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妻周倩的沉淪 引子夏花燦爛,海風習習。 人跡罕至的山巔。一個高腰長身的俏麗女郎,坐在情郎身上癲狂地扭擺。她上下顛簸著,好像是掌控一切的騎手,而身下的男子則是她拼命要去佔有、去馴服的野馬。 隨著激烈的動作,她胸前的一對滑膩而豐潤的乳峰也??在上下晃動,酥胸上方一帶出現了大片紅暈。 「冰河,頂我啊,用力,用力!頂穿我的肚子吧!」 下面的男子是個高個子,穿著紅色上衣,更顯得臉色漲得通紅,原本還算英俊的五官因為激動而有些扭曲。這是他第一次和情人野合,沒曾想感覺是如此刺激。就在倆人都瀕臨高潮的時候,一聲憤怒而絕望的嘶吼傳來:「倩兒,你在幹什麼啊!」 被女郎騎著的男子不為所動,他的大腦功能已經切換到下半身狀態,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粗硬的陰莖還是憑著本能向上頂插女郎的陰道。 那女郎卻臉色蒼白,狼狽地從情郎身上滑下,隨手拿起墊在底下的餐布遮住淫水淋淋的下體。她看著逼近的男人,結結巴巴地問:「阿君,你怎麼來了?」 叫阿君的男人盯著她,眼裡快噴出火來,聲音嘶喊地怒吼:「為什麼?為什麼?」 紅衣男不知什麼時候整理好了下身,攔在女郎身前,對著阿君大叫:「你要幹嘛?倩倩不愛你了,為什麼要糾纏她?就憑你現在這樣,你能給她什麼?」 阿君連看都沒看他一眼,眼睛只是盯著女郎,反复追問著:「說啊,到底為什麼?我什麼地方對不起你?」 女郎滿臉羞慚,囁嚅著:「阿君,我,我……」 「跟他那麼多廢話幹什麼啊!」紅衣男不耐煩了。或許對方給他一記耳光,紅衣男反倒能心甘情願承受,畢竟他確實是第三者。然而,他實在受不了對方連看都不看他一眼的態度。 紅衣男主動衝到風暴的中心,那意思是有什麼沖我來啊。阿君卻只想和女郎交涉,一把把紅衣男掀開。紅衣男就等這下了,回手就是一記勾拳,重重擊打在阿君的下巴上。 一場惡鬥開始,阿??君的全部憤怒都發洩在了這場惡斗上。 儘管身高體重都似乎佔據優勢,但是紅衣男很快落了下風,一次次被對方打倒。 偏偏阿君還不追擊,總是等紅衣男爬起來再繼續打。 女郎在身邊撕扯著阿君,讓他住手。這當然只會增添阿君的憤怒。何況,不肯停手的其實不是阿君,而是不斷倒下而又掙紮起來的紅衣男。 作為挖好友牆腳的第三者,出於雄性動物的本能,紅衣男不能在女郎的男友面前示弱。但是,連他自己都不得不承認的是:他徹底落了下風,看上去只有挨打的份,而且還偏偏發了瘋一樣不斷上前主動挨打。 其實,紅衣男沒瘋。他的頭腦清醒無比。 這是警校的搏擊課上教練最為強調的一點:不管在什麼場合下,不要讓憤怒侵蝕頭腦。 冷靜,冷靜。面前的對手看似很酷的樣子,其實他內心的絕望和憤怒都寫在噴火的雙眼裡。不管以前的搏擊課上自己輸給他多少次,今天的贏家必定是我。 紅衣男這樣想著,一次次爬起來,忍受著身體的劇痛。 終於,紅衣男被逼到了陡崖的旁邊。身後是一叢叢的開滿鮮花的灌木,但是他知道再後面就是深淵和大海。 他沒有絕望。相反,他知道機會來了。 阿君再次向他猛撲過來的時候,他一反常態,沒有正面迎擊,而是猛地一低頭,並且回身一腳踢在對方的腿彎上。阿君收力不住,一個趔趄,向前撲倒。 一切就在那一剎那結束了。 「阿君!」 女郎尖叫著跑向灌木叢,紅衣男緊緊拽住她:「小心啊!」 阿君的身體一路上在凸起的岩石上磕碰著。在最終投入大海懷抱之前,他早已頭破血流、皮開肉綻。 女郎絕望地呼喚著前男友的名字,紅衣男從後面抱住女郎,一刻也沒有放鬆其實他自己的心跳也劇烈得要命。 第一章,被偷窺恥毛的少婦 TW東太平洋地區的新興都會綠海市,藍灣大廈法式海岸餐廳。 這裡是全TW最好的觀景餐館之一。位於108樓旋轉廳的環形雅座,雖然並非全封閉結構,但是客人們還是擁有較為獨立的空間。雅座外帷幕低垂,沒有客人按鈴,僕人們是不會貿然走近的。 在A座中就坐的是一對讓人服務生印象深刻的的客人。男人是從美國回來探親的趙東亮醫生,身材高大、風度儒雅,給小費的時候出手大方。 女人叫周倩,是本地一間上市公司的高級白領。時值綠海的冬季,但是雅座內春意盎然,所以周倩已經脫掉了大衣,這讓她成熟性感的身段完全呈現出來。 天生麗質的周倩並不喜歡化濃妝,不過,她為了這次約會顯然精心打扮過: 上身是一件醬紫色緊身薄線衫,狹長的V領口含蓄而誘惑地勾出深深的乳溝;下身是一條白色蕾絲裙,超短的裙擺下露出一雙修長而豐腴的美腿,這雙美腿包裹在高級黑絲襪裡面更顯得神秘而肉感;腳下是一雙長及膝蓋的黑色高跟長筒靴。 周倩的頭髮盤成了精緻的髮髻,露出了潔白的脖子,肌膚吹彈可破,兼有少女的冰雪之澤和少婦的凝脂之質。周倩今年26歲,正是一個女人最風華正茂的年紀,加上婚姻幸福、生活無憂,自然是容光煥發、美艷異常。也就難怪這位美少婦的出現讓見多識廣的服務生們也為之驚嘆。 這對俊男靚女邊吃邊聊,從中午一直坐到了黃昏時分。旋轉餐廳正好轉到了靠海的一面,一輪皎潔的明月懸掛在太平洋上,海上泛著清冷的碎銀般的波光。 一支大瓶紅酒被兩個人喝得差不多了,面對這浪漫的景色,兩人的話題也從開始的漫無邊際轉到對過去戀情的回憶。 趙東亮突然問:「倩倩,明天是你生日吧?」 周倩的臉紅得透明,媚眼輕瞄對面,柔聲說:「沒想到你還沒忘記。」 趙東亮感慨道:「怎麼會忘記啊!其實好幾次都想給你打電話,又怕你丈夫在身邊。??」 周倩低下頭,「嗯啊。」 精緻的五官、嬌怯的姿容,還有那無法用語言形容的成熟意態。趙東亮不由看得痴了,喃喃問:「倩倩,你還記得你十八歲那年的生日嗎?」 周倩的頭更是要埋進自己深深的乳溝裡了,聲音細如蚊蚋:「還提那個時候幹什麼?都八年了啊,我現在都又老又胖了。」 「胡說,你還是老樣子。不,比那時候更美了。」趙東亮反駁。 原來,他們曾是一對初戀情人。正是在十八歲生日的晚上,周倩將自己的處子之身交給了趙東亮。趙東亮看著眼前嫵媚動人的少婦,想起她初夜時既嬌羞又淫蕩的媚態,事隔多年仍然感慨造物主怎會有這樣的妙手? 不過,與當年的青澀嬌嫩相比,如今周倩的成熟美顯然更具殺傷力。她的大腿還是那麼修長,小蠻腰還是那麼柔美,只是多了一些肉感,皮膚也更加豐潤。 盤起的頭髮下,面頰還是那麼光潔,又有著少婦獨有的成熟氣暈。尤其是那狹長而幽深的乳溝,實在惑人心智。 趙東亮很清楚,周倩的乳溝絕不是用聚攏型文胸擠出來的。很多人都會奇怪周倩這麼苗條高挑的身材,怎麼會擁有一對這樣的天然豪乳。當年趙東亮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而當他頭一次解開周倩的乳罩,才知道周倩的乳房比預期的還要碩大。只不過周倩的胸型特別集中,不會外擴,所以反而容易被低估。 在初戀情人火辣辣的目光下,周倩的臉色更紅了。她知道他一定想起了那些浪漫而瘋狂的不眠之夜。為了遮掩內心的撥動,周倩舉杯呡了一口酒。男人嘛, 都是下半身動物,何況他對自己的身體是知根知底的。這就是曾經的戀人之間特有的曖昧氛圍。想當年,自??己主動要求和他嘗試各種性愛的姿勢,現在只能是小心翼翼地維持距離,真是恍如隔世。 低著頭的周倩耳畔傳來趙東亮輕柔的聲音:「倩倩,如果重來一次,你會選擇和我出國嗎?」 其實,當初趙東亮出國的時候並未誠心實意地邀請周倩同去,那會他根本沒有解決周倩的任何後顧之憂。只不過,在多年以後的回憶中,當年的戀情總是顯得那麼完美無暇,這些掃興的細節都不復記得。 周倩不由有些心慌意亂:「我,我不知道。」 「嗯,是啊,這就是命運。」趙東亮一副不勝感慨的樣子,「可是,倩倩,你知道嗎?當我看到這樣的美好你再次出現在我面前,我真的開始懷疑自己得到的一切是否值得?」 周倩不由鼻子有些發酸,「別這樣說啊,你現在的女朋友不是很好嗎?」 趙東亮不屑地說:「好什麼啊,她如果有你一半的溫柔漂亮,我都要謝天謝地了。」 「怎麼會呀?」周倩覺得很不好意思。她聽說趙東亮的女友是個學舞蹈的小美女,比自己小好多歲呢。 「真的,倩倩,我好羨慕你老公。他得到的是無價之寶!」趙東亮說著,右手輕輕放在了周倩嬌嫩的大腿上。絲襪的觸感真好,隔著絲襪能感覺到周倩的體溫。 周倩瞄了一眼趙東亮放在自己大腿上的手掌,並沒有反對。 趙東亮是風月場高手,何況面前的少婦是自己曾經一手掌控的女人?他趁熱打鐵,口吻夢囈一般,「你真美!倩倩,我經常夢見你,可我現在才知道夢裡的你根本沒有現實的你這麼美。」 「別取笑我啦。」 周倩感到雅座內的氛圍頓時曖昧起來,不過,在內心深處,她很享受這種曖昧。 趙東亮深情地凝視著將初夜交給自己的女人,「真的!倩倩,難道沒別人和你說過你越來越迷人了嗎?」 「我,我不知道,我哪有那麼好……」周倩恍惚之間感覺到趙東亮的氣息離自己非常接近,近到了遠遠超過正常朋友範圍的地步。 她低著頭,沒有躲閃,也沒有迎合。不知什麼時候起,趙東亮已經輕輕擁住自己。恍惚之間,周倩彷彿回到純情少女時代的時光,趙東亮的唇貼在她唇上,周倩的呼吸急促起來。 肉體肌膚之親,是這樣讓陷入情慾的男女著魔,尤其是曾經融為一體的戀人這種感覺其實一直都留在身體深處,一旦被喚醒,任何理智都會成為浮雲。 周倩的變化當然沒有逃過趙東亮的法眼,他強壓住內心的興奮。能在多年之後重新得到更加性感的周倩,正是他下血本約見周倩的最根本目的。他深知周倩身體的每個密碼。只要抓住周倩的命門,她是絕不會拒絕自己的。 想到這裡,趙東亮醫生沒有任何猶豫,他的魔手如同手術刀一般精準,滑過周倩的絲襪,撫摸過周倩的大腿根,到達周倩微微有些鼓鼓的小內褲褲襠。對於周倩私處的記憶瞬間被激活,趙東亮的手指在周倩下體中間的狹長地帶上輕輕摩挲。 周倩的身體猛烈地一抖,趙東亮感覺到手指尖微微有些發潮——果然還是這麼敏感啊!趙東亮的手指運動,嘴唇更沒閒著,用力唇貼緊周倩,周倩卻一把把他推開。 原來就在趙東亮直奔她的敏感地帶、導致她愛液橫流的同時,周倩的理性也在快感帶來的強烈震撼中復活了。她是個結婚數年、一直循規蹈矩的人妻,她的丈夫是前程遠大的警官。她怎麼能與多年不見的初戀情人一重逢就做下禽獸一樣的苟且之事?難道自己在初戀情人眼裡就是這樣輕浮的女人? 周倩霍然起身,「東亮,我該回家了,有時間我們電話聯絡。」 趙東亮頹然靠在沙發背上,只怪自己操之過急。讓他愈加揪心的是,周倩手拿大衣匆匆而去時,豐臀的扭擺還是那麼銷人魂魄。 回到家裡,周倩第一件事就是洗澡。倒不是她對於趙東亮的觸摸有什麼特別的反感,一回家就沐浴是她出門之後的習慣。 在更衣鏡前,周倩將衣裙脫掉,露出了紫色胸罩和黑絲連褲襪。褲襪勒住她的小蠻腰,更顯得一對乳房沉甸甸的、富有質感。 周倩對鏡子裡的自己非常滿意。畢竟,為了今天的約會,周倩精心打扮了兩個多小時。她本來就屬於大事小情都不容易下決心的那種人,何況今天她要見的是初戀男友。 其實,周倩對於初戀男友本身倒沒有太多的幻想空間。只不過,女人就是這樣,總想抓住每個機會無聲地告訴前戀人:失去我,是你一生最大的錯誤。何況趙東亮說了,會帶他的女友一起赴約。周倩自然想徹底將那小美女比下去。 讓她始料未及的是,當她來到雅座,發現等著她的只有前男友一人而已。趙東亮推說女友臨時有事,周倩不傻,知道自己上了當,這傢伙肯定從沒想過要帶女友出席。不過,發現前男友時不時偷窺自己的乳溝和大腿,周倩的感覺還是很良好的。 要怪就怪你自己吧!現在看得到,吃不著了吧?周倩不無得意地這樣想。她曾經多麼迷戀這個品學兼優的帥小伙啊。 周倩邊想著,邊褪下褲襪的兩個襪筒,然後脫掉自己身上最後的衣物——那條狹小的紫色蕾絲小內褲。把內褲丟進洗衣籃之前,她媚眼溜溜地瞥了一眼褲襠上面粘著的分泌物,內心不由有些負罪感。 她從沒想過要背叛丈夫,更沒想過要和趙東亮鴛夢重溫,但是當那傢伙那樣挑逗自己的時候,自己的身體反應只怕比他還強烈呢。這就是做女人的吃虧之處吧。 當天晚上,李冰河照例很晚才回家。 他匆匆衝了澡,然後鑽到被子裡。忽然,他感到懷裡一團溫香軟玉,原來妻子一直醒著,泥鰍一樣一下子滑進他的懷裡。周倩柔若無骨,渾身豐腴細滑的肉肉蹭著李冰河肌肉發達的身體。 李冰河本來有些累了,給嬌妻這麼一貼住身體,下面的陽具頓時就向妻子致敬了。他再一抱妻子,發現妻子竟然連小內褲都沒穿,手掌一滑,摸到妻子豐茂的水草般的柔滑陰毛。李冰河就更加興奮了,只想趕緊??把肉棒插到妻子多汁的肉穴裡去。 周倩等了丈夫半夜,也不想要前戲了,她下體一片氾濫,赤條條地摟著丈夫口裡叫著:「老公,操我,操我啊!」 周倩平時和人說話就算生氣的時候,連重話都不會講一句,偏偏在做愛的時候她特別喜歡粗口。 李冰河得到嬌妻指令,連忙挺槍就入,因為彼此都急吼吼的,臥室裡很快就響起了「啪啪」的肉體交合聲和粗重的喘息聲。 第二天是周末,睡到日上三桿李冰河才醒來。他感到懷裡空落落的,抬眼一看,只見周倩穿著三點式的真絲提花胸衣和低腰內褲站在床前,手裡正拎著兩條褲襪在那裡發怔。同時,被子上也搭了五六條褲襪,就連李冰河睡著的枕邊都有一條綠色的。 李冰河真搞不清楚周倩到底有多少條褲襪,反正他知道妻子今天又要在褲襪問題上糾結半天了。他最怕麻煩,趕緊翻身起來穿好睡衣,拿出早已準備好的禮盒遞給妻子,笑道:「生日快樂!」 周倩一陣雀躍,打開禮盒,看到裡面是一副精緻的女式名表,這是自己早就猶豫著要買的,當即興高采烈地抱著丈夫親了一口。然後她卻又不無哀怨地說: 「老公啊,怎麼沒有花呀?」 李冰河苦笑:「怎麼著也得出門以後啊,這會哪裡變出來啊?」 「噢!」周倩也覺得自己有些過分,嘻嘻一笑,說:「那你等下給我買。」 李冰河當然連連允諾,周倩的注意力又重新回到手頭的頭等大事上,苦惱地問:「唉,老公啊,你說這條紅色網襪會不會太誇張了啊?」 沒人搭話,早有準備的李冰河已經逃到盥洗室洗漱去了。 一個小時之後,周倩終於打扮停當,匆匆吃了幾口早餐就和丈夫一起下樓去了。李冰河要去停車場開車,直接乘電梯到負一樓去了,周倩照例去一樓大廳查看郵箱。 走到門房那裡,周倩皺起了眉頭:那個色迷迷的門房高老頭正露骨地盯著她不放,感覺就像用眼神在強姦她的全身上下。 周倩憤怒地咬緊嘴唇。她和丈夫搬來這座高級公寓不過一個星期,每次經過樓下的時候,只要這老頭在值班,周倩就會感覺自己跟沒穿衣服一樣彆扭。李冰河是個刑警,上下班時間沒規律,周倩就自己去找物業負責人投訴。結果人家笑嘻嘻地說:「李太太,只能說你實在長得太漂亮了啊!」 周倩為此跟丈夫訴苦,不過李冰河也這麼說:「誰讓你長得這麼好看哪?」 李冰河倒不是不心疼妻子,而是這事確實不好怎麼申訴。物管方面也講了會好好管束,但是沒有發生肢體接觸之前,光是眼睛盯著看這種程度確實不好界定是否屬於猥褻行為。 很顯然,今天高老頭又大飽眼福了。因為過生日,周倩今天穿的顏色一反黑色掉為主,搭配得非常鮮豔:大紅色的緊身軟皮連衣超短裙,敞開式的開領將周倩超級勁霸的雙乳展現無遺;裙擺短到只夠勉強裹住周倩的豐臀;裙下是粉白色公主式連褲襪包裹著的超長美腿,下面搭配艷紅色的高跟鞋。 大廳裡的中央空調暖氣很足,周倩還沒有披上大衣,何況她也存心想體驗下穿這身衣服的感覺。 她偏偏忘記了門房老頭的存在。這會兒高老頭的眼神一直在周倩的胸口、裙擺那裡轉悠,周倩瞪他一眼,下意識地拿起了貂皮大衣就要披上。 這時,高老頭衝周倩咧嘴一笑,指著周倩身後說:「李太太,那是你掉的東西嗎?」 「啊?」周倩扭頭一看,地上是有一張彩色紙片,估計是哪次隨手放在大衣口袋裡的名片滑出來了,下意識地彎腰去撿。拾起來一看,卻是一張推銷防盜器材的業務員的名片,應該不是自己的,就轉頭對高老頭說:「大叔,這不是我掉的??……」 周倩的話卡住了,高老頭正張開嘴白痴一樣盯著她的下??身,渾濁的眼睛閃著興奮的賊光,臉色寫滿了赤裸裸的色欲。更可惡的是,老色鬼的手已經伸進了褲襠,身體在微微顫抖。一看而知,這老變態射精了! 糟了!周倩猛然回過神來:剛才自己轉身撿東西的時候,裙子裡面的風光肯定被這色老頭給看得一干二淨了! 這老頭居然玩這種低級的惡作劇!周倩憤怒地瞪著高老頭,那老色鬼的目光卻仍然鎖定周倩的下面,顯然還沉浸在性幻想之中,一道口涎從嘴角流出來,掛在嘴上。 周倩委屈得直想哭,狠命拽了下裙擺,蹬蹬幾步衝出門廳。李冰河已經把車開出來,一看周倩這樣子不免奇怪,探頭問:「怎麼大衣都不穿啊?」 周倩這才發覺周身冰涼,她披好大衣,來到車邊,一把把丈夫拽下來,沒頭沒腦地說:「冰河啊,這次不要放過他了!他太變態了!」 「他?哪個他?怎麼了?」李冰河莫名其妙。 周倩含著眼淚把剛才的經過匆匆講了一遍,李冰河聽了也是怒火中燒,轉身就走。周倩連忙跟在後面。 李冰河找到高老頭,劈頭蓋臉就是一陣訓斥。他生得威武高大,又是常年辦案的,眼神凌厲,一般市民被他瞪一眼都會忍不住想倒退幾步。偏這高老頭是個老油條,居然嘻嘻一笑,滿不在乎。李冰河雖然恨不得一拳將這變態打趴下,但是他是公務人員,不便在公共場合發作,只好先記下這筆帳。 周倩是個情緒化的小婦人,吃了個啞巴虧,一路上都悶悶不樂的。李冰河並沒有多少耐心哄女人,隨口安慰了幾句,不痛不癢的。周倩突然把大腿叉開,對李冰河說:「冰河啊,你幫我看看!」 車內溫度高,周倩只穿著裡面的皮裙,她這一叉腿,下體就完全暴露了。李冰河掃了一眼,只見粉白的褲襪襠部顏色稍深,裡面是一條粉紅色蕾絲低腰小內褲,中間微微有些隆起。他吞了一口口水,「怎麼了?我開車呢。」 「哎呀,又不是讓你那個!」周倩發現丈夫誤會了,臉紅紅地解釋:「是讓你幫看看,人家那裡會不會走光啊!」 「走什麼光?這不是把內褲都露出來了嗎?當然走光啊。」李冰河還是鬧不明白。 「哎呀,笨死了!」周倩急急地,「除了內褲,沒別的了吧?」 「沒啊,別胡思亂想了哈。」李冰河繼續專心開車。 原來,女人自有女人的思維方式。周倩覺得那老頭平時用眼睛吃點豆腐是常有的,沒見他有今天這麼賤啊。難道看到一眼自己的裙子裡面就會興奮得射精? 自己又不是沒穿內褲,何況外面還包著褲襪呢。 不搞明白這點。周倩總覺得不放心。李冰河不睬她,她就自己拿出了個小鏡子在那裡鼓搗。李冰河又好氣又好笑,「我說你啊,別給外面的人看去了!」 周倩不管,繼續折騰,還不時地欠起豐臀。突然間周倩發出一聲尖叫:「哎呀!」 李冰河以為前面路況有險情,本能地一踩剎車,卻發現前面風平浪靜,倒是後面的車差點追尾。他滿臉慍色,扭頭問:「幹嘛呢?一驚一乍的?」 周倩卻伸手扯著丈夫,一臉的可憐相,「老公啊,我知道了!」 「知道什麼了?」李冰河沒好氣地問。 「那,那老頭看到我的毛毛了……」周倩聲音放小了。 「啊?」李冰河有點跟不上妻子的思路。「就是小褲褲裡面的毛毛,一根根都鑽出來了……肯定都給那變態看去了……這可怎麼辦啊?」周倩都要哭了。 李冰河心想:看都被看了,還能怎麼辦啊?再說也沒被看到什麼關鍵內容! 不過,他嘴上只能哄著:「沒事了,以後小心點就是。」 「噢!」周倩嘟著嘴。 「你呀,下次穿條安全褲嘛,那不就怎麼都不會走光了?」李冰河沒覺得這是多大個事。 「什麼嘛?哪有穿連褲襪裡面還穿安全褲的?土死了都!」周倩不肯。 「哎呀呀,我就是這麼一說了。」李冰河連忙告饒,這嬌滴滴的妻子有時候還真是跟孩子一樣。 就在李冰河和嬌妻夾雜不清的時候,在公寓樓門房內,大飽眼福的高老頭仍然一副分外滿足的淫賤樣。在周倩搬來之前,他已經用剛才這個小招數調戲過很多公寓內的良家少婦,可謂屢試不爽。 其實,冬天並非偷窺的黃金季,夏天的時候那才叫一個過癮。有一次一個穿著丁字褲的少婦一彎腰,內褲穿歪了一點,小布條勒到一側了,高老頭意外地看到了一條完整的黑紅色肉屄,讓他血壓猛升,差點暈厥。 但是,即使是那次,高老頭都沒有興奮到打手槍,更沒有像今天這樣短短十秒鐘不到就射了。周倩是高老頭這麼多年來最滿意的性幻想對象,苗條俏麗而又充滿肉感!她的長腿,她的酥胸,她的大屁股,她的小蠻腰,甚至她看向自己的那種厭惡的眼神都讓老頭興奮不已。 事實就是:如果周倩對於自己的偷窺沒有那麼強烈的反應,高老頭還未必會這麼得瑟了。正因為周倩都快要哭了,老頭才越發有超強的快感。何況,在迷戀周倩的高老頭看來,他的收穫並不小。 他不僅看到了周倩性感的小內褲,更發現了周倩是一個多毛的女人。這麼雪白乾淨的一個尤物,卻在羞處長了那麼雜??亂的一堆恥毛。 別看在外面斯斯文文的,上了床之後肯定是個超級騷貨!想到這裡,老頭的老肉槍又不知不覺硬了。 這樣意淫了許久之後,老頭才發現身邊的同事譚老頭的異樣。只見譚老頭坐在椅子上,嘴唇抖索,嘴裡還不住自言自語:「是他們,是他們……」 譚老頭是一年前和高老頭同時應聘來這座公寓上班的,最近因為身體不好請假了半個月,今天才回來。雖然彼此關係一般,但是高老頭還是有些關切:「我說老譚啊,你沒事吧?」 「啊,沒事,沒事。」譚老頭開始重新整手裡的報紙信件。 高老頭狐疑地盯了譚老頭一眼,心想肯定沒那麼簡單。這老傢伙平時一本正經,從來不會這麼神神叨叨的。果然,過了一陣,譚老頭假裝漫不經心地和高老頭閒聊起來:「老高啊,這陣子我請假,公寓新搬來不少人吧?」 「不多啊,就兩家。有一家子很少來住。還有剛才經過的李先生兩口子。」 高老頭悄悄觀察著譚老頭。 譚老頭的手指明顯抖了一下,然後繼續佯作幹活,「噢,很好的一對啊,李先生肯定是在大公司上班的吧?」 「不是,李先生是個警官,那位太太好像在一家公司上班。怎麼,你見過他們?」高老頭反問。 「啊?沒有,沒有,我哪裡會見過他們?不會的,不會的!」譚老頭匆忙結束了話題。 高老頭盯著同事,嘴角掛著一抹猥瑣的笑意。 卻說李冰河按照計劃帶著妻子去吃午飯,他特意花高價定了綠海市最豪華的觀景地——藍灣大廈法式海岸餐廳。這是他頭一次帶妻子來這裡,自以為可以給妻子一個不小的驚喜。 周倩的反應卻有些平淡,嘴上是感謝了丈夫,只是似乎並不多麼興奮。本來李冰河在感情生活中不是多麼細膩的一個人,不過他畢竟是刑警,只要存心,他對於這些蛛絲馬跡是非常敏感的。 而且,周倩說是頭一次來,可是餐廳的服務員看周倩的眼神、還有周倩自己走路的樣子,這一切都表明周倩以前來過這裡,而且相隔時間並不長! 周倩還在糾結被門房色老頭猥褻的事,心煩意亂的,根本沒注意到丈夫正狐疑地盯著自己看。直到在位置上坐下,李冰河問道:「倩倩,你以前沒來過這裡吧?」 「啊,沒有哇,怎麼了?」周倩嘴裡隨口搪塞,心裡卻是一驚:昨天她就是在這里和初戀情人趙東亮約會,還差點重溫親密關係。雖然自己心裡並沒有鬼,但是她實在不想和丈夫提這件事。 李冰河在心裡掛個問號,暫且把這事按下。今天畢竟是周倩的生日,他不想鬧出什麼不愉快。 午餐之後,李冰河和周倩趕到市內一家KTV會館,他們已經約了二十幾個朋友到這裡聚會,都是和李冰河夫妻倆來往密切的朋友,大多都是李冰河的同事和他們的妻子或者女朋友。這是由於警察的工作性質決定的,特別是刑警工作時間不規律,警嫂們很容易形成一個穩定的社交圈,這在哪個都市都是一樣的。 有人說刑警娶的太太都是美女,這話或許有一定道理。至少李冰河夫妻邀請的這些警嫂們個個都時尚靚麗。她們彼此職業不同,倒是都很談得來。 作為主角的周倩自然得到了大家的交口稱讚,再開些無傷大雅的玩笑,很快就笑罵成一團。 男人們暫時不攙和她們的鬧劇,聚在包廂的另外一端抽煙、吹牛。不過李冰河還是發現同僚們的目光時常在自己的妻子的胸口和翹臀上瞄來瞄去,心裡倒是有幾分得意。 經過午前的小插曲,周倩的心情有些複雜。在到達包廂之後,她特意去了一趟洗手間,倒不是去小便,而是為了整理一下內褲裡面的狀況。她對著鏡子,費了老半天的勁,好不容易才把那些不馴服的陰毛給勉強安頓好。即使如此,當她把內褲重新穿好,還是能看到十幾根毛毛重新鑽出內褲,隔著褲襪若隱若現。 唉,暫時只能這樣了。一個冬天沒管它們,居然都長瘋了,今晚回家可得好好剪剪了。 隨著卡拉OK正式開唱,警嫂們爭相上前爭搶麥克風,唱得興起還開始狂舞現場更加熱鬧。相比之下,周倩倒是有些過於安靜。周倩的閨中密友杜瑩瑩看出周倩有心事,悄悄把周倩拉到角落沙發上聊天。 杜瑩瑩和周倩是不同類型的美女,她長得十分嫵媚甜美。此際她一身黑色連??衣短裙、黑色長靴,更顯得露在外面、沒穿襪子的大腿雪白誘惑。杜瑩瑩還憑藉一對號稱F級罩杯的豪乳而在綠海的警界以波霸聞名。其實,作為閨蜜,杜瑩瑩很清楚自己和周倩買的內衣是同一型號的。 在李冰河調任綠海之前,杜瑩瑩是公認的本地警嫂界第一美女。周倩出現之後,杜瑩瑩的首席地位漸漸不為人所認可。不過,這並沒有影響到杜瑩瑩對周倩的熱情。兩大美女時常出雙入對,參加警界的各種社交活動,堪稱最養眼的姐妹花組合。 杜瑩瑩不但長相可人,還十分善解人意。閒聊了幾句之後,杜瑩瑩壓低聲音問:「倩倩,你和冰河吵架了?」 「啊?哪有?沒有的事。」周倩連忙否認。其實杜瑩瑩這話並非空穴來風,她善於察顏觀色,看出周倩情緒不高、李冰河也似乎在強顏歡笑。 杜瑩瑩追問:「不是吵架?那是怎麼了?總覺得你倆都不對勁噢。」 周倩哪裡知道李冰河懷疑她和人到高級餐廳約會?她以為丈夫也和自己一樣膩歪那變態老頭的事情呢。聽杜瑩瑩這麼說,她嘆了口氣,把煩人的遭遇講了一遍。 沒想到,杜瑩瑩聽後「噗哧」一下笑了,「我當什麼事呀,不就是個性壓抑的可憐老頭嗎?給他瞧幾根毛毛又怎麼了?你就只當是做慈善事業吧!」 「什麼嘛!我才不要做這樣的慈善!」 周倩惱得打了杜瑩瑩一拳,撅嘴抗議:「敢情被偷窺的又不是你,你當然是沒所謂了!」 杜瑩瑩笑著摟住周倩的肩膀,「就算是我被偷窺了,也無所謂啊。別說裡麵包得嚴嚴實實,就算沒穿內褲又怎樣?難道被他看到,你身上就會少什麼哇?」 「哼!你就是個不要臉的小騷貨!我可不行!」周倩知道杜瑩瑩故意逗自己呢。 「倩倩啊,我和你說真的。這種事別太介意噢!」杜瑩瑩把櫻桃小嘴湊到周倩耳邊,「我跟你說,剛才你坐在沙發上的時候,對面那群男人包括我老公全部都看到你的內褲了,搞不好一樣看到你的毛毛了。怎麼沒見你發火啊?」 「這……」周倩給杜瑩瑩問住了,她瞥了一眼那群男人,訥訥地說:「這,這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杜瑩瑩追問。 「這……」周倩覺得杜瑩瑩就是在偷換概念,可是真要反駁,她又覺得無從說起了。 杜瑩瑩繼續開導周倩,「說到底,如果是一個小帥哥玩這個小花招偷窺你,你反倒會覺得他很可愛吧?」 周倩一怔,不甘不願地承認:「嗯?倒是沒想過。那應該會有點不一樣。」 「就是的嘛,所以讓你別想那麼多!」杜瑩瑩甜甜地笑了,「再說,你這麼怕走光,幹嘛不把毛毛刮掉啊?」 雖然說閨蜜之間是無話不談的,可是杜瑩瑩的提議還是讓周倩嚇了一跳。她驚道:「刮掉?那小妹妹不是光光地露出來了?感覺好羞噢。我才不要!」 杜瑩瑩點點頭,「嗯。不願意刮,那至少修剪一下吧,否則夏天怎麼穿比基尼啊?」 周倩辯解說:「我夏天有剪呀,這不是冬天嘛,就沒注意。」 杜瑩瑩把手一攤,「真拿你沒辦法。其實就算你自己剪,肯定也弄得跟雞窩一樣。這樣吧,我包了年卡的那家美體沙龍是可以修建體毛的,下次我請那小帥哥幫你修整下。形狀花式還可以自選的噢。」 「嗯?小帥哥?」周倩瞪大了本來就不小的眼睛。 「是啊,我最熟的一個美體師是男的啊。」杜瑩瑩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周倩還是瞪著杜瑩瑩,「怎麼那裡還有男的?不是男士免入的嗎?」 「不要大驚小怪了,就是因為有男的,人家生意才好呢!」杜瑩瑩覺得和保守的周倩扯不清,「好了!不管這個,你不習慣男的,我給你介紹個女美體師就是唄!反正都算在我的年卡里面。」 「真的哇?這也可以?」周倩大喜。 「嗯,包在我身上。別亂想了,今天你可是壽星,玩開心點嘛。」杜瑩瑩笑道。 「好呀!」周倩的性子本來就很活潑,給杜瑩瑩一開導,加之聽說恥毛過多的煩惱可以解決,心情登時就陰轉晴了。 「那唱歌去吧!」杜瑩瑩站起身。周倩偏偏拉住閨蜜,附在她耳邊問:「瑩瑩,你剛才說毛毛可以修剪花式的,你那小帥哥給你剪了個什麼花式啊?」 杜瑩瑩媚媚地瞥了一眼周倩,「騷蹄子,你沒事了,有心情消遣姐姐了?」 周倩吐了吐舌頭,「說不說嘛?」 「告訴你又怎樣?」 杜瑩瑩說:「如果我告訴你我全部刮掉了,你信不信?」 「哇!那你不成白虎了?」周倩驚訝地叫出來。 「拜託你小點聲!」饒是杜瑩瑩大方開放,也有點慌了。 「嗯,那下次給我參觀下唄?」周倩纏著閨蜜不放。 「好了,好了,唱歌去吧!」杜瑩瑩把周倩拽走了。 兩大美女踩著高跟鞋,噠噠地走到包廂正中,霸道地搶過麥克風,引發一陣尖叫和打鬥。杜瑩瑩宣布:「大家靜一靜,我要和我親愛的倩倩小姐合唱一首情歌!」 在起哄聲中,由女主角主導的生日Party正式拉開帷幕。 第二章,被猥褻的比基尼少婦 包廂內歡歌笑語,加上暖氣的升騰,少婦周倩的生日Party逐漸升溫。 周倩的丈夫李冰河是綠海刑偵署高級警長,邀請來的嘉賓也都是警局的年輕同事和他們的妻子,一群關係親密的猛男靚女借周倩的生日聚在一起,自然是百無禁忌,活力四射。 不知是因為情緒高漲還是室內溫度過高,周倩的臉蛋白裡透紅,嬌滴滴的皮膚都能擠出水來了。她身上的裙子本來就極短,包著豐臀有些勉強,加上又蹦又跳的,裙擺一不注意就會上縮,直接把褲襪內的粉色小內褲暴露在外。 李冰河提醒了她幾次,只顧著玩鬧的周倩有些不耐煩了,「呀,老說人家幹嘛?幫人家拉好就是嘛!」 李冰河碰了一鼻子灰,他的同事們忍著沒笑,繼續趁著李冰河不注意就揩點小油水:擠一擠周倩的酥胸,拱一拱周倩的翹臀,蹭一蹭周倩的大腿。對這些看似「不經意」的小動作,周倩自然是心中有數,只不過作為大家關注的女主角,她不僅不介意而且反有幾分得意。 周倩玩得越來越瘋,正和幾個姐妹搶麥克風,不小心六厘米高的高跟鞋跟一歪,整個人失去平衡,猛然摔到沙發上去。那裡正坐著一排警察猛男呢,見美女氣勢洶洶撞過來,猛男們可沒有一個讓開的,全部爭相伸手去接。 周倩重重撞在帥哥們的大腿上、臂彎裡,並沒有多受驚,反倒咯咯笑,「啊呀,不要嘛!」 原來,這些刑警們都不是什麼柳下惠,本來一雙雙賊眼就在周倩曲線玲瓏的身體上轉悠,再被這美少婦的丰乳翹臀一撞,個個都有些心猿意馬。有幾個傢伙手腳就不老實了,托著屁股的趁機揉搓一大把,扶到大腿的趁機往上滑溜,撞大運剛好扶到酥胸的自然更不會放過體驗的機會。 「呀,倩倩,沒事吧?」 「小心點噢?能起來不?」 猛男們一片關切之聲,似乎都在爭相幫助周倩站起來,實際卻是暗暗用力把周倩給按在他們懷裡,悄悄地上下其手。周倩幾次想起身都沒能成功,反倒被逗弄得嬌喘吁籲。 「給我起來!」包廂內突然爆發出一聲怒吼,把震耳欲聾的音樂聲都給壓住了。 正在調戲周倩的同事們、點歌的警嫂們都把目光對準了發出狂吼的李冰河,只見他腦門上青筋爆綻,一把扯住周倩的胳膊猛地一拉,就把妻子從眾男人懷中給拽出來。 周倩痛得「哎唷」一聲慘叫,胳膊好懸脫臼。眾猛男自覺無趣,都趕緊把目光移到別處。 只剩下周倩可憐巴巴地瞅著李冰河辯解:「又不是我不想站起來……」 「你還說!」李冰河聲音很低,語調卻極其嚴厲。周倩咬著唇,眼淚開始在眼睛裡打轉。 杜瑩瑩趕緊走過來拉住李冰河的胳膊,「哎呀呀,冰河,我特意給你點了一首你最喜歡的歌噢!快來!」 李冰河順坡下驢就離開了,杜瑩瑩回來摟著委屈的周倩坐下,安慰了大半天周倩還是沒有笑臉。若非生日哭鼻子不吉利,周倩早就哇一聲嚎啕大哭了。僅以場面論,周倩確實是夠委屈的。且不說今天是她生日,就說這些調戲她的人都是李冰河自己的同事,怎麼也不能算她周倩的錯啊? 但是,周倩不理解李冰河的心態。畢竟李冰河並非周倩的初戀情人,周倩是李冰河從別人手裡橫刀奪愛而來。在這種背景下,男人對於終於到手的妻子多少都會有些忌憚:擔心她某一天也會離自己而去。這就有點像陳橋兵變、黃袍加身之後的趙匡胤,整天擔心那些傢伙也跟他自己來這麼一出。 再者,今天中午李冰河的心情就開始有些陰鬱。他幾乎認定周倩背著自己在高級餐廳和人約會了。 抱著這種心態,整個下午他看自己的嬌妻的時候都不順眼,覺得嬌妻就是故意在自己的同事面前賣弄風騷。尤其傷他自尊的是,叫她注意下裙擺都那麼大火氣,搞得自己在同事面前下不來台。 既然你這麼騷,生怕男人看不到你裙子裡的東西,那上午的時候何必跟那個偷看到一眼內褲的老頭較勁? 於是,周倩不慎摔倒在同事們懷裡、慘遭調戲的這一幕就成了導火索。李冰河當然知道那些咸豬手才是自己應該討伐的對象,但是他不便為一點惡作劇就和同事翻臉,全部憋屈的怒火都只能衝著妻子爆發。 失態之後,一直沉悶的李冰河為了掩飾自己,變得有說有笑起來。但是,大家都知道氣氛不對,畢竟真正的主角周倩正撅嘴縮在角落裡生悶氣呢。 照此趨勢,晚上的生日大餐還不定尷尬成什麼樣。正當大家覺得難捱的時候李冰河的電話響了起來。 李冰河瞅了一眼電話,連忙拿起電話往外走,看來是比較重要的電話,多半是上司指派緊急任務。果然,李冰河掛了電話回來的時候腳步急匆匆的。他拿起掛在衣鉤上的西服,衝好友們解釋:「馬督察有令,要我馬上趕過去。今天大家在這吃好玩好,晚餐也已經預訂了,我們就不能陪大家了!」 大家都是警察、警嫂,對於突發事件都能理解,只不過聽李冰河這口氣連周倩都要走? 周倩也是莫名其妙,也顧不上正和丈夫賭氣呢,問道:「我去幹嘛啊?我留著陪大家呀。」 李冰河心想:留你在這裡?全身的豆腐都要被這群色鬼給吃光了吧?當然, 這小男人心態不能明說,只是淡淡地解釋:「馬督察點名要你同去的,說是一個接待晚宴,需要帶家屬的。」 「那人家過生日嘛,你沒解釋嗎?」周倩還是不樂意。 李冰河狠狠瞪著周倩,沒說話。周倩囁嚅了幾句,還是拿起大衣和拎包向大夥告辭了。其實一般來說,周倩還是很懂得在外人面前給李冰河留面子的,就算今天這樣滿肚子委屈也只能先忍著了。 不用說,一路上李冰河和周倩之間沒有一句對話。周倩開始以為李冰河是吃醋了,不放心她單獨留在包廂裡,把她帶走之後多半會讓她自個回家,他好去執行任務。如果是那樣的話,周倩還設想過是否溜回包廂呢。沒曾想,李冰河讓自己一直留在車內,而且很快就駛出市區,沿著海岸高速往山區開去。 周倩滿肚子好奇,可是,又不願意在夫妻冷戰中先敗下陣來,憋得心裡癢癢的。總不至於李冰河實在不放心自己,以至於工作的時候都要帶著自己這個拖油瓶吧?想到這裡,周倩不由露出了一絲笑容。 進入山區之後,車速漸漸放慢,大概總共一個小時車程之後,轉彎間一片開闊,一個古香古色的牌樓出現在前方,上書:美人湯溫泉度假村。 周倩頓時眉開眼笑,對丈夫的那點怨氣頃刻就煙消雲散,拽著丈夫的胳膊說「冰河啊,你怎麼不早說啊?」 妻子突然間情緒大好,李冰河倒有些莫名其妙,愣了愣才回過味來:原來周倩誤認為自己給了她一個天大的生日驚喜。他苦笑了下,「馬督察在這裡參加重要餐會呢,你別胡思亂想。」 「噢!」周倩撅起了嘴巴,看來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原來,綠海的溫泉在全TW都是有名的,早在來綠海定居之前周倩就曾經纏著李冰河帶她來這裡度假。李冰河那會還答應過周倩,等來了綠海之後反倒把這事擱下了。剛才一看到度假村的牌子,周倩一廂情願地悟到這裡才是丈夫要給自己的禮物,而且他一路上的賭氣都是裝出來的。 巨大的心理落差讓周倩一時間回复消沉,不過轉念一想,能夠公費到這裡來參加晚宴倒也是一次難得的體驗。這時李冰河在她身邊小聲叮囑說:「馬督察說了這個餐會非常重要,你等下稍微注意點。」 「噢!」周倩有些委屈地答應,「好像我什麼時候丟你的人了啊?」 李冰河點點頭,沒再說什麼。他娶的這個妻子並非完璧,但是在正式場合的應酬禮節確實是很無可挑剔的,何況她生的又好看,總是能給自己的社交形象加分。 說實話,李冰河自己今天有些緊張。自己的頂頭上司督察馬永明打電話邀請他參加社交活動,這讓他受寵若驚。須知道:平時就算佈置任務,馬督察也極少親自給李冰河電話。李冰河自然想抓住機會好好表現,可是他偏偏一頭霧水。活動的性質到底如何,出席的嘉賓到底有哪些?這些李冰河都一無所知。 懷著這種忐忑不安的心情,李冰河和妻子一起走進大廳,剛走進去,迎面便有幾個熱情的工作人員走來。李冰河介紹了自己的身份之後,馬上有位幹練帥氣的小伙子在前面引路。 親身走在度假村裝修豪華的內部走廊上,看著兩側櫥窗內精美的工藝品,李冰河和周倩都不由感慨這裡的品味確屬不同。 他們本以為會被直接帶到宴會廳,但是那帥哥轉了幾個彎,卻把他們帶到了更衣室,「李先生,李太太,請先更衣。」 「嗯?」李冰河和周倩都沒明白怎麼回事。 那帥哥見他們表情木然,忙歉然一笑,解釋說:「兩位不知道嗎?今天舉行的是溫泉比基尼晚宴,所有來賓都身穿比基尼泳裝出席。」 比基尼晚宴?不是的吧?李冰河愕然道:「可我和夫人都沒帶泳裝啊?」 帥哥說:「這個沒關係,主委會已經準備好各種型號的泳裝,是由有關廠家贊助的名牌。當然,是否穿著自帶的泳裝,由客人自己決定。裡面有工作人員會安排好。」 「嗯,這樣啊……」李冰河心想,馬督察怎麼不早點說清楚啊,害得自己在工作人員面前跟個土包子一樣出醜。 當下,李冰河就帶著周倩往裡面走,那帥哥攔住他們,「兩位,這邊是男士更衣室,女士的在右邊。」 周倩臉紅紅的,離開丈夫往右邊走。聽到「比基尼」晚宴這個新鮮名詞的時候,周倩和丈夫一樣感到有些愕然。不過她擔心的內容和丈夫不一樣。聯想到早上在變態門衛老頭那裡出乖露醜,她心裡就七上八下:穿著裙子都要擔心走光,要只穿著比基尼小泳褲,自己那堆不聽話的毛毛還不都要造反了? 這回真可真要羞死人了!這麼正式的晚宴,這麼高檔的地方,讓大家都看自己的笑話,那可怎麼做人?想到這裡,她簡直想扭頭就走。但是已經有一個身穿兩件套泳衣、脖子上掛著工作牌的小妹微笑著迎上來,「小姐,這邊請。」 周倩再無退路,只得跟從。這時後面傳來清脆的腳步聲,有人在後面叫住周倩:「請問是周小姐嗎?」 周倩扭頭一看,卻見一個穿著職業套裙的女子微笑地走了過來。這女子比周倩還要略高一些,五官長得非常精緻,舉手投足間的儀表姿態更是堪稱完美。 很難判斷出這個女人的年齡:可能是因為訓練有素,優雅的風度掩蓋了歲月的痕跡——既有可能因為乾練而顯得比實際年齡成熟,也有可能因為風度好而顯得比實際年齡年輕。 一見之下,周倩不由有些自慚形穢。她自己也算是大公司的高級白領,但是和麵前的女子比起來還真是顯得有幾分青澀。她停下腳步,回身回答說:「我就是周倩,請問您是?」 「您好,我是青龍會社的夏侯丹,如果不嫌棄的話,你叫我丹姐就好。」說話間,女子伸出了纖纖玉指。握手之後,夏侯丹見那小妹還等候在邊上,和氣地說:「客人我會招呼,你去忙吧。對了,客人應該都已經來了。等下開席之後別忘了去廚房領你們的套餐。」 「好的,夏侯總監。」那小妹轉身走了。周倩已經料到夏侯丹一定是個高層負責人,對這個笑容可掬的白領美女不由心生好感,半開玩笑地說:「丹姐,你怎麼就見得比我年紀大呢?」 夏侯丹粲然一笑,「那是一定的啦。倒是周小姐比我想像的還要漂亮得多,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呢。」 「啊,哪有呀?」周倩真心覺得不好意思,別人誇她還好,這位丹姐自己可是個絕世美女呀。 而且夏侯丹提到自己的口氣似乎她早就听說過自己?難道也是警界的家屬嗎應該不是啊,警界真有這樣出色的女人,她和瑩瑩不該不知道的。 兩個美人兒就這樣寒暄著,夏侯丹把周倩帶到了一間精緻的更衣室門口。這裡的暖氣非常夠勁,周倩已經脫掉外衣還是覺得熱。夏侯丹將手裡拎著的一個盒子遞給周倩,「周小姐,這是你的泳裝,看看是不是合適?」 周倩連忙道謝,這場面等於是夏侯丹侍候她更衣了,真是有點受寵若驚。 夏侯丹和她暫時告辭,周倩關上更衣室的門,打開盒子,取出自己的泳裝,眼前頓時一亮——這一套珍珠白的兩件套綁帶比基尼泳裝,上面用金銀兩色的絲線提花,鑲嵌著一點點晶瑩的仿鑽視頻,再加上恰到好處的流蘇,簡直如同女皇一般高貴。 這樣考究的比基尼應該是不適合在戶外穿的,而在燈光璀璨的晚宴上,穿著它一定會燦爛奪目! 雖然已經估計到組委會準備的服裝不會太寒酸,可是竟然華美到這種程度,周倩還是大吃一驚。 她和瑩瑩等姐妹夏天的時候經常去海邊浴場,那時候姐妹之間相互攀比,大家挖空心思買了不少好看的泳裝,可跟這套一比都是些村姑服了。 周倩畢竟是女人心態,看到好看的衣服就不免腿軟心跳。她迫不及待地把身上的衣服給脫光了,更衣室的鏡子映照出周倩曲線玲瓏的的身段,她對著鏡子先把比基尼上裝穿好,大小剛好合適,流蘇垂下,乳溝深邃一切都那麼恰到好處。 周倩長出一口氣。因為胸部比常人豐滿,她剛才一直有點擔心泳裝偏小。接下來周倩開始穿下裝,這套比基尼十分貼心的搭配了一條低腰的打底小褲,周倩細緻地套好小褲,無可奈何地發現一叢叢毛毛在小褲裡面鑽出來張頭探腦。 周倩只好指望泳褲足夠遮住這些不聽話的傢伙了,結果穿好之後她倒是把這事給忘記了,因為整套泳裝的效果非常完美,讓她自己都忍不住瞪著鏡子仔細瞧她的酥胸、蠻腰、長腿、翹臀,一切都在泳裝的勾勒下呈現出來。珍珠白的顏色與她凝脂煉乳一般的肌膚又正好相互輝映。 她按照更衣室內的指示將衣服和手機、拎包鎖在櫃子裡,鑰匙準備待會交給工作人員保管,然後套上櫃子邊擺放好的高跟涼鞋,拉開了門,走了出去。她現在真有點躍躍欲試,巴不得早點走到來賓面前去展示自己。 「哇!太美了!周小姐,你絕對可以當選世界小姐!」夏侯丹從旁邊走來。 她自己其實也收拾得非常漂亮:她盤起了頭髮,穿的是一套金色的比基尼,身上沒有一絲贅肉,蜂腰翹臀,珠圓玉潤。 周倩的臉蛋泛著透明的光暈,自謙道:「哪有那麼好呀?我屁股太大了。」 「嗯?不會啦。」 周倩知道自己的屁股有些過大,這是家族遺傳。不過這款泳裝的流蘇設計很好地掩飾了這一點,而且也把自己毛毛走光的問題遮蓋了。 夏侯丹又上前細細打量了一下周倩:「怎麼沒有戴耳墜呢?不喜歡嗎?」 「耳墜?」周倩很迷惑。 「是呀,在盒子裡面有耳墜、髮簪啊,周小姐沒看到嗎?」 「啊,倒是沒注意!」周倩看到泳裝的時候太興奮了,沒細看盒子裡還有其他裝備,連忙打開櫃子去拿。 盒子裡果然有一套鑲著翡翠的銀耳墜和銀簪,周倩看了也是喜歡得不得了。 夏侯丹熱心地幫周倩打理,特別給她把頭髮盤好,說是等下可以在溫泉池裡泡澡,披肩發怕不方便。 收拾停當之後,夏侯丹又在周倩褲腰上貼了一個雙面膠的號牌。周倩奇怪地問:「這是什麼?」 夏侯丹說:「今晚的女賓會選出一個比基尼女王,每個女賓都要貼個號的,參與第一嘛。時間怕是不早了,我??們得快點啦。」 周倩跟著夏侯丹匆忙走著,夏侯丹看來是輕車熟路,幾次拐彎之後,本來就路痴的周倩完全失去方向感。正當周倩犯迷糊的時候,突然感到一陣炫目,一個金碧輝煌的大廳呈現在眼前。周倩不由發出了讚美的驚嘆:「啊呀,好美!」 金光閃閃的穹頂上,晶瑩剔透的水晶燈一盞連著一盞,溫泉池子彼此錯落, 中間用白玉橋連接,雕刻成大象、美人魚、海豹等形狀的噴水器裡噴著熱乎乎的水柱。熱氣形成的煙霧在水晶燈照耀下如夢如幻。 然而最令人叫絕的還不是這些,而是散步在宴會廳內的美女們,她們穿著各色的比基尼泳裝,個個身高都在1米75以上,手裡拿著高腳杯,步履款款,淺笑嫣然。周倩注意到她們身上也都貼了號牌。 夏侯丹介紹說:「今天是全島年度選美大賽的答謝慶典,這些美女都是入圍前一百名的佳麗。」 原來如此!本來還以為自己可以艷冠全場的周倩不由有點小失落,在這些二十歲不到的選美佳麗前面,自己只能算是老太婆了。不過周倩的失落顯然毫無必要,隨著夏侯丹陪著她走入場內,所過之處,所有的男人甚至女人都把目光對準了周倩。 「看吧,周小姐,你絕對是今晚的女王。」夏侯丹笑著打趣。 「不是呢,他們在看你呢。」周倩嘴上只能這麼說,心裡可美了。 那些穿著泳裝的男人女人有很多身材變形可笑,可是看他們那派頭就知道來路不凡,都是些平時和自己這種平民說不上話的高級精英。 受到他們這樣的矚目,周倩連走路都輕飄飄起來。相比之下,下午在KTV包廂裡面的小場面有點恍如隔世了。 如果說周倩內心還覺得有什麼遺憾的話,就是可惜了自己圈子裡的那些人沒有機會看到自己這麼風光的場面。 似乎是為了彌補周倩的遺憾,迎面來了一個人,老遠就和周倩打招呼:「李太太!」 被叫做「李太太」,一直被夏侯丹稱呼為周小姐的周倩倒有點不適應了,她一抬頭,看到來人竟然是丈夫的同事、綠海警事局監查室主任黃志偉。黃志偉是個白胖子,穿著一條醜陋的灰色比基尼泳褲,樣子甭提多可笑了。 周倩只得熱情地上前打招呼。和其他警嫂姐妹一樣,她實在不喜歡這個猥瑣的傢伙,但是又得罪不起。黃志偉的職責是監督警察風紀,得罪了他的話,他隨便給丈夫羅織點罪名,就算查無實據也能折騰你掉一身皮。 為此,瑩瑩很早就提醒過周倩:在警察局裡,千萬不能得罪的幾個人裡面就有這個黃胖子。夏侯丹見她只能裝出一副笑臉迎上去熱情地招呼。 黃志偉眯縫著眼睛,上下打量著周倩的身體,尤其在周倩的胸口盯了半天。 這胖子五短身材,周倩又穿了高跟涼鞋,他的一雙賊眼幾乎和周倩的胸口平行,幾乎都要掉進周倩深深的乳溝裡面了。 「嗯,黃主任,有看到我先生嗎?」為了擺脫他,周倩趕緊找說辭。 「找李警長啊?我看到他了,在那邊,我帶你去吧!」說話間,黃志偉的手就放在了周倩的腰間。周倩的小蠻腰看上去不盈一握,其實非常肉感,黃志偉這一扶,手上就好像觸到一團滑脂,甭提多受用。 周倩輕輕擺了一下身體,不動聲色地讓開黃志偉的鹹豬手。大庭廣眾之下,黃志偉也不好堅持,就假裝親熱地扶著周倩的胳膊邊說邊走。走著走著,來到了大廳角落的一根大石柱邊,這裡非常僻靜,周倩奇怪地問:「我先生不會在這邊吧?」 「噢,開始都在這里和馬督察聊工作呢,可能走動了!」黃志偉的眼睛裡閃過一道賊光,突然靠近周倩。 周倩猝不及防,身子被黃志偉給擠在了柱子上。她感到酥胸一緊,兩個乳房立刻變形、壓扁。 同時,她的翹臀上感到一股油膩的、曖昧的、令人不快的熱度,然後,那熱度很快聚積出一根火腿腸的形狀,在她的比基尼褲襠下面摩擦。 周倩瞬間跌進屈辱的深淵,她萬萬沒有想到黃志偉會如此大膽,一時間震驚到了失語的地步,無用地掙扎了幾下才能說出話來。 「黃主任,別這樣,放開我……」 「那可不行,至少要等我放鬆之後再說!」黃志偉說著,身體繼續施壓。他比周倩矮了不少,不過這正好方便他那根豬大腸一樣的粗短雞巴頂在周倩的褲襠下面。周倩都快流眼淚了,她這才明白為什麼那些姐妹們提到黃志偉時都表情怪怪的。原來竟是這麼個貨色! 黃志偉矮墩墩的,臉只能夠到周倩雪白的後背上,盤起的頭髮下面雪白的脖子和香肩散發著好聞的氣息。他感覺自己的肉棒越來越硬,竟然斜刺裡竄出了泳褲,肆意地在周倩的褲襠上劇烈摩擦。 「你要幹什麼啊……」因為極度厭惡,周倩的嘴裡湧起了酸水,她隱約意識到了黃志偉的目的,恐懼感油然而生。 「你說呢?我的公主,我的女皇!一看到你穿成這樣,我就起來了!解鈴還需繫鈴人,你就負責到底吧!」黃志偉的呼吸開始變粗。 天啊,怎麼會有這樣的變態啊?不遠處,在水池和餐桌邊,嘉賓們手拿酒杯三三兩兩聊天,誰也沒注意到這裡一對「親密談話」的伙伴。即使注意到了,這胖子也能抽身而退。如果只是被黃志偉揩油,周倩還能忍耐,可是她感到黃志偉用雞巴摩擦她的褲襠的動作越來越快。這樣下去,他一定會…… 周倩忍無可忍地低聲警告:「黃主任,快停下!不然,我喊人了!」 「你喊呀!」黃志偉一點不為所動,反而猥褻地伸出粗厚的舌頭,舔了一下周倩的後背,然後厲聲說:「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個什麼玩意!被這麼多人盯著胸脯和褲襠看,有沒有很興奮?裡面有沒有出水?不如我幫你摸摸?」 周倩感到黃志偉的手經過她的腰間,向她的褲腰滑去。她奮力掙扎,製造的效果是讓黃志偉的手無暇去侵犯她的泳褲裡面,但是也讓自己的翹臀和黃志偉連接得更緊了。她都快要哭出聲來,叫道:「不要!住手!我真要叫人了!」 「叫啊,早就讓你叫了!快叫整個大廳的人都來看看我們冰清玉潔的女王。 你不是很喜歡成為焦點嗎?叫啊,讓整個大廳的人都來看你鑽石內褲的水水!」 黃志偉淫笑著,肉棒因為極度興奮而抬起頭來,緊緊向上擠壓著周倩的比基尼褲襠,周倩深知黃志偉隨時都可能射精,射得她精緻的泳褲一片狼藉,說不定還會蘸滿她的大腿。她渾身冰涼,雙手趴在柱子上絕望地流出眼淚。 「黃警官!」 「啊?」就在黃志偉即將衝上頂峰的時候,他聽到有人在身後叫他。這不叫還好,一叫之下,本就到了臨界點的黃志偉精關一鬆,黃濁的精液經過短短的肉棒,衝出腫脹的龜頭。 「完了!」周倩心裡一陣絕望。這下不但被玷污了,還被人看見了!她根本不想要任何證人,身為警嫂的她怎麼可能去投訴警局的風紀主任?何況這又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恍惚之間,周倩的胳膊一緊,一隻手將她輕巧地拉了過去。然後黃志偉的下巴緊緊貼在了柱子上,肥豬臉在石柱上擠壓。 原來一隻手已經按住了他的脖頸,同時一隻腳踩在他扁平的大屁股上,讓他的雞巴肉摩擦著石柱,幾乎要磨破皮了。偏偏黃志偉射精的過程已經無可遏制,精液擠出龜頭,又堵在原處。 整個過程前後大概不超過三十秒,可是這三十秒對於黃志偉來說絕對終生難忘。他糗得要死,更難受得要死,精液一股股的擠在馬眼上,不得其門而出。龜頭的嫩皮偏偏正好擦在柱子的花紋上,似乎皮都擦破了,火辣辣的疼。 最後,黃志偉身體一鬆,背後的手和腳同時離開了他。已經沒有了衝擊力的精液緩緩流在石柱上,變成一道道鼻涕一樣的東西。過了好一會,黃志偉還無力地歪在柱子上,疲??倦地伸出粗短的手指把已經軟塌塌的雞巴肉塞回泳褲。 就算是黃志偉再霸道、再無恥,他都沒好意思立即回頭。 周倩做夢一般,??怔了好一會才恢復意識。 她連忙抬頭去找剛才出手幫她的人,卻見一個清矍而結實的背影正在走遠,這是一個她一生永遠不會忘記的背影!她腦子裡「嗡」了一聲,嘶聲喊道:「阿君!」那人緩緩地轉身,奇怪地看著她。 周倩的臉騰一下紅到了耳根:這是一個徹徹底底的陌生人。小麥色的皮膚,結實的肌肉,劍眉、深目,鼻樑高挺,有些混血的感覺。總之,這人絕對和她念叨的那個名字毫無關係。 天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是在絕望的時候想到了過去總是無微不至呵護她的人嗎?還是因為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她潛意識裡還記得他挖空心思討自己歡心的每一個瞬間? 絕望的情緒尚未消退,屈辱、惶恐、羞愧,加之突如其來、排山倒海的思念周倩瞬間精神崩潰,蹲下身子,嚶嚶痛哭起來。 等到周倩重新站起身子,她的恩人和仇人都已經消失了。真的就像一場夢境一樣。她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身後的石柱,看到幾道鼻涕一樣的東西,連忙轉開視線。 這不是夢。她的肩膀不由自主地顫抖著,好久都停不下來。這時夏侯丹不知從哪走了過來,親熱地叫道:「周小姐,你在這裡啊?你丈夫正找你呢!」 「嗯。」周倩慌忙擦了擦眼淚。 夏侯丹裝作什麼都沒看到,卻悄然遞上一塊濕巾。周倩多此一舉地掩飾說:「好像眼睛裡進了灰塵什麼的……」 夏侯丹點點頭,擁著周倩的肩膀,走得很慢。等到周倩已經逐漸恢復過來,夏侯丹才帶著她找到了李冰河。李冰河正和馬督察聊天,由馬督察介紹給一些朋友。見到周倩之後,馬督察眼前一亮,和氣地說:「啊,李太太來得正好!」 幾個男賓見到周倩都有點移不開目光了,這時一個高大威猛的光頭男子走了過來。這人渾身肌肉像土豆塊一樣擠在一起,黑毛從胸口一直蔓延到小腹,直到鑽進泳褲裡面。 周倩下意識地看到了一眼這男人的泳褲,發現那里高高的聳起著,不由微微紅了臉,連忙移開視線。這男人不僅長得十分粗俗,修養也是極其之差。他大剌剌走過來,審視周倩的樣子就像在打量一個肉舖子一樣。李冰河瞪了這黑熊怪一眼,那人卻根本沒注意到。 「這就是本次活動的東道主、青龍會社的總幹事崔總!」 馬督察連忙給引薦,「這位就是我跟你說起的神槍手、去年的全島年度金牌警長李冰河,這位是李警長的太太。」 黑熊怪嘿嘿一笑,眼睛盯著周倩的胸脯不放:「叫我雄哥就好。李警長,你老婆好俊啊!哈哈!」 李冰河強忍住內心的不快,淡淡說:「過講了!」 周倩心裡的滋味更複雜。青龍會社的總幹事,那不就是夏侯丹的上司嗎?可他這樣子,怎麼瞧著都是個標準的黑社會老大啊。她很難想像夏侯丹這樣一個優雅的女子會幫這樣下流的大老粗做事。 她抬頭去找夏侯丹,但是大廳人來人往,一時之間根本看不到。滿眼最醒目的就是那一百個選美小姐,邁著做作的模特步,展示著黃金比例的美腿,不住地穿梭在由官僚和富商組成的嘉賓陣營之中。 周倩發現李冰河一直在偷瞄那些經過的佳麗,這本是人之常情。如果是在平時,周倩一定會故意撒嬌搗亂,但是今晚她實在沒有這樣的心情。 隨著晚宴程序的正式啟幕,周倩大概也明白了宴會的性質:除了是全島年度選美大賽的慶典,更是青龍會社在新年之前特意安排的一次答謝會,過程中有好幾輪獎品豐厚的抽獎活動。這場美輪美奐的溫泉比基尼盛會自然是花費不菲,能夠到場的嘉賓都算有頭有臉,像李冰河這樣的可謂是層級最低的特殊個例了。 富有進取心的李冰河是個工作狂,被領導帶到這個場合,他自是興奮不已。 而周倩起初對於晚宴的好感已經消失殆盡。她做著場面工作,不住地和人寒暄。 偏偏那些傢伙見到她之後都非常熱情,每個男賓都巴不得和她多說一會話。這讓周倩很不耐煩。 最不耐煩的還在後面,就在自助餐正式啟動之後,她的酥胸被人給故意撞了一下,偏頭一看,是黃志偉正盯著她諂笑。此時李冰河就在附近,周倩膽子壯了些,輕聲喝道:「你又要幹什麼?」 黃志偉依然那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別這樣嘛。作為監查人員,通過警員家屬了解有關情況,也是我們應盡的職責噢。」 「我,我平時從不和先生聊工作的事,怕幫不上忙……」 「能不能幫上忙,可得由我們監查室說了算噢。」黃志偉說著詭笑著離開,經過李冰河身邊時還打了個招呼。 周倩狠狠地瞪著黃志偉走開的方向,想罵一句,卻不知該怎麼說。然後,她還得繼續裝出笑臉,應付上前搭訕的人。最糟糕的是:雖然一晚上這樣認識的人不少,可是周倩真正想找的人卻沒出現。 他到哪去了呢?難道他不是來賓中的一個?是工作人員?那更不應該不出現了啊。說起來還真是奇怪,在那之前和在那之後都沒見到這個人。驚鴻一瞥,倒好像只是專程為了幫自己從天而降。 唉!周倩感到非常內疚。那人及時出手相助,自己連聲謝謝都沒說。這還不算,把人家給認錯人了,同樣沒有一聲道歉。他也許有事情先走了。本來就是一次莫名其妙的邂逅,可能這輩子都見不到了吧。 一陣深深的失落湧上心頭,在熱氣騰騰的溫泉宴會廳裡,周倩卻感到絲絲寒意。在她的周圍,一雙雙充滿色欲的眼睛正盯著她的身體,或者赤裸裸、不加掩飾,或者假作無意、實則飢渴。這些目光在周倩肉感的臀部、嬌嫩的腰肢、光滑的後背上游走,分明要將周倩的一身香肉啃噬殆盡。 霧氣之中,那些眼睛彷彿閃爍著綠幽幽的光芒。經歷了這個奇怪的生日,周倩已經隱隱約約明白:這個世界充滿了豺狼,而她就是眾狼眼中最嬌嫩最肥美的那塊鮮肉。 第三章,迷戀口交的少婦 周倩在迷宮一樣的漢白玉走廊裡穿梭,越走心情越急躁,嬌嫩的面頰、肩背肚皮上滲出一滴滴細密的汗珠,亮晶晶一片。 她只是想去趟洗手間順便離開會場透口氣而已,本來讓哪個服務員領著去就沒事了,可是她自作聰明,估計著一個小過道後面肯定就是。結果她轉了兩個彎兒之後,竟然找不到回去的路了。水晶高跟涼拖走著走著,弄得腳跟生疼,她乾脆脫了鞋拎在手上。 周倩天生方向感差,是出了名的路痴。偏偏這會又怎麼都見不到一個工作人員,走廊兩邊的房間門都是緊閉著的。手機什麼的又沒在身上,真是一籌莫展。 更糟的是,女人的尿道短,一旦來了尿意,就有些控制不住。 「這什麼鬼地方啊?」周倩怒得簡直想當場找個地就解決了,只是以她的修養,這種事她實在不好意思做。周倩自然不知道,這些迴廊兩側分佈的都是溫泉桑拿套房。地形複雜是設計者故意為之,平時都由「少爺」帶著客人進出的。今天之所以一片靜謐,是因為青龍會社已經出了重金包場,日常業務都停下了。 「嗯?」周倩突然停下茫然的腳步。在不遠處,依稀有什麼聲音。雖然聽不真切,但是憑著本能周倩覺得這聲音有些曖昧。在一陣驚喜之後,她不由有些猶豫。不過,管它呢,再不找到解決內急的地方,她可就要把珍貴的比基尼給弄濕了。 周倩循聲拐了個彎,果然看到有個房間門半開著,裡面亮著燈光。仔細一聽那聲音說不出的古怪,還伴隨著急促的鼻息。這種聲音對於周倩來說既熟悉,又陌生,撓得她心裡癢癢的。 周倩原本想敲門的,想想又停了下來,如果真的像她想的那樣,人家真的在做那些「風流」的勾當,那豈不是太不識趣了?她把涼拖放在過道邊,一側身, 悄悄探頭往裡面張望——天哪!周倩差點叫出聲來,眼前這派香豔的場景實在遠遠超出她的想像。 三個穿著各色比基尼的長腿美女正伏在一個小麥色皮膚的男人身上忙活著,其中一個盤著頭髮的穿白色泳裝的女郎趴在男人胸口,舔著男人的乳頭;剩下兩個則一個蹲,一個跪,都在玩弄男人的陰莖。 周倩並非不食人間煙火,她很清楚這種高級的洗浴中心都會提供色情服務,至於3P、多P之類也不過是程度不同的問題。上大學的時候,她也曾經和女生一起偷偷看那些黑人演的亂交A片,對於一些大尺度表演也不能說完全沒有見識過。 但是,當周倩親眼看到這幅場面時還是感到心跳劇烈加快。那男人的陰莖也超出了她對一般男人的了解,直挺挺一根又粗又大,充滿了力度地峭立著,又飽含著誘人的肉感。 常識告訴周倩她應該馬上轉身離開,可是她的腳步卻定在原地,像是生了根一樣。她目不轉睛地盯著穿紫色比基尼的女郎伸出舌頭,一下一下地舔著圓滾滾的碩大龜頭,發出「吧唧吧唧」的誇張聲音;另一個穿豹紋比基尼的女郎則扶著陰莖底部,舌尖繞著棍身旋轉、研磨,讓整根肉棒都蘸滿了口水。 看裝束就知道,這幾個女人顯然和自己一樣,是從晚宴上出來的。周倩吞了一口口水,突然很嫉妒她們。 口交對於女人來說,確實有不同的意義。不光是男人享受女人唇舌帶來的快感,女人同樣樂在其中。在西方成人雜誌舉行的歷次「女性最喜歡的性交方式」 評選中,替男人口交總是名列前茅。歐美A片中,女主角吮吸男演員大雞巴的畫面總是佔據至少一小半時間,原因也在於此。 至於女人為什麼喜歡吃男人的陰莖?心理學家和生理學家都無法給出確切的解釋。或許潛藏在女人心底的那種對於男人性器官的崇拜會給女人帶來巨大的心理衝擊,品嚐性器官的過程會促進性激素的分泌和快感的產生。 總之周倩和初戀男友趙東亮上床不久之後就發現自己非常喜歡替男人口交。 趙東亮這方面倒是一般,更喜歡徑自享受周倩剛剛被開苞的緊窄小穴。周倩自己又不好意思主動地要求,那時候還為此煩惱呢。 倒是第二個男朋友阿君在這方面和周倩頗為默契,享受過周倩的第一次口交之後就迷上了被周倩吮吸的滋味,每次做愛的時候都要求著周倩先幫他吃一陣。 周倩表面羞羞答答地撒嬌,其實心裡一萬個樂意。 周倩喜歡零距離接觸男朋友肉棒的獨特氣息,喜歡品嚐龜頭頂端滲出的前列腺液那怪怪的味道,更享受著男朋友肉棒在她嘴裡一點點變粗變硬直到興奮到不可自拔的成就感。 男朋友每每被她越來越熟練的舌功舔得肉棒粗脹,青筋爆綻,最後總是像發情的野獸一樣把她按在床上,從後面把硬如鐵棒的陰莖猛烈地插入她早就淫水氾濫的小肉洞內。那是周倩爽到要升天的時刻,甚至多年之後回憶起來都會有隱隱的興奮。 當時更妙的是,阿君投桃報李,也非常喜歡幫周倩口交。每當阿君的舌頭滑過自己裂開的花苞,攪動豐潤的花瓣、觸碰粉色的陰蒂、試探顫動的花蕊,周倩花心裡的一股股花露水就會不可遏制地暗湧乃至噴洩。 眼前兩個女郎爭相吃著男人肉棒的情景,讓周倩為前男友口交的記憶瞬間復活了。她簡直急不可耐地想撲上去和幾個女郎一起爭奪那根美味多汁的肉棒。 這是身為人妻的周倩的最隱秘慾望,也是她婚後最大的遺憾——她的丈夫李冰河並不喜歡口交。最開初和李冰河交往的時候,男人味十足的李冰河總是完全佔據主動,周倩沒有機會發現他對於口交的排斥。直到蜜月期間,小夫妻百無禁忌,有一次周倩發起騷來,要主動幫丈夫梭雞巴,卻被丈夫非常直接地推開了。 自那以後,周倩才慢慢了解到李冰河的難言之隱:據他自己說,他以前的女友舔過一次之後,陰莖就劇烈腫脹起來。那時候李冰河嚇得要死,生怕這子孫根就此要被廢掉。跑到醫院去驗血、拍片,搞了一整套檢查,結果還是沒發現什麼問題。最後雖然消腫了,但是結論十分含糊:陰莖及龜頭皮膚過敏。 至於過敏原,醫生沒給出具體說法。為什麼女友那次舔他的時候發生那樣的慘劇?是女友口腔裡殘存了什麼食物或細菌?還是李冰河的局部皮膚本身對唾液過敏?如果不加以試驗比較,恐怕再沒人說得清。 總之,從那以後,李冰河就不敢再讓任何女人舔他的陰莖。周倩曾經試探性地讓李冰河嘗試克服心理障礙,但是李冰河一口拒絕。身為女人,周倩當然不好再堅持。 家有嬌妻,卻不能盡興享受。或許有人會為李冰河可惜。世間的事情往往如此陰差陽錯,只是苦了周倩多情的心思。這也就不奇怪她頭一次親眼看別人口交的時候會這樣興奮。 此時此刻,那個不住舔著龜頭的紫衣女郎突然直起身子,一口將男人的陰莖含在嘴裡,她的雙手像捧著寶貝一樣捧著肉棒,嘴巴在套弄陰莖時發出剛才周倩聽到過的「咕嘰咕嘰」的口水聲。她吮吸得是如此用力,腮幫子深深凹陷下去,雪白晶瑩的臉蛋變得緋紅一片。 豹紋女郎給同伴搶去了棍身,轉為伏在地上,仰著頭,伸出粉紅的舌尖,不住舔著男人搖晃著的睾丸。 紫衣女郎其實並沒有把整根肉棒都含進去,只是含住了上端的三分之一。隨著她忘我的吞吐,她的口涎不住淌下,流在整根雞巴棍子上,讓陰莖變得更亮更滑,反射著屋頂水晶燈的光暈。 周倩情不自禁地吞了一口口水。她內心裡有個聲音告訴她:快走,你是正正經經的有夫之婦,怎麼可以偷看這麼下流的淫亂場面? 不知什麼時候起,周倩已經把手伸進了比基尼里面的白色小襯褲,兩腿之間潤滑一片。大學期間看偷A片的時候,周倩看著看著就會穴裡發癢,像被螞蟻爬著,難受得要死。可是,現在她的感覺並不是那樣,而是說不出的興奮和舒服,她能感覺到自己的陰蒂已經勃起,淫水像是幽深的噴泉,汩汩地流瀉,浸透了她的手指和恥骨、腿根。 天啊,自己怎麼會有這麼多的水?不可以,不可以在幾個陌生男女面前這樣不知羞恥地自慰!周倩艱難地邁動了??腳步,手指卻還留在襯褲裡面摩挲著腫脹的陰核。就在這時,伏在男人身上的白色比基尼女郎也被下面兩個女郎所感染,舌頭一路下滑,從男人的胸口滑到了結實的小腹上。 「啊!」周倩不由驚呼出聲。 聲音很小,但在只有舔吮聲和呼吸聲的房間內還是十分突出。男人和白衣女郎同時扭頭看向這邊,周倩連忙把手從襯褲裡抽出來,咬著嘴唇,羞愧地迎接男人的目光。 周倩認得這個男人。在白衣女郎從男人上身滑下去的那一刻,周倩看到了他的側臉。眾裡尋他千百度,難怪怎麼都找不見,原來在這里風流快活。 驚訝和羞恥讓周倩一時之間沒了方寸,時間就此僵住。 男人下身的那兩個女郎也好奇地轉過頭。紫衣女郎的舌尖還留在男人的龜頭上,眼睛往周倩這邊瞟著,說不出的淫靡和詭異。 那男人先開口了,平靜地問:「小姐,你找人嗎?」 「我,我找洗手間……」話一出口,周倩更意識到自己的膀胱都要爆炸了,羞惱得恨不得隨便在哪找條縫鑽進??去。 男人抬了抬下巴,「那邊,請自便。」 「噢,謝謝!」周倩原本應該扭頭就跑才是,可是她實在是憋不住了。 她一陣風一樣衝到桑拿套房的洗手間裡,重重地關上門,把黏糊糊的襯褲和比基尼泳褲一起扒到腿彎上,撒開腿往馬桶上一坐,一大股晶瑩的尿液急促地沖開尿道口的小小息肉,不顧一切地噴了出來,發出響亮的「哧哧」聲。天啊,羞死人了!門外全都聽到了吧? 害羞歸害羞,周倩根本控制不了壓抑已久的排泄慾望,尿道口張開,疾噴的尿液射在馬桶壁、又反彈到水里。不知道這樣過了多久,尿柱終於斷了,零散的尿液滴滴答答落在水上。尿完之後,一陣無力的虛脫感包圍了周倩,她往後靠了好幾秒鐘才緩緩地從邊上抽出紙巾。 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私處,只見晶瑩透亮的尿珠掛在叢生的恥毛上,像是夏天蘸滿露水的草地。 「該死的混球,竟然那樣若無其事的樣子!」想到剛才尷尬的碰面場景,周倩又一陣惱火。 她搖搖頭,開始擦拭著蘸著陰毛和殘留在尿道口的尿液。紙巾不可避免地觸碰到她嬌嫩的陰唇。她渾身哆嗦了一下,盡量讓自己不要胡思亂想,也不要碰到剛才勃起到有些疼痛的陰蒂。 草草收拾好尿尿之後的殘局之後,周倩把泳褲和小襯褲從腿上褪掉,擱在一邊,半蹲半站著,姿勢彆扭地擦拭自己會陰和大腿內側的水漬。她自己都不理解自己剛才怎麼騷成那樣了? 只是看別人口交,自己就弄得流水跟下雨一樣。 要是有機會親口給男人口交,還不得發洪水啊?周倩不敢往下想。剛才尿尿的時候,她一直保持坐姿,一些水水甚至順著周倩的會陰匯聚到了她的小屁眼那裡,搞得癢癢得非常難受。 做女人就是這麼麻煩!周倩伸手把肛門邊的淫液也細緻地擦拭乾淨,紙巾觸碰到肛門邊的黏膜時,她的豐臀抖動了一下,連忙把紙巾拿開。身體變得如此敏感,好像碰到哪都可能會重新發水災一樣,由不得她不小心翼翼、還有最後一道工序。 周倩拿起了糾結在以前的泳褲和小內褲,一股騷騷的刺激味道撲鼻而來。要死了啊,周倩看到整條白色小襯褲都已經被自己的水水弄濕了,就像在水里撈起來的一樣。那條光燦燦的高級仿鑽比基尼也不可避免地被沾污了不少。 周倩用紙巾盡量擦拭著,猶豫了很久之後才決定還是穿上小襯褲。雖然穿在底下黏糊糊的,讓她非常不自在,但是不穿的話,極有可能讓自己的私處曝光, 那就更糟糕了。 「端木哥……你的雞巴好大……要撐破人家的寶貝啦……輕一點啊……」就像收音機的開關突然打開了,門外驀地傳來了一個女人的大叫聲。 看來那個混球已經開始真槍實彈地開始他的風流大戲了,周倩不敢久留,拉開門就跑。在跑過三女一男的淫亂隊伍身邊的時候,周倩只匆匆掠了一眼,已經把淫靡的場面盡收眼底。 讓她有點意外的是,那混球正在抽插的並不是剛才吮吸他雞巴最賣力的紫衣女郎,而是那個皮膚顏色很深的豹紋女郎。 那小騷貨像一頭母豹一樣伏在地毯上,男人的陰莖從後面插入她。小騷貨連豹紋比基尼小褲褲都沒有脫掉,只是被撥在一邊,露出顏色很深的鮑魚挨操。 儘管只是一瞥,周倩還是看到陰莖貫入豹紋女的小穴時,把陰唇撐到極致, 小陰唇成了一層薄薄的肉皮,讓人擔心這層皮膜隨時會崩裂。而剩下兩個女人也沒閒著,白衣女轉到下面舔著男人的蛋蛋,而紫衣女則摟著男人肩背,和他激烈地舌吻著。 周倩不敢回頭,一溜煙??地跑到走廊上,下身又開始隱隱有些異樣的感覺。 她強行壓抑住腦子裡盤旋的靡靡之念,隨便揀了一條沒走過的路就急匆匆小跑而去。 這樣跑了一會,她有些氣喘吁籲,停下腳步,卻聽到前方傳來了音樂聲。 那是宴會大廳吧,繞了一圈,終於回來了。周倩長出了一口氣。 「混球,把我當空氣一樣!」安下心來之後,周倩狠狠咒罵了一句。 她平復了一下情緒,循著音響聲回到了宴會廳,結果一進去就遇到李冰河上前來質問:「到哪去了啊?」 「去洗手間了,不可以啊?」周倩頂了一句。 「去這麼久?」李冰河無奈地搖搖頭,「你的鞋子呢?」 周倩這才發現自己「狼狽逃竄」的時候把涼拖留在那混蛋玩女人的房間門口了,她沒好氣地說:「穿著累,脫了!」 「穿上吧。馬督察夫妻倆本來專程給我們敬酒來著,可我到處找不見你。我們去回個禮吧!」 「知道了。」只能拜託工作人員再找一雙鞋了。周倩對於這些社交活動開始有些膩歪。她跟吃了火藥一樣,有點瞧李冰河不順眼。但是,理智上,她其實覺得自己有點對不起李冰河。儘管她根本沒有任何越軌的行徑,只是「不小心」窺見了一個流氓的風流劇,然而她還是有點心虛。 接下來,只要李冰河不擾她,周倩就窩在角落的位置上裝模作樣喝飲料。晚宴漸漸接近尾聲,周倩看到那三個女郎陸續回來了。讓她有點惱火的是,那個豹紋女郎扭著翹臀、邁著貓步走過她身前,還特意對著她笑了一下。 這小妖精顯然經常曬日光浴,古銅色的肌膚油亮性感。她的豹紋泳裝自然沒有周倩的高檔,卻更加暴露,一對年輕少女才有的堅挺乳房除了乳暈幾乎全部暴露在外。周倩真想把口水吐到她高聳的胸口上去。 「現在的小女孩真不要臉!只要男人給錢,什麼都肯玩!說是選美佳麗,跟妓女有什麼兩樣?」??周倩恨恨地想。 話說回來,那個最不要臉的東西在哪裡?他怎麼沒回來?估計是累趴了吧? 想想也是啊,他以為他是超人啊?一個人對付三個身材惹火的小浪妞,不精盡人亡就算便宜他了! 正要在心裡詛咒他一萬遍,周倩又打消了念頭。算了,畢竟他幫過自己。話說回來,這傢伙到底是哪裡來的富豪闊少?能讓三個新鮮出爐的選美小姐同時為自己服務,下了血本吧? 正胡思亂想之間,李冰河走過來拉著她來到了主席台前。所有的嘉賓都到這裡來集中了,女主持人高聲宣布今晚壓軸大戲的結果:「經過現場男士的不記名投票,獲得今晚比基尼公主稱號的女嘉賓是288號!」 現場掌聲雷動,出於禮貌,周倩也跟著拍手。拍了沒幾下,周倩卻發現周圍的男男女女都看著她呢。她這才下意識地低頭看了一??下腰上別著的號牌,啊!原來288號就是自己啊。 妻子在美女如雲的晚宴上成為花魁,李冰河自然感到臉上有光,何況獎品是一枚價值百萬新幣的鑽戒!李冰河笑著推著妻子,提醒她上台領獎,周倩稀里糊塗地成為全場矚目的焦點,組委會安排的攝影師手裡的鏡頭一片閃動。 這是所有女人都夢想的時刻,一整天心情大起大落的周倩終於擁有了一個完美的生日之夜!她對著麥克風,自己都不知道說了一些什麼。那些兼任司儀的選美佳麗一個個上前擁抱她,向她表示祝賀。那三個不要臉的女人也在其中,當豹紋女上前抱她的時候,她笑得尤其得意。 如果說有什麼美中不足的話,那就是那個該死的混球沒在人群中。真想讓這個拽拽的傢伙看看自己,我可不是可以被忽略掉的透明物質! 如夢似幻的十多分鐘過去了,周倩興奮地回到了更衣室去換衣服。開始接待她的那個工作人員特意給她準備好了袋子,讓她將禮物和泳裝盒子裝在裡面。 周倩來到外面的大廳,李冰河興高采烈地上前,輕輕摟著她的肩膀,不停地有剛剛認識的朋友上前祝賀他們兩口子。不過等賓客漸漸散去,李冰河卻告訴周倩一個意外的消息:「倩倩,馬督察還要邀請我去打麻將,你看你是先回去還是怎樣?」 如果只是打麻將,應該不會讓自己先回去,多半是去看什麼午夜脫衣舞表演之類吧?周倩不是沒有見識的女人,對於男人之間的一些活動,她能夠理解,畢竟這是陪上司應酬呢。她點點頭,輕聲吩咐:「你別在外面亂來啊!」 李冰河一笑,「知道了,我都有選美冠軍老婆了,還需要在外面亂來嗎?」 「別亂說啦,叫人笑話!」周倩不好意思地打了丈夫一拳,又問:「那你走了,我怎麼回去呀?我不敢開夜車!」 李冰河說:「沒事,車我開走。組委會會安排車送你回去。」 果然,正說著,夏侯丹走了過來。她重新換上了職業裝,顯得精明能幹,知性俏麗。 她遠遠地就伸出雙臂,給了周倩一個熱情的擁抱,拍拍她的臉蛋說:「怎麼樣?我就說了你是今晚的皇后!」 周倩對這個新認識的朋友非常有好感,和她一起互相開了一陣玩笑。夏侯丹對李冰河說:「李警長,你太太就交給我了,放心吧。」 「嗯,好的,那就有勞夏侯總監了。那我先去找馬督察了!」李冰河又對著妻子叮囑了一番,「我不知什麼時候回家呢,你自己早點休息!」 「噢!」看到丈夫真的離她而去,周倩還是有些失落的。自從和丈夫結婚,以往自己每次過生日都會和丈夫做愛。在這個特殊的日子裡,平日有些大男子主義的李冰河總是會盡量滿足她的慾望,讓她享受到女王級的待遇。 「嘻嘻,明天晚上再好好收拾他吧!」夏侯丹小聲說。 周倩臉一紅,好奇地問:「丹姐,你結婚了沒啊?」 「我沒你命好呀,沒人要噢。」夏侯丹說。 「怎麼會呀?」周倩由衷說:「想要丹姐的男人只怕會爭破頭吧?要不是怕丹姐看不上當警察的,我都想給你介紹幾個呢。」 夏侯丹不置可否地一笑,周倩也就不好意思再說。帥氣威武的刑警固然是少女們的夢中偶像,但是像丹姐這樣的菁英就另當別論了。 再說人家可能只是自謙,說不定已經有身份不俗的男朋友了。 兩個人交換了電話,像姐妹一樣親熱地邊走邊聊。周倩不許夏侯丹再客氣地叫她周小姐,而是要和其他朋友一樣喊她「倩倩」。就這樣,夏侯丹領著周倩到了停車場的一角,那裡停著一輛新版悍馬越野車。 這時,門廳那裡突然傳來一陣喧嘩。 在吵鬧聲中,周倩聽出了黃志偉的吼聲。這死胖子肯定騷擾了哪個佳麗吧?遭報應了吧?活該! 夏侯丹皺著眉頭,對周倩說:「倩倩,那輛車會送你回家的,我先過去處理一下!」 「嗯,你忙去吧。」周倩等夏侯丹走遠了,這才??回身向悍馬車走去。 車廂內的燈亮了起來。司機下車,禮數周全地替周倩把右邊車門打開。周倩卻一直瞪著司機不放,半天才擠出兩個字:「是你?」 「怎麼?不可以?」那混球一副壞壞的笑臉,這副標誌性笑容和他高鼻深目的五官十分搭調,卻讓周倩有扁他一頓的衝動。 「你,你真是丹姐的手下?」周倩沒上車,反而倒退了兩步。 「是啊。快上車吧,我還想早點回家睡覺呢!」混球說著輕輕打了個哈欠。 「你行不行啊?」一想到他不久前還與三個浪女肉搏,現在卻要開長途車送自己回家,周倩對於自己的人生安全不免有些不放心。 「沒問題啊!你要不要試試?」果然還是混球本色,故意曲解周倩的語意。 周倩瞪他一眼,賭氣一般上了車。所謂話不投機半句多,周倩覺得這人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流氓,根本不想再和他多廢話。 悍馬車開上了環海公路,月亮已經開始西沉,滿天的星光在海面上閃耀。冬日的夜色寧靜而清冽。車上兩個人一直沉默不語。 悍馬車就這樣一路開進了綠海市區,周倩終於忍不住開口提醒:「我家住在玉山路金薔薇大廈。」 「嗯。」混球頭都沒點一下,還是面無表情地開車。 眼看悍馬車停在了金薔薇大廈門口,周倩沒有下車,而是輕輕碰了碰混球的胳膊,小聲說:「今天的事,還要謝謝你呢!」 那傢伙冷冷笑了一下,「周小姐,有些話我不知當不當講。」 周倩還是頭一次見他這麼正式,當即說:「有什麼話,請講。」 「嗯,周小姐。相信你也知道自己長得還算馬馬虎虎,怎麼說呢?就有點像一塊容易被盯上的爛肉。」 「什麼?」 怎麼會有人當面講這麼沒禮貌的話?周倩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混球卻繼續侃侃而談:「周小姐應該看過動物世界吧?你看,禿鷲、烏鴉豺狼這些下賤的東西,它們最喜歡吃的就是氣味很重的爛肉。你真給它一塊新鮮肉,它還未必喜歡呢!相反,要是有塊腐肉在草原上,這些傢伙全都循著味道就趕去了!」 周倩氣得臉色發白,「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這麼說吧!」那傢伙似乎沒發現周倩動怒了,「這個世界充滿了赤裸裸的肉慾。那些如花似玉的少女好比新鮮肉,沒有少婦那麼容易得手,而且那些禽獸還未必感興趣。而像你這樣有幾分姿色的少婦最容易被男人當成爛肉,吃起來口味重,吃過了抹抹嘴就好,不用擔什麼責任。」 周倩實在忍不住了,怒道:「你才是爛肉!你有什麼資格教訓我?你自己不也那麼……那麼下流……」 周倩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這樣當面罵人的,話一出口,善良的她突然覺得自己過分。那混球卻沒生氣,似笑非笑地盯著周倩。 周倩本來小臉漲紅、氣勢旺盛,給他這麼一看,瞬間又膽怯下來,呢喃著:「難道不是啊?」 「你在那偷看很久了?」混球答非所問。 「我,我才沒偷看,我是找洗手間呢!」周倩心虛地抗辯。 周倩這副神情嫵媚可愛,是男人都會愛到不行,可是那混球顯然不懂憐香惜玉,又把話題扯回了無厘頭的地方:「周小姐,你想過沒有?也許當一塊爛肉也有當一塊爛肉的樂趣。畢竟有那麼多禽獸飢渴地包圍著自己,爭搶著自己,應該也蠻刺激的吧?說不定你還很享受當一塊爛肉的感覺吧?」 「我才不要!」周倩氣得都要哭了。 「你真不要嗎?」混球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手機,開機之後,調出一張圖片文件。 周倩莫名其妙地接過手機,只瞄了一眼屏幕,她就瞪大了眼睛——畫面上一男一女相互摟抱,嘴唇緊緊吻在一起,那男人的手還滑進了女人的白紗裙擺,在小腹那裡顯出了形狀。 周倩用力把手機丟到窗外,雙手摀著臉,「你偷拍我,你混蛋!」 「是我混蛋嗎?」那傢伙不放過周倩,「如果你沒做過這種事,有人能拍到你嗎?」 「我,我沒有做什麼!我和他什麼都沒做!我沒讓他繼續碰我!」眼淚從周倩的指尖滑落。 「也許是這樣,但是你覺得李警官會相信嗎?」那傢伙幸災樂禍地問。 周倩警覺地放開手,眼淚汪汪地瞪著他,「你要怎樣?」 「你說呢?」那傢伙的嘴角微微動了動,表情分外冷漠。 周倩絕望了。自己根本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這天殺的!究竟是怎麼拍到這張照片的?她記得趙東亮撫摸自己裙子裡的動作並沒持續多久啊!可她知道:任哪個丈夫看了這樣的照片,婚姻生活都會立即鬧得天翻地覆。 周倩怕這個混蛋提出非分的要求,怕他要求自己跟那兩個婊子一樣吮吸他的大雞巴,甚至做出更卑鄙下流的事來。他真要這樣做的話,我又能怎樣呢? 局面就這樣僵持著,直到周倩的電話突然響起來了。周倩如獲至寶,趕緊接聽,電話是李冰河打來的:「倩倩,你到家沒?」 李冰河今晚的心情顯然極好,要知道他平時是沒有這麼細心的。周倩卻沒有心思享受丈夫難得的體貼。 在接電話的時候,她感到那混蛋的目光更冷、更狠了,似乎在對她進行無言的威脅。她強忍住哭腔,若無其事地回答:「我到家了,馬上就要洗澡睡覺呢,放心吧。」 放下電話,她昂著頭,以一副破罐破摔的神情面對盯著自己的混蛋男人。她已經失去了求助的機會,這也意味著她可以任由這個傢伙為所欲為。只要他不把自己的醜事告訴自己的丈夫。 可問題是就算自己像那幾個小浪女一樣任他發洩,他之後就會放過自己嗎? 他到底會要挾自己到何年何月?還是像低俗A片裡演繹的那樣,從此成為這傢伙的性奴? 周倩撅著嘴唇,倔強而絕望。她仍然保留著晚宴上的發式,用碧玉簪盤著頭髮,露出整張皎潔的面頰,上面溢滿了哀怨。 那混球還是盯著她,一動未動。 周倩不肯示弱,回瞪著他。然而,片刻之後,兩行眼淚不聽話地從她長長的睫毛上滾落,滑過略施粉黛的香腮,在小巧的下巴兩側滴落。 那傢伙突然扭過頭去,輕輕說:「我叫端木陽,以後如果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可以問夏侯小姐要我的電話。」 「什麼?」周倩萬萬沒有想到對方會這樣輕易放過自己,一時間沒有回過神來。 「好了,你到了吧?不需要我送上樓吧?」那傢伙恢復了揶揄的口氣。 「當然不要!」周倩如遇大赦,生怕對方改變主意,趕忙拎著東西下車,踩著高跟鞋,一溜煙逃向了大廈的門廳。 邁入大樓之前,周倩忍不住回了一下頭,卻見那傢伙也下了車,抬起腳猛烈地踩著什麼東西。 那是被周倩丟到車窗外的手機,在那傢伙狂暴的踩踏下,很快變成了碎片。 周倩一時間百感交集,說不出是什麼滋味。這個怪人,他叫什麼來著?端木陽? 深夜的大廈門是關著的,開門的是個老實巴交的陌生老頭。雖然老頭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古怪,但是這也正常,誰讓自己這麼晚叨擾人家?幸好不是那個該死的色老頭。 回到家,周倩匆匆忙忙脫光衣服,鑽進放滿了泡泡的、香噴噴的浴缸裡,她要好好放鬆一下自己的心情。 收到丈夫生日禮物時的興奮、被怪老頭騷擾之後的委屈、在KTV的不愉快鬧劇、被黃志偉猥褻的嘔心經歷、還有獲得晚宴花魁的狂喜心情,所有這些,都已經變得無足輕重。 現在她滿腦子都是那個古怪的男人。當他放過自己的時候,自己在解脫之餘為什麼還有一種失落感? 也許,在他眼裡,我只是一堆他避之唯恐不及的爛肉。而那群選美小姐那樣年紀的少女才是他喜歡的鮮肉?這混球! 不可否認,此時此刻,周倩非常想做愛,她需要男人的陰莖狠狠地捅進自己的陰道,蹂躪自己嬌嫩的肉體,讓自己又痛又爽。當丈夫說他不能和她一起回家的時候,她萬分失落。 她還異常渴念著替男人口交的滋味。而這個,即使是丈夫回來了,也不能滿足她。 這只能算是她的一個小秘密。也許每個妻子都有自己不能實現的小心思吧。 周倩瞄了一眼擱板上的化妝品。那裡有一個形狀狹長、渾圓的香水瓶。那也是周倩自己的小秘密之一。她站起身,把香水瓶拿下來,又坐回了浴缸裡。 她把渾圓的錐形瓶口含在嘴裡,用力地吮吸。她的唾液完全分泌出來,沾滿了瓶身,吮吸的動作開始發出「吧唧吧唧」的聲響。這聲響讓她不由感到有些害臊,偏偏又非常興奮。 漸漸地,周倩感到一股暖流在自己兩腿之間開始蠢動,她單手握著香水瓶,另一隻手伸到了泡沫深處,撫摸著自己的陰部。小嘴的吮吸和小手的撫弄同時變得劇烈起來,因為唾液的沾染,香水瓶在浴室燈光下閃閃發亮。與此同時,她的下體也開始翻江倒海,黏糊的淫液纏繞著她的手指。周倩猛然把手裡的香水瓶調轉過來,猛然插進自己已經濕透的陰道口:「唔!」 周倩修長而骨子裡豐腴的身段在浴缸裡扭擺,豐滿的臀部研磨著浴缸的缸底強烈的快感一波波從她的嬌媚小穴襲向全身,又反過來讓她越來越欲求不滿。這種難以滿足的慾望本身又似乎別具一種特殊的刺激。 讓周倩惱火的是當她閉上眼睛、手握香水瓶不斷地抽插自己的小穴的時候,她腦海裡浮現的那張面容實實在在、清清楚楚,正是那個連要挾自己都不屑的傢伙。 第四章,沉淪與抗爭 一覺醒來,周倩發現李冰河已經躺在自己身邊,一身的酒氣未消,正呼呼大睡,估計回來沒多久。周倩今天還得上班,趕緊匆匆忙忙起床。這頭一件事就是換內褲。 說起來真是羞人答答,昨晚洗澡的時候已經拿香水瓶自慰過了,睡覺的時候周倩還是做了一晚上春夢。夢境內容周倩根本不願去回憶,不過,潛意識裡她當然還記得。夢裡的男人一會是阿君、一會是那壞蛋,反正就是沒有自己的丈夫。 醒來的時候,周倩感到下體有些古怪,伸手一摸,發現自己洩過身了,內褲黏糊糊的。 周倩有些擔心自己做夢的時候說夢話,不過看丈夫醉得人事不省的樣子,就算自己說了,他也聽不到。周倩安下心來,換了一條式樣相對保守的棉質內褲, 以好好呵護下自己的小妹妹。 然後,在一番糾結之後,她選定了一條肉色褲襪,這褲襪是雙層設計,不僅保暖,更製造出將肉體透出來的假象——裡面那層很容易被誤認為是肉肉,顯得這條褲襪和春夏款一樣透明誘惑。 褲襪的腰身在臍上幾寸的地方,修長的美腿、平坦的小腹、翹起的豐臀,都被似透非透的褲襪包裹住,更顯得曲線玲瓏,滑順可人。 周倩對著鏡子轉了幾個圈,除了那個讓她一直煩惱不已的大屁股,她對自己還算滿意。她套上打底衣和緊身線衫、黑色短擺小西裝,最後在褲襪外面套上一條酒紅色軟皮斜褶高腰中裙,一個典型的白領麗人映照在鏡子裡。 周倩下樓經過大廈門廳的時候,又遇到高老頭了。 這老色鬼還是那樣色迷迷地盯著她的胸脯和裙擺看,與往常不一樣的是,他的樣子似乎沒有平時那麼痴漢,而是閃爍著幾分狡黠。周倩不願和他糾纏,匆匆忙忙走過去。 剛剛上出租車,周倩的手機提示音就響了。這麼早誰會發短信啊? 打開一看,是一條來自陌生號碼的彩信,多半是哪個商家的廣告吧。隨手翻開,周倩的五官僵住了——那是一張自己昨晚見過的圖片,正是自己被趙東亮激吻、撫摸下體的一瞬定格。 最無聊的是,在圖片邊上還配了一行字:「你濕了嗎?」 周倩臉色漲紅,胸脯劇烈起伏,大聲對司機說:「停車!」 司機嚇了一跳,「不是還沒到嗎?」 「叫你停就停嘛!」周倩沒心情廢話。她匆匆下了車,找到路邊僻靜些的地方,撥通了夏侯丹的電話,「丹姐,能給我一個端木陽的電話嗎?」 夏侯丹有些意外,「嗯?你找端木?」 「是啊,有他電話嗎?他說有事我可以找你要號碼的。」周倩很急。 「不知道他起床沒……你等下,我報給你。」夏侯丹猶豫了一下,還是把號碼給周倩了。 周倩一秒鐘都沒耽擱,不過電話是接通了,卻遲遲沒人接聽。周倩繼續打,一邊自言自語:「混蛋,快接啊!」 正碎碎念著,電話突然通了,那邊傳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嗯?找誰?」 周倩劈頭蓋臉地就開罵了:「臭流氓!還說有事要幫忙就找你,你就是這樣幫我的?你要欺負人就直接說,不要這麼虛偽好不好?」 端木陽顯得莫名其妙,「拜託!我的大小姐,你到底在說什麼?」 周倩最惱火的就是他這種裝傻賣呆的樣,「你還要裝蒜?你到底要怎樣?這樣貓捉老鼠很好玩嗎……」 「等等!姑奶奶,你就不能說明白點嗎?我怎麼就招惹你了?」端木陽打斷她。 周倩天生不會罵人,本來還想把話再說重一點,卻沒出息地抽泣起來,「昨晚我還真給你騙到了,以為你放過我了,我真傻……」 「怎麼好好的就哭了?」端木陽還是一副搞不清狀況的口吻。 周倩沒力氣再和這一直裝傻的傢伙廝磨,「啪嗒」一聲掛了電話。電話剛掛就響了起來,周倩以為是端木陽打回來了,瞧了一眼電話,卻是個固定電話,而且看樣子是警局大樓的號碼。會不會是李冰河的同事找不到他,打到這裡來了? 周倩抹了一把眼淚,清了下嗓子,接通了電話。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請問是李冰河警長的太太嗎?」 「我是,有事嗎?」對方正式的口氣讓周倩有點緊張。 「你好,李太太。這裡是綠海警署監查室,我們收到一些針對警員家屬的投訴,需要你過來做一個說明。」對方這算是下達正式通知了。 周倩感到有些奇怪。她沒有任何心虛的地方,她從沒干涉過丈夫的工作,也沒找過警局的人越權幫忙。這種事她本該和丈夫商量下,但是考慮到他剛回家補覺,她覺得有些不忍。她又給杜瑩瑩掛了一個電話,大美女關機了,肯定昨晚在自己包的場子裡鬧到好晚。好歹先去看看再說吧。 偏偏這會電話又響起來,這次真的是端木那傢伙。周倩滿肚子煩心事,乾脆把電話給關了。她已經從端木陽反复無常的行動和高深莫測的神情中猜出這會是一場漫長的遊戲,這傢伙的狼子野心遠比黃志偉之流更要齷齪。她現在沒心思去管這些。 她向公司請了一上午假,匆忙感到警局。 監查室的接待女警員倒是非常客氣,不停地說類似這種投訴之類總是免不了的,一般問詢之後就可以結案,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再說大家都是同僚,哪裡會彼此為難呢? 周倩稍稍寬下心來,但是聽說找她談話的人是黃志偉那死胖子,未免又懸起了心。女警員把周倩領到黃志偉辦公室,然後就關上門走了。 矮胖的黃志偉從辦公桌後探出身子,開口之前,先盯著周倩細細打量了一番看得周倩渾身不自在。 最後,死胖子的目光停在了周倩的大腿上面,發出嘖嘖的讚嘆:「李太太,雖然你昨晚的鑽石比基尼更亮眼,但是我還是更喜歡你穿絲襪的樣子噢。」 周倩昨天已經受過奇恥大辱,心裡也不是一點準備都沒有,當即抗議:「黃主任,既然是調查談話,我要求有其他警員在場!」 黃志偉愣了一下,周倩的要求是完全正當的,如果不搭理她,她事後單憑這一條就可以告倒自己。不過,他隨即嘿嘿一笑,重新靠在椅子上,又短又肥的手指在胸前交叉,悠然地說:「李太太,你真的要這樣嗎?我本來還想給你留點面子呢!」 周倩怒問:「到底哪方面的投訴?請黃主任不要裝神弄鬼。」 「哪方面的?李太太應該心裡有數啊,自然是有關生活風紀方面的。雖然法律沒有規定說警員家屬就要特別遵守婦道,不過一旦警員的太太紅杏出牆,影響到警員的工作那可就不是私事了。何況這位警員是一個身負要職、前途無量的年輕警長呢!」黃志偉陡然一本正經起來。 周倩心裡一寒,「你?那彩信?」 「哈哈!李太太也是明白人,這事不用說那麼明了吧?」黃志偉得意地瞄著周倩蒼白的臉。 「你跟?我!」周倩有點難以置信。 黃志偉呵呵一笑,「都說李太太是綠海警界第一花,名花即便有主,也難免有人覬覦。身為監查人員,防範於未然也是應該的嘛。」 周倩退了兩步,拽著門把就要走,但是門牢牢鎖著,紋絲不動。 黃志偉冷笑,「李太太,這門是電子鎖,我不開門,你休想出去!還有,這裡是一級機要辦公室,隔音超強,你要是想喊也隨你。」 周倩回過頭,瞪著黃志偉,「你別想再亂來,我丈夫不會放過你的!」 「你丈夫?呵呵,你想你丈夫看到你發騷的樣子?應該不會吧?」黃志偉突然從桌子後面站了起來,目露凶光,「李太太,你仰仗的另有其人吧?你的情人手眼通天嘛!偷走我的手機,還派黑客侵入我的電腦刪除我的文件,要不是我在網路上備了一份,還真讓你滑走了!」 「什麼?」周倩只覺腦袋裡「嗡」了一聲。原來端木陽真的沒有惡意,非但沒惡意,還悄無聲息地幫了自己!如果我稍微有耐性聽他的解釋,我還會掉進這個狼窩嗎? 黃志偉多精明的人,一眼看出周倩內心的掙扎,趁熱打鐵地逼近周倩喝問:「說吧!誰幹的?是不是昨天踢我的那個混蛋?」 周倩又是懊悔,又是絕望,大吼道:「我不知道你說什麼!」 「啪!」一聲脆響,周倩的臉上留下了五道指印。周倩捂著臉,恐懼地看著黃志偉。她只見識過黃志偉猥瑣的一面,不知道他還有這麼凶悍的時候。 黃志偉一把揪住周倩的長發,拽著她丟到了沙發上,又是一記耳光,「臭婊子!少跟老子裝純!你到底有多少野漢子?那個醫生絕對做不成這些事!說吧,是哪個不要命的混小子做的!」 周倩的頭髮根都要從頭皮里脫落了,痛得滿臉淚水,她昂著頭回答:「我哪知道你的事!」 「嘴巴還挺硬的!」黃志偉一把掀開周倩的裙擺,把她壓在了沙發上,周倩拼死踢著腿,徒勞無功地掙扎著。 其實,以黃志偉的計劃,他本來是打算把周倩好好褻玩一番再行動粗。畢竟這個女人他都盯了快一年了,光是看到她的絲襪美腿都會讓他勃起得難受。只不過,事態的發展出乎他的意料。 他萬萬沒有料到周倩竟然會主動反擊,而且在被自己揭發之後還這麼強硬。 看來,自己是一直小看這個女人了。為了徹底控制住她,黃志偉決定要徹底地摧毀周倩的反抗念頭。 黃志偉桌上的辦公電話拼命地響起來,黃志偉哪里肯去接?周倩的裙擺已經被他擼到了腰上,肉色褲襪裡面的白色內褲若隱若現,看得黃志偉獸慾噴張,把肥豬臉一下子靠緊了周倩的褲襪下檔。 周倩驚叫起來,拼命地搬弄黃志偉的腦袋,不讓他靠到自己的下檔。但是黃志偉的左手還拽著周倩的長發,他用力把周倩的頭髮往後面一拉,周倩的腦袋後仰,鑽心地疼,根本顧不上反抗了。 黃志偉的肥豬臉就這樣緊緊靠在了周倩的褲襪襠部,出於本能,周倩拼死想合住雙腿。但是,這樣反而把黃志偉的腦袋給固定在下面,臉蛋和周倩的下體貼得更緊。周倩特別愛乾淨,下面也是香噴噴一片,熏得黃志偉有些如入仙境,一條猥瑣的豬舌就禁不住伸了出來,「吧嗒吧嗒」猛舔著褲襪中央。 「不要,混蛋!」周倩感到下面熱乎乎、濕答答的一個異物在自己最隱私的部位掃過,儘管隔著一條內褲和一條褲襪,奇怪的感覺還是強烈地侵襲著她。讓她更加羞恥的是,她的身體對黃志偉下流的侵犯竟然非常敏感,過了一會,陰道變得濕乎乎的,竟然滲出了淫液。 「騷娘們,這就發大水了!你給李冰河戴了多少頂綠帽子?只怕你自己都數不清了吧?」黃志偉心中大喜,抬頭透了口氣,隨即把舌尖頂在褲襪的水漬上,一點一點品味著有點騷騷的淫液。 「唔……」周倩努力不讓自己呻吟出聲,她不得不承認,被人舔弄著下體的感覺太奇妙了。要是換個人該多好啊!怎麼會被這樣一個下流坯玩弄?怎麼會這樣? 「噢,老子受不了啦!」黃志偉伸手扯裂了周倩的褲襪,露出裡面的白色棉質內褲。內褲並不薄,但是褲襠那裡已經被淫水徹底浸漫了。黃志偉隔著內褲,捏了一把周倩的私處,哈哈一笑:「該老子過癮了!」 說罷,他把自己的褲子一脫,露出短小粗肥的雞巴,又要壓到周倩身上。已蜷縮在沙發一角的周倩伸手去推黃志偉,聲音變得沙啞:「黃主任,求你了,不要,不要!」 「真的不要?」黃志偉獰笑。 「不要,黃主任,不要過來!我幫你做什麼都可以,求你不要這樣!」周倩哭著哀求。 黃志偉果真停下了腳步,不慌不忙地回到了辦公桌前,把一直鬧個不停的電話乾脆給拔了線。周倩連忙整理自己的衣服,褲襪已經沒法穿了,她又實在不願意當黃志偉的面脫掉。這時,只見黃志偉從抽屜裡拿出一樣東西,竟是一根佈滿倒刺的狼牙仿真陽具,只是比一般的型號要大了好幾圈! 「拿著!」黃志偉直接把假陽具丟到沙發邊。 周倩哪里肯去撿,只是哀求著:「黃主任,不要啊!你放過我吧!」 「哼,這麼說你是想要我的真肉棒啦!」 黃志偉哈哈一笑,「真是個騷貨!」 說著,黃志偉又站起身,周倩渾身一個激靈,忙撿起了假陽具,蜷到沙發角落說:「你別過來!我,我聽你的還不行嗎?」 「這才乖嘛!來,把身子轉過來!把內褲脫掉!還是要我幫你脫?」黃志偉隔著兩三米遠遙控著。 周倩滿臉哀戚,緩緩把身體正對黃志偉,又慢慢地去脫內褲。 她當然不知道她這樣不甘不願的扭捏動作本身對於黃志偉就是莫大的刺激。 他喉結滾動了幾下,呼吸十分急促,「快!把內褲脫掉!快點,不然我就過來操你!」 「啊,別過來……」周倩只得欠身,把內褲從翹臀上剝開。 周倩兩腿併攏,黃志偉其實來得及看清,但是周倩私處那一叢叢的恥毛已經足夠讓這死胖子浮想聯翩。他一手打著手槍,一手從抽屜裡拿出了一個數碼相機顫抖著聲音說:「快點,把大雞巴插進你的騷屄裡!」 周倩這才明白他要幹什麼!一旦被他拍下這種不堪入目的照片,以後豈不是更要受他擺佈?周倩簡直哭都哭不出來了!而黃志偉的雞巴頭打顫,肥豬臉因為充血而呈現豬肝色,他叫嚷著:「臭婊子,快把腿分開!」 周倩緩緩打開大腿,看了一眼手裡這根比?麵杖還粗的頂花帶刺的怪東西。 天啊,把這種東西插進去了,我裡面還不得變成布袋啊?難道真像端木說的,我已經成了一塊誰都可以咬一口的爛肉了啊! 周倩的大腦一片空白,黃志偉則是興奮得聲音都沙啞了。 說來也許有些古怪,好不容易能一親芳澤,到了關鍵時刻黃志偉怎麼會讓周倩自慰,而不是親力親為呢?原來黃志偉有自己的難言之隱,昨晚他猥褻周倩的時候被人給擠到石柱上,龜頭生疼,回去之後才發現頂端的皮膚已經擦破了,就連撒尿的時候都鑽心疼,當然更不可能操屄了。 不過,話說回來,以後操屄的機會多得是。眼下看著這個綠海警界最引人的美嬌娘自慰,又似乎別有一番風味。何況有了這些香豔的照片,不僅可以拿來當要挾的工具,自己平時也可以用來欣賞。 如此美好的前景怎不讓黃志偉心襟動盪,浮想聯翩? 「叮鈴鈴!」電話聲急促地響起。 明明都已經拔掉了電話線,原來邊上還有另外一個電話。黃志偉停下打手槍的動作,以不可思議的眼神盯著響個不停的電話機。這是只有少數幾個人知道的最高保密級電話,是用來直接向上司匯報有關絕密監查情況的。這電話平時幾乎從來不響。拒接這種電話,後果是嚴重的。 他猶豫了一會,電話鈴繼續固執地響著。 「他媽的!」黃志偉低咒一聲,接起電話,「您好!」 那邊傳來一個好聽的女聲,但是說話的內容讓黃志偉瞬間變了臉色。 周倩拿裙擺蓋住下體,甚至沒有勇氣穿回內褲。但是黃志偉掛了電話之後,整個人像是打蔫的茄子,對周倩說:「你出去吧。」 周倩瞪著他,不知他耍什麼花樣。黃志偉騰地站起來,怒吼道:「我讓你滾出去啊!」 周倩整理好衣服,把脫下的褲襪塞進挎包裡。這個時候黃志偉也已經穿好衣服,他坐在桌前喃喃自語,似乎對周倩徹底失去了興趣。 周倩把頭髮搭到一邊,遮住被黃志偉打了兩記耳光的左臉,不顧接待女警好奇的眼神,急匆匆離開了。她在大廳裡似乎遇到了幾個相熟的警官,但是,這一切周倩都熟視無睹,一口氣趕到到了警局樓下的馬路邊打車。 一輛越野車停到她跟前,擋住她的視野,她不耐煩地往前走了兩步,又猛然意識到什麼,扭頭去看,果然看到車裡有個傢伙正坏笑著看著她。 「端木陽!」 這是周倩第一次叫這壞傢伙的名字,她幾乎是憑著本能「蹬蹬」幾步就拉開車門,坐在副駕駛位置上,一頭扎進端木陽懷里大哭。 端木陽輕輕扶著周倩的肩膀,任由她哭了個夠。不知過了多久,周倩紅腫著眼睛抬起頭,胡亂抹了抹眼淚說:「讓你笑話了。」 端木陽沒吱聲,只是伸手拂開周倩左臉上的頭髮。 那裡嬌嫩的肌膚已經紅腫起來,端木陽的手指頭滑過,動作很輕,但是他的手上佈滿繭子,周倩忍不住「哎喲」叫了出來。 端木陽放下手,把臉轉開,平視著正前方,低沉地問:「他怎麼你了?」 端木陽陰沉的表情讓周倩嚇了一跳,她怯生生地說:「還好,沒什麼……多虧來了電話。那個電話是你打的吧?」 端木陽沒有回答,輕聲反問:「??為什麼要掛我電話?還關機?要是他一直不接電話怎麼辦?」 現在周倩腦子裡還是亂亂的,沒來得及把這一切拎清楚,但是她已經有所感覺。她本想好好道歉的,看到端木陽這麼關心她,心裡說不出的暖意,情不自禁地撒起嬌來:「你總有辦法的,不是嗎?」 「也許吧,我在這棟樓裡是認識幾個人。不過,也未必來得及就是。」端木陽冷冷說。 周倩伸手輕輕拽著端木陽衣袖的肘部,「端木,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你錯了。我對你不好。」端木陽發動了車子。 「這是去哪?」周倩其實並不真的關心這個,逃過一場劫難之後,她對端木陽這個幾乎算是陌生人的傢伙充滿了依戀。不管端木陽帶她去哪都無所謂。雖然他表面上不是壞壞的、就是酷酷的,可是她已經認定這個男人一直在暗中保護著自己。 至於他的流氓習性?誰個沒有缺點啊? 端木陽像昨晚一樣面無表情,過了很久才回答:「讓夏侯小姐幫你冰敷一下吧,不然你的臉要好幾天才能消腫。」 「噢。」周倩有點委屈地答應著,她本來很想和端木陽單獨處一會的,不知這事怎麼又扯到夏侯丹了?去診所找個護士不就行了嗎?但是端木陽這股子不怒自威的氣勢又讓她不敢多問。 端木陽打了個電話:「你到茶坊等我,我馬上帶周倩過來。」 不用說,接電話的肯定是夏侯丹。聽端木陽這隨隨便便的說話口氣,他怎麼也不可能是夏侯丹的手下。正胡亂猜想著,車子已經到了一個古香古色的茶社邊上。端木陽領著周倩從側門進去的,來到了一個院子裡,夏侯丹已經在那裡等著了。 端木陽丟下一句:「我還有事,先走了。你等下送周倩回家吧。」 話音未落,端木陽的背影已經消失在院口了。周倩突然委屈得想哭,但是夏侯丹正摟著她的肩膀進屋呢,她只得忍住。 房間和茶社外面一樣十分古雅,卻非常神奇地有著一應俱全的療傷器具。夏侯丹非常熟練地拿冰袋給周倩敷了臉,之後又用一種不知名的藥劑噴灑了一會。 周倩的臉漸漸不那麼火辣辣的疼了,但是對著鏡子照的時候還是可以依稀看出幾個深深的指印。 夏侯丹體貼地說:「有個半個小時就會消掉的。」 「好的,謝??謝你,夏侯總監!」周倩驀地覺得和夏侯丹的距離遠了起來,稱呼也就不由自主地變了。 「怎麼這麼見外了?」夏侯丹微微一笑,「喝點茶再走吧。」 夏侯丹給周倩泡的是一種草葉茶,名字周倩聽不太懂,據說有消腫祛痛的效果,落肚之後果真感到渾身通暢。周倩不由有些慚愧。自己對夏侯丹的敵意毫無來由,明明人家對自己就一直很好。她沒頭沒腦地問:「丹姐,有個問題我可以問嗎?」 「當然可以啊,問吧。」夏侯丹又給周倩斟了一杯茶。 周倩看著夏侯丹,「那個,端木是你男朋友吧?」 夏侯丹放下水壺,似笑非笑地地凝神對著周倩,周倩覺得這個時候的她和端木陽越發像是一對了。夏侯丹忽然笑出聲來,「你覺得端木像是做別人男朋友的人嗎?」 「噢!」桑拿房裡那淫亂的一幕浮上腦海,夏侯丹說得確實沒錯。周倩也說不清是欣喜還是失落。 夏侯丹看著她:「我也有件事不知該不該說。」 「啊?丹姐有話就說。」 「嗯,倩倩,我想提醒你:端木陽這個人,離他越遠越好。」 聽到這話,周倩心裡的滋味怪怪的,忍不住直愣愣地反問:「那你呢?」 「我和你不一樣的。何況,你是有夫之婦。」夏侯丹盯著周倩,目光如炬。 周倩的臉頓時就發燙了,若不是本來就紅腫,一定非常顯眼。過了一會,她欲蓋彌彰地解釋:「其實我和他沒什麼的,昨天才第一次見面。」 夏侯丹點點頭,「我知道。對了,倩倩,你結婚也有好幾年了吧?打算什麼時候要孩子?」 周倩很奇怪話題怎麼轉到這裡來了?她老實地回答說:「我父親走的早,我媽媽在大陸照顧我弟弟。去年冰河的父親又過世了。現在都忙事業,太早要孩子怕沒人照看。」 「如果打算要孩子,還是越早越好呢!」夏侯丹嘆了口氣,「女人就是這麼回事。」 這一刻,夏侯丹顯得分外失落,一改昨天的精明和自信。周倩也不由得心情沉重起來。如果照一般理解,夏侯丹是防範自己和端木陽關係走得太近吧?要說她和端木陽沒有特殊的關係,是怎麼都難以置信的。可是看她說話的樣子,又似乎是出自真心。 其實周倩自己心裡又何嘗不是一團亂麻?她雖然從少女時代起就特別容易招惹男人注意,但是她從來都不是隨便的女人。經歷過大學畢業那年的一次陰差陽錯的意外,她更是再沒有過出軌的念頭。 現在,端木陽的出現確實讓她感到一種神秘的刺激和被默默寵愛的幸福。但是,她到底想要什麼呢?她自己也並不清楚。 黃志偉要挾、猥褻自己的這個事沒法跟丈夫說,沒有端木陽的話,只怕自己已經徹底沉淪了。現在端木陽解決掉了這個麻煩,而且他看樣子根本沒有要求任何回報的意思。 那麼,就像夏侯丹建議的那樣,讓這件事徹底成為過去?也許,自己是該生個寶寶,一心一意做家庭婦女?也許,我就不該插到夏侯丹和端木陽中間去? 不管周倩怎麼想,黃志偉的要挾事件似乎真的成為一個匆匆而過的小插曲。 黃志偉再沒騷擾過周倩,偶爾在社交場合遇到,對周倩也是客客氣氣的。至於端木陽,乾脆就從她生活中徹底消失了。 重新記起這件事,竟然是因為對此事毫不知情的杜瑩瑩。那天杜瑩瑩帶著周倩去美體沙龍。按理說,年卡是不能藉給其他人使用的,不過瑩瑩是那家沙龍的高級VIP,自然可以偶爾破例。 經過精油按摩、卵巢保養等一系列常規護理項目之後,兩個穿著緊身背心和短褲的小帥哥走進了包廂。雖然以前聽瑩瑩說過這個沙龍里是有男性美體師的、 而且她最熟的一個就是男的,但是周倩親眼看到之後還是睜大了眼睛。 周倩還在犯暈呢,杜瑩瑩已經大大方方地解開了睡袍衣襟,其中一個小帥哥走過去看著杜瑩瑩的下體,笑道:「瑩瑩姐,你的毛毛又長了好多呢!」 「死阿華,你還有臉說呢!不知怎麼的,好像越剪越長得快呢!」杜瑩瑩說著把大腿叉開,「上次你忽悠姐姐,還說弄個梅花形!什麼嘛,才兩個星期就看不出什麼鬼形來了!」 那小帥哥嘻笑:「那是姐姐的毛長太快了,可不是小弟忽悠姐姐!」 周倩不由看得目瞪口呆,瑩瑩這不是等於把小妹妹都給男人看光了嗎?虧他們還能這麼心平氣和地說話!要是自己給陌生男人這樣盯著下面看,自己非要羞死不可!正想著呢,另外那個小帥哥輕輕咳了一聲,問:「小姐,請問您是想剃光呢?還是想設計一個花式?」 「啊?我?」周倩這才意識到自己也要享受男人的修剪體毛服務,連忙下意識地摀住真空的睡袍,連連擺手說:「那個,你們這有女師傅嗎?」 那帥哥一時間顯得十分困惑,杜瑩瑩捂著嘴笑了一會才說:「阿亮,我這朋友是第一次來,她不是嫌你長得不好,是還不習慣。」 那帥哥的臉色這才恢復一點,杜瑩瑩又說:「阿亮,既然我的朋友不習慣,去跟老闆娘說一聲,叫小麗過來吧。」 阿亮點點頭走了,臨走之前還有些哀怨地盯了周倩一眼,弄得周倩很有些內疚。女美體師來了之後,周倩並沒有放下心來,因為給瑩瑩服務的那個帥哥還在房間裡呢。 周倩有心換個房間,不過進來之後做的一系列護理,她們都是在一塊,可以一邊護理一邊聊天。現在猝然提出換房要求,似乎太唐突。左思右想之下,只好把身體轉個方向,睡袍也不解開,只是撩起來讓美體師給修建體毛。 叫小麗的美體師先用洗液把周倩的下面消毒,然後塗抹刮毛膏。周倩不想要什麼特殊形狀,只說把體毛範圍縮小即可。小麗會意,「那就剪成標準的小倒三角吧。陰唇和肛門邊的毛毛都刮掉,對不對?」 周倩估摸著就是這樣,連忙點頭。 小麗的動作熟練而輕巧,不過還是不可避免地會碰到隱私地帶。周倩的下體至為敏感,連忙控制自己,不讓自己胡思亂想。饒是如此,似乎還是微微有了一些生理反應。好在下面剛剛洗過,本來就有些濕潤,周倩希望可以裝傻裝過去。 旁邊床位那,小帥哥正和杜瑩瑩聊得火熱,周倩這邊則是一片肅靜。可能是為了打破尷尬,小麗開始和周倩搭訕:「小姐,應該還沒結婚吧?」 周倩說:「不啊,我都結婚好多年了。」 「啊?看不出來呢!」小麗像是真的很意外,「小姐的陰道口很緊緻,而且外陰的顏色也很鮮豔啊!肯定經常做護理吧?」 「沒,沒有啊,這個還有護理的啊?」周倩感覺自己非常老土。而且,當著男人的面,被人談論自己的下體,她總覺得不自在。 杜瑩瑩在一邊插嘴說:「當然有啊,我就一個月要漂洗一次呢!不過我們的倩倩寶貝就不用了,看上去跟處女一樣呢!」 阿華也笑著接口:「可惜阿亮沒有眼福!」 「壞蛋,你是不是想看啊?」杜瑩瑩打了那帥哥一下。 周倩給他們說得有點目眩神迷,趕緊抗議:「別笑話我啦,都老太婆了!」 修完體毛之後,杜瑩瑩又和周倩赤身裸體進了密封的蒸汽浴室。兩個身材傲人的閨蜜之間少不得對著彼此的身體開一陣子玩笑。然後,杜瑩瑩忽然嘆了一口氣,「說起來,冰河大哥真是有福呢!有這麼漂亮的老婆,事業又蒸蒸日上!」 周倩有些莫名其妙,「怎麼這麼說呀?照這個話,德倫大哥不是更幸運?」 「才不是呢!」杜瑩瑩壓低聲音,「倩倩,你沒聽說嗎?」 「怎麼了?」 「唉,德倫他被暫停職務啦,正被調查呢!」杜瑩瑩一臉愁容,和剛才有說有笑的樣子判若兩人。 周倩大驚,「什麼時候的事?」 杜瑩瑩說:「就是今天上午的事情。因為之前和沙龍約好了時間,所以我就沒推掉。」 「那也可以改天啊!」周倩十分感動,「德倫大哥應該沒有什麼事吧?這年頭告黑狀的人很多呢!」 杜瑩瑩搖頭,「難說啊!做刑警的,你也是知道的,要是不打法律擦邊球, 那是一個案子都破不了的!非要較真的話,誰保管不被揪到小辮子?何況……」 「何況什麼?」周倩覺得作為閨蜜沒必要這麼吞吞吐吐。 杜瑩瑩苦惱說:「我總覺得這事和黃志偉有關。他上次找我去談話,說我在拓展公司業務的時候不正當地利用了丈夫的職權施壓。還為這個要占我便宜呢! 我哪吃他這套?反正不客氣地訓斥了他。」 「啊?」周倩吃了一驚,原來她不是唯一受到黃志偉騷擾的警察家屬。她同情地問:「這死胖子該不是為了這件事就懷恨在心吧?」 「難說啊!這種德性,又處在那個位置上。要網羅點罪名還不容易?」杜瑩瑩又嘆了一口氣。 原來她開始的歡聲笑語都是在自己面前裝出來的,周倩不由十分內疚。她建議說:「既然是這樣,你去求求那死胖子吧?」 「求他?那不等於送肉上砧板?」杜瑩瑩苦笑了下,「就怕他吃了人肉還不辦人事呢!」 「這倒也是……」周倩陪著閨蜜一起發愁。 杜瑩瑩拿胳膊肘碰了碰周倩,「倩倩,聽他們說你對付黃志偉有一套呢!」 「哪裡有這回事啊?」周倩一陣慌亂。本來被黃志偉騷擾的遭遇她是很想向杜瑩瑩抱怨的,不過這事牽涉到了自己的「醜聞」,所以她的嘴巴封得很緊。現在杜瑩瑩提出來,她不由十分尷尬。 「別瞞我啦!」 杜瑩瑩說:「上次聯歡會的時候,我看他對你畢恭畢敬的呢。」 「這個,也不是啦……」周倩真不知該怎麼說明。 杜瑩瑩拉著周倩的手,眼睛裡突然掉下淚來,「倩倩!我知道這事和你沒關係,不過我真的好擔心德倫!黃志偉對誰都那麼下流,對你偏偏那麼客氣,肯定是你有什麼關係可以壓住他,對不對?」 「這……」 看到閨蜜的淚水,聯想到自己的遭遇,周倩頭腦一熱,說:「瑩瑩,我有個朋友好像在警局有點關係。但是,能不能搞定這件事,我就不知道啦。」 「啊!我就知道倩倩最好啦!」杜瑩瑩抱住周倩,在周倩臉上親了一口。 兩個大美女一絲不掛,而且都是波霸級的,這樣摟抱,胸口頂到,四陀發麵饅頭一樣的肉肉擠在一起,互相碾壓。周倩有點不好意思,「還不知我那朋友肯不肯出面呢?」 「哎呀,大美女相求,人家說不定求之不得呢。」杜瑩瑩顯然看到了希望。 周倩不忍讓閨蜜失望,「好吧,我等下打電話給他。」 除了幫好姐妹的忙,周倩還有一個不可告人的小心思。她實在很想再見到端木陽,不能見面的話,至少也想藉故給他打個電話。受到夏侯丹警告之後,周倩其實還是找過端木陽的。理由也算冠冕堂皇,為了端木陽幫她的事情,要請端木陽吃飯。但是,端木陽一口回絕了。 接到周倩的電話之後,端木陽還是淡定的老樣子,「警察也有很多不干不淨的,你朋友多半不是被冤枉的。」 周倩不肯,「一定是黃志偉陷害他嘛,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說,我都答應我的好姐妹了!」 端木陽說:「好吧。傻妞,下次不要亂答應人了。」 端木陽爽快得讓周倩意外,而且聽端木陽叫自己傻妞,周倩心裡甜絲絲的,「知道啦!」 看到周倩打完電話一臉甜蜜的樣子,杜瑩瑩覺得有譜,「怎麼樣?」 周倩一時開心,脫口就說:「他答應了,應該沒問題。他很厲害的!」 「那就好呀!我是不是該請你朋友吃飯啊?」杜瑩瑩興奮地問。 周倩忙說:「不用這麼客氣啦!」 一方面自然是不一定能請得動那傢伙。另一方面,周倩也不希望好姐妹認識他。這是她一個人的秘密,要請他吃飯也該是她單獨請才好。 自從生日那天的一連串奇遇以來,周倩的心情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好過。不過,俗話說:物極必反。周倩一回到家裡心情就跌落到谷底。 原來,在自家的信箱裡躺著一封奇怪的信件。 看到信封上歪斜的字體,周倩就覺得不爽,到家拆開一看,她當即愣在那里大腦瞬間空白,如五雷轟頂一般!信上只有寥寥幾行字—— 「李警長、李太太,還記得五年前的明月山嗎?如果沒忘的話,請於明天中午之前轉五十萬新幣到下面這個賬戶上。記得別耍花樣,否則就向全世界公佈你們做的好事!」 信紙早就飄落在地上,過了很久,一直發著呆的周倩突然捂著臉哭了起來。 一段早已塵封的記憶,就這樣以一種李冰河夫妻最不想見到的方式重新打開。 第五章,地下室驚魂 李冰河最近順風順水,在直屬上司、綠海刑事總督察馬永明的牽線下,他和青龍會社開始了合作。雖然一開始看青龍會社的干事長崔光勇不順眼,但是接觸之下發現對方是一個精明務實的傢伙。通過崔光勇提供的線索,李冰河接連破了兩個惡性劫案,一時間在全TW警界聲名鵲起。 作為回報青龍社最近加快了吞併地盤的行動,主要是李冰河統管的大港區。 李冰河自然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其實這種警界與黑道之間的默契在TW並不罕見,甚至可以說受到社會默認的。 TW受日本文化影響很深,黑社會組織往往擁有合法的註冊地位,只不過披上了一層「民間團體」的外衣而已。 就是地方行政選舉都要仰仗黑社會組織出力,更不用說刑事案件了。而青龍會社更是擁有註冊資金的股份制法人企業,其合法性毋庸置疑。 參加完新聞發布會,李冰河志得意滿地回到家裡,卻見到妻子一臉驚恐地在房間裡打轉。看過神秘信件之後,他自己也有些頭腦混亂。不過李冰河畢竟是經驗豐富的刑警,很快從震驚中緩過神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怒氣湧上心頭。 居然有人敢勒索我?這不是在太歲頭上動土嗎? 他拿起信又重新讀了一遍,然後對周倩說:「倩倩,別怕。這寫信的人多半是虛張聲勢,估計什麼都不知道。」 周倩哭喪著臉,「怎麼會啊?時間、地點他都寫著啊!」 李冰河不耐煩地搖搖頭,「他寫的什麼啊?都是含糊不清的,只要看過當時的報紙、又知道我們三個人一點情況的都能寫出這封信來。」 所謂「三個人一點情況」其實指的是他們三個的三角戀關係,只不過不好明說而已。周倩咬著嘴唇,沒再吭氣。這個話題對於夫妻倆是個禁忌,她從沒想過有一天他們需要去面對它。 那是大學畢業那年,周倩和阿君本來正在籌劃婚禮。阿君的父母分別在司法和海關部門擔任要職,即將嫁入豪門的周倩是姐妹們羨慕的對象。不料天有不測風雲,一場席捲TW全島的走私案浮出水面。 作為涉案人的阿君父母頂不住壓力,雙雙自殺。 阿君雖然一向處世成熟、鎮定,但那其實是沒有經過任何變故的表象,本質上他和那些養尊處優的紈?子弟並無多大區別。 突遭大難之後,阿君家裡的管家、僕人,父母身前的至交好友、得力幕僚全部一哄而散。阿君不但要處理父母喪事,還要面對媒體無休無止的騷擾。 周倩雖然很想幫忙,但是她就是個被寵慣了的小公主,哪有什麼見識和主意有時候還在媒體的死纏爛打之下說錯話。沒過多久,阿君覺得她跟著自己徒然吃苦受氣,就讓她先回大學去忙畢業論文。 回到學校之後,周倩的心情更加惡劣。阿君父母的自殺事件是全島焦點,作為易家的準兒媳,她在學校也不免成為話題人物。 甚至有媒體記者突破學校封鎖,繼續對她糾纏不休。一向是個乖乖女的周倩那陣子學會了抽煙喝酒。也就是在那段寂寞難捱的時間,李冰河展開了對周倩的攻勢。 陰差陽錯之下,周倩在酒後與李冰河發生了肉體關係,之後就一發不可收拾直到阿君突然回到學校所在地發現他們的私情。 周倩回頭想想,阿君從未有對不住她的地方。即使是在心情最惡劣的時候,阿君都沒捨得讓周倩受一點委屈。周倩其實從沒想過要和阿君分手,和李冰河偷情的時候也是懵裡懵懂的。她是個沒主見的女孩,只是想暫時躲到李冰河的懷抱裡去尋求刺激。她沒想過未來怎樣面對阿君。 事實上,這個問題她根本不需要去想。因為就在阿君抓住她和李冰河偷情的那天,他在和李冰河的打鬥中失足墜入懸崖,徹底離開了這個世界。在那之後, 周倩意志消沉,一度和李冰河斷絕了來往。但是李冰河始終都沒有放棄周倩,一天又一天持續地用溫情感化著周倩。 半年後,周倩同意了李冰河的求婚。除了李冰河,沒有誰能夠和她一起保守那個不堪回首的秘密。他們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在親友們的祝福里邁入了幸福的婚姻生活。 難道這來之不易的幸福就要被一封語焉不詳的勒索信所打破? 此時此刻,李冰河想的問題卻和妻子不同。 他在認真回憶著當初的每個細節。在事發之後的當天黃昏,李冰河曾經悄悄回到打鬥現場。他小心翼翼地處理掉了現場的痕跡。不過,那天夜裡颱風登島, 李冰河做的這些都是多此一舉。所有這些,周倩當然是毫不知情的。 後來,有漁民舉報說曾經在海面上發現屍體被風浪捲走,再聯繫到易君的失?和停在山腰的車子,警方認定易君步其父母后塵,不堪壓力自殺。 由於那一帶風景絕佳,地形陡峭,以前也發生過幾起殉情自殺事件,這個案子引發了一場關於如何預防青少年自殺的討論。有一陣子還有一群志願者組成了巡邏隊每天巡山。一時間,易君的案子本身倒沒人關心了。 由於阿君的雙親已經不在,作為例行公事,警方找過李冰河和周倩談話。李冰河自己倒很淡定,只是擔心周倩會情緒失控。結果周倩真的失控了,卻反而安全——不管警察問她什麼問題,她只顧著嚎啕大哭。警方懶得和她糾纏,傷心過度的死者親友,他們是見慣不怪的,隨便記了幾筆證詞就匆匆告辭了。 男人看待問題,不會像女人那樣執念於情感不放。李冰河一直非常冷靜地看待阿君的「自殺」事件。 當了刑警之後,李冰河曾經悄悄調閱過當時的相關卷宗,發現那個時候阿君本身也牽涉進了非法轉移現金案,這也就難怪警方認定他有自殺動機。 如今這個案子被人重新翻起,實在有些不合邏輯。事發現場人跡罕至,就算當時有目擊者的話,怎麼會到現在才想到勒索呢?難道是阿君的親友想翻舊帳? 阿君自然是有一些親戚的,但是那些傢伙本來都是依附在他家的寄生蟲,等到他家出事之後都像避瘟神一樣躲到遠遠的。阿君的葬禮這些親戚一個都沒來。 他們當然不會關心阿君的死因,更沒有機會發現什麼線索。 那會是誰? 不管是誰,李冰河十分確定一點:這個人將不久於人世。 曾經有一位犯罪學家說過,這個世界上有三件事最容易上癮:吸毒、強姦、殺人。在李冰河的潛意識裡,他十分清楚:阿君其實是被自己謀殺的。當阿君那樣鄙視自己、完全不把自己當回事的時候,李冰河已經動了殺機。最後的那瞬間確實有些偶然因素,但也正是這樣的機緣巧合締造了李冰河強韌的神經。 親手結束一個人的生命,真的是一件非常奇妙的事件。警署配有專門的心理醫生,其中最重要的任務就是替那些執行任務過程中被迫開槍殺了歹徒的警員做心理輔導。很多警員在第一次殺人之後需要做半年以上的心理治療。 李冰河至今已經擊斃過三個歹徒,其中有兩個是綁架幼女的嫌犯、有一個就是最近的銀行劫案主犯。每次李冰河都按照警局規定去做了心理輔導。其實,他根本不需要去。他之所以去,只是避免被人認為自己不正常。 李冰河不是殺人狂。但是,如果有需要,他殺起人來是不會眨眼的。現在他的心裡就又一次動了殺機。 他拍拍周倩的胳膊,淡淡說:「倩倩,別胡思亂想了,這件事我會處理。」 周倩當然放不下心來:「我看我們還是把錢匯給他吧!」 「好了,我會處理的!」李冰河笑笑。 這筆錢,李冰河確實打算匯過去。他當然知道匯錢過去只能代表自己心虛,而且對方從此會無休無止地敲詐。然而,只有這樣,他才能??找到對方的馬腳。 李冰河是釣魚高手。他很清楚:不丟出香餌,是釣不到魚的。 讓李冰河鬱悶的是,款子匯出之後,杳無音信。 那個帳號是用別人丟失的身份證註冊的,李冰河本來也沒指望帳號本身提供什麼幫助,問題是匯錢一周之後,帳號上的錢還是一分沒動。 從對方不會用打印件、字體歪扭的跡像看,對方或許是個社會底層的人,應該很急於拿錢才對。即使他化了妝去取款機取錢,李冰河一樣能找到線索。現在的問題是,對方非常沉得住氣。 李冰河想到了最壞的一種可能性:也許對方對錢根本不感興趣,他只是對易君自殺案有疑心,從而故意搞出這齣戲? 能做出這種事的只可能是警局的同僚。最近李冰河風頭正盛,擋住了很多原本排在他前面的同僚的進階之路,難免被人嫉妒。而刑警之間整人的傳統辦法就是翻老案子,查出疑點。 該不會是哪個混蛋看出什麼破綻而故意試探吧?如果是那樣的話,自己匯錢就等於已經中圈套了!想到這裡,李冰河額頭和腋下都滲出了冷汗。為什麼開始我沒想到這種可能性呢? 他有好幾個懷疑對象,目前他最直接的競爭對手就是自己的好朋友林德倫。 這個總是嘻嘻笑著的傢伙是做得出這種兩面三刀的事情的。更直接的動機是:林德倫最近因為違紀而被停職審查了。這件事背後的推手其實就是李冰河。林德倫當然有理由報復自己。 似乎是為了特意映證李冰河的懷疑,當天他接到了一個消息:林德倫的違紀事件查無實據,對方撤訴,林德倫官復原職。 李冰河再次陷入沉思。看來自己是小瞧林德倫了,按說黃志偉這條瘋狗一旦嗅出味道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同僚的,林德倫肯定找到了非常有力的實權人物幫忙。聽說林德倫的老婆杜瑩瑩最近在四處活動,這個波大臀圓的風騷尤物同樣不可小覷,畢竟沒有幾個男人能抵擋得住她那股子媚態。 周倩這些天比李冰河更難捱。儘管李冰河總是安慰她說那隻是一個惡作劇,但是看李冰河那樣子就知道他自己也是擔心得要命。自從接到勒索信那天起,兩夫妻就沒心思做愛。有時候純粹的生理需求來了,周倩就在洗澡的時候拿香水瓶自慰一會,也感覺不到什麼樂趣。 最糟的是,周倩這些天總在做噩夢,甚至夢見阿君變成了厲鬼回來找自己。 她不像李冰河思考問題那麼冷靜。其實即使完全不顧那封勒索信,天也不會塌下來。五年前的自殺案疑點甚至根本不可能讓李冰河丟工作,更別說讓他們兩口子坐牢了。可是周倩想起這事來,總是糾結在內疚和負罪感裡不能自拔。 絕望之中,周倩甚至想過求助端木陽。她相信端木陽一定能幫到她,而且會替她保守秘密。可是,這個秘密不是屬於她一個人的,她終究還有一些理智,不敢隨便將這種事告訴外人。她又想過找端木陽說說話也好,可是那傢伙的手機根本打不通了。周倩不願通過夏侯丹找他,只好作罷。 今天林德倫復職,杜瑩瑩非要請周倩吃飯,還要她把幫忙的朋友一起叫出來周倩勉強答應出席,至於「那朋友」她本來就不願叫出來和杜瑩瑩認識,何況她根本聯繫不到。杜瑩瑩興致很高,周倩只好有一搭沒一搭陪著。正吃著飯,來了一個陌生電話。 周倩接起來,那邊的聲音刻意壓得非常低沉,讓她不寒而栗:「餵,是李太太嗎?還記得明月山上被你害死的男朋友吧?」 周倩渾身顫抖了一下,拿起電話跟杜瑩瑩打了個手勢就往僻靜的地方走,她小聲問:「你到底是誰?」 「少囉嗦,老子問你們要五十萬新幣難道很多嗎?為什麼要去調查帳號?」那邊很直接地質問。 周倩不知道對方怎麼會有自己手機號碼,嚇得有些發抖,「那個,那是我丈夫查的,我不知道……」 「哼,把老子當傻瓜嗎?老子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這次一定要把五十萬新幣給老子!」那邊下了最後通牒。 五十萬新幣確實不算多,周倩想先穩住對方,「那你給過一個帳號給我,我馬上打款給你!」 那人冷笑,「帳號?我不會再上當了!這次把錢放到我指定的地方,記住,不許告訴你老公!再耍花樣,老子不要錢了,直接把你們公佈到報紙上去!」 周倩不相信,「那我怎麼知道你還會不會再來?」 那人說:「少廢話,老子拿到錢就走,老子才不要老和你那個警察老公打交道!總之,半個小時之內,我一定要看到現金!」 周倩覺得對方說得也有點理,再說現在還是不能惹惱他,「那你說下放錢的地址吧!」 那邊離這裡有二十多分鐘車程,周倩要求延緩了一點時間,然後向杜瑩瑩告假,之後匆匆忙忙去取了錢。她暫時沒有給李冰河打電話,但是她也並不是毫無防範。她來到對方指定的地點、位於市郊的一棟廢棄廠房,發現這裡車水馬龍,比預想的熱鬧多了,心裡有了幾分底氣。 這時電話又響了,按照電話裡的指示,周倩來到廠房內。這是一棟平房,門大開著,空空蕩盪,堆著一些生鏽的廢鐵。沒遮沒攔的,似乎藏不了人。不過,她還是沒有往裡面走太深,她找到電話裡說的一個紅色油漆桶,拿出錢走過去。 這時,她猛然覺得不對,一回頭,已經來不及了,一個灰色的身影從門後衝了出來,手裡舉著一根木棒。出於本能,周倩向後抬起腳,高跟鞋正好踢在那人的下檔上,那傢伙怪叫一聲,但是木棒還是重重落在了周倩的肩膀上。 周倩想大呼救命,但是疼得一時沒喊出來,那人已經撲上來又是一棍子,這次正砸在周倩額頭上。周倩在頭暈眼花中拼命掙扎,突然覺得身子下面一空,整個人「?當」撞在金屬物體上,然後控制不住地往下滾落。 「噗通」一聲,周倩重重裝在水泥地上,她努力睜開眼睛,發現四周一片黑暗,眼前固忽然有一道刺目的亮光射來,周倩抬眼一看,只見一個老頭正提著一把大電筒逼近。 周倩坐在地上往後退了幾米,驚叫道:「怎麼會是你?」 「嘻嘻,寶貝兒,你以為是誰?」老頭獰笑著,拿電筒在周倩的胸口、大腿上晃悠著。看他在黑暗中露出的那副猥瑣樣,不是金薔薇大廈的門房高老頭還能是誰! 周倩下意識地要站起來,但是右腳踝骨一陣劇痛。 她使出渾身力氣大喊:「來人……」 老頭一個箭步衝上來,手裡拿著一把西瓜刀,直接頂在周倩的臉頰上,破碎的牙齒縫隙裡發出「嘶嘶」的笑聲,「小寶貝,這裡是地下車間,你就是叫也沒人會聽到。不過,我還是不喜歡你亂吵!你要是敢亂來的話,我就劃破你這張好看的臉蛋!」 對於女人來說,破相的威脅更甚於死亡的威脅。周倩的臉拼命往後躲閃,顫抖著聲音說:「你別亂來,我老公馬上就會趕到!」 「呵呵,是嗎?那更要抓緊時間了!」 老頭說著蹲下身體,來到周倩的身後。 周倩不知他在搞什麼,又忌憚他手裡的西瓜刀,一時間不知所措。 過了一會,她感到一個尖尖的腦殼伸進了自己的裙擺,她低低地叫道:「你你幹什麼……」 「噢,好圓的屁股,我就喜歡這樣的大屁股,早就想把臉貼在上面了……」 老頭的呼吸越來快,一張老臉已經完全貼緊了周倩肉乎乎的翹臀,鼻子陷進了中間深深的臀溝。 周倩嘔心得直想吐,卻被恐懼壓制得不敢有任何反抗。這種恐懼感更甚於在黃志偉辦公室受辱的那次。不管黃志偉多麼卑鄙下流,他終歸是有身份的人,做事有自己的底線。而這個又醜又窮的色老頭,他什麼事情幹不出來啊? 今天天氣回暖,為了改善心情,出門的時候周倩特意選了一條絳紅色且帶反光效果的的彩絲褲襪。高老頭已經把電筒架在地上,正對著周倩的下身,在電筒光柱下,彩絲褲襪的顏色顯得更加鮮豔而神秘,極大地刺激著高老頭的感官。 高高在上的性感少婦,有錢有勢,錦衣玉食,平時連多看自己一眼都會覺得玷污了眼睛!到底憑什麼?就因為我投錯了胎,一輩子都只能守著個又蠢又醜的肥老婆?高老頭早就夢想著終有一天他會代替那些達官貴人,盡情享受這樣的女人! 在他的那些渾濁的春夢中,這樣的女人都有渾圓的臀部、修長的大腿,還要穿著薄薄的褲襪,褲襪裡麵包裹著大大的屁股!所有這些夢想,都在眼前這個性感少婦身上實現了! 當老頭把佈滿褶皺的老臉緊緊貼住周倩裹著彩絲的臀部時,他覺得自己這輩子沒有白活!他禁不住把鼻子深深貼緊溫暖的屁股縫,來回摩擦著。周倩驚恐地扶著牆,臀部自然而然地後翹,讓高老頭的臉與她的臀肉貼得更緊了。 厚厚的肉瓣富有質感,彩絲的滑動讓這宗肉感更加動人,老頭的呼吸粗重而急促,他猛然站起身來,一把扯掉自己的褲帶,枯瘦的下體緊緊貼住了周倩的翹臀! 「啊,不要啊!」周倩像是才回過神來,扭著纖腰就要掙扎。 高老頭的聲音啞啞的,卻十分滲人,「小寶貝,別動!」 周倩怕他一刀子捅進自己的身體裡,哆嗦著停下來,哀求道:「不要啊,求你啦……」 「別動,噢噢哦,噢噢!」老頭顧不上和周倩說話,他軟塌塌的雞巴肉硬了起來,頂在周倩的臀肉上,在滑溜的彩絲上摩擦,絲襪帶來的特殊觸感讓老頭興奮得像是到了極樂世界!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周倩的淚水淌滿了臉龐。老頭的雞巴並不十分硬,個頭也不大,加上心裡害怕,其實周倩的感覺並不明顯,但是這種被猥褻而帶來的恥辱感卻分外強烈。 「噢噢哦,大屁股寶貝,噢噢喔喔!」老頭已經近乎於胡言亂語,乾癟的身體緊緊靠壓在周倩飽滿的肉體上。 「求求你啊,別這樣……」周倩仍然在無謂地哀求著,突然,老頭「嗷」一聲怪叫,周倩只感到幾股熱湯一樣的汁液澆在自己的後臀上。她傷心地閉上了眼睛,不敢去想像那是什麼東西。 「唔……」老頭一屁股直接坐積著厚厚塵埃的地板上,手還放在已經徹底軟化的雞巴肉上。 周倩蜷縮著身體,俯視著老頭,畏畏縮縮地問:「你拿到錢了,我也給你欺負了,我可以走了吧?」 「這就叫欺負了?小寶貝,我還沒欺負夠呢!」老頭獰笑。 「你,你還要怎樣?」周倩往後退了幾步。 老頭光著下體站了起來,雞巴肉在灰白的陰毛中間晃蕩著,像一截積壓了好幾個冬天的小臘腸。周倩還能感覺到臀上的精液還在緩緩流淌,這種異樣的感覺讓她更加失去了反抗的勇氣。 她呆呆站著,任由老頭搖著小雞巴,一步步走過來。 高老頭看出周倩已經完全被自己嚇傻了,這種征服的快感絲毫不亞於肉體上獲得的刺激。此時周倩的高跟鞋早就不知掉落到哪裡去了,可還是比老頭要略高一些。只可惜她的氣勢已經完全被壓倒了。 老頭一把按住周倩的肩膀,周倩腳本來就疼,頓時給他按得蹲下身體,臉部正好對著老頭那團可笑的雞巴肉。老頭按住周倩的後腦,讓她的臉猝然貼在自己下陰上。高老頭剛才射精之後根本沒有清理,一團團濃濁的精液還殘留在雞巴肉上,頓時蹭了周倩一臉。 周倩的小腦袋在高老頭手掌下拼命扭動,高老頭更加得意,牢牢按住周倩,笑道:「小可愛,給老子用力吸!搞硬了,老子好操得你舒服!」 一股中人欲嘔的尿騷加腥臭味衝入周倩的鼻孔,周倩實在忍不住,張開嘴,把中午吃的飯菜全部吐了出來,噴濺在高老頭褪在小腿的褲子上。高老頭憤怒地扳住周倩的下巴,迫使她面對自己的下身。 「不要,好臭!」周倩拼死把頭往後仰。高老頭狂暴起來,伸手給了周倩一串耳光,口裡還罵罵咧咧:「你是個什麼東西?為了偷男人,謀殺親夫的賤貨!嫌老子雞巴臭?你自己不就是個臭婊子嗎?」 周倩眼淚汪汪地扭著頭,高老頭的雞巴肉始終只能蹭到她的臉,進不了她的嘴巴。高老頭急了,伸手捏住周倩的鼻子,迫使周倩張開嘴,他把軟軟的雞巴肉湊了過去。 因為雞巴太軟太小,為了送雞巴過去非常費事,高老頭捏住周倩鼻子的力氣就小了一些,結果那股子腥臊惡臭又一??次撲進周倩的鼻子。 周倩又一次嘔吐起來,這次差點直接吐在高老頭的陰毛和雞巴肉上。 老頭躲閃開來跳腳大罵,他急於讓雞巴爽一下,見周倩實在受不了自己的味道,只好退而求其次,命令周倩說:「來,幫老子打手槍!」 「我……」聞到那股味道之後,即使拿手去碰,周倩都覺得噁心到想吐。 高老頭又拿起了刀,喝道:「還不趕快!不想要臉了嗎?」 周倩只好伸手去握住那根軟軟的臘腸,眼睛盡量不往那裡看。高老頭的雞巴什麼時候被這樣柔軟嬌嫩的小手碰過?不由爽得渾身一抖,笑道:「對,對,就是這樣!用力!」 其實周倩都還沒動呢,在高老頭的催促下,她只能開始用力。 高老頭開始「嗚嗚」地呻吟,「爽!噢,大美女打手槍的感覺就是不一樣! 快一點,快一點!」 高老頭原計劃是想讓周倩幫他弄硬了雞巴之後好徹底佔有周倩,不過當周倩握住他的雞巴開始擼動,他就愛死這種感覺了。 美人就是美人,手感都這麼柔滑,讓人戀戀不捨。老頭不斷催促著周倩,心跳越來越快,本來灰黑的臉頰居然顯出了旺盛的血色。 「啊啊啊!臭婊子,搞得老子好爽!唔唔唔!老子不行了!」 隨著最後一聲狂叫,一股腥臭的液體猛然噴出,射到周倩的衣服和頭髮上! 周倩強忍住才沒嚎啕大哭,而高老頭則噗通一下栽倒在地板上。周倩蹲在地上顫抖著,過了好一會才察覺到高老頭仍然一動未動,壯著膽子上前一看,發現老頭竟然昏死過去了!估計是興奮過頭、血壓急升導致的。 周倩慌忙撿起包,找到滾落在鐵梯下面的高跟鞋,狼狽不堪地往上爬。一口氣爬到了上面,周倩發現那裡有個鐵閘門,可以從上面栓住。 老頭隨時可能會醒,也可能永遠醒不過來了。周倩把閘門拴好,喘著氣給李冰河打電話,讓她自己都感到奇怪的是,她竟然沒有立即大哭,只是歇斯底里地喊著:「冰河,快來!勒索我們的是樓下的高老頭!」 李冰河人在辦公室裡,不由吃了一驚,忙走到一邊說:「你小點聲!樓下的高老頭?你在家?」 「不是,我在一個廠房裡!」周倩抽抽搭搭簡單描述了一下。李冰河吃驚不小,大白天的,妻子竟然遇到老色鬼劫持了!他說:「你趕緊打車回家,別呆在那了!」 周倩很為難:「可我這個樣子?」 「唉呀,還管什麼樣子乾嘛!」李冰河急躁地說,儘管周倩說她把老頭關起來了,但是難保沒有別的出口,他生怕那老頭醒過來周倩又要吃虧。 周倩委屈地答應:「好吧!」 李冰河想了想,又叮囑了一句,「不要跟任何人說,知道嗎?把自己收拾收拾就到路上去打車!」 李冰河怒火中燒,火急火燎地趕到事發地點時,周倩已經離開了。這是李冰河有意為之,除了要周倩盡快脫離險境之外,他也不希望自己對付高老頭時周倩在場。 李冰河剛進去就听到有人在下面猛敲著閘門喊著:「來人啊,放我出去!」 李冰河走過去拉開閘門,裡面馬上就伸出一隻瘦弱的手攀住地面,李冰河抬起靴子,用力將那隻手連著手腕一起踩在地面上。「哎唷」一聲慘叫之後,正準備爬上來的高老頭?啷幾聲滾下了鐵梯。 李冰河跟著走下去,一股精液的腥臭和其他怪味道混在一起,非常刺鼻。只見高老頭還在滿地打滾喊疼,剛才這下估計把他的手腕給踩斷了。李冰河一把揪住他的脖領,「說!你是從哪聽到的謠言!」 高老頭對這個話題卻不感興趣,答非所問地說:「李警長,你好有艷福啊,你太太真是個可愛的小騷貨!」 「混帳東西!」李冰河立即對老頭一陣猛踢。 高老頭雖然下作,卻有幾分硬骨,仍然兀自陶醉著:「李警長,我日了你老婆三次噢!哈哈,射得老子都精盡人亡啦!你老婆好會服侍男人啊……」 李冰河用拳頭止住了老頭的嘮叨,然後一腳踩在老頭受傷的右手腕上,老頭淒厲地叫出聲來。李冰河冷冷說:「快說你是從哪聽到明月山的事!」 老頭痛得冒出冷汗,「我沒有聽誰說,是我自己採藥的時候看到的,我看到你和一個男人打架……」 「胡說,當時我怎麼沒發現邊上有人?」李冰河半信半疑之間,腳上又加了力。 高老頭又怪叫起來,「你輕一點,我就慢慢告訴你!」 「別耍花樣!」 李冰河剛鬆了一點勁,然而踩著高老頭的右腿猛地一陣劇痛,原來老頭的左手不知從哪揮出一根木棒,直接打在李冰河小腿上。李冰河一個趔趄,老頭使出剩下的力氣翻身而起,沿著鐵梯就跑。 這老頭居然在滿地打滾的時候就藏了這一手,可李冰河怎麼可能讓一個糟老頭從手裡逃走?他惱羞成怒,幾乎是一下子衝上鐵梯的,伸手拽著老頭的腳踝猛力一甩,竟然將老頭給凌空拋出去了。 老頭重重摔在一堆破機器上,一動不動。 「糟了!」李冰河暗自懊惱。 他小心地上前檢查,發現高老頭的後腦勺正好磕在了一塊鐵板的尖角上。雖然流血不多,但是估計傷到了腦顱,已經當場斃命了。 這種人死不足惜,只是他到死都沒有交代一點有營養的東西,這讓李冰河很窩火。不過,李冰河眼下還不能只顧生氣,他要先將屍體藏好。 半個小時之後,李冰河開始往家裡趕。他平時很少這個點回家,樓下的門房譚老頭怪怪地瞅著他。李冰河還是氣定神閒的樣子,剛進門,周倩就猛撲進他懷裡。 李冰河讓妻子哭了一陣,這才扶著妻子坐到沙發上。周倩穿著睡袍,已經洗過澡,但看上去還是目光迷失、驚魂未定的樣子。李冰河知道這個時候應該和妻子好好溫存撫慰一番,可是那老頭的話總在腦子裡盤旋,讓他不吐不快。他低沉地問:「倩倩,那老混蛋沒射在你裡面吧?」 周倩瞪大了眼睛,「什麼?什麼裡面?他還沒有碰到我就暈倒了啊!」 李冰河是刑警,他當然早就觀察過現場。從殘留的精液和嘔吐物看,事情恐怕沒有周倩說得那麼簡單。不過,眼下他也不好逼問妻子,只淡淡地說:「那就好,你受驚了,好好休息幾天再去上班吧。」 周倩還是瞪著丈夫,「你不相信我?我幹嘛要撒謊啊?他那東西根本硬不起來啊!你想哪去了!」 你倒知道他的東西硬不起來?李冰河心裡一陣膩歪,強迫自己不要設想那副場景。他摟著周倩說:「不是我亂想,這不是我怕你吃虧嘛。」周倩委屈地點點頭。 李冰河又問:「你怎麼會被他騙到那裡去的?也不事先給我打個電話?」 這點確實是周倩比較心虛的地方,她喃喃地說:「他說你查他帳號了,說要翻臉。我見他說的那地方離馬路不遠,就進去放錢,哪知道他躲在門後面……」 「好了,沒事啦。」李冰河搖搖頭,扶著周倩去床上休息。 李冰河還得回警署上班,他一邊開車,一邊思考著這事的經過。一個糟老頭哪知道別人查沒查他帳號?高老頭這一連串的行動多半都是虛張聲勢。他先是發了一封語焉不詳的勒索信,再通過電話或者網絡查詢收到了勒索金,這才開始真正的行動:恐嚇周倩。 不用說,這混球竟然想財色雙收,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倒是自己又一次低估了對手,平白無故地被一個糟老頭戴了綠帽子。如果老頭不是爽過頭暈死過去了,傻乎乎的周倩會不會含羞忍辱地成為這老頭的禁臠呢?李冰河不敢想下去了,他真恨老天爺讓高老頭死得太乾脆了。 與此同時,周倩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被老頭玷污的褲襪她早就扔進垃圾堆了,其他換下的衣服她也一併丟了。她拼命洗澡,拼命洗手,可怎麼洗都覺得身上還殘留著老頭身上那股子無法形容的怪味。 給李冰河打電話之後,她簡單地收拾了下自己,擦掉頭髮和身上沾著的精液到路上去叫車。好在她等到的是一個女司機開的出租車,對方多瞧了她幾眼,但是沒有多問。 如果說這些屈辱周倩還能忍的話,李冰河的態度就讓周倩無法接受了。她承認這事都怪自己莽撞了,可是自己也不想被欺負的啊。他怎麼就不相信我說的話呢?每個丈夫都是這樣多疑的嗎? 周倩心裡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哪裡還能好好休息?她翻身起來,撥通電話。 電話接通的時候,周倩激動得渾身一顫,然後那邊很快就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嗯?周倩嗎?」 周倩的喉嚨哽了幾下,說不出話來,突然「哇」一聲放聲大哭。 不管是面對面還是電話裡,好像這已經成了周倩向端木陽打招呼的固定開場白。她就這樣哭了很久,端木陽沒怎麼說話,但是周倩就是覺得安心多了。 周倩沒法向外人吐露自己的遭遇,端木陽也沒有多問,只淡淡地說:「你在家嗎?有需要我幫忙的嗎?」 周倩哽咽著回答:「嗯,我在家呢。現在沒事啦,都過去了。」 「那就好!」端木陽說:「這些日子實在太忙。過幾天,我和夏侯丹一起請你吃飯吧。」 雖然聽到夏侯丹的名字有些不爽,但是端木陽主動請自己吃飯,這還是讓周倩有些開心。她一度以為這人已經從她的生活中消失了呢。 李冰河當天很晚才回家。周倩沒有問他做什麼去了,也沒有問高老頭後來的下場。繼阿君墜崖事件之後,夫妻倆又多了一個禁忌話題。禁忌越來越多,對於夫妻生活當然是非常不利的信號。不過眼下這已是最好的相處方式了。 善良的周倩估摸著高老頭被丈夫制服、嚇倒了。 她不知道李冰河已經將老頭的屍體分屍之後塞進一個裝了鉛塊的麻袋裡面,如今已經丟進了郊外的白水江里。之所以沒丟到海裡,是擔心海岸這一帶海水太清、太淺,租快艇往深海區跑的話又太招搖。而白水江接近入海口的這段河床非常深,沒人敢在這裡游泳,應該是萬無一失的。 心力交瘁的周倩沉沉睡了。李冰河沒有上床休息,而是坐在客廳裡抽著煙。 儘管高老頭不可能再開口說話了,但是李冰河並不放心。以他辦案多年的直覺,他總覺得高老頭並不是真正的目擊者。一定還有人正在暗中窺探自己…… 第六章,閨蜜的背叛 譚老頭步履蹣跚地走出物管辦公室。這是他一天之內第三次找物業經理交涉同事高老頭失?的事情。 物業經理也姓高,被總公司調到金薔薇大廈不久。他對高老頭的失?不像譚老頭那麼緊張。非但不緊張,他還有點暗自高興。在幾次接到女住戶投訴之後, 高經理已經失去了耐性。如果查明實據倒簡單,但這高老頭並無特別的把柄在女住戶手裡,要開掉他就需要繳納一筆數額不菲的補償金了。這正是高經理左右為難的地方。 高老頭多半是不想做,跑回鄉下了吧?那樣就是皆大歡喜。怕就怕他明天又鑽出來了。所以,高經理只是敷衍譚老頭說:「老譚啊,這才一天時間不到,怎麼就緊張兮兮啊?再說啦,不到72小時,警察是不會受理報案的。」 譚老頭一再嘮叨高老頭從來沒有過夜不歸宿,更不會無故曠工。高經理還是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一夜工夫,譚老頭似乎就老了好幾歲,他拖著老寒腿走過昏暗的樓道,卻見迎面來了個穿著警察制服的高大男子。一看清那張臉,老譚渾身顫抖了一下,連忙低下頭,讓那警察走過去。 譚老頭回頭確認那警察走進的是高經理辦公室,兩條腿忍不住哆嗦起來。過了好一會,譚老頭才邁開腿,以他能做到的最快速度奔向電梯。譚老頭一溜煙衝到馬路上,一時間有些茫然。 這時,一輛麵包車停在他身邊。老頭剛要挪點位置,車門拉開,一個漂亮、幹練的女人手裡拿著一張地圖,微笑著招呼他:「老師傅,能幫我認認路嗎?」 「我也不是本地人,未必認得呢!」譚老頭一邊說著,一邊走過去。他剛把頭湊近地圖就感到胳膊一疼,那女人竟然一把將他拖上了車。老頭暗叫不好,扯開嗓子就要喊,但是嘴巴已經被力大驚人的女人摀住。卻說剛才譚老頭遇見的警察正是李冰河。 高經理雖然認得李冰河是業主之一,但還是第一次見他穿警服的樣子,忙上前迎接。李冰河一副公事公辦的派頭,出示了證件,解釋了下這次的任務,說是最近在查一個穿著物業人員服裝的嫌犯。 高經理聽了未免有些緊張,李冰河安慰他說只是檢查下相關資料,其實不大可能是這個物業公司的。高經理忙畢恭畢敬地把工作人員的登記檔案找出來給李冰河查閱。 雖然高經理客氣地迴避了,李冰河還是裝模作樣地認真翻看了一會,然後才把目光定格在了高老頭的檔案上。 果然是新都郊區一帶的人啊,難道他沒有撒謊?他繼續翻著,一個「新都日月山鎮」的字眼跳進眼簾。李冰河坐直了身子。 「譚宗民,就是那個看上去老實巴交的譚老頭吧?」李冰河心念一動,驀地想起剛才好像還和他打了照面呢。 為保險起見,他沒有直接向高經理詢問譚老頭的住址,辦法反正有的是。然而,等李冰河找到譚老頭的住處,那裡空無一人。接下來的幾天還是杳無音信。 三天之後,高經理在大廈門廳內攔住李冰河,說是公司有兩個門房老人神秘失?了。人口失?不屬於李冰河的管轄範圍,他把案子移交給了同事,心裡卻打起鼓來。 李冰河非常擔心譚老頭是被警局的人給保護起來了。本來他的人生哲學是任何時候都不能失去主動,但是在這次事件上卻步步落後。客觀地說,這一切的根源當然是五年前的那起事件。但是人總是習慣把責任推給別人,李冰河覺得這全都怪周倩不會應變,鬧得自己賠了夫人又折兵。 本來周倩的失身就讓李冰河一肚子無處發洩的不痛快,現在譚老頭的失?更是讓李冰河惶惶不可終日。久而久之,本來在警局一向人緣不錯的李冰河也難免經常對著同僚和部屬亂發無名火。 最糟糕的是,回到家裡,李冰河也體會不到以往的溫情了。他對周倩沒好臉色,周倩當然也不可能像以往那樣膩著他撒嬌發嗲。週末晚上,他被壓抑已久的生理衝動驅使,一翻身抱住了周倩。周倩沒有配合,也沒有掙扎,畢竟她肯定也想要。 年輕夫妻之間的冷戰往往就是在不講道理的性交中結束的,筋疲力盡的一場肉搏之後,一切矛盾都會煙消雲散。可問題是,李冰河一抱住周倩,鼻息間似乎就聞到了地下車間里高老頭那刺鼻的精液腥臭味。他一陣膩歪,輕輕放開妻子,又把身子背對著她了。 第二天早上,李冰河起了個大早,有點心虛的他藉口加班,匆匆忙忙趕到警局去了。周倩不久後就跟著起來了,她洗了個澡,幾天以來難得認真地打扮了一次。原計劃是找杜瑩瑩去逛街的,可是拿起電話,卻鬼使神差地撥通了另外一個號碼。 「端木嗎?你不是說要請我吃飯的嗎?」周倩知道端木總是酷酷地拒人於千里之外,乾脆來了個開門見山,??以爭取主動。 可這端木陽是個油鹽不進的傢伙,懶洋洋地:「我這有客人呢,改天吧。」 周倩酸酸地問:「什麼客人呀?女人吧?」 端木陽倒是大方承認,「是啊,改天吧。」 「我不!」周倩的孩子脾氣上來了,「我現在就要見你!」 端木陽猶豫了片刻,「那好吧,我在海岸別墅區99棟,你願來就來吧。」 「那你等我!」周倩一下子站起身來。 周倩放下電話就開始翻箱倒櫃,她平時出個門都要為衣服配搭猶豫半天,今天更是大費周章。 她好不容易才選定一套黑色蕾絲內衣:半透明的罩杯托著她兩個高挺豐盈的巨乳,狹長的乳溝似乎深不見底;低腰小內褲除了褲襠部分,其他地方幾乎都是透明的黑紗,平坦柔和的小腹下面微微隆起一個小肉包,卻並沒破壞整體線條, 因為周倩的陰埠生得比較深,幾乎是藏在兩條美腿之間;周倩最滿意這條內褲的地方是它配著純裝飾性的蕾絲花邊,理論上可以遮掩她臀部過大的缺陷。 周倩穿著內衣在鏡子前面轉了一圈,發現內褲的後半幾乎陷進了臀溝,結果自己的兩瓣大屁股幾乎都暴露在外面,雪白閃亮,肉嘟嘟的翹著。 她嘟噥了一句:冬天果然就會長肉呢,討厭!還有,前面也似乎有些問題:雖然上次修剪了體毛,但是最近又長了不少,隔著蕾絲內褲隱約可見。 不過,話說回來,現在是隆冬時節,自己就算穿得再少也不會把內衣露出來啊,何必這麼計較呢?難道你怕那傢伙把你扒光啊?想到這裡,周倩不由有些面紅耳熱,趕緊去張羅其它衣服了。 一連換了將近十條褲襪之後,周倩終於選定了一條紫紅色絲光襪。然後,她在外面穿著一條金色緊身超短裙。這裙子是周倩託人從法國帶回來的,非常凸顯身材,恰到好處地露出了半截豐滿的乳峰,下面剛好包裹住她的翹臀。 因為最近心情不好,明顯憔悴多了,周倩難得地給自己畫了一個濃妝。 在對自己挑剔地左顧右盼之後,周倩滿意地套上了貂皮大衣,穿了一雙金色的高跟鞋,拎著包出門了。 出租車停在海岸別墅99號門口的時候,周倩又稍微收拾了下自己,這才下車。周倩一下車就看見一個穿著職業裝的大美女迎面過來,她心想這不會就是那混蛋所謂的客人吧?結果人家主動和她打招呼,「請問您是周小姐嗎?」 周倩有點懵懂地點點頭,「我是,這是端木陽家嗎?」 那女人露出職業的微笑,「你好,我是端木哥的秘書。端木哥現在有點事,讓我先接待你一下。」 周倩心想:架子還真大啊,這是家裡還是辦公室啊?不過在外人面前,她也不好使性子,只好乖乖跟著女祕書往別墅裡面走。別墅的一樓正中是一個很大的門廳,裡面鋪著厚重的木地板,溫暖如春。女祕書帶著周倩剛要向邊上迴廊走,一個穿著長褲、短皮衣的高挑女人走了過來,「倩倩!」 周倩一看,來的竟然是夏侯丹,心裡越發覺得不是滋味。 彼此外熱內冷地寒暄一番之後,夏侯丹問:「倩倩,你來找端木?」 周倩強硬地回答:「是啊,我和他約好了的。」 夏侯丹挑了一下眉毛,衝女祕書揚起下巴,「你先去忙吧。」 那女祕書一臉為難,「可是,端木哥說讓我先招呼一下……」 「嗯?」夏侯丹盯著女祕書。 現場氣氛一時緊張起來,過了一會,女祕書低下了頭。夏侯丹微微一笑,拉著周倩的手,「走吧。」 周倩滿心疑慮,但她不想在夏侯丹面前露怯,於是昂起了頭,高跟鞋踩得脆響。高高低低拐了幾個彎之後,周倩一時間都不知道自己是在哪一層了。別墅內溫度高得離譜,周倩越走越熱,乾脆把貂皮大衣脫掉,露出裡面性感的身段。 夏侯丹分外輕車熟路,在一扇橡木門前,她掏出了鑰匙打開門。 「好了,進去吧。」夏侯丹的表情冷冷的。 周倩不由有點畏縮了,「端木在裡面?」 端木陽當然不大可能在這被鎖著的大門裡面,夏侯丹卻點了點頭,「你進去就看到他了。」 周倩推門走了進去,耳邊馬上響起了一陣淫靡的呻吟聲,周倩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眼前是兩排彩色監視器,監視器裡的畫面全都是不堪入目的男女做愛場面!畫面中的男女交戰正歡,不僅有女人的呻吟聲,甚至男人的性器官插入女人身體之中時發出的「咕嘰」聲都清晰地通過功放傳出來! 也該得陰差陽錯,周倩眼睛平視的地方,一個最大的彩監正好播放著一個特寫鏡頭,畫面中的女人高聳著雪白渾圓的大屁股,屁股溝下面兩腿分開,狹長的性器清晰可見——這女人的陰戶生得非常奇特,似乎看不到陰唇,就像是直接在襠部開裂,而且陰戶上面一根陰毛都沒有,更顯得那道肉縫輪廓鮮明! 周倩自己的陰唇是比較肥厚的,總以為女人的小寶貝就該是這副樣子。她像大多數女人一樣,對性器的知識一知半解,看到這兩片張開的河蚌一樣的肉屄之後不免有些驚訝。而最吸引她眼球的卻還是那正在捅進肉縫裡面的男人陰莖:那根陽具不僅粗大,更是充滿力道,繃得又硬又直,像一把犁刀不斷切開殷紅色的土壤。而那殷紅的土壤裂痕被這把鋼犁翻進翻出,正不斷滲透出旺盛的泉水。 「哎呀,好大,好大,壞哥哥,慢點呀!人家的小屄屄要被捅壞了!」在身上的男人又一波快速沖擊之後,女人發出了嬌嗲的求饒聲。 周倩渾身一個激靈,臂彎上的大衣掉在地上。她從淫靡的肉戲中警醒過來, 抬眼去看其他彩監,頓時明白過來——所有監視器裡的男女其實都是同一對,只不過是不同的角度而已,而在一個廣角鏡頭監視器裡周倩一眼認出正在做愛的男人正是端木陽那個流氓。 看到端木陽,周倩自然不奇怪。把和女人淫亂的場面錄下來,這種流氓行徑在他來說也不算多意外。周倩急於看到那個女人的臉,她的聲音太熟悉了!她那豐滿嬌嫩的、汗液津津的身體,周倩也不算陌生! 周倩只是不願意相信而已,直到那被騎在端木陽身下的女人扭回頭衝著端木陽撒嬌,「哥,你想操死人家啊!哎呀,壞,噢噢哦!輕點啊,瑩瑩的屄會爛掉的!」 周倩呆呆地看著杜瑩瑩因為興奮而變得更加姣好、紅潤的臉蛋,呆呆看著端木陽伸出手掌一邊撫弄杜瑩瑩的臉蛋,一邊把陰莖粗暴地插入杜瑩瑩刮掉了陰毛的浪屄。 潛意識裡,周倩對於端木陽的性具是非常好奇的。現在兩排彩監可以提供所有角度,周倩卻沒有心思一飽眼福。她憤怒地回過頭來,一把推開門,夏侯丹正靜靜地等著她。 看到夏侯丹沒事人的模樣,周倩更加無法控制自己,她一把揪住夏侯丹的衣領,「你混蛋!你故意錄這種東西給我看是不是?端木陽在哪裡?」 夏侯丹根本沒掙脫,臉上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你還要找他?倩倩,別天真了,這是現場監控!你的端木大哥就在這個房間上面和你最好的朋友做愛!」 「不,不可能!」周倩搖著頭,還在勉力騙自己。 「呵呵,這是白天,要是晚上,你的端木大哥說不定還會安排一群攝像師值班。那時候自動攝像頭就會有人調控,一群的人圍觀他和女人做愛,拍出來的效果就會更好呢。」夏侯丹平靜地敘述著。 周倩放開夏侯丹,摀住了自己的臉蛋,嘶啞著嗓子質問著:「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啊?你怎麼可以讓他這樣亂來!」 夏侯丹沒答話,卻扯住了周倩的胳膊,「你自己看看!」 周倩執拗地站著,「不,我不要看!」 「我讓你看看他的後背!」夏侯丹的力氣很大,愣是把周倩給拽進了房間。 周倩好奇地順著夏侯丹手指的方向看去,這才發現端木陽的後背偏左的地方有一道隆起的傷疤。在燈光照耀下,端木陽結實的肌肉泛著光,那道疤痕顯得更加刺目。周倩不由心裡一疼!她分明記得自己在溫泉度假村見到他的時候,他身上還好好的呢。 夏侯丹的聲音很低沉,卻??足以蓋過杜瑩瑩一浪高過一浪的淫叫,「你看到了吧?當時那把刀只要再向左邊偏一寸,他的心臟就被扎破了!」 周倩一時間忘記了對端木陽的記恨,驚道:「什麼人那麼壞呀?」 「呵,黑道火拼有哪個好哪個壞?」 夏侯丹搖搖頭,「倩倩,你還不明白嗎?這種有今天沒明天的人,是你這樣的小公主能惹得起的嗎?」 周倩爆發了:「那你可以叫他不這樣過啊!他缺錢嗎?他缺女人嗎?」 夏侯丹陰鬱地點頭,「是。他不缺錢,他也不缺女人。」 「那他缺什麼啊?為什麼要這樣啊?」周倩幾乎是在吼叫了。 夏侯丹靜靜地說:「他缺一個活下去的理由。」 周倩莫名其妙:「活著需要理由嗎?」 「對於某些人來說就需要。」夏侯丹突然顯得很疲累,她輕輕攬著周倩的腰肢,溫言勸著:「倩倩,還記得我上次跟你說的話嗎?為什麼不好好生個孩子過日子呢?」 周倩沒理她,把目光移到彩監上,端木陽和杜瑩瑩的肉搏愈發激烈,杜瑩瑩正一邊浪叫著一邊把肥滿的雪臀向後聳著,迎合著端木陽的抽插。兩個人的身體都因強烈的興奮而顫栗。通過特寫的彩監,周倩可以清晰地看到杜瑩瑩的外陰變得紅腫鮮豔,像是盛開的花朵。而端木陽那碩大的陰莖似乎又粗了一圈,將杜瑩瑩的肉縫重重撐開,不時把裡面的嫩肉都給翻帶出來! 「唔嗯……人家要死了啊……好哥哥,操死瑩瑩吧!唔唔……」 周倩哪裡還聽得下去,扭頭就逃。 原本這別墅裡的地形非常古怪,不過周倩根本沒有費心去認路反而誤打誤撞地一口氣沖到前廳。那個女祕書睜大眼睛瞪著她,周倩根本注意不到,推開大門就往外跑。 跑到別墅區的大路上,一陣凜冽的寒風讓周倩像是掉進了冰窟,她這才發現自己的大衣給落在別墅裡了。一輛寶馬車路過,車內的男人??搖下車窗,「小姐,要搭車嗎?」 那男人色迷迷地盯著周倩的身體,在隆冬季節看到這樣養眼的身段可不是容易事。周倩哪裡會理他,繼續往外沒頭沒腦地狂奔。一輛車很快跟了過來,周倩猜想是夏侯丹來找自己,根本不肯扭頭看。卻聽車內人叫著她,「周小姐,你的衣服!」 並不是夏侯丹的聲音,周倩扭頭一看,開車的是那??個女祕書。她不便跟陌生人賭氣,伸手去拿大衣。女祕書趁機說:「周小姐,我正好要進市區呢,順便搭你一程吧。」 周倩確實冷到不行了,就順坡下驢,點頭上了車。 兩天之後。周倩從公司寫字樓下來,剛來到路邊就看到一個大美女迎面笑吟吟過來,遠遠就叫道:「倩倩!」 杜瑩瑩,這是周倩曾經最親密的女伴,她和丈夫不能說的話都可以向閨蜜傾訴。現在這一切顯得那麼諷刺。杜瑩瑩一定是在一起洗桑拿那天偷偷翻看了自己的電話,這才主動找到端木陽的。閨蜜的這種行徑讓周倩感覺到了可恥的背叛。 但更深層的,恐怕還是嫉妒吧?正因為如此,周倩才更加覺得無法面對這個口是心非的女人。 周倩勉強擠出一絲笑容,「瑩瑩?這麼巧?」 「巧什麼啊?特意來等你的。你看你,昨天怎麼關機了?不是說好週末去逛街的嗎?」杜瑩瑩笑得非常燦爛。不知是否錯覺,她的氣色似乎更加嬌豔了。是因為有刺激的性愛澆灌嗎? 周倩說:「昨天啊?我要去大陸度假了,把自己關起來收拾東西呢。」 杜瑩瑩吃驚地問:「這不是快過年了嘛?你要度假?怎麼沒聽你說起呢?」 周倩說:「最近身體不太好,正好年假還累積在那,就乾脆到大陸陪我媽媽呀。今天已經到行政部辦好手續了呢。」 杜瑩瑩眼珠子轉了轉,「那你什麼時候回來呀?」 「大概就是開年上班的時間呀。」 杜瑩瑩當然能感覺到周倩的態度不同以往,不過她卻有別的理解。她輕輕拉了拉周倩的胳膊說:「倩倩,我知道德倫和冰河最近鬧得不愉快,不過他們男人之間的事,我們姐妹之間不用管那麼多呢。」 周倩倒是吃了一驚,她最近自己心事重重,根本沒注意到這些。此刻聽杜瑩瑩這麼說,倒正好是個疏遠她的藉口,就拉著臉說:「知道了,這陣子冰河工作壓力大,在家裡也沒個好臉色。我這不是正好自個去休息下嘛。」 「那好吧,自己路上小心點。」杜瑩瑩見周倩這態度,情知再像以前那樣把周倩拽在手掌心裡是不可能了。一對昔日的閨蜜就在街頭分道揚鑣。 去機場那天,李冰河自然要送行。不過夫妻倆的話還是不多。周倩默默想著心事,同時還在幻想著某個電話的到來。憑周倩的直覺,端木陽一定已經知道夏侯丹的惡作劇,但是他始終沒有任何音信。她看不懂這個人,也不喜歡聽夏侯丹講那些神神叨叨的話。 然而,周倩的理智告訴她:夏侯丹是對的,這樣也許對誰都好,否則自己和背著丈夫淫亂的杜瑩瑩有什麼區別?難道自己一心想替代她的地位? 對於妻子的這些念想,李冰河一無所知。自從妻子被高老頭玷污,他就一直有點渾身不自??在。與其彼此冷面相向、加深矛盾,周倩選擇去大陸過年假倒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第七章,鴻門宴 TW的春天來得要比大陸早很多,半個月後,當周倩重新回到??綠海市時,街頭已經可以看到早發的葉芽。隨著冬天緩緩結束的還有兩夫妻之間的冷戰。分別日久的他們在當天晚上有了一場久違的性愛。因為許久沒有做過了,持續的時間並不算很長,但是彼此都很投入。 尤其是李冰河,當他重新抱著妻子溫軟的身體、感覺著她挺拔的乳峰、豐盈的翹臀、多汁的小穴,他感到自己過去的執拗真是傻到可以。 李冰河當然不是什麼不食人間煙火的正人君子,和周倩分開的這段時間他也有自己偷腥的地方。只不過,那些女人沒有一個可以和周倩相提並論。其實李冰河是一個佔有欲超強的男人,按說這種人是不會撿其他男人吃過的女人。他明知道周倩在他之前有過兩個男人,還要執拗地把她搶到懷裡,自然是因為周倩對於他有不一樣的意義。 夫妻倆的生活就這樣重新走向正軌。不過,李冰河還沒有忘記一件心事。他仍然在暗中查訪門房譚老頭的下落。從警局的風向看,似乎譚老頭並沒有落到官方手裡。所以年後李冰河趁著去新都市出差的機會專門去日月山走訪了一遍,結果發現譚老頭老伴早就過世了,就剩下幾個過著窮日子的兒子。譚老頭失?之後他家里人一點沒著急,更不知道他的下落。 李冰河心事重重地回到綠海,向上司馬永明總督察匯報出差的情況。馬永明倒是對他越來越器重,臨末還問:「冰河啊,辛苦了。今天累不累?」 李冰河知道上司希望聽到什麼回答,「還好,在車上眯縫了很久。」 「嗯,畢竟年輕嘛!」 馬永明點點頭,「不累的話,下班的時候一起吃飯吧!把倩倩叫上,都多久沒見她了!」 「好的,謝??謝馬督察!」李冰河大喜。 馬永明哈哈一笑,「別謝我,是崔光雄那小子請客嘛。」 剛過完年就被上司喊去吃飯,李冰河自然感到臉上有光,特意提前下班,開車到周倩公司把她接回家,讓她好好打扮一番。 周倩自己覺得這個冬天胖了一些,不敢穿太張揚的顏色,就選了一條黑色貼身連衣呢裙,裡面是半透明黑絲褲襪,胸口配了一條長長的貝殼掛飾。 李冰河在車裡等周倩,見周倩上車的時候大腿一抬,顯出褲襪襠部的風光,發現妻子穿的是一條銀色豹紋小內褲,不由露出微笑:「什麼時候買的呀?」 「什麼?」周倩一開始沒反應過來,再看看丈夫的眼神方向,恍然大悟,輕輕給了李冰河一拳,「在大陸和我媽媽逛街的時候買的呀,不喜歡啊?」 「可喜歡啦!晚上好好看看?」李冰河笑問。出差又是幾天小別,重逢之日當然需要溫存一番。 「哎呀,開車吧!」周倩羞道。 其實周倩的心情有些複雜。這次從大陸度假回來,對於高老頭的事情,夫妻倆都不再提,避免了不少的尷尬。 而且丈夫對自己的身體似乎比原來還要飢渴了,身為女人,周倩沒有不開心的道理。 不過,另一方面,周倩覺得丈夫還是有心事。其實,她自己何嘗不是?在大陸的時候,周倩腦子裡盤桓的男人並不是丈夫。有好幾個夜晚,她都夢見了那天在監控室看到的淫亂場面,有時候甚至會自由發揮情節:夢到那根碩大粗長的肉棒從女人緊窄的小穴裡面猛然拔出來,在女人嬌嫩光潔的後背和翹臀上面猛烈地射精,然後精液順著紋理細密的肌膚流淌。 更讓周倩不敢細想的是:夢裡被捅插的那個爽死了的小騷屄長著密密麻麻的陰毛,還有著肥厚的陰唇,那肯定不是杜瑩瑩的…… 回到丈夫身邊之後,夫妻倆有機會就會縱情歡愛一番,這些淫蕩的夢境一度沒有再來騷擾周倩。可是最近丈夫出差,昨晚周倩又夢到了那香豔的景象,搞得在夢裡洩了身,現在穿的這條內褲其實是早上臨時換的。現在看到大男子主義的丈夫破天荒地說起了挑逗的情話,周倩竟然有點偷情之後的負疚感。 其實周倩並不是一個會刻意渴望出軌的女人,在她婚後,包括自己原來的公司高管在內也有過很多帥氣且多金的成功男人追求過她,甚至有人信誓旦旦說要娶她。對於這些,周倩不能說一點不得意,只不過她並沒有真的動過心。畢竟她比任何女人都清楚出軌的代價。她已經犯過一次錯,不想再來第二次。 但是端木陽似乎和那些男人都不一樣。他出現的時候,周倩和丈夫之間的關係已經出現了不可修復的裂痕;何況這個端木陽有著任何女人都會為之心動的流氓本性。而對周倩最致命的恐怕還不是這兩點,而是端木陽對她的態度。 一方面,在周倩看來,端木陽大概是除了前男友之外對她最好的男人。他默默地幫助自己、寵愛自己,從來不索取任何回報,對於自己的誤解也沒有任何怨言。可另一方面,這個混蛋又對她那麼不屑一顧。又或者,正是他對自己的不求回報讓自己惱火? 周倩想不清楚這些。這是連對自己的媽媽都沒法開口的秘密。 認真追究起來,這也許只是自己一廂情願地胡思亂想吧?她和端木陽其實並不算多麼熟悉,只有被黃志偉欺負那天,她和端木陽算是好好的說過一次話。這時,李冰河拍了拍她的胳膊,「發什麼呆啊?到了。」 周倩不好意思地笑笑,挽著丈夫的胳膊進了餐廳。一進包廂,只見客人已經全部落座了,綠海刑事總督察馬永明正居上座。李冰河一見大家都在等他,連忙致歉。在相互介紹之後,李冰河先自罰了三杯。三大杯白酒可不是鬧著玩的,周倩在邊上瞧著都心驚肉跳的。 這滿座賓客只有馬永明和李冰河是警界的,其他的大多是青龍會社的高管和他們的業務夥伴,其中一些在溫泉宴會上見過。李冰河本來就有點過意不去,加上馬永明如此賞識自己,忙不迭地在馬永明的引介下輪番向客人敬酒。客人們又對他十分客氣,這樣酒過三巡,李冰河不免就有些舌頭不利索了。 周倩連連小聲地提醒李冰河,讓他少喝幾杯。但是這場面上的事情也不是李冰河自己能做主的,崔光勇和手下熱情備至、馬永明推波助瀾,李冰河很快就醉了。再經過幾輪勸酒,李冰河竟然滑下了桌子。 周倩還是第一次見李冰河醉成這樣,不過眼下她要擔心的變成了她自己—— 李冰河被扶到邊上沙發休息之後,青龍會社的那群傢伙就開始向周倩敬酒了。周倩原本堅持滴酒不沾,架不住大家起哄,只好心不甘情不願地喝了好幾杯紅酒。 周倩的酒量原本就一般,加上又是被迫喝的,醉得更快,很快就頭重腳輕起來。當崔光雄再次起身敬酒,周倩說什麼也不肯喝了,「崔總,我真不能喝了! 我還要送冰河回家呢。」 「哎呀,都說了不要叫崔總,叫雄哥!先自罰一杯!」崔光雄和嘍囉們一陣起哄。 周倩看向唯一的熟人馬永明,這位丈夫的上司卻笑而不語。她只好又轉向崔光雄告饒,「雄哥,我真的不行了!」 「哎呀,哪方面不行啊?我看嫂子應該很行的!」 崔光雄的話引來滿座哄笑。 周倩尚有幾分清醒,醒悟到這是一場來者不善的鴻門宴。她下意識地去看丈夫,李冰河仍然在沙發上自言自語。周倩心裡一急,眼淚都要掉出來了,這會崔光雄已經離開位置,走到了她身邊,笑道:「弟妹這麼不給面子,那大哥只好登門來求酒了!」 「雄哥,別這樣啊,我喝就是啦!」周倩忙站起身,本能地往後一縮,舉起酒杯一飲而盡,說:「我先乾為敬了!」 「嗯嗯,這才是我們的好弟妹呀!」崔光雄得意地笑了。 其他那些傢伙卻不肯善罷甘休,「那還要自罰一杯呢!」 「真不能多喝了!」周倩可憐巴巴地告饒。 眼看局面不可收拾,馬永明笑著解圍說:「崔總,我看呀,你既然這麼心疼弟妹,那就幫她喝了這杯呀!」 崔光雄連連點頭,「是啊,馬督察說的是!」 周倩大喜過望,可是崔光雄不僅接過了她的酒杯,還把另外一隻手放在了她的後背上,佯作關切:「弟妹,別怕!有大哥罩著你呢!」 崔光雄一邊說一邊舉杯,左手卻更加不老實,很快從周倩的后腰上滑到了翹臀上。周倩不自在地扭了一下身體以示抗議,崔光雄的魔手卻變本加厲,直接就滑到了周倩的裙擺裡面,在她圓滾滾的臀瓣上用力一摸。 「啊哈哈哈!」包廂裡發出粗野猥褻的笑聲。 原來周倩的裙擺被掀開之後,裡面的褲襪非常單薄,雪白的臀肉和性感的豹紋小內褲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看了此情此景,這些喝得醉醺醺的傢伙哪個不是慾火中燒?馬永明有些不自在,但也是抓緊機會大飽眼福。 「你放開我!」周倩憤怒地推開崔光雄,崔光雄猝不及防,手裡的酒杯掉在地上。他卻不慌不忙,「哎呀,弟妹,我幫你整衣服呢,別誤會嘛!」 說著,崔光雄竟然又要去摸周倩的屁股,周倩流著眼淚往後躲。包廂內的起哄聲更響了。正在混亂之時,包廂門開了,一個清脆的女人聲音響起,生生地蓋過了滿包廂的男人:「哎呀,大家喝得好開心呢!」 周倩扭頭一看,來的正是青龍會社的行政總監夏侯丹。不管她對夏侯丹有怎樣的成見,此刻真是如同撿了救命稻草,幾步就衝到對方身邊。夏侯丹伸手幫她輕輕地整好裙擺,扶著她回到了席間。夏侯丹就坐在周倩身邊、原來李冰河的位置上,她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氣魄,就連崔光雄都安靜下來。 接下來周倩沒再被灌酒,倒是夏侯丹主動招呼大家,一口氣喝了很多,尤其對坐在鄰座的主賓馬永明十分客氣。面對熱情的大美女,馬永明的表情則是老大不自在。崔光雄言語之中對夏侯丹有很多挖苦之詞,卻也不敢再公然放肆。 這場酒宴就在熱鬧中開始、平淡中結束。末了,崔光雄使了個眼色,幾個手下架著人事不省的李冰河出了包廂。等夏侯丹和周倩來到酒店門口,李冰河已經被放在了一輛越野車上的後座上。副駕駛的門打開,坐在駕駛室的竟是崔光雄本人,他嬉笑道:「弟妹,上車吧。」 周倩哪裡敢上他的賊船,不由自主地往身邊的夏侯丹懷裡靠著,說:「還是我自己開車回去吧,不用送了!」 「呀,弟妹,你不是說自己喝醉了嗎?李警長醒來要是怪我招呼不周,那怎麼得了?」崔光雄說得一本正經。 夏侯丹走上前,「崔總,那我來送吧。」 「哎呀,那可不行。畢竟李警長是個男人,待會還要抬他上床呢!男女授受不親呀,還是我去方便!」崔光雄說著笑問周倩,「弟妹,你說是吧?」 「這個……」周倩一時語塞,可憐巴巴地看著夏侯丹。 夏侯丹的嘴唇輕輕動了動,手放在了腰間,說:「崔總放心,我帶兩個弟兄跟著就是。」 崔光雄目露凶光,猛然咆哮起來:「人家弟妹都沒說什麼呢,你囉嗦什麼? 老子忍你很久了!不要給臉不要臉!你算個哪裡來的婊子!」 話音未落,周圍就有一群嘍囉挺直身子站了過來。周倩大吃一驚!就算她半醉半醒都能感覺到空氣中濃郁的火藥味。 夏侯丹卻不為所動,盯著崔光勇說:「崔總,這麼晚了,你早點休息,送人的事情怎麼能勞煩你呢?」 「老子煩的就是你!趁早給我讓開!」崔光雄說著竟然徑自發動了車,一邊吼道:「這幫蠢貨,還不趕緊扶弟妹上車!」 立即有幾隻粗壯的胳膊來推搡周倩,夏侯丹一把把周倩摟在懷裡,另一手裡突然多了一把明晃晃的短刀,低低喝道:「誰敢過來,我就騸了誰!」 崔光雄的嘍囉們竟然被夏侯丹嚇得一起往後退了幾步。與此同時,夏侯丹身邊也突然多了一圈人。周倩又是感動,又是害怕,在夏侯丹懷里瑟瑟發抖。 眼看一場火拼一觸即發,一些原本好奇圍觀的賓客悄悄散盡。這時,一陣爽朗的笑聲穿過夜色,遠遠傳來。 眾人都是一愣,只見一個穿著牛仔褲和黑色T卹、皮夾克的高個男人悠閒地走了過來。 周倩眼睛一濕,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流:這不是端木陽那個混蛋是誰? 端木陽像是沒看到周倩,隨便打量了下對峙的雙方,然後對著夏侯丹嘻嘻一笑,「哎呀,丹姐,快把刀收起來!誰不知道你是快刀手?一看見你手裡拿著刀我這心裡就打鼓啊。」 夏侯丹手腕輕輕一動,閃亮的利刃變戲法一樣瞬間消失了。崔光雄的人沒有後退,端木陽看都沒看他們一眼,徑自走到了越野車的駕駛室旁,「雄哥,你受累了,我來開車吧。」 崔光雄盯著端木陽。他的手下仍然在原地沒有動彈。崔光雄的臉色鐵青,端木陽卻一直都是笑嘻嘻的。崔光雄最後也是哈哈一笑,跳下車帶著自己的人揚長而去。 直到這時,周倩才感到夏侯丹繃緊的身體放鬆了一些。夏侯丹放開周倩,走到端木陽身邊說:「我送倩倩回家??吧。」 「不。你叫弟兄們警醒著點,提防狗急跳牆。」端木陽搖搖頭。 「那,你自己路上小心。」夏侯丹輕輕說。 「沒事的,車上還有個警長呢。那白眼狼不會亂來的。」端木陽輕鬆說罷,走到嚇呆了的周倩面前,拍拍她的肩膀,「上車吧,沒事了。」 周倩心裡一暖,眼淚又止不住地往下流。 端木陽笑了,「傻丫頭。」 周倩破涕為笑,下意識地伸手扯著端木陽衣袖不肯放開,直到夏侯丹扶著她上了車。 越野車平穩地駛進了夜色,消失在遠處。 第八章,在丈夫面前 瘋狂出軌越野車內,不省人事、滿嘴胡話的李冰河斜靠在後座上,周倩時不時擔心地回頭看看。不過,這搞不好只是周倩對情緒的掩飾。她的注意力其實都在身邊的端木陽身上。隨著醉意漸漸褪去,周倩越發明白不久前發生在酒店門口的一幕有多凶險。 就好像是黑幫電影裡的情節,保護周倩的夏侯丹和端木陽險些與覬覦周倩美色的崔光雄當場火拼。但這裡面還是有太多周倩看不懂的地方。 名義上說,崔光雄是青龍會社的總幹事,也是夏侯丹的上司。那麼,端木陽是什麼身份?為什麼夏侯丹對端木陽言聽計卻對崔光雄敢於直接對抗?如果說端木陽與崔光雄是兩個幫派的吧,又沒見他們當面翻臉。 甭管怎麼說,如果不是夏侯丹和端木陽的先後出現,搞不好自己已經被崔光雄那頭黑熊給侮辱了。一想到險些被那樣一個粗魯的流氓蹂躪,周倩不由渾身打了個寒顫。不過,後怕之餘,周倩又不免有些得意。這或許是人類身上的動物本能,雌性動物總是喜歡雄性為了自己而大起干戈的。 在丈夫身邊這樣不要臉地想著另一個男人非常荒唐但又刺激。在周倩的潛意識裡,如果不是端木陽幾次救她,她只怕早就被一群莫名其妙的男人給欺負了, 而且很可能是啞巴吃黃連、有苦不能說。 當然,周倩知道這絕不是她可以和端木陽偷情的理由。不過,反正今天丈夫就在身邊,當然是不可能出軌了。以後的事情呢?周倩還想不到那麼遠。何況, 眼下只是周倩一個人的胡思亂想,端木陽只是靜靜地開車,似乎甘當一個默默無聞的護花使者。 周倩拿眼睛瞟了端木陽幾眼,正在琢磨怎麼開口,身後的李冰河似乎有了心電感應,猛然抬起身子,趴在駕駛位的靠椅上,不停地干嘔著。 端木陽反應奇快,把車停在路邊,拉開後車門,把李冰河的身體朝向車外。 不過饒是如此,李冰河「哇」一口吐出來的時候,還是弄髒了端木陽的皮夾克。 周倩覺得既丟人又內疚,不過眼下只能先顧著李冰河。她輕輕拍著李冰河的後背,李冰河又吐了一陣才停下,和周倩含含糊糊說了幾句什麼,接著就沉沉睡去。 周倩掏出餐巾紙替李冰河匆忙收拾了幾下,卻見端木陽已經把外套脫了,身上只穿了一件短袖T卹,她連忙向端木陽道歉,「哎呀,對不起,對不起!」 端木陽淡淡一笑,「沒事,正想買過一件呢。」 丈夫在自己在乎的人面前這樣失態,周倩感到狼狽不堪,哪有心思開玩笑,內疚地說:「衣服等下我給你洗洗吧。」 「都說了沒事了,走吧。」端木陽若無其事地重新開車上路。 周倩當然特別過意不去,她輕輕扶著端木陽露在外面的胳膊問:「你冷不冷呀?」 「還好啊,要不,你把貂皮大衣借給我?」端木陽坏笑道。 「好哇!」周倩真的去脫衣服,車內開了暖氣,大衣本來就沒扣的,嘩啦一下就利索地脫開了。端木陽倒給她嚇了一跳,伸出一隻手止住她,「傻妞,真脫啊?」 「嗯,你又不是才知道我傻……」周倩撅著小嘴定定望著端木陽。 端木陽攔住周倩的手正放在她的肩膀和酥胸交接的地方,周倩能感覺到端木陽??的手掌暖暖的,而端木陽也能感覺到周倩的酥胸正在微微起伏著。就在丈夫的身前,周倩和端木陽第一次這樣四目相對,一時之間都是百感交集。 周倩濕潤的雙唇微微張開,連說話的聲音都似乎被暖暖甜甜的水分浸透了,「端木……」 「嗯……」端木陽含糊地應了一下,一把把周倩攬在懷裡。 周倩嘴裡「嚶嚀」了一聲,身體軟軟地靠在端木陽身上。理智上她知道自己不該在丈夫身邊和一個認識不久的男人親熱,可是她直感到頭腦一片空白,既沒有勇氣迎合端木陽的擁抱,也沒有勇氣抗拒。 周倩就這樣雙手下意識地抓著端木陽的T卹下擺,殷紅的小嘴吐著香氣,直到端木陽火燙的嘴唇貼緊她的嘴。 「唔!」 端木陽的舌頭鑽進周倩的嘴裡的那一刻,周倩不禁感到無比的親切。她忍不住貪婪地吮吸起端木陽的舌頭來,身體也情不自禁地緊緊貼住端木陽溫熱而結實的身體,她抬手環住端木陽的腰,一對堅挺碩大的乳峰在端木陽身上研磨。 周倩知道這樣的自己顯得非常淫蕩而且飢渴,但是她又愛死這種感覺了。她倒要試試不顧一切地親近這個不在乎自己的男人,看你還矜持不矜持? 端木陽平時那酷酷的護甲果然在周倩嬌軀的狂野扭動中崩塌,他凶猛地吻著周倩的唇舌,手掌順著周倩的后腰滑過她高翹的肉臀,又伸到她的大腿上。薄薄的絲襪根本擋不住端木陽手掌的熱度,周倩鼻息裡面發出一聲哼哼,敏感的大腿神經捕捉著端木陽的動作。 她能感覺到端木陽??的手指摩挲著自己的大腿內側最敏感的嫩肉,讓她想忘情地大聲呻吟。這壞蛋偏偏得寸進尺,手指又沿著自己大腿根的小肉窩窩向上,往兩腿之間逼近…… 「哎呀,別!」周倩叫著,但是因為嘴巴被端木陽堵住了,她只能發出無力的呻吟。端木陽的手指就這樣一蹴而就地準確到達了周倩生得有點靠內的陰埠, 周倩鼻子裡重重哼了一聲,一大股淫液不顧一切地從神秘的女體內部衝出,瞬間浸透了脆薄的豹紋內褲和黑絲襪襠。 「羞死人了!」周倩心想,她的臉色更紅了。她平時和丈夫做愛的時候水確實很多,但是現在端木陽只是手指尖輕輕碰到了她的下面,她就開始開閘洩水, 這也未免太輕浮了!其實,促使周倩動情的與其說是端木陽的觸摸,不如說是她內心的緊張和期盼。 強烈的興奮讓周倩的感官系統分外靈敏,她能感應到端木陽的手指觸到自己溫潤的淫水時微微顫了一下,然後堅定地向前摸索。周倩的身體因為下體的刺激而顫抖,她猛然意識到端木陽是要來真的了!腦海中殘存的一絲理智讓她猛然推著端木陽,「不要,陽,不要在這裡……」 然而,端木陽似乎已經徹底迷亂在周倩奔湧的淫水里,他用力撕扯著周倩的褲襪,脆薄的褲襪很快就裂開,讓周倩的豹紋小內褲整個暴露出來。本來就窄小的低腰小內褲已經濕漉漉的,若隱若現地勾劃出周倩成熟而嬌嫩的下體。 周倩下意識地伸手去遮擋,端木陽卻提前一步將她整個推倒在車門上,胳膊牢牢抱著她的腰,身體壓在了她的身體上。崔光雄這輛越野車雖然是加寬版的, 但是一對身材高挑的男女要舒展開來仍然是不可能的。周倩被端木陽粗暴的動作弄得兩腳高高抬起,身體狼狽而局促地被擠壓在狹小的空間內,只能任由端木陽為所欲為。 「不可以啊,壞蛋,放開我!」丈夫就在邊??上,自己竟然和一個男人抱作一團要行不軌之事,周倩怎麼能不奮力反抗?然而,正因為丈夫就在身邊,周倩又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響。 在不斷扭動掙扎中,她的呢子裙擺已經完全從大腿上褪開,昏暗的光線下,那條黑白豹紋小內褲分外惹眼。 她哪裡有端木陽的力氣大,很快就開始嬌喘吁籲。 端木陽一把將周倩摟在懷裡,下身牢牢壓住周倩的小腹和大腿根。周倩在黑暗中瞪大了眼睛——她分明感覺到一根碩大堅硬的男性陽具的形狀,那是周倩親眼見過、又在監控錄像裡清楚觀察過的!如今這壞東西正隔著端木陽的牛仔褲在不停地聳動,強硬地頂在自己柔軟的小腹上,不時擠住豹紋小內褲裡那團軟軟的肉肉。 周倩再也忍不住了,淫水再次如同決堤的洪水汩汩而出。身體的真實需要與殘存的理智激烈搏鬥著,周倩停止了掙扎,俏臉酡紅,眼淚汪汪地哀求著端木陽「陽,別在這裡……」 端木陽愣了一下,他當然明白周倩的顧慮,下意識地扭頭看了一眼歪在後座上說著囈語的李冰河。周倩如釋重負,剛要長出一口氣,突然身上一緊,端木陽像一頭出擊的獵豹再次攫住了她,而且這次更加兇猛,更加不顧一切! 周倩猛然意識到這次自己是在劫難逃了,她本能地大叫起來:「不要!」 太晚了,不知什麼時候端木陽已經褪掉了褲子,硬梆梆的肉棒直貫周倩的兩腿之間。周倩想要把腿合攏,可是她現在是四仰八叉地歪在座位上,兩腿呈八字形張開,中間是端木陽的身體,哪里合得攏? 慌亂之中,唯一能擋住端木陽肉棒進攻的只有那條小內褲了!然而,端木陽手指一撥,小內褲被推到一側,濕答答的小浪穴頓時暴露在車內曖昧的氣氛裡! 「陽……」周倩兩手扶著端木陽的胳膊,發出了最後的哀號,然而這聲哀號即刻中斷,切換成一聲巨大而嬌嗲的呻吟:「哎呀……」 周倩的指甲深深嵌??進了端木陽裸著的胳膊肌肉裡,她小嘴微微張開著,急促??地呵著香香的暖氣——所有這些都因為來自下體的衝擊——那像燒紅的鐵棒一樣又燙又硬的陰莖完全不講道理地插入了她的陰道,並且還在不顧一切地往裡面埋頭亂頂亂衝! 身體處於彆扭狀態下的周倩沒有辦法反抗,也沒有辦法調整姿勢好讓陰莖順利地插入。她只能無奈而又飢渴地感受著所有這一切,感受著堅挺而又肉感的男性陽具在自己的身體內侵入,一路擠開肉道,緊抵肉壁,摩擦著嬌嫩的膣腔! 「天啊!好大,輕點啊,壞蛋!」周倩從來沒有這麼清晰地感覺到丈夫李冰河的陰莖,她沒想到過自己的陰道內部會如此敏感,好像每一毫米的肉道感官都調動起來。這種奇妙的感覺讓她暫時忘記了??李冰河的存在,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裡下體肉洞裡面那局部的器官裡! 周倩其實不止一次地做過有關端木陽的春夢,也見過閨蜜杜瑩瑩被端木陽插得哭天搶地的淫態。可是當端木陽真的侵犯到她的身體深處的時候,她才知道這種滋味比想像的更銷魂奪魄!上天把女人的身體造就成一個容器,不就是為了讓女人享受到極致的侵犯嗎? 在極度膨脹的快感中,周倩渾身顫抖了一下——那要命的大肉棒頂在了她花心的某個部位,讓她渾身猛然一陣酥麻,這又是前所未有的感覺!她的肉道因為這突發的酥麻而急速收緊,牢牢裹住了入侵的肉棒!這就使本來已經適應了粗大陰莖的身體再次感覺到肉棒碩大無朋,幾乎要撐裂自己的身體! 端木陽的呼吸驟然變得急促起來,他有些驚訝地瞪著周倩,似乎也深陷在快感中不能自拔。周倩不由有些得意,輕輕扶住他的結實的兩側臀肌,眼睛亮晶晶地迎著他的目光。 「啊!」接下來周倩一聲尖叫,原來端木陽猛然將肉棒從周倩的陰道深處的肉壁包圍中拔了出來,然後又劇烈地插入進去!端木陽就這樣毫無徵兆地開始用力插著周倩緊窄多汁的肉穴! 「嗯嗯嗯……壞蛋……你慢點呀!」周倩抱緊情郎的屁股,被情郎的大肉棒的突襲弄得香魂飄散。這種被抽插的感覺和開始一點點感覺肉棒的進入又是一種不同的享受。在被一寸寸侵入的時刻,她能一點點品味肉體交合的滋味。而在這波被插入的過程中,她已經無暇品嚐,只能被動接受,卻反而更有一種不講道理的快樂! 不管周倩怎麼哀告,端木陽只顧聳動著臀部,將肉棒一次次刮擦過周倩的陰道,無情地頂進花心,攪動嬌嫩的穴肉。然而,從他越來越粗重的鼻息中,不難感覺到他也正在經歷一波高過一波的快感。 「啊啊啊……操死我了……哦哦……頂到了……」被插得六神無主之間,周倩已經顧不上羞臊、忘記了廉恥,平時和丈夫在一起做愛的時候才會爆出來的粗口髒話也開始冒了出來! 除了幾個有幸和周倩做愛的男人,恐怕誰也不會相信這個平時連吵架都不會的嬌柔少婦的櫻桃小嘴中會吐出這些粗俗的髒話!而一旦衝破這道防線,這個美少婦就變得越發無所忌憚,她不再甘心被情郎擠在座位深處挨操,而是摟緊情郎的脖子,用裹在破褲襪裡的修長大腿夾住情郎的腰身,屁股扭擺著、磨旋著迎合著肉棒的抽動。 「唔唔!」 端木陽忍不住開始含混不清的吼叫,肉棒飛快操著周倩那淫水汪洋的陰道,不時發出「吧唧」的水聲,還每每將陰道口內水嫩的肉肉給翻捲出來。肉棒帶出來的淫水肆無忌憚地流淌,在皮座椅的凹陷處匯成了一灘亮晶晶的小水窪。 周倩小臉漲紅,穿著高跟長筒靴的雙腳高高翹著,隨著身體的扭擺而晃動。 她的嘴巴里也越來越肆無忌憚:「噢噢……大雞巴操得好棒……用力用力……天啊……操到人家屄芯子了……」 「嗷嗷!」端木陽用更加沙啞粗魯的低吼回應著周倩的淫聲浪語,他的背部肌肉和臀部肌肉同時繃緊,就如同一頭不折不扣的野獸在用武力征服著雌獸。 「噗哧!」 「噗哧!」的抽插從一開始起就沒有過片刻的放緩,更沒有停歇,這樣毫無節制的抽插是周倩從來沒有體驗過的,被猛操的感覺是這樣過癮、這樣瘋狂,高潮不可遏制地到來了! 周倩能感覺到端木陽??的肉棒越來越大,越來越粗,頂得她口不能言,呼吸急促。她一把抱緊了情郎聳著堅硬肌肉的屁股,花心內急劇痙攣,奮力大叫:「大雞巴操我!操死我!」 端木陽又一次把肉棒頂進,龜頭處感覺到花心深處似乎冒出了萬千條蠕動的花蕊,吮吸著沒有表皮掩護的龜頭、撩撥著怒張的馬眼。 「唔!」端木陽感到自己的肉棒在周倩體內猛地炸裂開來!與此同時,周倩被體內的一股股滾燙的岩漿沖得頭暈目眩,發出了最後的嬌呼:「啊啊,大雞巴操死我了!」 噴湧的精液似乎無窮無盡,將已經到達性慾高潮的周倩一次次沖向新的頂峰她口裡發出更多淫蕩的嬌呼,繃緊的身體卻漸漸癱軟下去。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周倩感到渾身熱乎乎的,扭了幾扭,她才發現自己正靠在端木陽的懷裡呢。這流氓並沒把褲子穿回去,搞得自己的光屁股就坐在他結實的大腿上。好在他在自己身上蓋上了貂皮大衣,不至於讓自己的裸體直接暴露在外。 周倩不知道自己暈眩了多久,只感到一點不疲累,反倒是說不出的舒服。她抬眼瞥了一眼端木陽,端木陽正瞅著她呢。她羞得要死,連忙低下頭,把頭靠在端木陽的胸膛上,低聲說:「壞蛋,你強姦我!」 端木陽壞壞地一笑,「準備報警嗎?你丈夫不是警長嗎?」 「要死了你!」 周倩給了端木陽一記粉拳,喃喃地抗議:「你怎麼這麼壞啊?都講了不要在這裡,你硬要強奸人家!」 「那我姦都奸了,該怎麼辦呢?」端木陽厚著臉皮反問。 「唉,遇到你這樣的流氓,能怎麼辦呢?」周倩佯作嘆氣,臉色卻愈發溫柔可愛。端木陽輕輕托起了周倩小巧的下巴,周倩忽閃著長長密密的睫毛,抬起眼眸。 下一刻,四片嘴唇已經緊緊黏合在一起。剛剛經過一輪激烈肉搏的男女就在駕駛位上再次濕吻著。周倩的唇舌之間感覺著情郎的火熱激情,胳膊環繞著情郎的脖子,摸索著他的面頰、鬢髮、耳朵。 周倩身上披著的貂皮大衣不知不覺間滑落,只剩黑色的呢子連衣裙。 端木陽摟緊她,感覺著她兩個教堂尖塔般高聳的乳峰,大手在她的後背、翹臀之間滑動、摸索,讓周倩再次感覺渾身細胞都活躍起來。 周倩回應著端木陽,不甘示弱地伸出舌頭,進入端木陽的嘴裡。她的身體也禁不住開始扭擺著,漸漸地,她感到臀部那裡一陣讓人顫栗的一樣——一根硬硬的肉棒不安分地聳動,在她的臀溝、大腿、襠下亂動。 「壞蛋……」周倩放開端木陽的嘴巴,喘著氣抗議:「你又要幹嘛啊?」 「還能幹嘛?當然是乾你的小騷屄!」端木陽挪動了一下身體,肉棒猛然從周倩屁股底下解放出來,「吧嗒」翹起來,打在周倩小腹正中。 「混蛋!」周倩又驚又喜,嘴裡嗲嗲地罵著。 在肉搏期間,端木陽向來是實幹多過廢話,他不顧周倩的抗議,扶著翹起的肉棒就去頂周倩的下體。周倩其實也異常配合,她已經悄悄抬起了屁股,穿著長靴的雙腳踩在底下,調整好了自己的姿勢——這種女上位的騎乘式是周倩最喜歡的做愛姿勢之一,所以她可說是輕車熟路。 不過,端木陽似乎有點過於性急,接連兩次要把肉棒頂進周倩的肉洞時,都遭遇到了意外阻撓——周倩那條豹紋小內褲不時滑下來,擋住了桃源洞口! 「嗯,我脫掉它!」周倩沉不住氣了,抬起一條腿就想扒掉內褲,端木陽卻等不及,突然雙手扯住小內褲一拉,「哧啦」一聲,可憐的豹紋小內褲就被硬生生撕開。 眼見小內褲被端木陽隨手丟開,周倩撒嬌地責備:「性急鬼,人家第一次穿的新內褲呢……啊……」 周倩的抱怨根本沒機會說完,碩大粗長的肉棒堵住了她下面的小嘴,也順道堵住了她上面的小嘴!抱怨變成了情不自禁的呻吟,這本是周倩自己最擅長的騎乘式,卻再一次被端木陽佔據了主動。 端木陽有力的胳膊箍進周倩的小蠻腰,帶動著周倩一上一下地運動身體,而他自己的下身則一次次有力地向上抬起,把肉棒「噗噗」地插入周倩的陰道深處周倩很快就被端木陽插得又一次進入了癲狂狀態。 周倩天生就有一個緊窄多汁的小嫩穴,何況她未曾生育,平時又很注重健身包養,下體緊緻如少女一般。 端木陽第一次射精時的精液大部分還留在周倩體內,加上本來就旺盛的淫液此刻她的肉道裡面異常的濕滑,這讓她更更好地適應著端木陽肉棒的粗度。 本來從第一下接吻到後面的身體交合,周倩和端木陽之間就有不可思議的默契,何況這是連續第二次肉搏?對於彼此身體都已經有了感性認識的這對男女不由食髓知味,樂不思蜀,只顧忘我的交媾! 「大雞巴用力操啊!噢噢,輕點啊!」 「啊啊,你操人家的小騷屄操得好爽啊!」 情到深處,周倩又開始淫聲浪語。端木陽衝動地抬起下體,陰莖大幅度地向上猛衝,將周倩的大屁股頂得翹了起來,身體都像是要拋出車外。周倩連忙伸手扶住駕駛位的座椅靠背,把身體向前傾斜,尋求支撐。 然而,就在這興奮到忘乎所以的時刻,周倩愣住了——扶著座椅的周倩居高臨下地看到了丈夫李冰河,他正歪在後座上,嘴裡還在喃喃囈語。雖然車內的光線不足以看清丈夫的表情,但是周倩還是看到丈夫的嘴角似乎還掛著口涎。周倩心裡不由一陣內疚。 「冰河,原諒我!要不是這個壞蛋,你老婆早就被那些壞男人給欺負了!」 周倩在心裡默默念叨著。她當然知道這種理由根本說不出口。然而,正如端木陽說的:姦都奸了,還能怎樣?從毫無防備地被端木陽猛然插入那一瞬起,自己就已經不再是那個忠於丈夫的賢妻了! 周倩的手指牢牢揪著靠背,屁股高高撅著,淫浪的小穴滴著淫水,迎接著端木陽的肉棒的衝擊。這已經不是她平時熟悉的那個由女人佔據主導的騎乘式性交體位。她就這樣扶在那裡一邊挨操,一邊端詳著酒醉不醒的丈夫! 鬼使神差一般,周倩的腦子裡驀地閃過了五年多以前發生在明月山巔的那一幕。那就是自己背叛未婚夫引發的悲劇。現在自己竟然大膽到在結髮多年的丈夫跟前和另一個男人通姦!難道已經忘記前車之鑑了嗎? 這真是奇怪的一個時刻。因為就算周倩的思維如此理性的時刻,她仍然要承認來自身體下方的刺激是那麼的銷魂,那麼的享受!端木陽喘著氣,正用不可思議的衝擊速度向上頂著她的肉洞,攪動她的膣腔,讓她懸空的下體淫液四濺,爽到妙不可言! 「倩倩……」 這聲低呼讓周倩渾身一個激靈,這呼喚不是來自端木陽,而是來自後座上的丈夫! 周倩看著李冰河的身體挪動了幾下,似乎就要翻身起來,她嚇得臉色煞白,輕輕抓住情郎的肩膀,啞著嗓子叫道:「陽,停下!」 端木陽正幹到興起,哪里肯停下?肉棒還是一次次毫不留情地操進周倩的陰道,周倩的心提到嗓子眼,渾身繃緊的她下體再次劇烈收緊,幾乎要將插入子宮頸口的肉棒夾斷! 端木陽本來就臨近高潮,被這樣強烈的夾住,精液向噴泉一樣向上噴發! 「噢噢噢噢哦要死了!」周倩本來是要強行止住端木陽的抽插,以避免被丈夫抓個正著。結果當端木陽射精的時候,周倩自己倒忍不住大叫起來。就在端木陽精液的猛沖之下,周倩再次洩身,她腦子一片空白:這下完了! 周倩恢復之後第一件事就是趕緊從端木陽身上翻下去,急急地去看後座上的丈夫。結果李冰河其實僅僅是翻了個身子,又一次沉沉睡去。周倩驚魂甫定,不敢再冒險,趕緊坐回副駕駛位。 端木陽則泰然自若地穿好衣服,再次發動了車。 周倩一眼瞥到自己的豹紋小內褲正被丟在擋風玻璃前面非常顯眼的位置。她連忙一把抓起來,握在手心裡。 周倩的黑絲褲襪與內褲一樣遭到了毀滅性的破壞,她乾脆把褲襪扯下來,和內褲一起蜷作一團,胡亂塞到了挎包裡。 因為下體完全處於真空狀態了,周倩只好把裙擺拉好,墊在座位上坐下。不過車只開了幾分鐘,周倩就覺得很不對勁。她悄悄伸手到屁股下面摸了下,果然摸到一片水窪。 「糟糕!竟然流了這麼多!跟打翻了水瓶一樣!」周倩心說不好。她生怕被端木陽笑話,裝作整理衣服的樣子,悄悄拿紙巾在座位上擦拭。偏她還不放心, 一個勁拿眼角余光去瞄著端木陽,結果果真發現端木陽嘴角露出了壞壞的笑容。 「壞蛋,你笑什麼呢?」周倩心虛地質問。 「啊,我笑了嗎?」端木陽一臉無辜,笑意卻更深了。 「混蛋!人家這樣,還不都是你鬧的!」周??倩狠狠地在端木陽大腿上掐了一把。 黑暗中,端木陽發出一聲慘叫。 這原本是很溫馨的一幕,不過周倩心裡的滋味並不簡單。她不僅享受和端木陽的交媾,更享受和端木陽的打情罵俏。 可是,她並沒有忘記端木陽的風流面目。 不管是那幾個選美小姐還是杜瑩瑩,端木陽顯然並沒有向對方負責的打算。 我也不過一個有夫之婦,又算什麼呢?幾度歡愛之後,天知道誰會是他下一個寵愛的對象呢? 其實,這些道理夏侯丹或明或暗都向周倩好幾次提起,當時周倩是聽不進去的。而此刻,就在無比銷魂的交歡之後,當著丈夫的面前,周倩反而有了些許的警醒。 第九章,綠帽丈夫和醋溜太太 陽光映在白色的蕾絲窗簾上,漾出一片粉紅。周倩在晨光裡睜開眼睛,卻見丈夫李冰河已經穿好衣服,正在手包和褲子口袋裡亂翻。周倩昨晚回家之後美美地泡了個澡,折騰到很晚才睡,不過這會她感覺渾身精力充沛,只不過腦子還有點沒清醒。 她迷迷糊糊地問:「冰河,你幹什麼呢?」 「嗯,你醒了?看見我車鑰匙沒啊?」李冰河非常焦急。 「好像在我包裡,我開始想開車來著。」周倩隨口回答。 「噢!」李冰河伸手去拿周倩昨晚背的包,周倩腦子裡一個閃念,迅疾翻身起來,一把把包搶過來,「我來找!」 周倩的動作很突然,李冰河有點莫名其妙,不過也沒多想。周倩掩飾性地嘟噥著:「你又找不到,還給我翻得亂七八糟。」 周倩很快就把鑰匙遞給了李冰河,同時長出一口氣:就在背包的最外層,周倩昨晚換下來的那條破碎的豹紋內褲和褲襪正團在那裡,還隱隱發出一股腥臊的味道。要不是反應及時,周倩可真是不知該如何自圓其說了! 昨晚的一切如夢似幻,半醉半醒,直到這會,周倩才真正意識到自己乾了怎樣的荒唐事——如果身為刑警的丈夫發現了什麼蛛絲馬跡,他是一定不會放過自己、也不會放過端木陽的!想到這裡,周倩不由蜷在被子里瑟瑟發抖。 李冰河哪知道妻子的鬼心思,拿起鑰匙就往包裡一丟,問道:「車停在哪個角啊?」 周倩忙說:「車我沒開回來啊,後來馬督察、崔總他們逼我喝了好多酒呢,我沒敢開車,還停在酒店停車場呢。」 「噢,那我下班之後去一趟吧。那你是怎麼回家的?」李冰河似乎對昨晚的一切完全沒有印象。 儘管被問到了最心虛的地方,周倩還是決定如實回答:「是夏侯總監安排人送我回來的,還幫忙把你扶上來了呢。」 「這樣啊?昨天還真是多喝了點。」李冰河有點不好意思。 昨晚被崔光雄調戲的場面讓周倩非常屈辱,她並不打算向丈夫揭發,因為那樣一來就要涉及到後面端木陽「英雄救美」的經過了。女人在語言方面總是有某種微妙的天才的。周倩並沒撒謊,但是她故意略去不利的部分,而把夏侯丹拎出來說,果然讓李冰河放心不少。李冰河拿好東西匆匆趕去上班了。 自從林德倫的違紀事件不了了之後,他和林德倫之間的競爭也更趨白熱化。 為了好好表現,最近這陣子他都放棄了雙休日。 周倩等丈夫走了,頓感百無聊賴。說起來她也真夠可憐的,原本無話不談的閨蜜杜瑩瑩已經和她形同陌路。尤其杜瑩瑩和丈夫都是本地人,在綠海的警界人脈深厚,也不知她在背後鼓搗了些什麼,連帶著其他警嫂見到周倩的表情也是怪怪的。這樣一來,周倩平時的交際圈頓時就憑空消失了。 周倩磨磨蹭蹭了半天才起床,正在猶豫著要不要做午飯,房門突然被推開了周倩嚇了一跳,抬頭一看,卻是李冰河走了進來。 周倩說:「呀?你不用加班了啊?我正想要不要做飯呢!」 李冰河沒有吭氣,只是把門重重關好,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周倩這才發現李冰河的臉色非常難看,她驚訝地問:「怎麼了?在警局遇到不開心的事了?」 「還怎麼了?」李冰河突然大吼起來:「我問你,你到底要給我戴幾頂綠帽子才甘心!」 「啊?什麼綠帽子?」周倩的腦袋「嗡」了一聲,難道是崔光雄他們知道了自己和端木陽在車上做的醜事?而且向丈夫揭發了? 「你還裝傻!」李冰河像一頭咆哮的雄獅,五官都扭曲了,他一把扳過周倩嬌嫩的肩膀,搖晃著她:「那個死胖子有哪點好,值得你這麼不要臉?說呀!」 「死胖子?」端木陽怎麼也不能算個胖子,原本做賊心虛的周倩猛然撿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她大聲抗議著:「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啊!」 「不知道?我問你,你那天在監查室和黃志偉幹什麼好事了!」李冰河的手指像老虎鉗一樣捏緊周倩,周倩肩膀劇痛,「哇」一聲大哭起來。 李冰河雖然不是一個體貼入微的丈夫,但是他一向很心愛妻子,像這樣粗暴對待妻子的事情還是頭一次發生。原來,他今天一到單位,就听到幾個加班的男女警員在文印室內閒聊,聊的內容竟然是有關周倩和黃志偉的緋聞! 以李冰河的性格,他當然不會聽風就是雨,但是據他聽到的內容,實在是有太多的疑點!可以肯定的是,周倩確實到過監查室和黃志偉獨處了很長時間。如果是一般的例行公事,以周倩的性格她怎麼可能不和自己說? 眼下周倩的嚎啕大哭並不能讓李冰河心軟,今天不審問出個結果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他憤怒地嚎叫著:「先別哭!說吧,你是不是單獨進過黃志偉辦公室?」 「是,我是去過,那是監查室的女警員通知我去的啊,我能不去嗎?」周倩哭著反問。 「哼,那你為什麼不提前告訴我?事後也不吭一聲?」李冰河逼問。 周倩抽泣著辯解:「那是我過生日的第二天早上,你不是喝醉了嗎?我怎麼捨得叫醒你啊?事後我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就忘記和你說了啊!」 「沒什麼大不了的?你還說沒什麼大不了的?」李冰河怒吼:「跑到人家辦公室把褲襪都脫掉了,還說沒什麼大不了的!」 「啊?」周倩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她想起來了,那天被黃志偉猥褻的過程中,黃志偉撕爛了她的褲襪,害得她出門的時候不得不把襪子給脫掉了。這些細節周倩並不願意多想,連她自己都忘記了,一定是外面辦公室值班的女警亂嚼舌根子! 周倩驚愕的表情等於是默認了李冰河的指控,李冰河怒不可遏,猛然一推周倩,周倩的身子重重向後摔倒,好在她剛好撞在沙發上,否則腦袋都要撞暈了。 但是李冰河並不就此放過她,他幾步上前揪住周倩還沒紮起來的長發,「說啊,黃志偉有哪點比我好?值得你脫了褲子給他操!」 李冰河拽著周倩的頭髮,讓周倩頭皮劇痛,但比起身體的痛楚,最傷周倩的還是李冰河粗俗的話語,她沒有想到在丈夫的心目中自己是這樣一個下賤的女人她流著眼淚說:「我沒有!我沒有!」 「還說沒有?你說什麼公事需要你脫褲襪啊?說啊!」 一旦證實妻子的出軌,李冰河完全沒有了理性。 周倩沒有太多辯解的餘地,她昂起頭,減緩一點頭髮被扯住的力度。她盯著李冰河說:「不管你信不信!如果我和黃志偉做過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寧可讓我周倩全家天打雷轟,不得好死!」 周倩一向把媽媽和弟弟看得非常重,她發出這樣的毒誓,讓李冰河不由愣了一下。在他的心底,他當然還抱有一絲僥倖心理。他放開周倩的頭髮,指著周倩的鼻子,「那你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還能是怎麼回事?你又不是不知道,黃志偉那個大色狼經常利用督導訓話的名義欺負警員家屬。我是被他給調戲了,但是我掙脫了啊!你怎麼會覺得我會心甘情願和他做那種事啊?」周倩已經打定了主意: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要把黃志偉拿照片要挾自己的事情講出來。 李冰河當然不會這麼容易被說服,他用力搖著頭,「我不信!都到那份上了他會放過你?再說,最近幾次宴會,我見他對你都是客客氣氣的,你敢說你們之間沒什麼曖昧關係?」 「我要怎麼說你才信啊!」見丈夫開始猶豫,周倩理直氣壯起來,「那個死胖子有哪點值得我和他曖昧啊?你是昏了頭吧?當時他是很無聊,但是後來來了一個緊急電話,他不得不讓我先走了啊!」 「他能這樣放過你?」李冰河將信將疑。 周倩嚶嚶地抽泣起來,「你信也不好,不信也好!你以為我被人欺負了心情就好呀?反倒這樣打我!」 李冰河隱隱覺得自己是有些莽撞,聲音放低:「既然吃了這麼大虧,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這種事很光彩嗎?我哪說得出口?反正沒有真的被他怎樣,我怕你知道後把事情鬧大,反倒對你不好……」周倩這些話真裡有假、假裡有真,她越說越覺得委屈,自怨自憐之間不由泣不成聲。 李冰河本來也覺得周倩眼光一向很高,即使有外遇,也輪不到黃志偉這種貨色佔便宜。只不過這謠言有鼻子有眼,加上因為高老頭那事,這陣子他心底一直有些疙瘩,這才精神緊張,以至於衝動地回家教訓周倩。 他想了想,伸手想把周倩拉起來。周倩賭氣不肯動彈,李冰河只好溫言軟語賠罪。周倩好不容易才重新佔據主動,哪里肯輕易放過李冰河?她一邊哭訴,一邊抹眼淚,不管李冰河好說歹說就坐在地上不起來。 也該得李冰河運氣好,這會有個電話打進來解圍,是馬永明。李冰河輕輕拍拍妻子的肩膀,「好了,倩倩,先別哭,是馬督察電話。」 周倩安靜下來,看李冰河接電話,卻見李冰河一臉為難地頻頻點頭,「知道了,好的,一定早點到。」 李冰河放下電話,輕輕嘆口氣,「倩倩,馬督察說下午警局和立法院的年輕公務員有一場聯誼會,說要請你也去呢。」 周倩的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我才不去!」 「好了,倩倩,是我錯了,讓你受委屈了!你就原諒我嘛。」李冰河蹲下來哀求妻子。 這回周倩卻並不是賭氣,她認真地說:「你和林德倫鬧翻之後,杜瑩瑩在後面不知道說了我多少壞話,我跑到你們那去找什麼晦氣?」 啊?李冰河心念一動:我真是豬啊!問題大概就出在這裡了!虧自己一向自詡精明,這回倒被迷迷糊糊的妻子無意道破。想到這裡,他是真的開始內疚了。 他輕輕摟著妻子說:「倩倩,我不該誤會你,更不該打你。你放心,如果有人造你的謠,我一定揪出來。咱們不敢出門,可就顯得心虛了。」 「嗯。」見一向大男子主義的丈夫這麼服軟,周倩點了點頭。她之所以善罷甘休,恐怕還是心虛所致。因為她其實並不是一個貞潔的妻子,這次只不過是李冰河吃醋吃錯了地方罷了。一點杯弓蛇影都讓李冰河發這麼大脾氣,要是知道昨晚她做的好事,那還不得活活把她給剮了? 李冰河哪知道這其中的種種陰差陽錯?他一心糾結在黃志偉那件事裡,急於查清真相。而且下午的應酬他還是得去。這是TW警界一個不同於其他地區的地方,身為警員,不僅要有辦案能力,還必須和黑白兩道的人物搞好關係。 其實對這個聯誼會李冰河和妻子一樣膩歪,在得知警局的人都流傳自己戴了綠帽子之後,他哪裡還有心情參加這種大型活動?一時之間,他覺得每個人都在對他指指點點。李冰河夫妻遇到林德倫夫妻之後更是尷尬,只是點了點頭就迅速走開了。 杜瑩瑩穿著水紅色百褶緊身連衣超短裙,露出了一側肩膀和一截酥胸,翹臀高翹,乳峰爆??綻,就像提前過起了暖春。如果是以前當閨蜜的時候,周倩肯定會為朋友這樣性感的裝扮由衷喝彩,現在卻只有滿心的膩歪。 而讓李冰河難以忍受的則是黃志偉這死胖子,只見他在人群中非常活躍。一想到這傢伙居然把妻子的褲襪都給扒了,搞不好連妻子的隱私部位都猥褻了,李冰河怎能不氣血上湧? 唯一給李冰河安慰的是,在場很多非警界的來賓都是第一次見面的。他們見周倩高挑漂亮,待人接物優雅有禮對她都刮目??相看,給李冰河漲了不少印象分。 隨著聯誼會的深入,一些工作上有交集的男人們開始聚在一起建立關係,女人則開始討論她們喜歡的時裝話題。 還有一些客人陸陸續續趕來,有人輕輕拍了拍周倩的肩膀,周倩扭頭一看,只見一個穿著套裙、盤著頭髮的白領麗人笑吟吟看著她,正是夏侯丹。 昨天剛剛被夏侯丹救了的周倩自然是非常親熱,彼此寒暄一陣之後,她問了最關心的問題:「丹姐,你一個人來的嗎?」 「不啊,和端木一起。」夏侯丹說。 「噢,怎麼沒見他?」這傢伙來了居然不跟自己打招呼,周倩有點失落。 「他好像走動了??下,等下應該會冒頭的。」夏侯丹佯裝沒有發現周倩的情緒波動,繼續招呼其他朋友去了。 周倩仰頭在人群裡面尋找端木陽的身影,結果一無所獲,反倒看到杜瑩瑩正鬼鬼祟祟往地往安全出口溜去。看她那小貓一樣的步子,肯定不是去洗手間這麼簡單。周倩想了想,悄悄尾隨過去。 這是一個五星級的會所,連安全通道內都鋪著地毯。周倩順著地毯一邊張望一邊走,結果很快走到了後門的院子裡。她迷惑地往回走,耳邊忽然聽到了什麼異動。周倩順著聲音來源,轉到樓梯間後面,探頭一看,險些叫了出來:她最擔心的一幕映在眼前,杜瑩瑩正撲在一個男人懷裡激吻著。 那個男人不用看周倩也知道是誰!該死的!昨天晚上還在車上那樣對我,現在就又和杜瑩瑩趁機幽會!而且恬不知恥地就在會場的旁邊!這樓道間裡擺放著很多保洁用具,他們就不怕被人看見嗎? 周倩惱得想回到會場去把林德倫拖過來,讓他好好看看自己老婆的風騷樣子可是她沒有動彈。 讓林德倫捉姦固然可以懲戒無恥的杜瑩瑩,也可以讓警嫂們認清杜瑩瑩的真面目,省得這壞女人總是造自己的謠。但是,周倩到底還是關心端木陽的。她已經見識過一個吃醋的丈夫會瘋狂成什麼樣,何況這個丈夫還是個佩槍的刑警!不管她有多生端木陽的氣,她終究不敢讓端木陽陷入那樣的危險。 周倩驀地覺得自己很可憐。其實,就算沒有經歷過昨天晚上的水乳交融,她也早就把端木陽當作了心底最親近的人之一。回想起來,從她第一次見到端木陽的背影開始,她就對這個男人充滿了好感。只可惜這個傢伙的風流本性每每讓她十分無奈。 周倩就這樣傻乎乎站在原地,躲在樓梯後面目睹著衣著暴露的杜瑩瑩在端木陽懷裡扭動著,活像一條香噴噴的鰻魚。緊身超短裙下,杜瑩瑩一身豐潤嬌嫩而又勻稱的浪肉起伏著,大乳房從側面看幾乎要滑出裙子了。 她的裙擺本來就短,踮起腳和端木陽接吻的時候更是縮了上去,露出裡面的黑色蕾絲??丁字褲。這樣的內褲根本就是把屁股直接暴露在外面,翹臀和豐盈的大腿連成完美的曲線。 周倩一直覺得自己就是屁股大些,其他地方都比杜瑩瑩身材完美。現在她卻覺得杜瑩瑩這樣肉感的身段才是對男人最誘惑的!她酸溜溜地看著端木陽那壞蛋的魔手在杜瑩瑩的後背、翹臀上滑過,不時地撫弄著杜瑩瑩兩團軟軟的臀肉。 這對偷情的男女不知道吻了多久,終於支持不住,嘴唇放了開來。杜瑩瑩喘著粗氣,不過就連喘氣的聲音聽起來都甜絲絲的,飢渴而嬌嗲。接下來的一幕更加讓周倩瞪大了眼睛——杜瑩瑩的身體貼在端木陽身上,緩緩地向下滑溜,她那對傲人的乳房像是按摩一般擠壓著端木陽結實、高挑的身體,直到整個人蹲在了端木陽的身下。 周倩的心揪緊了,她知道杜瑩瑩要幹什麼。果然,杜瑩瑩的手指開始靈活地解開端木陽的皮帶。 不管在周倩看來杜瑩瑩有多麼淫蕩,其實類似的姿勢,周倩自己也不止一次嘗試過。和前男友一起的時候,她就經常這樣挑逗他。周倩這會才知道杜瑩瑩和她一樣,十分迷戀口交的滋味。這個發現讓周倩更加滿肚子酸水。 周倩胡思亂想之間,杜瑩瑩已經動作利索地把端木陽的陰莖掏出來了。說起來,儘管昨晚周倩被端木陽的陰莖好一頓插弄而且在體內射了兩次,但是在昏暗的車內、又是那種彆扭的空間,周倩根本沒機會看清端木陽的性器。這會倒似乎是個補償機會了,周倩忍不住盯住不放了。 只見杜瑩瑩不慌不忙,一手托著陰莖的末端,一手握住肉棒開始套弄。經過一番激吻和愛撫之後,端木陽的陰莖早就給杜瑩瑩挑逗得跳起來了,再給她這麼一番玩弄,更是又粗又硬,龜頭閃亮,看得周倩都有點痴了! 周倩第一天見到端木陽的時候就遇到過三個大美女給他口交,上次在監控室也通過視頻看到他插入杜瑩瑩的細節。然而,相比而言,還是這次感覺深刻。或許是因為從昨晚開始,她和杜瑩瑩一樣,已經是端木陽的女人了。 端木陽的龜頭上漸漸滲透出了亮晶晶的黏液,杜瑩瑩這騷貨用手指頭挑起來一點,讓黏液像絲帶一樣拉長,面目表情生動嫵媚,就連仇視她的周倩都不由面紅耳熱。接下來杜瑩瑩把那絲黏液放進了嘴裡,舌頭曖昧地舔著濕滑的嘴唇。 「玩得這麼騷啊,難怪這混蛋離不開她!」周倩憤憤地想著,卻見杜瑩瑩突然張開嘴,一下將端木陽的肉棒含在裡嘴裡,「咕嘰咕嘰」地開始猛吃。 一時間,空蕩的樓道間裡迴響著杜瑩瑩吞嚥肉棒的口水聲。 端木陽的呼吸越來越沉重,顯然是十分受用的樣子,他一手扶著杜瑩瑩盤起的頭髮,一手撫著杜瑩瑩的俏臉,眼神裡充滿渴望。看著這一幕,周倩真是又氣又羨。氣的是端木陽竟然對杜瑩瑩這樣動情,羨的是杜瑩瑩能盡情品味端木陽的大雞巴。不知不覺間,她感到自己的大腿根涼涼的。該死,不會是流水了吧? 周倩惱火不堪,卻聽到有人正說說笑笑地走近,她輕輕往回走了幾步,往通道口一望,只見幾個保洁阿姨正扛著掃帚、拖把之類一路走來。她們的目的地多半就是這個樓梯間。周倩的頭一個反應就是讓端木陽和杜瑩瑩鬧笑話,自己一走了之。然而,她終究還是有點不忍心,臨走的時候,輕輕咳嗽了一聲。 然後,周倩迅速躲進了女洗手間。她坐在馬桶上,一邊擦拭自己的下體,一邊苦惱地嘟噥著:「人家玩得開心,我跟著流什麼水呀?」 也該得冤家路窄,重新回到會場的時候,周倩迎面就遇到了端木陽。這傢伙已經把自己收拾得人模狗樣了,正笑吟吟看著周倩呢。 周倩賭氣地往邊上避著走,端木陽偏偏攔住了她,嘻嘻笑著,小聲說:「是你給放哨的吧?謝謝你哈!」 也不知他怎麼猜出來的?竟然還這麼得意!周倩氣不打一處來,「謝你個大頭鬼!」 話音未落,端木陽慘叫一聲,原來周倩拿高跟鞋一腳踩在端木陽腳背上。這時李冰河剛好來找周倩,他只當是周倩不小心踩到人家了,忙說:「怎麼這麼不小心,還不給人道歉?」 周倩沒好氣地,「哎呀,先生,對不起!」 端木陽疼得齜牙咧嘴,根本說不出話。李冰河連連做著道歉的手勢,一邊把周倩拉走了。不過走出一段之後,李冰河又開始頻頻回頭。或許是男人同樣是有直覺的,他覺得被周倩踩到的那傢伙似乎怪怪的,好像認識自己。 他自語一般問周倩:「那男人你認得嗎?」 「誰會認識這種人渣?」周倩依然恨恨地。 李冰河恍然大悟,「他對你動手動腳了?」 這事根本拎不清,周倩乾脆順著說:「差不多吧,沒碰到。反正不是個好東西!」 「嗯啊,那踩得好!」 李冰河覺得妻子潑辣的一面也很有趣,微微一笑,「先別管他了,我們跳舞去吧。」 就這樣,在周倩使性子營造的奇特氛圍中,李冰河和端木陽第一次面對面相遇了。只不過,此時的李冰河還不知道端木陽對他意味著什麼。 第十章,姦淫警花 在綠海某五星級會所的宴會廳裡,警界與立法會的聯誼會正在如火如荼的進行。 一支舞曲下來,李冰河和妻子周倩正準備到吧台那裡去喝幾杯,卻見同僚林德倫熱情地走過來和他們打招呼。這倒是讓李冰河夫妻倆十分意外,畢竟他們早就翻臉了的,除了萬不得已地打個招呼,幾乎從不往來。 林德倫手裡拿著酒杯,還是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衝著周倩說:「我有點事要向冰河請教,不介意我佔用你老公一會吧?」 周倩還能說什麼呢,點點頭走開了。林德倫的目光不懷好意地跟著周倩的背影好一會,這才重新面對李冰河,「好久沒和大哥好好聊聊了,去那邊清靜一會吧?」 李冰河恨不得將這渾球扒皮抽筋,不過表面功夫還是要維持的。 他跟著林德倫坐下,不無挖苦地瞥了瞥在大廳中央衣著暴露、招蜂引蝶的杜瑩瑩,「德倫啊,怎麼沒陪你夫人啊?」 「她鬧她的唄!」林德倫大度地一笑,突然壓低嗓子說:「冰河,遇到你剛好,小弟正有個案子想請教。」 李冰河心里奇怪,嘴上只是客套:「哎呀,別說客氣話,有我能幫上忙的就吩咐。」 「說不定你真能幫上忙呢,是個人口失?案。說起來,還真是巧,失?的兩個人都是你住的那棟大廈裡的!」林德倫詭異地眨了眨眼睛。 李冰河的渾身肌肉頓時繃緊了。難道該來的終於來了?是林德倫把譚老頭藏起來了?不過,他畢竟經過不少風浪,垂下眼睛,佯作鎮定地說:「你是說兩個門房老頭吧?最早是我接的報案,後來轉給人口失?科了,怎麼現在你調那邊去了?」 林德倫搖搖頭,「冰河,你什麼時候也這麼喜歡開玩笑了?人口失?自然不歸我管,不過這案子似乎沒那麼簡單。我查了一下,他們都是新都日月山一帶的人,說起來你和倩倩就是在那裡讀的大學吧?你們該不會那時候就認識這倆老頭吧?」 「當然不會,哪有那麼巧的事?」李冰河強忍著一拳揮舞過去的衝動。 「哈哈,不會就好!我就是隨便問問,因為我聽說年後你還專程去過失?的譚老頭家裡呢,還以為你們很熟呢。」林德倫一邊假笑,一邊觀察著李冰河。 李冰河的情緒一半降到冰點,一半又因憤怒而燃燒。 他沉聲說:「我去新都?是公事出差,順便探望下譚老頭的家人,這好像輪不到你管吧?」 林德倫還是那副欠扁的笑容,「這個當然,我哪有權力管大哥的公務?這不是閒聊嘛。說起來,我們做刑警的,就是會對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感興趣,職業病嘛!」 李冰河聽林德倫胡言亂語,似乎沒有觸及真正的要害,情緒漸漸平靜下來。 他把身體放鬆,靠在椅背上,「那倒也是。喝酒!」 林德倫擺擺手,變戲法樣從西服口袋裡掏出一張發黃的剪報,「不忙喝酒,說到怪事,日月山那一帶還真邪門呢,你瞧瞧這個。」 李冰河只瞄了一眼就明白這是什麼了,新聞標題赫然寫著:「官二代神秘跳崖自殺?未婚妻表示無可奉告。」他抬起頭,盯著林德倫:「你要怎樣?」 林德倫的眼神裡掠過一絲掩藏不住的得意,「哈哈,咱們跟親兄弟一樣,能怎樣呢?大哥放心吧,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小弟不會揪住不放的。這也就是給大哥提個醒,要知道像那倆老頭一樣好管閒事的人還是不少的。」 面對林德倫赤裸裸的威脅,李冰河反倒清醒過來。林德倫顯然是在暗示自己殺掉了兩個老頭,他不知道譚老頭是真的失?了?也就是說,林德倫對這一切都只是停留在猜想階段。他或許已經掌握了一定的證據,只是故意不漏給自己,但可以肯定這些證據還沒有到致命的程度。 不管怎樣,既然林德倫選擇了和自己搭訕而不是在背後一舉把自己整倒,那就說明這事還有轉圜的餘地。 想到這裡,李冰河冷冷一笑,「德倫,我是個直腸子。前陣子我們之間有點誤會,大哥一直很過意不去,現在有大哥能替你補償的,你只管說。」 林德倫笑得明顯比李冰河熱情,「大哥這話就見外了!那些都過去了。其實小弟也沒別的,就希望能和以前一樣,我們兩家人和和美美在一起。說實在的, 這麼久沒見到倩倩,我這心裡啊,空落落的呢。」 說著,林德倫扭過頭,在人叢中找到周倩的身影,絲毫不掩飾目光裡的意淫成分。混賬!你們都把我老婆當什麼了!李冰河的怒火在這一刻險些按捺不住! 他萬萬沒有料到林德倫提出的交換條件竟然是妻子周倩! 這一刻,李冰河突然對林德倫的算盤洞若觀火——有關周倩和黃志偉的謠言肯定是他和杜瑩瑩散播出去的,好讓自己嫌棄周倩;之後他又利用兩個老頭失?的事件要挾自己,讓自己主動為他霸占周倩提供幫助。 李冰河不僅善於推理,更善於決斷。他歪了歪嘴角,裝作痛苦糾結的樣子。 林德倫靜靜等待著。最後,李冰河低頭握著酒杯說:「德倫,說起來,自從和你們疏遠之後,倩倩大概是交了壞朋友,鬧出好多丟人的風言風語。有你和瑩瑩和她多親多近,倒也不是壞事。」 李冰河一臉的沉痛和無奈,林德倫看在眼裡,樂在心裡。 正如李冰河猜測的,這一切都是林德倫的分解步驟。杜瑩瑩在丈夫的行動計劃中發揮了很大的作用,她不會知道有關周倩的這部分,她只知道丈夫正在通過破壞李冰河的家庭生活來擊垮他。作為女人,杜瑩瑩除了關心丈夫的事業,對於毀掉周倩的名聲更是樂在其中。 林德倫說:「倩倩畢竟還年輕,又這麼漂亮,有些這樣那樣的小意外也不奇怪。我和瑩瑩會多做做她的工作的。不如下個週末我們兩家一起去踏青吧。」 林德倫的真實計劃是名義上邀請李冰河夫妻一起出遊,其實到時候他根本不帶杜瑩瑩出門。這樣一來,找到合適的機會後,李冰河只需要裝傻賣乖,周倩這風情萬種的騷貨就會乖乖成為自己的胯下母馬! 想到這裡林德倫褲襠裡的東西突然硬了起來,翹翹地頂著。自從第一次見到周倩,林德倫就一直幻想著得到這個悶騷的小蹄子。按說林德倫的妻子杜瑩瑩堪稱甜心小妞,美艷絕倫,而且婚外情方面,林德倫也從來不缺美女情人。然而,在林德倫看來,周倩這樣的女人才是值得男人為之精盡人亡的對象。 為了得到周倩,林德倫沒少動腦筋,私下里也若有若無地挑逗過周倩幾次,只是成效不佳。林德倫甚至動過和李冰河玩換妻的念頭,然而他對於李冰河的態度沒有把握,何況他看出妻子杜瑩瑩對於周倩其實滿心嫉妒,要說服她本身就不可能。 人性就是如此,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渴望。一年多以來,林德倫對周倩朝思暮想。現在終於可以美夢成真,也難怪他如此急吼吼地提出了方案。 不過,李冰河自有自己的一套打算,他為難地說:「德倫,下個週末怕是不行。一來最近倩倩工作忙,二來她也要有個適應過程嘛。」 林德倫冷笑了一下,「冰河,你該不是在敷衍小弟吧?」 「怎麼會?我哪有那個膽?」 李冰河說:「德倫,我想過了,提拔高級警長的事情是大哥性急。你在綠海這麼久,按說我該讓賢才是,我會和馬督察說的。至于倩倩這事,應該也快。」 主動把爭奪了這麼久的提拔機會讓出來,李冰河這是在表示自己的誠意。林德倫當然不會拒絕??,他見好就收地說:「那好吧,我等大哥的消息。」 林德倫端著酒杯晃開了,如果他猛然回頭就會發現李冰河看著他背影的目光冷得可以凍死人。 然而眼下他正沉醉在滿腦子的綺麗未來里:權勢、金錢、美女,一個個都會按部就班地到來。這個年輕英俊的警界精英,前程似錦,充滿自信。 最讓林德倫激動的幻想,還是佔有李冰河的妻子周倩。能在周倩的丈夫配合下脅迫這個嬌美少婦,光是這個念頭就讓他熱血沸騰。俗話說:淫人妻女者,妻女必被人淫。林德倫哪裡知道她的妻子就在不久前還在宴會廳外的樓道里為一個黑社會男人忘情地口交。 三天之後,下班時間。 綠海警事大樓樓下,監查室的女警陳美像往常一樣準時出現在回家的路上。 作為行政人員就是有這點好處,不用像外勤部門的警員那樣沒日沒夜。 陳美今年23歲,不是本地人,半年前才跟隨新婚的丈夫來到綠海工作。她的丈夫曾是她的大學教授,學術界的權威人士,經常為市政官僚充當智囊,所以能給她安排這個優渥的職位。大學畢業才一年的她其實並沒有多少社會經驗,一旦下班換上便服,和商業街上的普通摩登女郎也沒有太多區別。 此刻陳美穿著白色緊身線衫、前開叉的緊身中裙、黑絲襪,踩著高跟鞋,正準備到路邊攔計程車。這時,有輛警車開了過來,車內的警員探頭招呼她:「美美,要不要搭車?」 陳美一看是刑偵署的李冰河,忙笑吟吟地上車了。按照規定,文職行政人員必須有到外勤部門實習的經歷,陳美剛到綠海的時候就被分配在李冰河的部門, 所以兩人算是熟人了。最近李冰河還為一個法律方面的問題專門托陳美諮詢過她丈夫。 「李警長今天怎麼這麼早下班啊?」陳美問。 李冰河微微一笑,「特意來接你的啊。」 「啊?不是的吧?」陳美有點受寵若驚。 李冰河解釋說:「真的啊,你先生有時間嗎?上次的事情麻煩你們了,一直想謝你們呢。」 陳美忙說:「哎呀,幹嘛這麼客氣啊?再說我先生去外地講學了,現在不在綠海呢。」 「啊?這麼不巧?那就單請你吧,自從你高升到監查室,咱們就沒好好聊??過天呢。再說,我包廂都定好了。」李冰河很堅持。 陳美想了想,「好吧,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原來,李冰河在警署一向為人紳士,陳美在李冰河手下實習期間受到不少照顧,她對李冰河其實很有好感。所以有機會和李冰河一塊吃個飯,陳美倒是挺樂意的。然而,陳美沒有料到的是,飯局開始不久,李冰河就把話題轉向了她最害怕的方向。 李冰河盯著陳美:「美美,咱們關係一向不錯,所以我就直話直說了。最近有些關於我妻子周倩的謠言,不知道你聽說了沒有?」 「啊?」陳美驚得手裡的叉子掉在盤子上,發出一聲脆響。 「不用避諱,大家都傳開了。」李冰河冷冷地,「有些話傳得跟真的一樣,說她進黃主任辦公室的時候還穿著褲襪呢,出來就光著大腿了。」 「這個……」陳美囁嚅著,「李警長,你別聽人家瞎說,李太太絕不是那樣的人……」 「是吧?我想這個你應該有發言權呢,聽說那天就是你當班,而且是你通知周倩去黃志偉辦公室的吧?」李冰河的目光銳利得可怕,這是刑警審訊犯人時讓犯人們為之膽寒的殺手?之一。 陳美雖然社會閱歷不足,卻並不是傻瓜。 她已經回過味來:李冰河請客是假,審問是真,而且肯定是挑好了自己丈夫出差的日子來個出其不意。她低著頭,雙手禁不住顫抖,「李警長,那些謠言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啊,真的不是我傳出去的……」 「那倒是奇了!那你告訴我,還有誰在現場,我去問問其他人。」李冰河說著霍然起身,氣勢逼人。 陳美一把拉住李冰河的袖子,絕望地叫著:「是我說的,可我真不是故意的啊!」 李冰河坐迴座位,口氣放緩,「美美,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我只是想把事情弄清楚。」 「嗯,其實是這樣的……」 陳美開始了斷斷續續地陳述:「那天李太太來了之後,確實在房間裡待了一陣子,等她出門的時候臉上好像有傷,襪子也脫掉了。我當時就想黃主任肯定又做壞事了,心裡十分同情李太太。」 李冰河點點頭,插了一句,「你覺得黃志偉他得逞了嗎?」 「應該是沒有,黃主任那天上午的心情看上去非常不好。」陳美怯生生說。 總算有點好消息,李冰河沉聲:「再後來呢?」 「後來,林警長找到我,說是有很多警員家屬反映黃主任性騷擾的問題,讓我配合調查。我就把那天看到的情況如實地跟他說了。我就只知道這麼多啊!」 陳美說完,拉著李冰河的衣袖,可憐巴巴的樣子。 李冰河臉色陰沉,突然一把把陳美的線衫衣領給揪住了,低吼道:「你以為我是傻瓜嗎?」 陳美本以為自己過關了,李冰河這一爆發,她嚇得頓時就抽泣起來,「李警長,我說的是真話啊,我沒有造過謠啊!」 「那你他媽的告訴我,林德倫是個什麼東西?他只是和我一樣的刑事警員,根本不是風紀部門的,你憑什麼把倩倩的事情告訴他?」李冰河怒不可遏,一把揪住嬌小的陳美,竟然把她從桌子對面給扯到自己這邊來了。 被戴綠帽的滋味不好受,被林德倫這小子肆意算計的滋味更不好受。李冰河一肚子的無名火此刻都朝向陳美髮作了。陳美從小到大都是嬌嬌女,丈夫年長她將近二十歲,對她也是呵護有加,她何嘗被人這樣粗暴對待過?她一時間六神無主,只能哭著哀求:「李警長,是我錯了!我進警局時間短,沒經驗,你就原諒我吧!」 「這跟他媽的經驗有什麼關係?我問你,林德倫去取證,是幾個人?做了筆錄沒有?你跟著我的警隊實習那麼久,這些起碼的規矩你都不懂嗎?」李冰河扯著陳美的衣領猛烈地往沙發靠椅上撞擊著。 李冰河的問題可謂一針見血,陳美傻了眼,再沒法自圓其說了。李冰河內心的猜想全部證實了,他聲音放低,口氣卻更加冰涼:「美美,你是在床上挨操的時候告訴林德倫的吧?」 「啊?李警長,你說什麼啊?」陳美的眼神一陣慌亂。 「哼!果然是個欠操的小婊子,給大帥哥操暈頭了吧!」李冰河這幾天的調查線索終於全部鏈接起來。他一開始就把陳美作為了關鍵人物,順藤摸瓜,很快打聽到林德倫前陣子曾經接近過陳美。加上陳美根本不經唬,被李冰河輕易地套出真相。 原來,陳美和丈夫年齡懸殊,體質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剛開始結婚那會還好,不久之後陳美漸漸發現丈夫根本無法滿足她的性要求。另一方面,在工作場合,像李冰河、林德倫這樣高大健康的刑警對於心理年齡還停留在大學生時代的陳美來說充滿了吸引力。 大概在兩個月前,綠海警界的第一美男子林德倫開始追求陳美。這讓陳美喜出望外,一番半推半就之後,她欲求不滿的小肉屄很快就被林德倫攻陷。 男已婚女已嫁,求的就是開心。反正陳美的丈夫工作繁忙,根本注意不到。 如今李冰河點破真相,怎不讓她心驚膽寒? 陳美雖然有外遇,卻捨不得丟掉這段讓她錦衣玉食、優哉游哉的婚姻生活。 她扶著李冰河的胳膊哀求著:「李警長,你別把我和林警長的事情說出去啊!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李冰河更火大了:「以後不敢了?你說得輕巧!你這浪蹄子倒是給操爽了,我老婆卻要蒙受不白之冤!大不了,大家把話都說開了,讓大家瞧瞧誰他媽的是真的騷貨!」 陳美最怕的就是這個,她不顧李冰河還扯著她,撲到李冰河懷裡:「李警長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是我敗壞了李太太名聲,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做什麼都可以?」李冰河低頭瞅著衣衫不整的陳美,嘴角露出一絲獰笑。 陳美聽李冰河口氣放緩,連忙抓住救命稻草,可憐兮兮地說:「是啊,李警長,我也是被林警長騙了啊,你就原諒我這次吧,以後我什麼都聽你的!」 陳美的線衫早就給李冰河扯鬆了,雪白的酥胸半露,乳房雖然沒有周倩的大但是挺挺的也別是一種味道,在粉紅提花乳罩裡面若隱若現。陳美一見李冰河火辣的眼神,情知有戲,一下子軟在了李冰河結實健碩的身體上,小手直接就溜到了李冰河的褲襠。 李冰河自己也沒料到這場「私刑審訊」會演變成這個局面。不過話說回來, 這小女人林德倫操得,我為什麼操不得?橫豎是個破鞋,我也用不著謙讓了!於是,他由著陳美的手解開皮帶,握住陽具。 李冰河出差回來本想和妻子溫存一番,結果那晚上因為應酬喝醉了。之後幾天又剛好是周倩的生理期,弄到李冰河有日子沒和妻子做愛了。 這時候,他的陰莖被陳美的小手柔柔地握住,很快就昂頭挺立。陳美一心討好李冰河,嗲嗲地說:「李警長,你的好大啊!」 「哼,你看過不少嘛?」李冰河挖苦著。 陳美不敢嘔氣,還是膩膩地:「壞,哪有好多?反正比我老公和林警長的都大多了!」 甭管陳美說的真假,反正這話聽著還蠻受用的。李冰河沒再說話,陳美一手撫弄李冰河的兩個睾丸,一手握住勃起的肉棒來回搓動。眼見李冰河的肉棒越來越粗硬,龜頭頂端滲出一絲透明液體,陳美不由真的動心了。 說起林德倫這傢伙,不僅李冰河滿腔怒火,其實陳美也是一肚子幽怨無處訴說:自從那天探聽到有關周倩的情報之後,林德倫就漸漸和自己疏遠了。陳美骨子裡雖然風騷,卻不敢主動去勾搭男人。林德倫跑了之後,陳美又回到了性飢渴的狀體之中,現在說是被迫服侍李冰河,其實生理需求也在這個過程中被激發出來。 陳美感到自己的小穴癢癢的,似乎已經有不少淫液開始流淌。 她越撫弄李冰河的陰莖越喜歡,儘管不見得比林德倫的更棒,至少比自己丈夫的那是強太多了!眼見手裡這根肉棒越來越硬,越來越燙,陳美趴下身體,翹起屁股,張開了小嘴。 「哎呀,你幹什麼?」李冰河本來非常享受,冷不丁被陳美這個動作嚇了一跳,像是被踩到尾巴一樣在沙發座位上彈了起來。 陳美一半是發情,一半是裝嗲,揚起小臉撒嬌說:「李警長,讓人家吃吃你的棒棒嘛!」 「騷貨!」李冰河不由有些無奈,口交是他的禁忌,但是他不想跟陳美說。 陳美卻以為李冰河是故意逗她,得意地笑道:「我就騷!誰讓你這麼棒!」 說話間,陳美張開嘴就要把李冰河的肉棒吞吃進去,李冰河連忙一把把陳美拉開。陳美被甩到沙發上,四腳朝天,十分狼狽,嘴裡卻咯咯笑著:「壞!」 這小女人的風騷樣讓李冰河忍無可忍,他一把掀開陳美的緊身裙,將裙擺擼到腰上。卻見陳美里面穿的並不是褲襪而是吊帶絲襪,這讓李冰河省了不少事, 他把陳美的粉色蕾絲小內褲往邊上一撥,硬挺的肉棒往殷紅色的肉瓣之間狠命一插! 「噗!」的一聲,陳美一聲嗲叫,雙手緊緊揪住了沙發麵。倉卒之際,李冰河插的角度並不對,著實把嬌小的陳美給插疼了,但是這種被粗暴侵犯的感覺又讓陳美感覺非常美妙。 「我讓你騷!」李冰河急促叫著,身體牢牢壓著陳美的嬌軀,肉棒凶狠地衝刺,用力操著陳美嬌滴滴的媚肉。 在認識丈夫之前,陳美在大學時談過男朋友,但是對方做愛的能力也只算一般。而林德倫那陣子討好自己,也不敢過於粗暴。陳美還是生平頭一次遭遇李冰河這樣強姦一般的操屄方式,很快就被操得小嘴微張,吐氣如蘭,一臉不勝其操的痛楚。 陳美嬌弱的表情讓李冰河心底的虐待欲更加膨脹,他平日里對於結髮妻子不敢使用的蠻力此時全部肆無忌憚地發洩出來,反正今天他本來就打算狠狠教訓這個騷貨!他乾脆伸手把陳美的翹臀給托舉起來,讓肉棒操得更深更狠。 「唔唔,李警長,用力,用力!啊啊啊!」明明被幹得陰道都要裂開了,可是陳美嘴裡卻在鼓勵著李冰河。這種反常的表態換來的自然是李冰河更猛烈的攻擊。 「冰河大哥,冰河老公,啊啊啊啊,頂破人家肚子了,噢噢哦!」陳美這會被操到連親媽都不認識了,對於李冰河的稱呼也在不斷變化。與此同時,陳美翹臀亂扭,陰道裡淫液奔湧。 李冰河衝擊得太兇太猛,這樣子其實不利於長久作戰,在陳美一浪高過一浪的嬌呼聲中,他也臨界高潮,陰莖在陳美花心裡面膨脹。 陳美抱住李冰河的後背,大叫:「冰河老公,快給美美!射到美美里面!啊啊射了!」 在陳美的慘叫聲中,李冰河一泄如注,身體分外暢快!再看懷裡的陳美,更是滿臉的幸福,胳膊摟著他不放,倒好像是在丈夫懷裡溫存一般。李冰河見她這幅無限滿足的樣子,不由暗暗苦笑:本想好好教訓這個賤妮子,卻把她給餵得心滿意足了。這他媽的都是什麼事啊? 第十一章,錯位的出軌 在綠海警署三月初舉行的授銜大會上,林德倫成為了綠海最年輕的總警長。 宣佈人選之前,與會的大部分同僚都不約而同地把目光轉向李冰河。 在他們看來,前陣子還因為違紀問題遭遇過停職審查的林德倫已經徹底出局了。 結果林德倫的名字被念出,底下一片嘩然,大家難免在心底慨嘆世事無常。 李冰河倒是氣定神閒,散會之後特意上前恭喜了林德倫。林德倫大大方方接受了李冰河的祝賀,之後又壓低嗓子說:「這次還多虧大哥抬舉了!我在想,不如就趁這點喜氣,小弟請你和倩倩一起出外玩一趟吧!」 林德倫這是趁熱打鐵,升官發財還不夠,他還要李冰河趕緊把老婆交出來。 李冰河之前已經推過幾次,如果再找托詞,意氣風發的林德倫搞不好會翻臉。於是,他點點頭說:「這個好辦,一有機會我就通知你。」 林德倫嘻嘻一笑:「那就拜託大哥了,我們這些在槍口上找事業的人,就是得及時行樂嘛。」 及時行樂?外面找樂子的地方多了,你偏要打我老婆主意?怒火在李冰河的心底騰騰燃燒,不過他臉上可一點沒露出來,「放心吧,未必要出去玩就是,總之這事我記著呢。」 「那就好!」林德倫意味深長地瞅了李冰河一眼,「對了,我和瑩瑩說了我們兄弟和好如初的事,瑩瑩她可高興了。她說刑警是個高危行業,冰河大哥你經驗豐富,多和你學學,肯定能少很多風險。」 「不敢當了!以後要老弟照顧的地方倒是不少了!」李冰河隨口應付著。他當然聽得懂林德倫的弦外之音,那意思不過就是:我和老婆交代過了,我要有個三長兩短,你逃不脫干係。 就這樣,林德倫和李冰河表面上和翻臉之前一樣熱絡,再次讓警局同僚大跌眼鏡。同樣大跌眼鏡的還有青龍會社總幹事崔光雄。原本他在李冰河身上下了不少本錢,沒料到這傢伙如此不爭氣,在黑幫力挺、上司關照的情況下竟然馬失前蹄。 這不,剛得到消息,崔光雄就把行政總監夏侯丹叫到跟前商量:「丹姐,這個林德倫你和他熟嗎?聽說是個心狠手辣的小白臉。東城的山佬社因為手頭緊、孝敬少了,他立馬就翻臉不認人了。」 夏侯丹和崔光雄大概是整個TW最奇怪的一組上下級,崔光雄很清楚夏侯丹根本沒把他當回事。前不久他們甚至險些當場火拼,不過事後他們很快就恢復了和睦的關係。此時,夏侯丹已經明白崔光雄的用意,不過作為下屬,她還是決定等上司自己說出來。她微微一笑,「認識而已,熟倒談不上,我和他夫人倒是還好。怎麼了?」 「還怎麼了?他原本就和李冰河這小子不和,現在他升職了,誰知道他會不會敲山震虎?」崔光雄急得很。 夏侯丹問:「那雄哥的意思?」 崔光雄已經有了盤算:「李冰河以前開過不少空頭支票,說是他升了高級警長之後就會如何如何。他既然拿過好處就得替我們辦事,你安排一下,讓他邀請林德倫出來坐坐,探探這傢伙口風。」 接到夏侯丹電話之後,李冰河有些為難。他倒不是捨不得把青龍會社的關係引薦給林德倫,而是怕林德倫故意擺架子。讓他意外的是,林德倫聽說之後非常爽快:「既然是大哥的朋友,那也就是小弟的。正好我也好久沒見到倩倩了,趁這個機會大家一起喝幾杯也好。」 李冰河又好氣又好笑,心想:若不是你小子色心不死,我還未必能請得動你呢。於是,三天之後,崔光雄、林德倫、李冰河各懷鬼胎地坐在了一起。 林德倫本來講好會帶夫人出場,結果來的時候是單身一人,說是杜瑩瑩身體不適,臨時來不了。李冰河一點都不意外,還滿足了林德倫的建議,讓周倩坐在自己和林德倫之間。 李冰河對局面心知肚明,只是苦了周倩。李冰河下班去接周倩的時候急匆匆的,沒有講是和什麼人一起吃飯。等周倩在飯局上看到崔光雄和林德倫不由驚得目瞪口呆,但是這個時候要打退堂鼓已經來不及。 崔光雄和林德倫都在不同場合騷擾過周倩,其中崔光雄更是差點趁著李冰河酒醉而對周倩霸王硬上弓。這類事情,不到萬不得已,做妻子的是不願跟丈夫說的。何況,人已經到場還能怎樣?周倩抱著應付的心態坐下吃飯,任由男人們談他們的話題。不過,這樣並沒有讓她躲過一劫,林德倫趁著和她挨邊坐著,不斷藉著勸酒揩油。 周倩沒有回家換衣服,還是上班的裝束,一身銀灰色套裙、白襯衫、肉色絲襪,按說不是多麼暴露的性感裝。可是林德倫色迷迷地瞅著周倩的領口和裙擺看的時候,周倩倒覺得自己跟沒穿衣服一樣。周倩不住地拿胳膊肘碰李冰河,那意思是提醒丈夫有人正在吃你老婆豆腐呢。偏偏這李冰河又貪杯了,幾次提醒都沒反應過來,仍然只顧和崔光雄、林德倫一起談論工作的事情。 周倩夾在兩個男人之間坐立不安,這一幕當然沒有逃過崔光雄的眼睛。他心想:原來林德倫這小白臉和我一樣,好悶騷少婦這一口,而且看樣子對周倩異常飢渴。更讓崔光雄感興趣的發現是李冰河似乎對於林德倫的做法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也許,這個風情萬種的少婦就是最好的突破口,到時候把周倩控制住,再送給林德倫,由不得這帥哥不和自己結盟。如此一來,豈不是女人、票子全來了? 崔光雄想到這裡不由熱血沸騰,忍不住也拿一雙精光爆射的色眼去瞅周倩。 周倩雖然穿的是職業裝,但是襯衫領口的設計是沒有最上面的兩顆釦子的。 要是太平公主穿著倒沒什麼,偏偏周倩的雙乳非常有料,深深的乳溝若隱若現,比之暴露出來更加撩人心魄。 周倩對付身邊的林德倫已經不勝其擾,再被崔光雄這樣盯住不放,更是額頭冒汗。夏侯丹又坐著離自己很遠,想幫自己也鞭長莫及。情急之下,周倩只得頻頻往洗手間跑,真是狼狽不堪。 在被林德倫摟著腰,被強行灌進一杯紅酒之後,周倩又躲到洗手間去了。這時候,周倩包裡的手機短信提示音響了,她拿起來一看真是喜出望外,來短信的是端木陽:「怎麼瞧你坐立不安的,屁股上長癤子了?」 周倩的臉上總算有了笑容,趕緊回道:「壞蛋,你在哪?我不願意和這幫人一起吃飯!」 端木陽回得更快:「就說你傻呀!你不會說身體不舒服嘛?讓丹姐到樓上給你開個房間休息去。」 周倩恍然大悟,放下電話就依計行事。夏侯丹本來就有意為她脫困,一番小題大做的噓寒問暖之後,就把她給帶走了。林德倫當即就沒了好臉色。李冰河面上沒什麼,實則暗自為周倩叫好,心想我這不食人間煙火的傻老婆現在還蠻有心機了。 李冰河哪裡知道他老婆一跑到房間里安頓下來就開始給另外一個男人發短信「我在1836房間,你來看我不?」 周倩的短信出去之後就沒回音了,她正在猶豫著要不要再追個電話過去,門被敲響了。 她透過貓眼一看,來的正是端木陽。她喜出望外,卻裝出生氣的模樣,拉開門就準備劈頭蓋臉一頓數落,卻見端木陽身後還有個人,是個舉著托盤的侍應。 侍應生從托盤裡放下一盤披薩、一杯紅茶、一份甜點。周倩紅光滿面,等侍應生關上門走了,這才一拳打在端木陽胸口,「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披薩啊?」 端木陽還是那副拽拽的樣子,「喜歡就好。知道你在那裡吃不飽,把你伺候好了,省得你把氣撒我身上。」 「嘻嘻!」周倩斜睨著端木陽,壞壞地笑著,「你怎麼什麼都想得到?我說你該不是暗戀我好久了吧?」 端木陽還是那麼欠扁:「是美女我都戀!」 「別嘴硬了!」周倩得意地咬了一口披薩,不由驚叫:「哇,海鮮味的呀,好好吃!賞你一口!」 說著,周倩把咬缺了的那頭遞給端木陽,端木陽倒配合,張口吃了,周倩繼續大快朵頤。只這轉瞬之間,周倩的心情不覺大好,和包廂裡的她判若兩人。她興高采烈地和端木陽邊吃邊聊,驚訝地發現兩個人的共同語言出乎意料的多,端木陽和周倩一樣喜歡打網球、喜歡畿米的漫畫、喜歡宮崎駿的電影,甚至連周倩公司的高科技產品都非常內行。 周倩恍然覺得自己可以和端木陽這樣一直聊到世界末日,這傢伙似乎也沒有以前那麼討嫌了。正聊著,房門又被敲響了,周倩靜下來,瞄了一眼端木陽,猜想又是你安排的驚喜吧?可是門外卻隨即傳來李冰河的聲音,「倩倩?你好點沒啊?我們要去多功能廳唱歌,你去不去?」 周倩幾乎已經把丈夫還在樓下吃飯這事丟到腦後了,不由愣了一下,「啊? 我,我還在床上呢,我就不去了吧?你待會來接我就可以。」 李冰河說:「好吧,你開下門,我把包先放你這裡。」 周倩更暈了,她慌亂地瞅著端木陽,端木陽卻似乎覺得這事挺逗的,微笑著沒動地方。 周倩四顧一番,一把扯住端木陽就往洗手間推,驀地似乎又覺得不妥,乾脆把他拽到了落地窗的窗簾後面。 等安頓好端木陽,周倩想了想,又把電視打開了,這才去開門。李冰河已經喝到四五分醉,妻子開門之後,他狐疑地問道:「怎麼聽到有說話的聲音啊?你在和誰講電話?」 「沒呢,我看電視呢!」 周倩趕緊掩飾,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往落地窗那裡看。 「哈,我還以為你在屋裡藏了男人呢!」李冰河嘻嘻笑著,把周倩嚇了一大跳。但是她隨即發現丈夫盯著她的眼神裡並沒有什麼惡意,而是充滿了激情的火焰。 「胡說什麼呢?你!」周倩見丈夫並不是認真的,這才嗲嗲地抗議。 李冰河卻一把把周倩給抱在了懷裡,直接推倒在床上。周倩尖叫起來,「冰河,你幹什麼啊?」 「還能幹什麼呀?當然是乾我老婆的銷魂洞!」李冰河喘著粗氣,呼著灼熱的酒味,狂亂地吻著周倩的臉頰、脖子。原來,李冰河在包廂裡的時候任由林德倫對自己的嬌妻動手動腳,當時已經是滿肚子火——不僅是怒火,還有慾火。看到自己的老婆勾起其他男人的獸慾,身為丈夫的李冰河自身的佔有欲也被完全撩撥起來。 所以,李冰河上來探望妻子是其一,想和妻子親熱一番是其二。何況,他進了房間之後發現妻子只穿著白襯衫和短裙,身材楚楚動人,加上面若桃花、神采動人,看得再也忍不住了。夫妻之間的激情本來再正常不過,可是周倩是有苦難言! 不知不覺間,事態發展已經完全失控。本來都是妻子擔心丈夫抓到自己和野男人偷情,現在卻是反過來的——想到情人端木陽就在身邊不遠處旁觀自己和丈夫做愛,周倩既尷尬又愧疚,竟然和被丈夫抓到出軌的心情沒什麼兩樣! 周倩奮力掙扎,「冰河,別這樣,冷靜點嘛!」 李冰河性慾噴張,哪里肯罷手,「怕什麼嘛?現在不是安全期嗎?」 周倩推著李冰河,「不是這個問題啦,崔總他們不是還在等你嗎?」 不料李冰河順水推舟:「是呀,那你就別磨蹭了!趕緊讓我進去嘛!」 「我……」 周倩一時語塞,只好哀求說:「冰河,真的別這樣,回去好不好?回家我給你多少次都好!」 「我等不了啦!好老婆!」李冰河已經掀開了周倩的裙擺。他身強體壯,周倩一旦被他壓住就很難動彈。何況,周倩總不可能真的像反抗強姦犯一樣反抗自己的丈夫,很快李冰河就完全把周倩給控制住了。 周倩羞得真想鑽到地縫裡去!距離雙人床不過兩米遠的地方,端木陽就在窗簾後面。而在床上,周倩已經被丈夫分開了豐盈修長的大腿,只穿著肉色褲襪和暗藍色蕾絲提花小內褲的下體完全暴露出來。周倩根本沒有辦法強行阻止丈夫, 她下意識地瞥向落地窗的窗簾,不知是否錯覺,她感覺窗簾在不住晃動。 天啊,那混蛋不會自己衝出來吧? 周倩腦子裡突然冒出這個可怕的荒誕念頭!她被自己的奇怪想法給嚇到了,不防李冰河把手伸到她的褲腰里,連著褲襪和內褲一起往下扒拉。周倩驚覺,尖叫著扭起來,「不要啦,冰河!」 其實她這樣亂扭,只會促使李冰河的動作更堅決,話音未落,周倩毛絨絨的小穴已經完全呈現在丈夫的眼前。李冰河笑道:「還說不要,都出水了!」 「哪有!」周倩臉紅紅地抗議,她確實沒覺得自己出了水。只不過她屬於恥毛茂密、淫液旺盛的體質,丈夫的撫弄就愛上驚怕的刺激當中,嬌嫩的肉洞口不覺間已經有淫水分泌,肉唇邊的毛毛上亮晶晶的液體一閃一閃。 對於妻子的私處李冰河當然不陌生,可是再次看到還是讓他大腦充血。他絲毫沒有耽擱,脫下褲子就把已經勃起的肉棒往妻子的兩腿之間插入。夫妻做愛,輕車熟路,李冰河這一捅,直接就把陰莖送進了周倩的陰道裡。周倩「唉呀」一聲,下意識地伸手攬住丈夫寬厚的後背。 李冰河被妻子溫存的身體摟住,硬挺的肉棒在妻子濕滑、溫熱的陰道裡面抽插,真覺得人生之樂莫過於此! 他把妻子的小蠻腰托舉起來粗暴地聳動著屁股,陰莖急速地做著活塞運動。 身為女人,性器官的形狀似乎生來就是注定要被侵犯的。最糟糕的是,明明是不甘不願地被丈夫插弄,偏偏周倩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反應,淫液汩汩地往外冒。李冰河沒有戴套的肉棒明顯感覺到妻子的陰道濕透了,滑極了,舒服得每個身體細胞都開花了。 周倩做愛的時候有個規律:一旦被操得激動了,就會忍不住大呼小叫,滿嘴平時連想都不敢想的淫聲浪語全會從她的櫻桃小嘴裡冒出來。不過這會她卻沒有完全喪失理智,她還記得窗簾後面有個男人,說什麼也不肯縱情地叫出聲。 於是,在李冰河衝動的抽動中,周倩只能哼哼唧唧地呻吟。 李冰河嘴裡沒說過,其實他很喜歡平時優雅的妻子在做愛的時候說的那些髒話。可今天不論他怎麼用力干,妻子就是不肯說那些話。一開始,李冰河有些失落,轉念一想,這是在賓館臨時開的房呢,妻子有些扭捏也屬正常。想到這裡, 李冰河甚至有些得意,他故意加大抽插的力度,讓妻子想叫又不敢叫,一張桃花般的粉臉憋得都要透明了! 看到妻子的媚態,李冰河更是豪情萬丈,隨著陰莖在妻子的肉體裡面急速抽插,多少天以來鬱結在心頭的的惡氣也得到發洩。他一邊抱緊妻子的嬌軀猛幹,一邊大叫起來:「倩倩,你是我的,你是我一個人的!」 聽到丈夫胡言亂語,周倩心裡發急,偏偏下半身的快感又讓她抵擋不住,當李冰河的身體重重地又一次俯衝進她的身體,她終於忍不住張口叫出來:「啊!冰河,你操死我了!」 李冰河本來就插得又急又狠,聽妻子這麼一叫,陰莖猛然脹得更大,高潮不期而至!周倩的陰道深處似乎感應到了李冰河陰莖的變化,膣腔壁急劇抽插、收縮,像有無數張可愛的小嘴在同時吮吸李冰河的龜頭和馬眼。 李冰河「唔唔」地呻吟,大股大股的精液射進了妻子的身體深處。這場香豔的夫妻性愛持續的時間其實並不算長,從開頭到結尾都是急匆匆地,充滿了偷情般的刺激。李冰河從妻子嬌柔的身體上爬起來,提上褲子,「倩倩,一起去洗澡不?」 周倩瞪他一眼,一邊把內褲、褲襪穿回去,一邊趕丈夫走:「才不,你抓緊時間吧。還有人等你呢。」 「等什麼呀,不去了。我這就打電話給崔總,說你身體不見好,我得帶你回家。」李冰河說。 周倩心裡一驚,「那多不好啊?還是去應付下吧。」 李冰河笑道:「不去了,我捨不得你啊。」 周倩放低聲音:「什麼捨不得啊?不是剛要的嗎?」 李冰河愛死了妻子的這種嬌羞意態,親了一口說:「這哪夠?回家繼續嘛。 你不是說了,回家要多少次你都給嗎?」 「要死了啊,你!」周倩生怕李冰河當場又發情,推著他說:「你趕緊去洗澡吧,等下我還要洗呢。」 「好吧!」李冰河得意地進了浴室。 周倩等到浴室裡響起了嘩嘩的水聲,這才敢來到落地窗前,輕輕揭開窗簾。 眼前的一幕險些讓周倩驚叫起來——端木陽兩眼充血,魔鬼般通紅,臉色則蒼白得活像吸血鬼。其實周倩已經做好了端木陽會生氣的思想準備,她只是沒想到他會氣到這種程度。 「陽,對不起,我不知道他會這樣……」周倩又慚愧,又心疼,一時手足無措。說來也真是怪異,妻子和自己的丈夫做愛有什麼需要道歉的呢?何況,周倩和端木陽只不過是有過一次肌膚之親的露水情人而已。 端木陽什麼都沒說,抬腿就走。周倩猛然意識到自己可能會永遠失去這個男人!她不顧丈夫還在浴室裡面,一下子撲進端木陽懷裡,揚起臉,可憐巴巴地小聲哀求:「陽……」 其實周倩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哀求什麼。求這個男人留下來,不要離開她? 怎麼可能啊?要知道自己的丈夫還在房間裡呢! 端木陽靜默了半晌,周倩以為他原諒自己了,正要再說什麼,卻被重重地推開。 她猝不及防,一下子跌在了床上。端木陽的目光突然定在了周倩的大腿那裡周倩以為自己走光了,跟著端木陽的眼神一看,臉頓時更紅了——就在周倩跌倒的地方,床單已經完全濕透了,留下一灘形狀不規則的水窪。 這是自己被丈夫猛插的時候留下的淫水,周倩羞得要死,連忙拉過被子把那裡擋住。與此同時,端木陽鬼魅一般快步消失在房間裡。周倩匆忙追出去,卻只見到端木陽的背影在拐角處一閃而過。 周倩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中了什麼邪,她呆呆望著端木陽消失的地方,兩行熱乎乎的眼淚流了下來。 正如周倩所預感的那樣,端木陽從此在她的生活中消失了。她打不通他的電話,更見不到他的人影。有時候李冰河夜裡加班,夜深人靜的時候,周倩想著端木陽壞壞的笑臉,竟然會抽泣起來。 一天,周倩實在忍不住了,厚著臉皮打電話向夏侯丹求助,說是有事情要找端木陽幫忙。結果夏侯丹的回答讓周倩更加絕望:「倩倩,這陣子端木到美國處理生意去了,我也聯繫不到他。你要有什麼需要幫忙??的,跟我說也一樣的。」 「美國?」周倩吃了一驚,「那他什麼時候回來呀?」 「這就不知道了,他這個人一向很隨性的。」夏侯丹沒有正面回答,反而舊事重提:「對了,倩倩,你有沒有要小孩的打算啊?最近我認識了個很不錯的婦產大夫呢。」 夏侯丹看似胡言亂語,其實用意再明顯不過。她只差沒有當頭棒喝:周倩, 你是一個有夫之婦,好好相夫教子,別想野男人了!周倩如何會不明白?她哼哼哈哈應付了幾句,放下電話,陷入了沉思。 從少女時代開始的過往,一幕幕浮現在周倩的眼前。 末了,周倩突然站起身,在自己的小化妝箱裡掏出一個水晶球。水晶球裡面有兩個人影在旋轉、舞蹈,隨著水晶球的晃動,兩個人影會不時地偎依在一起。 兩個都很高挑的身影,男人穿著絳紅色的襯衫,女人穿著翡翠色的長裙。 這是多年以前某個男人為她精心準備的無數小禮物中的一樣,也是她最喜歡的一樣。即使結婚這麼多年,她始終都偷偷把它放在身邊。 周倩把臉頰貼在水晶球上,目不轉睛地凝視著水晶球裡的小人兒分分合合,直到滿臉的淚水沾濕了水晶,她仍然一動不動。 第十二章魂斷春夢 凌晨一點,窗外春雷滾滾。林德倫穿著睡袍,坐在客廳沙發上看英超直播。 杜瑩瑩在外應酬,回來得晚,這會剛洗完澡。她穿著半透明的睡衣在臥室裡嗲嗲地招呼丈夫上床睡覺,林德倫哼哈了幾句沒動地方。 曾經有一個英國笑話說:妻子要是想把球迷丈夫的目光從電視上吸引開來,唯一的辦法是在背上塗上一個球員號碼,諸如「9號羅納爾多」之類。 不過,杜瑩瑩是一個風情萬種的妻子,她有更直接的辦法。只見她踩著水晶高跟涼拖,扭著翹臀,來到沙發邊,用了個騎馬蹲襠式,不言不語,一下子跨坐在丈夫身上。 林德倫被妻子豐滿的上圍擋住了視線,一邊扭著脖子往妻子身後看,一邊哄著妻子說:「好了,好了,就只有二十分鐘了!」 「哎呀,人家一分鐘都等不了嘛,什麼球那麼好看嘛?」 杜瑩瑩沒有戴乳罩,兩個大乳房在透明睡裙裡晃動,不時擠在丈夫的下巴上鼻子上。 杜瑩瑩原本就是嫵媚甜美的性感尤物,這會剛剛出浴,更是活色生香。林德倫給妻子騎在身上這樣一撒嬌,頓時氣血上湧,暫時只能把遙遠的英倫球場丟在一旁。他捧起妻子的兩個乳峰,笑道:「老婆不讓看足球,那我就看我老婆的大肉球吧!」 杜瑩瑩嬌軀直扭,「壞死了,到床上再看嘛!」 「可是我喜歡在沙發上看球呀!」林德倫大笑。 在這個春雨欲來的夜晚,林德倫家的客廳裡即將上演一幕香豔的金童玉女肉戲。不過,偏偏就有那掃興的,就在林德倫和妻子杜瑩瑩抱作一團的時候,他的電話響了。 如果林德倫是一般的職業,這個點來的電話,他當然可以置之不理。不過他畢竟是刑警,手機原則上必須保持24小時接聽狀態,何況他升職之後更是身兼重任。 杜瑩瑩噘著嘴,不過她畢竟是資深警嫂,規矩還是懂的,所以並沒有抗議。 其實林德倫自己也是滿肚子火大,瞅了一眼,是個陌生號碼,心裡就更不痛快了。他接通電話:「哪位?」 「德倫吧?我是冰河啊。我的手機沒電了,這是藉別人電話打的,你方便接電話嗎?」來電話的是林德倫的同事李冰河,他的聲音明顯比平時詭異。 陌生的號碼、詭異的聲音,林德倫本來應該提高警惕才對。不過正是李冰河聲音裡的詭異成分吸引了他,他拿起電話來到了書房。刑警的保密原則對於家屬也是適用的,杜瑩瑩倒不生氣,嘟著嘴拿起遙控器開始換電視頻道。 杜瑩瑩哪裡知道,這個電話保密歸保密,卻與公務無關。林德倫對這個電話充滿了期待,偏偏他還拿腔拿調,「冰河,這麼晚找我,有急事嗎?」 「嗯嗯,是挺著急的!」李冰河說:「倩倩剛打電話來,她說她在酒吧喝醉了,要我接她回家。可是我這正當班呢,你能幫我去看看嗎?」 「哎呀,這點小事客氣什麼?放心吧!弟妹就交給我了!」 林德倫心花怒放,他期盼已久的日子終於到來了! 林德倫巴不得馬上放下電話衝出門去,李冰河卻粘粘糊糊,支吾了幾句廢話之後才說:「德倫,萬一倩倩酒醒了,你溫柔點,別太狠……」 「哈哈,放心吧,大哥!你知道我一向很疼弟妹的!」林德倫得意洋洋,其實李冰河不叮囑還好,他這一哀告,林德倫反倒更加興奮,立即感到褲襠裡面的肉棒硬得要死,翹翹地支棱著。 原來,林德倫通過捕風捉影,掌握到李冰河殺人滅口的一些蛛絲馬跡。這些證據雖然還不充分,但是動機已經昭然若揭。林德倫憑藉連哄帶嚇的功夫,逼迫做賊心虛的李冰河主動讓出了升遷機會。 偏偏林德倫要的不光是位子,還有女子:李冰河的妻子、綠海警界的第一美女周倩。 在李冰河一次次的推脫之後,林德倫嚴厲地警告了他,這才換來了今天晚上的這個電話。林德倫幾乎能夠設想出今晚的所有劇情:他代替李冰河去接酒醉的周倩,把她帶到自己私下購置的公寓裡褻玩整個晚上,享盡她的滿身浪肉和銷魂小肉洞,再拍下無數艷照。到了第二天早上,不管周倩怎麼哭鬧,她最終都逃不脫自己的掌控。 至於相機、情趣內褲、性感絲襪、跳蛋、按摩棒之類的助興工具,在林德倫的秘密公寓裡面應有盡有,根本無須臨時準備。 林德倫越想越興奮,調整了好幾次呼吸,下面的肉棒還是翹著。他只能夾著肉棒彆扭地回到客廳向妻子告假:「瑩瑩,有緊急公務,我得馬上出發!」 以往這個時候,杜瑩瑩甭管心裡多不痛快都不會有一句廢話。偏偏今晚杜瑩瑩可能是特別想要,立馬就跑過來撲在林德倫懷裡撒嬌,「就不能不去嘛?你現在那麼多部下,為什麼非要親自出馬?」 林德倫耐著性子解釋:「瑩瑩,乖嘛!你也知道,正因為剛升職,才不敢懶散嘛!」 「那晚點去總可以吧?」杜瑩瑩還是不肯放手,相反,她的小手一下子伸到了丈夫褲襠上,隔著長褲摸著丈夫的肉棒說:「看你,都這麼硬了,還不是很想要?」 林德倫給妻子一摸,不由有些心動:先在妻子的小穴裡放一炮,然後再去玩李冰河的老婆,這倒也不失為好享受。不過,轉念一想,要是自己耽擱了時間,錯過了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豈不是追悔莫及?至於老婆的小穴,還能跑的掉不成? 於是,林德倫狠狠心把妻子推開,「看你,你這麼漂亮的大美女這樣蹭著,我不硬才怪!聽話哈,我明天回來餵飽你!」 其實明天自己是否還有力氣和妻子溫存真是一個問題,林德倫只是暫且安撫下妻子。杜瑩瑩無可奈何,只好牽著丈夫的胳膊說:「那你小心點!」 林 德倫求走心切,忙說:「嗯嗯,放心!」 杜瑩瑩偏偏拉住他,「都不親親我再走?」林德倫給妻子鬧得快沒耐心了,他生怕接吻之後妻子纏住他,匆匆忙忙地在妻子的唇上貼了一下就開門走了,身後還傳來妻子的聲音:「德倫,帶把傘吧!」 林德倫哪里肯回頭,用最快的速度開車前往李冰河說的地點:新竹路紅杏酒吧。酒吧是年輕刑警們喜歡光顧的場所,新竹路一度是綠海市首屈一指的酒吧一條街,但是近年來由於修路的原因漸漸衰敗下去。 天空中電閃雷鳴,林德倫剛開到半路,大雨就嘩啦地下下來。這大概是今春第一場雷雨吧,算是個好兆頭。林德倫努力壓抑自己的激動心情,盡量不過分超速。等他來到新竹路時,發現這裡越發不景氣了,半條街都是黑壓壓的。好在紅杏酒吧的燈箱還是亮著的,從裡面傳來了慢搖音樂。 進門之前,他撥通了周倩的電話。電話一直響著,沒有人接。看來醉得??不輕啊,林德倫嘴角露出獰笑,輕輕推開了酒??吧的大門,邁步走了進去。 在音響聲中,林德倫抬頭四顧,立即發現不對勁——酒吧里竟然空無一人! 他的手頓時放在腰間的槍套上,然而後背一疼,他站立不穩,倒在地上。從進門到倒下這個過程可能不超過兩秒鐘,但林德倫已經清晰地感覺到絕望。 他伸手到背後摀住傷口,鮮血汩汩地流著,瞬息之間就漫過了他的手掌。他仰起頭,看到李冰河神色冷峻,戴著黑手套的手裡拿著一把黑漆漆的手槍,槍管上裝著消聲器。林德倫當然沒感到意外,畢竟這不是多麼難以識破的陷阱,怪只怪自己色令智昏! 傷口很痛,但是似乎暫時沒傷到肺,林德倫還能掙扎著說話:「李冰河,我老婆知道我來見你,你跑不掉的,識相的趕緊送我去醫院……」 「你就這點小聰明?真讓我失望啊。」李冰河的嘴角歪了歪,鄙夷地盯著林德倫因痛苦而扭曲的臉。 這一剎那,林德倫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任何機會了。他的眼前突然浮現出妻子杜瑩瑩撒嬌時候的可愛神情。她一反常態,死活不讓自己出門,那會自己只當是女人吃醋的直覺,卻不知那竟是夫妻倆的永訣! 家有嬌妻,為什麼不好好珍惜,非要打別人老婆主意呢? 才27歲啊,人生最好的年華,真的不甘心啊,真的好想和妻子再做一次愛呀…… 林德倫瞪著李冰河,用盡最後的氣力詛咒著:「李冰河,你不會有好下場,一輩子陽痿,一輩子戴綠帽……」 林德倫的話戛然而止。片刻之後,酒吧的燈暗了,音響聲也停止了。除了滾滾的春雷,世界回复寧靜。這個酒吧本來就和隔壁的幾個酒吧一樣,早在上個月就關門歇業,一直處於掛牌轉讓之中。今晚發生的這場悲劇,注定讓這個酒吧的轉讓前景更加飄渺。 第二天早上,聯絡不到丈夫的杜瑩瑩瘋狂地到處報警。 警方起初根本沒介意,藉口公務而一夜不歸這類事情對於一個年輕刑警來說實在不算個事。然而,不久之後,林德倫的車在新竹路被發現,他的屍體也隨即被找到。 三天后,黑社會組織山佬會社的一個職業殺手趙鐵牛被正式逮捕。據知情人向記者透露,警方在酒吧後門的門把上找到了他的指紋。因為此人曾經坐監,所以留有指紋記錄,這個案子破得非常快。至於兇手的殺人動機也是一目了然,林德倫生前曾經嚴厲打擊過山佬會的不法交易。 唯一的問題是槍殺林德倫的凶器未能找到,不過根據警方調查,趙鐵牛曾經在黑市購買過一把沃爾特點375制式的手槍,通過彈道比對,可推斷與殺害林德倫的凶器符合。警方認定趙鐵牛事後將凶器丟掉了,但是趙鐵牛則堅稱自己平常酗酒成性,那晚喝醉之後,手槍也被偷了。當然,他的狡辯根本沒人採信。 不論是山佬會還是趙鐵牛本人都拒絕認罪,法庭根據現有證據判定趙鐵牛謀殺罪名成立,被處以無期徒刑。山佬會的頭目雖然逃過一劫,但是從此他們的生意都被警方嚴格監管,等於被掐斷了財路,很快就宣布破產解散。 林德倫死後,李冰河順理成章地接替了他的職位。在大多數同僚看來,李冰河本來就是更合適的人選。何況,大家心照不宣的是:林德倫素來手腳不干淨, 他之所以被山佬會派殺手除掉,多半是因為分贓不均。 此外,還有一件事黑白兩道的前輩們都注意到了:山佬會解散之後,青龍會社迅速接替了山佬會原有的地盤,崔光雄一時間成為綠海黑道名副其實的龍頭大哥,風頭一時無二。 於是,崔光雄和李冰河這兩個黑白兩道最風光的後起之秀重新締結了穩固的聯盟。江湖前台重新洗牌的同時,綠海的社交界也有了很大的變化。且不說獨領風騷的名媛杜瑩瑩從此不見人影,就連李冰河的太太周倩也難覓芳?。這兩位大美女號稱綠海警界的春蘭秋菊,她們的同時消失無疑給綠海的社交界減色不少。 杜瑩瑩不幸新寡,她的狀況人們都可以理解。為何在李冰河最得意的時候,他的太太不趁機大出風頭呢?原來,這陣子周倩身體不佳,接連住了幾次院,如今還在靜養之中。 這個狀況對於李冰河來說可謂一喜一憂。喜的是杜瑩瑩並沒有如他所防範的那樣胡攪蠻纏。她坦然接受了警方對於丈夫被殺一案的調查結果,沒有提出任何異議。根據李冰河的暗中調查,她也沒有與高層警界或者媒體私下聯絡。 李冰河憂的則是身體一向非常好的妻子周倩最近總是病情反复,醫生只說她內分泌失調,沒有個確切的道道。當然,身體可以慢慢調養,對於男人來說,關鍵是事業蒸蒸日上。總體來說,李冰河對於生活是非常滿意的。 而我們故事的兩大美女主角杜瑩瑩與周倩卻各自活在自己的心事裡。這對曾經的閨蜜早已形同陌路,然而非常諷刺的是,她們其實都在尋找同一個男人。只不過這個男人似乎已經徹底消失在茫茫人海,任綠海的黑白江湖鬧起軒然大波,他始終沒有出現。 或許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對於周倩來說,她短暫的出軌經歷恍若隔世,如夢似幻。她總會一遍遍回憶起那次相處的每個細節:不是在車上偷情的夜晚,而是那個和他一起吃著披薩聊天的夜晚。那樣寧靜柔和的時光,已經多久沒有過,以後還會有嗎? 隨著櫻花的飄落,TW正式進入春光明媚的艷陽天。 街上的美女們花枝招展,爭奇鬥艷。曾經閃耀綠海街頭的那對姐妹花不再攜手出行,而風流的端木陽仍然沒有再出現。 第十三章,陵園魅 影安心陵園位於TW南部,這裡常年氣候怡人,鮮花盛開,是所謂的「富人墓區」。 在一座漢白玉的墓碑前,放著一束明豔的黃玫瑰,一個穿著黑色職業套裝、黑色高跟鞋的高挑女人靜靜站著。此時夕陽已經漸漸西沉,漫天紫色的雲霞、潔白的墓碑、黑衣女子、還有那一束艷黃的玫瑰,都在柔和的夕暉下靜默著。乍一看,彷彿一副油畫。 然而,那女人的心底卻並不平靜。這是一塊花費不菲的獨立墓區,但是墓穴裡面並沒有骨灰。墓地的主人叫易君,生前曾是TW一個官二代高材生,在23 歲那年英年早逝,屍體也被沖入了茫茫太平洋。雖然警方宣稱他死於畏罪自殺,但是此刻矗立在墓碑前的女人很清楚自己才是這場悲劇的罪魁禍首。 如果時間能夠倒回到那個瘋狂的夏天,周倩寧可跌入懸崖的人是她自己。即便和現在的丈夫李冰河結婚之後,她還是經常悄悄來這裡探望。在她看來,她和李冰河夫妻倆本來就虧欠阿君太多,她並非不敢向丈夫坦承對阿君的悼念,只是關於阿君的話題一直是夫妻倆的禁忌。 周倩就這樣在丈夫的打拼下過著富足、優裕的生活,同時會在某些時刻不期然地想起過去的男友。然而,最近幾個月以來,平靜的生活似乎被打破了。一個色迷迷的小老頭不知怎的知道了阿君死亡的真相,並以此為要挾,險些把周倩給強奸了。與此同時,一個叫端木陽的神秘男人闖進了周倩的生活。 在第一次見到端木陽背影的時候,周倩失口叫了他「阿君」。不過事後周倩並不清楚自己怎麼會有那樣的反應,端木陽的背影確實和阿君彷彿,但也僅此而已。相比端木陽,大街上和阿君長得像的人似乎比比皆是。 那為什麼這個男人總是會讓她聯想到阿君呢?或許這是周倩心底永遠解不開的結。每當她的生活陷入低谷,每當她無所適從,她就會不由自主地想起已經死去多年的前男友。 夕暉漸漸轉為了暗紅色,和晚霞一起將漢白玉的墓碑染成粉紅一片。周倩仍然一動不動,心卻彷彿在滴血。她在捫心自問:阿君,我是不是一個天生淫蕩的女人?因為我做了不要臉的事情把你害死,可為什麼我現在站在你的跟前,心裡卻還在想另外一個男人? 彷彿是為了回應周倩,一道暗影在墓區外面晃動了一下。周倩眼睛一亮,心頭一緊,扭頭叫道:「阿君!」 那人影卻匆匆消失,周倩連忙追了出去。此時暮色已經開始籠罩整個墓園,周倩喊著一個死者的名字,執著地追著那道暗影。那身影在開滿木棉花的林蔭道中間掠過,快如鬼魅。周倩卻渾然沒有感覺到害怕,只顧瘋了一樣向前跑著,眼前的世界似乎脫離了現實感。 暗影在一個拐角處消失了…… 「阿君!」周倩叫著,加緊幾步轉過去,卻一頭撞在一個男人懷裡。周倩的第一反應是激動,等看清眼前的男人,卻瞬間掉進了冰窟一般,結結巴巴地問: 「冰河,怎麼會是你?」 「怎麼不可以是我?總比你那個死了的男朋友跑出來正常吧?」即使在暗紅的晚霞籠罩下,李冰河的臉色還是顯得鐵青。 「別胡說了,我是奇怪你怎麼會來這裡?」面對李冰河的冷嘲熱諷,周倩反而平靜了許多。 遇到個老鼠都會一驚一乍半天的妻子這麼快就恢復過來,這讓李冰河感到有點陌生,同時也在心底升起一股無名火。他這段時間總覺得周倩怪怪的,現在這種感覺更加強烈。 李冰河冷冷地瞪著妻子,並不正面回答她的問題:「你是不是在這裡傻站一天了?難怪你會神神叨叨的,你就這麼想他?」 「不關你的事。」周倩扭頭就走。 幾個管理人員向這邊走來,估計是準備清場下班了。 李冰河強忍著沒有發作,跟在周倩身後出了大門。周倩徑自向公交站台走去李冰河一把扯住她的胳膊往自己開來的越野車走去。 周倩倒沒堅持倔下去,一言不發地坐在了副駕駛位置上。李冰河沒有著急發動車輛,而是冷冷地開口:「倩倩,我問你,你認識阿君的弟弟嗎?」 周倩的本意是準備和丈夫賭至少一個星期的氣,絕對不跟他說話。可是李冰河的這個問題讓她猛一激靈,她脫口而出:「你找到阿云了?」 看著妻子急切而興奮的眼神,李冰河已經有了答案。原來,這次李冰河到T南來就是為了專程調查阿君的親友。林德倫雖然死了,但是譚老頭的失?仍然是個謎,這讓李冰河寢食難安。 李冰河現在正處於人生最得意的時期,他不容許有什麼未知的威脅存在。深思熟慮之後,他覺得與其像沒頭蒼蠅一樣瞎猜,不如爭取主動,從頭開始。如果真的有人掌握了重要的證人卻又不來要挾自己,那肯定有更深的複仇目的。這樣的人,除了阿君的親友還能有誰呢? 抱著這樣的思路,李冰河來到了阿君的家鄉,調查的地方當然也包括阿君的墓地。陵園的工作人員告訴李冰河,除了一個年輕的漂亮女人,從來沒有人來拜祭過阿君。剛聽??到這個消息,李冰河就認定了這個女人一定是妻子周倩。儘管如此,親眼看到周倩在阿君墓前精神失常的表現,他還是抑制不住地惱火。 不過,眼下李冰河還不想發作,因為這次調查他有了一個重大的線索。這個線索就是他意外地得知身為易家獨苗的阿君竟然還有一個弟弟! 更讓他意外的是,妻子周倩竟然一直都知道阿君弟弟的存在,甚至在阿君死後還托私家偵探找過他。 面對一臉興奮的妻子,李冰河知道她幫不上什麼忙了,搞了半天她還指望自己告訴她什麼呢! 不過套套她的話還是必要的,他裝作很沉痛的樣子說:「倩倩,你別以為我就是鐵石心腸。出了那樣的事,我也很難過,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補償自己的罪過。既然阿君還有個弟弟??,你怎麼不告訴我呢?」 周倩半信半疑地看著丈夫,經歷了剛才在墓園裡的一幕,她很難相信丈夫的話。何況,關於阿君的弟弟,周倩所知確實不多。阿君是在和周倩訂婚之後才告訴她他有個叫阿雲的弟弟。阿雲只比阿君小兩歲,是阿君的父親和一個法國的情人生下的。阿雲的母親是個輕浮的女人,很快就拋棄了孩子回國了,阿雲則被社區人員送到了孤兒院。 阿君的父親依靠岳丈留給妻子的遺產發跡,是個典型的妻管嚴,一開始他還悄悄照顧著阿雲,但是事情敗露之後,他自身難保。自那以後,阿君就背著父母擔負起了照顧阿雲的義務,所以阿君從小的零用錢就不夠用,每年暑假都和其他同學一起勤工儉學。 周倩聽說這個故事之後,對阿君更有好感了,還要阿君帶自己認識阿雲。再以後,易家發生變故,家破人亡,阿君疲於應付官司,這事不了了之。 阿君死後,在療養院裡休養的周倩放心不下,她請了調查公司去調查阿雲的下落。私家偵探通過慈善機構的資料找到了收養阿雲的孤兒院,這才知道阿雲已經到美國讀書去了。儘管找到阿雲之後周倩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她還是花重金請私家偵探繼續找下去。 問題是,私家偵探調查的結果讓人失望:就在阿君父母自殺之後,阿雲也在美國失?了,線索就此中斷。這麼多年之後,丈夫李冰河竟然也開始尋找阿雲,周倩怎能不滿肚子疑慮?不過,在這件事上,她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好心虛的,就把自己所知道的都告訴李冰河了。 李冰河一邊聽一邊不耐煩地點頭:「嗯,那以後呢?你再沒他的消息了?」 「沒有啊,怎麼了?你這麼急著找他幹什麼?」周倩忍不住問。 李冰河知道妻子應該沒有撒謊,不過她說的情況和他自己這次調查到的線索大同小異,一點忙都幫不上。他難掩內心的失望,隨口挖苦說:「還能幹什麼?跟你一樣,找到他,好向他賠罪唄。」 周倩突然睜大了眼睛,狠狠瞪著李冰河:「冰河!」 李冰河瞟了一眼妻子,不知道她怎麼突然這麼一副凶相:「怎麼了?」 「我問你!那個時候,你是不是故意把阿君踢下懸崖的?」周倩伸手牢牢揪住李冰河的胳膊。 李冰河還以為什麼事呢,不由啞然失笑:「什麼故意不故意的?你又不是沒看到!當時他都發瘋了,不是他死就是我們死。」 「才不是!當時阿君就是生我的氣,根本沒有要傷害你的意思!你為什麼要殺他!」周倩大叫起來。 「你瘋了!小聲點!」李冰河慌忙伸手堵住妻子的嘴巴。 周倩撥開李冰河的手,口氣冰涼:「原來真的是這樣,我真傻。」 「那你希望是怎樣啊?」這回是李冰河自己忍不住叫起來了:「你是不是一直指望掉下去的是我,不是他啊!」 「現在說這些有意思嗎?」周倩在墓地發了一天的呆,沒吃沒喝,此刻疲憊感突然包圍了她,讓她渾身無力,頭腦空白。 有一句老話叫做:哀莫大於心死。李冰河現在在周倩臉上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神情。原本他正要勃然大怒,但是看著妻子蒼白的面容,他驀地心軟下來。其實李冰河是一個很務實的男人,他不願意吃飽了沒事和一個死人爭風吃醋。 畢竟死人是永遠贏不了活人的,而活人卻可能被自己打敗。李冰河不准備讓自己打敗自己。 他輕輕地把周倩攬在懷裡,在她耳邊說:「倩倩,剛才我說的都是氣話。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就算我心裡萬分內疚,又能做什麼呢?」 出乎李冰河意料的是,周倩沒有繼續賭氣,她溫和地說:「我知道,說到底都是我的錯,和你沒什麼關係。」 周倩的聲音有些沙啞,讓人心疼,李冰河忙摟緊周倩:「不許胡思亂想!倩倩,那麼多風風雨雨我們都過來了,以後只會越來越好的。」 周倩點點頭:「嗯,我們回家吧。」 一天雲彩就這樣散了。有那麼一剎那,李冰河覺得妻子可能會離自己而去,現在不由在心底嘲笑自己多愁善感。畢竟是多年的夫妻了,何必搞得那麼大驚小怪?再說,周倩就沒有虧欠自己的地方嗎? 站在李冰河的立場上,他覺得高老頭、譚老頭、林德倫乃至黃志偉這些麻煩都是你周倩惹出來的;我玩了命地在外打拼,還不是為了夫妻倆有好日子過嗎? 除了招惹壞男人,你周倩又為這個家庭做過什麼? 不管了,是男人就要有擔當。 不管周倩有多少缺點,有多少讓人不爽的往事,李冰河都決心牢牢把她握在手裡,拼盡全力維護這段來之不易的婚姻。 當務之急還是明月山的那場破事。阿君啊阿君,你怎麼就不肯乖乖地含笑九泉呢?那個在暗中活動的鬼影真的是你的私生子弟弟嗎?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面對始終不肯露頭的對手,李冰河當然有些焦慮,但是他並不絕望。他自認為自己和阿君那個紈?子弟最大的區別就是:他李冰河從來不會甘當命運的奴隸,哪怕被命運踩在了腳下,只要有一線機會,他就會跳起來扼住命運的咽喉。 第十四章,意外重逢 綠海某五星級會所,一場政、商兩界聯合舉行的盛大春季社交舞會正在隆重舉行。綠海的名媛紳士幾乎悉數到齊。綠海警界的後起之秀李冰河和他的太太、 警界第一美女周倩自然也在邀請之列。李冰河滿面春風,化著濃妝的周倩卻顯得有些憔悴而意興闌珊。 原來,這陣子周倩的身體一直都不是特別對勁,加上心事重重,一般都不太出席公開的社交活動。今天的這場舞會有些特殊,特意在白天舉行,目的是方便政商兩界的高層能前來道賀。這種情況下,周倩拗不過丈夫哀求,只好不情不願地來了。 在讓人厭煩的開場程序之後,舞會總算正式開始。邀請周倩跳舞的人照例不少,周倩只能勉力應酬。當她被丈夫的上司馬永明邀請到舞池中央去之後,舞曲剛剛切換,大廳內的人群突然一起發出了騷動。 周倩和馬永明也順著大家的目光往門口看去,只見宴會廳的門口有一個豐腴性感的女郎正款款而來。她身著銀色緊身長裙,烏髮紮成了一道道精緻的髮辮, 耳垂上掛著碩大的銀色耳環,臉色掛著自信的甜美微笑。 乍一看衣著,這女郎並不誇張,貌似該遮的都遮住了,可是偏偏在胸口那裡設計成了白色透明薄紗,讓這個女郎的乳溝和大半乳房幾乎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加上銀光閃閃的裙子將她的小蠻腰和翹臀緊緊凸顯,難怪在場男士包括馬永明都禁不住目不轉睛。 周倩咬了咬嘴唇,這是她熟悉不過的女人,她昔日的閨中密友杜瑩瑩。在林德倫死了一個多月之後,這個骨子里風騷的交際花終於耐不住寂寞重出江湖了。 她特意選擇這個時候到場,肯定是故意要吸引大家的眼球吧。在社交場合里特意遲到的這種小把戲,周倩身為女人自然是一目了然的。 讓周倩不自在的是,在場的警界的女人們看到杜瑩瑩之後,不約而同地把目光轉向了她。也許在她們看來,自己和杜瑩瑩的「警界花魁」之爭還在繼續吧。 周倩此際的感觸確實有些微妙,但並不是因為杜瑩瑩搶走了她的風頭。 原來,這個高級會所對於周倩並不陌生。開春的時候,周倩就曾經在這裡目睹杜瑩瑩為端木陽口交的不堪場面,現在杜瑩瑩的出現更是讓她觸景傷情。 與此同時,周倩的丈夫李冰河心裡的滋味也非常複雜。他當然不喜歡那些高官富賈摟著妻子的腰肢跳舞時趁機揩油的作法,但是自己的妻子成為焦點對於當丈夫的總是一件得意的事情。他好不容易把妻子請出來,卻不料半路殺出個程咬金。更何況,對於李冰河來說,杜瑩瑩絕不僅僅是一個交際花那麼簡單。 原本,在設計謀殺林德倫的方案時,李冰河已經做足了準備,不但栽贓陷害的細節天衣無縫,也做好了杜瑩瑩事後胡攪蠻纏的對策。然而,林德倫死後,杜瑩瑩卻非常平靜地接受了警方的調查結果。李冰河不敢掉以輕心,特別安排了親信去監控杜瑩瑩,結果發現她真的沒有造訪任何高官或者媒體。 難道林德倫生前根本沒有和杜瑩瑩交代什麼事情?想來也是,他既然一心打周倩的主意,也許根本不敢和杜瑩瑩說太多吧。就在李冰河開始忘記杜瑩瑩這號人物的時候,她的高調出現怎能不讓李冰河的神經重新繃緊? 夫妻兩個都滿腹心事,也就沒有發覺彼此的不對勁。此刻,周倩正坐在丈夫身邊靜靜地喝果汁,忽然聽到丈夫低聲問她:「倩倩,杜瑩瑩身邊那個男人是誰啊?」 周倩根本不關心這個,聽李冰河問起,抬眼一看,只見杜瑩瑩也已經離開舞池,坐在另外一側和一個男??人聊天。那個男人是側面對著這邊的,周倩卻一眼就認出來了,而且險些驚叫出聲:這不是端木陽那個混蛋嗎?這傢伙是什麼時候來的啊?仍然還是那樣,只認得他的瑩瑩,自己這邊連招呼都不打一個! 李冰河卻沒注意到周倩的表情,他仍然在遠遠打量著端木陽,喃喃自語說:「總覺得在哪兒見過呢!」 周倩婚後唯一的一次出軌就是和端木陽,雖然那次半夜車震已經恍如隔世,但是周倩難免還是有些心虛。為了防止李冰河以後自己知道點眉目,她乾脆主動說:「那人好像是青龍會社的。年後那次,你喝醉酒之後,丹姐就是安排他送我回家的。」 「嗯?」李冰河更感興趣了,他又盯著端木陽看了一會說:「上回,也是在這裡,你故意踩了一個傢伙的腳,就是他吧?」 周倩的心砰砰亂跳起來,她沒想到丈夫的記憶力竟然這麼強大。其實這是李冰河多年的刑警生涯裡培養出來的職業能力,倒把周倩嚇得花容失色,她隨口搪塞說:「就是他了,說話油腔滑調的。」 「是嘛?看上去倒很有城府的樣子呢!」 李冰河的視線仍然沒有離開那邊,周倩以為丈夫懷疑自己呢,更是有點語無倫次了,欲蓋彌彰地遮掩說:「那種人,你管他做什麼?」 如果此時的李冰河還是平時那個喜歡吃醋的敏感先生,以他的修為,他一定可以發現妻子的秘密。然而,李冰河現在的心思不在這裡,他扭回頭認真地問妻子:「倩倩,杜瑩瑩怎麼會和青龍會社的人認識?」 「噢,不奇怪吧?她和丹姐也很熟呢。」周倩聽丈夫關心的是這個,不由鬆了一口氣。 「這樣啊!」李冰河把這條信息存進腦子裡。按說青龍會社是自己的堅定盟友,但是如果青龍會社內部有人和杜瑩瑩勾結,把自己和青龍會社的一些內幕交易給公佈出去,那他李冰河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想到這裡,李冰河再也坐不住了,很快就起身離開。 周倩不知道丈夫去鼓搗什麼,她自覺接替了丈夫「監視」的任務,時不時地就瞄向端木陽和杜瑩瑩那邊。 時間不大,杜瑩瑩起身離開,周倩連忙低下頭。 等到周倩再次抬起頭,杜瑩瑩已經不見?影,端木陽仍然坐在原地。周倩趕忙抓緊機會走過去,端木陽偏巧也起身了,並徑自往安全通道出口走去。 周倩不由惱得罵了一句:瞧杜瑩瑩和端木陽先後離開的樣子,一望而知,這對姦夫淫婦又要像上次一樣在樓道裡上演無恥的淫戲了!難怪這陣子端木陽和杜瑩瑩都沒動沒息,原來盡忙活著淫亂去了! 虧這陣子自己還那麼多的胡思亂想,周倩委屈得很。她抬眼找了一下丈夫,發現他正和崔光雄等幾個熟人聊天呢,猶豫片刻之後,周倩跟著端木陽的背影向出口走去。 如果有人問起周倩跟?端木陽的動機,她肯定會啞口無言。雖然陰差陽錯地偷看過端木陽的好幾次醜事且每次看得都非常有感覺,但是周倩並不認為自己有偷窺癖。在她的潛意識裡,她寧可是自己和端木陽鬼混,而不是只能在一邊猥瑣地偷窺。 然而,她還是情不自禁地跟?過去。或許是滿足好奇心,或許是內心期待事情並非自己想像的那樣齷齪。又或者,如同她自己不願承認的那樣,她還是非常渴念看到端木陽的身體的。 周倩躡手躡腳地來到大樓後面的過道內,並沒有看到端木陽或者杜瑩瑩的影子。她今天穿著正式的晚禮服裙,步子走不快,不過她並不著急,反正她能猜到那對姦夫淫婦的所在。 周倩拎著裙擺、踩著高跟鞋來到了上次杜瑩瑩和端木陽偷情的那個樓道口,但是後面的樓梯間裡一點動靜都沒有。難道自己想多了?他們只是想悄悄地從大樓的後門出去? 周倩小心翼翼地探頭往樓梯間裡面看去,果然空無一人,她不禁有些失望,正要轉身離開,突然,樓梯後面伸出一隻大手一把攬住了她的身體。周倩放聲尖叫起來!不過,周倩的尖叫並沒有發出聲來,那人反應奇快,很快就用另外一隻手蒙住了她的嘴巴。 周倩從高中時代起就是個大美女,對付色狼也不是全無經驗,她的裙子是右側高開叉的,她順勢抬起右腿,用膝蓋去頂那人的下體。那人卻機敏地閃開了,還發出一聲驚呼:「還蠻厲害的嘛!差點給你廢了!」 周倩的腰身和嘴巴一同獲得了解放,不過她倒沒趁機跑開,而是瞪著眼前的傢伙,怒道:「大色狼,廢了也活該!」 躲在樓梯後面嚇唬周倩的正是被周倩跟?的端木陽,他坏笑著說:「我是色狼嗎?貌似想偷看的人是你吧?」 「誰想偷看你們了……人家找洗手間呢……」周倩給端木陽揭到短處,臉不由紅了。她已經找了端木陽一個多月,沒想到好不容易面對面重逢,又給這傢伙取笑了。 周倩這陣子本來憔悴了不少,不過這會她剛剛受了驚嚇,用力掙扎之後又被端木陽氣到不行,紅撲撲的臉頰倒是很有血色。端木陽起初只是看著周倩坏笑,端詳了幾眼之後不禁露出了欣賞的神色。 只見周倩穿的雖然沒有杜瑩瑩那樣打眼,但是也算是婀娜多姿:一條純黑色系吊帶連衣長裙敲到好處地貼緊她前凸後翹的身段;裙擺長到遮住了腳踝,只能露出包頭高跟鞋的鞋尖和銀色金屬鞋跟,但是右側開叉的設計讓露出的大腿顯得更加誘惑,周倩還特意為此搭了一條高彈力的黑色長筒黑絲襪,由於並非包臀的褲襪,這樣造成的效果就是時不時會露出絲襪頂端那一抹雪白的大腿根。 周倩的頭髮又黑又厚,倉促間往往不好打理,所以出席正式場合的時候多半都是盤著頭髮的,她戴了一對玫瑰紅色的耳墜,更襯得臉蛋粉嫩嬌柔。這會她和端木陽的距離很近,給端木陽這樣直接地打量著,不由有些呼吸急促。端木陽偏偏還抓住她的話柄不放:「你說偷看你們?原來還不止想偷看我,你指的是我和誰啊?」 周倩賭氣地說:「還能有誰?不就是你的寶貝瑩瑩?你都不要臉,我還給你留臉嗎?」 端木陽笑了:「可是這裡沒有什麼瑩瑩啊!要么,你來當她的替身?」 「才不要!你在這裡等吧!不打擾你們幽會!」周倩身為女人,最忌諱的就是當替身的話,她作勢轉身就走。 端木陽抬起長長的胳膊,一下子擋在周倩面前。周倩揚起臉,怒問:「幹嘛呀?」 端木陽還是「嘻嘻」的笑:「如果我說我等的人就是你,你信嗎?」 「鬼才信呢……」周倩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是一動:搞不好真的是上端木陽的當了,這傢伙幹得出這種刁鑽古怪的壞事。 「甭管信不信,既然來都來了,可別就這樣走……」端木陽說著,竟然厚著臉皮把周倩給攬在了懷裡。 「你別亂來啊!」周倩感覺到端木陽的一隻手掌攬住了自己的小蠻腰,另一隻手摟著自己裸在外面的圓潤肩膀,心里頓時就有無數隻小鹿在跳。說起來她和端木陽的關係很奇怪,雖然兩個人曾經瘋狂地做過一次愛,但是平時從未有這樣的肌膚之親。她這一慌亂,一時間就沒顧上掙扎,結果一對雪白豐盈的乳峰就那樣直挺挺頂在端木陽的胸口。 端木陽顯然也感覺到了周倩的雙乳,低頭一看,正好居高臨下看到周倩裙領裡狹長深邃的乳溝。他的眼睛一亮,手上用力,把周倩抱得更緊,讓周倩肉乎乎的雙乳像碾磨一樣擠壓在他結實的胸膛上。 「混蛋,別這樣……」周倩一方面不想這麼便宜冷落了她這麼久的端木陽,另一方面也擔心被杜瑩瑩抓住。她的雙手放在端木陽身上,用力往外面推他。 端木陽哪裡會被周倩這種程度的反抗給擊退?他向前邁了半部,右手往下一滑,托住了周倩豐滿的臀部。周倩嘴裡「咦呀」了一聲,還沒回過神來,上身也同時被端木陽給托舉起來。這樣一串組合動作的結果就是周倩瞬間就被端木陽給徹底抱了個滿懷,上身和下身一起黏貼在他的身上了。 周倩吐氣如蘭,嬌喘吁籲,雙乳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分外柔軟、鼓脹,在端木陽的胸口劇烈起伏著。 更讓她尷尬的是,端木陽那樣用力地按著她的臀部,讓她的右邊大腿不由自主地靠壓在他的身上,這樣一來,兩個人下面也緊貼在一起。結果就是她的大腿根和小腹那裡就不時感應到一個硬梆梆、熱乎乎的東西蠢蠢欲動著。 混蛋,這麼快就這樣粗、這樣硬了!周倩一陣心慌意亂,呻吟的聲音變得綿軟而曖昧:「放開我啊……」 周倩的抗議很快被止住了,她微張的唇被端木陽毫不客氣地用嘴巴堵住,舌頭幾乎同時就伸進了她的嘴裡。 「唔……」周倩只能用鼻息抗議了,但是隨著端木陽的舌頭在她小嘴裡靈活地攪動,她很快就不由自主地含住了端木陽的舌尖,兩個人的唇舌相交,在靜謐空曠的樓梯間內發出了「滋滋」的聲響。端木陽並不強行佔據主動,他享受著周倩的吮吸,迎接著周倩主動伸出的丁香小舌,雙手則開始順著長裙的線條滑過周倩玲瓏的身段。 周倩是頭一次被端木陽這樣愛撫,她覺得他的手掌似乎有魔力,有力又不強橫,滑過長裙的高級真絲麵料時,她感到自己幾乎就跟沒穿衣服一般,渾身的肌膚都能直接接收到他指尖的熱度。 她更加飢渴地張開嘴,和他濕滑滑地吻在一起,就像一條飢渴的魚兒在尋找雨露。同時,她的右腿從裙擺開叉中伸出來,貼在他的身上,不知不覺間,她已經在主動尋求觸碰到他的肉棒的感覺。 周倩不止一次地見過端木陽那充滿力度的肉棒,自己的身體也接納過它,並且被它在身體裡面兩度射精。此際,它在端木陽的西褲裡面硬硬地翹著,隨著兩個人的接吻和扭動,它不時撩撥著周倩敏感的大腿小腹。 不可以!就算要被這傢伙欺負也不可以在這裡!周倩還有一絲理智,但是她卻捨不得離開端木陽的熱度,包括他的嘴、他的舌、他的手,還有下面那根壞東西的觸碰。端木陽顯然正享受著得寸進尺的快感,他的魔手滑過周倩的腰肢,滑到了她的裙擺開衩口。 周倩的身體不安地扭擺了一下,似乎是在無言地抗議,但是端木陽的手指還是大刺刺地滑了進去,指尖撩著周倩胯部的肌膚。周倩的鼻息變得沉重起來,生怕端木陽的手指直接撥開她的小內褲,進攻她最隱秘的地帶。 如果他這樣做的話,一定不會放過笑話自己的機會:因為這會周倩的私處已經有些濕潤的感覺了。 好在端木陽並沒有直接進攻,而是把手掌攤開,輕柔地撫摸周倩小內褲的周邊肌膚,腰肢、側臀、髖、胯。這一帶其實是女人的身體曲線最為微妙的地方, 周倩發現自己並不討厭這樣的撫摸,她甚至暗自渴望端木陽把另外一隻手也伸進去。當然,由於裙子的設計緣故,那是不可能的,除非她自己主動把裙擺整個撩起來。 端木陽似乎感應到了周倩的渴望,手指不時地斜插進周倩內褲的褲腰里面,卻並不往裡面深入。周倩覺得他壞死了,偏偏又享受他的捉弄。他的手指又一次伸進內褲褲腰,然後停在那裡。 「嗯?」周倩的鼻子質詢地哼了一聲,然後,她猛然放開端木陽,質問道:「你幹嘛呢?」 可是來不及了,「呲啦」一聲,端木陽的手從周倩的裙衩裡面伸出來,手裡已經多了一條黑色的高腰小內褲——原來周倩的這條內褲是專門搭配這條高開衩的裙子買的,比較特殊的還有它的褲腰設計:在側面採用文胸常用的尼龍褡褳黏合,可以直接解開,和綁帶式內褲有異曲同工之妙而又不會造成線條的凹凸感。 周倩平時蠻喜歡這種樣式的內褲,穿和脫都很方便,只是沒想到這會倒方便了端木陽耍流氓。剛才端木陽算是蠻規矩的,沒有去摸自己的私處,結果一不小心被他把自己的最底層武裝給解除了,裙子裡面完全處於真空狀態了! 「好性感嘛!」端木陽坏笑著揚起已經解開了尼龍褡褳的小內褲。自己最裡層的遮羞布竟然被一個男人拿在手裡揮舞著,周倩害臊極了。何況,她一眼瞥見內褲的褲襠那裡已經有點水漬了,這可不能讓端木陽發現! 「你還給我!臭流氓!」周倩踮起腳尖,伸手去搶。她原本就鬥不過身手敏捷矯健的端木陽,加上她裙子裡的真空狀況讓她非常彆扭,動作幅度根本不敢太大,這樣一來,哪裡搶得回內褲? 端木陽目的並非逗她,輕輕按住她的肩膀說:「要想拿回內褲,你得先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周倩預感到不妙。 「剛才不是說了嗎?就是替代你的閨中密友的角色啊!」端木陽賊笑。 「她才不是我的朋友!再說,她是她,我是我……」周倩腦海裡浮現出來上次杜瑩瑩在這裡替端木陽口交的淫靡畫面。她突然明白了端木陽的意思,不由瞪大眼睛:「你,要我和她那樣?」 「怎麼?不願意?」端木陽歪了歪嘴角:「只願意替你丈夫口交?」 周倩能感覺到空氣中的酸味,她不禁有些得意,卻不忍心趁機氣他,老實地搖搖頭說:「他不喜歡那樣的,從來沒有過。」 端木陽有點驚訝:「不是吧?」 「真的!」周倩說:「所以你也別逗我了嘛!快把小褲褲還給我!」 端木陽還是閃開了,堅持說:「他不懂得享受,不代表我也這樣笨吧?」 「你渾球!哪有你這樣的!」周倩哪里肯在這裡做這樣的事情? 「那你就這樣回去跳舞吧!」端木陽轉身就走。 周倩連忙拉住他,可憐巴巴地看著他:「那我幫你弄出來之後你就別鬧了,好不?這裡隨時可能會有人來的啊!」 「這才乖嘛。」端木陽點點頭,把手裡的內褲團起來,塞進西服口袋裡,然後原地站好。 周倩瞪了他一眼,猶豫了一下,這才蹲下身子,賭氣一樣狠狠解開端木陽的皮帶,拉開拉鍊,也不管會不會弄疼端木陽。 其實這個過程中周倩的心跳得非常快,這樣的一連串動作,對於已婚婦女包括已經交了男朋友的少女來說,或許並不陌生。但是周倩的丈夫李冰河對於口交非常排斥,在少女時代非常喜歡替男朋友口交的周倩已經有快六年時間沒有用小嘴品嚐過男人的肉棒了。現在面對一個丈夫之外的男人,即使是有過一次偷情的經歷,一想到等下就要含住他那根大肉棒,周倩還是面紅耳熱,惶恐而激動。 其實在周倩的心底還有一個心結是她不願意承認的:周倩曾經兩次見過女人替端木陽口交,第一次是幾個選美小姐,那也就罷了;第二次,也就在這同樣的地方,她目睹了昔日閨蜜給端木陽吹簫,那次給周倩的刺激非常深,她到現在還記得端木陽當時一臉享受的表情。女人都是有攀比心理的,杜瑩瑩相當於周倩的情敵,她可不希望自己輸給杜瑩瑩。 何況這麼多年沒有過實戰經驗了,周倩對於自己口交的技術一點底都沒有。 萬一這混蛋覺得我根本比不上杜瑩瑩那個騷貨怎麼辦?萬一我給他弄得上不上、下不下的,把他整得很不舒服怎麼辦? 想到這些,周倩從開初的賭氣變成了緊張,動作也顯得有些滯重了。她活像拆定時炸彈一樣,慢慢地把手伸到端木陽的褲腰里面去試探。 當周倩跟?端木陽的時候,她是懷著一半吃醋一半惡作劇的心態,沒想到不曾看到端木陽與杜瑩瑩的醜態,倒是把自己給賠進去了。端木陽竟然叫自己像杜瑩瑩一樣,在樓梯間裡給他口交! 她知道這個樓梯間隨時可能有保洁阿姨出現,上次她算是良心發現,給端木陽、杜瑩瑩義務把風放哨,這次可沒有人會提醒自己。丈夫李冰河就在不遠的地方,自己在這裡越是拖延就越可能給人瞧見,後果不堪設想。 周倩乾脆橫下一條心,來個速戰速決,原本戰戰兢兢的小手乾脆一下子滑進了端木陽的內褲,結果那根滾燙粗硬的肉棒立即就蹭到她手上,讓她一陣心慌。 話說回來,對這根肉棒,周倩不能算陌生,畢竟她的小騷穴曾經給它捅得死去活來的。現在無非是拿手和嘴,嚴格說還不算失身,有什麼好怕? 想到這裡周倩賭氣一般張開手指,一把握住了端木陽的命根子往外面一拽。 男人的肉棒不怕握緊就怕拉拽,端木陽伸手拍了拍周倩的頭頂:「輕點!」 「哼,就不,誰叫你欺負我來著?」周倩嘴上這樣說,手裡的觸感卻讓她有點意亂情迷,幾乎是目不轉睛地盯著眼前這根壯碩的肉棒不放。 她自從性幻想的少女時代開始就嚮往著口交的滋味,被第一任男友趙東亮開苞之後終於得償所願。等到第二任男友阿君出現,周倩更是享盡了口交的樂趣, 幾乎每次做愛之前,她都要含住阿君的肉棒一陣猛唆,讓阿君爽到胡言亂語。有時候興致來了,周倩甚至根本停不下來,忘乎所以地連吸帶吮,直到阿君把熱乎乎的精液射滿她的小嘴。 也不知道是不是和阿君在一起把口交的樂子都享盡了,周倩的真命天子李冰河竟然極度排斥口交,害得周倩原本已經十分純屬的口活竟然活活浪費了。縱然是有過和端木陽出軌的經歷,現在周倩握著端木陽那根明顯比自己前面三任男人更粗的傢伙,她還是難免面紅耳熱心亂跳。 身為小女人的矜持讓周倩沒有一口把端木陽的肉棒含在嘴裡,她握著棒身的下端,看著那紅鮮碩大的龜頭,緩緩伸出了粉紅的舌尖,在有點光亮的龜頭頂端輕輕掃過。男人性器官的肉感和硬度同時傳導到周倩的味蕾上,周倩的舌頭不由微微抖了一下,同時她耳邊傳來了端木陽的一聲悶哼。 第十五章,樓梯間裡的高潮尖叫 說起來似乎是一種諷刺,就在李冰河的妻子周倩在樓道裡被端木陽堵住被迫進行口交的時候,其實他也算不上多麼無辜,因為此刻他摟著跳舞的那個女人也稱得上是風騷入骨、香艷絕倫。 因為懷裡有了這個女人,他??成為全場男士的公敵——誰都知道他李冰河家有嬌妻,現在全場最奪目的女人又被他攬在懷裡了。 話說李冰河何嘗想出這個風頭?事情的演變連他自己都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他的興趣原本就不在跳舞,而在那個叫端木陽的古怪男人身上,為了探聽虛實,他特意找到崔光雄搭訕。 從崔光雄透露的消息看,端木陽名義上是南美一個小國的移民,其實真實身份是泰國的財團派駐到綠海的一個生意代表。他半年前來到這裡,自己名下擁有一家獨立的小進出口外貿公司。總之這人在青龍會社里面的地位非常特殊,基本算是個自由人。 什麼泰國財團,多半就是金三角一代的黑幫吧,他們不能直接進駐TW,不過近來正通過黑金和毒品貨源扶持TW本土的勢力,這已經不是什麼新聞。李冰河聽了之後稍微放寬心。如果杜瑩瑩求助外力那當然更麻煩了,不過想來杜瑩瑩沒有這麼大能量吧?再說,外界黑道根本不會為了一個女人的私人恩怨對TW警界動手的。 李冰河正獨自坐在桌前琢磨呢,卻見一個身段玲瓏的女人正笑吟吟地向他走來,正是雙乳高聳、艷光四射的杜瑩瑩。 「冰河啊,你的美人呢?」杜瑩瑩的笑容顯得非常真實,好像她和李冰河夫妻從未有過任何過節似的。 李冰河脖子上的寒毛一定都豎起來了,他警覺地瞄了一眼杜瑩瑩說:「你問倩倩啊?不知道呢,可能上洗手間了,你要找她?」 「不啊,她不在正好嘛。能不能賞光跳支舞呀?」杜瑩瑩伸出了戴著白紗手套的纖纖玉手。 出於禮貌,李冰河當然沒法拒絕,而且他也不想在杜瑩瑩面前顯得膽怯。他和杜瑩瑩一起來到舞池中央,非常紳士地扶著杜瑩瑩的腰肢和她邊舞邊聊。話題自然繞開了林德倫的死,即使不考慮李冰河在這次事件扮演的微妙角色,這對於一個新近守寡的未亡人也是起碼的尊重。倒是杜瑩瑩主動提起往事:「冰河,真想念過去的好日子呢。我還記得你剛到綠海的時候,那時我們多開心啊。」 「嗯,是啊。」李冰河有點無言以對,不知道杜瑩瑩幹嘛要跟自己套交情,她在警界裡的朋友說起來很多才是。更讓他心煩意亂的是,杜瑩瑩的酥胸不可避免地碰到他身上,讓他不禁想入非非。 該死,想哪個女人也不能想這個貨啊!對了,周倩到哪去了?她和杜瑩瑩早就決裂了,看到自己和杜瑩瑩跳舞,多半會沒臉色的!可是至少要跳完這支曲子吧,不然未免太示弱了。李冰河越想越煩躁,偏偏他又非常享受杜瑩瑩軟軟的身子和馨香的體味。 就在李冰河擔心妻子出現的時候,他的嬌妻周倩正在光線晦暗的樓梯間內忙得不亦樂乎。她蹲在一個男人跟前,嘗試著久違的口交,一度緊張得心臟都要跳出去的她在經過一陣摸索之後漸入佳境,越來越享受。 此際,她的舌頭繞著男人的馬眼來了個迴旋,細緻的舌尖撥動了肉棒頂端的馬眼,肉棒明顯地聳動了一下,散發出若有似無的腥味。由於周倩高挺的鼻??樑幾乎都蹭到肉棒上了,這股子男性體味迅速沁入她的五臟六腑,讓她心癢難耐。 她猛然張嘴含住了肉棒上端,用力吮動,陰莖本身的熱度、棒身略微不規整的凸起部分、唇齒與陰莖和龜頭緊黏的觸覺、馬眼滲出的黏濕度,洶湧的快感包圍了周倩。 所謂「肉味」就是這樣的嗎?周倩忘乎所以地張口品嚐著,像快要渴死的人含住水壺嘴不放。 她的口水不斷蘸著肉棒,讓肉棒亮晶晶的發光。她的嘴巴不大,平日里兩片唇瓣微微有些撅起的形狀,水色豐盈,現在更是被自己的口水和端木陽龜頭上的黏液弄得濕答答的,紅艷惊人。 由於周倩的頭髮是盤著的,端木陽居高臨下之間可以將周倩紅彤彤的臉蛋、高挺的鼻??翼、濕答答的小嘴盡收眼底,尤其是陰莖在周倩唇瓣之間進進出出的模樣形成了巨大的視覺衝擊,原本一副冷酷模樣的他忍不住伸手撫著周倩的烏髮和麵頰。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周倩感到端木陽的肉棒自己的吮吸之下變得更粗更長了讓她張嘴的時候要更加用力,吮吸的時候也更加緊密,她甚至能聽到自己嘴巴和肉棒結合處發出的「咕咕」的飽含水分的摩擦聲。 本來想速戰速決的周倩此際已經忘記了自己要端木陽趕緊射精的初衷,她蹲在端木陽跟前,小腦袋像小雞啄米一樣快速俯仰,早就把場合和時間拋到腦後。 就在周倩快要形成慣性的時候,她忽然感到端木陽的大手按在了她的額頭上,讓她被迫仰頭,肉棒也滑了出去。周倩不由感到一陣失落,肉棒卻再次直挺挺衝進她的小嘴。 周倩差點乾嘔起來,原來端木陽不再被動地給她吮吸,而是雙手扶著她的兩側鬢髮,肉棒在她口腔裡猛烈地抽動。由於變化來得太快,周倩完全沒有做好準備,龜頭在她小嘴裡亂拱,接連幾下都頂到她的腮幫子上,弄得臉頰變形成了奇怪的形狀。 周倩沒機會抱怨,只有晃著腦袋去適應,好在經過剛才的那番口活,她已經對這根肉棒形成了直覺,很快就調整過來,讓肉棒直挺挺地頂在了她的小嘴正中刺向她的喉部。 硬挺而滑溜的肉棒就這樣暢通無阻地衝入了周倩的喉管,她原本就不小的眼睛瞪得老大,異樣而刺激的不適感讓穿著高跟鞋的她險些站立不穩,害得她趕緊伸手扶住了端木陽堅硬的臀部。 「唔唔唔……」周倩的嘴巴完全被堵住了,只能在鼻間發出含混的呻吟。深入喉管的肉棒味道顯得更衝了,濃烈的氣味和堅硬的抽插使得沒有思想準備的周倩即將窒息,臉蛋幾乎漲成了紫紅色。 求生的本能在命令周倩趕緊吐掉嘴裡的肉棒,但是她又似乎一刻也不願意鬆開嘴巴,何況端木陽也不容許她鬆口。就在周倩被肉棒插得眉頭緊皺、目光彌散的時候,端木陽的肉棒猛然拔出,周倩如遇大赦,一手扶著端木陽的大腿,一手扶著自己的胸口,劇烈地干嘔起來! 不過,周倩如果認為端木陽這是心疼她,那就大錯特錯了,就在她這口氣還沒透過來的時候,端木陽抻著她的肋下,將她給抱了起來。周倩驚恐地問:「你要幹什麼?」 話音未落,周倩軟綿綿的身體給端木陽用力一轉,變成了背朝端木陽的姿勢她還沒明白過來怎麼回事呢,腰間已經給端木陽抱住,渾圓豐滿的翹臀自然而然地向後撅起,瞬即感到一個熱乎乎的棒槌壯肉體隔著裙子頂在自己臀瓣之間! 「哎呀,混蛋!放開我!」周倩這才算真的清醒過來,端木陽竟然要在這裡強行插入她! 端木陽熱烈的呼吸噴在周倩的後頸上,口氣仍是那麼玩世不恭:「小聲點,不然把人叫過來了!」 「叫過來才好呢,抓住你這個強姦犯!」周倩給端木陽的無賴勁弄得又好氣又好笑,但是她還是被迫把聲音放低了。要是把人給引來了,那還真是沒法做人了!不過這樣一來,豈不是就意味著要縱容端木陽為所欲為? 周倩這一閃念端木陽一秒鐘都沒浪費,他撩開了周倩裙擺中開衩的那一側,把下擺直接給擼到了腰上,周倩一絲不掛的下體頓時暴露在天光化日之下。 端木陽吹了一聲口哨,周倩頓時明白他看到了什麼,下意識地把腿併攏,抗議道:「不許看,你這個大流氓,大色狼!」 「流氓的是你吧?這都下雨一樣了!」 端木陽說著把手伸到了周倩的兩腿之間。周倩扭擺著大屁股,不讓端木陽手指擠進去:「人家才沒有呢,都是你胡說!」 其實周倩知道端木陽說的是實話,剛才被端木陽強迫口交的時候她就已經興奮到快精神失常了。自己的體質本來就很容易出水,小肉穴現在肯定已經一片狼藉了吧?蹲著吸吮端木陽陰莖的時候,她還滿腦子空白還不自覺,這會已經能感應到大腿內側的淫液正在緩緩地順著大腿往下滑,匯聚在絲襪頂端哪裡,讓她麻酥酥的難受。不過,對於這點,周倩是打死不會承認的! 周倩可以嘴硬,但端木陽哪裡那麼容易放過她?周倩又扭又擋的,讓端木陽右手幾次沒有從後面擠進周倩兩腿之間,可是冷不防端木陽的左手不知什麼時候伸到了她的前面,直接摸到她的襠部,在一絲不掛的私處滑了過去。周倩惱得要命,端木陽並沒有拿手侵犯她,而是很快把手指伸到了周倩的面前,笑問:「你看看這都是什麼?」 周倩只看了一眼就別過頭去,厲聲說:「我不知道!」 原來端木陽的幾根手指只在周倩的兩腿之間划拉了一下,就已經被周倩的淫水潤濕了,食指指尖還掛著一根長長的黏液。周倩正無地自容呢,翹臀又隨即感受到了端木陽的擠壓,沒了裙子的阻擋,這次肉棒直接在她的臀溝和大腿頂端滑動。周倩花容失色,扭頭哀求說:「壞蛋,真的不可以,會有人來的!」 端木陽坏笑:「我倒是沒所謂了,不過看到你都水漫金山了,我不幫你誰幫你?」 周倩的腰被端木陽箍得緊緊的,下身越是掙扎,那根硬硬的東西就越是頂得她春心蕩漾,只有無奈地嗔道:「還不都是給你害得,你還笑!」 「是我害的,所以我才要負責啊!」端木陽口氣戲謔,呼吸卻明顯加重了。 周倩是那種看上去苗條纖長、骨子裡卻分外肉感的少婦。兩個人下體都裸著,一個肌肉堅硬,一個骨肉均勻,肌膚摩擦、慾望交纏之間,彼此身體裡都著了火一般。 「才不要你負責……」周倩強壓內心的渴念,伸手到後面就要去控住端木陽不安分的東西。然而,越忙越亂,周倩彆扭地往後抓,兩腿之間露出破綻,端木陽趁機放開她的腰,扶著翹起的肉棒長驅直入,周倩「嚶嚀」一聲,頓時感到火熱的肉棒像燒著的烙鐵一樣插入了自己的陰道裡面! 「混蛋,輕點啊……」周倩穿著高跟鞋蹲了很久,雙腳早就麻木酸痛了,剛才這陣徒勞的反抗讓她連喘息的機會都沒有。這會被端木陽強行插入,一方面感到下體充實滿足,一方面身體搖搖欲墜,她連忙張開手掌撐住了牆面,這樣她就成了半弓著身體挨插的姿態。雖然周倩看不到自己的樣子,但是想也知道這姿勢淫蕩得可以! 偏偏端木陽還要逗她,一邊扶著她的胯部挺送著肉棒,一邊伏在她的耳垂邊問她:「舒服嗎?」 周倩的陰道裡面肉肉非常豐盈,加上水分充沛,剛被插入時的不適早就化作了肉體交融的爽快。不過,她當然不能實話實說,只是嬌喘著抗議:「頂死人家了,才不舒服呢!」 「那,這樣呢?」端木陽將身體的頻率和方向略作調整,嘴巴還是親著周倩的耳朵不放。 「唉呀!」周倩膣腔裡面的肉道明顯感覺到了端木陽的龜頭上翹,頂在肉壁上,讓她爽得淫水噴湧而出。最麻煩的是:面對端木陽言語上的挑逗,她非但不肯盡情地呻吟,還要強作生氣:「混蛋,你流氓!」 「不舒服?要不,這樣?」端木陽突然把肉棒整個從周倩緊裹著的肉肉裡面拔出來,只有龜頭面前裹在陰唇口裡。周倩頓時感到小穴裡面空虛失落,不由後悔自己過於嘴硬,卻不料一閃念間,端木陽的肉棒又噴薄而至,以急速的衝刺速度再次塞滿了她的肉洞! 這次急速的活塞運動就好像高爾夫球場的一桿進洞,完全把周倩的生理快感給挑逗起來,她忍不住叫了起來:「啊,插得好深!」 「這回還不舒服?」端木陽的聲音接踵而至。 「舒服,舒服死了!」周倩顧不上嘴硬了,她的胳膊撐著牆,屁股不禁往後聳著,臀部軟軟的嫩肉甚至感覺到了端木陽粗硬的陰毛,完全插入身體的肉棒讓她的穴心裡的軟肉顫動著,緊緊地和肉棒吻在一起。 端木陽的聲音有點沙啞,咬著她戴著耳墜的耳垂追問:「那還要嗎?」 「要,再來!」周倩喘著氣回答。 「再來什麼?」 端木陽伏在周倩身上,肉棒在周倩的膣腔裡面不安分地跳動。 「壞,再像剛才那樣來一次嘛!」周倩扭過臉,蹭著端木陽的面頰。 「剛才那樣是怎樣啊?你說清楚了。」端木陽配合地和周倩耳鬢廝磨,但是下體並沒有動作。 「你知道的嘛!把人家都要弄死了,你還不知道?」周倩的臉蛋水紅嬌嫩,幾乎要透明了。 「不說?」端木陽不但沒有進行抽插,還把身體壓得??更緊。 雖然說被肉棒塞滿的滋味很銷魂,但是端木陽這麼會都不肯抽動,等於是周倩嬌嫩的陰道裡面一直夾著個棒槌。周倩急於重溫穴肉被侵犯的感覺,又焦又躁之間脫口而出:「壞蛋,你知道的,人家要你的大雞巴像剛才那樣操人家嘛!」 「唔!」周倩突然爆出的粗口讓端木陽有些意外,他迅疾將肉棒拔出,帶出一片亮晶晶的淫液,沒等堵塞已久的淫液流出周倩體外,肉棒又重新插入陰道! 「啊,好棒!就是這樣,用力,用力!」周倩未來得及湧出的淫液充當了最好的潤滑劑,又一次一桿入洞且肉棒進入得更突然、更凶狠,周倩完全把矜持拋在腦後。要不是還沒有完全忘記自己挨操的場合不對,周倩真的會大叫出來的。 在高級會所大樓內的樓梯間內,這對久別重逢的男女就這樣以一種顯得彆扭的姿勢緊緊結合在一起,這幅肉在人中、人在肉裡的畫面,其軸心就是端木陽那根蘸滿了淫水的肉棒。周倩撐著牆壁,向後聳著圓臀,端木陽的小腹不斷拍打在周倩的臀瓣上,發出「啪啪」的脆響。 「噢噢,壞蛋,大雞巴操得人家好爽!小逼逼都要給捅破了!」周倩雪白肉感的翹臀在昏暗的光線下泛著誘人的光芒,嘴裡叫嚷的聲音不大,說出來的話卻越來越肆無忌憚。隨著端木陽肉棒抽插而噴湧而出的淫液順著周倩的小腹股溝流到了大腿上,又被黑色絲襪頂端擋住,亮晶晶地形成一道小規模的瀑布形狀。 如果有能夠透視的攝影器材拍攝,最奇妙的風景還得數是周倩的身體深處。 端木陽的陰莖完全沒入周倩狹長幽深的肉洞,將周倩嬌嫩而多肉的膣腔攪得天翻地覆。與此同時,周倩的小穴也不甘示弱,每次端木陽的肉棒闖入,都會引發小穴深處的劇烈蠕動,像是有無數張肉乎乎的小嘴在噬咬著。 端木陽的後臀繃得更緊,將肉棒更加凶狠地推進,似乎要阻止周倩的小騷穴的反擊。然而,龜頭的深入、肉棒的膨脹,只能讓周倩的小穴更加興奮,她叫得越來越急促,肉壁的收縮也也來也激烈。 瀕臨高潮的小少婦就像一頭奔騰的野馬,一顛一顛地聳著翹臀,承受著騎手一波波的攻擊。 端木陽的額頭微微滲出了汗珠,肉棒粗到極點,其結果是被周倩下面的無數張小嘴吻得更狠。他知道自己就要射精了,他一點也不想拖延時間,相反,他期待著精液自行爆發的時刻。 周倩顯然也感覺到了端木陽肉棒的變化,大概是出於報復心理,她一門心思想把肉棒夾得更緊,讓他一泄如注。可是就在此時,端木陽的肉棒從她的陰道裡徹底消失了,周倩以為端木陽插急了,不慎滑出去了,伸手就要去撈住肉棒重新插入。端木陽卻把周倩抱住轉了個圈,托住她的屁股蛋,面對面地把肉棒再度捅進了周倩的肉洞。 「噢!操我!操我!」周倩挑釁一般,面朝著端木陽叫著,她興奮地發現端木陽的臉漲紅了,眼睛著魔地盯著她的臉蛋。雖然身為女人,在性交過程中永遠是處於被操的一方,但是此刻周倩感覺到了征服的快感。所謂的征服,當然不是騎在男人身上那麼簡單,而是憑藉自身魅力讓男人失控和著迷的快樂。 端木陽和周倩的身體貼得很緊,他伸手托著周倩的屁股,周倩就順勢將胳膊勾在端木陽脖子上,一條大腿抬起勾在端木陽腰間,再次迎合著端木陽的抽動。 端木陽張開嘴,火熱的嘴唇像烙??鐵一樣落在周倩嫩到出水的臉蛋、鼻翼、額頭、下巴、耳垂上,下面的陰莖更是如同燒火棒一般,和周倩水淋淋的肉洞嚴絲合縫。周倩感應到肉棒突突直跳,知道情人這是要爆發了,她的指甲緊緊摳著端木陽肩背的肌肉,小腹用盡最後的力氣迎合著,嘴裡肆無忌憚地叫著:「唔嗯, 大雞巴快射給我!我要,我要!」 周倩完全被即將到來的射精給刺激得暈眩,花心收緊,豐臀隨著小蠻腰的扭動而劇烈搖晃。端木陽發動了最後的猛攻,肉棒重重地在周倩的膣腔裡面挺入, 肉壁幾乎發生了痙攣,勾引著端木陽把所有的能量都發洩出來。端木陽托著周倩豐臀的手指都要嵌進肉團深處了,肉棒完全靠著本能地在衝擊。 「啊啊啊,停下,停下……」 最關鍵的時刻,周倩喊出了完全不協調的話語。 不過,端木陽根本停不下來,周倩喊話的同時也是花心抽搐最厲害的時刻,端木陽驟然一插,然後任由滾燙的精液噴射進周倩的花心裡。 周倩被射得「噢噢」地叫著,雙乳鼓脹,擠壓在端木陽的胸口。 樓梯間口上傳出一陣嘈雜的腳步聲,端木陽這才發覺有異,扭頭一看,只見到三四個穿著紅色工服的保洁員的背影。 「要死啦,叫你停下啊,都給看到了……」周倩突然沒了力氣,身體軟綿綿地靠在端木陽身上。 端木陽搖搖頭:「停下又有什麼用?她們肯定看了不止一會了吧?」 「你還好意思說!都說了不要!」周倩伸手捶打端木陽。 「你先走吧!」等周倩打夠了,端木陽提醒周倩這裡不能久留。周倩當然知道要和端木陽分開走,臉上燒燒的,低頭說:「那我先去洗手間。」周倩匆匆整理了下衣服,然後踩著高跟鞋急促地往安全通道口的洗手間趕去,走了沒多久卻聽到樓道拐彎口哪里傳來哄笑還有議論聲:「不過,看她樣子不像個雞呢!」 「沒見過世面不是?我以前在嘉年華掃地的時候,那裡的雞比大學生還有風度呢!」 「你才是雞呢!」周倩真想衝過去大叫一聲。然而,話說回來,就自己抱著端木陽在樓道裡主動要求挨操的騷樣子,就算是妓女也做不出來吧?周倩忍著一肚子不服氣,心想得趕緊回家去。雖然這群保洁員不大可能進入會場,但是萬一自己和李冰河一起的時候被她們堵上,還不定會鬧出什麼來。 打定主意之後,周倩進了洗手間收拾自己。她首先把大腿、絲襪、裙角上蘸到的淫水給擦拭乾淨,然後坐在馬桶上處理小穴。讓她煩惱的是,剛才端木陽射在裡面的精液留在小穴裡面,任由她怎麼撥弄陰唇、變換姿勢,那粘稠的白色漿液仍然不緊不慢地在流動。 「果然是那個混蛋的東西,一樣這麼壞啊!」周倩鼓搗半天,越是心急越是不能把陰道裡面的精液清乾淨。算了,回家洗個澡再說吧。周倩站起身,把裙擺放下,這時她才覺得下面有點涼絲絲的。 「哎呀,那個混蛋還沒把內褲還給我!」 周倩發覺事情全部顛倒了,原本端木陽就是搶走了她的內褲才引發這場被保洁員逮到的肉搏,沒想到最後是小穴穴被端木陽給上了,內褲還沒要回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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