吁,顫聲道︰「我……我不要……啊……啊哈……放開我,哦……唔………」

鄧貴舔舔她的臉頰,笑道︰「聲音這麼淫蕩,還說不要?」向另外兩人說道︰「喂,別急著玩,得先找個好地方。在這兒幹事,別要給人瞧見,惹麻煩!」

三個壯漢拖手拖腳,把蘋兒拉進了巷子裡的一間廢屋,將她推倒在地。蘋兒想要站起來,卻又給一人在腰間踢了一腳,翻了個身,疼得嗚嗚呻吟。那人面露猙獰神色,嘿嘿笑道︰「你最好識相點,少打歪主意!乖乖服侍爺們,包你回府平安。否則俺跟老爺告上一狀,瞧你不被打死才怪!」

蘋兒打了個寒戰,不敢再動,只是輕聲嗚咽。鄧貴笑道︰「不是打死她,是死她才對!」另一人笑道︰「這小妞細皮嫩肉的,總有一天會給死,咱們可得趁早圖個痛快!」三人哈哈大笑,撲了上來,六條胳膊又撕又扯,蘋兒身上的衣衫裙帶,轉眼間成了片片碎布。漂亮的乳房和屁股,馬上淪入魔掌,被男人的手指不斷蹂躪。

鄧貴看著她一身潔白柔潤的肌膚,饞得直咂舌頭,道︰「他媽的,這小妞生得還真美,白白嫩嫩的……老子今天要幹個痛快!」說著拉下褲襠,掂了掂那陽物,一臉淫笑。蘋兒橫躺在地,連遭手掌侵襲,正自喘氣不迭,忽見鄧貴下體暴露,黑叢叢的長毛間挺出一條紅通通的肉柱,龜頭稜角粗壯,隱隱浮著青筋,瞧那尺寸,比宋尚謙還要長上兩三寸,聲勢驚人。她一見這龐然大物,既羞怯,又害怕,身子拚命退縮,叫道︰「不要……不要!那……那會弄死我的……」

鄧貴聽她這麼說,心下大為得意,笑道︰「你能被老子的寶貝幹過,是你天大福氣哪!嘿嘿,讓你看看老子的厲害!」說著扛起了蘋兒兩條粉腿,放在肩上,讓她那濕答答的花瓣向上拱起,碩大的肉棒一股腦地破門而入。

「啊……啊啊!」蘋兒含淚承迎,痛得放聲大叫,在肉棒摧殘下,只道自己的身體已從中撕裂,當真是痛不欲生。鄧貴使勁插入,也不管蘋兒年輕嬌柔,把那巨物直沒直根,享受她下體嫩肉的緊密收縮,爽快得咧嘴狂笑,叫道︰「他媽的,舒服得要命!」

旁邊兩人看得心癢,都已經脫光衣服,急速搓著肉棒,聊作發洩。一人叫道︰「鄧哥,幹快一點,我可等不及了!」另一人道︰「呸,剛出門不就說好了,下一個輪到我?你急什麼?」那人道︰「你幹前面,我幹後面,不就可以一起來,誰也不必多等?」

蘋兒被這大肉棒姦淫得痛苦萬分,眼淚收不住地直流,身體被鄧貴幹得前後晃動,已是汗出如漿,渾身都濕透了。受到如此殘酷的打擊,蘋兒傷痛欲絕,瘋狂地大聲哭喊︰「停下來……啊、救命……我……要死了……啊啊啊……」在她叫喚的同時,下身肌肉也劇烈痙攣,不斷溢出黏稠的愛液,似乎膣內全被那壯碩陽具給塞滿,將她花心蜜汁硬生生擠了出來。

在一番盡情縱欲之後,鄧貴大聲嘶吼,龜頭爆發出大量精液,灌滿了蘋兒的嬌軀。他一抽出陽具,嫩穴中便緩緩湧出白濁的黏漿,景象十分淫穢。一名漢子笑道︰「你這麼勇猛,我看這娃兒已經不行了!」鄧貴哈哈大笑,把漸漸萎縮的肉棒在蘋兒乳房上抖了抖,笑道︰「小妞,老子幹得你夠爽了吧?」

蘋兒慘遭巨陽荼毒,已經是頭暈目眩,失去了知覺,癱在地上,除了喘氣和流淚,一點反應也沒有。那男人笑道︰「你被幹得這麼痛快,老子可還沒快活過呢!」說著硬將蘋兒拉起來,自己坐在地上,把蘋兒抱在身前,摟著她的柳腰,前前後後地抽送起來。蘋兒本來已經快暈了過去,被他這一抽,又即「呃、呃」地呻吟起來。她昏昏沉沉,耳邊猶聽到一人淫笑︰「看啊,這小妞可是天生淫蕩,被幹成這樣,也要叫春……」

蘋兒羞愧難當,拚命壓抑喘氣,哭叫道︰「你們這樣欺負我……我……呃……啊……我恨死你們!」那人持續交媾動作,獰笑道︰「我們可愛死你了,非把你玩個痛快不可!」只聽蘋兒「嗚」地一聲,卻是被陽具狠狠一頂,胴體趐麻,忍不住呻吟出來。

另一人來到蘋兒背後,叫道︰「喂,你躺下來幹!」姦淫著蘋兒的漢子聽了,登時罵道︰「狗娘養的,你這麼急色做什麼?非要跟老子搶?」那人見他不躺,索性往蘋兒背上用力推去,壓得那男人被迫躺下,蘋兒則俯在他的胸口。蘋兒想起他們剛才的對話,大為驚恐,叫道︰「走開……走開!」但是她身後那人毫不憐惜,拉住她的兩條手臂,握著皓腕向後扯,使她上身浮空後仰,下身前送,便將肉棒往她屁股菊穴插去。

「啊……啊呀!」

蘋兒後庭花尚未開苞,初次體驗,就被一件大傢伙橫衝直撞地闖了進來,這份劇痛,比之鄧貴直搗她下體牝戶尤為強烈,令她痛得連聲慘叫。狹窄柔軟的肛門被外來力道硬擴,蘋兒當真是柔腸寸斷,只覺胃腸翻覆,全身抽痛,兩人的抽動又不一致,有時同進同退,擺佈得她震盪不已;有時同時後退,令她驟然空虛脫力;一併突刺時,前後兩根肉棒夾擊,隔著一層肉壁互相角力,彷彿要將之洞穿,更使蘋兒極其痛苦,慘不可言。

鄧貴看著,淫興又起,腳跨躺地男子頭顱兩邊,將肉棒往蘋兒口中塞去,笑道︰「小妞兒,快給我舔一舔,舔得硬了,老子還要幹你呢!」蘋兒嘴裡充塞陽具,悲鳴聲登時沉悶下來。可是她那櫻桃小口,如何含得下鄧貴的大寶貝?她被迫張大了嘴,唇邊涎液滴垂,也含不完那肉棒,龜頭卻已頂到了咽喉。蘋兒喉間發出唔唔呻吟,甚是痛苦,

一時之間,蘋兒身上汗水、淚水、口水、淫水,把她全身上下濡洩得潮濕不堪。三件陽具同時摧殘著她,從不同的角度抽動進退,把她的玲瓏胴體恣意扭曲,造成各種淫蕩的姿勢。

到此地步,蘋兒徹底絕望,所有的反抗意識都已消磨殆盡。她竭盡所能地擺動腰枝,吸吮唇間的肉莖,只盼曲意順從的態度,能稍減肉體上的苦楚,並使這三個大漢早早結束對自己的暴行。那對香汗淋漓美乳落在身後男人的手中,像軟麵團一樣的把玩,使她感到極大的羞愧,卻也不由自主地亂擺雙肩,想讓那豐盈的乳房搖動起來,增添那男人的快感。

那人笑道︰「想不到這妞兒也會發浪,居然甩起奶子來了!」鄧貴像扯勒馬一樣,拉著蘋兒的頭髮,不斷在她口裡抽弄陰莖,笑道︰「我說還是翠香最浪,這小妞還太嫩,還得多幹一幹!」底下那人卻罵了起來︰「他奶奶的,你連著佔兩席,還扯蛋個鳥!居然跨在我眼前,給我看你一鳥兩蛋,一團卵毛!」顯然他對鄧貴在他上頭享受蘋兒小嘴,有著相當大的不滿,雙手忽然抬起,跟那男人搶蘋兒的乳房來揉,一邊罵道︰「小淫婦,賤丫頭,給我動快一點!」

蘋兒淚水盈盈,閉上眼睛,卻真的更加賣力擺起腰來,下頭那人登時喔喔喔叫了幾聲。鄧貴笑道︰「這小妞真是好料子,要是去當婊子,客人要多的踏斷門檻了!」蘋兒更是悲慟,心道︰「我給你們弄成這樣,你們還來羞辱我……太過分了!」

三個壯漢大肆侵襲蘋兒的肉體,進攻她後庭的那人,首先忍受不住她肛門裡頭肌肉的緊緊抽搐,把陽精射了出來。接下來,蘋兒的私處在迭受肉棒頂撞之下,再次成為男人發洩慾望之處,一股激流噴入她的體內。兩道精液先後注入,蘋兒只覺得異常氣悶,小腹之中咕嚕咕嚕地響,翻來覆去,難過得只想吐。

在她下身黏稠得一蹋糊塗時,鄧貴仍在她口中反覆享樂,肉棒先端一次次頂向蘋兒的口腔深處,折磨她的舌頭。地上那人受限於姿勢,不能拔出陽具,當即叫道︰「喂,還不快點?老子還要幹她屁眼哪!」鄧貴罵道︰「吵什麼?我……哦、哦……」說話之間,蘋兒的小舌頭捲了起來,使他的龜頭裂縫上受到莫大刺激,一下子無法自制,呼叫聲中,也已洩了精。

鄧貴將她的頭往後一按,叫道︰「給我吞下去!」蘋兒聲帶嗚咽,睫毛顫動,仰頭吞嚥精液,被濃熱的精液一嗆,霎時感到一陣噁心,加上後庭受到蹂躪的刺激,交相鼓蕩,突然「哇」地一聲,身體向前一晃,嘔吐起來。

鄧貴的肉棒還在她口中享受餘味,忽然一陣異物襲來,一驚之下,慌忙收棒,向後退開,但是陽具上已經沾洩了不少穢物。蘋兒把頭一低,繼續吐著,淅瀝嘩啦地,吐在下頭那張臉上。那人又驚又怒,用力將蘋兒推得倒向一旁,拔出陽具,罵道︰「臭婊子!你……你吐在老子臉上!」

蘋兒趴在地上,喘了幾喘,又是一陣反胃,大吐特吐起來,嘴裡的精液全給吐光,肚子裡的東西也嘔完了,吐了地上一大灘,臭氣陣陣。

那人將蘋兒翻過身子,罵道︰「你這婊子!」啪地一聲,打了蘋兒一個耳光,低頭見她趐胸高聳,豐盈濕潤,當下把臉埋了進去,用她一對嫩乳擦拭臉上穢物。鄧貴寶貝受穢,也是十分惱火,蹲在她的臉邊,把陽具在她嬌嫩的臉頰上不斷揩抹,罵道︰「他媽的臭婆娘,把老子的好東西都吐出來!」只一會兒,蘋兒的臉蛋和乳房,都沾洩了自己腹中嘔出來的物事,一片污穢,其中還混雜著鄧貴的精液。

蘋兒委屈地低泣著,不敢稍加抵抗。但是那顏面受嘔的漢子餘怒未消,仍然罵個不停。那唯一無事的男子走上前來,嘻皮笑臉地道︰「這小妞真是掃興,吐這些髒東西給咱們,老子也還她一些髒東西!」說著握住陽物,對著蘋兒抖了抖,竟然往她身上撒起尿來。

蘋兒感到腹部一陣濕熱,登時「啊」地顫聲呼叫,羞恥不已,想要躲避,卻已沒了半點力氣,只有任由尿液淋灑,在她身上流動飛濺。另外兩人見了,如法炮製,鄧貴在她胸口、下體之間甩動陽具,來回灑尿,另一人最是憤恨,捏著蘋兒下巴,令她張開嘴巴,尿在她的嘴裡、臉上。腥臭黃澄的尿液淋得滿臉,蘋兒噁心得渾身發抖,想要再吐,卻什麼也吐不出來了。

三人盡情發洩性慾之後,蘋兒也已被凌辱得渾身污穢,狼狽不堪,俏麗的臉蛋上神情淒楚,哽咽難言。滿身的精液、尿水、穢物,使她白皙粉嫩的肌膚黯然失色。一個嬌艷可人的少女,在三人獸性肆虐之下,已是神采盡失,連悲慟的意願也沒有了。

鄧貴看了蘋兒一眼,笑道︰「這娃兒雖然下賤,不過身體實在夠味道,畢竟是破身沒多久……咱們把她洗乾淨些,再來幹幾回如何?」一人道︰「不錯,她身上髒成這副德性,幹起來豈不是無處下手?」

三人穿好褲子,卻不給蘋兒穿衣服,兩人左右架著她的手臂,赤裸裸地將她帶出屋外,來到巷子盡頭一處水井邊。井邊並無水桶,鄧貴便把打水的繩索解下,綁住蘋兒右手腕,笑道︰「小妞,下去泡個澡罷,洗的乾乾淨淨的,老子好疼你呀!哈哈,哈哈!」三人哄笑聲中,一齊拉著繩索,將蘋兒垂下井裡。

井裡光線幽暗,蘋兒右臂上舉,慢慢給吊了下來,腳指首先一陣清涼,泡入井水之中,接著小腿、膝蓋、大腿,逐漸到了股間、小腹、一直浸泡到胸口,這才停下。水波輕輕蕩漾,悄悄逗弄逼近水面的兩顆奶頭。

蘋兒浸在水中,呆呆地發楞,只一會兒功夫,右手已被吊得麻木。她左手捧起水來,抹抹臉頰,清洗臉上的髒污,又揉了揉乳房,稍加搓洗。她處身清涼之中,腦袋清醒了不少,突然間一陣悲涼,怔怔地掉下淚來,「滴答、滴答」落在水裡。

她回想著剛才受到輪姦的經過,強烈的羞辱感不斷湧現,心裡暗想︰「丫環又怎樣?丫環就不是人嗎?你們也是下人,為什麼這樣對我?」

本以為可以逃出生天,遠離宋府,沒想到卻在小巷破屋之中,再次遭逢慘無人道的凌虐。想到從此以後,不獨獨要滿足宋尚謙、張家兄弟的淫慾,還可能再被鄧貴等人姦污,蘋兒心中登感一片淒涼,越想越是絕望,忍不住放聲大哭。

只聽上面一人叫道︰「他媽的,哭什麼?」蘋兒單手掩面,哭叫道︰「你們三個人,簡直禽獸不如……我恨你們一輩子!你們……你們一定不得好死!」

鄧貴冷笑道︰「你恨吧!等你被咱們多幹幾次,愛咱們的大都來不及呢!喂,看她洗夠了,該拉上來幹了。」最後幾句話,卻是跟同伴說的。只聽幾聲猥褻的笑聲,繩索慢慢拉了上去。

蘋兒知道一被拉起,自己又會被三人強暴,驚恐之下,突然亂搖身子,極力掙扎,叫道︰「我不上去,我不上去!」

三個男人感到繩索劇烈搖晃,登時加緊力道,拉得更快。鄧貴罵道︰「小淫娃,鬧個屁!你再不乖點,老子把你的小幹翻!」蘋兒哭道︰「不、不!我再也不給你們欺負了!」

繩索搖搖擺擺,突然之間,綁住蘋兒手腕的繩圈一鬆,她的小手從中滑了出來。蘋兒驟覺身體一輕,跟著向下跌落,驚叫聲中,後腦「砰」地撞上井邊舖磚,頓時天旋地轉。撲通一聲,週身重入冰涼,井口的光線迅速從眼前消失……



小丫環(五.完結篇)



昏昏沉沉地不知多久,蘋兒重新睜開眼睛時,眼前光線昏暗,自己處身一間破了頂的屋子裡,已是黃昏,身子躺在地上,蓋了一條破草蓆,但仍是赤裸裸地沒穿衣服。

她疲憊地眨了眨眼,心道︰「我沒有淹死嗎?這是哪兒?」一瞥眼間,蘋兒見到身旁有個人影,不禁大為驚惶,輕噫一聲,身子倏地坐起,拿草蓆掩住胸口,脫兔似地將身子挪開,要離那人遠些。不過這麼一動,蘋兒立時感到後腦杓一陣疼痛,「呃呃」呻吟了幾下。那人見她忽然轉醒,面有喜色,道︰「啊,你醒啦?覺得怎樣?」

蘋兒大難不死,怯意未消,兩腳連撐,身子不住向後退縮。她看清那人面貌,並非鄧貴等人,卻是個身材瘦小的少年,看來不過十六七歲,全身上下邋邋遢遢,衣服褲子到處都是補釘。蘋兒心道︰「原來是個小叫化子。」

她見那人不是鄧貴一幹人,心裡定了不少,但是自己光溜溜的,給這小乞丐看在眼裡,卻成何體統?她害羞之下,仍是緊緊抱著草蓆,用以遮蔽嬌軀。突然之間,蘋兒心裡又感酸楚,暗道︰「他一直在我旁邊,當然早看過了。我遮什麼呀?反正我這身體,一點尊嚴也沒有了……」

那小乞丐哪知道她的心思,從懷裡拿出一個小布包,打開來,裡頭是半個饅頭。他將饅頭遞到蘋兒面前,道︰「餓不餓?先吃一點吧。」

蘋兒被折辱了大半天,也真餓了,怔怔地伸手接過饅頭,小口小口地吃了起來。小乞丐坐在地上,呆呆地看她吃著,吞了吞口水。蘋兒見他神情古怪,頗感不自在,把饅頭遞回給他,道︰「你自己也餓,留著吃吧。」小乞丐揮手不接,道︰「我不餓,已經吃過了,這半個是留給你的。」

蘋兒見他不拿,自己又繼續吃下去,可是見他始終看著自己吞口水,不禁甚感不好意思,說道︰「你看什麼呀?」小乞丐急忙轉頭,道︰「沒有啊。」接著轉移話題,道︰「喂,你怎麼會在井裡?那三個男人是誰?」

蘋兒身子一顫,驚聲道︰「你看見他們?」小乞丐道︰「是呀,我看到他們圍在井邊,本來以為在打水,正在想,打個水怎麼要三個人?後來看他們拉了條繩子上來,低頭說了會兒話,丟了繩子,就慌慌張張地跑了。我走去井邊看,就看一個人浮在井裡,可嚇死我了!」

蘋兒心底透了口涼氣,心道︰「他們以為我摔死了、淹死了,不敢跟老爺交代,想把我棄屍在井底?」想到鄧貴等人強暴她時的猙獰面貌,蘋兒只覺說不出的憎厭,事後又如此涼薄,甚至不肯試著救她,氣得渾身發抖,捏著手裡饅頭,低聲道︰「他們都不是人!」

小乞丐見她神情悲淒,心裡登感七上八下,但還是繼續說下去︰「你……你到底是怎麼了?我費好大的功夫,才下去把你帶上來,想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偏偏你又一直不醒,你又沒穿衣服,不好見人,只好先找個沒人住的屋子,用這席子給你遮一下……」蘋兒忽道︰「你為什麼幫我?」小乞丐呆了一下,道︰「都救起來了,怎麼不幫你呢?」蘋兒暗暗垂淚,輕聲道︰「那你為什麼救我?我看起來不像死了麼?讓我死在那井裡,一了百了,也……也省得再給人欺侮……嗚……嗚嗚……」她想到此處,勾動內心創傷,忍不住掩面痛哭,嗚咽不止。

小乞丐頓時慌了手腳,叫道︰「喂喂,別哭啊,誰……誰欺侮你啦?怎麼欺侮啦?」他問了幾聲,見蘋兒仍是只顧哭泣,不禁有點沒趣,盤腿坐在一邊看著她哭。

蘋兒哭了一陣,心裡稍感舒坦,抹抹眼淚,看著那小乞丐。小乞丐道︰「哭完啦?」蘋兒紅著眼眶,道︰「哭不完的啦。」小乞丐輕快地拍了幾下膝蓋,道︰「哭不完以後再哭吧。喂,他們怎樣欺負你了?你告訴我,我給你想法子出氣。我是沒他們人高馬大,不過耍耍他們,也還成。你信不信我?你要信,我就幫你,這就叫做…………是……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天,是吧?」

蘋兒望著那小乞丐,見他眼中盛情熱切,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暖意,全身上下暖烘烘地,眼眶一熱,又悄悄掉下淚來。小乞丐叫道︰「怎麼,怎麼,又要哭啦!」蘋兒輕輕擦掉眼淚,顫聲道︰「你……你可不可以過來?」小乞丐跳起身來,走到蘋兒身邊蹲下,道︰「過來啦,怎麼……啊、啊?」

突然之間,蘋兒撲到那小乞丐懷中,哇地一聲,放聲大哭起來。小乞丐吃了一驚,不由自主地摟著她,手掌摸到她光滑柔嫩的背部和雙肩,當真是受寵若驚,心裡怦怦怦地跳個不停,一低頭,看到那對豐盈漂亮的乳峰,在他胸前擠出了美麗的乳溝,更是大為暈眩,結結巴巴地道︰「你……你你……別這樣,我……我我我……」蘋兒抬頭看著他,哽咽著道︰「你不是要幫我?」小乞丐道︰「我……我當然要幫你,可你得先說啊!」

蘋兒想起多日來迭遭不幸,無人能夠傾訴哀苦,這小乞丐卻有一副熱心腸,一意相助,心緒激動之下,只覺他是天下唯一可靠之人,伏在他的懷裡,將半個多月來的委屈全部向他說了出來,從他見到春姐受辱,到自己首度失身,日後如何被宋尚謙、張家兄弟恣意取樂,又受到鄧貴三人姦淫的經過,一一述說,淚聲俱下。

小乞丐聽到一半,已經氣得邊聽邊罵,等蘋兒說完,他更是破口大罵︰「一堆王八蛋!」用力一拍地板,道︰「本來我以為他們是捉弄你,沒想到是這種事,這些卑鄙的傢伙,非教訓不可!」蘋兒道︰「你怎麼教訓他們?」小乞丐沉吟一下,道︰「要重重懲治他們,最好的方法,就是報官,讓他們通通進大牢!」

蘋兒搖頭道︰「那不行的!」小乞丐道︰「為什麼?」蘋兒道︰「老爺常跟官場來往,跟知縣大人交情也很好,我……我只是個丫環……在公堂上怎能贏他?」

小乞丐卻似胸有成竹,道︰「沒問題!要告官,也不必非到衙門不可。城裡今天來了一位大官,明天一早,我就去找他。他是天下有名的清官,一定幫你做主!」蘋兒心道︰「官官相護,有幾個真正的清官?你一個小叫化,大官又怎麼會見你?」

可是他畢竟是一番好心,想要幫助自己,這掃興的話也就不便出口。蘋兒面帶哀愁,微微苦笑,輕聲道︰「算了,不用了啦。你肯幫我,我很高興,這樣就夠了。要是你給牽連進去,只怕還有麻煩呢。」

小乞丐不肯放棄,還要再加鼓吹,卻見蘋兒眼睛輕眨,打了個噴嚏,身子微微瑟縮。小乞丐道︰「啊,會冷麼?」話一出口,他便知道是句廢話。蘋兒全身赤裸,不著一衣,涼席子蓋著前面,已經保不了暖,後面光溜溜的,更是容易著涼了。小乞丐搔搔頭,看了看蘋兒,很是尷尬。

蘋兒雙頰紅暈,低下了頭,輕聲道︰「別看啊。」小乞丐嗯了一聲,又抓了抓後腦杓,忽道︰「你先穿我的衣服好了,破是破,總比沒有好。明個兒我再幫你偷一件新的。」說著把那滿是補釘的衫子脫了下來,交給蘋兒,蘋兒卻沒伸手接下,只是看著他。

小乞丐道︰「怎麼了?」低頭一看那衣衫,忽然道︰「啊,是啦,這衣服太臭,我幫你洗洗去。」說著快步走出屋外,跑到那口井邊。

這時井邊卻有人放了個木桶,他打起水來,把那衣服洗得乾乾淨淨,心想︰「這姑娘是個丫環,卻長得這麼漂亮,本來我還以為是哪家的小姐……哼,那宋尚謙是什麼東西,有錢有勢就可以胡來?她不要我告官,還不是怕他?給這種人快活下去,我才受不了呢,定要想法子對付他……」

他洗好衣服,低頭嗅了嗅,覺得自己身上也不好聞,索性又在自己身上潑了桶水,隨隨便便洗了洗,趕回屋裡,向蘋兒笑道︰「好啦,洗乾淨了!」蘋兒微笑道︰「衣服濕了,穿了更冷啊。」小乞丐一愕,想不到自己弄巧成拙,登時窘在當地,道︰「這……這個……那先晾著,等它乾吧。」便將那衣服晾在旁邊的舊椅子上,心裡暗罵自己糊塗。

他回到蘋兒身邊,看著蘋兒露在草蓆外的肌膚,手臂皎潔白嫩,雙腿曲線柔潤,無不纖合度,加上那張俏美可愛的臉蛋,只看得他呼吸加促,不知為何,褲襠裡面感到十分鼓脹。

就在他神魂顛倒的時分,蘋兒忽然臉色羞紅,輕輕鬆手,放開草蓆。那席子滑落下來,圓聳的趐胸裸露而出。小乞丐心中重重一跳,看得兩眼發直,心神大亂,支支吾吾地道︰「你……你這是……」蘋兒垂首含羞,倚在他身前,心頭也是怦怦亂跳,輕聲道︰「你會不會……嫌棄我?」

小乞丐呆呆地抱著她,滿懷溫香軟玉,早令他全身血液如欲沸騰,聽蘋兒這麼一說,慌忙道︰「怎麼會?可是……我……喂喂,不對,我一個叫化子,沒家沒業的,身上一個子兒也沒有,怎能……怎能……」蘋兒輕聲道︰「我不在意。你帶我走,好不好?我不要再回宋家了……我……我就當……當是你的丫環也好,求你帶著我,離開錢塘,離開杭州……」

小乞丐摟著她嬌嫩的身軀,和她肌膚相親,聽她軟語相求,魂魄早已飛上了九重雲霄,一陣意亂情迷,忍不住向她唇上吻去。兩人吻在一起,肢體登時纏得火熱,互相擁抱,撫摸對方的身體。蘋兒的乳房摩擦著對方的胸膛,男方的下體也隔著單薄的褲子,對蘋兒的身體進行試探。

兩人嘴唇暫離,蘋兒喘了口氣,輕聲道︰「我……我……什麼都給你……不要丟下我,好不好?我怕……絕不要再回去了……」小乞丐用力點頭,道︰「我不會丟下你的,說到做到!」蘋兒眼中閃著喜悅的光彩,羞澀地低下頭,柔聲道︰「不要騙我喔。你……你叫什麼名字?」小乞丐道︰「我?叫小丁子。」

蘋兒微笑道︰「小丁子呀?好好玩的名字。」小丁子嘴巴一歪,道︰「別人這麼叫我,這就變我的名字啦。不好聽?」蘋兒輕聲道︰「很好聽啊。」小丁子道︰「你的名字呢?你什麼都說了,就是沒說名字。」蘋兒道︰「我叫蘋兒。」小丁子笑道︰「我可以這樣叫你?」蘋兒面露羞色,道︰「當然可以啊。」

小丁子大喜過望,摟著蘋兒吻了吻,不停說道︰「蘋兒,蘋兒,蘋兒,蘋兒……」蘋兒聽得臉上發熱,笑道︰「也不必一直叫嘛。」小丁子輕聲道︰「我沒想到你會這樣……你這麼美的姑娘,我只是叫化子……我真的可以嗎?」蘋兒輕輕點頭,柔聲道︰「可以的。我是心甘情願的,只希望……你……你可以……好好待我,別像老爺他們……」

說到這裡,蘋兒的眼眶裡泛起了閃閃晶光,似乎又要落淚。小丁子輕輕廝磨她的耳鬢,說道︰「我知道。」蘋兒輕輕闔上眼睛,兩人再次沉浸在熱烈的擁吻中。

熾熱的愛意,迅速在兩人的身體間竄燒。

在一番旖旎的熱吻後,小丁子和蘋兒的情慾也已不可收拾,必須用最親暱的方式得到滿足。蘋兒熟練地替小丁子脫下褲子,看見他的陽具筆直挺起,臉上不禁一陣燥熱,柔聲道︰「你想進來了嗎?」小丁子道︰「可以嗎?」蘋兒害羞地點頭,坐在地上,緩緩將腿分開,展現出私處的景緻。

小丁子望著那潺潺的流泉,將粉紅色的嫩肉沾洩得分外艷麗,只興奮得渾身發熱,陽物暴脹。他壓在蘋兒身上,將陽具往那股間的蜜洞頂去。但是他太過緊張,一時之間,龜頭總是碰在大腿邊,沒能一口氣插入。可光是大腿上豐滿柔軟的肌肉觸感,也已讓小丁子渾身舒爽,險些輕易洩了精。

蘋兒初次體驗童男的生澀技術,心裡羞怯異常,在小丁子的撫摸下,不斷喘著輕軟的氣息,愛液也源源湧出。她被男人蹂躪多次,卻從未嘗試過兩情相悅的交媾,這時的緊張感,便如初嘗雲雨的處女一般,既興奮,又期待。當小丁子得窺門徑,將熱情的肉棒插入她的體內時,蘋兒的身子一陣顫抖,發出了幸福的呻吟聲。

直到此時,蘋兒才真正感受到了男女之歡,竟能如此銷魂。肉體的快感,完全受心中的喜厭來左右。原本在受到強姦時,令她非常嫌惡的動作,這時由小丁子身體力行,都令她喜歡得婉轉呢喃。他用力地揉蘋兒的乳房、腰枝、屁股、大腿,軟綿綿的肌膚,又透著欲拒還迎的美妙彈性,使他的慾望無止境地高漲。

同時,蘋兒也享受到了激烈而直接的愛撫,而在嫩穴中活躍的肉棒,更使她的愛液溢流滿股,發出舒服的歎息聲。越來越淫靡的情境,使蘋兒完全沉醉其中,顫動的睫毛、溫熱的鼻息、黏潮的汗液、緊屈的腳趾,都說明她正處在極度亢奮之中。

在汗水的交融中,兩人不斷擺動身體,進行著一次比一次緊密的結合。噗滋噗滋的抽動聲越響越急,蘋兒的呻吟聲同步提高。初嘗雲雨的小丁子,很快就在蘋兒體內射出了自己的男子精華。

接著第二次、第三次……蘋兒像要抓緊這一點幸福的感覺,不斷奉獻自己的胴體,任由小丁子摸索開墾,一次又一次地纏綿著。終於,蘋兒在數次極大的高潮之後,被小丁子的陽具完全征服,嬌喘著倒在他懷中,疲憊地進入夢鄉。


蘋兒在黑夜裡醒了過來。她躺在破草蓆上,下身赤裸,上身穿著小丁子那件破衣服,卻是已晾乾的,想是小丁子在她睡著時,為她穿上的。夜裡出汗,她覺得身上黏答答地,坐起身來。

瑩瑩月色從屋頂破洞灑落,蘋兒就著月光,四下探看,破屋中別無他人。她輕聲喚道︰「小丁子,小丁子!」

一片空寂,全無回應。蘋兒悵然起身,低聲道︰「小丁子……」

她坐了起來,回味入睡之前,和小丁子激烈的風流恩愛,實在太過美好,彷若夢境,又似事實。蘋兒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輕聲道︰「是真的啊。」再次回望屋中,沒有其他人在,小丁子也不在。

霎時之間,一股寂寥空虛之意襲上心頭,蘋兒忍不住淚水滿盈,大聲叫道︰「小丁子……小丁子!你……你不要走啊,不要丟下……我……」

輕撫下體,親熱的餘味尚在,人卻已不知去向。蘋兒傷心地哭了,才剛得到的依靠,一度春風,轉眼間又離她而去,如何不令她黯然神傷?

她失魂落魄地等,一個時辰過去,等到了東方天明,小丁子還是沒有回來。

蘋兒失望地坐在席上,茫然不知如何是好。忽然,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緩緩走近。蘋兒急忙奔到門邊,歡聲叫道︰「小丁子!」

一開門,一張中年儒生的臉龐出現在眼前,身後跟著三個壯碩的漢子。那人微笑道︰「好……好,蘋兒,原來你在這兒啊!」

這一張臉孔,令她驚駭得如遭雷殛。蘋兒心頭大震,倉惶地退了幾步,顫聲道︰「老……老爺……」

在她嘗試逃跑之前,三個長工圍上前來,搶先將蘋兒抓住,露出了險惡的獰笑。


蘋兒還是被捉回宋府了。鄧貴等人本以為蘋兒會死在井裡,報告宋尚謙時,宋尚謙命他們把屍體處理掉,這才發現蘋兒已不在井中。宋尚謙帶著三人漏夜搜尋蘋兒下落,在天明之時,終於又將蘋兒找到,帶回府裡。

宋尚謙將蘋兒綁在書房的柱子上,旁邊站著鄧貴等三人,都已經摩拳擦掌,準備恣意縱欲。蘋兒被脫得一絲不掛,乳房被繩索由下托起,更顯挺秀,只是她神情淒楚,卻是十分憔悴。小丁子不在了,蘋兒重新跌入淫慾的深淵,失望和悲慟,令她痛苦得只想立刻死去。

宋尚謙脫下褲子,冷笑道︰「蘋兒,你太不聽話了,竟然想妄想逃走,真對得起我養你多年啊!今天我要重重懲罰你。」向鄧貴說道︰「在我休息之後,你們都可以享用蘋兒一次,然後把其他的長工全叫過來,一個個輪流著上。」鄧貴恭恭敬敬地道︰「是,老爺。」嘴角露出竊喜之色,瞥了蘋兒豐美的肉體一眼,顯得極是垂涎。

宋尚謙走上前來,撫摸蘋兒的乳房,笑道︰「蘋兒,你知道了嗎?你是逃不了的。」說著身子壓了上來,將肉棒往蘋兒的嫩穴裡塞去。蘋兒偏過了頭,閉上眼睛,知道掙扎也是徒然,唯有逆來順受,眼中卻流下了淚水,心道︰「我的命運還是如此……算了吧,沒辦法了……」她想到了小丁子,心頭頓感絞痛,嗚咽著輕歎一聲,心道︰「當是一場夢罷!」

正當宋尚謙肉棒對洞,將要插入時,書房的門突然打開,春姐走了進來,說道︰「老爺,有客人到!」她神色平靜,直盯宋尚謙,竟似絲毫不為房中淫景所動。宋尚謙皺眉道︰「什麼客人,請他在廳上等著罷!」正要繼續幹事,卻聽春姐淡淡地道︰「這位貴客,是等不得的。於大人,請!」

宋尚謙聽了「於大人」三字,一驚之下,猛然回頭,只見門口站著一位長髯男子,相貌嚴整,不怒自威,緩步走進書房,望了宋尚謙一眼,哼了一聲,道︰「拿下了!」

宋尚謙已知道來者是誰,登時嚇得渾身戰慄,結結巴巴地道︰「於……於大大……大人……我這是……」話還沒說完,幾名衙役走進房裡,將光著下身的宋尚謙和三名長工拖了出去。蘋兒錯愕之下,竟忘了赤身於人前的羞愧,呆呆望著那人。只見一個少年從門外奔來,叫道︰「蘋兒,蘋兒,你沒事吧?」

蘋兒見了那少年,霎時驚喜得大叫起來︰「小……小丁子!」

小丁子衝上前來,解開束縛蘋兒的繩索,春姐早已拿了衣服,馬上給她披上。蘋兒歡喜得又哭又笑,緊緊摟住小丁子,叫道︰「小丁子!我以為你跑掉了,再也不回來了!」小丁子看著春姐和那大官,甚為尷尬,道︰「我哪會跑掉啊?我不是說了不會丟下你,說到做到嗎?」蘋兒伏在他懷裡,道︰「那……那你去哪裡了嘛?」小丁子道︰「我去找於大人啊,于謙於大人!」蘋兒一呆,轉頭看著那大官,道︰「您……您是于謙……於大人?」

時為明朝正統年間,兵部左侍郎于謙的剛正,天下知名,曾經出按江西,巡撫河南、山西,察事興革,雪冤無數,百姓譽為宋朝包龍圖再世。于謙本就是錢塘人,日前因族中長輩重病,回鄉探望,順便察訪民情。蘋兒雖聽到玉蘭說有大官從京城來,卻絕對沒有想到會是于謙。她怔怔地看著小丁子,說道︰「你怎麼不先跟我說?」

小丁子道︰「你不讓我去,我只好偷偷去。我到衙門去問於大人住哪兒,他們不告訴我,我就挨家挨戶去問,總算給我問著啦。」蘋兒抹著眼淚,臉上滿是笑意,輕聲道︰「傻瓜!」

這時于謙走上前來,說道︰「你就是蘋兒?」蘋兒見他問話,慌忙跟小丁子分開,跪在地上,輕聲道︰「民女就是蘋兒。叩見於大人!」于謙道︰「起來吧,你受了驚嚇,該先休息著。」說著咳杖一聲,道︰「你的事情,我都聽這小丁子說了。公堂之上,還要你出面作證,才能定宋尚謙的罪。」蘋兒心情震動,回憶多日至今的經歷,不知該高興還是難過,嗚咽道︰「是……多謝於大人!」


公堂上眾人彙集,于謙代知縣審案,首先定了宋尚謙姦淫婦女、敗壞鄉裡的罪,又查出鄧貴等人素行不良,曾有姦殺女子情事。若非小丁子救了蘋兒,他們的罪上又多了一條人命。在蘋兒、春姐、小丁子等人指證之下,宋尚謙、等貴等人分別下獄,聽候發落。

張家兄弟本來在水燕樓和宋尚謙分手,已經在回蘇州的路上,也給于謙派人捉拿到案,革了功名,各自定罪。六人之中,宋尚謙自愧斯文掃地,無顏面對鄉親,已在獄中自盡,鄧貴和另一名長工處死,張家兄弟被查出在蘇州的惡績,亦不可免,唯有一名宋家長工免於喪身,但是一輩子身陷囹圄,再也出不了大牢了。

于謙判案已畢,還了蘋兒、春姐自由之身,無須留在宋府。春姐決定回揚州家鄉,蘋兒卻不知該去哪裡。于謙問道︰「蘋兒,你沒有任何親戚了嗎?」蘋兒搖搖頭,輕聲道︰「全都失散了。」于謙沉吟半晌,忽道︰「這樣吧,我帶你到京城去,安排你在府裡當一名丫環。」

蘋兒一呆,道︰「當……丫環?」臉上的神色,明顯地猶豫著。于謙道︰「你現在身無長技,一個小姑娘,如何維生?我也不要你定契,等你攢了些錢,找了戶人家托付終身,隨時可以離開。」說著微微一笑,道︰「你的案子是我判的,再怎麼樣,我也不會做出同樣的事來,你大可放心。」蘋兒慌忙道︰「蘋兒怎敢懷疑大人?可……可是……」她望了小丁子一眼,依依不捨的神色,自然流露。

忽聽小丁子叫道︰「於大人,我跟蘋兒是分不開的。請……請您也收留我,讓我做什麼都好,能跟蘋兒在一起就好了!」蘋兒臉色羞紅,悄悄低頭,心道︰「幹嘛這樣說出來,那不是羞死人了?」

于謙看著兩人,微笑點頭,道︰「好吧,你們都跟我來。」


時日匆匆過去,這日京城於府之中,一對少年男女,躲在柴房裡,進行著親密的舉動。

「啊、啊哈……嗯……」被掀起裙子的蘋兒,正嬌弱地伏在一堆木柴上,發著舒服的呻吟。小丁子在她身後盡情挺進,陽具靈活地出入,一邊把手掌伸進她的衣襟裡,捏著豐滿的乳房。

蘋兒失神地喘道︰「小……小丁子……再用力一點嘛……啊!」最後一聲高亢的呼喚,像是高高拋上了雲霄。小丁子輕聲道︰「怎……怎麼樣?」蘋兒喘道︰「好……好棒哦……好舒服……啊、啊啊啊……」激烈的交合動作,馬上弄混了她的言語,變成含糊的嬌啼。

小丁子和蘋兒留在於府,當僕人和丫環,已經好幾個月了。在於府裡,有于謙管持紀律,蘋兒再也不會像在宋府那樣,受到無理的猥褻。她感激於謙的恩情,在於府的工作也相當盡心盡力,不以為苦。她甚至喜歡上了自己丫環的身份,可以一點一滴地報答于謙,雖然只是簡單的工作。

只不過,蘋兒的身體還是時常受到男人的入侵,幹得滿身大汗,嬌喘不止。跟從前的差別是,只有小丁子一人可以享用她的胴體。每當入夜無事,兩人總是悄悄幽會,肌膚相親,互盡纏綿之情。對蘋兒來說,跟小丁子在一起,便是無窮甜蜜,以往所受的創傷,也逐漸淡化了。

「噗滋」一聲,小丁子在蘋兒體內射了精。小丁子喘了口氣,把蘋兒翻過身來,又要從正面插入。蘋兒輕輕推著他,柔聲喘道︰「不……不行了……晚上再來啦。」小丁子揉著她的趐胸,笑道︰「可是我等不及啦。」

蘋兒臉上一紅,打了一下他的手,嗔道︰「等不及也要等啦!晚上……我……我在這等你,那時隨便你怎樣都行。現在可不行!」小丁子笑道︰「好好,都依著你。」他穿好了褲子,說道︰「親一個可以吧?」蘋兒含羞搖頭,笑道︰「才不給你。」小丁子用力摟著她,笑道︰「我自己來。」便在她柔嫩的櫻唇上香了一下。

蘋兒紅著臉跑開,笑道︰「去做工了啦,看你這樣貪玩,可一輩子娶不到我了。」

她口裡說笑,心中卻充滿了幸福的暖意。她知道小丁子來到於府後,凡有工作,無不認真辦妥,為的就是早日積蓄工錢,日後告別于謙,能和她一起生活。他們合力朝這個夢前進,步調雖然很緩慢,但是也很平穩。

兩人整理好衣服,說笑著到了偏廳上,只見另一個丫環走過來,笑道︰「唷,蘋兒,又會情郎了呀?」蘋兒靦腆地笑著,輕聲道︰「哪有啊。」那丫環笑道︰「不管有沒有,先過來幫忙罷。廚房有盤茶水,幫我端去大廳上。今天有客人來,事情好多,我還有好些事忙著呢。」蘋兒點頭答應,跟小丁子微笑作別,跑去廚房端了茶盤,走向大廳。

來到廳上,于謙正和四名訪客談論事情。蘋兒一一奉上茶水,來到一名年輕書生前時,蘋兒見了他的面貌,忽然心中一跳,驚訝不已,險些叫了出來。

那書生看了蘋兒反應,怔了一下。蘋兒心中撲通撲通地狂跳,心想︰「是……是他,是文公子,那天我在西湖碰到的……對,是叫文淵……他怎麼來了?是來找我?不……不可能,怎麼可能,當然是來找於大人的……可是……可是……怎麼這麼巧?我以為看不到他了,居然……居然又碰到了!他還是這麼瀟灑,我……我還是個丫環……」她看著這個令她初次心動的男子,突然臉紅起來,不知如何是好。

文淵見蘋兒呆呆地一動不動,臉上紅撲撲地,心覺奇怪,道︰「姑娘,怎麼了?」蘋兒怔怔不語。文淵身旁一個少女突然按住他肩膀,笑道︰「喂,你這個壞蛋,對人家姑娘又做過什麼壞事啦?」文淵苦笑道︰「冤枉啊,小茵,你別老喜歡扣我帽子。」望著蘋兒,忽然道︰「不過……姑娘,我好像見過你。」

蘋兒一聽,更是慌張,心思亂成一團,想著文淵,又想著小丁子,臉上越來越熱。忽然之間,她一望文淵身旁的少女,見她對文淵捉狹地笑著,姿態俏麗絕倫,心中豁然開朗︰「有什麼好煩心的?我跟文公子什麼也沒發生嘛。他有喜歡的姑娘,我也有小丁子。以前有很多難過的事、煩惱的事,早就該拋下了,不然怎能開心的過日子呢?於大人幫了我,小丁子救了我,我已經有新的夢了,還想著以前的夢做什麼?」

想到了小丁子,蘋兒臉上露出了溫柔的微笑,向文淵輕聲道︰「那不會的,公子,我很少出門啊。」她輕輕低頭,臉上的微笑如春日的繁花,輕快地說道︰「我只是一個……小丫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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