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草和尚 ( 上 ) 目錄 第一回 紅婆子戲法動夫人 楊夫人堅心抱和尚 第二回 三寸和尚成丈六身 四八佳人分六七相 第三回 和尚施法牙床大戰 夫人戀情甘心受邪 第四回 楊官兒為試情敗露 小和尚貪色慾身亡 第五回 楊官兒為女兒招婿 李可白因新婚試妖 第六回 綠衣郎花燭兩佳人 紅彩女風流兩奇事 第七回 火上添油官兒魂去 水中出火秀士情濃 第八回 七擒七縱妖曾得意 三戰三敗女娘失身 第九回 三年恣欲喪女愁娘 夜燃燈火屏風入焰 第十回 作道場燈草兒顯靈 迷色陣周自如怡情 第十一回 痴道士誤入迷魂陣 小侍女偷情說法場 第十二回 尋舊好走遍百丈原 覓新歡仍插一枝花 第一回 紅婆子戲法動夫人 楊夫人堅心抱和尚 月浸相鉤,鼠篩水覃,哀鴻叫得霜天遠。 追維往事,重憶前緣,不慣悽涼情緒,更兼寒夜如年。 道堪憐,挑卻殘燈,撥盡余煙。 雖然花笙尚然,這風流未了,怎耐孤眠,念身無雙翼,有夢難圓。 懊恨更深,情劇焰騰騰,卻對睡言。 人兒體冷面苦,嗟埋怨。 《右調 鳳凰臺上憶吹簫》 這一首詞,只說到夜深人靜,慾火慫恿,男男女女沒一個不想成雙著對,圖那臍下風流快活,大凡男子一經漏泄,尚可消受半時,婦人家安心受射,邀射越好,便弄到那形消骨化也不肯休,卻是何故﹖ 只因男子是火性,被水一澆,那火更滅了一半﹔婦人家是水性,被火一燒,那水更熱了幾分,有一曲《離江怨》為證﹕ 夜闌燈影斜南,璁閉也。遲遲更漏,初長髻兒,懶卸衫兒,懶忻昏黃,怕看天邊月。淚流衿上血,眾穿羅衣流香汗,只嫌火冷中腸熱。 看這一曲,方知婦人慾火尤甚,但不去引動他還好矜持,一引動了便沒個截止。 話說元末時節,有個楊知縣,原是楊州人,作趁了萬數銀子,夫人汪氏,乃江西汪千戶之女,十五歲下嫁與楊官兒為繼室。 十七歲上,生了個女兒,名叫長姑,許了新城李商人之子。楊官兒數仕回來,這夫妻母女三口過活,楊知縣年屆四十,性好閑游,至正壬仵年八月,同幾個朋友乘船,往蘇州虎丘山賞月去了。 夫人勸阻不下,祇得冷冷清清一人留在家中。到十五日,夫人獨自步出前廳,忽然外面走進個婆子來,看他好像四十多歲,頭臉發麵俱是紅色,向夫人深深道了個萬福。 夫人道﹕「媽媽,何來﹖」 那婆子道﹕「老身叫作紅婆子,平日會作戲法,專在大戶人家走動最多,剛從奶奶門首經過,特來作個戲法與奶奶消遣。」 夫人道﹕「這卻好。」就叫婆子坐下,吩咐丫環請小姐出來看戲法。」 不一時,長姑出來,婆子與長姑道個萬福,便問道﹕「小姐今年貴庚幾何﹖」 夫人道﹕「是我十七歲生的,我今年三十二歲,小女今年十六歲」 婆子道﹕「好個小姐,就是奶奶也不象三十二歲的人,好像姊妹一般。」 夫人道﹕「我如今老了,前那兩年還好。」 婆子道﹕「不然。」 夫人道﹕「快好作個戲法罷。」 婆子把手向長姑身上一指,說道﹕「奶奶,叫小姐解開衫子看看,被我打了兩個紅印哩。」 長姑害羞,哪裡肯解。 婆子向夫人身上又一指,說道﹕「奶奶大方些,解開衣衫看看罷。」 夫人解開衫子一看,果有兩個紅印。說道﹕「奇怪﹗」向長姑道﹕「到是女人,不妨解開看看。」 長姑不肯,只往衣縫裡一看,果然也有。 夫人道﹕「媽媽有心作戲法,作個好的。」 婆子道﹕「有好的,只是日間作不得。」 夫人道﹕「在此累夜也不妨,如今後廳去坐罷。」 婆子聞言,便同夫人、長姑上廳來,已是黃昏時,時用過夜飯, 夫人吩咐長姑同丫環許睡遂把門掩上了。 夫人道﹕「媽媽有什麼宿然的法兒,且圖快活幾時。」 婆子道﹕「奶奶既要快活,這也不難。」取出一束燈草來,約有 三寸長,到火上點著了,叫奶奶來看。夫人走近燈前,只見燈花速速爆下,忽然一滴油落在桌上,抖然變了一個三寸長的小和尚,跳了兩跳 走向夫人免前問話,夫人驚得一身冷汗。 婆子道﹕「這是我兒,奶奶若肯養他,管保夫人快活。」 叫道﹕「我兒,快與奶奶叩頭。」 小和尚笑嘻嘻走上前來說道﹕「與奶奶叩頭。」 婆子笑道﹕「我兒,快跟奶奶去睡,我去去再來。」看他將身跳入燈焰中去了。 夫人大驚道﹕「原來是個神仙,這小和尚想是神仙送與我受用的。」 問小和尚,道﹕「你可有撒水的東西麼﹖」 小和尚掀開裙子道﹕「有的。」 夫人一看,只有燈草粗細,笑道﹕「不濟事﹗不濟事﹗我家老爺六寸長的麈柄,又極粗大,尚不濟事,你這些些兒何用﹖」 小和尚哈的笑了一聲,鑽入夫人褲子內,捧著生門亂舔,舔得夫人十分難過,酸癢酥麻,扯他出來,越扯越鑽,竟然鑽入生門裡。 夫人祇得仰在春橙上,任他在裡面作弄,有<<清江>>引證之﹕ 光光頭皮白如雪,借他花心拽,滾入軟如棉,硬了十分熱,瓊置疊鎬,娥娘凶滿瘦。 和尚如鐵杵,點到深深處,兩足擂後﹖,雙手摸前胸,淫液也亂,沾花上雨。 今宵快活真個弟,弄得滿身汗,只﹖和尚研磨,鮮花絳鐫,流水來過,和尚閉著眼。 小和尚鑽入生門,舔得夫人如醉如痴,口中不住的叫﹕「心肝快活。」 不防丫環暖玉一心要看婆子戲法,輕輕走到樓梯上,只聽得夫人百般騷聲。 打一看時,只見夫人仰臥在春橙上,兩足朝天,不住的動,又不住的叫心肝。 暖玉想道﹕「婆子哪裡去了﹖夫人如何這般光景﹖」不覺嘻的笑了一聲。 小和尚聽見笑聲,跳出來看,暖玉見了,吃了一驚,叫聲﹕「啊呀﹗」已跌下樓去。 夫人立起身來,問小和尚道﹕「下面什麼跌的聲響﹖」 小和尚道﹕「不知哪個笑我﹖出來看時,那笑的已往下跌了。 夫人道﹕「定是暖玉這丫頭﹗」不由的開了樓門走下樓來,只見暖玉跌痛了腿,坐在地上揉哩 夫人道﹕「來此何幹﹖」 暖玉起身來道﹕「婆子那裡去了,我來偷看戲法。那知是個三寸長的人兒,嚇的我跌這一跤。」 夫人道﹕「是個燈草作的,什麼大驚小怪,明日與你們大家看看。」吩咐暖玉去睡。 暖玉一步一歪往後樓去了。夫人回上樓來,對小和尚道﹕「如今我得了你這寶貝,老爺回來且瞞了他,只說有喜,哄他往書房去睡,但無處藏你﹖」 小和尚道﹕「不妨得,我鑽你褲子裡過活,若是飢了,便鑽入生門裡吃些淫水。」 夫人道﹕「如此都好。」 小和尚一面答話,一面摸奶。夫人十分騷發,忙妄脫的精光,上床睡下,不知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 第二回 三寸和尚成丈六身 四八佳人分六七相 春惱秋悲到夜,一身是誰﹖三更那堪幾番風雨﹗ 文章事業,盡失上幾,再經歲月,事如春夢。 風月場中,尤自閑言閑語,都告訴高山流水, 將寄託,嘆彌天,飄絮相邀,取亂紅飛,去時尚往。 話說如此,正當八月中秋,天氣尚暖,小和尚到﹕「奶奶要我的麈柄再弄弄麼﹖」 夫人笑道﹕「罷了﹗這的細東西成些什事﹖」 小和尚道﹕「我如今還未大發。」又轉身一跳,鑽入夫人生門裡去,這番更不頂用,卻在夫人花心上,一頂一舔,弄得夫人騷絮如傾盆雨下。 叫道﹕「心肝癢然我了,但是外面無人摟抱,還不十分滿意,若能變個大大個人兒,我便受用一世。」 只見燈花連炮幾炮,婆子忽然從燈花裡走出來。起初也是三寸長的跳下地來,依舊如日裡長大。 夫人問道﹕「媽媽那裡去這半夜﹖」 婆子道﹕「我在這樓上,怕你嫌我看,故此躲在燈裡,如今夜深了,且去睡罷﹗」 遂向夫人生門裡叫道﹕「我兒,奶奶好麼﹖」 小和尚在內應道﹕「好的。」 夫人道﹕「且出來,我抱你睡罷﹗」 小和尚遂濕淋淋的跳將出來,夫人抱在懷中,貼奶而睡。婆子就在夫人腳後睡了。 次早,夫人起來看時,覺得生門裡有些發癢,正不知什麼時侯,小和尚已經鑽進了去。 夫人笑著罵道﹕「小賊兒,這般無禮,尚敢擅闖轅門。」 婆子聞說,笑了一聲。夫人覺得不好意思,跳下床來,那小和尚濕淋淋的已滑落在樓板上。 夫人笑道﹕「跌的你好。」 夫人忙披了衣開房門丫環來揩地拭桌,不料小和尚脫下的衣裙未曾收拾,被暖玉提來偷看。夫人見了急忙奪去,吩咐打點早飯與媽媽吃。 婆子道﹕「不消了。」竟收拾戲法去了。 夫人叫丫環都去安排早飯,不消在此伺侯。丫環們依言,各自去了。 夫人掩上門,放出小和尚,那小和尚一跳一跳的,跳在桌上。 夫人問道﹕「可要吃飯﹖」 小和尚道﹕「你吃,你吃了飯化成淫水與我當飯吃。」 夫人不曉得他的意思,道﹕「好的,等你媽媽再來把你變個大大的人方好。」 小和尚道﹕「不妨﹗我自己也會變,只是日裡變大,倘或有人上來又要變小,費我兩番力氣,不如夜裡變罷﹗」 不一會,夫人梳了頭,穿好了衣服,說道﹕「我去去就來。」隨將樓門帶了上去。 長姑接著道﹕「聽得暖玉說,婆子戲法作出一個三寸的和尚,娘何不如我看看﹖」 夫人道﹕「今早婆子帶了去。」 暖玉聽了此話不信,只等夫人與長姑吃飯,便輕輕的走上廳來,一手揭開帳子,猛然間,那小和尚精尺條條在那里弄小卵。 暖玉把手去拿他,那小和尚竟鑽入暖玉袖裡,舔他小奶,舔的暖玉酸癢難熬,叫將起來。 夫人聽得樓上叫喚,急急走上來,問是何故﹖ 暖玉道﹕「我恐娘要洗手,來拿手巾,不想被小和尚鑽入袖裡,舔得奶頭怪癢,又不肯放,故此叫喚。」 夫人罵道﹕「小淫婦,什麼大驚小怪﹖」 隨又吩咐道﹕「小和尚我要他耍子,切不要對姑娘與丫環們說,我自令眼看承你。」 暖玉應了。夫人與暖玉袖裡取出小和尚。 夫人罵道﹕「小賊兒﹗好大膽﹗」 小和尚笑嘻嘻又鑽入夫人袖裡,暖玉下樓去吃飯。 夫人掩上門,放小和尚入褲襠裡面,笑道﹕「吃些飯罷﹗」 小和尚如魚得水,捧著生門亂舔。 夫人道﹕「慢些,待我仰面好了。」 把褲子脫下,小和尚鑽入生門,打了一個筋斗。 夫人夾緊道﹕「不要耍子。」 小和尚這才好好的頂抽,夫人正好快活,忽聽的樓門一響,夫人穿上褲子立起身來,將小和尚放在被裡,開門看時,乃是長姑。 夫人說﹕「女兒坐了。」母女說著閒話。 長姑說﹕「今夜我來陪娘同睡罷。」 夫人道﹕「我自己清靜兩夜,不消得你陪,我身子有些不爽快,你替我照管些家事,我在樓上好放心靜養。」 長姑下樓去了。 夫人吃了晚飯,吩咐丫環們與小姐後樓去睡,道﹕「我好清靜。只叫暖玉在我樓下打鋪,倘有事叫他好服侍。」 一齊答應去了不題。 卻說夫人一心想小和尚變大,自己忙點了燈叫聲﹕「小和尚。」 真也作怪,帳子裡走出一個八尺長,精條赤條的和尚,照著燈影足有長六丈,應道﹕「來了﹗你怕不怕﹖」 夫人吃了一驚,定睛看時,生得眉目俊俏,唇紅齒白,更顯那個麈柄,足有九寸長,三四寸粗。 夫人道﹕「這般大東西,叫我怎能承受得下﹖」 和尚道﹕「若小了,怎得你飽,管叫你不吃苦。」 夫人忙把衣服脫去,露出那香噴噴,暖烘烘,光滑滑,濕淋淋的這件好寶貝來,湊近前來摟住和尚親了幾個嘴。和尚伸手去摸摸生門,潺潺的流出許多淫水。 和尚將夫人掀倒,提咎九寸長,三四寸的粗麈柄插將進去,夫人啊喲一聲,覺得生門裡塞的滿滿,身子已是酥麻了。 和尚一抽一頂,頂了百十來頂,便抽出來,在生門口故拽一拽,夫人閉著眼,只管呼呼的叫﹕「心肝,下面那※裡淫水兒,酋如貯水放閘流將下來了。」 夫人呼呼的道﹕「心肝寶貝,伏在我身上來,與我親個嘴。」 和尚依然伏上身來,口對口親了幾個嘴。 夫人道﹕「心肝,你吃了我的舌頭,下面抵住了我的花心,再用力抽頂,我便受用,叫我死了不怨你。」 和尚依言,含了舌頭,把卵且頂且抽插在花心上。千揉萬摸,弄得夫人心肝親親,高聲叫喚,也不管後樓上女兒與丫環們及樓下的暖玉聽見了。 直弄到三更將盡,四更將交。 夫人對和尚道﹕「睡睡罷﹗我裡面弄的夠了。」 和尚方纔爬起身來,點亮了燈,往上床一看,那騷水從床上漏到地板上,好似撒一泡水。 夫人問是何故,和尚說道﹕「是你的陰精,看我吃在肚裡。」 和尚伏下身去,用口在地板上唧唧的吞個乾淨,上床兩個摟抱睡了。 次日天明,二人起得身來,夫人道﹕「如今這麼個大和尚,那裡藏呢﹖」 和尚道﹕「待我再好好的弄弄,還變個三寸長的和尚罷﹗」 夫人聽說也是歡喜,依然仰臥了,扳開兩腿,和尚提起麈柄對准生門,插將進去,順水滑落,徐抽慢頂,抽了幾百抽,各自丟了,方才住手。和尚鑽入被裡去了,不知何時出來,請聽下回分解。 -------------------------------------------------------------------------------- 第三回 和尚施法牙床大戰 夫人戀情甘心受邪 經裡詩書忙裡步,難共相量,討個歡心處。 斷腸紅顏都是誤,紅顏卻被青春妒。 風風雨雨,朝朝暮暮,殞挑殘燈,窩出傷心處。 但要相逢莫相妒,相思即是相愁路。 《右調 蝶戀花》 話說燈草和尚鑽入被裡,不多一時,跳將出來,依然是一個三寸的小和尚。夫人不勝歡喜,將他放在小竹廚內。 他說道﹕「你且在此,在我身邊免不得一動一動的。」 小和尚允了。夫人這一日,反覺放心不下。只望日落與丫環,女兒們說說笑笑。 過了一日,索燈時侯,暖玉與夫人秉燭上樓來,吩呼暖玉照舊樓下打鋪去睡。夫人關上樓門,開了竹廚,只見小和尚一跳日跳的下地來,便是八尺長的一個大和尚。 夫人叫道﹕「變好了與我弄弄罷﹗」 不由分說,脫得精光,就在春橙上乒乒乓乓弄將起來,暖玉在樓下聽見,心中想道﹕「小和尚不是舔奶而已,如何竟似大人的腳響。」 爬將起來,走到樓上,伏著細聽,只聽得夫人口裡只管叫﹕「心肝,你要弄死奶奶了。」 暖玉暗暗笑道﹕「小和尚難道是兒子﹖」 又聽的叫﹕「親人弄得我快活,真是我的親丈夫。」 暖玉笑道﹕「夫人又要嫁小和尚了。」 又聽乒乒乓乓一陣,哼哼唧唧一陣,又一時唧唧如鴨子吃叱一般。 暖玉又笑道﹕「奶奶又作鴨子了。」 弄到五更尚未弄止。 暖玉暗暗忖道﹕「我也聽見老爺與奶奶弄,不過一會兒,如何弄了這一夜,尚且不止。」 暖玉雖然年小,已略知風情了,自己摸摸小肚子底下,也流了些白水兒,說道﹕「啐﹗且去睡罷﹗」 正是﹕ 一夜聚成三分話, 未可全拋一片心 卻說夫人自與和尚弄了一夜,弄得夫人心醉如痴,忽然按住叫道﹕「心肝,你伏下身來,我要和你親幾個嘴,再對你說話。」 和尚依他伏下了。 夫人道﹕「我家老爺在明日或後天一定要會家了,他在家睡,不時的弄我摸我生門,如何容得你吃騷水﹖」 小和尚道﹕「不妨﹗我只伏在奶邊,趁著無人時與我騷水吃些,我便不飢了。」 夫人道﹕「好的。」 二人說畢,又弄了一會,到天明起身,各自梳洗。從此和尚白日變小,到夜變大,作樂了兩夜。 那日楊官兒方纔回來。進門夫人忙同長姑接著笑道﹕「如何去了這些日子,弄的我們冷冷清清的。」 暖玉在旁笑了一聲,夫人的臉兒驚的通紅。 楊官兒道﹕「我本當十八日回家,因出了一件新聞,又住了一日,等看游六門,方纔起身。」 夫人道﹕「什麼新聞,樓上去坐,說與我們聽聽。」 楊官兒道﹕「請夫人一同上樓。」 吃了茶,夫人又問起新聞。 楊官兒道﹕「蘇州城外有一座洞庭山,山上有個尼姑庵,庵內一個白尼姑,因他生的那白麵,故都叫他白尼姑,專在城內大戶人家走動。這日到韋鄉宦家,韋夫人見了,說作女兒針紙,琴棋書畫,無一不曉。夫人就叫他教習小姐,同小姐一床安歇,那知尼姑不是女人,卻是能結麈柄的和尚,把小姐纏上了足有年多,連小姐房中兩個丫頭都一鍋熟了。」 說到此間,長姑下樓去了,暖玉在旁嘻的笑了一聲,夫人臉上通紅,強笑問道﹕「後來如何﹖」 楊官兒道﹕「不期一日,韋鄉宦見了尼姑,便誘到夫人房中,摟倒床上,扯掉褲子,那麈柄直插將進去,不插猶可,一插進去,便伸出一個七八寸長的小和尚來,韋鄉宦大怒,打了一頓,隨到小姐房中究問,兩個丫環都一五一十供出來,韋鄉宦只恐聲揚想瞞過,不料小姐羞恥之過,自縊而死。韋官宦那時殞不的,速把白尼姑一併送到府裡,和尚打了五十,尼姑打了三十,游六門示眾,我見兩人真正標致,怪不得男女都被他騙了。」 夫人道﹕「想都是邪術,請樓上夜飯罷。」 大家一會兒吃了,楊官兒同夫人上床,只道﹕「夫人久曠了,敢竭力奉承。」 那知如木鐸中秋鈴一般,全然不動覺。 楊官兒道﹕「好作怪,為何你的生門反覺得闊綽了許多﹖」 夫人道﹕「胡說﹗常言道﹕『妣不弄要臭,卵不弄要癢。』明是你的乾癟了,故覺得我的闊綽了。且住,我自從前月行經,怕的有喜,你還不如往書房裡去睡,我身子要緊,不要來纏我了。」 楊官兒也道﹕「是的。」 兩個免不得摟抱一番睡了。 就在這一夜,那小和尚伏在腳底下也不敢動,到天明楊官兒起身道﹕「你再睡歇罷,我到書房內去看看。」 夫人應了,小和尚跳在生門內,一摸濕潺潺的,鑽了進去,一來一往,一沖一頂,弄的夫人暗叫快活。恐楊官兒上樓來,祇得雲散雨收,大家歇了。夫人也起來梳洗,忙下樓去同楊官兒料理家事。 到晚時,對楊官兒道﹕「我身子有些不快,且月經又不來,你今晚睡在書房內罷﹗」 楊官兒依允應了。 夫人急忙拿燈上樓,閘上了門,先脫褲子準備大弄,走近上前揭開帳子,只見有八尺長的精赤條條和尚,挺起那九寸長,三四寸粗的麈柄,在那裡睡著。 夫人慾火如焚,不由分說爬上身去,把生門套在頭上研研擦擦,騷水不住的流下,流得和尚滿滿一塊,絹帕揩得濕淋淋的,又爬下來,仰面受物,足足弄到四更方睡。 次早,和尚依然變了小的伏在被裡。夫人赤了身子起來小解,開了樓門,楊官兒早已上樓來。 夫人因不曾穿衣,就走上床來,楊官兒也坐在床上,用手摸生門,笑道﹕「好似弄過了的樣子。」 夫人啐了一口,楊官兒又往席底下一翻,翻出一塊濕透的絹帕來。夫人臉上漲得通紅,楊官兒此時更是疑心,又往被裡一翻,翻出一個三寸長濕淋淋的小和尚來,拿起往地下一摔,摔得那和尚叫了起來,又拿起來亂扯,夫人急忙奪過來道﹕「這是燈草作的,我拿他來頑耍。」 楊官兒道﹕「那有燈草作的會說話﹖」 夫人道﹕「那和尚難道會弄你老婆不成﹖」 楊官兒又要來奪,再也奪不去了。又拿手來打夫人的手,連連打了三四下。 夫人道﹕「休要著惱。還是哄你不成﹖」 楊官兒道﹕「我從今後,一定要進來睡了。」 不知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 第四回 楊官兒為試情敗露 小和尚貪色慾身亡 帶雨拖雲,顛龍倒鳳﹔ 傍晚臨晨,有美丫頭。 向夢眼前,思寵想供﹔ 奉念曲心,情難鉤控。 席兒相親,枕兒相襯,衿兒相供。 話說楊官兒找出了小和尚大怒,夫人不敢言語。楊官兒走下樓去,打算請瓊花觀道人來行法捉妖,想想又罷了。 夫人看看小和尚,已打傷了,心下十分不捨,含著眼淚道﹕「是我害你的。」 小和尚道﹕「不妨事,奶奶厚情,就是燒完了我身子,也甘心的。只是如今在樓上住不了的,昨日暖玉丫頭見過我的,奶奶把他與我將息幾時,等你家老爺不在的時節,又好與你戲弄。」 夫人道﹕「祇怕你飢了。」 小和尚道﹕「奶奶吩咐他與我些唾沫吃,就不飢了。」 夫人聽說,便口對口吐了好些涎唾與小和尚吃了。 夫人即叫暖玉上來,吩咐道﹕「你可能養好了燈草和尚,我與你做一件綢襖兒穿。」 暖玉道﹕「什麼與他吃﹖」 夫人道﹕「他只要吃些涎唾。」 暖玉道﹕「我那裡有許多﹖」 夫人道﹕「沒人時,抱了來我喂他些。」 暖玉道﹕「還要奶奶吩咐他,不要舔人麻酥酥的才好。」 夫人道﹕「不妨。」 夫人竟鑽入暖玉袖裡。適值楊官兒上來,暖玉下樓去了。 是夜,楊官兒依舊在樓上與夫人同睡,問起小和尚,夫人道﹕「被你打壞了。」 一夜情趣不提。 卻說暖玉原長成十六歲,雖不曾破身,已自想老公了,心中忖道﹕「奶奶十分愛這小和尚,或者為這件,待我問他。」 到了夜間,不想小和尚先看上了暖玉,故此引他身上發癢,一到了鋪上,便笑嘻嘻的對暖玉道﹕「小姐姐,要我小,要我大﹖」 暖玉道﹕「我正要問你,奶奶喜歡你這小小的什麼﹖」 小和尚道﹕「我會變大。」 暖玉道﹕「你變一個與我看看。」 小和尚把被蒙了頭,忽跳出來,便有八尺長,手提著麈柄好不怕人,幾乎暖玉叫將起來。 和尚道﹕「我變個十四五歲的與你成親。」 又把被蒙了頭,暖玉揭開一看,只好三尺五六寸長,那麈柄如筆管粗細。 暖玉用手拈弄,笑道﹕「小賊精,這般會變,難道奶奶這般喜歡你。」 口裡說著,心裡已有八九分了。 小和尚走近前來,兩手摟住,先親了小嘴,將手解開他褲子,暖玉道﹕「我是一朵未開的花,不比奶奶當的起,若然弄痛了我,我叫喚起來,叫老爺打你。」 小和尚道﹕「先等我舔舔,舔得裡面發癢,便好作事了。」 他把暖玉推倒,脫了褲子,露出光光肥肥,紅合合縫兒,小和尚將舌頭把生門亂舔,裡面已流出去多騷水來,小和尚一口一口都嚥下去了,舔得暖玉歪著頭,斜著腳,有些騷發的模樣,小和尚立起身來,把筆管粗細的麈柄,輕輕一頂,順著流不淨的水兒,滑進去了一些些。 暖玉道﹕「輕些。」 口裡雖這般說,反覺有湊上來的意思。那小和尚伸進麈柄,竭力一頂,已都進去了。 暖玉叫道﹕「啊呀﹗」 閉著眼睛,任他弄得哼哼,小和尚曉得沒事,把自己的運了一運,那麈柄又長大了,一同塞進裡面,如火之熱,如鐵之硬,拔也拔不出來。 暖玉摸摸道﹕「怎麼好熨,再拔不出來,奶奶叫我,走不起奈何﹖」 小和尚道﹕「不妨﹗」 便輕輕抽動,騷水大發,覺得活動了。 暖玉推住道﹕「且拿出來住一住﹗」 小和尚依言,暖玉笑道﹕「怎麼裡面反空空的,倒不好過了。」 又一看時,生門口有去多紅水。 暖玉道﹕「不好了,你弄出我的血水來了。」 小和尚道﹕「不是,不是,這是你的丹。」 暖玉道﹕「什麼叫做丹﹖」 小和尚道﹕「不曾破身的,女兒初弄的時節,有這件寶貝。」 說畢,彎下身去一舔,都舔到肚裡去了。 暖玉把手摸著奶一看,笑都﹕「不想如此大了。」 小和尚又要弄,暖玉不肯道﹕「明日再弄罷﹗」 小和尚祇得摟著睡了。 自此後,暖玉死心死意的養小和尚,在夫人面前只說病了。夫人因無人作伴常問,那小和尚也如此說,夫人並不生疑,正是﹕ 一夜夫妻百世恩,棄舊憐新情倍深。 話說小和尚不在夫人房中戲弄,夫人難熬得緊,雖有楊官兒作弄,然終不暢快。 那知暖玉如小和尚倒打得火熱,夜夜歡娛。一日兩,兩日三,過了半月,夫人同長姑坐轎往觀音庵燒香,不曾帶暖玉去,楊官兒久已看上了暖玉,只因夫人在前,不好意思。 這日趁夫人,女兒都出門去,便叫暖玉送茶到房中,暖玉不知其意,走上樓來,楊官兒一把摟住,定要硬弄。暖玉再三不肯,又不敢叫喊,推了一會兒,被楊官兒扯掉了褲子,把麈柄直插入去,可也作怪,竟禿的滑了進去。只因暖玉被小和尚的揎頭揎足了,故一些也不滯澀。 楊官兒一邊抽,一邊問道﹕「你這丫頭,被誰弄的這麼寬綽﹖」 暖玉道﹕「沒有的。」 又抽了百多抽,便泄了。立起身來替暖玉正了正衣,方久問道﹕「小心肝,我不惱你,你只管說,被那個破身的,以後不可與他弄了。」 暖玉只是不說。 楊官兒抱他在身上,用手摸他的奶兒,小和尚正然伏在奶邊,被楊官兒一拉,拉出來,罵道﹕「原來又是這個妖精作怪,我說重門深鎖,他人何敢進來破你的身。」 又來拽拽扯扯,把小和尚一扯,扯了三四段,死在地上。 暖玉忙哭道﹕「這是奶奶的活寶貝,如今老夜弄死了小和尚,奶奶回來少不得我也是個死。」 楊官兒道﹕「不妨,難道奶奶該是妖怪的麼﹖」 正然說話,只見丫環等道﹕「奶奶與小姐回來了。」 暖玉急下樓來接著,楊官兒泄的麈柄,已流了一褲襠,見了夫人慌慌張張的說道﹕「奶奶怎麼好﹖小和尚被老爺扯的粉碎,死在樓上了。」 夫人吃了一驚,罵道﹕「不是你娼婦騙你家主,如何被他看見他了呢﹖」 走上來也沒好氣,只管看地上扯碎的小和尚,嘆口氣道﹕「可惜﹗可惜﹗」 長姑道﹕「不把我活的看看,如今死了。」 楊官兒也不言語,正待下樓來,忽聽的報導﹕「四乘玄轎說是看親眷的,全下轎進來了。」 楊官兒道﹕「向是錯的,回聲便了。」 只見一個老婆領著四個絕色女子,都穿著紅裙紅衫,一逕走上樓來。楊官兒躲避不及,作了一揖。女人都回了禮。夫人近前同長姑都見了禮,請他們坐了。楊官兒正待下樓。 老婆子道﹕「都是親眷,老爺坐著不妨。」 夫人道﹕「媽媽一向因何不見﹖」 婆子道﹕「因寒家有事繁冗。以致失候。」 楊官兒不知就裡,急道﹕「奶奶是何親眷﹖」 夫人未及回言,老婆子接口道﹕「老爺,你不認識我了,你年少的時節,我那日不抱著你,就是如今也斷不了這一們親眷。」 楊官兒一些也不解。 老婆子道﹕「小兒拜奶奶作乾娘,又蒙撫養,不知怎麼衝撞了老爺,把他打死了。故此他四個姊姊,春姐,夏姐,秋姐,冬姐都不放心,同老身來探望探望。若是別家,不怕不抵命,如今這裡,娘女五個全是至親,斷然不肯。」 楊官兒立起身來,大怒道﹕「定然是一班妖精,我不是好惹的﹗」 老婆子道﹕「不要粗鹵,自古道﹕『王子犯法,庶民同罪。』我小兒被你打死了,難道平安無事不成﹖」 只見第二個女子立起身來道﹕「老爺不要與家母一般見識,我與你俗世有緣,切不可傷了和氣。」 老婆子道﹕「罷﹗罷﹗看著二小姐面上,待我救活了小兒,再作儀論。」 嚇得楊官兒夫妻及長姑,丫頭們一個個都面面相睹,只見老婆子走至小和尚尸邊,提起一段,呵一口氣,再取一段,又呵一口,連連把幾段尸骸,呵成了一塊了。 只見老婆子道﹕「我兒,快興旺些﹗」 但見小和尚依然活了,卻還是三寸長短,先與楊官兒叩了頭,說道﹕「得罪老爺與夫人。」 然後老婆子與那四個女子一齊都叩了頭,立起身來,坐在夫人身邊吹了氣。楊官兒目瞪口呆,一些也動不來了。 夫人急了說道﹕「是我老爺得罪你們,看我面上饒了他罷﹗」 夏姐道﹕「舍弟被他扯了四段,若不是家母救活了,連命都送了。如今奈何他本日,我看奶奶的面上,也把他來個轍夜的快活哩。」 夫人吩咐暖玉一班人及丫環同長姑收拾酒飯拿上,留媽媽同四位姑娘坐坐去,那長姑及丫頭一同下樓去安排酒飯去了。不知那婆子端的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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